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风动————rob1112
rob1112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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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我回去怎麽叫有效?”
“你冲我举了棒子,我做了牛郎。这就有效了,我又没承诺一定要到你家做牛郎才算。”
“你开始没说清,你这是胡搅蛮缠!”
柳扶风语重心长的说:“完全相信广告本来就是愚蠢的,我有对自己的广告有最终解释权,知道吗。”
探子大吼一声,抡起拳头就要开打。
柳扶风跑的比风还快,瞬间不见了踪影。
探子追出不足一百米就失去了目标,呆呆地看著远方,难以置信。

35
柳扶风揣著3000大元又绕回刚才的小巷,在黑暗的角落里果然看到了一个可以用残破来形容的人。
柳公子蹲下身说:“你是朱谐吧,干吗呢这是?闲著没事跟我喝酒去。”
可怜的瘦瘦小小,破破烂烂的男孩,还没缓过味儿来就被柳公子拽进了饭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扶风说:“你这麽多年怎麽也不长个呢,虽然节省布料,但现在都是统一价格,钱可一分不省。”
朱谐刚擦干净嘴想说点什麽,就被柳公子拽出了饭馆,拽进了商店。
将所有银子消耗殆尽後,柳公子把朱谐带回了临时的家。

柳公子也没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就通知全家说:“这是朱谐,我中学同学的弟弟,今儿起挨咱家借住。”转头对朱谐说:“这是我奶奶,我爸我妈,这房子临时租的,先凑活和我住一间,过段时间再换。”
刘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记性出奇的好,笑著拉住朱谐的手说:“你是朱仪的弟弟吧,好孩子,都长这麽大了,越来越招人喜欢了。”
刘妈妈边让边说:“来来来,快进屋洗洗手准备吃饭,也不知道你来,没做什麽好的。既然来住,也就凑活著一起吃吧。”
柳父坐在沙发上附和著:“赶紧洗洗手吃饭吧。”

朱谐看著浴室镜里的自己,整齐合体的服装,恢复血色的嘴唇,满眼满脸的泪,怎麽洗也洗不净。
身後那个以前一听就想跑的声音响起:“先别激动,又没说让你白住。”
男孩张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眨阿眨的,没钱的话还没出口,柳公子下一句就跟了上来:“以後家里收拾屋子打扫卫生就算你的了,全抵房租。”

晚上的气氛很是温馨,似乎柳家人眼神都不大好,完全没看见朱小弟的桃子眼,大家吃完饭看电视,无聊又舒适。
到了夜深人静,朱小弟在坦白与不坦白间挣扎著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正烙著饼呢身边的人烦了:“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睡!”
朱小弟咬咬牙,虔诚的跪在床上说:“柳大哥,我…我…”一上就来了个泣不成声。
柳扶风盘腿坐起,郑重其事的说:“长话短说,超过半个小时,今天你就给我睡客厅去。”
朱小弟仍然哭哭啼啼断断续续,费劲巴拉的没重点地说著。
柳公子倒没打断他,很有耐心的听了半个小时後,说:“到点了,去客厅睡吧。”
於是朱小弟捧著心灵的创伤,带著泛滥的泪水,被无情的踢到客厅的沙发上惊诧的看著柳大公子。柳扶风说:“逍遥吧,黄经理是吧。”
朱小弟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傻傻的应道:“是。”
等柳公子关上房门朱谐才回过味来,赶紧对著门喊道:“他们那是黑帮,有打手的,柳大哥你可千万别去,我没事,真的没事了。”
柳扶风没出来,柳母渡了出来说:“孩子,没事,睡吧,别老瞎担心,天塌下来,让高个的去顶著,关你什麽事。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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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谐看著一家子风淡云清的聊著股市金融,吃著柳奶奶一早买回来的豆浆油条,不知道以前是个梦还是现在是。

吴探子顶著俩儿大黑眼圈一边哀思自己的荷包,一边继续寻找对象。想著昨天的痛苦遭遇,幻想著抓住那人痛扁一顿的快乐,挣扎著张大濒临报废的双眼搜索著。当一抹美丽身影从他身边晃过时,他伸出了可怜的手。
当看清来人的脸时,吴探子想叫没叫,想跑没跑,憋红了脸吞吞吐吐道:“你到底想怎样?”
 
36
柳扶风问:“你那酒吧叫什麽名?生意如何?”
吴探子佯装高傲道:“逍遥吧,你问吧,凡是做这行儿的没不知道我们的。我们可是红灯街最火的酒吧!”
柳扶风同情的叹了口气说:“昨天的事想好没?”
吴探子张著无知的小眼睛努力想了想,除了钱被骗想痛揍这家夥一顿,别的什麽也想不起来。
柳扶风分外耐心的点拨道:“我跟你去你的酒吧,好处费我七你三。”
吴探子愣了愣说:“你疯了。”
柳扶风怜悯的看看他说:“那你慢慢找吧,没有远见的孩子。”
吴探子扫视了一圈,回到柳扶风身上说:“还是五五分吧。”
柳公子灿烂一笑说:“二八。”
吴探子浑身一颤说:“成交。”

逍遥吧外表是个酒吧,其实就是个牛郎店。它所坐落的红灯街上,也都是做这类生意的。
吴探子在酒吧里很没地位,别人都叫他无用,只因他做鸭子时没人叫,改做探子後找回来几个都很对不起酒吧。要不是他是老板的远房亲戚,早已被扫地出门了。
今天柳扶风的出现可让吴探子露了脸,进屋就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直奔老板办公室而去。不一会儿从老板室迈著方步就出来了,到吧台连要了三杯酒都没付钱,早把昨天柳扶风涮他的事抛到一边当然也暂时忘记了柳公子扒皮的事,只觉得通体舒畅,平白长高了好几公分,怎一个爽字了得。

第一天上班柳扶风没出台,坐在老板屋里看风景。这里的老板姓黄,现在正极力劝说柳扶风去跳脱衣舞,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轰炸後,柳扶风说话了:“生意够冷清的啊。”
黄老板说:“最近是有些萧条,国际经济状况不大好嘛,不过我保证把你捧成这条街最亮的星,恩,就给你起名叫玉郎吧。”
“恶心,叫风儿好了。你打算怎麽捧。”
黄老板得意的说:“这还不容易,给你照一张半裸的海报往街头店口这麽一挂,你再在店里这麽一脱,就凭你这身段和脸蛋还怕不红?到时候就等著富婆们往你口袋里塞钱吧。”
柳扶风说:“不成。”
黄老板说:“不要害臊,现在是笑贫不笑娼。等你发达了,谁不跟在你屁股後面拍著你啊。”
柳扶风说:“这条街上有多少家有脱衣舞表演啊?”
黄老板说:“基本上都有。不过象你这样的绝色可一个没有。”
柳扶风笑了笑说:“绝色这世上根本没有,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到是真的。不管什麽样的男人都不可能成为每个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的。脱衣舞就不必了,大家都有还有什麽意思,懂不懂物以稀为贵。来点朦胧的吧。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懂得利用就能创出完美。”
黄老板诚实的说:“不懂。”
柳扶风说:“听我的就行了。”

朱小弟是个根红苗正好孩子,自然不能踏踏实实过米虫的生活。没过两天,就把收拾屋子洗衣买菜做饭一手包揽,柳母高兴的逼著柳扶风单独给小弟配了个电脑。朱小弟还没来的及完整表达自己的谢意,柳家就开始举家搬迁的大行动。
朱谐在自己的房里哭痛快後,找到了刚刚睡醒的柳扶风,在泪水再次泛滥前,交代了自己不幸的出走生涯,用时三十分锺。
内容老套,简单的说就是一时不快,发傻出走,遇到骗子,进了黑吧,威逼利诱,骗财骗色,身残志亏,丢弃街头。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个黄老板要玩什麽新花样,居然把朱小弟给阉了。

37
陈谋找到逍遥吧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废墟中有一个身穿病号服的人在哭泣。
陈谋带著N多个保镖走了过去,问:“风儿呢?”
病号服抽泣地颤颤微微站了起来,挺了挺胸,吸了口气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怕死的不是英雄好汉。”
陈谋皱了皱眉头说:“我要你的命干什麽?风儿呢?”
病号服依旧努力地挺著,说:“我不知道那个混蛋去哪儿了,要是再让我看见他,我非杀了他不可。”
陈谋说:“他怎麽你了?”
病号服说:“怎麽了,看看,你看看这里,成什麽样儿了?这里原来是这条街最好的酒吧,有最好的牛郎,最好的客源。那个什麽风儿来了我以为拣到宝了呢,没想到是个瘟神。一开始就昏天黑地云里雾里的把这里有名的没名的,男的女的都招来了,真是宾客满门,歌舞升平啊。可好景不常,那个混蛋先是宁死卖艺不卖身,把一帮姑娘寡妇老少爷们儿们搅的心痒难搔,就是不肯给口甜的,害我被打被骂不下百次。我是左求右拜,钱也给了,礼也送了,只要他开口,没个不满他意的。拖拖拉拉昨天晚上才算同意开苞。”
陈谋一把抓住病号服脖子,吼道:“开苞?你敢开他的苞!说谁开的?!”
病号服说:“靠!要杀就杀,少来这套,今儿老子还就不想活了!”
陈谋说:“你先说清楚谁开的,我再送你走。”
病号服说:“新鲜了,有怕死招供的,没听说谁找死自首的。”
陈谋说:“老实点。”
病号服说:“我黄老板活著一辈子就没老实过,你看我不顺眼做了我啊。我就不信了,我死都不怕了,你们还能把我怎麽样!”
陈谋不无鄙视的说:“被烧了可以重建,一个大男人犯不著为此寻死觅活的吧。”
黄老板气愤的边脱裤子边说:“重建,你说的容易,房子烧了能重建,家夥没了你能给我补上吗?”

陈谋一看吓了一跳说:“怎麽弄成这样?”
黄老板说:“怎麽这样,还不是那个什麽风儿。不同意开苞就直说啊,假惺惺的答应了,还要搞什麽拍卖,害我高兴的一晚上没睡著。结果昨天晚上人来的那叫一个多啊,也不知他私下都跟这帮人怎麽说的,拍卖没进行到一半就打了起来。先是张老板和李太太争风,把这里能砸的都砸了,能摔的都摔了,好不容易张太太和李先生赶到把两位接走了。这还不算完,没等安静下来王大哥和赵先生又打了起来,把能打的人都打了,两人全重伤进了医院才安静下来。这还不算完,两人刚走冯局长就来了,见我交不出风儿,二话不说就把酒吧点了。这还不算完,钱老大凌晨赶到,看房子也烧了,人也跑光了,抓住我手起刀落,就,就,就把我给阉了。”
陈谋叹了口气说:“你不在医院呆著回来干嘛。”
黄老板咬牙道:“干嘛!我要在这里等他,直到我死。”
有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这麽想他吗?难道你爱上他了?”
黄老板磨牙道:“我要杀了他。”
那个声音说:“为什麽啊,他怎麽你了?”
黄老板听著声音耳熟,回头一看,正是柳扶风,利马扑了上去。还没摸到衣边就让陈谋手下给拦住了。
柳扶风这边继续不急不缓的说:“我怎麽你了,一副血海深仇的样子?”
黄老板边挣扎著边嚷道:“你还敢说,你把我事业全毁了,弄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这不好好的吗?怎麽能说不人不鬼呢?”
“好好的?靠,男人没了把儿,还能好的了?”
“哦,被阉了啊,那也没什麽打紧的,做个变性手术不就得了。正好,上半辈子做男人也该做腻了,下半辈子做做女人也不错。”
黄老板气急:“要做你做去!”
柳扶风正色道:“你说不做就不做?那朱谐呢,他当时愿意了吗?你当时怎麽跟他说的,把那话跟自己再说一遍吧。”
黄老板静了下来,说:“你认识朱谐?”
“他上半辈子命苦,遇见了你,後来时来运转又遇见我了。”
黄老板低下头说:“那时我也是没办法。”说完见两个护卫疏於防范
突然扑向柳扶风,“我要杀了你。”
柳扶风一个过肩摔将其放倒後说:“欺软怕硬的东西,你害过多少人家破人亡,骗的多少人不死不活,这会儿,只不过被烧了店铺,割了命根,就疯了似的,怎麽不想想以前你害过的人。”
陈谋走过来,拉住柳扶风,把名片扔给黄老板说,“这是我的名片,你随时可以找我们。”

柳扶风坐在陈谋的加长豪华轿车里,身边的陈老板一手握著他的手一手接著电话,柳公子怎麽看怎麽觉得自己像个出去乱跑被家长抓回去的孩子。
陈谋放下电话後柳扶风说:“你干吗不问我?”
“问你什麽?”
“关於朱谐,你刚才打电话不就是查这个?”
“我知道你们没什麽。”
柳公子突然灿烂笑道:“昨天拍卖有始无终,你也来搀一脚吗?”
陈谋皱眉道:“为什麽非得这样?”
柳扶风正色道:“没兴趣吗?那就靠边停车吧。”
陈谋无奈到:“多少,说吧。”
“三百万。”
陈谋拿出支票说:“我在上。”
柳公子笑道:“老板说了算。不过我要现金,支票就免了吧。”

第二天一早,陈谋不无意外的发现柳扶风再次失踪,柳家则带著朱谐浩浩荡荡的搬回了老家。
柳母亲自把朱谐送回家,临行前柳奶奶不忘嘱咐道:“在家不开心出走就来这儿吧,自当是度假。”
 
38
午後阳光懒洋洋地照著,项荣正在花园里享受难得的清净时光──修剪花草。说来凑巧,欣欣昨天与其手帕交付港购物後,杨雄也临时出差了,接著今天一早杨雄父母亲自驾临接走了安安、杨固以及小保姆阿秀,然後是李妈请假回家探亲,中午接到电话唯一剩的花匠心急火燎的直奔医院看女儿。诺大的家瞬时就只剩项荣一个了。
若是别人累死累活管上管下白天黑夜不得闲的,逮著这儿机会不是胡吃闷睡也得喝杯茶、晒晒呀样补个午觉啊。可他项荣是个天生劳碌命,活儿见天著追著他压著他赶著他,他觉得特正常,这几座大山一撤,他自己就没了方向了。
屋前屋後,屋里屋外转了半天,才找到这片未及修理的花草来。正高高兴兴干著呢,就见一辆深灰色宝马Z4 呼啸而过,又刷地倒了回来。下来的是难得打扮的西装革履的柳扶风。
项荣赶紧迎了上去:“杨雄他一早儿出去了,说是去。。。。。。”
柳扶风不耐地打断他:“我知道,我找你。”
“我?”
“快点,把你随身物品收拾收拾,跟我走。”
项荣是被人指使惯了的,看柳大人心急火燎的样儿,没敢多问,就匆匆收拾了行囊上了车。
等车子开到了火车站,项荣才想起问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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