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就好。"他对我眉开眼笑:"现在轮到我了。"
虽然身体一直处于极度快乐后的虚脱状态,但我还是立即象尾巴被火烧着的猫一样从床上窜起来。
"什么轮到你?"
"轮到你让我舒服。"
"胡扯,我为什么要让你舒服?"我目光凌厉地阻止他朝我靠过来,扫到他下面撑起的小帐篷,顿时心惊胆跳:"我告诉你,这事可不能等价交换。是你自愿帮我做的,我可没有答应事后帮你做。"
"我要求很低。"永祺露出沮丧的表情:"不用嘴,用手总可以吧。"
看见他想过来拉我的手,我低吼起来:"走开!你不许过来!"
没想到我的低吼挺有效果,他果然停下动作。不过眼里的无辜和委屈,让人心里一紧。
"瞳瞳......"
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绝对不能继续听下去。
"闭嘴!"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只好狠心地吼他。我一边警告地盯着他,一边跳下床,用今生最快的速度从衣柜里找了条裤子穿上。
裤子一穿好,立即朝房门跑。
"瞳瞳,你去哪?"永祺在身后喊了一声。
他好像很伤心。哼哼,我更伤心,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我捂着耳朵,一口气跑出公寓。
心乱的时候一定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
我在校园里左穿右插,每一个幽静的角落都有一对先到的情侣。现在的学生哪里是来读书的,真不象话。没有办法,只好把手插在口袋里,延着校园里的道路乱逛。
心好乱。
如果永祺追上来怎么办?我担心地连连回头,过了一会没有人追来,却又焦虑起来。
永祺怎么不追上来?他平时都追,不管我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停下脚步,皱眉。
难道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在路上磨磨蹭蹭绕了几个圈,因为那件事所受的震撼渐渐缓和,对不远处的公寓却越来越移不开视线。
"搞什么?"我懊恼地挠头:"避也避不开,我迟早要回公寓的。"
左想右想犹豫了半天,我终于做出决定。
掏出钥匙开门,把头悄悄探进去。
房中安静。看见床上躺着的身影,我稍微放心一点。
"我回来了。"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打个招呼,当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走进去。
关门,走到浴室洗手,捣腾这个,捣腾那个......眼角却随时注意床上把脸对着墙壁的永祺。
他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惊讶。是睡着了,还是生气了?把桌上为了缓和气氛特意买回来的汉堡拿起,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饿不饿?"我打开汉堡的外层包装纸:"我猜你也不会自己打饭。我们今天刚刚回校,买个汉堡当庆祝。"
永祺没有反应。看来汉堡的香味对他没有影响。我皱鼻子:"你不吃,那我吃了。嗯,我可饿得很啊,一下子就把汉堡全部吃了,你一点渣子都别想......"
激将法似乎有用,永祺翻身,坐了起来。
一个小时不见,他似乎憔悴了点。我愣了愣,看着他一副受过打击后稍微恢复的颓废模样。
"你到底吃不吃?"我喉咙一紧张,连忙没话找话,把唯一可以当挡箭牌的汉堡摇来晃去:"你不吃我就吃了。"
手里的汉堡被他取了过去。我又放心一点,至少双边关系还没有破裂。接着,腰也被他搂住。永祺手上一用劲,把我带到他怀里。
虽然一举手就可以推开他,不过这么多前因后果夹杂其中,使我行动时多了许多顾虑。所以,我非常别扭地挨在他胸前,皱眉:"你又想干嘛?"
他蓦然斯文深沉了许多,撕一块汉堡,轻轻送到我嘴边:"你不是饿吗?"
我更加放心。
他终于开口说话,而且温柔的语气令我简直想痛哭流涕一番。
二话不说,我张口就吃了他喂到嘴边的食物。被人喂的感觉,确实不错。上次被永祺强迫喂粥那次除外。
连续吃了四五口,肚子开始发撑,永祺喂食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的迹象。
"不想吃了。"我对着食物摇头。
"为什么?"他轻声问:"你不是饿吗?"
"嘿嘿,"真该死,为什么刚刚要用激将法?我决定实话实说,讪笑:"其实......我刚刚已经在麦当劳吃过了。"看见他的脸色有点不对,我连忙补充解释:"你也知道,汉堡要热的才好吃。这一个,是买回来给你吃的。"我指指他手里已经少了一半的汉堡。
永祺瞅着我,神情古怪,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我努力猜测了几次,很快放弃。算了吧,他的心思我什么时候猜中过?
"买个汉堡,就当补偿?"他委屈地看着我。
"不是这个意思......"我挠头。
"我不吃。"他转头:"一点也不饿。"
长期照顾他,我居然已经成了老妈子一样的心肠:"永祺,不要耍脾气。你一点东西都不吃会饿坏的。"
"我吃了东西。你的东西我全部吞下去了。"
我倒吸一口清凉气,脸色发白。
永祺扫我一眼:"你没有帮我做,当然吃汉堡吃得高高兴兴。"好过分的指责,而且毫无道理。
"不吃就算!"我跳起来,把他手里的汉堡抢了扔在地上:"饿死你好了。"
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汉堡一眼,倒头就躺回床上。
这种反应倒出了我的意料,霎时不知该怎么继续。
"懒得管你。有本事以后都别对我叫饿。"我讪讪地把地板的汉堡扫了扫,自己去洗澡。
一边洗澡一边不断嘀嘀咕咕,出了浴室,眼睛又不禁往永祺的背影飘去。
哼哼,要不是为了我老妈和小阿姨,我才不管你的死活。我暗中夸奖自己孝顺贤良堪当楷模,一边轻轻移到永祺身后。
坐在床边,指头动了动。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伸手去摸摸他。我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摸他?还不如去摸没有睡着的老虎的尾巴。
可就这么走开,又有点不甘心。
正犹豫,永祺却猛然坐了起来。
"啊!"我惊呼一声,已经被他搂着倒在床上。
热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
"洗澡了?"
我睁大眼睛,老实地点头:"嗯。"
"我也洗过了。"他闭上眼睛,把脸在我侧脸上噌噌:"睡觉吧。"
今天所受刺激太多,我一时居然忘了我们两是分开床睡的。
"永祺,你松松手,把我勒死了。"
"紧一点好。"他闭着眼睛,用快入睡的低沉声音说:"把瞳瞳抱得紧紧的最好。"
我只好在他怀里翻白眼。没办法,将就着睡吧。至于扁他骂他的事,明天再办。
"瞳瞳,我每天都要抱着你睡。"永祺忽然迷迷糊糊地说。
瞌睡虫已经跑到我眼皮底下,我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
"因为抱着你不会摔到床底下。"
这个原因真有说服力。
"嗯。"
于是,我迷迷糊糊答应了。
悲惨大学生活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起来,似乎芥蒂全无。我安静地跑操交卡,买早餐。
永祺还是懒得要死,无聊地坐在桌旁等我的早餐。
两人对坐着低头喝稀饭,我忽然抬头惨叫一声。
"怎么了?"
我瞪大眼睛,楞了半天:"昨天,是你抱着我睡啊。"
永祺一脸平静地点头:"是啊。"
"为什么我今天早上起来居然这么平静,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朝永祺怪叫:"我为何要和你睡一张床?"难道真是已经习惯和他同床共寝?我毛孔悚然。
"这很正常,而且,你答应过以后都和我一起睡的。"
寒毛直竖地想起昨晚的对话,我摇头:"昨天的梦话不算数。"
永祺看着我,眼睛睁大象虎头虎脑的小猫:"不算数?"
"喂,你不是真的想每天抱我睡觉吧?"
"瞳瞳说话不算数。"永祺把面前的饭盒扫到一旁,和我硬着脖子对视:"你说过对我呵护备至的,现在居然欺骗我的弱小心灵。"
"弱小心灵?"我作出呕吐的模样,翻个白眼。
永祺站起来拉住我:"不要走,你先说清楚。"
"说什么?"
"你说你答应天天让我抱着睡。"
"那是梦话。"我甩开他。
永祺站在我身后,开始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自言自语:"不守信用,我一点也不幸福。"
其实我心里正打算不继续遵守那个该死的四条基本原则,所以我懒洋洋地收拾书包:"你不幸福我也没办法,我对你已经不错了,还帮你买早餐。"
"我要打电话给姨妈。"
"哼,又来这一招。"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永祺一字一顿:"你欺负我,打我骂我,还要我帮你吸那里......"
哐当,饭盒书包全部掉在地上。
"......还逼我全部吞下去。"永祺简直带了哭腔:"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转身,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闭嘴,你胡扯。"
"我哪里胡扯了?"永祺用力瞪我一眼:"你打算违约是不是?"
对上他凌厉的视线,我只能垂头。
现在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永祺象被人殴打过一样,比我更垂头丧气,瞧他的模样,似乎连上课也提不起劲了。
我只好善后:"你想怎么样?"
"我的要求不高。"永祺粗声粗气:"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嗯。"
永祺的脸这才有点颜色:"那......首先,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以后每天都要让我抱着睡觉。"
"你不能勒住我脖子。"我谈条件。
"其次,"他忽然嘻嘻一笑,刚才的伤心和无辜立即不翼而飞:"每天早上要有早安吻。"
"早安吻?"我狐疑地瞅着他。
他眼睛一闭,表情甜蜜地把嘴凑上来。
我的拳头自动自觉攥紧,看见他傻乎乎的样子,又叹了口气。不大甘心地把嘴伸上去噌一下。
"可以了。"
"这么简单?"
"你还想怎么样?"我低吼:"得寸进尺!"
永祺果然得寸进尺,呼一声扑过来,把我压在墙角。热热的唇毫不客气地覆盖上来,舌头到处扫荡。
被他这样大肆侵略,我一边呜呜叫,一边痛苦地想起鬼子进村这四个字。
"瞳瞳现在进步多了。"吻过后,永祺居然笑着对我说:"应该习惯了我的吻了吧。"
瞧他一脸的得意,我真不知该扁他一顿好,还是蹲在角落痛哭一场好。
"上课去吧。"他拿起书包,扯住我的袖子,似乎唯恐我一出门就跑得不见踪影。
课堂还是老样子,汪莉莉和何东平那几个混蛋我是绝对不会理睬了。谭妙言中间休息时总想靠近,永祺上课时还是迷迷糊糊在我手边蹭来蹭去,可一下课就象母老虎一样守护在我身边,好像谭妙言是怪兽似的。
周围情势微妙,我忙着赶这些天的功课,也没仔细琢磨。
"瞳瞳,你的离散数学都会吗?"谭妙言在永祺的虎视眈眈下,还是过来了。
"嗯?"我刚抬头,永祺的手忽然抚上我的大腿根。一阵轻微的酥麻从下体散开,我立即转头对永祺怒目相视:"你干嘛?"
永祺把嘴贴在我耳边:"你说过不和他说话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我是你的人了。"
"我没有答应。"
我们当着谭妙言的面,在座位上互相耳语来耳语去。
"我帮你那样那样,还帮你全部吞下去......"
这下点中我的死穴,我蓦然一震,满脸都红了,狠狠瞅他一眼,把头转到一边。
谭妙言还在等我的答复:"如果离散数学不会,我可以帮你补习。"
说到补习离散数学这个提议,真是非常及时,毕竟快考试了嘛。
可是......
永祺替我果断回答:"瞳瞳不需要补习,他离散数学很棒。"
我瞅他一眼,即使不想谭妙言帮我补习也不用吹这种一戳就破的牛皮吧?
谭妙言目光转向我:"瞳瞳,这几天你没有来上课,我帮你多抄了一份笔记。"他把一个本子递过来。
这么好?我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立即伸手。永祺说不许和他说话,没有说不许接他的东西。
永祺霍然站起来,身子一侧,刚好挡在我们之间。
"有很多人帮我们抄笔记。"永祺站在我身前,手悄悄伸到后面轻轻拧了我一把:"离散数学的笔记,已经有很多份了。"
我坐在座位上,隔着永祺站立的身子,看不到谭妙言的脸色。
一定很难看吧。
就这样,永祺非常尽心地履行了一只母老虎的职责。
晚上本来一切安然,当我们洗完澡准备上床时,永祺非常精明地守在我的床边。
"睡你的床还是睡我的床?"这是提醒我无论睡哪张都要和他一起睡。
我叹气:"随便。"
他高兴地把我一搂,就地倒在我的床上。
永祺的体温,总比我高出那么一点。其实在家里那三天一直抱着他睡,早就应该习惯了吧。
想起来,当初绑着他睡的时候,我还趁机占过他不少便宜。至少小麦色的肌肤,就被我爱不释手地摸了很多把。
"瞳瞳,你的脖子好滑。"他又开始不正经,手指在我脖子弯里慢慢移动。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
永祺的眼睛,真的非常漂亮。亮亮的,连星星都比不上。
我歪歪脖子:"别动,好痒。"
"瞳瞳,我们再来一次。"他的声音忽然充满情欲:"慢慢的......"
我紧张起来:"不要。"
"不怕。"他低声蛊惑我:"会让你很舒服。"
再想反对的时候,他的手已经钻进我的裤腰。不用一会功夫,就握住下面的小东西。
"嗯......"这种刺激,让我不觉轻轻叫了出来。
"很舒服吧。"永祺笑着,用鼻子蹭我的脸。
他身上的危险和不正经都不见了,此刻,他仿佛化身为一个优雅的绅士,在展现最迷人的笑容。
但他的手,却熟练地不停摩挲。
什么时候我开始习惯这种荒唐的事?难道是人天生对色欲的追求,居然让我开始放纵自己和永祺?我没有竭力挣扎,一切发生得理所当然,这让我困惑。
我困惑着皱起眉头,象遇到解不开的难题。但我的眼睛已经不能完全睁开了,半闭半眯,乖乖看着永祺。
"......嗯......呜呜......"
永祺轻轻吻我半睁的眼睛:"瞳瞳,你也帮我摸一摸好不好?"
他的另一只手抓住我,让我碰到他下面。
好硬,好热。
"轻轻的摸就好。"永祺温柔地对我低声耳语。
舒服的感觉象飘在云端一样,也许我已经被他催眠了。看着永祺闪亮的眼睛。我忽然之间内疚。
不是一点点,而是非常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