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皇朝————雁落平沙(修改版)
雁落平沙(修改版)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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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中,他却知道白愁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
在华月本土,白愁并没有多少反对派,即使有一些顽固守旧的人反对,以白愁目前掌握的权力和军力,完全可以制伏他们。
现在的华月朝堂,放眼望去,尽是白愁提拔起来的官员,这些官员自然不会说自己主子的坏话,细想之後,鏐尔塞不由得暗自惊叹,白愁的疯狂是有资本的,甚至可以说,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自己到底看上了一个什麽样的人啊,鏐尔塞有种冲动,他想待在白愁身边,看著他是不是还可以作出什麽惊世之举来。
对鏐尔塞来说,白愁已经不是当初的惊豔了,现在吸引他的,是白愁自己的人格魅力,无关男女,无关身份,白愁仅仅作为白愁在吸引著鏐尔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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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见鏐尔塞以异样的眼光看著自己,不由的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或许别人不知道鏐尔塞为什麽看著他出神,本人可是一清二楚,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白愁就是白愁,既不矫揉造作,也不会阿谀奉承,现在的他,最讨厌别人把他当女人看,即使是自己的爱慕者也不行。
鏐尔塞看著白愁的笑脸,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白愁就是想让自己这麽想,但是,为什麽呢?哪个女人会讨厌男人的追求?虽然一头雾水,鏐尔塞还是保持了自己应有的冷静,毕竟,自己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还是一国的太子,大事为重。

皇室的爱情总是夹杂著许多别的东西,白愁的爱情尤然,他与鏐尔塞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白愁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由於牵扯到了两个国家,使得他与鏐尔塞的爱情之路不免蒙上一层摆不掉的阴影。
“陛下事物繁多,我就不打搅了,这次的耀星之行,我过的很愉快。”鏐尔塞做了自己想做的一切,现在是时候离开了。他要做的,只有等待了,等待白愁自由的那一天。
“太子能满意,那是最好不过了,不知太子想何时动身?”白愁一听瘟神要走,哪有不高兴的,连挽留的话都不说,直接问归期。
鏐尔塞只当白愁的确政事繁多,也就没怎麽放在心上,“两天後我就启程回国了。”白愁起身将他送出凉亭,看著他离去的背影,首次觉得,其实他也不是那麽讨厌了,也算是对自己有利的人,以後见面不要对他太苛刻了吧。

“你对他的印象怎麽样?”鏐尔塞离去不久,伊丽思就来到了凉亭,一边轻轻的为他打扇,一边试探性的问著。
“还行吧,也算是个人才了,若是在华月就可为我所用,可惜了。”享受著徐徐的凉风,白愁悠闲的靠在椅子上,手指轻敲椅子扶手,不知在想些什麽。
“其实,就是在玛法,他的用处才大些。”伊丽思掩嘴轻笑,也不点破,白愁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手指慢慢敲著扶手,“哪那麽容易,一不留神,连华月也保不住了。”
“可他一不留神的话,玛法就归你了。”有人突然插进一句话,白愁与伊丽思猛的一惊,回头一看,是左相站在凉亭外。
伊丽思柳眉微蹙,正要开口叱责他擅闯,白愁的手挡在了她面前,“你进来,说说看你的看法。”既然被听见了,还不如听听旁观者的意见。
左相施了一礼才踏步进凉亭,也不坐下,规规矩矩的站在白愁的对面,“陛下现在称帝,时候未到,待国内一切平定了,恩,也不长,就年把的时间,那时可以少费很多力,玛法的太子也可以有个时间游说他的父王。”
白愁本是闭上眼的,听见他这麽一说,抬眼看了他一下,眼光盯著薄纱缝隙里外面的风景,“这是你的意思?”
“是的。”左相又一躬身,“请恕微臣擅自猜测陛下心思,但是华月现在可以继承帝位的,除了储君,其他人都站不住脚。而且陛下是储君的母亲,即使登位,将来的皇位还是储君的,只要陛下可以让人保持这种念头,想必没有多少人会反对陛下。”白愁也知道有资格的都在叛乱中被除掉了,开始是为了爱蜜儿,现在想起竟是为自己铺路。
早知左相莫剌勒是个人才,若不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他也不会这麽听话,如此人才弃之可惜,所以才留下了,现在他的这些话,当真可信麽?
而且照他的说法,显然是在暗示自己和鏐尔塞结婚以後也没有孩子,这样才能让华月的人安心,维护自己的统治。
对於孩子,白愁并不是十分的想要,何况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可以再生一个,右相提出吞并玛法的想法实在是很有诱惑力,白愁都开始考虑可行性了。毕竟与其叫一个大国在自己身边虎视眈眈,还不如将他收到自己的麾下,为我所用。

323
“你的女儿芭芭娜还在宫中吧?”想了片刻,白愁突然说起让人不著边际的话来。左相一愣,才点点头,“蒙陛下厚爱,她现在过的不错。”
其实说穿了,左相的女儿进宫是当人质的,因此,左相也不敢提出让女儿回家的请求。留在宫中虽无自由,但是可以保住全家性命,还是值了。
“那就让她回家住一段时间吧,什麽时候想起先王了,就回来看看。”白愁又喝了点冰水,开始闭目养神。
“多谢陛下厚恩。”莫剌勒深鞠一躬,表示感谢,伊丽思笑笑对她点点头,眼神中透著恭喜的信息。
白愁的这一做法,倒不是让他们家人团聚这麽简单,而是表示对他的信任,不需要人质来维持主仆关系,莫剌勒在官场上打滚这麽多年,哪又不知道的道理?
伊丽思也清楚,人质只是起很小的作用,真的有事的时候,女儿对莫剌勒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拉拢群臣,是现在白愁要做的主要的事情。
莫剌勒退下後,白愁的凉亭里小憩了一会儿,身体和大脑都休息好了,才站起身来,“走吧,看看卫涉在干什麽?”
吕蒙到底是白国的将军,真要是起了内乱,还不能马上把他们找来,会给别人留以口舌,还是在华月军中培养自己的心腹才真。
军营中──
“报将军,太後驾到。”卫兵来报时,郱祝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暗忖自己最近没做什麽惊天动地的事情,怎麽会惹来白愁?心里想著,嘴上还是忙道,“快请!”
“将军不必多礼,我只是来看看。”白愁举手免礼,打消了他的顾虑,一般太後是不会亲临军营的,白愁并不是一般的太後,“将军现在事情都差不多了吗?”
郱祝和吕蒙共事了一段时间,从他嘴里知道了不少白愁的脾气,老老实实的一一交待,白愁赞许的点点头,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了神采,军中的事物他都打理的不错,是个人才,不枉吕蒙力荐他。
此人可以重用,白愁等他说完了才开口,“郱将军为人正直,处事干练,这些我心中有数,”郱祝一听大喜,潜台词就是马上可以委以重任了,“谢太後赏识。”
白愁示意伊丽思将他扶起来,“郱将军和吕蒙将军一见如故,我们也不是外人,太後提拔你不是应该的麽,有什麽好谢的?未免太见外了。”
郱祝隐约听吕蒙提过白愁不是一般的女人,见白愁拉拢自己,知道自己还是对白愁用处很大,想想白愁也是值得自己效忠的人,於是半跪下,“太後有什麽吩咐,末将自当尽力。”
“将军快请起,你觉得卫涉这个人可以信赖吗?”白愁对卫涉的转变也是心有疑虑,问问别人的意见也是一个参考。
而且从刚才他的反应,白愁知道这个人已经倒向了自己这边,以後在军中,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心腹了,问起话来也没有了顾及,一方面固然是白愁的性格,另一个方面,也是在对郱祝表示自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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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加思考,郱祝回答,“末将觉得他目前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可以信任,只看他在一心一意的谋划军中事物,就知他还是为陛下在尽力。”
白愁与伊丽思暗中点头,这郱祝的脑袋确实反应很快,白愁只一问,他就知道要向白愁效忠,是个聪明人。
伊丽思见白愁嘴角轻轻勾出一道弧线,知道郱祝得白愁赏识,日後前途无可限量,没来由的一阵欣喜,不由看了他一眼,见他仍是看著地面,才将眼睛转开。
“那你带我去看看他吧。”白愁说著就要去,郱祝马上带著他去见卫涉,现在卫涉还没有职务,在军中辅佐郱祝,归於他的帐下。
卫涉见白愁来找他,也不惊讶,只是眼角看了看郱祝又看看白愁,白愁视线与他相交,闭了闭眼,卫涉就知道郱祝是白愁新拉的心腹,明白自己可以不用担心说话。“末将知道陛下会来找我的。”
白愁直接在房间找了张椅子坐下,一举手,示意他们也坐,大家落座後,白愁才对卫涉抬了抬下颚,卫涉这又接著说道,“太後想重用我,但是摸不清我的底细,所以一定会来找我的。”
屏退了卫兵,伊丽思只得做起侍女的工作,为白愁及他们2个奉上茶水,正在倒茶,听见卫涉这样说,插口道,“那你有什麽要对陛下说?”边说边将茶水端给白愁。
“我效忠陛下,原因以後陛下会知道,现在我不能说,陛下若是信我,我可以为你夺下一片江山,若不信我,还是让我回去干佣兵好了。”卫涉说话简单明了,把决定权拿到白愁面前。
白愁拿起茶杯,以茶盖轻轻滑过水面,将茶叶划到一边,茶盖一拿起,茶叶又遍布杯面,他又滑了滑,没有喝一口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他正在思考,都不敢打搅,倒是卫涉胸有成竹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白愁的动作。
“为我夺下一片江山麽?那你知道我现在要做什麽?”依然在滑著杯子,白愁看似自言自语。
“以前还在猜测,现在明白了,陛下登基之日不要忘记我们才好。”卫涉语出惊人,伊丽思、郱祝均是脸色一变,不自觉的看看窗外,怕有人偷听。
郱祝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自己这样跟著白愁,虽说他是明君,可女人为皇在华月是从来没有国的,更何况他是外来白国人,自己的决定真的没错吗?
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太过老实,太相信吕蒙,没有看清形势就对白愁效忠,以白愁的性格,要是反悔,必然不会有好结果,可是,跟著白愁,也可能前途未卜。
正想著,不由得冷汗直冒,好在白愁的注意力都在思考卫涉的话上面,也没有看他,心中不由暗自庆幸,看来这事还好好好考虑才行,至少要处理妥当。
这麽想著,一只温暖的手盖在自己手上,也不用力,只是给他鼓励一样,一抬眼,看见伊丽思正看著自己微笑,对著他点点头,再看向白愁,知道她是要自己相信白愁,看著伊丽思带著自信和鼓励的笑容,心中的不安减少了许多,也可以冷静的分析事情了,当下对伊丽思含笑致谢。
“好!!你们就为我效力,我不会亏待大家。”白愁放下茶杯,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出去,伊丽思赶忙跟了去,留下两人在室内,他们相视一笑,像是老朋友般,“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了。”郱祝对卫涉说,“走,我请客,我们去喝酒。”
“比起卫涉,我觉得郱祝更值得信任,毕竟是吕蒙推荐的人,且那卫涉转变的太快,太信任他,只怕不妥。”伊丽思在路上和白愁说著,“郱祝为主,卫涉为辅,应是最好的搭配了。”
“恩,”白愁放慢了脚步,“就照你说的吧。”
伊丽思不由的高兴起来,也不知道郱祝会不会知道自己在这里为他进言,只要他可以得到重用就好了,伊丽思对郱祝,不知怎的,有种异样的感觉。否则也不会在他直冒冷汗的时候给他鼓励,依著自己的性格,不向白愁禀报这件事,已经是很难得了。
这麽想著,却没有告诉白愁的念头,一心想将这件事瞒下来。因为他看来也是白愁以後的心腹,不愿白愁因为这点小事对他心存成见。
郱祝已经30出头了,按说与伊丽思差距也不是很大,元配夫人前些年病故了,没有子嗣,可以说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初与他接触是因为吕蒙,伊丽思找吕蒙了解家里及哥哥的事情,难免遇上郱祝。
郱祝身材高大魁梧,长相一般,是华月贵族出身,不知为何支持白愁,对抗门阀贵族,伊丽思见他在帐中谈吐不凡,在校场上也是英姿出众,与她平日里在宫中接触的那些年青公子哥们不同,心里的印象就深刻起来了。
今日的大胆举动,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看著那个男人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就不由自主的给他鼓励,白愁是绝对没有错的,跟著白愁是最好的选择,伊丽思这麽相信著,希望他也这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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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说,卫涉都做到了他的承诺,尽力的辅助白愁。
华月上下,经过内战的大清洗,基本上都是太後党,即使是那些反对女人和外国人登基的,在暗中的清理下也都销声匿迹了。
羌雾大陆历1105年,白愁登基为华月帝王,年仅24岁。华月原储君下落不明。
国家的人民不会理会谁是统治者,他们只要自己的生活温饱就可以了。而上层的贵族,现在都是站在白愁一边。玛法对白愁登位派太子前来道贺,羌雾的另一个大国马卡罗没有表示,表示沈默,自由都市联盟的会长库牧则亲自道贺,亲华月的态度不言而喻。
“再次拜见陛下了。”库牧对白愁是十分的佩服,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话,白愁对他点点头,“会长辛苦了。”转眼看著在库牧身後的东方瑞,对方微微行礼,白愁一笑也是点点头,於东方世家是老朋友了,自然用不著那麽多礼。
双方交谈了一会儿,没什麽重要的事情,大都是官话,商人逐利,政治为权,各取所需罢了。白愁发展经济需要人才,自由都市联盟要赚钱,一拍即合。
接待完他们,白愁特意回去换了套衣服,去见玛法的太子鏐尔塞,这个说不清对他有什麽感觉的男人。
“恭喜陛下了。”鏐尔塞开场白倒也直接,“也多谢陛下重用卫涉。”因为卫涉是他留下的,重用的话,表示给了他信任与颜面。
“哪里,我还要多谢殿下为我留下了这麽个人才呢。”白愁换上了男装,见他白愁是一定要穿男装的,别人也就算了,自己将来或许要相处一生的人,一定要接受自己的身体秘密。
抱著这种想法,白愁不肯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丝的女气,事实上,经过了这麽多的磨炼,他身上的女气少了很多,加上也没有让他表现妩媚的人了,不知不觉间,白愁穿男装的时候多了起来,而人们也习惯了新帝的这种行为。
鏐尔塞看著白愁半天不说话,白愁也不知他在想什麽,想出声提醒,又觉不妥,只得别开头,等他自己发现。“初次见陛下,惊为天人,现在再看,另有一番风情。”看著白愁将脸转开,只当是害羞,微微得意的笑了笑,朗声说出这些话。
首次被人这样明显的示爱,白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脸色掩饰的很好,可慌乱的行动还是露了马脚,白愁将放在椅子扶手上,“殿下不要乱开玩笑了。”
鏐尔塞看著白愁的手微微的在发抖,却不说破,“陛下连机会都还没有给我,怎知我是在开玩笑?”更进一步,大胆的将手盖在白愁的手上,“陛下的手好冷,是不是天气太冷了?”
手上,隔著布料传来丝丝暖意,鏐尔塞的话也飘进了耳朵,“陛下现在很忙,可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病倒了才是。”不知怎地,随著温暖的传来,白愁竟觉得一阵疲倦,很想就此倒在他怀里睡一觉,就象格理斯曼还在的时候那样,枕著宽厚的胸膛,听著强有力的心跳,慢慢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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