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by碧海的夜曲
碧海的夜曲  发于:2025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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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一众豪杰的视线之下,杨东浩感到羞恼不已,脸色阵青阵白。
他运足内力,猛地将定光剑给拔了出来。
“魔头,受死吧!”
杨东浩怒喝,挺剑飞身扑了过去,人影未至,剑影便已携带凛冽剑罡笼罩住段无洛。
周围一众武林人士,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擂台上的两人。
杨东浩满肚子愤恨,更知道段无洛武功极高,因此并不敢掉以轻心,是以出手不仅狠辣,且穷尽平生所学。
加上定光剑的威力,其攻势凶恶猛悍。
但段无洛连丝线都没用,赤手空拳与他对招,他行动迅捷如幽灵,任凭杨东浩剑剑凌厉,也招招劈空。
那抹红色的身影尤为刺目显眼,身处雪亮剑影笼罩之下,却连他半根头发丝都没削到。

“嗡!”剑锋虚晃一招,争鸣着直冲段无洛刺去。
段无洛手臂倏抬,指尖夹住凌厉袭来的剑刃,身影一闪逼近杨东浩,他顿觉脖颈一凉。
只见剑锋弯折成一个圆弧,段无洛两指夹着剑锋抵在他喉咙处。
只稍往前一寸,便可轻易割破喉管。
杨东浩浑身僵住,脸色发白。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素闻段无洛手下从不留活口。
但最后一丝骨气让他不肯向仇人求饶。
段无洛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情绪,红唇微勾,松开剑尖,一脚把他踹下擂台。
“咳咳…”杨东浩捂着闷痛的胸口咳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还以为自己会没命了。
但没想到段无洛竟然不杀他。
“段无洛,当初你杀了我们的徒弟,还记得吗?”
又有五人跃上擂台,愤恨地说道。
段无洛转过身,是韶山派的五名长老。
至于说杀了他们的徒弟,他以前杀人太多,早没印象了。
“既是来找本座报仇,就动手吧。”
段无洛神色淡漠,一副我没空跟你们耗,要打就赶紧动手别瞎比比的表情。
五人满目愤恨,兵刃齐出鞘。
他们几人一出手,即刻摆出了剑阵,其威势与先前的杨东浩更胜一筹。
慕风衍面上流露出一丝担忧。
“他们竟以五敌一。”
无尘解释道:“韶山派向来是五名长老同任掌门,他们一派的韶山剑法必须五人同练,所以每每与人对招时,他们都是五人一起,也不算是坏了武林规矩。”
言罢,他又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啦,他们不会是段教主的对手。”
慕风衍心里也有底,但会忍不住担心。
“这么些年过去了,几位的韶山剑法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数招交手而过,段无洛冷嗤,仿佛失去了与他们周旋的耐心,几根红线倏忽飞出,原本进攻得迅猛的五人接连跌下擂台。
五人苍白着脸咳出鲜血,萎倒在地,握剑的手腕皆都流着鲜血。
是被丝线给割伤的。
韶山派的弟子慌忙上来搀扶几位掌门。
“好狠毒的魔头!你打伤了我们师父还不行,还要废了他们握剑的手吗!”
一名掌门被搀扶起来,他尝试着动了动剧痛的手腕,发现还能活动。
段无洛绯红的双眸嘲弄地看着韶山派的人。
“你是在提醒本座,应该把你们掌门的手脚废了?”
刚刚冲动骂出声的弟子脸色一僵:“…”
段无洛狠辣残忍的印象已深入人心,因此他们一看到掌门的手流了血,便以为他下了狠手。
段无洛把玩着手里的丝线,红眸玩味地扫过其他跃跃欲试的武林人士。
“诸位是打算一个一个上来与本座打吗?若是你们都败给了本座,那么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是不是该让给本座?”
坐在主位的盟主秦远志表情微沉。
台下一众武林豪杰愤愤不已。
“魔头!你有什么资格当武林盟主?”
“就算你抢了这武林盟主之位,我们也不会服你!”
段无洛薄唇轻勾,绝艳的眉眼浮起一丝狂傲。
“你们服不服与本座何干?不服者永远闭上嘴不就行了。”

段无洛嘿嘿一笑,握住慕风衍的手。
“我确实觉得他们这些人都没有资格当这个星魁盟盟主,还不如让师父你来当。”
慕风衍道:“我们来这里,初衷不是找茬的吧?”
虽然他知道一时之间,让这些人与自己徒弟化干戈为玉帛不可能,但并不想增加仇恨值。
段无洛耸肩,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当然不是,师父没看到我对他们下手都很轻的吗?”
他打伤了他们,没杀人已经称得上是仁慈之举了。
慕风衍忍俊不禁,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掌。
低声道:“小洛儿真棒。”
“…”段无洛撇了撇嘴,“师父拿我当沈南星那个三岁小孩哄呢?”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说话,令在场众人很是不满。
“喂!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这里可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
齐玉的目光看着段无洛身边的白衣男子。
他身量修挺如竹,手握一支紫玉箫,背影瞧着有点眼熟。
段无洛冷冷地看向喊话之人,长眉轻挑。
“本座就要在此聊天,你当如何?”
“你…”
秦远志站起身,朝那人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说道:“段教主,今日我们不是要推选盟主的。教主既然说江湖上那些人非你们所杀,那也请拿出诚意来,莫要来此挑衅众人。”
段无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妖冶的红瞳之中,皆是讽刺的笑意。
“本座今日若是没诚意,你们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
他眉眼带笑,但说出的话却极其嚣张狂妄。
但下一秒他低头看向身边的人时,眼中盈满了温柔。
“师父,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意思。”
慕风衍笑着点头:“好。”
秦远志听到段无洛的称呼,面上闪过一丝惊诧。
他朝那白衣男子看去,对方戴着幂篱,垂下的黑纱遮掩住了脸庞,五官容貌看不清楚。
方才白衣男子说话时,听他的声音应该很年轻。
像是个少年。
可段无洛怎么叫他师父?
众所周知,段无洛曾经是有过一个师父。
但早在十年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在场其他武林豪杰也听见了段无洛的称呼,有些人也不禁想到了多年前卜思谷的那位谷主。
众人还在惊疑之时,段无洛已携着慕风衍飘然离去了。
“盟主,我们真要放那个魔头走?”有人不甘地恨声道。
秦远志浓眉紧皱:“不想放他走又如何?我们之中有人追得上他吗?”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想起树上还有两个魔教魔头,不过转头看去他们也已不见了踪影。
此番段无洛来得突然,他们都没有防备。
甚至还有人庆幸:“幸亏…段无洛这次出现,没大开杀戒…”
“亏你还堂堂一派掌门,居然这么怕那姓段的魔头!”
那人被呛声,立即不满又嘲讽地回怼。
“仇帮主不怕的话你刚刚怎么不上去跟他打一场?好歹人家韶山派和九华派都敢上去报仇了,你们丐帮人多势众,方才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沈南星嘴里含着一串冰糖葫芦,四仰八叉地躺在矮榻上睡着。
不知梦到吃了什么好吃的,嘴巴一嘬一嘬地吸吮着糖葫芦。
梦中香喷喷的美食倏忽被一剑劈开。
“你输了。”
画面中的男人张扬大笑,把玩着手中精致锋利的匕首,桃花眼邪气冷酷。
“要命,还是要手指?”
趴在地上吐血的汉子惨白着脸,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
刀锋寒光闪过,鲜血飞溅而出。
“啊!!”
凄厉的惨叫惊醒睡梦中的沈南星。
他身子猛地一晃,“呯”的一声从矮榻里摔了下去。
“啊…咳咳!”
惊叫的沈南星忘了自己嘴里有冰糖葫芦,被呛得咳嗽不止。
站在书桌前的莫苍风见状:“…”
他长指揉了揉眉心,抬步走过去。
伸手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在他背上用力拍了几下。
“咳咳…呕!”卡在喉咙里的果糖总算被吐了出来。
看着喘气的沈南星,莫苍风冰冷的脸上满是嫌弃。
“睡个觉你都能掉床?还有我不是说过睡觉的时候不许吃东西吗?”
“我、我做噩梦了…”沈南星委委屈屈。“我吃东西的时候没睡着…是吃着吃着睡着的。”
莫苍风:“…”
沈南星看了看身后的矮榻,委屈地小声哔哔。
“…这个床小,都不够我翻身的,也怪不了我啊…”
莫苍风朝矮榻看了眼,确实沈南星人高马大的有点装不进去。
但这几天天气好,躺在矮榻里就能晒到太阳,他就像一只被阳光晒得舒服的懒猫一样总是窝在那里不肯挪动。
现在掉下来了怪谁?
莫苍风检查了下他全身,没见有什么摔伤的痕迹。
他好笑问道:“你梦见什么了?居然吓得从床上滚下来?”
“唔…”
沈南星摇着脑袋,直摇得微卷的长发散乱披了一身。
“我不记得了。”
刚刚醒来的时候,心中吓得不行,可是现在仔细一回想梦里的事情就又变得很模糊了。
莫苍风也只是随口一问,见他打着哈欠,一双迷蒙的桃花眼里泪光闪闪。
“那还要不要睡?”
“不睡了。”
莫苍风让他坐着,唤了下人进来打扫掉在地上的冰糖葫芦。
看到莫苍风转身回到书桌那儿,沈南星踉踉跄跄跟了过去。
这段时间他的筋脉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
但还不能走太远,步伐也踉跄蹒跚,就好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样。
快到书桌边时,沈南星脚下一晃,整个人直向前扑倒。
莫苍风注意到他的动静,回身扶住他。
但沈南星惊慌之下,双手胡乱扑腾,还不小心扫落了桌面上的笔筒。
莫苍风抓不稳他,让他直接撞进了自己怀里。
沈南星脑子虽然是几岁孩童的智商,但身体却是高大的成年人。
莫苍风没有防备,他整个人扑过来也将他撞得后退了几步,脚恰好踩中滚了满地的毛笔杆。
幸好常年习武的莫苍风下盘稳,倒下时及时稳住了身形,没摔得太狼狈。
可有一点没在他控制范围内…
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一怔。
跟沈南星迷糊的双眸大眼瞪小眼。
管家将厨房刚做好的点心送过来,一进门却看到沈南星把自家少爷扑倒,豪迈地骑在他身上,两人嘴对嘴正正正…
老管家手猛一哆嗦,一盘精致的点心掉在地上“呯”地摔碎。

彼此间温热的呼吸交缠,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沈南星觉得新奇。
就像昨天晚饭时,那道用哈密瓜做的甲鱼汤一样。
味道又甜又酸,汤水是凝固后透明又有弹性的胶状固体,入口即化。
沈南星喜欢极了,当时就吃了很多。
想到这里,他像是回味一般,眯着眼睛舔了舔莫苍风的嘴唇。
莫苍风身子一僵,触电般酥麻的感觉从唇上流窜而过。
“你…”莫苍风脸色僵硬,急忙将他推开。
没想到沈南星这时又凑近舔了一口。
“有点甜耶。”他桃花眼睁大,惊奇地道,“你嘴巴为什么像糖一样甜?”
这句十分暧昧的话被他如此认真纯洁地问出来,莫苍风的心跳反而漏了一拍。
“呯!”门口的动静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气氛。
莫苍风瞬间回过神,忙将还压在自己身上的沈南星推开,俊脸阵红阵青。
尤其是看到管家一副被雷劈了的神色时,莫苍风只觉得脑袋突突发痛。
沈南星被他推得摔了一个屁股墩,正要生气,转头瞧见洒了满地的点心,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了。
“管家伯伯,你怎么把一盘酥饼都扔在地上了啊?”
他一脸惋惜,嘴馋地舔了舔唇。
见到沈南星这舔唇的动作,莫苍风顿觉唇上有丝异样,脸色更沉黑了。
看着满脸单纯眼中只有点心的沈南星,回过神来的管家心情无比复杂。
沈公子什么都不懂,不像是会主动那啥的人。
不会是自家少爷趁机欺负哄骗沈公子了吧?
老天爷啊,这让他以后到了地底下,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
少爷找了个男人也就罢了,那好歹也得找个智力正常的男人吧?
沈公子和小孩没什么两样,少爷居然下得去手!
瞧沈南星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睛,管家都觉得自家少爷有点不做人…
对上管家复杂又带点谴责眼神的莫苍风:“…”
他黑着脸把沈南星从地上拽起来。
“把地上的东西都打扫干净。”
管家心中一叹,愁着脸出去唤人进来收拾。
“坐着,不许再乱动!”
沈南星被一把按到椅子上,抬头看到莫苍风面色沉冷,打消去捡地上散落的酥饼的念头。
“我这不是还没捡酥饼来吃吗?你生气干嘛呀?”
“…”我他妈生气的是这个吗!
唉,真是操心,这莫苍风怎么动不动就生气呢?
云云说,只有小孩子才会胡乱发脾气。
他既然是大人了,就勉强哄哄他吧。
“我刚才也不是故意摔倒的,也没压疼你啊,你就别生气了吧?”
沈南星眨巴着纯净的桃花眼,目光落在莫苍风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上。
语气十分诚恳地夸奖:
“还有啊,我刚刚发现你嘴巴很甜,像冰糖葫芦一样!你是不是吃了冰糖葫芦?”
云云说,对甜品最高的赞美,就是说这个甜点很甜,香而不腻!
虽然…虽然莫苍风的嘴巴不是甜点…
不过他尝起来感觉味道好像差不多。
所以他这么夸肯定是没错了。
于是沈南星特真挚地补了一句:“香而不腻!”
莫苍风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往脑袋上涌,将黑沉的脸色都染得有些绯红。
他恼怒地低吼:“你给我闭嘴!”

还是忍不住小声哔哔了一句:
“我这么真诚地道歉,还夸了你你怎么还生气啊?脾气真是不好!”
莫苍风火冒三丈。
如果不是清楚沈南星脑子傻了,那刚刚他这番言行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莫苍风咬牙,脸臭得像讨厌做家务的人刚洗完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沈南星手掌捂着自己的嘴巴,瓮声瓮气地道:
“我在跟你道歉啊。”
神他妈道歉!
莫苍风面无表情:“你道歉我就非得接受?”
“小气鬼!”沈南星拿开手,怒声喊道“别以为我不记得上次在山里,你也咬了我嘴巴!我当时都不计较你,你现在凭什么生我的气?!”
他这一声吼嗓门洪亮,别说刚进屋里打扫的下人,连在屋外的人都听见了。
莫苍风眼皮跳了跳。
重新送一盘新点心过来的管家差点又把盘子摔了。
眼看沈南星这厮还要继续嚷,莫苍风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他的嘴。
“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许食言!”
“哼!”
沈南星重重一哼,把脸转到一边不理他。
莫苍风眯眼:“阿衍不是教过你,要当个诚实守信的人?”
沈南星被怒火充斥的眸子闪过迟疑,不情不愿地低头缓和了表情。
每次搬出阿衍都百试百灵。
但不知怎么的,莫苍风心情却更不爽了。
书房里在打扫地面的下人一脸呆滞。
管家将点心放下,赶紧催促下人打扫完出去。
出了书房后,管家沉声叮嘱道:
“刚才你不管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统统忘掉不许说出去!知不知道?”
下人忙不迭点头。
离开嵩山后,慕风衍两人北上去玄冥教。
无尘自是不会跟着一起去,因此在嵩山下同他们分别。
幽静无人的山道里,两匹马悠然前行。
但有一匹马背上无人。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同骑一匹马?心疼一下小红好不好?”
慕风衍侧过头,指尖戳了戳身后的段无洛。
对于徒弟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自己身上的行为,他是无奈的。
之前和无尘他们一路同行,他都没有收敛。
段无洛双手环在慕风衍腰间,将他整个人都抱进怀里,脑袋舒适地搭在他肩膀上。
他没抓缰绳,放任身下的小红马自己走。
旁边那匹会自己跟上,只不过走一会儿又停下吃路边的草料。
段无洛也没去管它,不跟丢就行。
他们一路上骑的马一匹毛色枣红,慕风衍叫它小红。
另一匹是棕黑色的,被他取名为小黑。
取名一如既往的随便,隔壁大白小白直呼内行。
段无洛笑:“那我们换骑小黑不就行了。”
言罢他便抱着慕风衍跃起,旋身落到旁边的小黑马身上。
慕风衍无奈地笑:“你就没有考虑过一人骑一匹马?”
段无洛语气委屈:“师父嫌弃我了吗?”
没等慕风衍说话,他就道:“嫌弃也不行,师父这么暖,我抱着舒服。”
“我都快被你捂得热出汗了。”
段无洛身上披着宽大的斗篷,将他们两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现在已是深秋,山上层林尽染,入目皆是斑斓秋景图。
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但慕风衍是习武之人,又内力傍身,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被徒弟裹得这么严实抱在怀里,反而还有点热。
慕风衍摸了摸段无洛的手,温温的,不是很冰凉。
以前小洛儿刚来卜思谷时,因体质不好手脚总是冰凉的,慕风衍一直都有帮他调养。
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恢复过来。
不过现在…唉…
“师父为什么叹气?”
慕风衍道:“快些赶回玄冥教吧,我们再这么散漫地赶路,何时能到?早些回去也好能继续给你调养身体。”
想到之前在荷花镇时,天天喝药的场景,段无洛低哼了声。
“师父…我不想喝药,我身体现在没事了。”
“哦,是吗?我不信。”
段无洛脸庞轻蹭他温暖的颈窝,吻着香暖的肌肤,嗓音低哑了下来。
“那师父要不要洛儿实践一下?”
他温凉的手随之钻入衣服下。
慕风衍腰身敏感地轻颤,忙按住他作乱的手。
“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段无洛握住他的手,轻按在他胸膛处,唇在他白皙的脖颈留下暧昧的红梅。
“现在徒儿也是在做正事…师父,你看你的身体都给出答案了。”
“…”慕风衍面色绯红。
被徒弟握住手揉着自己的胸口,真是羞耻万分。
他挪了挪轻颤的身子,想让他停下,屁股却感受到了什么。
热气腾腾,蔚为壮观。
“这可是在外面,光天化日你收敛点…”
慕风衍羞恼低喝,但动了情的嗓音低软没有任何威慑力。
“荒山野岭的也没有别人呀。”
段无洛吻住他的耳垂,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
“有斗篷遮盖着,谁也瞧不见的。”
“…”慕风衍转头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故意转移话题对不对?”
他面染红晕,眸光如水,神态三分嗔怒七分春色,看得段无洛越加心猿意马。
“师父说吧,我听着呢。”
他解开慕风衍的腰带。
慕风衍:“…”
“等回到玄冥教了,师父让洛儿喝多少药洛儿就喝多少。”
慕风衍哼声:“是不是还有个前提条件?”
段无洛嗓音低哑乖巧:“洛儿最听师父话了,怎么会有条件?师父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慕风衍无力地瘫软靠在他怀里,斗篷内的气温不断上升。
“那我不是让你停下吗?”
“除了这件事…”
“师父,其实我喝不喝药都没有关系。”段无洛依恋地吻着他,“只要有师父在,我就好好的,师父才是我的良药。”
慕风衍微微侧过头,看着他沉迷而妖冶的眉眼。
“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段无洛动作一顿,倏地睁开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总是满含温柔的眼睛罕见地覆上怒火。
“师父不许胡说!”

见到他脸色紧绷,眸光幽沉,慕风衍自知说错了话。
他最近总时不时想起原着话本里,萧云离死亡的结局。
但如今跟小洛儿在一起的是他,早就和原着剧情偏离十万八千里,也不可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吧?
段无洛幽幽开口:
“师父,你此生永远都别想再离开我,你死了我也会随你而去。我把我的心交给你,你可以肆意践踏蹂躏,可以让它痛苦让它开心,但绝不能抛弃掉。”
他低哑的声音疯狂而偏执。
慕风衍眼眶一热,心头酸涩。
他握着段无洛冰冷下来的手,轻叹:“傻子。”
段无洛指尖挤进他指缝中,紧紧地扣住。
他吃吃一笑,殷红的双眸凝视着他。
“师父以后不可再说任何离开我的字眼了,想都不许想,否则我会生气的。”
慕风衍道:“我亦舍不得与小洛儿分开…一刻都舍不得。小洛儿,没有人能分得开我们的,我刚刚都是随口说而已。”
“嗯。”段无洛抱紧他。
光阴如梭,冬天的脚步渐渐临近。
在初冬第一场雪飘落时,慕风衍两人也抵达了幽冥山。
路过断魂坡时,段无洛说道:“师父,你还记得吗?当年你就是在这里救了我。”
他望着熟悉的山林,神色有些恍惚。
山坡上的破山神庙还在,掩映在茂密的树林中,隐约能瞧见一角屋檐。
慕风衍微微一笑:“此处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段无洛想起当时的情形,心中依旧不免悔憾。
不过他看着待在自己怀里的师父,那处空洞已被填满了。
“走吧,再晚天黑就赶不及上山了。”
慕风衍轻声催促,担心徒弟触景生情又要乱想。
傍晚时分,零星雪花悠悠飘落。
凌千锋携一众玄冥教高层,早已在山下等候他们。
“恭迎教主!”
见到段无洛的身影,众人整齐拜下,声音响彻山林,态度恭谨万分。
“起来罢。”段无洛淡漠地应了声。
他牵着慕风衍下马,对众人宣布。
“这位是本座的师父,从今往后在玄冥教里,见到我师父便如见本座,若谁稍有怠慢,本座必将不饶。”
当年李隐尧被带到玄冥教时,教内绝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段无洛总是待在地宫里,除了地位高的护法长老外,普通教众很少能见到他。
莫说还有个李隐尧在了。
现在段无洛如此郑重地宣布慕风衍的身份,足以表明他在段无洛心中的地位。
众人哪怕惊诧疑惑,但也对慕风衍重视了起来。
沿路上山,在幽冥山的半山腰中,慕风衍看到了隐匿于其中恢弘壮观的建筑群。
那片屋宇楼阁依山而建,山间云雾半掩,竟有种仙境般的感觉。
慕风衍讶异道:“这才是玄冥教的真貌?”
段无洛淡淡地看了眼前方的景色。
“算是吧,以前的玄冥教主都是住在那儿的。”
慕风衍抿唇:“那你怎么都待在地宫里?”
段无洛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习惯了,也无所谓。”
他从前总是奢望师父能来见自己一次。
若是他待在明亮有太阳的地方,师父就没法出现了吧。
就算是化作了厉鬼来找他报仇也好,只要他在地宫里,那些刺眼的阳光就不会伤到师父。
一想到地宫之内阴暗冰冷,漆黑死寂,慕风衍就觉得心里压抑。
慕风衍说道:“以后都不许再回地宫里住了。”
“嗯,不去了。”段无洛满足地捂住他的手,笑得孩子气。
他已经等来了师父,也不是虚无缥缈的鬼魂,自然就不会再回地宫里了。

这段时间段无洛不在,教中事务惯例交给凌千锋处理。
现在他回来了,凌千锋便过来向他汇报最近教中的情况。
段无洛等他说完,微微点了下头。
随即看向他,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凌千锋闻言,冷硬严肃的面容柔和了一瞬。
“多谢教主关心,属下的伤都已痊愈了。”
“嗯。”段无洛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上次在苍风家,你说回玄冥教是因为教中出现了叛徒,凌护法是因此受伤的?”
“对。”
慕风衍似乎猜到了什么。
“那你这么快跑来找我,是把教内的事物都丢给受了伤的凌护法处理?”
段无洛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
望着凌千锋已消失在殿门外的背影,慕风衍摇头感叹。
“凌护法真是不容易。”
段无洛将他拉到怀里,把慕风衍的脸庞转向自己,不让他把注意力放在别的男人身上。
“师父怎么对凌千锋表现得这么关心?”
慕风衍无奈地看着什么醋都能吃得起来的徒弟。
“他对你很忠心。”慕风衍笑了笑,“之前你失忆的时候,是他带着你来找我的。因为小洛儿,我才关心他一些啊。”
段无洛眉梢微挑:“爱屋及乌?”
“可以这么说。”
“不需要爱屋及乌。”
段无洛霸道地环着他的腰,脸庞埋在他胸口,像个孩子般占据着自己的所有物,不给任何人触碰。
“师父只爱我一个人就好了。”
只能爱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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