男伴+番外 下————依米彼岸
依米彼岸  发于:2009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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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尘延续着萧瑟的火气,愤愤然地帮着萧瑟骂着。

有了鄢尘的帮腔,萧瑟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拉起鄢尘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又吻。

“不过……亲爱的,你送老师的礼物是什么啊,能让他惊喜到昏过去的程度,不是我说什么,亲爱的,你们老师的心理素质液态不过硬了。学生送个礼物就乐昏过去了,以后还能见什么大世面!”

“是呢,哼,也是我太善解人意、投其所好了,他一定没想到,他的学生里会有一个如此敬重他想法的人,呵呵……”

“投其所好?那是什么?”

要不是知道萧瑟的老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鄢尘这个醋肯定比他替萧瑟出头,冒得还早的!

“前几天,我就知道他今天过生日,所以特地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喜欢什么东西?她说她喜欢生于大自然的、有着天然之美的,通体碧绿的,身体光滑柔软可以头街尾的……

靠,那几天晚自习,我什么都没做,把她说的几条做了例外透彻的分析,终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这不前天……我让三彪开车带着我特意去趟郊外吗?亲爱的,你知道浪费了我多少体力,才把那东西找到吗……”

萧瑟一脸委屈地诉说,令鄢尘分外心疼,连忙插嘴道:“就说你实在吧,冤家,你怎么不花钱买啊!亲自动手累坏了怎么办啊?”

“还好了,这不显得我有诚意吗?再说了,那东西也不好买……,你知道人家有多委屈吗?冬眠的劲还没过呢,就被我给硬拽出来装盒子里送给老师做礼物了,TMD,那该死的校长还不领情!”

萧瑟说到这里时,鄢尘突然被其中某个字眼恍了一下,他从萧瑟的怀里,翻个身,把头仰起,看向了萧瑟的俊颜,直视着萧瑟过大的眼睛问道:“你到底送给她一份什么礼物?怎么还用冬眠?”

“冤家,就说你笨,这都没听出来啊,当然是条蛇了,冤家,你都不知道这个季节蛇有多么难找,且还是通体碧绿有自然之美的,唉,也就是我有这个本事,你没看我找到的那条蛇多么粗多么长……简直可以拿《青蛇》剧组当道具了……喂……亲爱的,你干什么去啊……,亲爱的……”

萧瑟正从那里唾液翻飞地炫耀他的得意成果呢,他家亲爱的鄢尘早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从他怀里闪身出去,急急地向门口奔去了。

“我先去给你哥打个电话,然后,再让三彪去学校看看那个老师的惊喜过度是否已经好转,真要是出了人命就不好办了,可怜那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再把你费尽辛苦抓来的小青送去动物园……,但愿它现在还有冬眠时的余睡呢……”

鄢尘皱着眉头,扭着纤腰,抚去额上三条黑线,快要走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还没觉得自己做错的萧瑟,叹然感伤,他发誓以后萧瑟要是问他喜欢什么,他肯定不拐弯抹角,一定直截了当,像此类误会他的神经可承受不起!

只是……一会儿要怎么和乔迁说呢!

清晨的眼光,新鲜而纯净,像婴儿的面容,贴上去会有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

若是以往,这样的清晨,乔迁早已陪同长少华在后院静亭前打打太极,做做健身运动了。

可今天……

“张扬,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了,乔迁呢?”

也许是每个早晨都有乔迁相陪,久而久之已经成为习惯了,这偶尔身边没有乔迁,竟让张少华觉得异常不舒服,总像是少了点什么,做什么都心气不顺了,连看着先下来的儿子,也口气生硬,恨不得一脚把张扬踹上去,把乔迁换下来。

“他昨晚没睡好,现在还没醒呢!”

张扬苦笑,看着老爹的那张脸,他就知道他在这个家的地位,就别想提升上来了。

以前张抑活着时,只要张抑在家,全家人围着张抑转,现在张抑是不在了,可从乔迁正式进入他们张家大门后,受宠程度比张抑还不像话呢!

“昨晚没睡好?臭小子,是不是你昨晚又折腾他了?我都告诉过你,他身体不好,你能收敛着就收敛着,收敛不住也得小心轻柔,这怎么还……”

张少华的话还没说完呢,那边刚从厨房出来、却已经听到一切的张夫人也跟着开口了。

“就是了,小扬,不是当妈的说你,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体贴人,小乔这一天多累啊,还得去学校上课,还要陪你爸练太极、下围棋、谈天说地的,偶尔还要陪我去逛逛街、听听舞蹈课,着你怎么还能……缠着不放呢……,那事就有那么好,一个星期有一次就行了呗,也用不找天天……”

面对着双亲的责难,张扬一下子就体会到了当年哥哥为什么要带着乔迁私奔躲到耳根清静的地方了,在这么下去,他得被这对老人冤枉死!

自从他费尽心力把乔迁娶到手后,那不敢说是顶在袋上怕歪、含到嘴里怕化,也差不多少了。

他深知以前是他的粗暴霸道伤了乔迁的心,现在,他是全力改正,看别人还是面沉似水,只要乔迁的影子一出现,整个人反射般地春光灿烂了。

如今不管是家里还是家外,谁不知道乔迁是他的解语花、灭火器,谁要是得罪了他、惹他发怒了,清一色地请乔迁出来帮忙求情。

不过,乔迁倒是也真是好脾气、明事理,不管谁来求,他都好生应对招待,就是对原则问题不松口,还总是说:“张扬的事张扬会处理的,他要是生气肯定是有让他生气的地方,你们改掉了,他也就不会生气了!”

得此佳夫,还有何求?

乔迁的善解人意,张扬十倍来还,两个人那不只是表面上的恩爱无间,床事那更是如鱼得水、翻云覆雨、琴瑟和鸣,好得不能再好了,他怎么可能折腾乔迁呢?

都是昨晚那该死的电话,鄢尘--,别让我见到你,……

张扬一想到昨晚她和乔迁正从欲望的巅峰纵横驰骋呢,意外被电话铃打断这事,就恨得咬牙切齿。

萧瑟那混球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怎么一天天除了惹事就是惹事,鄢尘那个废物白活三十年了,管自己男人还管不住吗?为什么总来麻烦他家男人……,搅黄了他的好事,也搅得乔迁失眠一宿,当夜决定第二天吃过早饭,就飞回内陆,亲自拿着丰厚礼品给老师登门谢罪。

直到早饭摆好时,乔迁才顶着一对熊猫眼从楼上晃晃悠悠地走下来,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路姿势,吓得张扬以百米速度窜上了楼梯,一把把乔迁抱起,亲自抱到座位上,才算舒了一口气。

“臭小子,你也会担心他啊,既然心疼昨晚还折腾他,也就是我家小乔好脾气,我要是小乔一辈子不理你!”

张夫人心疼地拦着乔迁的手,想着这孩子温顺可人,自进了他们张家的门,就一直陪着他们这对老人,像个开心果一样,带给他们无尽的快乐,只要看这孩子有一点委屈,他心里就不舒服,恨不得亲自替他出气才行!

“妈咪,我警告过你不下十遍了,不准管我家乔宝叫小乔,什么破名字,我家乔宝又不是女人!”

张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母亲信口叫来的“小乔”,每一次听到母亲叫,他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张扬,不要这样和妈咪讲话,还有,妈咪,不管张扬的事,昨晚……是因为我弟弟又闯祸了,我有点担心才没睡好的!”

乔迁努力使自己的神经清醒,可以更精神一点,以免两个老人担心。

“迁儿,不是我说什么,你那个弟弟有当恐怖分子的潜质,培养好了没准成第二个阿道夫呢!”

张少华的话引来乔迁更深的惊恐,他就是怕萧瑟正是成长期,学什么块什么,别好的没学到尽学……

“放心吧,乔宝,有我在呢,绝不能让萧瑟成为希特勒的!”

张扬连忙安慰着反映强烈、态度紧张的乔迁,顺便瞪了为老不尊的父亲一眼。

“可鄢尘说这次事惹地不小呢,那个老师都吓得口吐白沫了,幸好那条蛇被及时赶到的三彪带着十几个手下围追堵截地抓到了,要不……不一定得有多大事呢,张扬,你也听到了,那蛇有多重,多长,多粗,我就是想不到了,萧瑟怎么有那个胆子,他也不怕被蛇伤到……”

乔迁一想这事,头就疼,那个后怕啊,相对于这事的后果,他更担心的是萧瑟抓蛇的过程,多悬啊,萧瑟还是个孩子,万一被蛇咬到了,可怎么办啊!

“乔宝,你多余怀疑萧瑟的胆子,这世界上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我倒是想他怎么那么有运气,那么粗的蛇,他都能碰到,是那蛇倒霉,还是……他们老师有点背,还有,下次再给萧瑟挑学校的时候,你一定得给他选个描述能力好的、胆子够大的、教的清萧瑟何是惊喜何是惊吓的班主任!”

张扬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小舅子了,真是天才啊!

“张扬,你多虑了,F市里是很难再给他找到好学校了,哥上次教我的方法,我挨个试过了,这一次要是再试……,我听鄢尘说,那些校长宁愿引咎辞职,也不想再接收萧瑟了!”

乔迁一声长叹,颇为无奈。

“我还奇怪你怎么想得到那么阴毒的招数,原来是李青教的啊,你别说幸好萧瑟缠上的是鄢尘,他缠上的要是李青,那天下就大乱了!”

这件事是不是值得他们全家庆贺下,幸好那两个人物没凑到一起,否则,谁能阻挡!

“现在也不轻松啊,张扬,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亲自过去教导萧瑟吧?也省的我还给他找学校了!”

乔迁的话刚说完,饭桌上的另外三个人异口同声道:“绝对不行!”

“呃……”

乔迁怎么也没想到,张家夫妇和张扬的反映会如此强烈。

“张扬,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明天之前,让萧瑟重新上学,迁儿是绝不能回去的,我和你妈离不开他!”

张少华当机立断,用绝不可以商量的口气,给张扬下了命令。旁边坐着的张母立即附和,“是啊,小扬,你绝不可以让我们失望啊!”

“好,我不让你们失望,我想好了为了一绝后患,我从F市投资建个学校,我就不信我当了校长还能有谁开除萧瑟!”

为了家庭和睦、夫夫和美,这点牺牲是必须的做的了。

“我也觉得不错,我们张氏在内陆的生意正风生水起,有一所专门作为培养后备人才的地方,也是一举两得,关键是你给萧瑟配个什么样的人物做班主任呢?”

张扬的想法得到了张少华的大力支持,为了避免他家儿子乔迁被他弟弟的不良行径折腾死,他们已经着手准备折腾别人了。

“乔迁,外公七十七周岁的生日快到了吧?我们接他老人家来这过吧,顺便把你哥哥也从北海道接过来,他那温泉都快泡了一年了,再泡就得成鱼了。当然也把萧瑟和鄢尘请过来,这次生日宴办得隆重些!”

乔迁的外公欧阳修意自从寻回孙子后,那精气神比五十岁的时候还足气呢,不但又办了几场巡回画展,还在某高校得了一个终身名誉教授的头衔。

当年佐藤烨一郎和欧阳修意为了李青到底住在谁那里,可谓是理论的面红耳赤,最终,才商定出李青半年在日本、半年在美国的结果。

这要不是因为欧阳修意被在法国的女儿力邀过去,李青早被他接回马里兰赏雏菊观清风了,还泡什么温泉浴。

“好啊,我一会儿就去给他们打电话,可……这与萧瑟的班主任有什么关系啊?你还是快想出来找个什么名家高师给萧瑟当班主任吧!”

相对于外公还有一个多星期才到的生日,乔迁更急于眼前之事。

“乔迁,一般的名家高师是对付不了萧瑟的,我觉得你哥身边跟着的那个叫佐藤直人的保镖很不错!你管大舅哥借,他一定能借,再说了我们也不多借,用几天就还他,只要能挫挫萧瑟那小子的鬼怪气就行,日后也只是挂个名头就可以,不用他天天守在学校坐班的,我们又不是萧瑟一个学生,我们也还得考虑别的学生呢!”

佐藤直人那类型的鬼畜级麻辣鲜师也就萧瑟能收得了,平凡人家的良家少年看了就得哭。

乔迁万万没有想到张扬说了半天,选出的人竟是佐藤直人,那个人……可哪里像个老师啊,别人后好的没教会,倒教了另一番难对付的了,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能……能行吗?小丙是个杀手……”

“没事的,有李青从后面指挥着呢,肯定能让你满意!”

张扬信心十足,他可以不相信佐藤直人,但他不得不相信李青,他那个大舅哥可不是白给的任务。

用大舅哥对付小舅子,他这算不算是绝顶妙计呢?

欧阳修意七十七岁的寿宴,在纽约张氏老宅里华丽丽地拉开序幕。

李青为了能让祖父过一个安心的生日,特意没坐轮椅,而是由佐藤直人从后面相陪,慢慢走进会场的。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能走,只是他懒惯了,不愿意动弹而已,才会长期赖在轮椅上。和鄢尘再次碰面的这一刻里,鄢尘连愣一下的表情也没有,直接笑了出来,道了一声:“你好!”,然后便在萧瑟的拉扯下,从李青身边,擦身而过,奔了张府后院的锦绣小园了。

这一幕情景让跟在李青身后的佐藤直人,瞬间想起那日看过的电影,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晚李青曾对他说:鄢尘自小缺乏来自家庭的关怀,成长的过程又步步曲折艰辛,鄢尘想要的是一份体贴的温暖,而我唯一给不了的就是这份温暖了。

也许别人会觉得李青的这种做法很残忍,但佐藤直人却清楚地在这一刻里,体会到李青爱的深厚,李青只是把他心中所能想到关于爱的最佳方式,给了鄢尘,

“青少爷,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的爱人!”

佐藤直人由衷地感慨,李青却不以为然地淡笑,“小丙,你要记住千万不要爱上好人,更不要爱上好的爱人,张抑就是因为太好,所以乔迁留不住他,张抑要是当年多少有那么点私心,现在乔迁身边的人也就不会是张扬了!”

李青说完,目光望向了那人群深处。

那里,张扬正拉着乔迁,小心地驱赶着围在乔迁身边的众人,全方位地替乔迁挡着敬来的各种酒杯。

“青少爷,您也不是一样吗?”

佐藤直人的眼神则注意着窗外,花园深处拥抱在一起,激情热吻着的那一对。

“小丙,我人品没你想得那么好,我是为了我自己,我那残破的身体可挡不住鄢尘的如狼似虎,我要是想多活两年,就得把他一脚踢出去!”

李青清清淡淡的说着,逗得小丙隐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了。

他自进了青龙帮后,所侍候过的所有主子里,李青是最特别的一个也是最令他钦佩的。

那般清淡的品格,那边倔强的性情,那般隐忍的爱意,还有那般聪明绝顶、工于心计的头脑……,本应是威春之花,却成末路之美,怎么不令人扼腕叹息呢?

“今年的春天又要过去了……”

佐藤直人望着窗外绿意正浓,初夏将至的晚景,颇有些感慨。

“是呢,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换取归来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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