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文献给我的宝贝儿子西西
1
说起我儿子西西的故事,先从他的初恋说起吧。那小子那时一十八岁。生得面红齿白,一表人才。更是才思敏捷,堪比子建。在学校里人送外号:“小潘安。”有好多的女生追在他的屁股后面。可是这小子却是一个同志。哈--是同志怎么了。我和他大爸也是同志。
对,他有两个爸。大爸是俺那口子天天。二爸就是我。我们两个相爱三年,在观音面前求得一字。记得大爸生那小子时,生降祥云,好像还有音乐。
天天在一阵阵痛之后,产下小儿。当时我师傅桃源居士在场。看了那小儿,笑曰:“这小子为天上狂星所化。而且必为一同志。你们要小心。”说完扔下一个锦囊走了。
我和天天面面相觑。
果然,师傅英明。这小子从生下来就没给我两个一点安静的时候。哭哭闹闹。一时不停。我们两个用尽了心,终于把他拉把大了。长大后果又狂放不羁,把一切人都不放在眼里。经常和别人吵嘴以为乐。
更是和我们两口吵得翻天。我们也没有办法。
转眼。这小子小鸡鸡鸡变大鸡鸡。上了高三了。那狂劲却一点没变。不过,脑袋倒是聪明。不用怎么学,在班里常常考第一。看来上清华北大没问题了。
2
可是这一日。我们老两口正在下棋,突然只听门响。我们的宝贝儿子进来了,叫:“你们又再下棋!真没品位!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新朋友。小弹,进来。”
进来一个小伙子。长得不错,挺像F4里的小言。只是脸上一看就化了妆。我最讨厌化妆的男孩了。
天天:“宝贝。这个是你同学?”
我儿西西:“屁股!他是我男朋友。”
我:“哟!我儿子有男朋友了。好,可喜可贺。小弹。我来问你。多大了?家住哪?老爸老妈都干啥?家里有钱吗?”
小弹笑答:“小生年方一十八,家在别墅花园搭。老爸老妈是富翁,家里的钱没空花。”
天天:“好好。出口成诗。配得上我儿子。只是富翁的儿子虽好,我们家却穷得叮咚响。就怕你爸把你们鸳鸯打!”
我儿西西叫:“他妈的!谁敢拆我们,我就拆谁的骨头!”
我叫:“好性格!想你二爸!”
西西:“小弹!走,去屋里打飞机!”两个小子进去打游戏去了。
我笑对天天说:“你看现在小孩子多幸福。那像我们那时,要爱不敢爱。家里还反对。偷偷摸摸的。”
天天:“唉--爱情呀--要得到真是难呀!”
正说着,只听外面有人叫:“小弹,你给我滚出来!”
我和天天忙出去。见一个四十岁的男子。正气冲冲的在我们家院里大叫:“你们把我们儿子藏在哪里了?”我笑说:“你儿子正和我们儿子在屋里打飞机呢。可好玩了,要不你也玩玩!”
小弹他爸:“啊?!你--要玩你自己玩!变态!”
天天叫:“你说谁变态!”
我笑说:“我们变态?老哥,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老脑筋。世界上对同志的看法已不定为变态了。你还这样说。我真是服了你!”
小弹他爸:“我不管!反正是你们儿子勾引我们家儿子。”
我笑说:“两个大小伙子到了交朋友的时候,应该怎样就怎样。爱情由心而发,乃是自然反应。什么勾引不勾引的!”
小弹他爸:“哼!就算是吧--可是你看你家这穷样!也配不上我们儿子!”
天天:“放P!我们虽穷,可是却过得幸福开心。因为我们有爱情。你呢?有什么?”
小弹他爸脸红了,说:“不用你管!反正我们有钱!--小弹,你给我出来!”
小弹从屋里出来了,脸上全是恐惧。
小弹他爸上去拉住他的耳朵,左右一个耳光,叫:“你个小变态!给我回家!”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大叫:“混蛋放手!我砍死你!”原来是我儿手拿圆月弯刀冲出来了[自由自在]!
我忙拉住他。
小弹他爸吃了一惊,说:“你小子--敢,敢--”
我儿西西叫:“谁敢不让我得到爱情!我就让谁死!”
天天:“小子,你太冲动了!快放下刀!”
小弹他爸:“好。我让小弹说--小弹你说,你要谁?”
我们都看着小弹。
小弹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西西小子叫:“你说呀!”
小弹:“我--我要老爸!”
当啷--西西小子的刀掉了。他脸上--痛苦,失望,不解,悲壮。
小弹他爸:“哼!看到了吧!这就是亲儿子!--小变态!要爱情!哈--这世界上有什么爱情给你们!”说完拉着小弹走了。
西西小子大叫一声,拿起刀来。
我和天天忙拉住他,叫:“不得伤人!”
西西小子天生蛮力,一下子把我们甩到一边。挥起刀来--在自己脸上划了一下。
哗--红红的血从他的脸上流下来了。他抬头看天,叫:“天呀!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从今后我看破红尘!心入佛门!”叫完,倒地不起。
我和天天忙抬他进屋,包扎伤口。
我儿西西躺在床上睡去了。
天天在一边哭。
我走到窗前,望去--春日浓浓,云深无处。
我的心在流血。
3
西西小子在床上躺着不出一声,米不进一粒,水不喝一口。
我和天天愁得也茶饭不思。不知如何是好。想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要是咋地了,可真是要了俺们的命呢--
这一日,我们正在他身边垂泪。小子突然坐起说:“大爸,二爸。我要出国留学!”
我们惊喜,说:“好呀。只要你不出家就行!”
西西小子:“我说了。我已看破红尘,心已入佛。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给我钱。我要出国。[自由自在]”
我:“小子。那佛门岂是说进就进的,没有慧根是--对了,你师公是个道神。你还是入道教吧。”
西西小子:“呸!道教和佛教本是相通。入什么不可以!我想入什么说入什么!拿钱来!”
我忙抱紧我的腰带。臭小子上来就把我打翻在地,抢了钥匙跑了。
我叫:“我的私房钱呀!”
天天:“你瞒着我藏私房钱?”
我忙悟住嘴。
次日一早,我们那宝贝儿子就自己拿了钱去办手续。没多久,一切搞定。不知是我儿子的本事大,还是我那些私房钱的本事大。
这一日,我儿子要走了。我们两口哭的眼儿像是红桃。儿子笑笑,说:“再见--有缘再见。别哭了--你看你们那熊样儿!”
说完上了飞机飞走了。
我们再次面面相觑。
天天:“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我说:“就是。我都准备了一夜呢--”
天天:“这小子如果到了美国还那样--我真替他担心。”
我笑说:“别担心。我们儿子还年青,让他多吃点苦也是好的。再说他是天上神星下凡,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人欺负。走吧--回去嘿咻去--“
4
三年过去了。我们儿子可真是神了。他拥了有三个硕士学位,其中两个是文学和图书馆学,一个计算机科学,还要在PART-TIME读文学博士学位,申请的几个大学如斯坦福,哈佛,华盛顿都已录取。
他的喜迅一个个传来。我们两口喜上眉头。真是祖上不知修了几辈子!
我和天天乐得像朵花。吃完饭没事就到街上去,找那些左邻右舍聊天。大吹特吹我们儿子的光辉史。他们听了表面上笑笑说:”你们儿子真了不起。“可是背地里却说我们儿子的坏话--哼,还以为我们不知道。一定是西西我儿小时候偷他们鸡的事,他们还耿耿与怀.真没意思!
可是儿子虽好。那只是表面的好。我们最担心的还是他的爱情。
这小子从那次被爱情所伤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两个字。我们也不敢问--三年了,他如果连男朋友也不找一个的话,真是生不如死呀!--人最好的时候就是20--30岁。这时候春心最旺,身上也有劲。又傻乎乎的,好激动,好幻想,好浪漫。就是做起爱来,也是生龙活虎。如果苦撑到四五十再恋爱--做起爱来可不那么是味儿了!!软拉叭唧的,多没意思--
所以我和天天便商量,到美国去。和他谈一下。
说去就去。我们两口做了飞机到了美国我儿子的学校。
还是人家美国学校好,像个大花园。不过那里的学生我不太喜欢--我最讨厌洋人了。不好看。一个个长得像鱼似的。光溜溜的--黑眉黑眼多好看。
见了儿子,见他比在家的时候吃的胖了。脸也光彩了。正一个人在电脑前看什么呢--我们偷偷过去一看。但见上面正有两个小伙在”打架“呢--原来这小子也是春心正旺呢!!
哈哈--我和天天笑了。西西小回了头叫:”我KAO!原来是你们来了。来--一快看吧--很好玩的。”
我笑说:“小子。你不是说你入了佛门吗?怎么还看这种东东?”
西西小子:“说你不懂就不懂。你没听说过佛祖心中留,酒肉穿肠过。”
天天:“这也是讲理呀?我服了。”
西西小子:“我知道你们来是让我找男朋友的。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不会再找了。”
我笑说:“宝贝儿子呀--我不信你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不寂寞。就不想抱着着个人儿睡觉亲嘴。”
西西小子:“我就不想!”
天天:“儿子呀!别折磨自己了。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到这个年龄是最美的时候。如果你只是压抑自己。那是会把自己闷疯的。我和你二爸是过来人,知道其中的痛苦。儿子,你要好好想想呀!”
我说:“是呀--抬起头来,前面是艳阳天!”
儿子抬起头来,说:“我只看到黑黑的房顶!”
我笑说:“你用你的心去看--穿过那黑黑的房顶--你会看到艳阳天。”
儿子笑说:“好了,好了!二爸!你别恶心我了!我KAO!我说了,我的事你们不要管!”
天天:“你的事我们是不能管。人都是一个个体。人是自由的。我们只是帮助你。并不是想管你。[自由自在]”
儿子:“我知道了!你们还有没有事。没事,我要开始写文章骂人了!”
我笑说:“骂人?骂谁呀!”
儿子:”一个臭小子,叫骋马。也是个同志。最讨厌了,什么也不会,还专写评论文章。在我面前连个屁也不如。还和我比,不知我是干吗的!哼!我已写了一篇文章骂他了。“
我笑说:‘儿子厉害!不过--这小子长得什么样呀?”
儿子:“我见过他的照片。长得还可以,就是嘴太厉害。若不是我,一般人还真治不服他!”
天天:“那--”
儿子一边啪啪的打字,一边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想让我和他有故事--连门也没有!”
我笑说:“那可不好说。你可知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儿子停住了,坐着一动不动,半天说:“这句话有些意思--有些意思--’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看儿子想悟,忙又说:“还有呢--人一生一定会有另一个人在不知一个地方等他。你要相信真爱会来到你身边。”
儿子叫:“闭嘴!我现在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你们闪!”
儿子让我们闪,我们就得闪。
我们闪到街上去了。走着,我笑对天天说:“看来,这次我们儿子的爱情要来了!哈--”
天天:“你别先高兴。你师傅不是说这小子会有一劫吗。”
我笑说:“对了。不是师傅留个锦囊给我们吗?放在哪里了?”
天天:“我怎么知道。不是什么都你保管吗?”
我想了想,确实不知放在哪里了,于是笑说:“怕什么,有我师傅呢--说起来又好久没见他老人家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天天:“就是呀。不知他什么样了。他老人家也怪寂寞的。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只有仙鹤与他为伴。你说做神仙有什么好!”
“谁说做神仙不好。”突然天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叫:“师傅,是你老人家吗?”话音未落,只见一片白烟。我师傅从天而降,说:“天天呀--做神仙有什么不好了?呵--“
天天笑说:“我们不是神仙当然不知神仙的妙处了。大师,我只是瞎说的了。大师可好呀。”
我放眼看去,见师傅还是鹤发童颜,道风仙骨,不禁笑说:“师傅。你老人家还是那样帅。对了,师傅,你怎么跑美国来了?”
师傅笑说:“来不是为你们,是为了那个狂小子而来。他的劫数到了。我来助他。”
我和天天吓的发呆,说:“师傅,你别吓我们凡人呀--他有什么劫数呀?”
师傅:“不用怕。有师傅在。这个劫是情劫。”
我们笑了,说:“原来是情劫呀?好怕怕。”
师傅:“你们笑什么?又怕什么?说是劫就是劫。你们认为是情劫就放心了。我告诉你们情劫是最可怕的。”
我们又呆了。
师傅:“这小子是不是和另一个小子缠上劲了?”
我们点头。
师傅笑说:“那个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子。乃是天上神马星下凡。你们儿子是天上狂星下凡。两个天上来的神星谈起恋爱来可不是好玩的。[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