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 下+番外集 逆境丛生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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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啦啦,似乎,有些炙热。

  双手用力,举起一根巨大的燃烧着的木头。

  微笑着。缓慢的放在自己的胸膛。

  痛,或者不痛。

  似乎不是很痛。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冲进来一个人。暴风雨来临一般。撕痛的怒气卷盖了整个空间。弥漫在空气中。

  "放手。"强大的力量从手掌穿过来。扭曲的手腕让我一头冷汗。咬牙切齿睁开眼睛。贺联棘。

  "我不会留着这个伤痕。"指着自己胸膛上狰狞的伤痕。"你知不知道里边埋了什么。"耻辱的证明。

  "放手。"仿佛没有听到我的拒绝。他冷酷的命令着。"你伤到自己了。"贺联棘眉头紧皱。强硬到丝毫不让步。一手握着我的火把,一手拉扯着我的胸膛。

  具体一点来说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那就是我们都在自虐。

  只不过,我感觉不到痛。他的手早已经灼伤,烤熟了的肉的味道传到了我的鼻子里边。

  "不行。"我不为所动。"我不要留着这个伤痕。你要么让我做完,要么帮我做完。"死都不放手。痛死你。

  他夺走了碳木。狠狠的扔到了一旁。眼神中尽是痛苦自责的神情。拽着我的手没有丝毫放松。许久,他开口。

  "好。我来。"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我留着伤疤,怎么样都行。反正我的愈合速度很快,很完美。不会留疤。

  "我来。好。我来。我来。"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贺联英,滚进来!"冲着帐篷外大吼一声。

  小老鼠愁眉苦目的窜进来,靠着墙边慢慢挪动,几乎是带着哭腔。"大哥!我。。。我不知道他怎么这样发疯?不要打我。"抱头乱窜。"我什么也没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扑哧。"笑了出来。这小老鼠真是胆小。长这么大块头,不过也只有贺联棘这样的才能镇服他。

  "去拿我的工具袋来。"贺联棘没有空欣赏他弟弟的幽默感。

  喉头动了动,咽了一口口水。小老鼠飞快地窜了出去。几乎没有空闲,飞快地窜了回来。"大哥。您。。。您要。。。作。。。作。。。什么。"

  "滚!"贺联棘大手一挥。

  小老鼠再度飞快地窜了出去,大气都不喘一下。

  "呵呵。"我笑出了声。带动了心脏,咳嗽了几声。

  "忘我。"

  "嗯。"

  "好好睡一觉。"说着。双手砍过来,我陷入了昏暗中。

  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看看他疲惫的眼睛,摸摸自己的胸膛。"好了。"

  "嗯。你愈合的速度很快,也很好。没有伤疤。"

  "那又怎么样?"冷笑一声。伤疤不在,可是记忆之伤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所经历过的事情。

  "忘我。"

  "嗯。"

  "你没事就好。"说着,沉重的力量再度压在我的肩膀上。愣了愣。拍拍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鼻口。竟然睡着了。恐怕为了我的命,我的伤,忙碌了好几天了,如今看见我安然无恙,突然神经放松。所以睡着了。

  "呵~"长长的叹口气。把他放在我的旁边,我也闭上了眼睛。

 

第 47 章
 


  偌大的帐篷,一堆人围着熊熊火炉大口吃着成块的烤肉,大口喝着冒热气的小酒。

  我则是被硬生生的扔在在一旁的床铺上,说是必须精心养伤。

  伤?我笑。看了看自己的胸膛。

  哪里还有伤的模样?

  依旧的白皙晶莹,依旧的光滑平趟。

  贺联棘严厉的眼神下,沉闷的气氛中。

  我撇撇嘴,不反驳吭声,慢慢的拉好了衣领,闭上了眼睛。

  养就养吧,咱住在人家屋檐下,睡在人家炕头前,怎能不听人家的话?

  只不过,伤势不用养的,改成养膘好了。

  "这风雪下了一连半个月了。"一个梳着一头小辫子的年轻女孩子开口。贺联棘的唯一的亲妹妹贺联星,如今已经成亲,偶尔回来照看自己的兄弟们。

  "就是就是。"小老鼠依旧穿着一身藏蓝色,连忙点头。贺联棘的第二个弟弟贺联英。

  "怎么办哪?大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贺联棘的大弟弟贺联井本来是个闷葫芦,也禁不住出口。

  这一家子,凑在一起,男的是人高马大,女的也是人高马大。愣是占了半个帐篷得地方。怪不得贺联棘的帐篷比别人的大一倍。是有需求的。

  点点头。

  贺联棘慢腾腾的拿出来一个小盘子,喝了一口烧酒,眼神不经意地瞥了过来。

  看什么看?想让我看你仍旧打着绷带的手臂不是?看到了,不用再我眼前晃来晃去了。

  "照着这种速度,今年的牛羊就要死一半了,我们的军队也无法正常兴兵了。"贺联井似乎还是个军队里的领头。"虽然这雪各个国家都一样在下,可是。。。"

  "枪打出头鸟。"我多嘴的说。实在太无聊了,很想掺合一脚。

  一队人高马大的人瞬时间扭头看向我。真有压力感。

  "不用你们出头,金国一定第一个兴兵东盐。"我慢吞吞的说,看了一眼他们手中的烧酒。

  "你怎么知道。"小老鼠瞪大了眼睛,忽闪忽闪的。

  "因为金国皇帝的独子被暗杀了。"帐篷掀开。另外一个穿着深色衣服人高马大的牛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扔下自己身上的斗篷,坐在火堆旁边,搓起了手。

  我微笑。翠花呀翠花,没白疼你。我随口瞎编的军师她没有找到。就拿皇帝的血脉开刀。不错,不错,独子独孙的金国,如今没有了继承人,想不发火都难。何况是个沉不住气的老东西。

  "连大哥。喝酒。暖暖身。"贺联星连忙给进屋的男人自己的老公倒了一壶热酒。

  看着眼馋,咽了口吐沫。

  "你身体虚弱,不能喝我们的烈酒。"姑娘见状,体贴的说着,抱歉得笑笑。看见自己大哥凶恶的眼神后,不再吭气。

  "你又做了些什么?"贺联棘若有似无的叹口气。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发毛。

  "金国兴兵不正是好事。你担心什么?"撇撇嘴。

  "如果灭了东盐。。。"

  摇头。"不可能。东盐,"顿了顿。"屹商虽然兵力不够强大,但是两家的领导者可是心狠手辣,不会那么快被消灭。"我说。能消灭他们的只有我。我既然决定要亲手手刃他们。就不会给其他人这个机会。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东盐说话?"贺联棘冷哼一声。"不管金国,能灭掉东盐屹商的只有我。"

  "说得好,大哥!"小老鼠感动的站立起来,就差没有鼓掌了。

  我盯着他。看得小老鼠浑身发毛。默默的坐下,不敢再出声。气氛尴尬起来。

  "东盐也好,屹商也罢,迟早会灭亡的,但是不会是现在。"

  "你还惦记着。。。"

  打断他的浑话。"就算灭亡好了,他们的颈上人头只有我才能取。"微笑着,看得所有人浑身打哆嗦。"贺联棘,你好好的领兵遣将,打你的江山就行了。跟我抢着杀人有什么意思。"

  贺联棘沉默地看着我,好一会儿,站立起来。

  "大哥。。。"贺联星有些紧张得看着我,看看他。

  "我不跟你抢。"贺联棘突然笑了。看着我。"我们各凭本事。"说着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靠!NNND。

  微笑地看着小老鼠。"给我倒一杯酒吧。我突然觉得浑身都寒冷。"

  "贺联英,你敢给他酒试试看!"帐篷外突然传来狮子吼。

  小老鼠颤抖的手哆嗦了一下,看着我。挠挠头。然后叹口气。摇摇头。"我不敢违反大哥的命令。对不起。"

  看着红衣女子。她也摇摇头。剩余的人都是45度角仰望着天空,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请求。

  TNND, 贺联棘,我们梁子结大了。

  这里的食物我吃不入口,没有清澈的茶水,没有翠华亲手熬的药汤。连洗澡都要跑到几十里地外便的温泉。现在连酒都不让我喝一口。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哼。"冷哼一声。接着闭目养神。

  "应夜沙,你入我的梦做什么。"看着那个依旧嚣张的不可一世的银发男子。

  "呵呵,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这么的语气跟我说话。"说着,故意皱眉。

  "我受那么多的罪我还没有为你是问呢?"我冷笑。"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对着他我的力量用不出来。"

  "喂,喂,动口不动手。这可是我刚买的大衣。不要弄皱了。"说着,拉开我扯着他领口的手。

  "那个,算是我的算计失误。那些人其实不是人类。"

  废话。白了他一眼。

  "他们是我昔日敌人的手下,魔界的叛逃者。溜走于各个空间,你的身上的巨大力量吸引了他们,所以他们才能找到你。"

  "然后呢?"

  "呵呵,为了补偿你,我把你的封印打开了。"他微笑着,灿烂得跟朵花似的。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的百年之前,暂时不会入魔。而且试验一下你的力量,你会发现更多的好处。"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面对那些余孽丝毫不成问题。本来我想出手的,不过我想你比较喜欢自己解决自己的恩怨情仇。所以交给你了。"

  "。。。"

  "喂,喂不要怀疑我的话,我骗你干什么?"

  "没有代价不会有收获的。你说过的,对吧。代价是什么?你不会无缘无故让我放慢入魔的速度,而且给了我更多的力量。"

  "我不是说了么,死人的数量要上去,而且你百年之后还是要入魔当魔王。为我效力,我也不亏什么。不过是区区几十年。你好好的当你的杀戳王。不要让我失望。"拍拍我的肩膀,仿佛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我从未让你失望过,不是么?"

  "是的。所以我相信你这次也不会。"他起身,点点头。"你亲手导演的战乱快要开始了,好好耕耘吧,才有收获。说不定,"顿了顿。"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呦?呵呵呵呵。再见。"

  猛烈地睁开眼睛。帐篷内无一人,外边风雪还在飞舞。

  我慢慢的起身,赤脚走了出去。不晓得现在是夜晚还是清晨。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白茫茫的天地。伸开了双手。迎抱着狂风。默默地念着。

  "停了吧。"

  睁开眼睛。雪花骤然变小,狂风骤然暂停。天地间仿佛从未暴乱过一样,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感觉得到力量的涌动。握紧了拳头。狰狞的笑着。

  应夜沙,你没有骗我。

  说实话。我还要谢谢你。

  经过这次事件,我已经不在乎以后会不会入魔了。

  起码现在起,我要更加猖狂的生活下去,在我迷失自我之前,给自己一个最高潮的人生。才不枉为人。

  "你。"身上顿时暖和起来。"总让人操心。"当年他送我的狐皮大衣沉稳的包裹住了身体。

  身体突然变得轻盈。竟是被抱了起来。"外衣也不穿,鞋也不穿。"贺联棘嘟嘟囔囔。"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冷。"

  "你刚才看见了多少?"坐在床铺上。直视他的眼睛。

  "。。。"他顿了顿,没有看我。"我是妖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第 48 章


  "天气冷,"贺联棘依旧没有看我的眼睛,"早些睡觉。"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拉住他的肩膀。"不肯面对,是么?"无奈笑了笑。"确实很匪夷所思,一般人也不会相信妖怪的传闻。不过。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而且,"顿了顿。"是天生的。"

  严格来说,我不是妖怪,我是阎王殿里的一缕孤魂。可是在这个时代平凡人的眼睛里,他们无法理解我的出身,对他们来说,我的力量,我的长相都是妖怪的行径。

  许久,才传来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好好睡。"贺联棘粗糙的大手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脸颊。"明早我带你去温泉洗澡。看你也快安耐不住了吧?"说完。确定火堆熄灭了,才放下门帘,离开。

  他是避开我是异类这个话题不想面对,还是另有打算?

  用左手在右手上画了一个圈,周掌柜似乎已经被人救走了。翠花福来恐怕看着这暴风雪的停息,也要有所行动了。

  空气渐渐由湿热转的干燥。虽然蒙国的雪停了,可是下雪不比化雪冷。何况,现在又是初夏时刻,大量的太阳余热用来溶化千里冰封。一丝丝凉气窜了进来。一点点水迹侵蚀了帐篷的边缘。

  "好冷。"翻了一个身,把自己裹的更加的严实。呼了一口热气,哆嗦两下。骤然坐起,想起来自己好像不是人类。应该不用这么怕冷吧?

  双手搓了搓。盈盈的白光从手掌中传出来。巨大的热量释放出,顿时温暖了整个帐篷。

  眯着眼睛点点头,好啊,就是好啊。没有白白变成魔鬼。

  对空气流动及其敏感的我动了动耳朵。外边有动静。虽然轻微,可是怎么逃得过我的耳朵?贼笑一下,把自己包裹严实。背对着门帘,躺下。

  "雪停了。"

  "这可怎么办。留下脚印来就不好了。"

  "我不管,既然走到这一步,怎么也不会现在罢手。"

  "贺联大人他。。。"

  "小声点,贺联大哥就睡在附近。不能惊醒任何人。动手吧!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踪迹。"

  "可是。"

  "放心。"

  "嗯。"

  立起耳朵。一个人守住了门口,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近来,使用的是上乘的轻功,几乎不留任何痕迹。银光一闪,匕首的刀锋刺了下来。

  "你!"来人大惊。眼睁睁的看着我用手握住了他的凶器。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小贼。哪里跑?看老爷我最无聊的时候送上门来供我玩耍。

  呵呵,用力一甩,他被我摔出了帐篷外边,在雪地上划出了好远,留下了深长的痕迹,才慢慢停下。

  邻近的几个帐篷升起了亮光。小贼见行刺不成,转身想跑。却被一个大手拎了起来。

  "怎么回事?"贺联棘显然是刚刚睡下,现在一副没有睡醒被打扰后恼怒的模样,身上也不过披了个单衣,露着半边胸肌站在门外。横眉冷对的看着两个人,然后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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