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你有什么?自虐的癖好吗, 这个咖啡简直是我?喝过最苦的东西!这不该被划分到?‘人类的饮品’范畴。”西尔芙林控诉。
“苦到?我?们小芙了, 我?马上把这杯咖啡倒掉, 好不好?”阿瑞贝格摸摸他的脑袋, 尾音勾着低哑的笑, 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
“不过我?可没让小芙喝我?的咖啡, 怎么?突然想喝?”
西尔芙林打开阿瑞贝格刚刚给自己装好的水, 喝了几口冲散嘴巴里滞留的苦味, 等到?苦味淡得差不多才回道:“因为我?想用你的水杯。”
“你这样会让我?控制不住在办公室亲你的。”阿瑞贝格喉结滚动,伸出拇指擦掉西尔芙林嘴角的一点?水珠,“下次我?不把咖啡装我?水杯里了好不好,以后装牛奶。”
“你的意思是让我?以后都用你的水杯?”西尔芙林隔着西装戳了戳阿瑞贝格的腹肌, 挑眼看他。
“当然,以后出门?节省背包空间, 带一个杯子就够了。”阿瑞贝格微笑道。
“喜欢和我?间接接吻就直说。”西尔芙林低头重?新看向案卷资料, “我?会允许的。”
“小芙难道不喜欢吗?”阿瑞贝格在他旁边落座, 和他一起看资料。
“我?更喜欢和你舌吻。”西尔芙林就这样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惹火的话,像烧在水面上的火焰,奇妙又勾引着人上前?探寻。
“宝贝, 这样说话要考虑后果,我?会忍不住把你的舌头玩坏的。”阿瑞贝格一手翻资料一手往下朝着西尔芙林大腿内侧捏了一把。
“随时恭候……”西尔芙林大腿被他捏得发?痒,弓起身子下意识避开了他的手,随即与他十指相扣,带回桌面上。
“你得严肃些了,主?管先生——喝点?水,你用我?的杯子。”西尔芙林把自己喝过的水杯推到?阿瑞贝格手边,弯唇挑眉,含义不言而喻。
喜欢和我?间接接吻,机会这不就来?了。
阿瑞贝格用空着的手拿起杯子,转一圈找到?带着不甚明显的沾水唇印的位置,重?合着贴上去,喝了一大口后满意地评价:“嗯,果然比一般的水要甜很多,小芙嘴巴的甜味留在杯沿上了吗?”
“你多喝一点?,小芙嘴巴的甜味就全在你口中了。”西尔芙林眼神?仍集中在案件资料上,没看他,耳垂却任性妄为地沾上粉色。
“嗯哼——我?们小芙可真浪漫。”阿瑞贝格嘴角牵起,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不急不缓地将西尔芙林嘴唇碰过的地方舔舐一遍,“我?今天的糖分摄入超标了。”
“那吃些苦的中和一下。”西尔芙林指向他们共同看着的照片,“看这里,奶壶的底端侧边。”
“这是……一个小丑的笑脸?”阿瑞贝格仔细看了看,“而且是后加上去的,最初奶壶上应该没有这个图案。”
他一下就知道了西尔芙林想说什么?,率先开口道:“很矛盾对吗?这个现场整体来?看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与排布,做这些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控制狂,强迫症患者,她智商很高,冷静得吓人,缺乏正常情?感,享受着‘审判’与‘展示’的过程,不会轻易外泄情?感。”
西尔芙林点?点?头,“但是这里,这个小丑笑脸,是完全相反的风格——混乱,情?绪外露,甚至有些‘孩子气’,带着学生时代?在别人水杯里放虫子以供捉弄取乐的纯粹而‘天真’的恶意。”
“她像是单纯在玩闹,但绝对非常气愤。她的情?绪极其不稳定?,有强烈的表现欲和幻想倾向,在大多数情?况下,她都在被那个头脑冷静控制全局的人压制掌控,但这次,显然有什么?东西让她完全失控了。”
“不是说这个案子对她们来?讲很特殊吗,她们中的其中一个可能小时候被恋童癖侵犯过,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在边上旁听?了一会儿的福加站起身,扶着中间的隔板问道,“因为又碰到?恋童癖,所以她情?绪失控了?”
“嗯……”西尔芙林外侧的手来回敲击着桌面,尝试着代?入凶手的想法,在脑子里把具体情?景过了一遍后,摇头否决了福加的猜想,“其实我感觉前面一个才是对恋童癖有心里阴影的人。”
“如果是情?绪不稳定?的那个碰到?了自己幼时的噩梦,她一定?会亲手将他处决,可是你看帐杆被钉入太阳穴的手法和方式,精准而冷酷,干脆利落,极致的平静下是令人胆寒的愤怒,这一项处决一定?是前?者完成的。”
“这种?犯罪组合要想长期合作保持稳定平衡,最终处决者由谁担任必须安排好,像这样对其中某一个人有重大意义的受害者,一定?是由本人亲手‘施刑’,才能达到?斩断噩梦,走向新生的目的。”
“她是在为同伴愤怒。”
“连环杀人犯也能和别人共情吗?”福加惊讶道。
“她们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羁绊——或许我?们要从她们各自的特征说起。”
西尔芙林握住阿瑞贝格的手指,刮蹭着上面的枪茧,用以辅助思考,“第一个人是典型的高功能反社会者,缺乏共情?、悔恨、恐惧等情?绪感知能力,极度冷静,傲慢,充满控制欲。她有极高的规划能力,崇尚绝对理性和绝对掌控。”
“犯罪现场中涉及到?电子工程、黑客技术以及药理和解剖学的部分应该都是由她一手完成,理智冷静的性格让她能够把这些讲求严谨细致的工作?完成得很好,她对细节有着极致的追求。”
“第二个人则展现出了明显的精神?病迹象,可能会被诊断为边缘型人格障碍、偏执型精神?分裂症。”阿瑞贝格反抓住西尔芙林的指尖,放在掌心揉搓,“情?绪极度不稳定?,日常产生妄想和幻觉,性格敏感多疑,较为偏执。”
“现场中绘画、化妆、刺绣和折纸的部分由她完成,她有着充满激情?的艺术表现力和‘即兴创作?’能力,她的‘创作?’充满情?感张力和情?绪感染力,为冰冷得如同实验仪器一般的犯罪现场注入‘活力’。”
“我?偏向那些圣经语录也是她书写的。”
“很罕见的组合。”西尔芙林评价道,“反社会者和精神?病患者,冰冷的天才大脑配上扭曲的艺术家灵魂,这会碰撞出一种?强大而畸形的力量。”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她们走到?了一起。”
“或许和她们的象征物有关?那个荆棘与铅心的含义,我?们至今没有破解出来?。”阿瑞贝格轻按着西尔芙林的腕骨,来?回打圈,想到?什么?,偏头说道。
“很有可能——破解了象征物的含义,我?们就能知道引导她们走向犯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们的信仰又是什么?。”
“运气好的话,我?们还能从中读出她们想要的结局。”西尔芙林眼神?落在穿过落地窗直射到?冰冷桌面的一大束阳光上,声?音轻而缓,捎着略带游离的沉凝。
“咚咚咚——”
三道轻快的敲门?声?响起。
一个脸上堆满皱纹,疲态尽显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隔着门?问:“谁啊?”
“你好呀叔叔~我?是你新来?的邻居,我?家的热水器坏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呢?”
黏腻甜美得像糖浆一样的女声?回答了他的问题,嗓音被刻意捏造出美少女的娇嗔活泼感,听?得人心里一阵酥麻。
尤斯诺几乎是立刻起了反应。
他粗喘一声?,脑袋里迅速浮现出自己见过的那些少女的美好□□,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刚刚开始发?育,最为纯洁,也最为神?圣。
她们是上帝送给他的礼物,他也以自己最得意的部分来?回馈,赠予她们成长的雨露,像催熟一株新芽。
他年轻的时候经常品尝她们的滋味,比任何人都懂其中的美妙之处,当然,在所有味道之中,最新鲜惊艳,最一口入魂,也是他最难以忘怀的,还是来?自于?他的亲生骨肉。
他的女儿长得很好看,他从来?都知道,亭亭玉立清清冷冷一个小美人,带她出去时常能收获到?周围人的赞美和艳羡。
他们都说:“你女儿生得太好了,又聪明又漂亮,怎么?教的啊?”
他却觉得他们关注错了重?点?,他的女儿不需要聪明,也需要太漂亮,只需要永远属于?自己。
是的,他的女儿长得很好看,但他也见过比女儿更加美丽漂亮的少女,可都比不过她。
他有时候会把这种?特殊的情?感归因于?他们血脉相连。
可惜他的女儿不听?话,太顽皮,闹起了离家出走,即使把自己折腾得伤痕累累,也要离开他身边。
女儿走后,他的激情?大大丧失,很难重?新提起感觉,因此,在这个声?音到?来?之前?,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抒发?过自己的欲望了。
他压抑着兴奋与惊喜,颤抖着手打开门?,看见了那个叉腰站在门?外的性感女人。
是的,女人,不是少女。
她穿着白色低领无袖背心和一条极短的牛仔裤,将好身材展露无疑,那张脸充满了成熟的性感,一颦一笑都诉说着诱惑。
但那头绿色的波浪长发?实在碍眼。
“嗨,大叔,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吗?”莱托莎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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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上了一个两万字的榜[化了][化了]下周大概率会有很多加更(这个溟野要被榨干了)
第94章 共生关系
“我们应该可以重构一份侧写了。”阿瑞贝格召开会议, 笔直地站立在会议桌前,沉着地说道,“当然, 基于上一次的经?验, 我们还是要以各个疑点的调查为主,侧写报告只是起?一个辅助排查的作用, 不?要过于依赖, 尝试独立出来。”
“小?芙, 接下来你来说吧?”阿瑞贝格在一旁坐下, 把主位让给西尔芙林。
阿瑞贝格帮西尔芙林整理过了碎发, 在耳后?别了几个隐形发卡——西尔芙林本?人在见到阿瑞贝格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堆种类各异的小?发卡时是异常震撼的, 只能说阿瑞贝格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百宝箱, 不?过这个百宝箱专为西尔芙林而设, 里面全是为西尔芙林准备的物件——现在他整张脸清清爽爽地完整露出来, 更显示出每一个五官, 每一寸皮肤的完美。
没有碎发的修饰, 这张美丽的脸展现出一种冷漠的锋利来,像玫瑰上的刺,漂亮却也危险,让人下意识地服从追随, 不?敢忤逆反抗。
“‘艺术杀手组合’,由一个反社会者和一个精神病患者组成。前者是主要策划者, 负责选择目标和地点、设计‘作品’的各个细节、对受害者的观察和追踪以及后?勤保障——包括工具、车辆的获取, 现场痕迹的清理——同?时, 她也会在需要高精准度和冷静谨慎的环节充当主要执行者。”
“她的着装应该时尚且低调,偏好黑灰棕的颜色,在人群中具有伪装性。她的言谈举止睿智理性充满‘魅力’, 但其中的冷漠一定毫无遮掩,她或许处于失业状态,也可能是自由职业者或半自由职业者,总之,她有一定的经?济来源,但‘犯罪期间?’从事一份自由度低的工作的可能极低。”
“后?者是犯罪现场的场景布置者,提供‘灵感’和整体宏观的概念以及象征义,犯罪现场中的‘艺术细节’,如死?者的‘妆造’和衣物上的刺绣都由她来完成,她更会在犯罪现场中宣泄情绪,显得比较‘活泼’。她是仪式的主导者,帮助反社会者完成情绪的释放。”
“她外表可能很有艺术感或者略显古怪,情绪起?伏大到周围人都能轻易察觉出不?对——因?为她学不?会遮掩——她应该经?常换发型或者穿着风格,追求新奇与新鲜,不?能忍受自己?‘呆板无趣’。”
“她也不?太可能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过她们都是艺术工作者的话,一个‘作品’卖出的钱也够大肆挥霍一阵了。”
“毕竟现在不?是正流行旧时代古典风吗?一个崇尚这种艺术风格的杀人犯都能获得这么多‘追随者’和模仿犯。”西尔芙林不?忘冷嘲一句。
“她大概率极度依赖那个反社会者,对方是她混乱世界中的‘秩序’,她需要靠对方来获得清醒。”
“同?样,她也给了对方发泄情绪的出口,让她不?至于陷入长期压抑的漩涡。”
“她们之间?存在一种畸形而扭曲的‘共生关系’,她们是不?可分割的。”
“这是优势,也是弱点。”
尤斯诺知道,面前的女人在诱惑他,从那句“我家的热水器坏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开始,他就知道她在勾/引他。
她怎么知道自己?会修热水器,这种东西坏了难道不?该下意识地去找维修工吗,找上一个素未谋面的邻居算怎么回事,而且,她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叔叔”,她一定调查过周围的住户,最终选择自己?作为解决“寂寞”的人。
他一听就能捕捉到对方语调音色中的引诱,懂得她的难耐,而自己?恰好许久没有“纾解”。
虽然对方并不?是“少女”,但天时地利人和,她又足够具有吸引力,尤斯诺不?介意打破一次原则。
“进来坐吧。”他嗓音沙哑地说。
莱托莎眼神轻蔑地扫向他,轻笑一声,主人般自如地走进房屋内,翘起?腿斜坐在沙发上,懒懒地倚着扶手,展示出自己?曼妙的身体曲线。
她看出尤斯诺眼神中饥渴的欲望,嘴角的笑容咧得愈发大,几乎显露一种诡异感来,如果这时尤斯诺正盯着她的脸,那一定会不?寒而栗,吓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他并没有,他的视线落在莱托莎的胸部和大腿上,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看什么呢,你喜欢我这个类型的吗?”莱托莎笑着开口。
“什么意思?。”
“你过来一点,我慢慢告诉你是什么意思。”莱托莎拖着腔调,每个字都带着钩子,明晃晃地挠在人心?上,尾音更是轻得像耳边私语。
尤斯诺不由自主地照做,仿佛被女巫蛊惑,弯腰凑到她面前。
“你不是喜欢年纪小的吗,喜欢青涩的,纯的——喜欢你女儿?。”
前面半句莱托莎还含着柔和的笑意,后?面说到“你女儿?”时,便不?受控地凶狠起?来,如同蟒蛇缠绕上猎物的脖颈。
“呵,看到我时反应还不?大,一说到你女儿?,这么激动了?”莱托莎视线下移,冷冷地说道。
尤斯诺猛地站起?身,面色难看地质问:“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我是谁?”莱托莎重复他的问话,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猜猜呢?”
“疯子,神经?病。”尤斯诺看着面前癫狂的女人,嫌恶道。
“Bingo!猜对了哦~”莱托莎朝他比了个“对”的手势,轻眨左眼。
“至于我想干什么……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她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两把折叠小?刀,在指尖快速旋转,耍了个花招。
尤斯诺立马转身想从去厨房拿菜刀,但在转身的那一刻,他倏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可能,尤兰达?”
他不?可置信地说道。
“不?要叫她的名?字,你不?配。”莱托莎眉头紧皱,站起?身欲把刀子插进尤斯诺的脖子里。
“莱托莎。”她被尤兰达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不?要脏了你的手,我来解决就好。”
尤兰达站在尤斯诺面前,时隔多年,她再一次见到了她童年时的噩梦,她令人作呕的人渣父亲,这一次,她的眼神无波无澜,没有愤怒与委屈,只有看一个死?物的平静。
“好久不?见,尤斯诺。”尤兰达开口。
“是很久没见了,连句‘爸爸’都不?叫了吗?”见到尤兰达的欣喜盖过了看到刀子的慌张和恐惧,尤斯诺像是重新拿回了主导权,找回了曾经?的从容——他断定他的女儿?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尤兰达向来乖巧懂事。
“这个女人又是谁,你的朋友吗?我不?是说了不?要交乱七八糟的朋友,她们会把你带坏。”
“不?是朋友。”没等尤斯诺高兴起?来,尤兰达又接着说:“是我的爱人。”
“你说什么!”尤斯诺顿时怒不?可遏,“你是同?性恋?!”
“开什么玩笑!”
“怎么,小?时候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没有治好你的病吗?”尤斯诺冷笑一声。
“‘多亏’了小?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才能遇到她。”尤兰达突然笑起?来,她很少笑,因?为她不?擅长,做出这个表情很奇怪。
莱托莎立马懂得了尤兰达的愤怒,她也同?样怒不?可遏,听到尤斯诺毫无悔过地提起?尤兰达小?时候的事,莱托莎握刀的手指神经?质地颤抖起?来。
但尤斯诺却真的信了她的“多亏”。
“你简直无可救药!”
“但你还有的救,怎么样,要我给你治治吗?”尤兰达的语气像淬了毒的冰棱,直直地插在尤斯诺的身上。
其中的血腥与戾气,就算尤斯诺再怎么样给自己?洗脑,也无法完全忽视掉。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瘦弱渺小?的女儿?,竟不?知何?时,已经?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了。
“你要干什么?”尤斯诺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失控。
尤兰达突然拿出一根粗长的麻绳,动作利落迅速地把尤斯诺捆绑在客厅的椅子上。
尤斯诺惊恐地发现女儿?的力气大到不?可思?议,自己?竟然都无法挣脱。
将?他捆绑好之后?,尤兰达并没有立刻“处决”他,而是走到莱托莎身前,当着尤斯诺的面吻上了她的嘴唇,两只手掌紧紧包裹住莱托莎颤抖的手指,像是无声的安抚。
莱托莎神经?质的抖动终于平息,嗜血的戾气也随之减缓,那种想要挖出这个男人的内脏,剁成一块块碎肉焚烧的冲动不?再将?她操控,而是被尤兰达控制着。
耳边传来尤斯诺一声声“恶心?”的呐喊,莱托莎伸手摸向尤兰达的马甲线,红唇勾起?,“我们在这里,在他面前做/爱怎么样?”
“可我不?想让他看见你的身体,莱托莎。”尤兰达摸摸她的头发,又说道:“不?过我们可以在他的尸体面前做/爱。”
“啊,想想都很刺激呢!”莱托莎激动道。
“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治好’他,对吗?”
“对,当然,我们要‘治好’他。”
“从哪‘治’起?呢?”尤兰达看向尤斯诺的下身,难得流露出孩子气的愉悦——她想她被莱托莎传染了,爱人就是会这样相互影响,这无伤大雅——“就从这吧,从这罪孽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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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还有哦~
(PS:这章的xql含量有点低,但下一章很高!)
第95章 清醒疗法
“有结果了——经过我们对各个疑点深入的调查比对, 利用你?们给出的侧写报告进行排查,找到了这个人。”泉茜从单人办公室走?出来?,把资料发到他们的工作群内。
“她叫莱托莎, 21岁, 父亲是法官,母亲是政府要员, 家庭状况良好?,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 这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而是继父, 她的生父早在她两岁那年自杀身亡。”
“她的继父名声?不太好?, 据说脾气特别暴躁, 还被人举报过贪污, 不过最后因为证据不足不了了之了。”
“她的母亲名声?同?样堪忧, 为人非常冷漠, 没人能找得到她帮忙, 据说还崇尚打骂教?育,时常在外把自己亲生女儿贬低得一无是处。”
“她母亲曾多次带她去精神?病院治疗检查,前期没查出什么问题,看起来?像是她母亲在疑神?疑鬼, 但在她16岁那年,突然查出患有严重的边缘型人格障碍和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周围邻居也说莱托莎这个小?孩像‘幽灵’一样疯狂, 使人惧怕。”
“同?龄的小?孩骂她是疯子, 年纪比她小?的畏惧她,年纪比她大的远离她,那段时间, 说她是‘众叛亲离’也不为过。”
“不过她的行为举止确实疯狂,□□炸了邻居的车,点火烧光了小?区内所有的草坪,在小?区大门的墙壁上画满了诡异的笑脸,让那片区域的所有人都视他们小?区为‘不祥之物?’、‘被诅咒的地方’。”
“但由于她有精神?病,许多事情?都没办法追究她的责任,不过在周围所有人的抗议下?,她的父母还是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关押。”
“但她并没有老?实在那待多久,不到一个月就在精神?病院戒备森严的安保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而我们在暗网上发现?了一个ID为‘尤尤巧克力’的用户,按照时间线推断,很可能就是莱托莎,且这名用户在暗网上购置的物?品和我们发现?的那些疑点全部重合。”
“她基本就是‘艺术杀手’之一没跑了。”
“问题就是她的搭档是谁,莱托莎显然把她的搭档保护得很好?,凡是需要出面的事情?都由她自己来?完成,另一个人的踪迹完全无法捕捉。”泉茜皱眉说道。
“可是我们的侧写报告不是说由反社会者负责工具的获取吗,莱托莎是精神?病患者呀。”福加捕捉到不对的地方。
“莱托莎的精神?疾病让她无法考虑全面,这些渠道的获取以及需要哪些工具出于谨慎都必须要由另一个人负责——至于为什么要以莱托莎的名义……那位反社会者大概率在被某些人紧密追捕着,无法解脱,她留下?踪迹会更加危险。”阿瑞贝格抱臂思索道。
“但莱托莎不也在出逃吗,她就不怕自己被抓回去?”泉茜问。
“她的父母可能并不在意她的踪迹,精神?病院在这种情?况下?也必要耗费太多资源去追捕她,但另一个人就不一样了,追捕她的人一定非常执着,没她不行。”西尔芙林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
昨天他们为了加快进度,通宵加班帮忙排查比对,西尔芙林是个超级需要睡眠的人,一宿没睡直接把他的灵魂给吸干了。
他现?在走?路打飘,站也站不稳,全程倚靠在阿瑞贝格的肩膀上,由他扶着自己的腰才能站立。
阿瑞贝格昨晚就劝说他去睡觉,自己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工作,但向来?上班狂踩点,下?班最积极的西尔芙林破天荒地没有顺应大脑中要毁天灭地的睡意,强撑着要陪阿瑞贝格一起。
在阿瑞贝格举了八百个理由说明?困得睁不开眼的小?芙并不能帮上多大的忙,休息才是王道后,西尔芙林终于红着脸攥紧阿瑞贝格的手指,有些羞愤地在他耳边低声?说:“都怪你?,现?在你?不抱着我我根本睡不着!”
“就算暂时性地被瞌睡打败,大半夜也会因为你?不在身边而惊醒,睡不了一个好?觉还不如不睡。”
“……我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看见?身边离得近的乐衍听见?了动?静转过头来?看向他们,西尔芙林有种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撒泼”的感觉,默默闭了闭眼,红着脖子和耳朵转身往洗手间走?。
“你?在这里帮忙看着,我去看看他,马上回来?。”阿瑞贝格拍了拍乐衍的肩,快步追了上去。
西尔芙林刚把水往脸上泼就被阿瑞贝格从后拦住了腰。阿瑞贝格一手关掉水龙头一手把他带到怀里,低声?说了一句“其实有更好的清醒方式”,然后把人离地抱起带到厕所隔间。
阿瑞贝格反锁上门,将西尔芙林抵到厕所门上,圈在自己怀里,没等西尔芙林疑惑地询问,张嘴用力含住他的嘴唇,把所有的字句都堵了回去。
舌头攻城略地,西尔芙林的上颚与舌根被入侵者狠狠玩弄,眼角被刺激出了几滴泪水,又被身前的人飞速卷走?。
亲密了四五分钟,阿瑞贝格总算放过了西尔芙林的嘴唇,手肘撑在西尔芙林脑袋边上,粗喘几声?,笑道:“是不是不困了,这个方法有效吗?”
西尔芙林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接着又向前擦阿瑞贝格的,抱住他的腰小?声?说:“有效,现?在不困了,但是你太突然了。”
随后站直身体,欲拉开厕所的门,“清醒了,我们快去工作吧。”
“等等。”
阿瑞贝格拉住他,帮他整理好?刚刚亲密过程中被弄得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嗓音带着尚未完全褪尽的欲望:“平复一分钟再出去,现?在的你?看起来?过于诱人了——之后我会再把效率提高来?补足耽误的这几分钟。”
“还有,之前那句话等下?班再说给我听,上班时间听到让我想要消极怠工了。”阿瑞贝格指的是“没有你?抱着根本睡不着”的那句。
西尔芙林脸上的红晕再次加深,他贴着阿瑞贝格的胸膛,闷闷地说:“我是不是有点太依赖你?了。”
“这样很好?,你?可以更依赖我一点,等哪一天你?不再依赖我,我会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我会完全无法接受。”阿瑞贝格亲了亲他的发丝,“其实不抱着你?,我也睡不着觉。”
事实证明?,亲吻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清醒疗法,困倦在暂时性的压制以及一整晚的劳累之后更加猛烈地反噬回来?。
西尔芙林迷离着双眼,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阿瑞贝格身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起来?,太阳穴也突突作痛。
但他的脑子没有彻底停转,迷糊间一条思路乍现?,他稍微站直了点身体,垂眸思考:“‘艺术杀手’怎么知道阿里斯是恋童癖?他明?明?隐藏得很好?。”
“周围人都不知道,都认为他是个心善的‘志愿者’,是拥有慈悲胸怀的‘孤儿守护天使’,就连他的同?事都很少?有人发现?他的不对,遭受他侵害的小?孩全都选择了守口如瓶,因为他们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所以,‘艺术杀手’是从哪得知的?而且这个世?界上那么多恋童癖,怎么单单挑中了他这个相当会伪装的?”
泉茜:“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