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通过电脑，我们又有了许多新的话题。

"丘经理，二号线电话。"答录机传来一阵秘书小姐的话。

"小佳，我接个电话啊。"打了一行字过去。

"恩，啊！是玛利亚修女啊。"我听到声音很兴奋。

"什么！小路打电话过去说他今天去教养园？恩，我知道了。"我顿了一下。如果是以前，我听到这个消息，那是多么的 激动啊。可是现在我已经认识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小路。

"恩，我今天可能没空啊，不要，没有必要告诉他我在找他。"我决定不和他见面了。

"恩，那就这样，我会来看孩子们的。"好喜欢教养园的孩子们，他们就和当初的自己和小路一样，纯洁，无忧无虑。

挂了电话，我拿出抽屉里不大抽的那包烟，点了一支，却任由烟雾自己弥散开去。

小泽的脸仿佛又在眼前出现了，不！是小路的脸，他抱着我，在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紧紧的，好像我是他的保护神一般。在我的怀里安详的睡去。

把烟头狠狠的灭掉，开着车来到了教养园附近的小山上。

远远的，那架秋千，那架木马，那片草地，我仿佛都看到了我和小路在玩耍的身影。

知道自己的命运不可以逆转，但是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到那些拥有小路的时候。拥有他的一切。

手记的铃声震醒了沉思中的我，打电话来的是小佳。

"恩，我临时有点事，不好意思啊。晚上可能要晚点回去。恩，我抓紧。"关上电话，我不知道我自己在这里想干什么。

可能只是想远远的再看小路一眼吧。
教养园的大门打开了，看了下表，十点多，是活动的时间了吧。

孩子们在修女的带领下走到了草地上。修女的手上抱着许多的玩具。

队伍排的很整齐，我看到了他，小路。

他很顽皮的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和他以前一样。

因为胆子小，他老是喜欢排在队伍的最后面，这样就不会有人和他抢玩具了。

那个时候，我劝了他好多次，哪怕是和别人一起玩，但是最后都在他的眼泪里退缩了。

从此我就陪他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哪怕只是和他玩玩草，玩一些已经残缺的玩具，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也会感到快乐。

他还是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傻呼呼的朝着孩子们笑。

一会到秋千这里帮孩子们荡高，一会给打架的孩子拉开。

眼睛有点迷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一直坐在车里，傻傻的看着他。

时间过去的很快，孩子们被修女带回去吃饭了。

小路拉着秋千架在那里发呆。

我也记得那次，我走开了一会，他就被别人欺负的摔了下来，摔了一个血包。我死命的打跑了那个欺负他的孩子，然后抱着他说，"小路，我永远会保护你的。"

小路转了进去，远远的透过窗户，他在饭堂给年纪小的孩子喂饭。

还是下了车，从边门走了进去，二楼的第一间就是当年我和小路的房间。

我还记得靠床的那张小床就是当年我睡的位子，小路就在我的左手那张床。

我看到了那个我送小路的熊猫公仔，可能在修女拿出来给小路的吧，就放在以前小路的那张床上。

我拿起公仔，脑子里却全是当初分别时的情景。

新爸爸，把我拖离开小泽的时候，我大哭着喊，"小路。等我，我会回来的。"

而他却一眼都没看我，只是对着这个熊猫公仔看。因为我送给他这个公仔的时候曾经对他说，"小文永远和小路在一起，永远永远。"

差一点就要哭了出来，被耳边的声音从沉思中叫了回来。

"你干什么动我的公仔！"小路从我的手里夺了过去。抬起头才看清楚是我。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脸的迷惑。

他后面跟着走进来的玛利亚修女看到我们，大声的叫了起来，"太好了，小文！你们两兄弟终于见面了！"

小路看了他一眼，玛利亚修女继续说到，"小路，你小文哥哥在这里找了你好几年了。都是你不好，一直不回来！"

转过头来朝着我说，"早上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吗？"

"不好意思啊。修女，后来我又有空了，所以决定来看你和孩子们。"我微笑着对玛利亚修女说。

奇怪的心情，起码玛利亚修女告诉了他，告诉他我没有违背诺言。

我回来找过他的。

小路抱着那个公仔一脸的不相信。终于大声的叫了起来，"不！我不相信！"

他向外跑了出去。

小路在前面拼命的跑，拼命的跑。跑出了大楼。
一直到后山的草地那里，我才能够追到他，猛的一扑，两人都倒在了地上。使劲的，牢牢的控制住他，我知道如果现在让他离开，我可能永远看不到他了。

小路粗重的呼吸气息，浓重的喷在了我的颈中，还是那样的熟悉。

小路激烈的颤抖起来，大声的嚷着，"放开我！放开我！"

剧烈的挣扎，手死命的推动着我，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我的面颊。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

"你流血了。"他看着自己还带着我血迹的手，楞住了。

"放开我！"小路被我强力的压着。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一点。

贴着小路的耳朵，"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去做MB，是要赚钱给你妈妈。我只是怪自己。怪我没保护好你。"

最后一句，我是用尽了肺腑里的每一点力气。

这是我早已经在脑子里想了许久的话，说出来以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自由自在]
眼泪刷刷的流了出来，划过自己的面孔，每一滴都滴到了身下那个人儿的脸上。

他停止了挣扎，两个人就这样搂在那里，闭着眼，我也听到了他的哭声。

我知道他是受了委屈了。让这些年受的所有委屈都让他爆发吧，爆发在我的怀里。不管是什么原因。

换个姿势，我把他抱进怀里。整理一下他的头发。

"和我讲讲，我离开你以后的事，全部。"我抱着他，感觉到他是那样的弱小。

小路还是在哭泣，我拿出手绢，帮他擦拭了一下，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红肿着眼睛。凌乱的头发湿搭搭的贴在他的额头。

"来，上车我带你回家。"身上都是粘到的草根。我想还是去他家好一点。
[自由自在]
开车来到那间熟悉的房子里。从衣柜里给他拿出了一套整洁的睡袍。把他推进浴室。

看到他有点惊讶的眼神，我笑着把他推进了洗手间。

找了下，厨房是在拐角，因为从望远镜看不到这个角落，所以我从来不是很清楚。

脱掉自己脏了的外套。给我们两人泡了浓浓的两杯茶。

小路简单的洗了一下，浴室淡黄的灯光照着他白茜的肢体。

他穿了那一套睡袍。头发蓬松松的凌乱的树着。脸上没擦干净的水滴在房间里的灯光照耀下，折射的四散出别样的光芒。

上面的带子扎的很紧，只是露出来的那一小片肌肤，却仿佛也闪着光一般。

肯定有点冷，因为我看到他的嘴唇有点被冻到了的那种白。

以至于我看到他袍子下裸露的脚踝的时候，就立刻上去，把他整个的包在一条浴巾里面。

把茶端到他的口边，一定要他在我的手里喝了一口。

小路好象很不习惯，毕竟我们曾经分别了那么久了。

以前在教养园的时候，每天早上他的袜子都是我帮他穿的。

他现在心里的想法恐怕和我当初知道他就是小路的时候一样吧，凌乱，不知所措。

"文，你离开教养园以后过的好吗？"小路在我的怀里冒出这么一句。

"恩，你都看到了，这个爸妈对我很好，很好。他们关心我，是真心关心的那种。"我想了一会才这样说到。"我看我运气还算不错。"

如果我父母当初领养的是小路，那么他就会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吧。

小路听我说话，眼睛一直亮亮的，"我的养父母对我也很好，很宠爱我的，我这个爸爸，虽然没有那么多钱，但是他是把整个爱心都给了我了。那年冬天，我吵着要吃西瓜，结果爸爸去很远的超市买了回来。一直到读初中以前，这个妈妈都还给我洗澡。爸爸没走以前，我们家都是充满欢声笑语的。"

明亮的眼睛刹时间暗淡了下去，"爸爸走的时候，在遗书上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要我帮他照顾好妈妈。"

"妈妈被查出白血病的时候，我疯了一样四处找钱，可是爸爸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我。连见面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小路哀怨的目光看着我。

"你知道那样的日子吗？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按斤收购人肉的话，我回毫不忧郁的把自己放上去。"目光又变的坚定起来。

"所以，我不后悔！我让妈妈度过了最后那几年无忧无虑的时光。"小路的语气里也透露着他决不后悔。

说实话，此刻我不再对他去做MB这件事有什么异样的看法了，因为我也和他一样有这种观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养母也需要我这样做的话，那么我会毫不忧郁的。

只是，"小路，你受了不少苦吧？"抚摩着呀柔顺的头发。

小路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无奈，"没办法，因为我需要钱。"

"妈妈去了，她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他没有后悔收养我这个孩子，我也不后悔为她做的一切。"

眼泪从他的眼角沁了出来。慢慢的滑落，聚在了他的鼻尖。我用手巾帮他抹了一下。

我不能想象，每一次仅仅是因为钱的关系而发生的性爱。
也不能想象，以前那个懦弱的小男孩，在那样的环境里独自生存。

好想吻他，对他说是我不好！是我答应他的话没做到。

我说过要永远保护小路的。

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我还是爱他的。

 

手机响起了贝多芬的第五交响乐，我知道是陆仁佳打来的，因为是前天他抱着我的时候，我们一起设置的。在那个老公来电的位置。
拿起电话，我示意要起身，小路很乖的从我身上起来了，我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声音浸透进来。

我这样做不是想掩饰什么，只是下意思的这样做了。

"小文，怎么还不回来啊？"小佳的声音有点急。

"恩，我公司临时有点事，回来再说，我会努力快点的。"我欺骗了他，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电话里讲不清楚吧。

恐怕我现在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想怎么样。

无疑，小佳是对我真心的。可是小路又那么的让人不放心。

挂上电话。

"是陆仁佳打来的？"小路随便问了一句。

但是我看的出他那种掩饰在心底的失落。

"恩，他问我怎么还不回去。"小路知道我和陆仁佳的关系。

"哦，那你早点走吧。"小路顿了一下说，"我没什么的。小三对我很好。"

两个人都沉默了。

小路好象考虑了半天冒出一句，"上次我和你说教养园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是那个小路了吧？"

我不能回答，如果那个时候我就和他相认，或许不会有这样的误会。或许就没有陆仁佳了。

"我可以经常来看你吗？"我看到了他眼神中失望的那部分。"我的意思是可以和你做朋友吗？普通的那种。"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已经有了陆仁佳，那他就是我的全部。
感情不能错过的，错过了就没有办法挽回了。

小路笑了，"当然可以啊。"

他笑的那样凄美，柔弱的居然不敢看我，转过头去。

不能给他什么，包括一句承诺。

我怕我自己控制不住，会抱着他一起哭。

猛力的打开门，"再见了，小路。"

。。。。。。。。。。。。。

圣诞夜寒冷的晚风，虽然让我全身冷静了下来。但是却释放了自己压抑了半天的感情。

一边开着车，泪珠却不停的落了下来。一落下来，就被风刮干在了脸上。那种痛，和我心底的痛却无法比较。

车子停在了"家"的楼下，我知道里面有个男人在等着我，等着我回家。

今天是节日，是应该快乐的日子。

关上车灯，冷静了一下。感觉有点好了。整理了一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走进房间，大厅的灯都关着。房间暗暗的。

窗户都关的很严实，房间里没有一丝风。

暖气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看到了小佳，我只是看到了他在沙发后面隐灭的香烟发出的火光。

我知道是他，这个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

"我回来了！"叫了一声。

小佳走过去，打亮了圣诞树上的彩灯，五彩缤纷的。

我看到沙发边上，散落了很多的烟蒂。

只抽了一点就被扔掉了，旁边还有好几个烟盒。

茶几上一瓶红酒，已经见底了。

小佳走过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

在圣诞树下，找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本来，这个是我今天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小佳很野蛮的撕开了那个包装。

一颗很美的钻石被衬在白金的戒指上。在他手里拿着。我还是看到那是一枚很美的蛇型的戒指。

我是属蛇的。

"你自己去看看吧。"小佳指了指茶几。我才看到上面还有一叠照片。

---我开车离开公司。我坐在车里。我和小路抱着滚到在草地上的样子。我和小路回到他家。居然还有我在窗口接陆仁佳电话的照片。

"你派人调查我？"真的生气。他明明不信任我。

"你这个骗子，是你欺骗了我，什么我在公司加班。什么会努力早点回来。你这个骗子。"小佳的眼睛血红血红的。

我黯然无语。

"不说话了？你解释啊！"小佳从圣诞树下的盒子里又找出一根绳子。

"你想干什么？"我还是想把事情说清楚的。全部和他说，只不过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说。

"这个本来是准备和你一起快乐的，现在要用来惩罚你了。"红红的眼神，在圣诞彩灯的照耀下，显的有点狰狞。

下意识的想逃离。我想先逃离出去。等他冷静了再和他解释。

陆仁佳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脸颊。

天晕地转，我昏迷了过去。

。。。。。。。。。

被一阵刺骨的疼痛激醒。第一个感觉就是我正在被人粗暴的进入。

下意识的想挣扎。才发现全身都被捆绑住了。

陆仁佳正在 我的身上发泄着他的不满。

疼惜的看着这个任性的孩子。我配合的展开我的身子。

让他发泄吧，因为我知道他是在乎我才这样生气的。

小佳发现我嘴角的那个笑容。
"很爽是不是？你在我身下的笑容和小路的一模一样。"小佳恶狠狠的说。

"你们做爱了吗？两个都是我身下的宠物。谁进入谁啊？哈哈！"

他笑的很恐怖。

瞬间，笑容凝结在了我的嘴角。

身体里的痛感刺激的我不断的扭动。

"你看到他身上的烫疤了吧。"小佳停了一下。

烫疤？我从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些？

小佳看到了我的迟疑，"贱人！两个贱人。你们肯定什么都做了。"

脸上狰狞的笑容让我不敢相信，他是我认识的那个陆仁佳。

"你是不是很羡慕啊？那些都是我赏赐给他的。每个烫疤一千元。哈哈哈哈！"

不停的进入，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决断。

身体和心灵都被他撕裂成无数的碎片。

呆呆的，房间暖暖的空气也被我的心灵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