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叛徒!”
在我领取酬金时,JM帮派的首领启说。他说:“你是个叛徒,我怎么相信你?而且我最痛恨你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
“首领,把这家伙交给他的组织怎么样?我想他的老大一定会很高兴的把他撕成碎片的。”
一个小头目样子的男人提议。
我看着启,他的眼里流露出冷酷,他点点头。
我知道,作为叛徒的我……最终也被背叛了。
第一篇
一块干瘪的面包在眼里也是美餐的童年,知道吗,那真是悲惨的人生。我象只狗一样屈辱的活着,竟出落的无比的美丽。
十一岁的那年,我遇见K帮派的首领凌。他一时兴起,收留了我。
十六岁的时候,为了钱和一些事情,我背叛了自己的组织。
凌会不会杀死我,我没有定论——他损失了一笔价值不菲的货,他也许更想把我扔到海里喂鲨鱼。
2030年,社会一片混乱的年代,最有利可图的就是走私枪支和食品、淡水的黑道生意。而这个城市最大的帮派JM几乎垄断了所有的黑道生意,象K这样的小帮派则只有苦苦支撑,艰难经营。
我被JM帮派踢出了门外,可命运竟是顾恋我的——遭受生意打击的K帮派在接下来的帮系火拼中全军覆没,连凌也横尸街头。
于是我再次混迹于城市的角落,在酒店里做了服务生。
“十八号桌。”
“是。”
我答应着,端着咖啡来到十八号桌前:“先生,您的咖啡。”
我殷勤的招呼着,职业化的微笑。
“这是给你的小费。”
胖胖的男人把小费塞到我手上的同时,色迷迷的摸了我手一下。
“谢谢您,先生。”
又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我把那几张钞票放进上衣口袋里,微微鞠一下躬,离开。
如果这种事一天再多发生几件的话,再过不久我就可以租套象样的房子。所以说我虽然生为穷人,可一付漂亮的脸孔还是很有用处的。
现在的老板对我也不错呢,虽然他着实老了些,每次见了我都忍不住动手动脚,可我还是感激他发给我比别人高出不少的薪水。不过——皮肉生意我是绝对不做的,我是需要钱,可沦落到非要出卖肉体才能生存的地步我就没什么活着的价值了。
“先生,您的咖啡。”
在和二十七号桌的客人对视时,我略微吃一惊——是JM帮派的首领启——那个利用我,又弃我如垃圾的家伙。
“请您慢用,你的牛排马上就来了。”
我职业化的招呼着他,不动声色的要离开。
“K帮派的境吗?原来你还活着啊!”
启悠闲自在的靠在椅子里,眯着眼睛不屑的看着我。
我再次笑笑,说:“先生,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哦,对了,忘记给你小费了。”
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十元的票子来,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递给我。我接过,说谢谢。
“你好象就是这个价吧!”
他说着,用手摸了我手一下,眼里满是鄙夷的颜色。
“如果是一百元,你会让我做到什么程度?”说着启真的拿出了一百元的钞票,在我面前晃了晃。
如果他想玩的话我会豁出去的,我想着拿过那一百元放进口袋里:“如果是一百元的话,您可以做到这种程度。”我说着抓住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腿上,带动它往上摸,一直到到腰间,然后绕到后面,来到臀部。
“再次谢谢您,先生。”
我松手,然后离开。
启——KM帮派的首领,二十六岁的传奇男人,在这个城市可以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是在我十五岁。那时的我对他充满了敬畏和崇拜之心,可那一切都随着他对我的言而无信灰飞湮灭,我早该意识到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根本不存在承诺的。
第二天,启又来了。这次他带了两个珠光宝气的女人。
他递给我一千元,说:“你想怎么表现呢?这位小哥。”
我看了看那两位好奇的女人,又看看启,原来他完美的外表下隐藏着这样龌龊的东西啊……我接过那一千元,熟练的放进口袋。
然后我附下身子,在他的嘴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一下,接着如法炮制,吻了另两位女士。
“三个吻一千元,如果你嫌贵的话,我可以再送你一个吻。”
无视酒店里所有人惊异的目光,我彬彬有礼的说道。启的脸色变了变,平静下来。
我说:“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退下了。”
启没说话,端起杯子喝咖啡。我笑了笑,行礼离开。我知道他瞧不起我是个帮派叛徒,可我并不是怕死鬼。
下班凌晨2点了,收拾好东西,我换了衣服,走出酒店。
行进在黑漆漆的马路,我把头发向后拢,今夜没有月亮,没有月亮的夜晚真是毫无情调啊……
“我觉得你根本不值一千元。”
突然前面有人跟我说话,我停下脚步,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靠在不远的墙边上。
他直起身子慢慢的靠近我,我没有逃,我把手抄在口袋里,淡淡的说:“那么你认为一千元能做到怎样的程度?”
“你很聪明。”
黑暗里,启笑了,他一字一句的说:“一千元,我认为可以玩你一次。”
我刚要反抗就被他重重的压在墙上,三两下拉下衣服。
“召妓的价钱是一晚三千元,虽然你模样还不错,但终究比不过女人啊。”
“放开我,我会把钱还给你。”我叫嚷,死命挣扎。
“想叫就叫吧!”他冰冷的说着,粗暴吻上来……
快5点才艰难的挨到家,我浑身象散了架似的,满心的愤慨和羞辱。
——就因为他看不起我,就因为他有钱有势,就因为他是KS帮的首领启,就可以这样欺凌我吗!
我掏出那被揉得皱巴巴的一千元钱,狠狠的掷向地板。
而这口气,我只有忍下……
我跟老板请了三天的假,说我很不舒服。
老板关切的打听我的住址,我婉转的拒绝了。那晚我起码上了一课——就是天下没有白拿的好处。
然后我决定换个地方工作,我在三天假期的最后一天去了另一个酒店。
酒店的老板是个文质彬彬的四十岁男人,他上上下下打量我好几回,点点头说:“你还不错,如果稍微收拾一下的话会更出色。”
“我只是来找份工作。”我知道罩这家酒店的是第二帮派——AS帮派,他们的首领是个心狠手辣,无恶不做的家伙。而我来这儿做工的原因——就是启不可能来这家酒店。
“年轻人,你可要想清楚。象你这样的货色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你只要干上个三五年就能赚到一大笔钱,过体面生活,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象我一样开家酒店呢!”
酒店老板的相貌还算周正,从他透露的信息我可以猜到他年轻的时候做过男妓。不过那种生意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做。
“谢谢您的提携和厚爱,开酒店吗,我从来没有那样的野心。”
我委婉的拒绝了,我知道自己的本钱,可是被启做过那种事后,我不想再被任何一个男人残害身体了。
“真的不想考虑一下吗?”老板露出惋惜的神情,我坚决的摇头。
“那好吧!你就在这里做侍应生好了,试用期三个月。明天上班。”
“真是太感谢您了,我一定努力工作。”
我深深的鞠躬,然后告辞。
第二篇
我的名字叫境,从记事起我就是个孤儿。什么样的人生磨难和辛酸我没经历过?我只要活下去就是幸福了。
我只有十六岁,十六岁应该是人生的花季,而我拥有的只有无比辛酸和屈辱的回忆。
“宝贝,过来陪我一下。”
一个喝醉了的客人大着舌头说,他拉着我的手死不放开。
“对不起,先生。我可不是什么宝贝,请您看清楚了,我是个男人。”
我嘴上彬彬有礼,手指却用了力,把他那双恶心的爪子掰下来,迅速离开。
日复一日,无聊乏味的生活,我渐渐的厌倦起来,但最让我心烦的就是那些对我纠缠不清的有钱男人。他们让我开价,我每每拒绝,巧妙回躲。
算起来,我来这家樱花大酒店已4个月。我租了间还算干净的公寓,有张舒服的单人床,还买了电视和冰箱。发薪水的日子,我会去高兴一下,到酒吧喝几杯,听听音乐,或者看场电影。
“境,老板让你去9934房间,有位客人需要服务。”
前台的负责人一边告诉我,一边把盛着毛巾和热咖啡的盘子递给我。
——又是无聊的客人吗?我很不快,但还是答应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几天我老觉得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在背后,可又不知道那人是谁。
——9934房间,我抬头看清门牌号,然后敲敲门,拧动把手,推门进去。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把咖啡小心放下,我直起身体,问在落地玻璃窗前看夜景的男人。
“境吗?过来!”
他没回头,可声音我却认出了——那个就是4个月前在街头强暴我的启。
我咬着嘴唇沉默一会儿,迈动脚步,向他走去。
走到他身旁时,我和那双冷酷的眼睛不期而遇了,熟悉且遥远的痛楚和屈辱,那夜他附加在我身上的一切又都回来了,我的脸煞时惨白。
“开个价吧,让我包你。”
他冷冰冰的说着,一边点着了烟。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您想要的那种人,如果您需要特殊服务的话,可以打特别服务专线。”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教我。”
“那我可以退下了吗?”
我说着,身体向后转,这时启伸出臂膀从后面抱住我。我被腾空抱起,然后重重的摔在弹性优良的弹簧床垫上,接着启扑上来,紧紧的压住了我。
“先生,您不能强迫我。”
我嘴上平静,心里却着了慌,用力挣扎。
“哼”,启冷冷的、轻轻的笑起来。
“可是我们不是做过了吗?我想做一次和做两次、做一百次并没什么区别。”
“这可不一样,先生。”我气愤的叫出声来,“你可能觉得无所谓,可我一点也不想这样,现在请你放手。”
半年多的侍应生生活把我调教的既有礼貌又圆滑周到,可我心里真的是恨死了启。
我是背叛了组织——背叛组织在黑道是最重的罪。可我并不后悔!如果后悔,当初我也不会做那种事。再说凌——我的老大根本就是个恶棍,我早想摆他一道了。所以,启根本没有理由这样死缠着我——尽管我是个帮派叛徒,可我不欠他的。
“放开,放开我!”
床垫在我的挣扎下发出凄厉的尖叫声,我的头发,我留到齐肩长的头发,乱做一团。
“我想你知道我是谁吧?你也知道反抗我是没有什么结果的,所以就别白废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