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真的————玉隐
玉隐  发于:2009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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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真的

文案:这个英俊潇洒剑法超群的少年侠士秋逸飞确实是个奸细,天剑门导演了一场戏让他打入被称为魔教的极乐教。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其实真的喜欢男子。然而秋逸飞在阴险狡诈冷酷无情的极乐教教主训导之下一步步走向堕落。当他发现早已背离目标的时候,能证明他清白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光了。秋逸飞只有两种选择:继续堕落,或者死亡。银发少年皆无,他是秋逸飞堕落的根源,皆无有着离奇的身世和悲惨的命运。两人的相遇相知和注定的命运纠缠,是否可以让彼此的灵魂得到救赎?

 

 

生命像

风那样逝去

想起 你

目光开合之间

洒落颤动的光芒 曾经

温柔地把我凝望

虽只恍惚的一瞬

我会满足

曾在这个世上活过

——题记

 

第一章

秋逸飞紧紧地跟在那个侍卫身后,脚步丝毫不敢犹豫,心却惴惴不安。

黝黑迂回的地下长廊,恍如一条通往地狱的甬道。长廊两边的墙壁,每隔两丈方有一盏油灯,故灯光显得格外寂寞凄凉。幽暗而狭长的空间中,像有幢幢黑影飘动。如此阴冷冰寒的地方,便是鬼魅也无法长久栖身吧。

这是极乐教囚禁重犯的地牢。

侍卫打开一道铁门,面无表情地说道:“秋公子,主上让您杀的人就在这里了。”

秋逸飞跨进牢房的门槛,铁门在身后关闭。他知道如果不能完成教主的命令,他的后半生恐怕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他现在不仅有些害怕还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叛出天剑门投奔极乐教。其实他也是被逼无奈,若非师兄嫉妒他的武学天资,在师傅的寿宴上当众揭穿他喜欢男人的事实,害得一直暗恋他的小师妹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跳崖身亡,小师妹是师傅的独生爱女,祸端由此而起。他羞愧难当万念俱灰本想悄悄离开师门找个地方隐居,但是师傅听信了师兄地挑拨,遍发英雄贴诛杀他这个不肖的逆徒。他走投无路,为了活命只好加入了当时武林第一邪教极乐教。最初的目的只是找个栖身之所,随便混口饭吃,没想到竟让教主看中他的剑术天赋,不在乎他原来师承,不问他过往的行径,破格收他为入室弟子。

今天,是秋逸飞拜师的第一天,教主说要考验他的资质。教主没有说如果他没有通过考验,会有什么处罚,但是秋逸飞想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一定不会留一个不满意的人在身旁。所以,他必须通过这个考验。不就是杀个人么?虽然他以前没有杀过,但是凡事总有一个开始。再说地牢里的人,就算不是废人就是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以他现在的功力,杀起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那他为什么还会害怕?他到底害怕什么?

因为他知道这里边关的多半都是极乐教的敌人,换句话说都是所谓的武林正道人士。他害怕遇到熟人,他害怕下不去手。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这并不是他害怕的根源。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这是所有一切的开端,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

牢房内残灯如豆,借着幽暗的光,秋逸飞看见墙角盘腿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认识的或者知道的什么正派人士。但是那少年的容貌即便只是匆匆一瞥却让人终生无法忘记。他竟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苍白的脸上完美细致的五官,有种说不出的凄艳。但那绝不是女子般的柔弱之美,少年的眉宇间暗含着的倔强与刚强仿佛严冬里挣扎求存的一株细草,那是一种坚韧之美,美得令人窒息令人心碎令人会禁不住流泪。

秋逸飞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剑拔出来,但是他持剑的手在颤抖。

银发少年看着他,眼神里是不解和困惑。

“我奉命来杀你,对不住了。”秋逸飞出声提醒。然后手中的剑缓缓地向着少年的胸前刺出。这并不是普通的一招,看似平和的剑势中蕴含着千般变化,这是足以致命的杀招。之所以一出手就用这招,他有他的理由,如果那少年武功平平,这招绝对躲不过去,一剑毙命死时不会有太多痛苦;如果那少年是个高手,他也可凭此招抢占先机。

那少年眼里现出惊恐和无辜,挣扎着站起,慌张地想要后退,但是他身后就是墙角,他已无路可退。

秋逸飞看着银发少年笨拙的动作,他分明是不谙武功,难道教主让他杀的只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但他不能犹豫,他没的选择,虽然不忍,手中的剑还是刺下。

不知道是否因为秋逸飞刚才心中犹豫剑势变缓,银发少年竟在剑尖刺入身体之前微微地向右移动了一下。就是这微微的一偏,剑没有刺入心脏,而是穿透右胸,虽然伤势不轻,但暂时保住了性命。鲜血顺着剑身流淌,染红了银发少年的衣衫,他痛苦地靠在墙上喘息。

秋逸飞根本没有勇气从那少年的身上拔出剑来,再刺一次,他的良知尚未麻木。看那少年衣衫单薄破旧,清瘦的身体因为痛苦和恐惧而颤抖,说不定只是个犯了错的下人,或是附近的村民,他怎能杀这样无辜可怜的人?但是他没的选择。他强迫自己要继续完成任务,他一遍一遍地默念,杀了他,杀了他,手却无法移动半分。

“真是太精彩了!”不知何时牢房的铁门已经打开,一队侍卫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头戴金冠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天剑门的剑法的确有过人之处。如此凌厉的一击到最后竟然可以放过对手的性命!”

秋逸飞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极乐教的教主,他本要转身施礼,却被教主用凌空点穴制住穴道。他大惊失色地问:“教主,您这是?”

教主没有理他,径直走向银发少年。他丝毫不顾忌银发少年的痛楚,从他身上拔出染血的宝剑,反手递到少年面前,冷冷地道:“拿这把剑杀了刚才伤你的人。”

银发少年却不接剑,只是用手捂住右胸的伤口惊恐地看着教主。

“你若是不杀他,应该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教主的声音阴森冷酷。

秋逸飞心中一凉,隐约觉得形势大为不妙。那银发少年与自己非亲非故,刚才自己还要杀他,现在穴道受制,就算不会武功的人也可以轻易取他性命。只要那少年接过剑,他就必死无疑。

银发少年仍是没有接剑,只是忍着伤痛跪在地上。“主人,我不会杀人的。”声音虽然微弱语气却很坚定。

教主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银发少年被打晕在地上。他恶毒地骂了一句:“贱人!”然后就命令侍卫架着满腹疑团的秋逸飞离开地牢。

 

“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他?”教主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满。

“我┅┅”秋逸飞心中晃过无数个念头,决定还是拼一拼,于是咬咬牙道,“我觉得他很美,杀了太可惜了,我┅┅我想要他。”

教主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江湖传闻原来是真的,你果然好男色。他确实是个尤物,今天就便宜了你吧。”

秋逸飞大惑不解,却不敢问。他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蒙混过关的,教主一定还准备了好戏等着他。

教主阴森地笑着:“不过你不要急,咱们先用过晚饭,饭后我会让你好好享受一下人间极乐。”

饭桌上的美酒佳肴丝毫引不起秋逸飞的兴趣,他隐隐猜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心事重重,神经紧张,再好吃的东西也味同嚼蜡。

教主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假装关心地问:“是不是饭菜不和胃口?不要太拘谨,日后你我便是师徒,你是我徒弟,也可以算半个儿子。”

秋逸飞赶紧赔笑道:“在师傅面前,弟子当然要紧守规矩,只是只是┅┅”

“是不是等不及了?在想那个美人了?”教主盯着秋逸飞的眼睛,戏谑地道,“好吧,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他挥手招来一个侍卫:“你,带秋公子去欢乐居。”

欢乐居位于竹园之内。狭长的进口,时暗时明,几经转折,始现花墙当面,仅见漏窗中隐现池石;及转身至一小楼,方见水石横陈,花木环覆,不觉此身已置画中矣。然就在这诗画之境,却传来一阵阵淫糜的笑声和呻吟。

小楼的门虚掩着,秋逸飞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带他来的侍卫从外面将门关好。

房间内的布置很特殊。外间是装修精美的浴池,似是引入天然温泉,清澈的水面散着热气,飘满花瓣,香气四逸。再往里走,地面上满铺猩红色的地毯。四周的墙上挂着春宫图,只是上面画的不是男女交合,而是各种抚手弄姿的美少年。除了画卷,墙上还挂有各种奇怪的刑具,秋逸飞已经猜出它们的用途。然后他看见一张大床,很大的床,足足可以睡七八个人也不嫌挤。

床上有四个赤身露体的精壮男子和那个银发少年。

银发少年也是全身赤裸,他正努力地吸吮着面前巨大的男根。男根的主人一只手揪住少年银色的长发,另一只手扳起那绝美的脸,使自己进入更深,然后狠命地抽插。其余的男子一边抚弄着自己的分身,一边揉捏着银发少年敏感的部分,像是在等待什么。少年清瘦的身上遍布鞭痕,混合着血水和男人们乳白色的体液,无力地呻吟着,右胸的伤口好像曾经用布条草草包扎过,但被那些男人残忍地撕开,根本没有愈合的伤口绽出鲜红的血。一个男人在少年的嘴里达到高潮,射出混浊的液体。他满足地退到一旁,立即就有一个男人补上来,迫不及待地将分身插进银发少年嘴里,他丝毫不在乎从少年嘴里溢出来的鲜血和精液,只是像禽兽一般地疯狂挺进。

秋逸飞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从没有想过这世上竟有如此灭绝人性地刑罚。那少年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神志不清只会发出痛苦的呜咽,显然是被下了猛烈的春药。其余的男子目光中只有赤裸裸的欲望,根本看不出一点为人的良知,如果不是被下了药,简直就与野兽无异。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怪异的笛声,那四个精壮的男子同时停住动作,机械地从床上爬下来,排成一队,跟随笛声的节奏迈着一样的步伐走出房间。

“秋公子,今晚这个人就是您的了。”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男声,鬼哭一般难听,“刚才一二三四只动了他的前面,帮他热身,后面等您亲自操刀。如果您爱干净,我就再找人把他洗一洗,不过恐怕药力有限,就会减少您享受的时间。”

秋逸飞只觉得胃里翻转一阵恶心,口上却说:“多谢您的好意,这样就可以了。”然后他慢慢靠近大床。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附近监视,所以他不能再犹豫。他迅速地脱去衣衫,其实刚才的景象早已刺激得他下体有些肿胀,虽然从没有做过如此不堪的事情,但是四壁都是教材,又有活人演练,他没有理由不会。

他刚刚靠近那少年,想要温柔地给他一些爱抚,那少年却主动地将头埋进他的胯间,用舌尖熟练地挑逗着秋逸飞的下体。等那里充血胀大,再慢慢含入口中。秋逸飞头一次尝到如此美妙的滋味,身体爽到极点,内心却痛苦不堪。那少年努力地用口腔摩擦着秋逸飞的分身,不一会就使他达到高潮,他还来不及将分身抽出,一股白色的体液就已经留在少年嘴里。

屋里散发着一种淫糜的异香,秋逸飞渐渐觉得开始丧失思考能力,加上少年卖力地挑逗,体内的欲火再也压抑不住,汹涌地爆发出来。他不顾一切地将少年压倒在身下,狂吻着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手摸索到那隐秘的穴口。少年仿佛主动地配合着,扭动着发出渴望的呻吟引诱他进入。秋逸飞最后一点理智完全崩溃,他一个挺身,将自己的欲望刺入那狭小的通道,开始很生涩,后来有了血液地润滑,抽插起来顺利许多,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秋逸飞此时什么也不想,变换各种姿势完全陷入疯狂地索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香气淡去,秋逸飞也逐渐恢复神志。这才发现身下的银发少年早已不堪蹂躏失去知觉。床上到处都是血迹和混浊的液体,他忽然有些恐惧地伸手试探一下,那少年尚有微弱的呼吸,他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请神明宽恕我的罪行吧,请宽恕我。

房门忽然开启,从外面走进来两个面无表情地侍卫,他们像拖死人一般将那银发少年赤身裸体地拖出房间。秋逸飞很想问他们要把那少年带去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那是徒劳的。一切都控制在教主手里,他现在做的只能是服从。

鬼哭般的声音又响起:“秋公子请沐浴更衣,主上在赏月亭等您谈感想。”

刚才的经历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秋逸飞,强暴一名少年,一个毫无反抗能力受了重伤的人,他以前根本连想都未曾想过。但是他却实实在在地做出了这种兽行,而且还难以压抑身体上的那种快感,难道这就是人的本性?他的本性?他麻木地在池水中洗浴,穿起衣服,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他现在已经清楚地明白将要面对地是怎样一个恶魔。

秋逸飞不记得在赏月亭都和教主谈论了些什么龌龊下流的话题,只是觉得自己的人性在一点一点地消退。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的住所时已经是二更天,在短短的一天中经历了这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他身心俱疲,但是躺在床上却根本无法入睡。他不能肯定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坚持多久,或许会比那银发少年死得更快。

一想到那银发少年,秋逸飞的心头就涌上一种深深地愧疚,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被那样粗暴的对待,都是因为违抗教主的命令。可是当初那少年为什么不接下剑杀他呢?有着奇异的一头银色长发的善良人儿,他到底是谁?

 

 

第二章

之后的半个月,秋逸飞都没有见到教主,听说是教中事务繁忙抽不开身。不用面对那个恶魔,秋逸飞心里倒是轻松了许多。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所以他乖乖地呆在自己居住的院子里,从不外出,闲来无事就练练剑,或是洒些食物招来些鸟雀逗乐,偶尔也会与几个健谈地侍卫随便聊聊天。开始的时候教中的侍卫对他多少都有几分防备,但是日子长了,他们发现这位秋公子很好相处,又没什么不轨的行为,便也不像以前那样严肃,说话亲近了许多。

这天秋逸飞一早练完剑,正在凉亭品茶,章侍卫来报,说狄护法要来看他。秋逸飞前几日与侍卫们闲聊的时候知道,这为狄护法是教主夫人的亲弟弟,才二十几岁却身负上乘武功,深得教主信任,位居极乐教四大户法之首,负责教中安全。想来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恐怕不只是来看看这么简单。

秋逸飞正寻思着该如何应付之时,门外走进一位黑衣青年。秋逸飞赶紧起身相迎:“属下秋逸飞参见狄护法。”

那青年容貌冷峻,身材挺拔瘦削,眼神犀利,举手投足间带着很强的能压倒一切的气势,即便是这样,在秋逸飞看来他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从骨子里透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清丽。秋逸飞忽然觉得狄护法很像一个曾经见过的人,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秋公子不必多礼,以后叫我苍蓝就可以了。”狄苍蓝微微一笑,拉着秋逸飞的手坐下。

秋逸飞有些不习惯地将手抽回去,从椅子上站起,赔笑道:“逸飞是教主的弟子,怎么说也是您的晚辈,直呼姓名恐怕不太好吧。”

“倒是很乖巧懂事啊,怪不得教主会看上你。”狄苍蓝笑得有些诡异,“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不过咱们年纪差不了几岁,只要不把我叫得太老就可以了。”

“狄护法今日找晚辈有什么吩咐?”秋逸飞恭恭敬敬地问。

“是私事,你不用太紧张。”狄苍蓝叹了口气,“听说你们天剑门有一种神药,专治疯癫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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