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君心似我心+夏雨————封阳
封阳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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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君心似我心

《情》


情。

受外界事物所引起的一切心理状况。情感、心情、表情。
事实发展的状况。情况、事情、实情。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友情。
但是现在,泛指男女间的交往。爱情、恋情、一见锺情、情侣、情投意合......


「拜托啦,感冒就不要装勤劳了!」
「喂,为什麽情都是指男女的啊?」
「你是不是病傻啦?问这麽的一个问题叫我怎样答你呢?」
「天知道......」
听说在夏天会患感冒的人都是傻瓜......

没有风、只有几片云和毒花花的大太阳的日子。
冷气的水滴声和街上的人声车声都被隔绝在开上空调的密室内。
--如果突然没了空调,我们又忘记开窗的话,是不是会就这样窒息死掉呢?
不知道是因为感冒的关系,还是因为平时也有这种想法的关系,于西楼是这样的想著。

又话说于西楼的西楼,取自两首诗。其中一首是李清照的一翦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閒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另一首则是李益的写情∶

水纹珍簟思悠悠,
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
任他明月下西楼。

听说是因为于西楼的母亲被他父亲抛弃了之後奋而起的名字。
不过,是怎样的一个名字都没差。到头来,还都只是个名字。

「小楼,来来吃药。」
「不要。」于西楼决断的答了室友。
「来,乖,张口。」
「我不要。」尽管头痛得要命,就是不想吃药。
「你再不吃我可要使用暴力逼你就范的了!」
「我才不理你!」
转身把注意力放回书本上。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李白的清平调......
「你听我说,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不要不要!我最最最讨厌吃药!」
「那你可别怪我!」
室友一把扑在于西楼身上,好巧不巧,结果是双双倒在床上形成暧昧的体位。
「西楼,你没事吧?寒烟有没有............」来人开了门,看到眼前的景像呆愣了数秒。「请你们继续吧......」然後以常人来说,冷静得可以的动作轻闭上房门。
「喂!春涧!回来啊!不是你想这样的!」
楚寒烟的澄清,被门外他们的挚友杜春涧视为默认他俩的关系。
剪不断,理还乱?好像是真的呢......


《悸动》


「西楼,你喜欢寒烟吧?」
「对啊......」涩涩的一笑。「我有表现得那麽明显吗?」
「或许吧,也有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了看四周飘散的樱花花瓣,杜春涧再望了望于西楼。
没有嘲弄,纯粹以朋友的立场来看。
「很恶心很可怕的想法吧?我竟然爱上了同寝室的室友,是同性的相恋啊......」
「不,我倒不是介意这个。毕竟,爱到浓时,对方是什麽性别什麽年龄也没可能变成一种阻隔。只是,」杜春涧顿了一顿,眼中闪过难以磨灭的哀伤。「你再这样和他的关系模糊不清下去,迟早两人也会受到伤害。」
「春涧!你......」
「我知道的啊。」
留下了意味深远的话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于西楼实在有种想要痛扁他的冲动。
杜春涧刚刚的行为,无疑和RPG内那些所谓的智慧老人一样,重要的讯息说一半不说一半,总叫人爱恨不得。

樱花树下,谁知道那片片淡红,是不是真的是由人血漂染而成的呢?

「喂,寒烟,我可以一个人睡......」
「不行呀!谁叫你不听话下午跑出去,弄得现在烧也高了几度!所以,如果你睡的时候有什麽事也可以叫醒我来帮你嘛!」
楚寒烟边说边扬了扬手中的被子,他脚底是临时搬过来的床铺和枕头。
「真的不用了!睡地板不好睡吧?」
「那我和你睡一张床罗。」
「不行不行,若我把感冒传染给你怎麽办!」
「所以我来打地铺就是最方便最合适的方法!」
「你......」
「不要再说了。你也累,快点休息吧。」
他爬过于西楼的床,按著他躺下,拉好被子。
「我要关灯了。」
「嗯......」

窗外的街灯把关上灯的房间映得蒙胧。
静默的空气中没半点声音。

「咳......」
于西楼强忍著那股涌上来想要放声咳出来的冲动。
床下的人吐出浅浅的呼吸声,想必已睡熟了吧。
「咳咳......」
楚寒烟的气息微微被打乱。
「小楼?......」
语调中不乏浓浓的睡意。
「咳......吵醒你了吧?」
「没有。你不舒服吗?要不我去倒杯水给你?」
「不用了!」
你那不经意的关心会令我心动不已的呀......这段情,何时才能了结?
「来,」床下传来被子翻弄的声音。「小楼你挪开一点点的位置给我躺上。」
「不可以啦!感冒......」
「快。这夜可是有点冷啊!」
「抱歉。」西楼慌忙向内移了移。
宽厚温暖的大掌轻拍著自己气息不平的胸口,顿然觉得舒畅多了。
「烟,你......」
「乖,快点睡,你不睡我也不能睡了罗。」楚寒烟温柔的笑著,为这寒冷的夜添上阵阵温暖。
「嗯。」于西楼向楚寒烟那宽大厚实的胸怀靠过去。
幸福的感觉,原来就这样显而易见。
这夜,寒烟拂过那清冷的西楼,为西楼添上一圈又一圈难以抚平的涟漪。


《别》


「小楼,我要去英国留学五年。」
「哦......」
「你......不说什麽吗?」
「那我能说什麽?」
苦笑。
就算我说了,你能为我留下来吗?

无言对望。

有什麽办法呢?
这根本不是想到办法就可解决的问题。
至少,相处至今,楚寒烟依然没发现自己对他有朋友以外特殊的感情。
「我明天就走了。」
「明天!?」说无动於衷吗?当然不是!
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
「小楼......」
「还有什麽吗?」
「我爱你。」
「嗯。......咦!?烟?」
楚寒烟早已转身,踏著大步而去。

他并没注意到于西楼眼中的惊喜和不相信;而于西楼,也没看到楚寒烟眼里那般深深的无奈与悲哀。

于西楼奔回他们共同使用过三年的寝室。这段情,终於有见天的一日吗?

人去楼空......

寝室之中,只剩下于西楼的东西孤立著。

「烟?」
走了吗?他不等我的答覆了吗?

从来没发现,当这里少了一个人的物件是,会变得多麽的冷清;从来没发现,身边少了个人,会变得多麽寂寞。

「烟,你就这样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空洞的寝室回响著负了伤的悲鸣。
是谁的呢?已经分不清了......

樱花树上,没了樱花。那像血泪般飘零的花瓣呢?

独自空泣的日子。怀著各自各的悲哀,独个饮泣。

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五年时间的两人。


《思》


「看不过眼看不过眼啊!」
杜春涧猛抓头,再望一望眼前人,更觉心烦。
「你看你什麽样子?半死不活的,我看不过眼啊!」
「春涧,你不明白啊......」
趴在窗台上。
他走了之後,有多少日子,是这样一趴就趴整天的渡过的?
「谁说我不明白!」
反应出乎意料之外的大,惹于西楼不由得露出质疑的目光。
惊觉自己的反应,他噤了噤声。最後没好气的说著∶「你......唉......你不是早早找到他在外国的地址了吗?写信去不就得了?」
「不可......」
「不要说不可以!」
对......没有勇气去给他投信,正如身处远方的他一样。
在他离去的四年内,他没有搬过屋,依然住在那寝室里。现在,快五年期满了吧?还是住在那冷清的家呢!曾和他有过同一屋檐下的时光,为的,就是他寄来的一封信。

星斗稀,钟鼓歇,帘外晓莺残月。
兰露重,柳风钭,满庭堆落花。
虚阁上,倚阑望,还似去年惆怅。
春欲暮,思无穷,旧欢如梦中!

以前每天见到面,总碍著是朋友的情谊而不当面说个明白。
这下好了,主角走了,还有什麽好说呢?

想他。

满脑子的,就只有想他。却不知道因什麽而没勇气去和他联络。

这年来的日子,无不是想他想他。

到最後想不下任何东西,还是想他......

抑或是心中的某个角落始终想著他会回来和我一起的缘故,所以才迟迟不做任何动作?

枫叶千枝复万枝,
江桥掩映暮帆迟。
忆君心似西江水,
日夜东流无歇时。

从不觉得一年的时间那麽长,至是这几年来,时间都慢下来了。尤其是这一年,盼你回来,可是时间却像和我作对似的慢慢踏著步......

「拜托你有点活力好不好?」
杜春涧的存在,点醒了他的沈思。
「不好,反正我根本没什麽活力......」
「我没空理你这大笨蛋了!」
浪费心机、浪费精力、浪费唇舌、浪费......总之,通通都浪费掉了!
那大笨蛋到底还要在自己立的这个圈圈内踩踏多久,多少遍才愿意出来啊?
不明白!
从来就不明白他害怕点什麽!
看得他这个朋友在心里暗自著急,偏偏两个当事人......唉!眼不见为净......耳不闻为静......

樱花树枯萎了多少次而又重生了多少次?
没有身边的人在,回回看、回回也没意义。

想你......


《再见》


再见。是再度相见?是离别时必说的话,好让各人心中有个期待?还是再次见到面以说的再见?

回来了。

想不到一回来,就是跑回那间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的宿舍。
五年了,没寄过一封信到这里来,也没收过他一点点的音讯。
他,还在吧?
呃......过了那麽多年,他应该不记得在临行时对他说的话了吧?也有可能当时有风,所以他根本就没听到我说的话。
想到这,心底竟莫名的戚了戚。

依旧一样的街道,一样的砖块,一样的樱花树,一样的宿舍,还有一样的人......
是于西楼没错!
「小楼!?」
满心的惊讶,但当中却载著浓浓的幸福。
他,在这里等我?
还是他只是碰巧出现在这里呢?
想到这,心又失望起来。

「烟,你......你回来了......」
「呃......嗯,是的。」
原本在想著,见到面时会有多麽的话想说,可是到真的见到面,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欢迎回来。」
在于西楼依旧清丽漂亮的脸蛋上漾著笑容。
楚寒烟想也没想把他抱个满怀。
管他的答不答应,五年的期待,现在终於实现了。
如果他推开自己,就说是朋友间的相拥好了吧......
脸颊湿湿的,在下雨吗?
「烟?你怎麽了?」
看向怀中那关心著自己的目光,他笑了。
只有他的关心,或许已经足够。
于西楼好看的脸瞬间变了色。「让我等待五年,好好玩吗?」
「小楼?」
心足无措。
他知道了点什麽?
「你走了五年,什麽事也该想清了吧?」
「呃?......」
「不要给我装傻了,你在走前说了些什麽,」于西楼的脸飞上两朵淡淡的红晕。
现在,管楚寒烟在不在意呢?
是时候解决五年前遗下来的问题了吧!
「你要负上一切责任!」
那黑亮的眸子直直射入对方眼中。

明了了......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ND--

夏雨 上(H)


撑著伞子,慢步在街道上,听著雨声细细的打在伞上,滴滴答答的,很好听。
人们常说雨天不是一个好日子:下雨没阳光不能晒被子衣物、下雨不能出去玩、下雨的时候天气变得潮湿,人也没干劲、下雨天............依我看,人类都是因为自己的懒惰做不成东西而把所有的一切错都怪责在别的人和事身上。
总之,我想说的是--雨是无辜的!

香港,要证明夏天的到来很简单。每当五、六月,空气中开始注满水雾,天空中的乌云都凝聚过来,人们说著∶「打台风了吧?」的话时,夏天就来了!
所以我说,夏天和雨水是脱不了的关系。
又说回来,脱不了的关系在那一年,还附带了一个,就是爱情......


「亲爱的,在写什麽?」
「大事回顾罗!」我笑笑看著把手缠在我颈,像个大小孩的男人,他把脸甜在我的後颈,总令我有种颤栗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敏感带吧?
这男人叫於夏,是我的恋人。不要问我为什麽我也是男的,呃......这个道理很显而易见吧!我和於夏是一对不容於人前的同性恋人。
「什麽大事回顾?」这个时候的他总像小宝宝一样好奇,还是说他本来就好奇心过盛?看著他一脸纯真的想偷窥的本子里写的东西,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合起了我的大事记录簿,才不让你得逞呀!「大事......我知!是不是我们的初夜记录?还是我向你求婚你吓得昏倒的那一次?嗯......抑或是记录小雨雨你每夜在我身下呻吟的次数统计?又或者是我和你一起洗澡的............」
「够了!闭起你的猪嘴。」不愿意再爱他言语上的污辱和非礼,我站起来,『客气』的打断了他。然後当著他面大力的把我的本子锁在抽屉里,当然,只有我有锁匙。
「小雨雨,你很过份呀!什麽猪嘴猪嘴的?人家可是有著傲人的性感小薄唇的啊!」他抛了个飞吻给我。呕............可是他像是没发现自己到底说了多麽恶心的话,继续道∶「还有啊,你那诱人的柔软身子可是很喜欢当我猪嘴下的粮食耶,难道你说你自己是猪馊?」
「馊你个头!」我忍无可忍了,出名好脾气的我一记手刃猛K在於夏的头上。亲爱的你可别怪我,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於夏站不隐,一个仰後跌坐在地上。
呵呵,看你成功了那麽久,我就要今天变成你人生中第一个最失败的一天!
「打是情、骂是爱,我不怪你。可是............」於夏收起了平时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双目闪射出危险的光芒。「打得我痛的话,小雨你也要爱相同份量的『痛楚』的啊。这样才公平,你说是吗?」
「於......於夏?......」突然觉得他是一个好可怕的男人!我开始後悔和他一起的决定是不是错了?不自觉的愈退愈後,居然退到了床边。
「真令人心酸呀,为什麽亲爱的就是不肯叫人小夏夏,这样不是动听而且亲密多了吗?」
这是什麽样的状况?他踏前,我退後;这......这...这分明像猎人发现猎物,向猎物逼近的情形嘛!
「你不要过来呀!......你想怎样?」我也不想像快被色魔强奸的女人一样叫的啊......可是可是,於夏的而且确是名副其实的色狼嘛!
「我要你......」他一手把我推跌在床上。「受到应得的惩.罚!」
色狼!他是色狼!我要反抗!
双脚一缩,在他的腹上,我猛力一踢。
「很不乖啊,小雨亲亲。」他一把抓著我的脚,伸出舌头在那上面舔来舔去。左手把我的双手锁在头上。
「不......不要......很痒啊!」咳咳......不行了。好痒好痒......
「放过你小巧白晢的足也行。那,我要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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