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游戏————细嚼相思(修改版)
细嚼相思(修改版)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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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微笑着点头。
“你设计好了让我爱上你,然后你就可以对我任取任求!”突然他的双眼暴睁,卡着我的脖子发了疯似的扇我巴掌,“你去死吧!我才不会稀罕!”再狠狠的死死的拿我的头当沙包一样往墙上去撞。
我一直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微笑的看着他,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如今的唐公子已经丧失理智,让他自己动手比自己动手效果来的强,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命够硬,能够坚持到他筋疲力尽的时候,自己的心志够坚强,能够等到他疲惫不堪不再跟我继续纠缠着那富人才能玩的起的爱欲游戏。

等我再次睁开眼,看到的还是唐公子。唐公子一直都这么闲?都不用去上班挣钱?眼光有些涣散,无法聚焦。看来我命不久已,要死的人好像都会看不清东西!
原来我也失算,唐公子还没有爱我到发疯的地步,只是他的骄傲比爱更多一些吧。他这种人一旦喜欢上就要弄到手,不到手,怎会甘心?这也就是说他爱上你,你必须爱上他;他不爱你,你也必须爱上他。因为他就是天,就是你的主宰,你必须爱上他。否则,跟你没完!
我还有筹码跟他继续玩下去吗?
“你醒了,是不是很渴?”唐公子的声音中包含着惊喜。
我点点头,几乎无法开口说话。他就用棉棒蘸着糖水让我慢慢适应,然后用调羹少少的喂。我有点差异,唐公子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我今天会醒?
喂好后,他放下水杯,然后从床边拖出一个大纸箱,取出两个罐子,模模糊糊中竟然发现是我配置的!那些狗屁医生可能向他说了些什么?“你有气虚症,所以会经常吃一些补药来调理是不是?”他递到我的眼前,“如果是你要的,就点头,我来喂你。”
他一个个取出让我过目,直到取出一个盛满黑色药膏的罐子,我才点头。这是用他亲自送我的那对人形何首乌制作成的夺命大补膏,为了增加快速吸收的效果,我还特地少加了些有通经活脉功效的毒药——砒霜。当时只是预备着的,没想到唐公子亲自送到我手边,真是天助良人啊,只可惜了那对世间稀有的极品何首乌呀!
他打开罐子,细心的用勺子一口一口喂我,直到我把整罐药膏吃完,他还帮我舔掉嘴边不小心溢出的。
然后,他坐在了床沿,一直用他的手包着我的手,感觉很温柔的面对着我。
我也微笑的看着他,焦距还是无法对准他的面容。朦胧间,看到他忽闪忽现的眸光,然后就那样一直睁大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保持着脸部的笑容。
突然,唐公子领悟到了什么,将脚下的纸箱踢翻,药罐发出碎裂的声响。“为什么!为什么!”他如一只负伤的狮子奔了出去,远远的传来一声声的狂吼:“医生!208病人需要洗胃!医生!208病人需要急救!”

十二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世间人人都在演戏,区别只在于真心付出的多少,可又有多少人愿意假戏真做?!剥去伪装的外表,皮相之下灼灼火热的真心谁又愿意袒露于人前?!
肖艺曾经在阅江楼上对着滚滚奔流的长江对我说:生命的价值不依赖我们的所作所为,也不仰仗我们结交的人物,而是取决于我们本身!因为你是独特的——思弦,请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
游戏人间,这是我对待生命的方式,可又有谁愿意探息我不稽外表下那炙热滚烫的真情?!二十多年的浑浑噩噩,我不亏欠任何人,尤其对他——阿彪。你为我做过的,我也为你同样做到!

“妈,药好苦,我不想喝。”
“弦弦乖,把这碗药喝了你的病就好了,就可以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了。”
“可是小朋友都不跟我玩,说我是妖怪,奶奶也说我是孽种,还要爸爸扔掉我。”
“他们都是瞎说着呢,我的小弦弦怎么会是妖怪呢?妖怪都会吃人的,弦弦又不会吃人,我的弦弦生着病呢,所以要吃药啊。”
“对,我不是妖怪,我要吃药,等我病好了还要跟小朋友们一起玩!”

“小弦,你看这个月亮多圆多好看啊,就跟你生下来的时候一样好看一样圆。”
“哥,你一直这么疼弦弦好不好?不管多大了,都跟弦弦一起看月亮好不好?”
“好。”
“不骗人?”
“不骗人。”
“打勾?”
“打勾。”

“妈,我是小弦。”
“你不是小弦,你是妖怪!”
“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最爱的小弦啊!”
“你不是小弦,你是妖怪!你害死了我儿子,小诺呢?你是不是把他给害死了?你还我儿子来!你还我儿子来!”

“妈,你不要我了?”
“妈不要我了!”
“哥走了,连妈也不要我了吗?”
“哥走了,连妈也不要我了!”
“妈,我是你最爱的小弦啊!”
“我已经不是妈妈最爱的小弦了!”

这里是哪?天堂还是极乐净土?
据说只有生前悲天悯人的善良之人才有可能上天堂,纯洁无暇之人才有可能进极乐净土。我这种人也可以上天堂,进极乐净土吗?
看来我生前没干过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虽说有些污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毕竟我来到了天堂,证明上帝的眼光如此的正确。那个唐大少活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哦,MY GOD!我怎么能在天堂里说出如此恶毒的话!上帝啊,请原谅我一时的激动!
眼前的人是天使么?
恩,他肯定是指引我上天堂的天使。因为,天使的眼睛好温柔,天使的声音好悦耳。可亲可爱的天使,长胡子的天使啊。
长胡子的天使?!肖艺!
“我扶你起来,”肖艺将我的脑袋轻轻抬起,而后将我的身子向后挪,垫上枕头靠在床头。
“这里是哪?”没想到我还能说话,看来我真的没死,九世妓女的命果然够硬。
“江大哥的别墅。”
“江大哥?怎么会?”唐公子知道我快完完,然后不肯付医药费给我续命,将我一脚踢了出来?
“说来也巧,”肖艺倒了一杯温水给我,“五个月前,江大哥的朋友生病,恰好也住在省中医的特护病房,就和你隔壁。有两个多嘴的护士提到了你的事,被江大哥听到了,接着就向唐一凡去要人,折腾了两个月,最后联合了我继父两家势力才让唐一凡把你给交了出来。”
也就是说,我昏睡了五个多月?没想到我倒是睡的舒舒服服,可就忙坏了外面的一大堆人。这个人情搞大了,一辈子怕是还不了了。
“你太不爱惜你自己了!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肖艺简简单单的一句责备却包含了万分的疼爱和包容。这辈子我最不愿意亏欠太多的人就是他啊!
“我的病好了?”怎么感觉挺好的,一点也不头晕气喘心慌?就连说话也很通畅!
“好了?”肖艺摸着我的头发,“你小命差点就没了!唐一凡最后肯放人也是因为当时以为救不了你了,你现在可是国内医学界的名人了!”
我撇下头顺势靠在肖艺的肩膀上,听他继续唠叨,“唐一凡花了大把的钞票,连续两个多月的全国医学专家会诊,结果只得出一句话:命不久已。后来唐一凡就把你送了过来,临走时一句话挺搞笑:我是不忍心自己看着他在我手上咽气。”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人情可以不用去还。以唐公子的个性,除非我死,否则不会交人,肖艺他们也忒瞧不起唐公子的为人了。他呀,骄傲的很呢,怎么可能轻易屈服于别人。
“也算你命大,竟然有人会治你的病。”
废话,没人会治,我怎会活到今天!不过这件事也特蹊跷,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见识过救命恩人一家。
“他姓邵。”我是陈述句。
“你怎么知道?”肖艺原来也有惊讶的时候。
我笑笑,不说。等见到他本人一切事情不都清楚了么。
“阿彪,有没有找过我?”
“有!”肖艺答的爽快,“当时拿着刀说要砍了你,不过看到你快死的样子,心就软了,只扔了一个包裹下来。”
肖艺打开床头柜,取出来一个油纸包着的包裹。
“你慢慢看,我先出去了。”

扯开包裹,里面散落了一堆的照片,全是我跟唐公子的合影,当然不乏一些儿童不宜的镜头。唐公子何时开始的,就连我跟他fuck的镜头也有,我竟然不知道?难道是用了针孔照相机?
唐公子啊唐公子,一开始就设计好的人原来是你!打阿彪一关进监狱里你就开始不停的给他寄照片吧。厉害啊,无需任何言语,只要一张张的照片就可以将一个人的信心全部击垮,信任彻底消融。难怪在大丰农场,阿彪就一直盯看着我坐的那辆车,唐公子早已安排好了这一切。
游戏终于结束了。
我只听见一句“GAME OVER”,原来坐庄的永远是赢家,就算你下了多大的注,输的精光才是赌徒的最终结局。
突然觉得好累,有生以来第一次累到所有的力气被抽干:累到没有力气去思考,累到没有力气去流泪。
人生可以没有很多东西,却唯独不能没有希望。希望是人类生活的一项重要的价值,有希望之处,生命就生生不息!我并没有放弃希望,也没有放弃生命,我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生命来之不易,怎可再轻生?!
闭上眼睛,我真的需要真正休息一下。

“阿彪,你说我们两个以后干什么好呢?”
“干什么好?这样干比较好!”
“死人啊!我跟你说正紧事呢,别给我动手动脚!”
“我也不知道。你今天怎么想起这些个事?”
“不想?等着我们七老八十没人要了进棺材去想啊!”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过两天唐公子要开庆功宴,之后我就自由了。乘这两天你去跟郎姐说说,就说你不干了,准备从良。”
“然后呢?”
“我俩先去上大学。”
“再然后呢?”
“到时候再说呗!”
“好,亲一个!”
“滚!死一边去!”

“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我只是想气气你,对不起,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其实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根本没必要这样苦了你自己。”
“我真的只是想气气你,气你不爱惜自己,气你不跟我商量。”
“我求你醒来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阿彪,你疯了!”
“你不要管,医生说他要受到刺激才能醒的,他这是自我催眠,这一睡就是一个星期,万一,万一。。。。。。”
什么东西?温温的,腥腥的,天上在下血雨?阿彪的话是真的?他只是在气我?原来他真的只是在气我。还好他没有长个鱼木疙瘩的脑袋。呵呵,还好!

“阿彪!肖艺!”我幽幽的睁开眼睛,发现阿彪和肖艺正扭在一起,阿彪的手腕还流着鲜血。这个蠢人!从来就不干好事,只知道脑袋一热就干起傻事来,让别人替他擦屁股!
“思弦!”阿彪和肖艺两人同时一愣,接着都冲了过来,“你醒了!”
“还不是被你们俩个给吵醒的,难得我想睡个好觉!”沙沙的嗓音开口,我分别瞪了他们两人各一眼。
我撑着胳膊想坐起,阿彪赶紧将我扶起,我一把抓住他割伤的手腕:“你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其实心里美滋滋的,不过我就是不表现出来,这个时候一定要沉着冷静,将最后的“幸福”牢牢地把握!转头对着肖艺:“艺,拿些纱布和药水过来,我来帮阿彪处理伤口!”
肖艺取来家用药箱后偷偷的关上房门出去了,留下我跟阿彪单独相处。我先用酒精给他清理伤口,然后涂上碘酒,再缠上纱布。“你怎么这么傻呢?”我抚摸着他缠着纱布的伤口。
他用空着的手摩娑着我的脸颊:“你就不傻?”
“呵呵,”我开心一笑,“所以啊,我两个是绝配啊!”
“你饿不饿?我去忙你弄些吃的。”阿彪关心的问道。
“不饿。”我摇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阿彪,你刚才说的话都算数吗?”
“什么话?”才刚说过,他就给忘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诚意?!
“就是你说什么都可以给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我的?”我好心的提醒他,双眼满含凄楚的看着他,要知道这种眼神连唐公子都免受不了的中蛊,何况是个区区小阿彪!
“当然算数!我阿彪向天发誓,我——”他豪迈的举起右手,铮铮的看着我。
“我相信你!”赶紧捂住他的嘴唇,“下面的话我不准你说!我怕!”
“思弦!”他包着我捂住他嘴唇手,放在唇边亲吻,“我将用自己的生命来疼惜你,不再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宾果!在下要的就是这个,也不枉我为他死一回!“我饿了。”心情大好,当然会饿。
“想吃什么?”
“嗯——”我很仔细的想了想,“玫瑰蜡八粥!”

一个晴空万里的午后,我甩下书包给阿彪:“阿彪,我去绛箸喝下午茶!”大学是我一生的梦想,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实现了!
谁说肖艺是草包一个,只会弄个赔钱的野菜馆玩玩的?这不,我刚能够下床活动,他就给我和阿彪送来了东南大学成教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乖乖,不用考试就能进去上学,肖艺真真是头小母牛啊!
阿彪一把拽住我:“我跟你一块去!”
“啊呀,不用了!”我摔开他拽住我的手,“我只是去喝茶了!”听超姐说,今天下午我的救命恩人也会过来喝茶,嘿嘿,好机会哦,去见识见识一番!
“我跟你一块去!”阿彪又抓住了我。
讨厌!我又不是过去钓男人,有必要这样么?现在越来越受不了这位仁兄了!老大,你原来好歹是青楼的头号红牌呀,有点自信好不好?!不是都说自信原本就是一种美丽来着?看我现在说多美丽就有多美丽,成教学院的那些个小公鸡头们天天为我争的头破血流。啧啧,也难怪阿彪会担心,他啊,快疲于奔命啰!
我又开始用力摔,可怎么摔也摔掉手臂上的大手,这家伙力道还真拿捏的恰到好处!算了,只能带着个拖油瓶过去了,想必超姐和肖艺也不会介意多上一张嘴吧?

刚刚到达绛箸野菜馆的门口,隔着玻璃门就可以看到一个清清瘦瘦戴着眼镜的男孩对着街道独自饮茶。我冲着他挤眉弄眼,他竟然视若无睹的无动于衷,简直是怪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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