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到十五————遇雪天[下]
遇雪天[下]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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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喜欢暴力吧?哥哥所做的可还不到想做的万分之一呢……强迫你虽然是件苦差事,但看到小默很享受的样子也就值得了……不要勉强自己考虑采取顺从的方式呦,有这种倾向的人正常状况下是无法得到快乐的,我们很理解你,真的……哥哥们会尽快适应这种癖好,营造出良好的情趣氛围,最大限度的满足小默的高品位重口味……”
 ……为什麽会这样……不应该变成这样……理智在迷失的边缘游走,思想混乱不清……未被束缚的腿似高高搭上一个肩膀,身体倒挂着,重量全压在了一侧,扣住腰背的力量虽卸去大半的负担,承重的肩头还是渐渐有些发麻……刺激毫不松懈,感觉越发敏锐,脱离控制的欲望被温暖湿滑的触感包裹逗弄,食髓知味的后面也被同样的温暖湿滑舔探分侵……好难过,想顺应身体,意志却残留着坚持,想抵抗这种非人的方式,身不由己的无奈里居然夹杂了不用主动的庆幸……
……亲密无间的拥有,用感觉将三个人融合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谁的炙热,辨不明谁比谁的强烈……
“准备好了?……其实我不必问……萧萧应该随时都处在为哥哥们准备好了的状态,随时恭候被哥哥们享用……这是俘虏的本分,知道吗?哥哥们要用享用你的方式发泄对你的恨……这样还会恨得更深……这种恨会随时随地加深,终此一生也不会有分毫消退……”
“很顽强呀,比第一次坚持的久得多了,看来这些日子的调教很有效嘛……小默感觉到没有?在跳呢,真诚实,好可爱呀……忍得住吗?想凭耐力赢了哥哥?哥哥可要开始加油了呦,准备,开始……”
……渴望已不是难耐可以形容,瞬间灭顶的感觉使呼吸趋向停滞,所有的矜持全都忘却,只剩本能在支配一切……欲念无法控制,也不愿控制,甚至根本没有想到要控制,这时爱恨已被抛至脑后,征服不再重要,理想折戟沉砂,哀怨烟消云散……余下的是无法诉诸行动的纠缠,亟待释放又不想太快失守的矛盾,若这是必须的战斗,我不仅不想败的难看,甚至幻想着抗衡之后赢的快意……
我还是不自量力了,对于情事,如果他们算黑带,我就只能算刚刚入门,节奏依然由他们掌控,被挑起的欲望在恶意的无法预知的一吮下喷泄而出,意识瞬间涣散,身体随即瘫软……
感觉缓缓真实,喘息渐渐平复,眼睛里出现柔和的光线,如美梦般绚烂……我猛然坐起来,却被拉回温暖的怀抱。
“萧萧,再休息一会,还有时间……”
楚夜寒?!耳朵里那个怨恨声音的主人?大尾巴狼精神分裂后的变身?恼人的温度还未退却,又换了副知冷知热的嘴脸?
“……缓过来啦?精神头不错嘛,恢复挺快,夜寒你也太小心了,小默没那麽虚弱呀,刚刚要是做了该有多好,硬忍伤身不说,还要担心冲冷水会有感冒的风险……”
柳墨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真是刚冲了冷水澡?他不是也说恨我吗?走过来揉乱我头发的动作却与暴戾差的太远……
“听小联说今晚还请了别的客人,你真想让萧萧无法出席呀?再说时间仓促又不能尽兴,不急于一时的,何况……”夜寒伸手捂住我的耳朵,坏笑着用以为我听不见实际我听得见,或者假装要我听不见实际是想要我听见的音量对炎唧唧歪歪:“我还想再添加一些特别的情趣,你知道萧萧被灌醉后会做什麽吗?”
“哦?!”炎立刻露出一副好奇之至洗耳恭听的架势扑上来压到我身上一连声的催问:“小默会喝酒?!还被灌醉了?!谁干的?!你吧?!狡猾!我怎麽不知道?!醉了后会做什麽?!说呀……”
……咦???什麽呀,快说呀!卖什麽关子?!我何时被灌醉过?醉了以后……会做什麽?!真想知道……如果没被炎压住的话真想跳起来揪住那张可恶的神秘神叨叨神经兮兮的狼脸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三十晚上萧萧在我那里喝完了整整一两二锅头,然后不想被我送回去就突然格外主动的投怀送抱,那种急于献身的热情真是如火痴狂呀,若非我定力非凡力气也足够脱身,又岂会容你分享他这处子之身。”
“……真的?!这麽主动?!……夜寒你是傻瓜!换了我……要不今晚再试试?”
不能吧?骗人的!我怎麽不记得?!印象中是和他打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架……一两?还是二锅头?虽然没真正试过,但本人酒量应该大概差不多也会是海量的,不会这麽浅吧?对了,谢师宴时我喝过两扎干啤的,还不没事人一样跟马列导师称兄道弟谈理想论政策,直到贤惠师娘找了来现出河东狮的原型?换算成酒精度……也不只一两吧?所以……一定……是骗人的!
“试试倒没问题,可惜叔叔排斥洋酒。”
咦?……还有下文?
“之前萧萧的开胃酒换了好几种,马爹利、威士忌、人头马、红方……都是喝一杯就嫌难喝要换,我实在没办法,把最烈的伏特加都打开了,他却抓了瓶普通二锅头说那才是极品,也不知是以什麽标准衡量的……喝了才变成那样了。”
“噢……没事!红的白的啤的掺在一起效果一样,来个十斤八斤的就OK啦……”
这麽多品种……我却认准了二锅头?!这不是二锅头他弟——二傻子嘛!诬陷!绝对是恶毒的诬陷!……说什麽?十斤八斤?!要害我酒精中毒呀?!还OK?!我看是Oh My God吧?!……想起来了,我恨他们!他们也恨我!我要防患于未然,将阶级敌人险恶毒辣的阴谋诡计扼杀在萌芽状态!
捂在耳朵上的狼爪移开了,却在眼前晃来晃去:“萧萧?萧萧?时间快到了,魂魄归位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忽略那只爪子,有些纳罕地怯怯地提出疑问:“我醒了……可以把蒙着眼睛的东西拿开了吗?”
“……什麽?!冰袋早就解掉了!小默你……看不见?!”
我狐疑的抬手,动作尽可能的迟疑……摸摸眼睛……迷惘溢于言表:“可是……好黑……我的眼睛?眼睛?!”猛地开始挥舞双手,我摸索着四周,极尽可能的慌乱:“为什麽这麽黑?!开灯!我看不见……快开灯……开灯好不好?……”
“萧萧,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夜寒伸出手试探般的在我圆睁的双眼前晃了晃:“没反应呀……一定是冰袋捂的时间太长,将视觉神经给冻住了,炎,这下麻烦大了!”
“哦?……真的没反应!完了!冻坏了可就不能恢复了……小默瞎了生活就不能自理,不能自理就变得没什麽用处,好可惜呀,我看还是你来照顾吧,我很忙的,没时间浪费在侍候废物上头,反正他再也折腾不起大浪头,我的恨也算消了。”
“麻烦……还是交给叔叔头疼吧,我更忙,一会要排个计划安抚一下被冷落了很久的那些个红颜知己,萧萧有什麽可怜的?对我们所恨的人是不该存在怜悯的,反正也用过了,比他好的可一抓一大把……这个嘛,我就当战利品留作纪念了。”
“不行!给我!我也要留作纪念……”
我再一次出离愤怒了!不过是两个童养媳嘛,居然如此张狂!当我是麻烦?薄情寡义!还想红杏出墙?恬不知耻!以为我会善罢甘休?白日做梦!看我如何肃清内政……他们在抢什麽?好像……是我的平脚裤!难不成……刚才……那东西……:“你们两个混蛋!刚用什麽堵住我的嘴的?!”
“咦?听觉很灵敏嘛……眼珠子报废了还会跟着我转,瞪起人来跟真能看见一样……”
废话!当然是真的能看见!“还给我!拿来……”我朝目标飞扑过去,这两个天杀的变态、色狼、神经病!这笔帐迟早我要清算!
“好像恢复了嘛,炎接着……不在我这儿了……呵呵,是你主动扑过来的,我不松手看你能不能挣开……要不你就交待一下,说说看奇迹是怎样发生的?”
……我才不要被耍着玩!……有些蛮力有什麽了不起……说就说谁怕谁呀!“嘿嘿,这个……那个……刚才视觉神经不是被冻住了嘛……嗯,现在温度高了就化开了,化开了就能看见了,于是奇迹就发生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番解释也是按照他的白痴语言编排的,算是圆了他的谎话吧?……据说欲求未满的人会有一股强大的火气,我还是识时务的避开了锋芒,刚刚有惊无险可不能再以身涉险了,君子报仇可不能计较眼前。
“原来如此,”笑眯眯的夜寒是狼性本恶的最好诠释,我宁可看他怒气冲天的样子,也强过在那笑容下攻防皆疲的难挨……“萧萧的体质的确无与伦比,复原能力如此之强对我们都是福祉呢。炎,今晚会有个狂欢,你可别喝多了,免得错过。”
……
理论上我的步骤完美无缺,可为何实践下来有一种一败涂地的感觉?……想想自己被那样非人的虐待过,眼睛没事不说明他们仁慈,手肘被揉捏后用衣袖遮个严实,也并不代表就不会接着痛……好痛呀……可连忍不住的哼哼两声都被禁止……我是夸张了些,也就夸张了那麽一点点,皮肤上被勒过的红印子就是证明,虽然淡了,也不能就此断言根本不痛……
……还有我的口号,好不容易组织起一个尽善尽美的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却不允许我宣扬,我就是喊一辈子“恨恨恨”的,也恨不掉他们一块肉是不是?!最可气的就是提抗议被驳回,收回所有物的努力白费功夫,那件毋庸置疑被更换了用途的中古底裤到底被某个无耻之徒藏匿了,说什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难道要珍藏进展示斗争历程的博物馆已备后人观瞻?!后人……哼哼,一切还没结束,不要太得意呦!
“萧萧,慢吞吞的又转什麽坏念头呢?三十没得逞现在可是十五,再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不妨补充好体力继续努力,持之以恒说不定我就把持不住了……”
不说我还忘了,真是贼喊捉贼呀!三十晚上大尾巴狼就没安好心?早知道那晚就该由着性子大闹天宫,哪会小心谨慎满脑子吃不了想兜着走又怕被他追讨赔偿的小算盘……“兄台说得是,得此鼓励在下日后定当加倍努力!”既然敢于再次颠倒黑白那就把持住一次让我看看……
“小默吊起书袋子这张嘴真让人心痒痒呀,刚才专门选了条三角的,是不是认为面料少用途就会单一?其实要比量过才知道嘛,小默的嘴又不大……再说丁字型的面料最少最保险了,就那样扔到一边还踩上几脚可糟踏了哥哥的一片心意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双拳并用准确的问候上左右两张祸国殃民的狂妄嘴脸……居然史无前例的正中目标!天灵灵地灵灵神仙真的显灵了!片刻惊讶之后的大喜过望使我忘记了后果,等到暴露在酷暑严寒之下才知道风大要快些扯乎……为时已晚,捂着腮帮的狼爪狗腿已然构成了惨案凶器,我立刻急中生智向渺渺虚空点头哈腰:“黑先生好!”
“萧萧也好呀!真懂礼貌!”
咦?!真是黑叔叔!我得以解放的大救星呀……从哪儿冒出来的?!
“还夸?!都被您夸成反复无常的小变色龙了!”
“叔叔您来的可真巧呀,看到我们吃亏很愉快吧?”
黑叔叔踱着方步不紧不慢的从身后阴影里走出,仿佛正在悠闲的散步,对恨恨然心有不甘的两个恐怖分子随意挥挥手:“吃亏呢就是占便宜,齐家之道当以友爱为先,以大欺小天理难容,以小欺大嘛难能可贵,你们对反复无常感触太浅,等磨砺个二三十年也就见怪不怪了……萧萧呀,此举可谓大快人心,不过力道和准头尚需改进,日后还要勤练。”
“是!谨遵叔叔教诲!”我得意非凡的傲视一下自己的成就,嗯!不错!起码短时间内两侧腮帮的色调不会统一……要是再往上那麽几公分,没准就形成会让骊麓叹为观止的阴阳眼,遗憾油然而生,叔叔的评价真是一针见血呀:“刚才的行动经过了我的深思熟虑,有人说暴力所加诸下的印记不应明显到让人察觉,我呢就反其道而行之,果然一蹴而就。”我也不是有勇无谋是不是?虽然有一米米失真,但为了对到手的荣誉做出阶段性的总结略略拔高一丁丁是可以允许的……
“听听,喘上了!叔叔真是教导有方呀!”
“叔叔,我们身为光荣的陪练实在荣幸之至!”
“自家人不必客套嘛,对了,你们怎麽还不去帮忙?很多年没有摆过如此排场,再没用打打杂总可以吧?快去!萧萧跟我来,人家莫小姐等你很久了……”
……
“叔叔,您反其道而行之的理论实施起来效果……很不明显。”
“这个……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我的经验都是在镇压和安抚中积累的,和你反镇压拒安抚的情形有些不对路,不过实践出真知,百战不馁才会知己知彼,到时还是有希望美梦成真的,不要着急,慢慢来。我倒是很好奇,三个人……怎麽才能做到公平?”
“呃……尽量一碗水端平,既然他们一起跟了我,总不好厚此薄彼,平均分配了。”
“一家一半?真便宜了那两个臭小子!”
“非也非也,不是一家一半,是一家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
“哦?怎麽说?”
“人首先应该洁身自爱,所以我的一半要用来给自己,人还要爱党爱国爱人民,所以另外一半的一半是给国家、党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我还有想要爱的亲人,比如我母亲、父亲、您和……我的生父,接下来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就是给这些亲人的,再来像小联、汨儿、暗荻我都喜欢,那就有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给了他们,剩下来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目前为止没有其他用途,才是暂时平均分配给夜寒和炎的。”
“……你的理论水平比叔叔强呀,不过这种论述绝不能传到你生父那里!明白吗?还有,莫小姐是你生父的得意门生,家世人品都无可挑剔,既然看准了你,也是缘分,不要让我们失望呀。”
“呃……这个,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容我考虑考虑……”
“不必了!”
“还考虑什麽?!”
两个阴森可怖的声音突兀出现的让我措手不及,夜寒和炎若同忍者双双显形,看来骊麓这个地方镇着个定海神针般的驻驾魈确实用心良苦,搞不好黑家的人带有遗传性的神出鬼没是得了神佛青睐专门用来偷听偷窥的。
“叔叔,您真是等不及要退休了吗?”炎摩拳擦掌愤愤然跃跃欲试:“我也等不及要坐坐您现在的位置了,以前您可没说过处在这个位置上还有任意妄为的好处,等我大权在握没准也会找个什麽家世人品都无可挑剔的得意门生强塞给什麽让我觉得失望的人!”
“叔叔,黑家的责任对您来说是太重了,以前没能体谅您的难处是我们不对,从今往后您就放心逍遥去吧,一切交给我们就好。”
“你们……好小子!想造反呀?!”黑叔叔在片刻愣怔后厉声责问,就像是一个遭了叛乱大势已去,面对逼宫而来的逆臣贼子犹在不甘不愿的末路君王。镜片后的桃花眼却异样的闪亮,弯翘的唇角泄露出夙愿得偿的暗爽。
“您说造反就是造反,您也曾开导我们说造反乃齐家之本,您将主意打到萧萧头上逼得我们不得不反,这样一来您也终于将我们算计进去了,很得意吧?”
“小默!我给你下黑家新任族长的第一道命令:以后不许和这个冒充好人的滥人、坏叔叔说话!听见没有?!”
啊?!形势急转直下的也太快了吧……造反?还好像成功了……叔叔为何也是一副成功者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又身处于一场不知要演给谁看的戏里,脚本及策划则毋庸置疑又是运筹帷幄的黑叔叔……
“萧萧……长江后浪推前浪呀,看来这次叔叔自身难保了,按照骊麓的规矩,失势者是会被流放出去的,叔叔不能再照顾你了,以后好自为之,只要你过得好,叔叔再落魄也会心安理得了……”
如果不是说的这样悲悲切切,我还不会想笑,因为叔叔的表情是恨不得立刻去过他“落魄”的“流放”生涯……我大概明白了这出戏的目的,应该有一个据说跟我如出一辙的“口是心非”及“怀疑派”人士,会因此而挥洒“正义感”出于“道义”不离不弃的陪伴“失意”的黑叔叔,于是上演这出戏最终大结局——从此,两个人就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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