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eua55(E大人)[下]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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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神官,你说呢?"她笑得清雅。

  我道,"反正都是梦,有什麽好多说的。"

  "呵呵,林神官果然看得开。我只是想点化你一句,梦里梦外虽皆是梦,又皆并非全是梦。"

  我回眸望她,她眼中满是笑意,气息平易近人。我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了些什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原来的你虽是你,可并非全是你;现在的你虽全是你,可还未完全看清。"听爹爹说,顾夫人虽已迈入中年,可外貌只似一个青年女子。爹虽说得不错,可我今日回去得告诉爹爹,顾夫人长得後生,但眼睛并不是一个青年女子的眸子,她能洞察一切,并不简单。

  "我还是不明白。"

  "林神官资质天厚,日後定能明白我今日之意。"她不多说,走到徐将军身旁赏菊去了。

  我考虑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作罢。

  傍晚用膳,我笑吟吟对寻风道:"你老相好怨你没联系他了吧!"

  爹爹一旁插话,"谁的老相好?"

  我笑得更痴,"桌上就爹爹,我,寻风,您说还有谁!"

  寻风瞪了我一眼,"他只是担心我而已。"

  "啊,果然是你老相好!"我大笑。

  爹爹也跟著笑开了。

  寻风自知说多错多,不再理我,自顾自吃起来。

  我住林府住得正大光明,而寻风住林府自然是为随我。原水月国的神官家皆安在水都,如今局势紧张,为了方便商讨政事,皆住在金耀国皇都宫内,寻风是唯一的特例。

  晚上睡觉时,我又想了一遍顾夫人的话,她是‘命运之轮',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真能一眼看出我的命运,否则,她怎麽会知道我是穿越而来?


顾夫人若放到现代,那就是位皮子里子皆游刃有余的女强人,在家娴熟忠惠,在外冷静沈著,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风韵,难怪人人都爱尊称她为顾夫人而不是顾神官。

我旁敲侧击问了她好几次上回的话题,可她总是能巧妙回避,而且绝口不提,把我给气得不轻。每每受挫,只能把气撒在锦帝身上,对著他吹胡子瞪眼,然後散会。

其实,这几日还有个问题一直困扰著我。

粮草。

如今正值金秋,是丰收的季节,也是国家收缴粮储的绝佳良机。可堂下官官相护,地方官很轻易就能贪污大批粮食,报个假数给锦帝老儿,自个儿在家中开个小米库。而金耀国去年国库的粮储基本与全年消耗拉平,撑到年关已是极限,现在若不留神,丢小失大。与木野国的冷战,真要与辉帝绞上了,这军需後备就是个大问题。

几日琢磨完这问题後,我就去见锦帝,强烈要求亲自前去监督地方官们缴纳粮需。

一方面这的确是锦帝头大的个问题,另一方面,我迫切需要一个良机展示自我,使锦帝以及所有神官信任我,建立威信。(E:为什麽要建立威信?冬冬:小说里不都这麽写麽!E:偶滴小说是8一样滴!被冬冬PIA飞)

锦帝本来就天天愁著这个问题,抱著爱妃难以入眠,如今听见有个小白自愿请命前去监督,心里那个叫巴不得呢!

"林爱卿忠心可见一斑,可我金耀国国土辽阔,恐爱卿一人负此重任有些勉为其难,所以朕觉得。。。"锦帝扬著眉毛说担心,谁会信!恐怕你是担心我一人私藏粮库吧!

"这个问题臣也早已想好了,臣与冷神官一向交好,由他相助定锦上添花,趁此良机也可带领冷神官熟悉我国国情。"我当然是做好完全准备才敢开口,笨锦帝!"不过此时事关重大,臣认为还需要一个得力助手才能完此大任,望陛下推荐。"给你留个台阶下,在我身边安插好人手,免得到时候疑神疑鬼的,瞧我对你多好!

"呵呵,林爱卿真是越发得朕心思了!不如。。。"锦帝扫了一眼座下,"桑允,你的性子容易相处,而且历年的粮储问题一直是由你操办,不如这回就你陪著林爱卿与冷爱卿共同前去吧!"顺便解决了你与苍无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没事就在御花园打架的问题,朕也不用再看顾爱卿脸色过日子了。(注,此乃冬冬补完锦帝心声版。)

桑允是一脸的哀怨,任谁都不会愿意与一个蒙面怪人以及一个冰山男人在自己国家逛一圈,所以我粉理解他!

"哈哈哈哈,那就。。就这麽定了吧!哈哈哈哈!"锦帝笑得真欢呀,我真想往他嘴里塞个馒头。

出宫的路上,我与寻风悠逛片刻,远远看著御花园,瞧见一个孩子般天真的少年穿著一身斑斓飞扑在紫色花海中,眉宇间的清纯之气叫人心头一紧。如此善良之人,真不该待在这只金色的鸟笼中,我心中暗想。

片刻,又瞧见一个身著金黄的男子悄悄从背後拥住他,揪住他的腰带在他粉嫩的颈子猛啄上两口,逗得怀中人儿咯咯大笑,耍无赖般扭来扭去,接著两人磨不过,双双跌入紫海中翻滚嬉闹,沾了一身紫花藿香蓟。

也许,少年知道这是一只金色的鸟笼,但他留下来,只为与自己心爱之人长相私守,代价则是,自由。

"你还不准备一下,三天後就要出发了。"寻风拿著自己刚磨好的药来回闻,然後又递给我闻,我嫌恶的推开,中药味儿实在太冲了。

"不就带两件衣裳,准备什麽呀!"晒著太阳,我伸了个懒腰。自从下山後,寻风就迷上了各种花花草草的药材,我本特感动的以为这家夥是为了我才潜心研究医术的,可没想到他制的药不是迷药就是毒药,要麽就是什麽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上回研究出什麽强身健体的褐色粉末给我吃,我不大放心,先拿了些给经常光顾林府厨房的一只野猫吃,没想到它在我屋顶春叫了一晚,第二天大早我顶著黑眼圈飞进寻风屋里,把药撒他洗尿盆里,然後又悄悄回去睡回笼觉。

事实证明,冷寻风制出来的药千万不能轻易尝试!

他黏起白色末状的东西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我还不明白,既然是你亲自要接的烫手山芋,你心里肯定早就想好了对策。"

我微笑点头,寻风,真是孺子可教也!"别急,等晚上桑允来吃饭後你就知道了。"

傍晚,桑允顶著个包公脸光顾林府饭堂。

"我可先与你说好,这活儿是你自己硬接过来的,无论结果如何,与我无关!"饭还没吃,这家夥就已经开始打如意算盘了。

我婀娜一笑,"允,你的意思是,把功劳全都给我与寻风,自己只要做个无名的幕後英雄,对麽?"学苍无的口吻,笑得与夜瞳一样白痴。

他差点把刚咽下的茶给喷了出来,"你。。你小子倒挺有自信啊!"

我拿起饭碗夹了块玉藕,"今天这话是你搁下的,到时候可别说我抢你功哦!"

桑允思索了一会儿,眯起闪耀的小眼睛,咧嘴就是一口与他肤色成反比的白牙,"有功算我一份,无劳就全是你的,够兄弟吧!"

我白他一眼,这小太阳还真会算计人,"事成之後你拿什麽好处给我?"

"恩。。。这个。。。兄弟之间还要什麽好处呀!"他抢我千层莲肉!

"这样吧,若是立了功我分你一半,可你得为我做件事儿;若是搞砸了,责任全由我来负,怎麽样!"呜,还是爹爹好,帮我抢肉!

桑允似乎在做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筷子也跟著抖,"可你要我做捉奸犯科的事怎麽办?"

"放心,绝不违法,绝不忤逆道德观念。"我嫣然一笑,叫你尝尝寻风制的药,不算犯罪吧!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拿起饭碗,我也拿起饭碗,互碰,清响。

寻风在一旁,眨眨眼,再眨眨眼,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哪儿。

用过饭,我唤的裁缝来了,在我,寻风,桑允身上量了一炷香後,眉开眼笑道,"公子放心,後日定将您吩咐的衣裳都赶制出来,质量包君满意!"

我和善垂目表示满意,心里腹谤,老子花了这麽多银子,你若不包我满意,我非闹得你店里鸡犬不宁!

寻风与桑允丈二和尚摸不著脑袋,可也没多问。桑允去与他的小苍无道别,寻风继续专心於他的药学。

临行之日,锦帝非要前来送行,我推辞了半天就是拗不过他。本以为他会在走之前说出一些感人肺腑的话语,可谁知他笑得特白痴,对我说:"朕觉得,你是朕这辈子遇到过最好玩的人。"

我翻白眼差点翻到跌下马。

出乎人意料的是,‘力量'郁思婷送了份厚礼给我,说是一点小小心意,不足挂齿。我还鼓捣冰山美人咋对我这麽热情,一看她送来的礼顿时哭笑不得,原来寻风当时为了保全若水若兰,特意将她们交给了郁思婷,让她好生待著。如今,这俩丫头又回到我身边了。

於是,浩浩汤汤的一辆小马车,桑允驾车,我与寻风窝在车内,两位美人相伴,不亦乐乎!

 


  我们的第一站目的地是淮安城,听桑允说,这里的知府章简是出了名的贪官,每年数他贪的粮储最多,所以我想来一个杀鸡儆猴,先拿章简开涮。
  
  "没想到小公子也有拿别人开涮的一天,若兰今日要长见识了!"若兰把烤好的烧鸡掰了大腿给我。
  
  我笑著啃起来,"你没见过的事儿多著呢!"
  
  小公子是宇轩在时,若水若兰唤的,如今他人已经不在了,她们仍旧习惯这麽唤,唤的人没觉得有问题,可我听著,总会想到宇轩。
  
  "诶,我说你小子到底准备怎麽整治章简呀,还有你如何能保证他们会全数缴纳粮储呀?"桑允左手捧著烧鸡,右手还去偷寻风的地菇。
  
  我笑的得意,"你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哈哈!"
  
  桑允鼓起脸颊,像只小青蛙一样。"哼,谁稀罕!"他愤愤别过头,"寻风,你怎麽会与这种小人交好!"
  
  "想挑拨离间?"我挑眉。
  
  寻风不习惯的理了理黑发,"你什麽都不说,到时候可别让我们帮忙。"
  
  说起来,桑允真是厉害,不知道打那儿找来的药膏,抹在寻风的银发上,白花花的头发就成黑色,不过桑允说头发不能沾水,触了水就洗了。
  
  我假咳了两声,"其实这事儿很简单,我们只要装神弄鬼一番,再把消息散布出去,就行了。"
  
  大家围著火堆,纷纷竖起耳朵听起来。
  
  "哇啊,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阴险之人!"桑允笑得贼精贼精。
  
  我拿过烤地菇,"彼此彼此。"
  
  "小公子好聪明!"若水击掌道。
  
  嘿嘿,玩损一点,我也会嘛!
  
  两日後,我们到了淮安城,桑允易了容,他与寻风出去打探消息,我假装陪著家里两位小娘子在街上闲逛摸清地形,再跑去章简的豪宅观察一番。
  
  入夜,是行动绝佳的机会。
  
  我换上夜行服,偷偷潜入章简府邸,寻风与桑允在别处准备。这章简的豪宅真是富丽堂皇,我在里面七摸八拐,飞檐走壁(?),其实。。就是飞进高墙,找章简卧房,绕了半天,听见有脚步声就飞上屋顶。。。被我简称为飞檐走壁。
  
  绕过假山华池,飞过几座豪房,我发现有间屋子看守的人特别多,暗暗提气飞上屋顶,施展轻功小心攀上这间屋子,趁人不注意从旁边的窗子溜了进去瞧个究竟。不瞧不知道,一瞧,竟然发现屋里一箱一箱全是金条,还有些华石美饰,珍珠玉雕,每个把玩的都价值不菲。我在心中暗骂这贪官无数遍後,又想到了另外一条妙计。
  
  飞出屋子,找到了章简的卧房。床上躺著两人,美人香肩露在被子外,屋内环绕著暧昧的气氛。我点了那女子睡穴,再点了章简哑穴和睡穴。精瘦的章简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眯起眼睛扛著他飞了出去。
  
  还好这章简不胖,不然我就飞不起来了。。。。
  
  到了城外荒郊的一小林子里,我放下章简,发觉这家夥已经完全晕了过去,匹自丢下他,让已经打扮好的桑允寻风看著,独自跑到一旁换衣服去。
  
  寻风隔空点穴,章简再次醒来,瞧见三个画著京剧脸谱,穿著锦衣华服,脚踩高靴的男子。居中男子面目狰狞,血红色的袍子绣著金边,华服上的图案是吓人的骷髅,身旁两个男子一个黑脸黑发黑衣,一个白脸白发白衣,三人映著月色,恐怖的叫人心寒。
  
  章简身子微抖,吓得只打哆嗦,大气不敢出。
  
  "章简,你可知我是何人!"居中男子嗓音浑厚,音律绕著小林子打转。
  
  章简哪敢说话,嘴抖的发不出一个音。
  
  "大胆!见了阎王竟不下跪!!!"黑衣人呲目呵斥。
  
  章简抖的更厉害,"小。。。小人章简。。。参。。参。。。参。。。"
  
  白衣人挥袖,一阵冷风吹过,章简冷得哆嗦。
  
  "此乃阴风,罚你见了阎王不下跪。"白衣人道。
  
  章简微微抬目,红衣阎王正巧也瞪著他,他立刻低下脑袋,"阎。。阎。。王大人,不。。不知找。。找小的。。何。。何事?"
  
  红衣人负手而立,"章简,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章简吓傻了,下体流出了金黄色的液体,黑衣人蹙眉嫌恶看著他,霍然一掌挥出,章简身後的一棵大树倒下。
  
  "阎王面前休得无礼!"黑衣人道,"我们黑白无偿二人今日就是来取尔狗命的!"
  
  章简大哭,"阎王饶命啊,小的平日一直做善事积德,怎麽可能死得这麽早!呜呜,求阎王饶命!!"边说边磕头,一反刚才的僵硬体态。
  
  "其实今日本不是你忌日,可我地府最近缺少阴气粮奉,百姓不供,帝王不参,所以本王才要来阳界采阴。"阎王肃穆。
  
  "呜呜,求阎王爷饶了小的,小的乃一地方父母官,若阎王爷嫌香火不旺,小的立刻派人为您修建庙宇供您吃住,只求阎王爷绕了小的一条狗命,日後可以好好服侍您!呜呜。。。"章简哭得泪一把一把流。
  
  "哼,凭你一个小小淮安城的香火粮供,怎麽够我地府之用!"白衣人声音冷清,说不出的阴森。
  
  "求黑白无偿二位大人绕了小的吧,小的一定发动周边城镇一起供阎王爷!呜呜!"章简不断磕头,磕得额头都破了。
  
  "此话当真?!"白衣人挑眉问道。
  
  章简见事有转机,立刻献媚道:"只要阎王爷绕了小的一命,小的修十座庙都没问题!!!"
  
  "哼,阎王大人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岂是十座庙宇就能满足!"黑衣人不甘心道。
  
  "阎王爷,只要您开金口要的东西,小的立刻就为您备齐!!!!只求绕了小的一条狗命呀,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八十二口人,皆只靠小的一人养活!"章简抓住机会猛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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