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他成了直播逃生界最能打的崽by吉尔吉加
吉尔吉加  发于:2025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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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隔空呲牙,活肉就在眼前却如何都吃不到的滋味着实让人难受,但它们无论怎么呲,脸前却还是被僵硬浮肿鬼怼着,只好一边呕吐一边嗷嗷叫,其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僵硬浮肿鬼则是在和丧尸们脸对脸近距离接触,它想躲开却又被绑住了怎么都躲不开,甚至身上还沾到了丧尸的口水,它终于受不了这个委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了。
凌绝却是一派的铁石心肠,确认所有人都已经在安全的宿舍层之后,他就很是过河拆桥地打开门窗,把僵硬浮肿鬼从窗户口扔出去了。
今晚月色很好,所以玩家们也能清楚地看到,它掉下去之后身上的绷带就开了,这家伙却并没有再往上面爬,而是飞也似地奔向湖里——湖的那边就是埋藏了死去的病人尸骨的小树林。
“所以……它真的是鬼,是从树林来的,”张成按着胸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丧尸又是从哪来的呢?”
凌绝示意他回头看,张成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刚才实在是太急了,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些宿舍房里的病人都不见了。
“……”玩家们互相对了个惊恐的眼神,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副本里面的NPC不可能都是正常人,但是白天是病人,晚上变丧尸的操作还是太骚了吧?
一想到要和丧尸一个屋睡,那心里可真是凉得透透。
苏西一直在看着凌绝,发现他完全没有安抚众人情绪的意思,而是一直在翻看玩家们偷偷带回来的资料。这些资料有的是原件,有的则是兑换了系统版立可拍照相机拍的照片,他把一部分资料放在一边,还有几张抽出来放另一边,好像这就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似的,不禁微微皱眉,心想不管说的多好听,一旦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功利起来,现在可不就是抱着通关解谜需要的资料不撒手了。
但还好还有他在,于是就安慰众人道:“你们不用太害怕。这些丧尸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丧尸,他们也没有完全丧尸化,在特定的地点以及白天就是普通人的状态了,而在精神病院里,所谓特定的地点,我想应该就是三楼宿舍层。所以就算凌绝已经把能够阻碍他们行为的‘鬼’扔到楼下,他们也没有上来。我想他们的游荡时间应该就是这一个小时,针对的就是我们这些胆子大,会利用这个时间段搜证的玩家。”
“这种丧尸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我因为对这类神秘事物特别感兴趣,所以略有涉猎。有的是因为错误的试验,有的则是因为错误的信仰,就把人搞成这样。这种丧尸对活人很感兴趣,但是对死尸极其厌恶,这也就是他们不愿意碰‘鬼’的原因。”
听他说的笃定,虽然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没有接触过神秘学,但他们还是立马信了,黄晓杰甚至跑了出去,他就站在三楼的楼梯口上,丧尸在二楼处徘徊鼓噪,但就是不上来。
“是真的诶!”这傻孩子笑着跑回来了:“哇那以后三楼就是我们的安全大本营啦!”
魏兰则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所以说,他们其实是想限制咱们夜间的动作?因为九点到十点这段时间出去不安全,所以一般人的话就不敢出去了吧,按这个思路想……这个时间段也许真的隐藏着一些线索?”
另一边,凌绝也终于从一堆资料间抬起头,他的手中夹着一片纸,上面有看起来像是符咒的圆形花纹,他看着苏西问道:“那你说,他们变成这样,是由于参加了错误的试验,还是信奉了错误的神明呢?”
苏西说:“大概是错的试验吧,这不是精神病院吗?早起的精神病治疗可是很野蛮的。”
凌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摇了摇手上的纸:“大概是因为……信奉了什么邪神哦?你看,这里都写得明明白白了。”
他把这张纸推给苏西看,苏西皱着眉斥责:“这怎么可能是?这张又不是——”
凌绝语气轻柔,听在苏西的耳朵里却比恶魔还恶魔,他凑到对方耳边说:“我知道这张不是。”
“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又要把锅推给神秘学吗?”
苏西没有做出回答,他惊愕地看着凌绝。
……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么个人一样。
一直到十点钟,丧尸病人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他们在到达三楼之后,身上就很神奇地长出了“健康”的血肉皮肤,看着除了苍白呆滞一些,和普通人类没有什么区别了。
但是所有玩家都记得他们之前是什么样子,因此,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挨个回到自己的宿舍去了。
凌绝也躺倒床上,他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是脑海里却有无数的回忆和思绪在翻涌,他把手枕在脑后,缓解过于激荡的情绪。
——他本来以为这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但在看到那个虽然和他的记忆中有很大的区别,几乎没有实际效用,只能“在虚无的空间召唤虚无的恶魔”的符咒时,就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世界和他原本的世界应当是有关系的,至少,他们有着“都被恶魔入侵”这一相同性。但不同的是,也许这个世界对恶魔的抗性更高,也许他们已经把它送回了老家,在很多年后,留下的传说成了素材,让策划和设计者们制作出了相关游戏。
但还有一个可能性是,恶魔的阴影仍然盘旋在这片星际中,它们一旦来了,就不会主动离开,甚至赶都赶不走,而这个游戏就是为此而生的。
这些目前都未能有定论,他获取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但他真正想要问自己的是:一个从末世来到了和平世界的人,在发现自己所处的新世界并不是那么光鲜亮丽之后,这个人通常会怎样想?
在普通人的眼里,他也许会自怨自艾,痛苦万分,本以为逃脱了深渊,却又重新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但是对他而言……他却觉得自己真正活过来了。
他仍旧有了结这一切的机会。这次他是不会失误的。
凌绝闭上眼睛,他数着门外的脚步声,巡逻时间到了。
自从进了圣约翰精神病疗养院这个副本,玩家的心就跟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游戏外面直播间里,观众老爷们的心也是一样的到处乱窜,刺激得很,几乎停不下来。
尤其是晚上这一会,弹幕几乎要把整个直播间给盖住了。
【格格巫:如果是我,晚上这一个小时我绝对不会出去的!有什么意义啊!】
【小小彼得潘:行了吧兄弟,还如果是你呢,你要真敢玩这游戏,也就不来看直播发弹幕了啊→_→】
【自南向北:我寻思着人家也没说什么吧?怎么楼上就冷嘲热讽的,说实话,绝哥这波操作是有点大胆啊。这才第一天呢,刚进游戏就开始浪,什么准备都没有,出事了怎么办?】
【西瓜车:要相信绝哥啊!如果真的有危险,他肯定没事的!】
【柚子:主播的粉丝太有意思了,本来也没说你绝有没有事,大家关心的是其他队友好不好!你绝上来就要当队长,哦不对,那叫宿管呵呵,也不知道自顾自地就给自己提高了地位是为哪般。这样的要是在其他队伍里估计早被孤立了,结果一个队伍里都是傻白甜,连个反驳他的都没有,这什么运气啊!】
【柚子:大家都那么信任他,结果呢?这一上来就把人往坑里带啊!就这样当队长的?真出事了,他牛逼他一个人能跑的掉,队友们怎么办?】
【采蘑菇的小姑凉:???我寻思着我和楼上这位旁友你看的不是同一场直播吧?绝哥什么时候把人带坑里自己跑的?】
【柚子:现在是没有咯,不过之后就不好说咯,我就静静看着你们到时候怎么洗~】
【我俏丽吗:我去,这真的是游戏屋?怎么看起来这么阴森啊!】
【西格玛:绝哥……绝哥求你,你离那个放娃娃脑袋的橱柜远一点,我害怕……】
【蛋黄酱:我怕是要对精神病院有心理阴影了QAQ但我过两天还要去附近的精神疗养院看亲戚QAQ我好害怕QAQ】
【十四行诗歌:等等!我刚刚看到了什么!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贴在窗户外面!!!】
【亲爱的爱德华:卧槽!!!那是什么!!!】
【吃着维A装B:绝哥!绝哥你抬头看看有鬼啊啊啊啊!!!】
【柚子:呵呵,刚刚还说主播不会把人带坑里,现在就打脸了吧?】
【裹紧我的小被子:弹幕在哪里!我要求全弹幕覆盖!羊踹玉兔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我将带头逃窜:主播快跑啊啊啊啊!卧槽这什么鬼难度,腹背受敌!这可怎么办!】
【owo:身为老粉,我我我我要相信绝哥!绝哥一定能带领大家成功离开——但是我我我也想不到究竟该怎么办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吃了一鲸:不行,我不敢看下去了呜呜呜,我是真的害怕了,等以后我再看完整版吧……】
【柚子:呵呵,笑看主播装逼失败反被淘汰,就是心疼一下信任他的队友们,这要是第一天就团灭了,那才真的是一个大写的惨字哦。】
【嘟嘟嘴:啊,先都别说话,绝哥开始行动了——我感觉绝哥要骚起来了!】
【owo:……】
【一枝黄花:……】
【就是个萌新弟弟:……】
【且看我辗转又腾挪:我知道你们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且让我叙述这一切吧:在我们都觉得没救了的时候,只见绝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了外面的“鬼”,妈-的这鬼是真的丑,我都要吐了,但绝哥却面不改色,他让玩家们一直用照鬼手电筒照射着浮肿的鬼,话说如果不是绝哥指挥,我特么的都要忘了还有照鬼手电筒这么个道具了……】
【我把你酱酱还酿酿:接着,绝哥就把一个倒霉小哥和这浮肿鬼先后拖出去做实验(我觉得小哥快哭了),确定丧尸爱吃人而不爱吃鬼,之后……他居然吊着浮肿鬼用来怼丧尸了?而这些丧尸还真就被怼得过不来???这是认真的吗?】
【对你的爱是25克:绝了,这个是真的想不到,硬核硬核,我要是丧尸,我都要哭了,看得见吃不到啊!】
【猫草草草草:丧尸哭个毛啊!人家浮肿鬼才是真的哭了好吗!人好不容易跑上来是干嘛来了?是让你拿人去怼丧尸的吗?!】
【采蘑菇的小姑凉:所以说,刚刚那个柚子呢?你不是说绝哥把人带进坑吗?你出来啊?】
【柚子:……】
【柚子:这次算他过关了!哼!但是他这么不谨慎,以后一定还会出问题的!】
【柚子向主播凌绝 砸了一枚手榴弹。】
【柚子:算是这一次的奖励啦!不过下次要是让我抓到机会,我还是会批评的!】
【九磅十五便士:↑亲,你要不要这么傲娇啊_(:з」∠)_】

第二天的天气比第一天要差一些。
早上起来之后, 齐云就发现了这一点。圣约翰精神病疗养院窗户很小, 灯光又时常不稳定,甚至在餐厅和一些地方还在用蜡烛取光,而他们昨天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室内, 所以对于天气也就不太敏感。但就算是这样, 齐云也记得昨天他特意看了一下,外面是大晴天。
但今天窗外的天空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云。
可能在接下来的六天中,天气会越来越坏, 齐云拉上窗户, 他现在的重点不在这上面。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舍友”身上。
确切的讲, 是两名病人NPC舍友身上。
他们好像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齐云还记得,他昨天晚上是一只睁着眼睛等这两位回到宿舍的。他们回来的时候大概是在十点钟整,门外的脚步声非常齐整,这些丧尸病人是掐着点集体回来的。
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不怕鬼,但是在听到门被打开的时候, 心里还是跳了一下, 但是进来的却是两个木偶般的呆滞家伙。
齐云松了一口气,心想,至少现在宿舍里是安全的了。
但他还是没有睡着。
五分钟后,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然后他听到了一道白天就没有听过的陌生女声:“先生们,有人没有在宿舍吗?”
没有人回答, 然后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判定的, 总之她顿了一会又说:“先生们, 有人睡不着觉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
这女人就轻声说着“好孩子,好孩子,这里全都是好孩子”离开了。
齐云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女人说的是“先生们”,而不是“女士们先生们”,但玩家和病人中是有女性的,他们在不同的宿舍,也就是说,她至少还要到女宿舍那边问一遍。
但是他在这边却完全听不到。
明明声音听起来不小来着……
这说明了什么?
齐云努力思考着,他一直瞪大眼睛保持清醒,直到表上的时间走到了凌晨十二点整,他才因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进入梦乡。
但是到了第二天早晨,他问两个NPC的时候,两名病人都说:“没听到。”“我们在巡逻之前就睡着了。”
齐云心生疑惑:“具体是在几点睡的?”
名叫葛原的异食癖患者挠着脑袋说:“就九点啊,九点的时候我们就上床睡觉啦,我还梦到我吃了一块猪排,味道嘿嘿嘿……”
这家伙说着吃猪排,眼珠子却黏在了齐云身上,让人怀疑他究竟梦到了什么。齐云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九点就睡觉了啊,这个时间不觉得太早吗?我都有点睡不着。你们就没想过出去转转,反正巡逻的时候是十点嘛。”
葛云神经质地抖了起来:“不行不行,万一到时候没回来的话,会被管禁闭室的。”
“你们知道禁闭室吗?嘿嘿嘿……那里已经很久没有开放啦,因为我们这些老病人都很听话嘛……”
齐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也会做个听话的病人。然后转头在下楼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和其他玩家们分享了。
魏兰小声分析道:“所以说,听话的意思会不会是指病人和医生他们是一伙的,你们看,虽然从九点到十点这段时间,病人都会变成丧尸,但十点之后他们就会恢复正常而回到宿舍,这时候医生们再来巡逻,而你昨天是一直撑到了十二点,那么这样算的话,其实从十点到十二点我们还是可以行动的,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如果这时我们不在宿舍里,这些病人会不会检举我们?”
“有这个可能性,”张成也加入讨论:“昨天那女人问我们在不在的时候,没有人回答,她就说着好孩子,好孩子,这里全都是好孩子就走了。现在想想,她当时是在问谁呢?不在的人是不会回答的,所以问的只有在宿舍里的人,那些病人就是他们的爪牙。”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全都分散开,和病人们住在一起,所以他们能够监视病人的同时,自己也被监视了。
这是一个很不利的因素,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抱怨昨天分宿舍的时候应该谨慎一些,分出一个四人都是玩家的宿舍。无论怎么做都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而路都是自己选的,这时候再说这个毫无用处。
下到一楼,其他病人都进入了餐厅,走廊上只剩下他们的时候,凌绝才出声。
他说:“你们不妨思考一下,如果昨天搜到的线索能证明邪神的确存在于这里的话,那么这些医生护士和外面的鬼怪与邪神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呢?我们要如何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关系?这个新抛出来的问题让他们有些懵逼了。
等到吃完早餐,身为小学老师,曾经在学校里和学生家长们简单科普过邪教问题的林小鹿才小声猜测:“我们那个星球,邪教还挺多的,我听说所谓邪教和传销诈骗其实没有什么区别,邪教要发展信徒,传销诈骗的话那叫发展下线,所以说,他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呗?”
凌绝“嗯”一声继续道:“那么你们认为,在一家公司里,不管是管理和员工,亦或是员工和员工,他们互相之间会是一派和平的吗?”
那肯定不是啊!
就算是正常公司,业务员之间还竞争激烈呢,这搞邪教的,脑袋本身都不正常了,真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张成喃喃地说:“所以说这个副本真的是让我们这样互相挑拨的啊?这也……这听起来有点坏啊……”
凌绝说:“但如果你们不去做的话,被挑拨的就是你们了哦?真的以为这里的NPC都是人畜无害的吗?”
张成顿时虎躯一震:“我明白了,好的,我会端正心态,不让敌人从外部渗透我们的!”
而其他几名玩家也纷纷握拳,玩这种游戏嘛!大家心里的想法要么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消极的一笔,要么就是暴力踢门一路皮,很少有人会这么精打细算——他们玩多了游戏的人,就算再怎么入戏,也会下意识地认为NPC和怪物和自己这些玩家是割裂开的,因此很难设身处地的去思考:如果自己真正处于这个世界的话,要怎么做才最有利。
而现在,这种割裂的隔阂却在凌绝不经意的点拨时逐渐消失了……
是的!他们要设身处地地在游戏里当一名“利己主义者”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队伍的存活和最终通关!
“但是,我们具体要怎么做呢?”张成虚心请教。
凌绝却在这时候伸了个懒腰:“要学会独立思考啊,什么事都问我,这不就躺赢了?”
其他玩家:“……!!!”
对于凌绝小队的玩家们心态上的转变,直播间观众老爷们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能够感觉到的:现在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决心。
【Theia:……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不得不说啊,领头羊真的是太重要了,不然人心散了就带不动了……】
【巧克力可可:等等你确定绝哥是领头羊?2333333绝哥能和羊这个字搭上边吗我笑死23333333】
【一个小萝贝:我也这么想啊2333与其说是领头羊,不如说是羊皮狮吧,披着羊皮的狮子,你看他几句话就把其他玩家都带沟里去了_(:з」∠)_】
【皮卡皮卡十万伏特:咋就带沟里去了呢?你这样说宝宝就不是很开心了,明明绝哥是带领大家走向胜利啊!】
【一个小萝贝:我不是说输掉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感觉绝哥把其他小伙伴都给带坏了诶,感觉大家都很傻白甜的样子,结果突然就变成一群满脑子搞事情的皮系玩家=-=】
【海盗船长:不过这是好事,这个游戏并不是给内心软弱的所谓善良之人玩的,我刚看了蔚蓝星上一个主播的直播,也是这个副本,他们可是好,一点都不敢惹NPC,就窝里斗了,现在就为了个“究竟是苟到结束还是自由探索”的问题,都快要把队伍给斗散了……】
【米凯尔:是这样子啊,既然已经能确定NPC是敌人了,还对他们那么好干嘛,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三千水无:只有我的的重点是上面的哥们儿你说你刚看了蔚蓝星直播……?我的天,蔚蓝星离咱这卡拉星可是很远了吧,你是办了星际网?】
【海盗船长:对啊,我是海盗船长嘛,要到处跑业务的,不办星际网可咋办啊?】
【我吃虾饺吃烧麦:等等?你还真是海盗船长啊?我突然对直播间观众的成分好奇起来了——】
感觉到了觉醒的凌绝小队成员众今天没有接受诊疗,他们和其他病人一起被带往一楼,那里有一名和护士王安娜穿着打扮差不多,只是胸前的胸牌上写着的是“护士长白珍妮”的的女士在等着他们。
“先生女士们,你们好,”白珍妮轻声说:“今天上午是散步时间,我将带领大家把圣约翰精神病疗养院内再走一遍。”
她和王安娜都是护士,但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王安娜的脸上总是跟刷了一层浆似的那么不自然,白珍妮就显得好多了。她约莫有四十岁左右,脸上总是笼着一层情愁,如果不是在这个诡异副本里的话,可能玩家们会把她当做是个苦情剧出身的女主。
齐云小声说:“这就是昨天巡逻的女人!”
一听她说先生们就知道了!
孟珂点点头说:“我们那里也是她。”
玩家们互相递了一个郑重的眼神:所以说,晚上十点钟之后,他们每一间宿舍都是真的被割裂开的,这种割裂也许是从空间上,也许仅仅是每个人的感觉,反正他们都只能听到自己门口的问话。
但这究竟是他们都在宿舍的时候会有效果,还是无论在哪里都有效果呢?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就说明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出去探索的人将是完全孤立无援的。
张成艰难地吞咽口水:他希望自己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时候。
白珍妮走在最前面,她对于身后偶尔说小话的噪音好似全无察觉,就跟个幽灵一般轻飘飘地往前走,带着众人到了湖边,那边远远站着个穿着护工服的,玩家们早都见过的男人。
圣约翰精神病疗养院的护工晋灼阳先生,他穿戴朴素,站在湖边,看起来却不像是等着干活,更像是什么总裁大佬出来漫步,看到玩家们来了,也是慢慢走过来,对白珍妮说:“我带你们过去吧。”
护士长白珍妮:“有劳你了,先生。”
看来她是真的有礼貌,见到谁都是先生女士地叫。
晋灼阳并不受宠若惊,他冲玩家们点点头,玩家们却要受宠若惊了,那感觉,就跟走大街上遇到了某总裁大佬,人家还冲他们打招呼了一样内心激动。
孟珂捂着脸:“好……好想发朋友圈啊……”
魏兰小声戳醒她:“你省省吧!人是NPC!”
她的声音低得跟蚊子叫差不多,稍微远一点的玩家都听不清,不知道为什么,离他们有四五米的晋灼阳却回头看了一眼,把魏兰都吓了一跳。
晋灼阳:“保持安静,不要喧哗。”
两名女玩家也不知道怎么地,被他这样扫一眼就跟被毒蛇巨蟒缠住似的不敢动了。
正当两人惶恐的时候,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挡在他们前面,这人当然是凌绝,他不躲不避地迎着晋灼阳的目光问:“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啊?”
晋灼阳:“这是要带你们去扫墓。”
——扫墓!!!
玩家和病人都一片哗然,他们看着湖另一边的小树林,就觉得阴得很,这种光听都知道有问题的地方,现在居然教他们去?
晋灼阳对他们的反应略显满意,准备带着队伍走了。
只有凌绝不知死活自带嘲讽地问:“我们要怎么去?”
晋灼阳:“……走路去。”
凌绝指着湖边看起来就不靠谱的小木舟:“为什么不划船去?春天,是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时候。”
晋灼阳:“…………………………”

护工晋灼阳的脸黑得吓人。
他这个样, 连护士长白珍妮都有些缩手缩脚, 好像有点怕他。这可真是奇了,上哪能找到护士长怕护工的呢,难不成这护工还和院长有什么亲戚关系不成?凌绝随意地想着, 这家精神病院看来不光闹鬼, 活人之间的地位关系也很奇怪啊。
但不管怎样,众人也知道了这护工不是好惹的,顿时就更不想惹他了。
只有他们的好宿管/队长/绝哥一如既往地傲, 还是该怎么走怎么走, 路上还离队两次去湖边不知道瞧什么。神奇的是那护工也不管, 全程当他不存在,只是脸更黑,简直对不起他的颜值。
他们从右边的小路往湖对面的小树林走,先路过了大门口门卫的小屋。白珍妮看着有点紧张,她过去敲敲窗户和门卫打个招呼, 里面过一会就走出来一个瘦瘦高高没精打采的中年帅哥。
中年帅哥胸前的牌子上写着“陆青松”, 和晋灼阳一样,他的名字画风也和这家略显洋气的圣约翰精神病疗养院有些违和。他揉着眼睛过来,看都没看病人们一眼,显得非常冷漠, 护士长白珍妮小声对他说:“我们要去一趟墓地。”
陆青松脸色微沉:“去那干嘛?”
白珍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院长说……他们毕竟也都是来到咱们这里的病人,所以还是先来看望一下‘前辈们’比较好。”
陆青松点点头:“我听说这次来的人里面有……的亲人?”
白珍妮连忙皱眉做表情, 害怕他再说下去一样, 她说:“我想应该不会, 而且有没有其实也不重要的,先生。请问您现在可以放行吗?”
陆青松又不赞同地看向病人群体,但他还是拉开了栅栏门。玩家们发现从大门口旁边的门卫小屋到小树林的路是被栅栏封住的,如果不从这里走的话,他们估计只能从另一边走,或者是从湖面上划船过去。
凌绝看着湖面,这片湖水并不算清澈,他看不清楚深处有什么东西——但是可以确认的是,昨天晚上出现过的浮肿鬼现在并不在下面。
是因为现在是白天,还是有别的什么缘故?凌绝略略思考,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
“你在看什么?”他听到那个明明应该很陌生,但就是又觉得挺熟悉的男声问他。
凌绝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谁,姓氏一样,气质一样,除了相貌略有不同以外,说不定就连名字都一样。虽然他是这样在内心吐槽着,但每每回想起来,都发现自己还是认不出那家伙在他如同梦一般的记忆中的模样,心情就更加焦躁。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忘记。
是因为很久以前组织里的那些科学家们所说的,人体有保护机制,不会让人保有太痛苦的记忆吗?
但是他并不痛苦啊,他只是觉得……空落落的,但这不是痛苦。
所以说是因为他不在乎那家伙吗?
背后那家伙凑近过来了,于是凌绝忍不住回忆起来在组织里的时候。他们一年到头大多数时间都用来出各种任务,闲暇很少,能独处的闲暇更少。他还记得在那栋没什么人味儿的实验楼里,下面全都是组织新招收的所谓有天赋的学员,他是002号教官,对方是001号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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