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大头鬼，如果不是我的法力现在，好像，暂时，有点，不大灵光......
"可是，"莫名斟酌片刻，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是投胎人间，你就应该化身为人，为什么尾巴又忽然长出来呢？"第二个问题，也算问在关键的地方。
这个，也没什么好瞒的。
直说无妨。
"嘿嘿，你区区凡人，怎么会懂得仙界的种种？我们狐狸大仙投胎人间历练，只要到了十五岁，说出咒语，就可以长出尾巴，恢复法力。"
"嗯，"莫名听了，点了点头，"你尾巴长出来，我是亲眼看见了。不过，你的法力恢复了吗？"第三个问题，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这个，也没什么......等等，这个不能这么快坦白。
先验证一下。
莫离聪明地凑近莫名，往他脸上连吹几口阴气。
"有没有感觉？"
"有。"
"觉得刺痛？酸痛？麻木？"
"不，觉得痒痒的。"
岂有此理！小狐狸一边磨牙，一边心惊胆战。
没道理，没道理啊，为什么咒语没有用？明明尾巴长出来了，法力也应该恢复才是。几口阴气吹在这小子身上，他应该早就化成一滩尸水，为什么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笑容还那么不怀好意......
"莫离？"
接触到莫名的目光，莫离立即打了个冷战，"啊？"
"你不断往我脸上吹气，不会是不怀好意吧？"醒悟之后，莫名的眼神变得既危险又可怕，低沉的声音直往小狐狸耳膜里钻。
"这......嘿，也不算不怀好意......"只是想把你化成一滩腐烂的液体而已。
"哼。"
看见莫名慢慢靠近，莫离小心翼翼地往床边上退。
"你别过来，我有法术的哦！"
"那就施展啊。"莫名一边说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
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就把莫离往外乱推的两只手腕抓了起来，桎梏在床头。
近在咫尺，可以看清楚他凌厉眼睛深处跳跃的火花。
"噬肌大法，生不如死，对吗？"贴近耳廓的低语，让莫离心惊肉跳。
"我......我是狐狸大仙，你要是对我不敬，小心我......我......"
真没用！
多年淫威之下，堂堂狐仙居然连威胁一个小小凡人都会结巴。
"你什么？"
耳朵湿漉漉的，温热一片。莫名的舌尖每轻轻触碰一下，敏感的小狐狸就会随着轻震一下。
"小心我......我会......啊，你干嘛抓我尾巴？"
"你的尾巴真漂亮。"莫名一手禁锢了莫离的双腕，空出的另一只手，就势握住了小狐狸的尾巴。
雪白的毛，一丝杂色都没有，又厚又柔软，真是一条好尾巴。
"你喜欢尾巴吗？"莫名忽然问。
莫离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喜欢......"
当然喜欢，人家是狐狸嘛，狐狸都喜欢尾巴，尤其是雪白漂亮的大尾巴。哼，想当初，哥哥们不知多么羡慕他的雪白尾巴呢。
莫名听了，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也喜欢。"
抓住尾巴的手猛地一提，莫离惨叫一声，身不由己随着莫名的动作翻了个身，完全趴在了床上。
"有尾巴也没什么不好。"莫名自言自语道，"想你翻身，只要抓住尾巴这么一提。"他握着莫离的尾巴，又是轻轻向上一提。
莫离感觉尾巴又被扯住，吓得连忙求饶，"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莫名好笑地看着抱住头缩在床上的莫离，拍拍他细嫩的脸蛋，"还对不对我施法术？"
"不......"
等我法力恢复了，再施......
"那你听不听五少爷的话？"
尾巴在你手上，能不听吗？
"听......"
"乖，趴好，自己把裤子脱下来。"
什么？！
"我......"
"你什么？"莫名抓着蓬松尾巴的手随便甩了甩，威胁地问。
"我......"
......乃堂堂狐仙......
尾巴又紧了一下，似乎莫名要动手了。莫离打个冷颤，大声道，"好啦，好啦！脱就脱......"
哼，我堂堂狐仙，什么都不怕，还怕脱裤子？
他伸出手，摸索着拉松裤带，簌簌将裤子褪到膝上，认命地抱着头趴着。
莫名终于松开了他的尾巴。
身后听见脱衣服的声音，果然，不一会，一个熟悉的温热身躯覆上了莫离的背。
亲昵的吻连串落在后颈上，反应极为敏感的莫离轻轻挣了挣，身子情不自禁地弓了起来。
莫名让人又恨又爱的强健身躯磨娑着他，熟练地挑拨他。
"我今晚，会厉害一点。"莫名咬着小狐狸的耳朵，低沉地提醒了一声。
厉害？
被压住的狐狸大仙愣了愣。
你哪晚不厉害了？
第五章
狐狸大仙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啊啊啊！不要......不要......救命......"灼热的异物进入身体的瞬间，莫离就把狐仙的尊严抛之脑后，大声求饶起来。
莫名缓了缓，在他耳边吐气，温柔地说，"早提醒你了，会厉害点的嘛。"说完，又向里挺了挺。
"不不......不要......"莫离哀叫起来，如果不是压在背上的莫名太重，他早就爬到床边，挤进墙缝里面去了。
"乖。"莫名安抚地亲吻他的脊背。
该死的，怎么乖得起来？
里面都快裂开了。
五脏六腑都快被顶出来了！
好疼！
"小狐狸，还好吗？"压在他身上的大坏蛋体贴地问。
不要！非常不好！
喉咙都快被顶穿了，谁还可以好得起来？
莫离手指脚趾都紧绷地蜷缩起来，抓着雪白的床单，脸白得象纸一样。
"我好......疼......"他有气无力地哀叫，"停......停......"
"好。"莫名爽快地答应下来。
真的？莫离精神振奋了一下。
"等做完这次就停。"
你你你......
"放松点，很快就好。"每一次挺进，仿佛都更深一点。
小狐狸怎么会相信莫名的鬼话。
"好疼！好疼！"
"乖哦。"
乖你个大头鬼！我快疼死了......
小狐狸求饶无效，被压在下面，只好努力自救。
法力啊，法力啊！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灵光？
这个死小子，平时再可恨也知道小心点，怎么今天这样凶悍，好像要把人压成碎末一样。
报复？
就知道不应该鲁莽地对他吹阴风。他一定是要把我堂堂狐仙弄死在床上！
莫离打个冷战。
虽然一直想寻死，但这样死也太痛苦了。
不要，我可不要这样死！
"不行了......不行了......少爷，饶了我......"
"乖，很快就好。"
呜呜呜，你骗我的。
"嗯......呜呜......我......我会死的......"
莫名的动作，忽然顿了顿。
真好，哀军之策总算起了作用。莫离小小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但是莫名又伏了下去，继续勤劳耕耘。
救命啊！连哀军之策都无效了。
莫名今晚果然厉害，厉害得过了头，腰好像是铁做的，似乎永远没有变软的时候，突突地向深处挺进。莫离被整得直翻白眼，鬼哭狼嚎，到了最后，终于死马当做活马医，来个破釜沉舟。
好！我用破魂集灵大法，就算日后会伤及自身，但是关键时刻，不能犹豫了。
虽然只有三百年道行，小狐狸也有拿手本领。全力收集附近灵气，一鼓作气，说不定灵力充沛，能恢复原本的法术。
闭起眼睛，排除杂念。
"啊......轻......轻点......"莫离蓦地睁大眼睛，连声叫疼。
要排除杂念，真不容易。
不行，一定要排除杂念！排除杂念！
小狐狸以三百年修炼而来的定力，逼自己澄清心田，默运心法。
自从转世以来就没有用过，也不知道灵不灵。不过事到如今，用就用吧，集中注意力，心神放在身后的莫名身上。
积蓄来的灵力只能用一次。
把他变成什么呢？泡沫？
不好，泡沫看不见，没报仇的快感。
马桶？
不好，马桶不会哭，也没报仇的快感。
一阵刺痛从下身传来，抽动全身神经。莫离惨叫一声，知道不能再犹豫。
随便选啦，就变耗子吧。
好，耗子！
莫离闭上眼睛，心神隐隐牵掣住身上的莫名，口中念念有词，"莫名，莫名，变成耗子。莫名，莫名，变成耗子......"
身后一直抽动的身躯忽然诡异地停顿了片刻。
起效了？小狐狸努力转头去看。
目光转去，恰好迎上莫名骤然睁开的双目。
精光迥然，凌厉到了极点。
"莫离，你干了什么？"
勃然怒吼猛地撞入耳中，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房中不可思议地金光簌现，灿然直刺入眼。小狐狸眼睛一花，金光万丈中，祥云朵朵，尽浮在半空，屋顶再也看不见了。
头顶上，是无穷金色苍穹。
小狐狸甩甩头，再定睛一看，祥云金光又簌然消散，屋顶还是屋顶。
莫名呢？
他视线转动，落在莫名身上。
啊？
莫离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
搞错！法术又不灵光？
我明明要他变耗子，为什么居然......
伏在身上的，是龙？
脑子急转，不过用了千万分之一息的时间，他脑中不过转了这一个念头，一种突如其来的刺痛忽然贯穿了心脏，好像什么正努力要把胸膛撑开。
"啊！"莫离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眼前的龙陡然从眼帘里消失。
所有的光芒骤然崩散，黑暗从四面八方涌上。
"莫离！莫离！"五少爷发出罕见的气急败坏的吼声。
小狐狸没听见，晕过去了。
第六章
莫离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刚好是大白天。
阳光直刺入眼，害他半天睁不开眼睛。在他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之前，莫貌清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哈，莫离醒了！"
莫貌的叫声一起，莫离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倒霉。
果然，床边立刻就挤过来了四张堪称花容月貌的脸蛋，都一脸关切地，居高临下盯着他瞅。
"莫离，你总算醒了。"
"你睡了好几天，我们真怕你不能醒呢。"
"你的尾巴我们已经看见了，莫名也和我们说了。"莫容一脸宽宏大量地说，"虽然你是狐狸精，不过你是我家一口水一口米的养大的，就这么扔掉，十五年的米饭钱就白费了啊。所以，你别怕，我们不赶你走。"
莫月兴奋地说，"是狐狸精再好不过啦。没想到我制的药不但能治凡人，连妖精都能治。上次有人上门赠送我天下第一神医的门匾，我还自谦一番不肯接受，现在想来，其实应该收下。"
"有什么好？"大姐莫花瞪了三妹一眼，同情的抚着莫离的额头，柔声道，"可怜的莫离，无端多了条尾巴，这可如何是好？我帮你的算的命果然没错，说你会遇上大劫，果然，忽然就长了一条尾巴。"
"大姐，尾巴也没什么不好啊。"莫貌在旁边嘀咕着琢磨，"我冬天的大棉衣，正缺一条毛领子呢。"
她算计的目光让莫离浑身寒毛直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四处找他的保护伞，"怎么不见五少爷？"
"我在这。"
莫离的目光越过莫家四姐妹的肩膀，看见了莫名。
原来他一直都在，只是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没有作声。
"五少爷......"
莫名走了过来，"你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啊，语气还算和善。
"我？我还好。"莫离小心眼快速转动着，观察莫名的脸色，"五少爷，你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吧？"
莫名一脸正常，奇怪地问，"什么不对劲？"
就是你原本应该被变成一只耗子，结果却变了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