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
与此同时,被这滚烫的精液以及猛烈的颤动刺激着,嘉颜随后也跟着释放自己的热液。
第六章
自从恢复了男宠的身份以后,嘉颜那仆人的职务也同时得到了启用。就如同四年前一样,他再次照顾起了程鸿业的生活起居。从早上的更衣,到晚上的侍寝,无一不是他亲自料理。
其实这么尴尬的身份,着实是有违嘉颜那高傲的自尊。那种即便接受着男人的抚弄,还得叫他“少爷”的经历,每每都让他觉得自己好低贱。
况且他如今的心境,也已没有了四年前的那份宁静和沉着。在这两个月不到的日子里,他不但尝到了愉悦和欣喜的滋味,也同时尝遍了伤心和忌妒的苦涩。就算程鸿业的确没有再抱过其他床伴,但是他们之间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问候,都能牵动嘉颜那脆弱的心弦,把他置于极度的不安之中。
不过让他觉得安慰的是,虽然这样的关系非常令人难堪,但却使他得以能全天候的跟随在程鸿业的身边,除了在办公室或应酬的时间以外,他们每天都形影不离地粘在一起。即便程鸿业对他态度依旧是忽冷忽热,但这样的相处,还是带给了嘉颜无限的希望。
随着时日的推移,除了那几个男宠还会冷嘲热讽,或故意折辱般地使唤他外,家里的其他人都已慢慢地改善了对他的态度,特别是最近两个星期以来,大家对他的称呼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就连一些佣人们,也开始叫起了他嘉颜少爷。
圣诞前夕的某天晚上,嘉颜象往常一样,在饭桌旁伺候着程鸿业用餐。
“嘉颜,我要果汁。”
坐在两个位置以外的时俊民,俨然就是一张主子的面孔。
“啊,是。”
这是程鸿业最后收的一个男宠,是个才19岁的漂亮男孩,也是他的学弟,正在上大学。
大概因为他是最小的一个,所以在他们四个里面,他也是最喜欢刁难嘉颜的一个。
将红色的果汁慢慢地注入了透明的玻璃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时俊民突然抽动了桌上的餐巾。出于条件反射,嘉颜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接,可是这边的杯子没有扶到,他另一只手上的果汁瓶,却脱手而出了,那些鲜红的液体,全都洒在了时俊民身上。
“你你干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那价值不菲的高级服饰,就这样被毁于一旦。怒不可竭的时俊民,愤然地站起身来,起手就给了嘉颜一肘,一下子就将他打到在地。
“你到底会不会做事啊,连酒都不会倒,还做什么佣人,赶快道歉。”
恼怒地擦拭着身上的迹渍,不解气的时俊民又踢了嘉颜一脚。
捂着那被打得生疼的上腹,嘉颜满脸通红地站起身来。要不是碍于这家仆的身份,他根本连甩都不会甩这个小子,更何况会一直被他欺负了。
“道歉,你聋了呀你,听到了没有。”
并不理会嘉颜那发青的脸色,时俊民变本加厉地甩掉了手上的餐巾,转而恶狠狠地直逼着他。
“我为什么要道歉,是你自己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导致我失手的,不满意的话,以后就别叫我倒。”
终于被挑衅到了极限,忍无可忍的嘉颜,同样也愤恨地顶了回去。
“做错了事还这么有理。别以为鸿业宠你,就自以为了不起,再怎么说,你都是这个家的下人,是个摇尾乞怜的奴仆。”
“你……”
“好了!不要吵了,嘉颜过来。”
正当嘉颜的脸色因羞辱,而逐渐变得苍白时,一直一语不发的程鸿业,突然怒吼了一声,站了起来。他那没有一丝表情的面孔,就好像是极端闷热的低气压一般,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一阵窒息。
再次恨恨地对着时俊民白了一眼,嘉颜委屈地走回了程鸿业身边。
“趁今天这个机会,我就好好给大家明确一下。”
望着嘉颜那哀怨的表情,程鸿业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紧。顺手将他揽入怀里,他凌厉地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嘉颜是我的私有仆人,除了服侍我以外,他不用听从任何的指示,地位也不在任何人之下。”
然后他又特别对着时俊民横了一眼。
“今天的事就算了,我想大家都不是有意的。俊民,去换一下衣服再来。嘉颜也是,去换一下衣服,然后到大浴池准备一下,我等会就来。”
“嗯。”
男人温柔的维护,顿时就扫尽了他满心的阴郁。故意回给了时俊民一个胜利的眼神,嘉颜带着甜蜜的喜悦,转身离开了餐厅。
为程鸿业脱去了最后一件衣服,嘉颜用指尖轻轻地摸了一下,他脖子里的银色坠链。从他们恢复肉体关系的第一天起,这个刺目的饰物,就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没有人曾看过里面的东西,也没有人可以把玩它,但以嘉颜想来,那里面放着的一定就是他们以前的照片,就如同他也拥有的那一根一样,一定是装载着他们甜蜜的回忆。
回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坠子,这种配对的感觉,让嘉颜的心头又窜过了一阵甘美的窃喜。
除去衣物,进入浴池,嘉颜拿过一块海绵,轻柔地擦拭着男人的身体。
“嗯,”
转身趴在浴池边缘,程鸿业瞌着眼睛,享受着嘉颜的服务。
过了一会,好象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突然抬了抬眼睛:
“嘉颜,慕华和鸿轩今天打电话过来,说想在圣诞节回来看你,你觉得怎么样?”
“啊?不不用了,不用特别回来看我。他们不是要考大学了吗?等考上大学再回来吧。”
并不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妹,只是碍于他那尴尬的身份,现在见面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弟妹们错怪他辜负了程鸿业,固然让人觉得沮丧,可是他更不愿意看到他们,为了这一时的误会,而讨厌他的男人。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好像早料到嘉颜会如此回答,程鸿业舒展的表情并没有一丝的改变:“那就按排蒋燕莉过去看看她的儿子们吧,给点事让慕华他们忙忙,他们就没空回来了。”
“啊?蒋燕莉?她、她现在还好吗?”
早就听弟弟们说过了,他们和那女人分开的过程,只是嘉颜没有料到,程鸿业竟然还和她保持着联系。
“嗯,应该还可以吧,她现在是舒捷厂里的总务部职员。”
“她现在是我们公司的人?你、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简直不敢相信,程鸿业对自己尚且要予以惩罚,以他那不容胁迫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怎么样,你说我会把她怎么样?”
一说到那个可恶的女人,程鸿业立刻就变得不悦起来。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嘉颜一会,他忽而转过身体,满脸邪肆地说道:“我让她做了一年的妓女,强迫她每天都接十个客人,这样算不算怎么样啊?”
“啊……你、你怎么……”
“怎么能这样是吗?虽然我对家里人是绝对的维护,但是对于伤害过我,背叛过我的人,我也是绝不手软的,你对这有什么不满吗?”
一把抓住了嘉颜的下巴,程鸿业那嘲弄般的冷笑,渐渐地变成了可怕的阴郁。
“告诉我嘉颜,三年前她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让你一定非得要离开不可?我要知道真相,告诉我!”
“我、我……”望着男人那越见狰狞的面孔,嘉颜恐惧地颤抖了一下:“没为什么,就是这样了。”
明知道这是解开误会的良好时机,可是一想到蒋燕莉所遭受到的残酷报复,嘉颜还是不忍心地把理由全都吞回了肚里。再怎么说来,那个女人都是他弟弟的母亲,要是让程鸿业知道了她那肮脏的打算,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母亲作奸卖淫,这让旭东旭海以后还怎么做人。
“没什么?你是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过了今天,我就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
“是吗?那你为什么回来,该不是被逼无奈才跟我回来的吧?”
“……不、不是的……”
看着嘉颜那犹豫难决的样子,程鸿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时之间,过去所遭受的种种痛苦,又一次纷至沓来地塞满了他的胸口。
不想再听这缺乏诚意的敷衍,他突然抓过了嘉颜的下额,狠狠地吻了上去。
“嗯……嗯……”
男人那过于激烈的动作,立刻就弄疼了毫无防备的嘉颜,用双手抵住了程鸿业的肩头,他难过地挣扎着。
然而这样的抗拒行为,非但没有博得程鸿业的饶恕,反而更激起了男人征服的决心。随着唇舌的纠缠,和身体的相触,男人下腹那雄壮的部位,也很快就夸耀地挺立起来。
放开了已变得红肿的嘴唇,程鸿业突然捧起了嘉颜的身体,把他用力地压向了自己。
“啊……痛……好痛……”
尽管那狭小的密处,在男人日以继夜的开发下,早已变得十分柔软,可是这么激烈且毫无前兆的行为,还是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负荷。
将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程鸿业的肩头,嘉颜痛苦地忍耐着男人的侵入。
为什么又要这么粗暴对待他,难道那些已经过去的理由,会比他现在所付出的真心,还要重要吗?
可并没有给他多少哀怨的时间,在插到了最深处后,程鸿业马上就开始了无情的攻击。
伴随着疼痛的快感,不一会就颠覆了嘉颜所有的神智,让他只能跟随着男人的节奏,忘情地沉沦在了欲海的浪潮里。
“嗯”
无力地撑起疲惫的身体,嘉颜茫然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宽大明亮的浴室里,早已不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双腿大开地趴卧在浴池的边缘。
稍稍挪动了一下酸软的下体,那火辣辣的后庭里,立刻就涌出了一股粘稠的液体,冲刷着他那红肿的密蕾,痛得他顿时就颤抖了一下。
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是把那个男人给惹火了。象这样把他做到晕厥,还丢下他一个人不管的情况,已经好久都没有发生过了,难道程鸿业真的不再疼惜他了吗?
又在浴室里休息了好一会,直到酸痛的身体,终于能较为自如的活动了,嘉颜这才扶着墙壁,慢慢地爬上楼去。幸亏现在已将近午夜时分,因此他那狼狈的模样,才得以没被其他人所看到。
轻轻地扭开了卧室的房门,嘉颜意外地发现程鸿业竟然还没有睡下。但是一看到嘉颜进来,他马上就不悦地丢下了手中的文件,生气地倒头就睡。
“少爷。”
委屈地啃咬着自己的下唇,嘉颜忐忑不安地看着男人冰冷的背影。
虽然这些天来,他每晚都是在这个房间里渡过的,但这毕竟还不是他能拥有的空间,他在这里的身份,始终都只是床伴而已。
不知道该留下,还是该回去,踌躇不已地站了好一会。终于抵不过内心的渴望,最后嘉颜还是自行脱了衣服,轻轻地钻进了被窝。
“少爷。”
将身体挪到了男人的背后,嘉颜讨好般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可还没等他伸到程鸿业的胸口,就已经被那个怒气冲冲的男人给甩了开去。
“少爷,别这样,少爷。”
隐忍着胸口阵阵发紧的揪疼感受,嘉颜再次将颤抖的手臂伸了过去,可是马上就又被那个男人给甩了开去。就这么不死心地试了好几回,直到男人剧烈的动作,牵动了他下体的伤口,嘉颜这才放弃地缩了回来。
“少爷……业……”
身体的疼痛虽然还不至于不能忍耐,可是心里那越聚越多的委屈和伤痛,却已再也无法压抑。
过去的三年里,为了这个心爱的男人,为了这个家,他也曾经忍受了多少的苦楚,可为什么这一切的付出,要换得这样的结果。
紧紧抓住了身下的枕头,嘉颜勉强地将所有的哭泣,全都吞进了口中,只有那夺眶而出的泪水,默默地将身下浸成了一片汪洋。
从这天开始,嘉颜和程鸿业的关系,就再一次进入了冷冻期。故意的折辱,粗暴的侵占,渐渐地变成了家常便饭,就连往常时而会出现的温柔维护,也都失去了踪影,变得不复存在。虽然之前,程鸿业也从未在情事上留过情,但象这样冷酷无情的对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面对着那如同飓风般狂扑而来的恨意,嘉颜都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他盼望着自己的诚意和决心,能慢慢地平息男人的怒火。可是令他感到绝望的是,他付出的所有感情和耐心,都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应。慢慢地,随着心境的逐渐冷却,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样的委曲求全,究竟有没有意义,这种用尊严换得的爱情,真的会有幸福的回报吗。
1月1日元旦下午,在小磊他们的极力鼓动下,程鸿业带着全家人员,一起到一家高级的会所去打网球。
虽然向来都很少参加这类活动,可由于嘉颜那出色的运动细胞,才玩了不一会,他就渐渐地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很快就把那个硬要做他对手的时俊民,打得左绌右支,无法招架起来。
“哇~!”
又是一个扑救不利,时俊民脚脖子一软,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滚向了观众席。
“呵呵,怎么又摔倒了?”
看着他那不雅的姿势,坐在一边的程鸿业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哼,有什么好笑的。”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时俊民不甘地撅起了嘴巴:“有时间在那里笑,还不如来教教我怎么打好了!”
“呵呵,好吧。”
对于他那出糗的球技,也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一接到时俊民的邀请,程鸿业马上就欣然地站起身来:“其实你运动能力还可以,打不好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技术问题……”
把时俊民拉到了网球场的中央,程鸿业从身后握住了他的双臂,开始手把手地教起他打球的技巧。
呆呆地看着这状似亲密的两人,嘉颜只觉得一股冲天的怒火,直直地窜上了他的脑髓。
特别是时俊民那时而投掷过来的得意目光,更是刺激着嘉颜早已不堪重负的尊严。让他那积聚了几个月之久的委屈和怨恨,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