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 第一+二部 逆境丛生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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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不能纸上谈兵。"父亲在我耳边教育着。"你一步棋走错,可是数以万计的性命,还有那些军兵的家人,这么多的生命在手,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因为兴奋好奇,草草部兵。"

  "父亲所言甚是。"我当然明白行军打仗岂非儿戏,我在宫中那勾心斗角的一套方法在这个地方派不上用场。自然而然,等我摸清所有的底细前,不会轻举妄动的。跟着他里里外外的,几个月来,潜心学习,把实际的东西和我以前看到的兵法相融会贯通,而后慢慢地学习父亲的思维方式,和敌方的思维方式,根据他们以往交手的情况开来,父亲很踏实,一步一步的。每次打仗前,父亲会和所有副手彻夜交谈,分析两方的实力,如军队数目,地形,天气,也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两方的军队的经验,健康,精神状况,还有两方的军官的对比和两方的将军的对比,每每娓娓道来,让我敬佩十分。看了那么多的兵书,发现还是和实际情况有差距,所以潜心学习,默默记住所有的话语。甚至是仔细观察着军官的个性,看他们更胜任些什么职位。

  好久了,没能享受沐浴的轻松自在了,我军一路东进,彻夜追赶,就是为了在天豫进犯离河前堵住他们,如果他们轻松自在地突破了那道天险,把我军逼退在离河的西岸,他们可以说是稳拿我完离西边的12座城池了。不过,如果我军能在西岸堵住他们,让他们无法越过离河,久而久之,他们会退兵,因为他们不可能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军粮供应不上。

  大概明天晚上就可以到达离河了,今天暂时驻扎在这个小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塞外的生活很苦,苦到了没有洗澡水,我传奇自幼进宫,享受和皇子一般的待遇,由于舅舅是贵妃,更是宠爱三千。我出宫这么久了,没有抱怨过,父亲很是赞赏。废话,要是抱怨有用的话我早哇哇大叫了,这不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么?我很是知道拉拢人心的关键性和重要性,要是哪天父亲在战场上,一个不留神,离开我.我要是得罪了什么人,恐怕连皇城都回不去了,他们一定把我就地正法。哪怕元楠再怎么喜欢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样的道理我是明白清楚了解的。

  所以,本着我12岁的那张甜甜的嘴巴,哄得所有的副将都很开心也是我每日必做的功课。活得真辛苦,不过,吃的苦中苦,做的人上人。只当是磨练好了。

  经过一个瀑布,我又发现一个瀑布底下不是很危险的湖水,倒是可以去洗澡。嘿嘿,和父亲说了一声,他问我要不要带什么随从,开玩笑,我的武功也不是一日练成的,何况,周围的十里之内都是我完离的军队,我有什么危险?又不是不认识我腰中的那把匕首可是父亲的亲自赠送之物。

  稀里哗啦地洗着,看着天空数星星,塞外有些冷,说实话,是很冷,不过,为了清除那一身泥土,我忍了。而且,湖水位于谷地,温度不低,越洗越高兴,不由地高歌一曲霸王别姬来。真的是霸王别姬,前辈子很喜欢的歌曲之一。

  "谁?"听见了来人的风吹草动,明白如果立即跳出来的就是我军的人,不跳出来的就是敌方的探子。

  "你又是谁?"明显的蔑视的声音,黑暗中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我完离的人,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敢看? 还看?有完没完?

  "原来是完离的随军男宠。倒是不赖,怎么样,跟我走,会更有前途?要不要跟我走?"

  原来是害怕我会去汇报.你这个地方的探子,哼!不搭理你,如果把我当成了男宠,大概是因为我年龄和身高不像是正规的军人。如果我随口否认,他说不定会猜测出来我的真实身份,像我这样名播远扬的,完离的圣童,或者说是前圣童。其他的国家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欲杀之而后快。算了,被当成我最讨厌的身份我忍了,看能不能从他的口中套出些什么话来。

  8敌人

  我故意装出嗲嗲的声音,没见过真正的男宠,舅舅那样的清高的人不算。凭借着想象,男宠大概是怎么样自得。应该是扭扭捏捏的,像是太监,也不对啊,皇宫中那么多太监,没见皇帝老子感兴趣过。咳嗽两声,不装了,本来就是12岁的孩子,怎么说也还在变声期,日后相见,他也不一定可以认出我的声音。

  "你是谁?"我明知故问。"敢偷窥我洗澡,要是将军知道了,你死定了。"对不起了,爹,不是儿子我故意毁坏您老的名望,实在是迫不得已。我心里默念着。也对不起了,娘,不是您儿子口头上勾引您老公,实在是迫不得已。

  "你多大了,就随军做男宠,完离真是...嗯...寻欢作乐之风盛行。"

  快离开,快离开。还不离开,快快离开。不过,看他丝毫没有做探子的自知自觉,竟然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和我聊家常。拜托,我不是笑妃那女人,你和我有什么好聊的啊?老兄?

  "你今年多大?"他拖着下巴,看着我恼羞成怒地披上湿漉漉的衣服,隔着湖水,我也坐下来,晾衣服,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上晾。寒冷,直打哆嗦,任何一个人看见我这么哆嗦也应该有怜悯之心地离开,然后我也可以奔回军营,围着火炉取暖了。

  "13。"就快到13岁了。

  "你多大时候开始...嗯...随军..."

  "12。"

  "真是惨不忍睹,本来以为那个传言将军是个正人君子,竟然老牛吃嫩草。摧残少年儿童。"

  -_-||,爹,不是孩儿侮辱您,是他胡思乱想,不关我的事。"他给你多少钱?我是说,你为什么?"

  "我吃他的,用他的。"这是事实。身为爹的儿子,当然吃他的,用他的。

  "...没有钱?"

  "他平时不给我钱..."都是舅舅给我钱花,不过,宫里边哪里用得着钱,我要什么有什么的。

  "不过,倒是给我不少宝贝。"生日的时候爹再忙,再劳累,也会差人送给我生日的礼物。

  "唉!不过,12岁也太年轻了。"某人善心大发。"你跟他第一次...痛不痛?"

  "很辛苦。"第一次和爹到塞外,兴兵打仗,是很辛苦。我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看着对面那人同情的目光。

  "他身体好不好?"

  "...比我好。"实话,爹比我能打仗。

  "...真得不要跟我走?我可以给你钱,让你从良。不要这么辛苦跟着他了,就要打仗了,此去,连命都不一定能保障。"

  "不用了,我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这也是实话,我是传奇当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生死都是我传家的人。

  "...多保重了。"他啧啧叹息两声。"我二哥来了,要是被他发现我偷跑这边来玩,还和传言的男宠聊天,我小命不保。"

  "嗯。你也多保重。"我乖巧地说着。原来是来玩的?

  远远的,看见一行人,黑衣黑褂,来抓人的,本来那个带头的人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瞪出个洞来,听着那个缺根神经的人唠唠叨叨解释我只是男宠,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我身世可怜,生下来被传言那老贼当成娈童养,12岁开苞,如今整整一年和传言那老贼一起,饱受欺凌...-_-|||,不是他的想象力过于丰富,就是我的想象力不够丰富,听着我都心寒。不过那个二哥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话。"传言将军不是那样的人,这个孩子肯定也不是那样的人。"然后一行人趁着夜色匆匆,离开。我起来,看来我身上的水也干了,被吓干了。然后,哼着小调,一路奔回军营,爹,敌方人马探进你方军营,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做将军的?

  "爹~"我飞奔进军营。"不好了,敌方人马潜入了,啊?你知道了?"看着爹满脸怒气冲冲。我挪了一个较偏远的地方,省得他气头上,拿什么身旁的东西开刀。

  "是的,前方有人作乱,我就猜到肯定是他们的探子来到我军,趁机盗取机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爹,敌方的将军是谁?"

  "天豫的二皇子,于无宣。"

  "可否是这样高大的,看人的目光很行冷很有气势的人?"我伸手,比划着他的高度。"是他?你见过他了,有没有受伤?"父亲顿时紧张起来。

  "没有,他...不知道我是谁..."低头,不看父亲询问的眼光。要是被他知道我假装是男宠,还是他的男宠,他这样宁可杀不可辱的人,还不骂我不孝子,然后打我一顿。

  "没事就好。你对他有什么印象。"

  "很犀利。不好惹。"我笑笑。

  "不过?"爹看着我的笑容。

  "他似乎很爱护他的兄弟。"

  "你是说三皇子于无言。"爹看着我。"你有什么良方妙计?"

  "绑架3皇子是不明智的选择?不过。联姻?"我不擅长兴兵打仗,不过玩弄政治是我的家常小菜。

  "联姻?你又...唉!你什么时候能有作为军人的自觉啊?江山是打出来的,不是联姻联出来的。"爹语重心长地说着。

  "快要到冬天了,爹。离河结冰的时候,就是他天豫渡河无阻挡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完离军队再怎么英勇善战,也不如天豫的军队擅长在冬季里兴兵打仗。爹不是一直犯愁么,怎么在深冬之前结束这一场战争。本来天豫和我完离虽然并为两大巨头,可是之间牵连了许多利益,除非迫不得已,实在没有人想打破这样的局面。"

  "如果可以化解两方的敌意,不是比打没有把握的仗好多了么?"不战而胜,才是上上策。

  "那你的意思是?"爹不喜欢我那一套理论,他是军人,自然喜欢久战沙场。

  "三皇子,和我完离的长公主。"那个丫头很好欺负,是个小媳妇的样子。

  "可是?"

  "当初天豫进兵也是因为我完离的大使对于天豫的皇后出口不敬,如果当今太子殿下亲口至书道歉,并且送上我完离的唯一的公主,随即奉献上一些金银珠宝,天豫自然不好恋战,毕竟他们也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

  "你认为?我们就这么退兵?"

  "当然不可能,长公主未嫁人之前,我们都不可以轻举妄动。万一天豫得了便宜还卖乖,或者趁机偷袭,我们驻扎在这里,他们也会驻扎在这里。我们的军粮没有问题,他们的军粮有问题。我们可以趁机训练我完离大军冬季里的打仗熟练程度,而他天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不能举兵。我们何乐而不为?"我娓娓道来。其他的几个副将点点头,表示可行。他们虽然喜欢打仗,但是不喜欢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本来就是我完离派出去的那个笨蛋使节的祸从口出,凭什么完离的百万大军跟着受害?没道理。

  "爹,以你的名义向天豫的那个于什么的二皇子发出信函,求和?我替你写。"生怕爹的口气生硬,我自己动笔。

  "你?"爹很生气。不过他挥挥手,算了。儿大不中留。"交给你了,我去巡视了。"

  9谈和

  "怎么样?"我啃着牛肉干,真的是牛肉~干。比树皮都干。不过为了我的营养考虑,我还是要啃,不过每啃一口,都要喝上一大壶水,省得噎着。

  "天豫同意谈和了。不过我们谁去?"副将看着我,为难的样子。既然是我完离主动求和,当然是我方的人马过去。不过,此去艰难险阻,一不当心,就会被当成人质或者直接被杀了送回来,以示警告。

  "我去!"我举手。反正我没什么事情,带兵打仗我不擅长,也不是不擅长,是不喜欢硬拼,人家诸葛亮老前辈有云,不战而胜嘛!我何苦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的。血肉横飞的场面不是我的最爱,如果能不动一兵一卒,让对方俯首称臣,再附赠几个美女,才是我传奇的荣誉。

  "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爹撤开嗓门,河东狮吼。我当然知道他会这么吼叫,率先捂住自己的耳朵。

  "爹,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要不要听我分析?"我陪笑。

  "不要!"爹怒眼圆瞪。因为每次他都会被我说服。

  "其一,我是完离的前圣童,不是当今的圣童。所以他们不会那么小心眼地抓住我拷打。其二,我是完离的前圣童,又是您的独生子,如果我受到任何挫折,完离的大军和皇族都不会饶恕天豫的,他们没有把握一举消灭完离,只能任我胡作非为。其三,我聪明伶俐,识大体,不会说错话,不会做错事。其四,我聪明机智灵敏,就算谈和失败,我也可以逃脱。爹,你说呢?"

  "不准去!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老实一点行不行啊?"

  "爹。"我不够老实么?儿子我都乖乖地把皇位让给了元楠啦,没有弑君篡位,我还不算老实?

  "要是别人去,一言不和,大打出手,我们就是算了。要是别人去,显现不出我军的诚意,也算了。要是个不够聪明的人去,小不忍乱大谋,祸从口出,算了。要是别人去,就算被天豫砍死,完离也无法名正言顺地出兵。我不同,我是元楠太子殿下的结拜兄弟,我是爹的儿子,这是废话,不过,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我有三长两短,士气大震,一举进攻,拿下天豫,也算是儿臣为完离最后的贡献了吧!"假装摸把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算他出于私心,也不得不为他最敬爱的完离国着想。

  "算了,随你吧!你给我好生生地活着回来,否则爹死不瞑目。等着天豫的国家给你陪葬吧,小坏蛋。"爹挥挥袖子,出去了。估计是去散心了,有我这样聪明伶俐又不听话的不孝子,他老人家是幸运还是不幸啊?

  其实我是去玩的。不得不承认,军中生活郁闷,伙食其差无比。主要是爹要以身作则,所以我们的伙食和那些士兵们没什么两样。连新鲜的食品都给了那些重伤的军人。我真的是去玩的,没有带上几个士兵,只带了元楠的授予书,和我完离的求和状。而且,上回看到那个于无言那么好玩,就是说天豫说不定也很好玩。就算有生之年我都无法到天豫的地盘上走那么一遭,我也要到天豫的大军中走上那么一遭。

  天豫早早地收到了我的书信,我逼着爹把我的求和书抄了一遍。爹恨不得哭出来,他没有见过哪个小子这么卖主求荣的谈和书。我耸肩膀,谈和嘛,当然要狗腿一下。也是为了我能不能顺利归来作想,爹只好任命地抄了一遍,扔给我。为了我的安全,他做到如此牺牲的地步,我再次检讨我的不孝子的命运。

  说到天豫早早地知道完离的神童,如今13岁半的传奇,又是传言将军的独生子,加上当今元楠太子殿下的结拜兄弟,立即争论起来。无非是分为两大派系,一派系认为我完离胡言乱语,哪里有12岁的圣童一说?纯粹是皇帝老儿瞎编乱造的,为了迷惑我完离的民心。另一方面,则是十分担心,认为我圣童就是能使法术的妖怪,生怕我此去是去暗杀谁谁谁的。总之,两方人马都不买我的帐,呵呵,我最喜欢这样的场面了,越是乱,越是好玩。

  "请。"来接待的使者看着我,我比他低上一头,我已经努力地长个了,不过军中的粮食不够好,营养不良,当然无法随心所欲地长个。不过,我还是很健壮的,因为整日随兵操练,特别是爹六亲不认地叫我起床,说是叫,不如说是拉开我的被子,踢我下床。然后我迷迷糊糊地操练着,想当初,宫里的日子多爽快,抱着舅舅睡懒觉,没人敢叫醒舅舅,我也跟着沾光。舅舅多香,舅舅的皮肤多白,舅舅的身体很舒服。难怪皇帝老儿喜欢,身为侄子的我都难免流口水。可惜,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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