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妥协!(修改版)————破雪
破雪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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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半夜里,突然的醒来,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精神奕奕地坐在黑暗里,眼前却是一片透彻清明!
---看清了以前看不到或者总被忽略掉的某些东西。
三天前,我和何远舟分手了,2005年3月的一天我们分手了.六年的感情,说没就没有了,除了记忆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下.
现在想起来我的耳根依然还会发烫,身体里依然还会热血沸腾,可心底却越发冰凉冷硬起来。
我差点忘了他曾经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何远舟,年轻英俊多金,就像他自己所说的:消遣品!我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
我还记得那个白天,他打电话过来,电话那头他“撒娇“的语气,深情肉麻的诉说.
就在那天,我出差忙完公务连夜提前赶回来,就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可真是惊喜啊!不过是给我的而已. 想想真是可惜啊,我差一点就看到了一幅活春宫--要是再早一点的话!
多么耻辱。
站在门口,房间里灯火明亮,撇撇嘴,只以为是他因为工作太累而忘记了关灯,推开门的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明亮的灯光下,床上已躺了一男一女,两具赤裸的的躯体就这么展现在我眼前,显然刚刚办完了事情。尚未完全退去的情色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让我憋闷得窒息。远舟一个回头,极有震慑力的,与我的眼光撞个正着,他怔了怔──
“岩峰?!”
“啊!”那女人惊慌地用薄被单遮蔽身体,瞪着不速之客。
震撼!
闭上眼睛,深深的做了个呼吸的动作,多么希望这只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
可是,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
我的脚就跟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不能动荡,隔着裤子的腿就开始激烈地疼痛和抽筋,心里就好像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伤口,剧烈的疼痛,痛得让人摸不到伤痕但是叫人绝望得分不清唇齿与呼吸,还散发出腥甜的血腥味道。
他快速的围了块毛巾将我拉到客厅,我就这么乖乖被他拉客厅,一点也没反应过来要给他一拳一脚一个巴掌什么的。
“怎么就回来了,为什么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去接你。”他的声音带着沙哑,透着安抚的味道。一点也没准备解释什么,我也不需要他的解释,我相信了我所看到的。我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我想他是看到了我眼中的悲伤和绝望,他的表情变得及不太自然,用手揉了揉额头,“对不起,小峰,今晚我和客户喝的太多……”
我忍不住的笑:“何远舟,如果我事先告诉你,怎么会看到这么出好戏?”我“嘿嘿嘿“的向他笑,努力忍住身体的颤抖.“用不着和我解释什么,你何远舟做了什么又什么时候需要轮到要向我解释的地步了”
”小峰,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够了,没有什么以后了。”
我自以为很镇静的对他说出这句话。或许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他太过自信,自信的认为我一定是真的离不开他。
“别这样,小峰!他们不过是我消遣的对象而已,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消遣!真的是好笑。
原来也只是消遣品而已。
我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提起那些刚离手的行李,冲了出来。
“小峰,岩峰……”
我需要安静,真的很需要。无视他的呼叫跑了出去。
我就这么跑出了他的公寓,提着几件衣物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在午夜的大街上.点只烟,站在风里,觉得自己就像秋天的一片枯叶,只能在风中任其被一点点,慢慢的撕碎.
抬起手,忧郁瞬间渗满附在曾经流淌过执着爱情的掌心,变的清晰得能够照出自己的脸庞。抬头看着天,天还是灰蒙蒙的,四周的景物被路灯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模糊而伤感;低头看地,地是空荡荡的,踩下的每个脚印都象是悬在空中般,虚无而飘渺。
也许爱情就象烟花,璀璨过后只会剩下无尽的悲凉!
“拜拜”,我听到自己绝望的声音在空气里飘来飘去。
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应该是石成回了吧,懒得去理他,想想那天更深半夜前来投奔他,他倚在门口,“兄弟,住下倒是可以,不过要收房租水电费!”就火大。
石成是我的校友兼现在的同事,和他认识纯属意外,就因为奔饭堂时不小心踩了他一脚,和他扯皮了一个多小时,被气得差点就和他动手,他是我大学时唯一一个见到就会让我流汗的人。
“窸窸索索”,门外不停的传来地板的摩擦声,两个人的拉扯声,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就没了声息。
有点好奇,这么晚,不知道他会带什么人回来,我起身,赤着脚走到门口,把房门拉
开一条缝,门缝里并没有透出灯光。轻轻的打开门,房门外一片黑暗,
既然不开灯!
摸索着找到门外不远处的开关,用力一按,开了客厅的灯,光明大放。
我唏嘘。
不远处,石成的倒在地上,某个人双手抱着他的头,眼光专注的,用力的注视他醉醺醺的脸,两张脸相隔不到半厘米,不用想就知道是要准备干什么。
气氛好尴尬,某个人回过头看着我这个罪愧祸手,也终于让我看到是哪位大哥在准备轻薄我们石成。
“是…你啊,岩峰!怎么会…在这里?”原来是和石成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宋佳宏,以前见过好几次面,也算熟。是一个纯厚的人。
石成,你也有今天。
“呵呵,我暂时就住在这里”给他个轻松的表情,实在不想让他太过尴尬。
“哦,那个,那我先走了,麻烦你照顾他。”佳宏红着脸,看了地上的石成一眼快速走了出去。快的让我没来得及叫住他,谁喜欢照顾这么欠揍的人。
我用力踢了他一脚,石成哼哼卿卿的醒了过来,半响,睁开眼睛看到是我,“岩峰,是你啊,佳宏呢?”
“他走了!”
他躺在地上不动,“哦,去给我倒杯水”
我噔他,你以为在使佣人呐!
看他赖在地上不动,舔着唇。没办法,偶好心,到厨房给他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坐到了沙发上。
他喝着水,“岩峰,你是不是向公司递交了调职申请?”
“是,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干的好好的干吗要调职。”
“个中原因吗?……往事不堪回首,请允许我保留。”
“切!”


一个人的世界真好,回到一个人的世界才可以无忌地看着你自己的天空,不必去看别人的天,去做别人喜欢的事穿别人喜欢的衣服,留别人喜欢的长发,该不高兴吗?
想想以前,就是无由来的苦闷和压抑。
因为爱就要去束缚自己吗?因为爱就学会了包容,去包容他的每次犯规?因为爱他,所以就要变成他爱的样样子?
不,我不想再要这种生活。
我拒绝。





第二章
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总会慢慢愈合,疼痛也会因时间的冲刷而渐渐终止,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可就在一个星期后,我在公司门口被何远舟堵住了.
他悠闲自在的倚在车边,笑的从容而又自信,“岩峰,玩够了,该回去了吧!”
果然,他还是他,在他眼里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都是在玩玩而已。
看我不说话,他生气,一把捏住我的手,一手抚上我的头,“头发也剪了!”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已波浪不惊,”小峰,如果你是觉得我不够尊重你,那我现在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口气生硬,他真的不适合说这句话。
我僵硬的站在那里,好笑,“对不起?原谅?何先生,实在是不敢当!”
“小峰,你到底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想再见到我!换了手机,换了住处, 还打算要换工作,是不是连我你也都想换了.“凑到我耳边,一字一句,说的镇定而又自信。
“我们完了.“我努力克制着对他说.
一瞬间,我想他一定已经明白我的坚持,不是玩笑,不会再妥协!
爱他吗?曾经是不可否认的!但我不想再妥协,不想只做一个他消遣的对象,我也有我的自尊。
他用力的拽住我的手臂,“ 完了?你!什么意思?“
我“嘿嘿嘿“的笑,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抖.“什么意思!我说我们彻底完了.“
他红了眼睛,低声嘶吼 推了我一把,“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想想你,现在住住我的,就连你以前的工作都是我为你安排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啊!“我想他连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都会吼出来吧.
“何先生,公共场所,不要令大家难堪。”我表面平静的对他说。
他渐渐平静下来,“好!那你告诉我,你没钱,没学位没地位,说?你离了我你还能做什么?“他的口气软了下来,“岩峰,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你是受不了什么都没有从头再来那个苦的!“
我无语.
我知道,在这世界上,没有吃不了的苦,只会有没命享的福。
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早在三年前,为了他,被父母赶出家门时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丢了学业,失去了亲人。
忽然,他一把用力捏住我的肩膀,态度180度大转弯,低声而恳求地说:“回来好不好!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哈哈哈。”我仰面大笑。
他愕然.
“白岩峰,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还能够清高到何时?” 甩下话,愤恨而去.


过了那天之后,何远舟每天下班的时候在公司门口等,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看来我是低估了他。
我不以为意,实在搞不清他到底还想干什么,还要什么。
公司同事议论纷纷,那天的情形大家都看见了的.
“不要太令大家难堪。”我憋着一肚子气对他吼道。
”跟我回去!“命令式的语气。
真让人不爽!
我笑脸迎人,“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做你的消遣品!不知道何先生什么时候也这么缺少消遣品了!”
他直发抖,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啊!“岩峰,告诉我,你只是想气气我是不是?”
我摇摇头,怎么会?“我,认真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从来都没这么认真过。
“好,很好,好得很。”他怒气冲冲的在地上打了个转,好像真拿我没办法似的。
他突然一下子抱住我,让我措手不急,行人侧目。这下子更说不清了,明天在公司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来。
“峰,你到底为什么?为了什么一定要和自己过不去,跟我扛到底呢?”
真是废话啊,你当然不会懂,我也没奢望过你会有懂的一天。
“放开我吧,大家好聚好散!”
“你说什么?不可能!”
还不明白吗!
我只好挣扎出他的怀抱,头也不回的离开,能够感觉到他若有所思的深深的烙在我背上的目光。
” 峰,我是不会放手的!“我听到他说。


石成这几天显得异常的烦躁,时不时就对着电话大吼大叫,上班时间心不在焉。今天工作时没请假就突然跑出去,三个小时后莫名其妙的发着火回来。
被组长叫到办公室,问他这一天都去哪里了?石成抬起手,伸出三个手指,在组长面前不停的摇晃,“一天?错了,是三个小时,就只是三个小时!”
组长气绿了脸。
会有什么事能让自认为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人这么心烦意乱呢?
再好的朋友也有私密空间,我不问,虽被好奇心折磨,但硬是遵守君子之道,不去问他。
“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近我一个头早已有两个大!
正在看碟,门铃却响了,石成又正在对着电话大吼大叫,“我警告你,以后离我三丈远!”,没办法,只好我去开门,居然是何远舟。
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狡诘一笑,“我跟踪你们。”
倒承认的坦然。
我立即反手去关门,他就一下冲过来,他有只手已经用力挡开门板,我怕把他弄伤了,力道松了松,他人已经闯进来。
“何先生,这不是你的家。”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石成也走过来:“谁啊?”
何远舟自若地跟他打招呼:“你好。”
“他是你朋友?”石成小声的问我。
我未及开口,远舟打蛇随棍上:“岩峰,原谅我,好不好。”他料定我不便在旁人面前与他争论,逼我就范。
看穿他,我只是板着脸,不遂他愿。
“对不起......”
一反常态,反反复复,他就这三个字。
我未及开口,他上前拉住我的手,不忌旁人:“小峰,请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的!”
我发了一会呆,我们曾经是相爱过的,很执着的爱他的,幻想着能一起白头偕老,可那一切都已经在那个晚上提前结束了。
我忘不了那一幕,我忘不了那一晚所看到的一切,那天他对我愤恨的表情,还有那句:“你离了我你还能做什么!“的话。
“远舟,我要的你给不了,我给你的你又不屑要,我不知道还能怎么下去,我已经累了,六年,磨灭了我太多的热情,请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我对他说出这番话。
他讶异地看着我,” 峰,如果你就是这么认为的,那好,我不会再逼你,以后几天我也不会再来纠缠你!但你听好,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说完很有自信的一笑,和石成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第三章
他惊讶地看着我,”峰,如果你就是这么认为的,那好, 我不会再逼你,以后几天我也不会再来纠缠你!但你听好,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说完很有自信的一笑,和石成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我现在一个头三个大。
为什么?
我深爱他的时候他不屑一顾,我离开了,他又不放手!
石成站在一旁,似笑非笑,令我看不透。
“对不起,隐瞒了你这么久。”低下头,我实在有些沮丧地说,“你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也许又要失去一个好朋友了。
以前不告诉他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会有什么不妥吗?”石成有些奇怪地看着我问,我抬头看,他迎上他惊讶的目光,“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是一个男人?这个,有什么不对吗?”
“这......你不会感到我不正常吗?”他这句话这话让我吃了一惊,“整整六年来……你是唯一一个知道后没对我没有异样眼光的人!”
“傻瓜,怎么会,既然可以相爱,又何必要去管爱上的那人是男还是女,是猪还是狗?”最后这句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看到我还是一脸不解,石成大笑着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虽然在自己身上不能接受,但对别人我还是很开放的,放心拉,我可不会......嘿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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