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同盟————零束[上]
零束[上]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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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补完吧......|||Orz确是很少......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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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啊啊啊啊!!!!为虾米我们家狗狗感冒了,我妈感冒了,后面就轮到我感冒呢?!
更更糟糕的是,我明明有带药来学校啊!药同学,药同志,你跑哪里去了啊!身为药就应该有药的自觉,乖乖让我吃掉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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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还有以前的药没有吃完......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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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快点好的话我要暴走了啊!!TAT
因为咽喉痛而整晚睡不着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啊一点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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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上帝允许我许个愿望,那么
就保佑世界上所有人都健健康康永远不要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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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_,-
当然是要「心想事成」才可以。那样的话健康、财富、美男......通通都有了嘛!
虽然感冒,我也还米到病糊涂的地步。嘁!
chapter36
哎?
"真危险啊......"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幸好赶上了。"浅笑。
就在幼师以为流会摔伤紧张万分的时候,一道身影从一旁划过,接住了下落的孩子,然后......
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
顾不上查看自己的情况,末曰双手支着身子,对跌在自己身上的孩子笑笑:"没事了哦!"
--是个极其温柔的笑容,用来安慰受到惊吓的流。因为他感觉到流在发抖。
"少......少多管闲事了!"怔了片刻,流口气恶劣道。
"别指望我会因此感激你!"一边这么说,一边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这么点高度又不会死!"
--哈?!
末曰挑眉。
小鬼就是小鬼,这种时候还要嘴硬,一看就知道被惯坏了......真该好好教育一番,比如,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啪!」
......多么清晰的巴掌声。
但是,他只是说说而已啊!
末曰抬头,额上带汗滴地看着愤怒的年轻幼师。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万一出事的话,你对得起那么爱你的母亲吗?!"打了流的手还高高的扬着,其颤抖的幅度达到肉眼可见。
流呆呆地看着她,小小的右脸上有红红的指印。
"她......"先是一点点的声音。
"她才不爱我啦!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接着,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所能达到的最大声音。流冲她叫嚷完后,转身就跑。
"流!"
末曰想要起身去追,但刚一用力左脚便传来一阵疼痛,他低头看了看。
伤脑筋啊,果然扭到了......
刚才接住流的时候就有这种预感。
早知道的话,就不要管会不会打扰,早点走楼梯下来了啊!那样可比从上面跳下来要好多了......
视线向一旁的建筑移去,由下至上地扫了一遍后,末曰眨了眨眼睛,"啊"了一声。
"喂,殿下啊,麻烦你下来一下好吗?"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他冲四楼的家伙挥了挥手。
※※※z※※y※※z※※z※※※
"虽然在说起来「二楼」不算很高,但那只是针对一般建筑而言。像这种建筑,在习惯上第一层会建的比普通楼房要高一些,再加上窗台的高度......"
"一开始,还以为你要自杀。"
圣淡淡道:"如果那样的话,我推荐顶楼。"实际上,在三个人中,他是最先看到末曰的。
--不过这也难怪,突然有人从斜下方冒出,而且是以「跳楼」这种方式,想忽略都难吧?
"多谢你的建议......"可惜听上去就好像在骂他「傻瓜」一样,"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会考虑!"
"不必客气。"圣看了看他的脚,"你能站起来吗?"
"勉强可以吧。"会造成这种局面......
倒并非真的是高度的问题,毕竟痹烩更高的地方他都跳过了--而是在落地的时候没有做好足够的缓冲。
但那种情况下哪里还有时间给他缓冲?
扶着一旁的树干,末曰小心翼翼地尝试走几步,顺便抽空对担忧地看着他的年轻幼师笑笑:"一点小问题而已,不用担心。"
"可是......"总觉得他走路十分勉强的样子。
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安慰太过操心的女子,突然脚上的压力一轻,等末曰回过神,他已经被圣悬空抱了起来。
"............"
".........|||||"这个......
"我叫你下来是让你去追流。不用管我。"末曰对他摆摆手。伤脑筋啊......
"这里有医务室吗?他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圣不理他,转身问因为自己这个容易引人遐思的动作变得满脸通红的年轻幼师,"还需要冰袋或是冰毛巾......"
为什么他会突然觉得......
梁羽圣阁下在某些时候,好像真的很温柔?
※※※z※※y※※z※※z※※※
整洁的办公桌前,佩迪赖斯现任院长正在苦恼。而她苦恼的根源,正是那个性格别扭的小鬼,都尉流。
只不过有事出去了半天,谁想到一回来就得知流任性地爬到树上,害得来这边参观的客人为了救他而受伤。这也就算了,但是事后流居然不仅没有道谢,反而骂对方多管闲事......
如果这种性格不能纠正过来的话,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好人家愿意领养他的吧?
"院长,您平时实在是太护着流了,这才让他这么任性。照我说,这样的孩子要好好教训才对,否则永远都不会改。"年轻幼师忍不住开口道。
"你不明白,"院长摇摇头,"对于这样的孩子,缺少的不是管教,而是理解。"
"难道您认为我们还不够理解那孩子吗?就是因为太了解他的感受,才会处处由着他去,可结果却是他到现在都不能接受事实......虽然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现实有些残忍,但是这样下去,只会让他更加受伤吧?"
"受伤吗......"低声地重复了一遍,院长将视线投向窗外。
恍惚间好像又看到那个默默望着外面,大滴大滴掉着眼泪的孩子。
就是不想犯当初的错误,才随着流任性。她希望用自己的爱来感化流,让他一点一点地明白一些事情,可是......
"我知道了,假如流再不听话的话,也只能采用一些非常手段。"院长起身,"对了,那两位客人还在吗?"
"应该还在,院长您要过去吗?"
"嗯。另外麻烦你把流带过去。"
当佩迪赖斯的院长推门而入的时候,末曰正和圣争吵着什么。
事比较......"声音随着门开的声响嘎然而止,两人一起转过头。
"我是佩迪赖斯的院长,"虽然已经步入老年,佩迪赖斯的现任院长魅力却不减当年,光是打个招呼,就给人一种威严却别具亲和力的感觉,"很抱歉之前因为有公务在身所以没能好好接待两位。"
"院长您太客气了。"末曰笑笑,正想自我介绍,却听到一声惊呼。
"阿习!......你是阿习吧?"
耶?
在问谁?
末曰疑惑地顺着院长大人震惊的视线看去......
视线的终点,是叹了口气后,露出微笑的梁羽圣阁下。
"安蒂奶奶,好久不见了。"
chapter37
"让我看看你,转眼就长这么高了啊!"
安蒂院长比划着,发现昔曰的小鬼现在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不由感慨时间流逝的实在是太快了:"已经十年了吧?还真是一眨眼就过去了。仿佛昨天你才被你妈带回去,今天突然就长这么高了......"
"安蒂奶奶,"圣打断她的怀旧,"您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知道吗?"安蒂院长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呵呵,是我疏忽了。实际上,几年前「故乡」因故被拆掉了,之后我就来了这里投靠亲戚。"
"因故被拆?"
"说是因故,实际上是某天夜里发生了火灾。"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一想到那场大火,她仍然有些难以释怀,"幸运的是基本没有什么伤亡。只不过政府却趁机勒令拆除,之后在那边修了片别墅。"
"没有补偿吗?"
"有,而且是十分丰厚的补偿。不过都进了院长的口袋。"语气冷起来,"幸好由政府出面将剩下的孩子转移到其它孤儿院,不然他们恐怕又要无家可归。"世界上总是有些眼里只有利益的人,真让人不耻。
"您不必难过,那种人迟早会遭到报应。"圣笑笑,安慰道。
这让安蒂院长感到一阵温暖。虽然圣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在内心深处,她早就将这个特别的孩子当作自己的亲人。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疼爱的心却依然没有减轻,所以在认出他的瞬间,她格外地激动。
真的是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当年的所有资料随着那场大火化为灰烬,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他,等她有了线索后,又为该不该去打扰他的生活而犹豫再三。
毕竟对于这个孩子而言,自己代表的,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吧......
另一边的圣所想的却和她很不一样。
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纵火事件远不止那么简单,表面上是个意外,深究的话却可以牵扯出政府的一些黑幕,也就是那片别墅区--但这也只是掩饰而已。
真实情况,恐怕是他那伟大的、几乎无所不能的老爸在捣鬼。目的嘛,很简单,掩饰他的存在。
当然这只是圣的猜测,不过这猜测的正确率应该在80%以上。
他不由扭头看了看末曰。
果然一脸意外。
......
末曰怎么能不意外?从两人的对话中,依稀可以看到某个很奇怪事件轮廓。
如果他没推理错误的话......
王子殿下好像曾经在某个不得了的--譬如儿童收容所之类的--地方待过?
这不可能,一点都不像,这太古怪,太巧合,太......
就在末曰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z※※y※※z※※z※※※
"放开我啦!"确切地说,流是被抓进来的,"我干嘛要向白痴道歉?"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幼师气不打一处来。她和他搏斗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这小鬼抓住拎到这来,结果到现在,他依旧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
"流。"开口的是安蒂院长,"你过来。"
说起来,整个佩迪赖斯惟一管得住流,或者说流还比较喜欢的人,就是安蒂院长。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这里的管理人,还因为安蒂总是和颜悦色地对他。她是真的很疼爱他,他感觉的出来。
流慢慢磨蹭过去,脸别到一边,没有丝毫服软的神色。
安蒂院长摸摸他的头:"流,在我心里,你一直是这里最懂事的孩子。虽然不怎么听话,但我相信道理你都是懂的。不过今天,老实说,我很失望。"
流没有说话,半晌,看了坐卧在病床上的末曰一眼。缓缓开口。
"这样就扭到脚了?还真是逊啊!"
可惜末曰对这种态度早已免疫,他摆摆手将流叫到自己跟前,然后一把拉过他的手臂将袖子卷起来。不出所料,有几道细小的伤口,是刚才摔下来时擦伤的吧?
"如果痛的话,就说出来。"末曰一边帮流处理伤口,一边说道。
本来想说他有些小题大做,这点小伤根本没有关系,但抬头看到末曰的表情,流却突然说不出话。
这个人......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在这个越来越冷的世界里。
"无论是哭泣、撒娇还是任性,都是你这个年龄特有的权力。"
轻轻叹了口气,末曰继续说道。
"等你长大之后,就得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学会坚强,学会将所有的悲和苦藏起来咽下去。那个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不能轻易对人示弱,否则就无法活下去,更别提支持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你没见过的,没听过的、没经历过的让人寒心的事情还有很多,所谓现实,远远比你现在所要了解的复杂和让人无奈。人活着就是在不停战斗,和各种各样的事物战斗,和自己战斗,没有人能够选择避免,能够选择的,只有「主动面对」和「被动面对」两种。"
"所以有很多人,都活的很累很累。这不是他们的错。"
"而其中一部分人,会因为太累,选择逃跑。可是没有人能够逃得掉,越是想要远离,就越是会被仅仅束缚其中。那些抛弃了自己责任的人,背负的担子更多,他们不仅是输在了来自外界的挑战上,更是输给了自己。虽然他们很可恨,但是他们也很可悲。"
停了一会儿后,末曰才开口淡淡道:
"这就是为什么人需要互相扶持。"
"谁都会有累的时候,都需要在疲倦之时有个可以扶着自己走下去的人。但并非谁都能找到那个人。还有些人更为不幸,寻找了,但却找错了,在本该被扶持的时候却被推开,是非常可怕和绝望的事情,他们并非是主动逃跑,而是所面对的,达到自己无法承载的程度。"
"他们不是故意的,其实只要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支点,他们就可以坚持下去。可是,他们找不到支点。"
"他们,是所有人中,最最不幸的一类。"
再次叹口气,末曰将流抱在怀里。
"如果你身边有这样的人,要记得原谅她。"
原谅么......
原来,自己真的有怨恨过啊。不是想念不是担心不是自以为的一切一切......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早就清楚一切的事情,那么能有的最为强烈的感情。
其实是恨。
安静蔓延开来,仿佛听得到空气的流动。
流不由抓紧末曰的衣服,他想要忍住眼泪,可是忍的很辛苦。
"所以我才说......"将流抱得更紧。
"痛的话就说出来,想哭就哭出来,生气就喊出来,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失去这些权力的那天迟早会到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要珍惜还拥有它们的时候。"

chapter38
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望着流跑出门的背影,末曰苦笑了一下。
他的希望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流能痛痛快快哭一场。树上那个不停抹眼泪想要忍住却控制不了它们涌出速度的孩子,让他的心微微有些疼痛。
当初他只是扮演过被母亲遗弃的小孩,就已经很难过了,而流,却是真的在经历这种命运。
相比起来,自己简直幸福地要遭天谴--有一个在很累的时候被扶持的人抛弃,却咬牙没有逃跑的母亲。
"我出去看看。"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面无表情的圣。
虽然是对众人交待自己的去向,但他的视线却落在末曰身上,并且在末曰看过去的时候,突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为什么感觉上好像是嘲笑......
末曰转过头,看着剩下的两个人,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做个自我介绍时,佩迪赖斯的院长大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阿习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就放心了。"
朋友?
末曰一怔,随即露出狡猾的笑容。
嗯,他会好好考虑的......
"那个,虽然我们关系是很好没错啦!可是......"末曰垂下眼帘,摆出忧伤的POSE,"那家伙总是不肯把心里话告诉我,什么都要一个人埋藏到心底。他究竟在想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就连想要关心,也无从下手。所以,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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