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有反应了?果然太想我了吧,呵……除了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满足你吗?”
叠在羽箏身上,俯在他耳边,一边吮着他敏感的耳垂,一边用言语□他。
靖贤查过,关于羽箏过去的两年,也知道他的私生活是多混乱,他甚至知道羽箏这一身痕迹是谁弄出来的,如果换作几年前的他,可能早就发了疯,但现在,他已经不是曾经的毛头小子了,想要得到这个人,他总该付出一些东西,无论是宽容还是耐心。
况且这事情,本就是他自食恶果,跟羽箏的关系,好像不太大。
“有啊!很多!”
转过头挑衅他,却还是乖乖的侧了侧身,把自己已经湿漉漉的欲望递到靖贤手边,“让我看看你的技术退步了没,呵……”
“呵……不错么,学会主动了,是谁当年害羞的不得了,非得用被子蒙住头才会好好说一句给我的……”
手紧紧的箍住羽箏的欲望,上下移动,仔细欣赏着被快感和痛楚揉捏的羽箏,那张干净的脸上带着一种经年积累的娇媚表情,渗出薄汗的肌肤蒙上淡淡的潮红,湿润□的小嘴不断的喘息呻吟,身体也像蛇一般开始扭动起来。
不再青涩,不再害羞,不再懵懂,他熟稔的利用着自己身体的全部优势,去勾引着眼前的人,以获得更多的快感,他用扭动和呻吟声主导着这场欢爱,靖贤着了魔似的被他引导着给予他一个又一个□,被他诱惑着分开他的腿,冲进那狭窄紧涩的私地,撑开他的身体,并亲吻他的唇。
不过到底他道行浅了些,没过半场就被靖贤发现了他的小伎俩。
“怎么?学会勾引男人了,呵……”
“呜……不……放开……”崩溃边缘的欲望被紧紧的捏在靖贤手中,他侧身躺着,手脚都用不上力气,挣扎不能,偏偏一条腿又被架在靖贤的腿上,大大的张开,靖贤侧卧在他身后,欲望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在他的身体里肆虐,每一次都重重的撞过他身体里藏匿的敏感之处,他早就绷紧身体等待着那个积累太久的□,却在最后的瞬间被硬硬的阻挡,刺痛的感觉经由欲望的中心蔓延开来,让他僵硬着颤抖起来。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被拆穿的懊恼,他转过头愤恨的瞪着钟靖贤,见那男人仿佛就等着他这怨恨的一眼,并得逞的笑出声来的样子之后,又没法逞强的软下来,讨好的用脸颊蹭着他的手臂,“小贤……给我吧……求你了……好难受……”
“你以前就这么求别的男人的?”
靖贤不打算那么容易放过他,因为是他犯错在先。
“……”咬牙,转过头不理他,却没法阻止他在自己身体里放肆的律动,快浮觚累越疯狂,对□的渴望足以击毁他一切可怜的自尊,“啊……啊……啊啊啊……呜……不要……不……没有……求你……”
狂乱的摇头,晃动的身体像是暴风雨中一页小小的孤舟,眼泪的汗水一起崩溃,被捆住的双手捉紧栏杆,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低低的啜泣,“啊……我……没……没求过……只有你……只有你……呜呜……求你……给我……小贤……小贤……啊……”
“乖……爱我吗?”俯身舔干净他眼角的泪,怜爱的吻着,却依旧作恶的不肯放开自己的手,并趁他失神喘息的功夫又一阵猛烈的掠夺,直到他再度受不了的哭泣哀求起来。
“爱……爱的……我爱你的……小贤……我爱你的……饶了我……求你……好……难受……呜……”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受过这种对待了,他的那些床伴,哪一个不是拼命的讨好他,哪有一个敢戏弄他,甚至蓝琪,他从来都是主导,只是因为体力拼不过蓝琪,所以总让蓝琪在最后把他弄得死去活来,但蓝琪至少……不会这么对他,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敢这么欺负他——钟靖贤。
可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越是被欺负,越是被逼迫,就越克制不住身体里的兴奋感觉,就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钟靖贤的每一句话,都能成为一捆干柴,让他越来越找不回自己。
这种疯狂的感觉,就算是蓝琪用尽全力的折腾他一夜,也不会有……在别人身边,痛苦和快乐总是那么分明,一点点疼痛都会让他变了脸色,起身走人。
但与靖贤,所有的一切都混在一起,变成一股飓风,把他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吹走,剩下的,就是对欲望的饥渴和对这个男人的依赖。
他以为,过了两年,在自己有了无数的床伴之后……这些,他都可以不再在乎。
但没想到……这些,竟然变得更加深刻了。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我一个人的……”
“你一个人的……”
“你爱我的……”
“我爱你……”
“你不怪我,你相信我爱你……”
“我不怪你,我相信你爱我……”
“乖……”
“嗯……”
被催眠一般的接受了钟靖贤的全部蛊惑与怂恿,在那之后终于如愿得到满足,钟靖贤这个混蛋扯着他的脚踝,就着结合的姿势猛地把他翻过来,让他后背贴这床单的躺下,他吓了一跳,本能的绞紧身体,引来了更加强烈的摩擦,一瞬间就像是内脏被搅翻了似的,恐惧中迸发的快感什么都拦不住,他尖叫着喷薄而出,扭动着被靖贤抱紧在怀里大声哭泣,哭出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甘心,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激情过后剩下的只有疲惫,他缩在靖贤怀里,光裸的身体贴着靖贤的肌肤,熟悉的体温让他异常的安心,如同在母体中的婴儿一般,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无力思考,所有的爱恨情仇一瞬间灰飞烟灭,那种久违的安静感觉,一点一滴的被找回来。
他只能一边在心里咒骂自己没用,一边安稳的享受着这个温暖的拥抱……
如果不是钟靖贤多嘴,到了许久之后,羽箏也一直都相信,这样的拥抱,就已经是他们两个彼此间的归宿了,根本没必要再寻其他……
“你的身体没有忘记我,羽箏,你是我的,就算你的心,你的灵魂忘记了我,也没关系,再慢慢刻上去就好了,总之,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是我的!”
靖贤轻松而霸道的口气,让温情的话变了味道,怀里昏昏欲睡的人骤然清醒,狠狠的蹙眉……
钟靖贤,你,到底当蓝羽箏是什么东西!
混蛋!
第二十六阶 罪爱
“人呢?”穿过长长的走廊,蓝羽箏一边走一边问左右的人。
“尹先生把他带到地下室去了。”左边的人恭敬的颔首回答。
“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在落地窗前停了停,羽箏继续问。
“没怎么样……”
“什么叫没怎么样?KT总裁失踪,地下赌场发生枪击案,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怎么样?”皱着眉转身,咄咄逼人的问着,叫身边的人害怕的赶紧把头压的更低。
这是一场尹瓷策划的枪击案,要对钟靖贤下手,非得尹瓷不可,他跟了钟靖贤十几年,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变强,所以他了解钟靖贤的所有优点和缺点,他知道钟靖贤习惯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带多少人,如何分布,在哪里下手最能伤他,伤了他又该如何把他抓住。
从上次他离开钟靖贤到现在,他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策划这场绑架,这算是他正式对KT的宣战。
他有点不耐烦,失去了以往的矜持和耐性,钟靖贤那种志在必得的浪子德行,彻底的激怒了他,两个月来反复折磨他的就是那天的话。
MD!钟靖贤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东西!
他以为他是一把枪或者一个花瓶?只要在他身上里里外外打上印记,他就彻底的属于那个人?没有思想不能提出任何要求?
鬼才会妥协!
抬起手臂,右手的小臂上,一道疤……
贯通伤,所以里侧和外侧都有痕迹,因为擦过骨头,所以阴雨天还会有些痛。
这是钟靖贤留给他的。
他不该忘记!却在那天愚蠢的接受了他的贿赂,差点忘记自己。
混蛋!
现在,那个混蛋正被吊在他的地下室里,狼狈的像是刚刚从垃圾堆里被捡回来。
尹瓷看到他来,挑了挑眉指指被挂在墙上的男人,转身离开。
地下室潮湿阴暗,处处泛滥着发霉的味道,羽箏皱着眉揉了揉鼻尖,从门口看过去,那个男人的两只手腕被紧紧扣在生锈的金属镣铐里,高高的吊起,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衬衫,在这见不到阳光的阴暗禁地,难免有些冷,却不见他发抖,衬衫和黑色的西裤上,沾满了血。
他伤在肩膀上,在那之后或许还被打了一顿,低垂的脸孔上淤青的痕迹足够说明问题,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但是尹瓷好像没找人帮他把子弹取出来,看来伤的不致命。
钟靖贤整个人像风铃似的垂在那里,从散开的袖口处露出的肌肤上,有血迹,大概是吊的时间太久,手腕被磨破了,真想把他这副身不由己的样子好好的拍下来,送给他的仇敌,一定会有大快人心的效果。
也许是失血过多,体力无法支撑,也许根本就是被人打晕了过去,总之他现在不是清醒的。
羽箏站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狼狈的君王,就算是睡着,那瘦削的身体也充满了张力,让人忍不住迷恋,放松的唇角带着一丝丝自在的笑,根本没把这伤和痛放在眼里似的,这让羽箏觉得愤怒。
随手抄起一边的冷水,猛的泼在钟靖贤脸上,被泼的男人打了一个寒战,慢慢的从昏睡中苏醒,挣扎了一番,才勉强靠着阴冷的墙壁站稳,受伤的那侧手臂使不上力气,只能靠另一侧的手腕用力,把身体撑起来,晃了晃头,甩开满脸的水,透过一缕一缕的被打湿的额发,皱眉看着对他施暴的人,在发现那个人是蓝羽箏之后,便放松下来。
“宝贝儿,这是盐水,我可是伤患……好痛……”不正经的笑,完全没将自己的狼狈放在眼里,挪了挪受伤的胳膊,继续说,“帮我告诉尹瓷,他做的不错,呵……”
“为什么!”不理会他的调侃,羽箏冷冷的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KT总裁失踪,地下赌场发生枪击案,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得到半点反应!”
“呵……他们知道我在哪儿,反应什么?至于枪击案,钟家不只有一个钟靖贤,尹钟希不是吃干饭的,呵呵……不用担心,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你想关我多久都可以,我出门之前都交代好了……”
“混蛋!”
“呜……”
羽箏的拳头闷闷的砸下去,砸在靖贤的小腹,邪气的男人哼了一声,皱着眉却仍旧调侃的笑,没理会身体的疼,反而趁机把下巴放在羽箏肩膀上,唇贴着他的颈子摸索着,小声说,“我想你了……好久没见了,上次怎么不告而别?”
“闭嘴!”硬推开他,狠狠的抽他一巴掌,任由他吐出一口血,却怎么都打不掉他唇角那抹不正经的笑。
“你的力气变大了,呼……好痛……如果我撑不住……给我随便打点什么兴奋剂……我不想看不见你……”懒洋洋的转过头,扯起破损的唇角笑,这个男人一脸的於痕,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是他笑的时候,眉宇间清朗的一抹淡然,震慑人心,如同春风里的薄荷味道,让人忍不住一嗅再嗅。
“钟靖贤!”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已经这样了,还可以笑的出来,他不是一向霸道,一向骄傲,一向自负,一向自恋,被人算计,弄到这么狼狈,为什么一点被挫伤的痛苦都没有,一点都没有,仍旧那么自在!
为什么!
明明他们再重逢的那晚,这个男人看着他,不敢靠近也不善言语,怎么转瞬间就变了模样。
钟靖贤,钟靖贤!
“你去死吧!”
羽箏一把从墙上摘下鞭子,狠狠的对着钟靖贤抽过去,一下一下,怎么都停不住,也不管无法控制的鞭子是不是直接打在钟靖贤的脸上。
最初那个魔鬼还默默的笑着看他,后来实在撑不住,就别过脸去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任由他怎么用力,都一声不吭。
他累得两个手臂都抬不起来,只能弯下腰疲惫的喘息时,钟靖贤的身上和腿上,到处都是细碎的伤。
衣服都被弄的满是裂痕,裸露而出的肌肤上,一道道鲜艳的於痕,几道鞭伤交错的核心地方,被硬硬的打到流血,看上去好痛。
“你……”忍着痛苦,皱眉,靖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抖的不是那么厉害,安抚着暴怒的蓝羽箏,“还真不适合用……呵……鞭子……呵……毫无章法……痛的时候……要死……不痛的……时候……好痒……呵呵……”
“闭嘴!”
啪——
软鞭响响的落在靖贤那张满是伤痕的脸上,痛的他嘴角抽筋,羽箏的手腕没有准度,大概再一寸,他那边的眼睛就别想要了。
发现了自己的大意,羽箏恨恨的扔掉软鞭,丢在脚下,跳上去踩了又踩,指着钟靖贤开始骂,“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死啊,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弄清楚究竟,最后得到的结论竟然是扑上去,疯狂的吻他,吻着那道距离眼睛太近的伤,捧住他的脸,一寸寸的吻过,吻到眼角沾湿。
“我该拿你怎么办……两年,我以为我能忘了……我以为我能恨到底……可是为什么……一见到你……就……什么都坚持不了……一定要我远远离开你才行么……钟靖贤……你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