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伴+番外 下————依米彼岸
依米彼岸  发于:2009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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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尘那具本就比常人敏感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刺激,立即产生了强烈的回应。

两具同样显出欲望气息的肉体立即紧紧的缠在一起。

空气,渐渐飘荡出鄢尘诱人的呻吟,换来他身上之人更为激烈的回应。

欲望的火焰爆发在深红的大床上,燃烧出浓郁的渴望。

鄢尘终于睁开了那双波光敛艳的桃花眼,略显无力的抬高,看着高高的、不停晃动的天花板,像是激烈地思考着什么,最终却再次闭合双眼,唇角却在眼合之时,漾出一丝满足的笑。

这个笨孩子,想留住他,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啊!

真以为几场床戏就会把他累得爬不起来,从而去不了青龙帮了吗?

少年还真是有着少年的执拗啊!

那好,既然如此,看看这到最后,是谁累得爬不起来吧!

那丝满足的笑,溢满整张瓜子脸,鄢尘偏头举臂抱住埋首在他颈项间头发有点扎人的头颅。

鄢尘伸出染着桃白色指甲、修长的手指,挑滑过萧瑟精瘦却不显柔弱的背。

指尖的柔软触到那光滑而坚韧的皮肤,鄢尘越加感受到萧瑟那渐渐高昂的交合欲望,如火如荼。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萧瑟的手掌熟练地捏拍着鄢尘丝滑的臀部,然后将自己全部的力量压迫在他的身上。

突地一下抬高鄢尘左腿根部,大大地分开那双细长的腿,接着前几次润滑还没有干涸的余温,没有多余的动作,一个干净利落的猛力冲刺,便让鄢尘前段本已肿大的分身,挺进迸射。

“啊……嗯……萧瑟……”

萧瑟耳边荡漾着身下人充满魅惑气息的低沉笑声,接着又在他的活动运动中转变为粗重的喘息,嘴里也忍不住地叫道:“鄢尘……记得鄢尘……要幸福!”

因那一声“要幸福”而感动的鄢尘,紧闭的眼角悄悄地流下一串泪珠,身体随着身上人的每一次大力侵入,呼吸变得短而急促。

他紧紧地抓住他身上萧瑟的背,指甲在这种力度的压迫下,挤进了萧瑟的皮肤中,萧瑟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

鄢尘有意无意的迎合,带出他更为激烈的摩擦,两个人紧紧相拥,一起低吼着,翻滚在宽大的水床中,陷入无尽美好的眩晕之中。

带着感叹又似沉醉的呻吟伴着汗水,包裹住他们紧紧相连的身体,甜美而充满满足感的呼吸,盘旋在房间里久久不能停止。

“鄢尘,你真美!”

萧瑟由衷地称赞,那具尤物一般的身体,不需要享用他的人怎么刻意经营,就会施展出无限魔力了。

“小没良心的,不用捡好听的说,你家爷我没力气再陪你了,你要是还想……就TMD给你家爷我滚楼下去,开单签字就行了!”

鄢尘似个妖精,吐出的话都像是下一次的勾引。

“少来,其实你根本不了解我,我在平时的生活中,是百分百的佛教徒的,四大皆空,这一次要不是……可怜我那处男身,一次又一次别你蹂躏,你还能说出这么薄情的话,叫我以后怎么在这世上生活,鄢尘,你还我清白!”

萧瑟说完,还要装腔作势地扑出了搂怀动作,只可惜还没到鄢尘的胸上,鄢尘就一脚把他踹到床的另一侧了。

“靠,小骗子,你当哥哥我傻啊,就你还是处男……还清白……回你的幼儿园去找吧,还有,你说清楚了,谁蹂躏谁,还敢说信佛,你信的哪家的佛啊?”鄢尘踹完萧瑟那一脚后,白了萧瑟一眼。

早知道这小鬼不要脸,没想到还不是一般的不要脸。

“咱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萧瑟的一样地欣赏着鄢尘白眼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他变态,还是鄢尘魅力确实独特,总之,萧瑟就是觉得鄢尘翻白眼的样子,即漂亮又生动,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白眼了。

“天亮了,起来吧,你昨晚把本少爷侍候的心花怒放,本少爷高兴尽早亲自下厨,给你做早点,怎么样,够意思吧!”

萧瑟这样说时,鄢尘已经又闭上双眼,呼呼大睡起来了。

“鄢尘,人活着,没有什么是一定要的。如果说有那么一种东西存在,那就是对自己好。”

萧瑟不管鄢尘能不能听到,喃喃地轻语,伸手把那因为激烈动作而踹掉下去的被捡起来,轻柔地盖在鄢尘一丝不挂的身上。

然后,萧瑟自己却裸着身子,向外间的浴室走去。

他的身体才走出一步,他身后的那个人却睁开了眼睛,望着他留有凌乱指印的后背,笑了。

第五十五章 演戏

清晨,乔迁醒来的时候,张扬已经不在床旁了,却有一张纸片放在他的枕旁。

乔迁伸手把那纸片拿到手里,洁白的纸上,黑色的字迹,看上去干净而整齐。

这就是张扬,连留下的便笺都和他的人一样,黑白分明,让你看不到一丝浪漫,不过,不得不承认,这种简单却给人以安全。

纸片上写道:乔迁,你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吗?那你就错了,最酸的感觉不是吃醋,是没权吃醋。我不介意吃张抑的醋,但你一定要给我吃醋的权利!

握着这张信笺,乔迁不知不觉中,又一次泪流满面了。

以前,乔迁一直不太懂眼泪是什么,等他终于明白眼泪不过是为了证明痛苦是真实存在的时候,一切都随风而逝,他也只有眼泪了。

泪水模糊了黑色的字,把黑白混成一片,看着那胡乱纠结在一起的黑白,乔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一场糊涂的过往吧,想要做到泾渭分明,又怎么可能呢?

他轻叹一声,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感觉浑身无力,头也疼得很。

他决定去洗个冷水澡,然后回出租屋一趟。

张扬留下的信笺让他想到了他放到出租屋的行礼。

看样子那个房子是白租了,他是不可能回去住了,他若是不回去,怎么也不会让萧瑟一个人回去的,还是把房子退了吧,顺便把行礼取回来。

其实那堆行礼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那个他走哪里都会带到哪里的蓝色瓶子,其它的即使是丢在那里不要了,也没什么的。

蓝色瓶子里,他封藏着十多年的雏菊花瓣还有张抑写给他的一张张信笺,他是永远也舍不得丢的。

乔迁半裸着上身,下了床,去了卫生间。

打开水笼头,任冰冷的水从头灌下,像是那夜暴雨淋头的感觉。

乔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错了,张抑去世后,他反而不怕电闪雷鸣的暴雨之夜,每当遇见那样的天气,还会站在窗前,盯着密布的雨帘发呆。

有几次,他甚至冲进了雨中,让大雨把他全身淋透,就像现在被冷水淋遍全身一样。

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不在怕狂风暴雨后,他却不愿意在清朗的天气时出门了。

所幸,安心地做着宅男,幽灵一般生活在诚实的水泥森林中。

他以为会这么过一辈子,却遇见了张扬。

张扬今早留下的纸条上的话,他在冷水淋头时,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洗完出来后,还是不敢做最后决定。

反正日子照常,以后再去想吧,要先把行礼拿回来,再顺便去上邪把萧瑟接回来,也不知那孩子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乔迁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先去了欧阳修意的房间,欧阳修意刚好也是才洗漱完。

欧阳修意问起张扬怎么不在时,乔迁敷衍地说张扬去公司了。欧阳修意也没再问什么。

祖孙两个一起吃了顿宾馆提供的早餐,吃完后,乔迁告诉了欧阳修意他一会儿出去的地方。

欧阳修意让他早去早会,他就不陪他去了,在宾馆等他。

乔迁笑着点头,出了宾馆,打了一辆计程车,向自己只呆过几个小时的出租屋赶去。

宾馆离他租住的出租屋并不远,二十几分钟就到了那处僻静老旧的公寓楼。

下车付了的士钱,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那片蓝天,长叹一声,这天湛蓝湛蓝的,却让他觉得无限伤感,已经好多年了,他抬头望天时,就会忘了笑。

乔迁踱步向楼洞内走去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辆自他从宾馆出来,就一直尾随着他的黑色轿车。

等他走到他租的地方,拿起钥匙准备开门时,突然觉得脑后有一股阴风,他本能地想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风到脑后,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子瘫软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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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鄢尘慵懒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他还是裸着全身的。

反正这是上邪,这是他的九楼,他就算全天这么裸着走,也不会有人敢管的。

可这一次,他的脚才沾到地上,却发生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冤家啊,怎么玩起真皮秀了,快点穿上!”

鄢尘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萧瑟已经像旋风一样刮到他的身边了,手里还拿着一件他昨晚扔在地板上的暗红色丝质长睡衣。

“我这身体又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看过了,你紧张个什么!”

鄢尘含着欣喜地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那是以前,现在,只许我一个人看,你要是不守夫道,你信不信我还把那东西给你套上!”

萧瑟扬着霸道的一张脸,挥舞着另一只手里拿着的饭勺。

“哈哈……你穿这身衣服还是蛮搞笑的!”

鄢尘这才注意到,萧瑟身上扎的那条加菲猫图案的大围裙。

“唉,不知是哪个没品味的买的,扔在厨房里十多年也没见用过吧,我捡起时,上面的蜘蛛都繁殖到祖孙N十辈了!”

萧瑟板着一张清俊的脸,对自己这身造型也不满意。

若不是为了搏美男欢心,他才不会自毁形象呢!

“是呢,也不知是哪个没品味买的!”

反正不是他鄢尘买的,有没有品味也就没关系了。

鄢尘披上睡衣,施施然站起,准备去梳洗打扮。

可他略显发飘的步子,才走到通厅时,脚就不由他说得算了,过卫生间而不入地进了饭厅。

那张红木餐桌上,香气诱人的四菜一汤,还有蒸得精致的面点。

鄢尘刚才还显得睡眼朦胧的眼睛,在注意到一桌美食后,陡地睁得硕大,几乎追上卡通画里的飞天小女警了。

“小没良心的,你快过来!”

“干嘛,冤家,你是被门夹到尾巴了,才起来就哇哇乱叫!”

萧瑟挥着饭勺.扭着漫不经心的步子,徐徐走了过来。

“你……你做的?”

明知道是萧瑟做的,鄢尘还是不敢相信,必须问一问,得到萧瑟的亲口答复,他才敢相信。

“当然,特意给你做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奖赏慰劳你在床上的大好表现,为你做早餐吗?”

萧瑟并不觉得做这么一桌子饭菜能有多么值得大惊小怪,看鄢尘夸张成那副的表情,又觉得这一早晨忙乎得值了。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以的!”

鄢尘垂眸间的感伤,透出一抹与他刚才惊奇的表情完全不同的忧郁,让站在他身旁的萧瑟很心疼。

“冤家,我不会做骗你的事的!”

萧瑟的话才说完,鄢尘已经转身把他搂在怀里了。

萧瑟本意真是想给鄢尘做顿早饭,让他开心开心的,哪曾想倒把这气氛搞得如此压抑了,弄得他大窘。

他用那只还绑着绷带的手,摸了摸鄢尘垂在肩上的柔软长发,“别抱了,昨晚还没有抱够啊,快去刷牙洗脸吧,吃完再抱,一会儿饭凉了!”

“好,你陪我去洗!”

看着鄢尘二十八、九的老男人还学着人家十二、三岁的小少年装嫩学撒娇,萧瑟从大窘转为大寒了,嘴上却不由自主地答应着。

萧瑟杷饭勺放回厨房,拉着鄢尘的手去了卫生间。

那时父母还没有离婚时,母亲堆得卫生间暗柜里都是瓶瓶罐罐,他就觉得那女人有病,花一堆钱买没用的东西,有那钱都可以买台游戏机了。

可今早他进了鄢尘的卫生间后,他才知道他妈当年那点玩意与鄢尘这的私家物一比较,纯属是小巫见大巫。

卫生间整整一面墙装的壁橱上全是各式各样的化妆品,看得萧瑟眼花缭乱。

萧瑟那时甚至已经怀疑鄢尘是不是除了座色情行业,偶尔还搞点副业,做点化妆品生意。

要不谁家卫生间搞得像联各国似的,上百种瓶瓶罐罐,写着各种语言,愣是让萧瑟迷糊的连最基本的洗面奶都没翻出来。

“我说,冤家,你这精品展怎么都搞到卫生间来了,这么多种,你能分得清哪个是哪个吗?”

当鄢尘让萧瑟递瓶洗面奶时,萧瑟心里已经暗暗埋怨了,他要是找得到哪个是洗面奶,至于早上洗脸的时候用的是马桶上放着的洗手液吗?

“左属一层全是洗面奶,二层爽肤水,三层柔肤水,四层软化水,五层去角质水,六层去黑鼻头水……”

鄢尘的话还没说完,萧瑟连忙从一层里随手拿了一个洗面奶塞到他手里了,随后又嘻皮笑脸地说:“冤家,不如我们商量商量,为了抓紧时间奔康庄大道、过和谐小康生活,我们把上邪改成美容院吧!”

“你做什么梦呢!还有,不是这瓶,人家早上用粉色瓶的那种,是玻璃瓶的那个……”

鄢尘白了萧瑟一眼,把萧瑟递他的那瓶洗面奶又扔给了萧瑟。

拿着那瓶洗面奶,萧瑟欲哭无泪啊!

他怎么在见到鄢尘妩媚风情时,忘了这妩媚风情背后的复杂保养啊!

他当时真想喊上一句,“鄢尘,我不嫌你会老得快,不在意你当大叔受,拜托你能不能放弃这种生活方式啊!”

这顿折磨人的梳洗打扮,总算弄完时,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

这人家鄢尘还说是为了照顾萧瑟做的那顿饭的温度,减掉四项程序了呢!

萧瑟不敢想象鄢尘那全套程序下来,他会不会已经朽成木头桩子了。

不过,相对于卫生间里的折磨,这顿早饭吃的相当温馨了。

鄢尘已经忘记他有多久没有享受到过别人专门给他做的早餐了。

这种感觉,就是春日时的阳光,暖得心旌荡漾。

吃饭间,萧瑟会一筷子一筷子地往他碗里添着菜,且能很快揣摩到他吃哪个不爱吃哪个了。

感觉倒他不爱吃香菜,盛给他的那碗汤里,每一根菜都被萧瑟小心地挑了干净。

这种宠爱,让鄢尘突然心生出了一种想带着萧瑟归隐山林的想法。

可鄢尘心里明白,这只能是想法,而无法成为事实。

李青对他说过的所有话里,都是骗他的,却只有一句不是。

踏进了上邪,就永远都是上邪的人,即使有一天你退出了,离开了上邪,也会觉得无论走到哪里,哪里都像是上邪了。

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让鄢尘徒生了莫明的伤感,唉,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学会了多愁善感了呢,真是可笑啊!

难道就为了一个少年不如道能坚持多久、或许只是三分钟热情的宠,就……心动了吗?

鄢尘,不怪李青说你,你确实是愚蠢地可以啊!

“怎么了?哪口不爱吃吗?夹我碗里来!”

萧瑟见本来吃得好好的鄢尘,突然停了筷,觉得他定是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连忙帮他转移思想,寻了一个合适的问题问着。

“没,一会儿你哥能来接你吧!”

即使乔迁不爱萧瑟,他也是把萧瑟当成弟弟来疼的,定是不会允许萧瑟从这处会带坏小孩子的地方多呆的吧,应该一会儿就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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