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来的夫(儿子篇)————爱西(yueji)
爱西(yueji)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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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啊~~~~~~~!"我朝天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拉拉身上的衣服,走到一墙之隔的两位爹爹家去吃早饭。
"爹爹早、爹早"我向坐在桌旁风姿绰约只动嘴不动手的爹爹和贤良淑德只动手不动嘴的老爹打了声招呼。真是得都十多年了,两人还是那副德行,吃个饭也不知道好好吃,就知道做一些有碍风化的事,好在我是从小就被他们特训过了,早就对他们的行为处之泰然了,才不至于消化不良或浪费粮食而造成身体发育不全。
想我何柳...唉...说起这个名字,想我一堂堂七尺男儿郎,不仅没个响亮的名字倒也算了,反到有个这么女气的名字,我呕啊!
我有两个爹,也当然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生的,是我那好心的爹把我捡回来的,听我爹爹说,他也是爹捡回来的。
从我三岁进了这个家,五岁时就弄明白了这个家里谁说了算。我那身强体壮有武功傍身的爹,只要一看我那风华无双的爹爹把那凤眼一挑给他来个凌空瞪,就跟只猫似的。
所以罗,只要是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在我刻意的讨好下,爹爹就会分我一些零食,虽然只是一小半,还老在我耳边说是他在养我,但是那时的我还是很感谢他。不过当我慢慢的长大我就知道了他的劣根性。
我三岁时被人拐了出来,好在那时人虽小但也有点小聪明,不停的装傻充愣,出了几次手都没人要,人贩人嫌我赚不了钱就把我扔在了一座山上,我当时又饿又怕,在哭得快没气时,一手提着几条鱼一手拿把大刀像个山贼似的爹出现了,笨笨的哄了几句就抱我下了山。
当我进家门时看见一个好漂亮的人,后来才弄明白他是个男人,笑着走过来,可一看见窝在爹怀里的我,那脸一下就变了,当我还在惊叹那个漂亮人的变脸速度之快而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就见那个漂亮的人冲进了屋子,死活不让那个救了我但我却以为是山贼的男人进去。
男人哄着房里的人,可那门板也丝毫不动。最后爹叹息着抱起我,当时我好怕又会被扔,紧紧抓他的衣服不放,好在是把我抱到了另一间屋子,又给我端来了热热的吃食,最后苦着脸和我挤在一张小床上。就在我窝在那个高壮的男人怀里睡的正舒服的时候,门被人使劲踢开了。那个漂亮的人像旋风一样刮到床前,楸着高壮男人的衣服说什么你的怀里只有我可以睡!在我还没回来味来时两人又刮了出去。
第二天的早上我起床时,那个漂亮的人也开门出来了,我是小孩子嘛,当然会赖床,想不到他那么大个人也爱赖床。那个漂亮的人对我说我可以住在这个家里,听话是首要的一点,尤其是要听他的话。这个好说,你说我照做就是。所以我就正式入驻了这个家。
我叫那个高壮男人为爹,叫那个漂亮的人为爹爹,我不懂那么漂亮的人为什么在我主动叫他为娘亲时会在我脑门上给我来一掌,当时是真不明天为什么明明是个长得比我娘和我以前看到过的女人都好看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后来还是爹好心的对我说我这辈子不会有娘只会有两个爹爹,所以感到有点对不起我,结果他的后脑勺又让爹爹给来了一下。
从我六岁开始我就不在迷惑于爹爹那张脸了,因为我看清了覆盖在他那迷惑人心的漂亮脸蛋下面的阴暗面。
我六岁时,因为不满自己何柳这个名字,就提出了要换名字,就算叫起来不像个大英雄的名字也不能听着这么女气吧。就在我爹抠着头皮想名字的时候,我那漂亮的爹爹就一口就报出了一长串的名字:何大山、何大发、何大石、何大...更夸张的时还有一个叫何大虫,说什么我这辈子成不了龙,成条虫也不错。唉!就算我爹名字里有个大字,爹爹你也不用...不用这么整我吧!爹就让我在这些个名字里选,还不能有其他的名字,不然就把我扔回山里去。我只好含泪继续延用何柳,其他的名字能用吗?好歹何柳这个名字还带了那么一点点的诗意。就这样第一次屈服在了恶势利之下。
七岁那年,我因为把最后一块鱼肉咽下肚,结果我准备留到饭后吃的一串糖葫芦被爹爹抢到了手。当着我的面吃的是津津有味,我看的是眼泪汪汪。不过他还是好心的留了一颗给我,说是不忍心伤害我幼小的心灵,给我留一颗安慰我一下。哼!还不是因为爹叫你过去吃削好的水果,你才给我的。不过好歹也算有一颗香嘴巴,可我拿着那唯一的一颗糖葫芦一看,差点被过气去,裹在上面的一层糖衣全让我那好甜成命的爹爹给啃光了,就除一颗怎么看怎么酸不啦叽的山楂果,我咬着那除了酸就是酸的果子欲哭无泪的看着爹爹美滋滋的吃着爹削的水果。当下我不经大脑的说了一句"一个男人比女人还爱吃甜",而这句话直接导致的严重后果就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吃着没有糖衣裹着的糖葫芦。那段时间我那脸就跟个没蒸开的包子似的。
八岁,跟着我爹爹在外面骗吃骗喝,我第一次惊叹爹爹的那张脸这么好用,一个笑就能电的别人自动送上吃的喝的,买东西是更好用了,往往是用最少的钱买到最大限度的东西,还时不时有一些什么小玩意儿入库。羡慕得我成天没事就抱着镜子练怎么笑的美,吓的我爹以为我得了面瘫,连着灌了我三个月的药,又让我恢复成了包子脸。可我那没心没肺的爹爹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说他这是天生丽质,学不来的,别人就是学会了也跟抽筋没区别。
九岁更惨,我爹爹说我跟我爹学功夫也很幸苦,就说要带我上山去轻松一下,我虽然对他突然的好心有一丝的怀疑,但想到底是父子情深,爹爹也是爱我的,想他会在我生病时轻轻拍着我入睡,会每年给我做新衣服,也会给我零食吃,虽然是他多我少,但情浓于水啊,就牵着爹爹的手上了山。到了山上才知道我上的是一座贼山。他把我骗上山只是为了让我给他摘树上的野果,我骂他这是虐待,他却说我吃他的用他的,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现在就是我报达他的时候。鬼知道他比我还懒,他说的这些都是我爹在做,是我爹一个人在养家,当下又反驳一句"好意思说,连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给你洗的"结果这句话又导致了我背了快压死我的一衣服的野果回家。我光着上身背着果子跟在他后面招摇过市,他倒是快乐地啃着野果,可怜我那从小树立起来的阳光小帅哥的形象啊!
十岁...唉,不说了,对于他对我的什么抢我零食啊、无故扣我零花钱啊、让我做一大堆的家事啊,这些都还能忍受,但过份的是有一天他居然领了个大肚子的女人,指着那女人的大肚子,说我未来的媳妇就在那里面。气的我晚上吃了六碗饭,撑的我是躺在床上直哼哼。没办法啊,爹心痛他,不舍打不舍骂,我要是有半点对他不敬,准保被爹揍个半死,还是化悲愤为食量吧,就是肚子撑的难受。
十一岁...唉!至少我还健康的活到了十一岁。
十二岁,我在和爹爹的斗争与斗争中也学聪明了,知道明着斗不过咱就暗着来。想我八岁时就能让前街的翠巧从家里给我带糖吃、让后街的玉梅给我买小糕点、甚至能让大胖把刚到手的玩具给我玩,又有在这么多年里跟爹爹斗智斗勇中积累下的经验,再加上自己天生的聪明才智。想自己赚点零花钱不是个难事。
我在后院阁楼上发现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些香包啊、汗巾啊、衣服和几双鞋,问过爹知道是不要有,看着好又没舍得丢,才放在那里的。知道自己不用在看爹爹脸色拿零用钱的时代来了。
我按那些东西的成色和绣功分成几个级,自己偷偷到卖这些东西的地方打了个价,知道该卖多少钱,就把这些东西卖给那些经过县城的走货郎。颜色好的当然卖的好,那些看起来比较陈旧的也在我以"这样看起来更质朴,有怀旧的感觉,给人历久弥新的韵味"这样的说词下也以不错的价钱收购了。好在念过书,随便拽几个词也能唬人。因为我的东西每个样式只有一个,所以还有一些抢手,在我卖光了以前的存货前还有人跟我定了长期采买的协议。不过我也不怕没有货源,我可是十一岁上下就有小姑娘给我送东西了,只要我稍微暗示一下自己想要的东西,隔个两三天手里就有了货。
我就靠着自己的聪明头脑滋润的长到了十七岁,如果自动忽略爹爹对我的那些个恶行恶状、想着爹对我的疼爱,还是过的很幸福的。可是我也知道那些个投巧的生意做不长,难保那天我没了市场会无货可卖,所以在我知道家里有一间两层小楼租给人家做酒楼后,就提出收回来由我自己来做。在我爹还在抠着头皮思考可行性时,我那好吃懒做贪财好我爹的色的爹爹早在听我说会如数上交房租,年底还有分红时,拉着我就冲出了门找老板谈判去了。
在谈判时我又一次领教了爹爹的厉害,不仅多交的房租不用还,连店内的一切物品都一分不收的全部无偿奉送。
厉害啊!要是从新置办的话得花不少钱啊。虽说是好事,但是在以后只要我一和爹爹的冲突他就会哀怨的说"想当初你开酒楼的时候我出了多大的力啊!"我只好摸着额头满足他的一切愿望。
有惊无险的做了三年酒楼老板,如果自动忽略不计爹爹对我的勒索剥削,感谢因爹好人缘带来的客源还有我自身精明的头脑,我在县城里也算是个小有所成的富裕成功人士。我这个小有所成的富裕成功人士也在当上小老板的那一天给踢出了家门,不远就只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小院,按我爹爹的话说是我长大了自立了,就要自立门户,不能在赖在家里。
但看他这么急就踹我出门连地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知道他没按好心,还不是嫌我在家碍着他们两夫夫亲热。当初给酒店从起名字时我都想好了想要豪放些的可以用聚贤、结义什么的,婉约一些的可以用雅筑、幽梦什么的,要想俗气些可以用富贵、大发什么的。我爹还在抠头皮想用那个更好,我爹爹天外飞来一句--甘来,刚说完我爹大脑像一下畅顺了一样扭头看着我爹爹,两人还肉麻的相互交换了一个深情的目光。
没办法了,两位老爷子都喜欢,而我又明显没有反驳的能力,只好在那两人能让四周肉麻个四五天的眼神中把酒楼的名字定为--甘来酒楼。并且忍着全身的鸡皮吃着饭,没办法啊,吃不下也得吃啊,自己当老板了身体可是首要的。
第二章
在被我那无良的爹爹搜刮完了身上的钱后,我两袖清风的来到了我的甘来酒楼。看着毛福打着呵欠扫着地、虎豆流着鼻涕擦拭着桌椅、还有又在一大清早就偷喝店里酒的刘掌柜。
看着这一切我眼一瞪、嘴一张、手一挥气沈单田:"各位早啊,今天又有劳各位了,各位都幸苦了。"没办法啊,那几位都是这家酒楼的资深店员,跟客人都混熟了,可会拉客源了,得罪不的啊。当初看他们在这家店也做熟了,从新请人也麻烦,就让他们留了下来。
"老板早啊!今天来的挺早嘛!"毛福闭上了嘴,把打了一半呵欠吞回肚里调侃起我来。
"老板早,看你的脸色,又让你家那位漂亮爹爹给打了劫吧"虎豆擦着鼻涕那壶不开提那壶。
"小老板早...嗝...这回的酒进的不...嗝错。"刘掌柜打着嗝跟我说着这次酒的品质。
唉!当初做老板的时候看我年纪小没把我看在眼里,后来看到这家店让我经营的比以前还红火也都认可了我,可老把我当长不大的人,没事就会很不给我面子的涮我玩,好在我也不计较,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结果一个个都让我给宠的没边不落的。
"老板,茶给你泡好了,放在后院的屋里,帐本也给你拿过去了。这一会就能开门营业了。"毛福收好了扫把转过身对我说。还是你有良心啊!年底给你加工钱!
"谢了"我边说边顺手抢下刘掌柜嘴边的酒杯,虽说他不会因为喝了酒而算错帐,但一大清早身边就有个活动酒坛那味也不好闻啊。"对了,别忘了贴张告示,店里要多请一个人。"
"早贴了,昨天就贴了。"虎豆端着擦完桌椅的水盆,扭着头对我说,"哗"一声就把盆里的水泼了出去。
"啊!!"
"怎么了?"四人三嘴的望向声来源处,还有一嘴没酒喝就在吃着花生米。
只见门外立着一只落汤鸡,看来虎豆盆里水全贡献在他身上了。头发散乱让水一淋贴在脸上,看不见长什么样,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裹在身上,脚上的鞋也让大脚趾戳了两个洞,个子倒是蛮高的,跟我那木头爹有一比,手上还握着一把看不出什么质地的剑,用一块脏兮兮的破布裹着,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还以为见着鬼了。
"你...这位大...侠..."毛福迟疑的开了口,不知该怎么称呼门外的这只落汤鸡,"我们开店还要等会儿,你是不是..."谁见过这么落魄的大侠,以往来我店里的那位不是威武不凡仪表堂堂正正的,出手大方,最不济的好歹也穿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那像这位...穿的还没在我店外面要饭的强。
"我...我不是来吃..."来人抱着自己的破剑,还没说完就让嘴快的虎豆给打断了。
"我们现在还没开业,没除饭给你,快走快走。"虎豆像扇蚊子一样一巴掌把那鬼...不是,落汤鸡...也不是...是看起来落破倒霉的来人给推了出去。
"不是...我不是...我是来见工的。"来人慌忙的说道。
"见工?你不是要饭的吗?"刘掌柜总算停了嘴来尽自已的义务了。
"不是,我真是来见工的,你们店门外不是贴了告示吗?我真是来见工的,我可以见见你们的老板吗?"边说边撸着脸上的湿发,一双幽黑明亮的眼睛现出了原形。
刷刷刷三道雪亮的眼光照得我无所遁形。
"咳咳!"假咳两声,怎么平时不见你们这么对我有一致的认同性。"你真是来见工,我怎么看着像逃难的。"
"老板,你收下我吧!"那人说完一个大跨步立在了我的面前,好家伙,比我还高了大半个头,站在我的面前给我一种压迫感。
"你怎么会搞成这样,看你拿把祭像是个剑客,怎会如此落魄。"我不自然的向后悄悄退了两步。我可不是随便收人的,要是收了一个有麻烦的主,连带着我也会有麻烦的啊!
"老板你不知道啊,我本是个去京城考武状元的,谁知盘缠被...偷了,又三天没吃饭,过山路的时候腿没力了,一个不稳就滚下了山路,好容易大难不死想先找个活填饱肚子又让你的伙计给弄个透心凉...我好命苦啊..."说着说着那个大个子眼里尽然有了波光,一脸的委曲样,弄的好像我是个刻薄的大奸商,不给幸苦劳做工的伙计饭吃一样,搞清楚,泼你一身湿的人是虎豆。不是我,我才是受害者。
"你考武状元?"我跟甘来三宝(毛福、虎豆、刘掌柜)带着不信任的眼神把这个倒霉的后补武状元从头看到脚,四张嘴同时说出"不会吧。"
"是啊,没见过这么笨的武考生,被人偷的一文不除。"评论家一号
"这么大个人走个路都能滚下山,白长这么大个子了,你真绝。"这是二号
"你没去考真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啊"这是资深评论家三号。
"我店里收的是打杂的小工,看你也不像是个做杂事的,还是快回家吧。"我做总结性发言。
"不要啊,我真的没家可去了,我是从远地来的,为了考试把家都买了,家时也没人了,三天没吃饭了,求老板行行好收下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看那样子,说的都快哭出来了。
"老板就收下吧!"马后炮一号发言。
"是啊,收了吧,看他多可怜,饿三天了。"马后炮二号紧跟其上。
"收下了,我们老板说你留下了,以后就在厨房打打下手、没事儿跑跑堂。"马后炮三号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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