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后,我给现代人直播秦始皇巡游天下by藤萝浠月
藤萝浠月  发于:2025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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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又吵了起来,这些后世子孙好像时时刻刻都有无限的精力一般。
“淼淼, 给他喝点水。”张良提醒一直喂饭的何淼,这孩子不会是看弹幕就随手一直给伯奇喂饭吧。
听到这道温润的声音,沉浸在弹幕争吵中的网友们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诶呦妈呀。
【淼淼,你怎么给他喂成个河豚了。】
【我滴个天啊,再喂那嘴就撑裂了。】
张良将一个水囊递给何淼,何淼一手拿着筷子碗,一手给伯奇喂水,伯奇就这么喝着水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嘴里的饭给倒腾开咽了下去。
何淼:不好意思,他不是忘了关心伯奇的状态,而是他一停这家伙就要说话啊。
“你这样的谄媚小人,”伯奇看着何淼,眼神狠厉了很多,“只知道讨好秦始皇,如何懂得恩义,又如何懂得义重于生死?”
网友们:——
【好吧我有点理解淼淼为什么一直给他喂饭了。】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淼淼哪里谄媚了,顶多是跟陛下要东西的时候没脸没皮了一点,但咱们是跟自家老祖宗要东西,还要什么脸什么皮啊。】
【咱淼这一路上做了多少好事,陛下规划了多少建设区,他全都不提,还说淼淼谄媚小人。】
【我觉得可以直接把他杀了,没必要审问。】
何淼挑挑眉,伯奇这家伙是在故意激怒他,他如果装作生气演一阵可能会知道伯奇的目的,但他真的一点都生气不起来。
算了算了,反正早晚都能逼出这家伙实话。
没有必要浪费精力跟他演戏。
“我不懂,一点都不懂。你最懂了,就你知道得多,快吃饭吧,都饿一晚上了,把身体饿出病还得吃药。”何淼念念叨叨地喂饭。
伯奇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闭着嘴:“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慌了他慌了,他终于慌了。】
【淼淼对他挺好的,我也没看出来淼淼想做什么。】
何淼笑道:“我说过了,我就只是想好好养着你啊。”
伯奇:“那你知道你这么尊敬的秦始皇其实有可能是个父不唔——”
本来闭紧的嘴巴一说话就张开了,何淼眼疾手快地好像最厉害的育婴师,给他喂了好几勺小米饭。
“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多吃饭少说话。”
【握草,他难道是要吐槽陛下身世?】
【肯定是要说父不详,真是卑鄙。】
【第一个发明用身世不明理由污蔑陛下的人真是个天才,搞出了一个历史大谜题,陛下到底是吕不韦的儿子还是庄襄王的儿子。】
张良看到这些都咽了口唾沫,隔着两千来年这些后世子孙是什么都不带怕的啊。
【我们可以给陛下和赢家还活着的人做一下DNA比对,实在不行还能直接跟庄襄王比对呢。】
【前面的哥们儿,你不要太戳人心窝子了,陛下曾经被政敌这么攻讦还从小没有父母的疼爱,你当这是秦王饶柱呢,怎么能问出口啊。】
【要我说,还是吕不韦给他自己的声势造太大,搞得嬴异人跟一个窝囊废一样啥都要靠吕不韦才能成事,所以这个谣言才能经久不衰。】
【咱们回到话题的当下,伯奇什么意思啊,陛下父不详不配当秦王呗,那谁配?】
还用说吗?
伯奇这一下子相当于把答案给说出来了呀。
【这件事肯定是小芳在背后搞的,说不定还有其他秦赢宗室的帮忙。】
【虽然他们把事情办成了,但我怎么还是感觉他们是一群傻逼啊。】
伯奇再一次被喂成河豚,看他的嘴都没有空间说话了,何淼向张良要水。
张良眸中深思一闪而过,但看到伯奇这样又让他忍不住想笑。
何淼给伯奇喂了两口水,等他把这一大口小米饭在嘴里饸烙完,抱歉道:“不好意思啊,你话有点多。所以我接下来的味道速度还是会这么快。”
张良笑道:“你看,小司丞对人多么体贴,我劝你还是快点说了实话吧,免得后来受苦。”
伯奇看向张良,他在浴桶车上可是居高临下,冷笑道:“你一个骊山囚徒,懂得什么?”
张良笑了笑:“好好好,我不懂。”
示意淼淼接着喂饭。
这家伙的嘴的确太碎了。
何淼又贴心地给他嘴里塞了一大勺小米饭,喂到伯奇两边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大松鼠,再喂水。
网友们叹气。
好惨的囚犯啊。
【古代的游侠精神实在是有利有弊,侠以武犯禁说得一点都没错,怪不得韩非子把他们归结到五蠹之一。】
【对惨惨的伯奇是同情不了一点。】
何淼慢条斯理地给伯奇喂完饭,蹲在囚车上的他才站起来:“我看你有点发烧,可能是伤口感染了,等会儿我给你送药啊。”
这话一点都不掺假竟是真的在关心他的身体,伯奇怀疑这孩子有毛病。
何淼跳下车,跟张良一起离开。
“良哥,听见了吧,这家伙露马脚了。”
但张良的建议是:“还是暗中从曹芳那里找线索比较好,你来的时候遇见曹芳在囚车旁,说不定让伯奇暴露这是他们商量好的。”
现代心理组都赞同张良的看法,毕竟伯奇刚才跟淼淼的话太多了。
而能偷偷做玉玺还不被人发现的伯奇,不可能是一个话多的人。
去拿药的路上遇见了蒙毅,原来蒙毅也放着人在囚车附近盯梢,发现从昨晚到今天天明共有三波人出现在囚车附近,已经领命直接去查了。
张良却觉得蒙毅太莽撞,如此搜查出来的结果可能不是他们想要的,于是跟蒙毅说淼淼刚才给伯奇喂饭,伯奇的那句“父不详”之语。
说陛下因此不配为大秦君主,这已经是很明显在给他们递答案了。
刚搜查过赢芳住处的蒙毅脸色一变,张良问道:“可有搜查到什么线索?”
既然已经查了,那就从这些线索中分析出来真的。
不料,蒙毅摇摇头:“什么都没有搜查出来,只差掘地三尺了,赢芳认为受辱,闹着自杀。”
【陛下的名声又要坏了。】
【终于知道陛下为什么总是吃亏,因为咱们老祖宗就是一个能动手绝对不哔哔的人。】
【用计谋还是要看良哥。】
【这下赢芳实锤了吧,他苦肉计都演上了这不是?】
那么问题来了,只是一个晚上而已,毅哥掘地三尺都没有查到,赢芳能把陛下准备他们的传国玉玺藏到哪里去?
还有,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蒙毅说道:“还是先去向陛下禀报吧。”
何淼想起发烧的伯奇:“等等,我还要去给伯奇拿药,他发烧了,不吃药可能会昏迷,还撑不了几天。”
蒙毅伸手拦住这孩子,“淼淼,你不是在给伯奇动刑吗?”
怎么现在又好吃好喝地把人照顾上了。
何淼神秘一笑,拿开蒙毅的手,安抚地拍了拍:“毅哥,你放心,只有保证他能吃能睡这个刑才能更好地进行下去。”
【我有点猜到了,不过实在是埋汰,我先不说了。】
【我也先不说了。】
何淼脚程很快,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包药送过来,蒙毅和张良还在原地等着何淼。
伯奇看到真的给他给他送药开了,预感不妙,他不觉得何淼给他拿来的是催命毒药,但正因为如此更觉得不妙。
何司丞又给他喂吃的又给他喂药,难道是要让别人误以为他已经招供吗?
然后小小一颗退烧胶囊,何淼怎么也喂不到伯奇嘴里。
张良踩上马车:“我来帮你。”
两人合作给捆在浴桶里的伯奇喂了药,刚吃一肚子饭的伯奇直接翻白眼了。
何淼拍拍手,对伯奇笑道:“放心吧,你是英雄义士,我是不会让你生病受罪的。”
他越是这么说,伯奇的预感就越是不好。
连蒙毅和张良都有种脖颈发凉的感觉,蒙毅甚至觉得何淼不用给伯奇动刑,只这么照顾他一段时间他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蒙毅:“好了,快去见陛下。”
何淼看到蒙毅的剑在手里拿着,马上笑道:“毅哥,我给你拿剑。”
三人说说笑笑地离开,竟然一点都不为玉玺丢失而发愁。伯奇笑了一声,的确是啊,真正的玉玺的确没有丢失,他们发什么愁?
但为什么他们筹谋好几年偷出来的玉玺却是个假的?
难道这个神秘的何淼还是一个有蔺相如“完璧归赵”之能的人,或者陛下提前知道了他们的密谋?
不管是哪一种,目前的情况对主子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何淼三人被召入内的时候,李斯正在立军令状,伯奇是他教过一段时间的人,虽然没有正式的师徒名分,却有师徒之实。
所以李斯表示他一定要把伯奇嘴里的实话掏出来。
嬴政不想在后世子孙面前向自己的臣子发火,淡淡地“嗯”了一声,“淼淼已有办法,如果你问不出来就算了,留着给淼淼慢慢问。”
李斯:“喏。”
不过他对并不怎么了解伯奇的何淼不抱希望,他或许还能撬开伯奇的嘴,伯奇不是卢静那样胆小之人,不是能被一两句酷刑糊弄住的。
这人到齐之后,嬴政邀请大家一起吃刘邦摊的煎饼。
赵馆长的保险箱这才引起关注,他只是给陛下演示了一下怎么开关,就让面前的几个古人老祖宗学会了。
赵馆长笑呵呵的,跟陛下说:“密码是您统一六国的年月日。”
陛下修长的十指在密码区按了几下,伴随着轻微的一声响动,密码箱打开。
何淼还准备在陛下对应不了阿拉伯数字的时候提醒一下呢,没想到就这么开了。
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密码箱看起来就很结实,震惊了一票老祖宗。
【邦哥的嘴都合不上了。】
刘邦看到弹幕,抬手合住自己的嘴。
【话说用方士造出来的九转弹炸也不一定能够炸得开吧。】
嬴政深沉的目光看着密码箱:的确炸不开。
【啊啊啊啊,陛下终于有了巨龙的宝库。】
重新设置了一个密码之后,嬴政把军事机密和虎符一起放了进去,连同赵馆长带回来的真和氏璧玉玺。
至于那个假的,陛下随手一甩,不在意地说道:“扔了吧。”
“等等,”赵馆长马上从兜里掏出来一双洁白的手套,“陛下,可否允许后辈检查一下。”
嬴政:!
【哈哈哈赵馆长真的好顺手,陛下的眼神也非常一言难尽。】
【这一瞬间我理解了陛下,好像是在说你们怎么什么破烂都看得上?】
嬴政:的确,朕都给你们多少好东西了,竟然还在乎不知道什么人造假的一个粗制滥造玉玺?算了算了,他让李斯精心打造的那个玉玺找不着了,若是喜欢这个二假的那就拿走好了。
“蒙毅,给赵馆长搬一个桌案来。”
赵馆长捧着玉玺坐在桌案后,在众人不理解的视线下不停地从兜里掏出来放大镜手电筒等物。
刘邦抱着手臂,啧啧感叹,跟何淼说:“淼淼啊,这么一比起来,你就是捡破烂都不是最会捡的那个。”
赵馆长一遍检查一遍不停地冒出专业术语,最后断定:“雕刻者伯奇的石刻虽然不如斯相,笔迹却也是如风行水上,蕴含着一股清爽的流畅的美,此玺有很* 高的收藏价值。”
李斯:就伯奇那双笨手雕刻出来的东西还有什么收藏价值?
“陛下,”赵馆长那双历经人事沉浮的眼睛,此刻已经在闪闪发亮,就像看见自己心爱玩具的小朋友,“这个假玉玺能否也送给我们。”
那就是说叫人偷走的那个玉玺找回来他们还要。
你们还真是不贪心啊,所有的后代人倒是都一样的。
嬴政:“不嫌它低劣,便拿走吧。”
赵馆长笑得跟吃到大瓜的猹一样,马上从他上衣一边的大口袋里拿出一个带有S省博物馆logo的帆布袋子,展开,用跟他的年纪不相符的麻利动作把假玉玺装起来。
“多谢陛下,”赵馆长说道,“我们拿走了也不碍陛下的眼,同时还为现代研究石刻造福了。”
嬴政:你这么大年纪就不能稳重一点?
【哈哈哈我敢说赵馆长一定在想回来后一定要给这个假玉玺写个小传,记载清楚它是怎么从两千年前到我们手里的。】
嬴政看了眼面容温凉的赵馆长,不由得庆幸赵馆长已经够稳重了。
赵馆长表示,这是个好主意,回去就写。
刘邦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我看赵馆长的眼神不对啊。”
被两位老祖宗看着,赵馆长谦虚地笑笑,退到何淼身边。
【对对对,淼淼可爱。陛下知道你想写小传应该也不会生气。】
吃过药昏昏沉沉在阳光下睡了一觉的伯奇听到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眼帘映入李斯身影的那一刻,眼神颤了颤,终于垂下眼睫,“上卿,下官对不起您的栽培。”
李斯脚步踉跄,急切地走到囚车边,想要抓住伯奇的手,抓了个寂寞。
因为这不是传统的囚车,而是一个围得严严实实的木桶。
何淼跟刘邦张良晚李斯一步走过来,恰好经过。陛下不打算在这个驿站休息,吃早饭就要启程继续赶路,他们三个是回去收拾东西的。
“淼淼,”谁知道李斯一下子冲过来,声音颤抖着道,“把伯奇放了吧,本官知道他的为人,本官一定帮你把幕后主使问出来。”
【斯相对伯奇真的有师徒之情吧,感觉整个人都在颤抖。】
【最看不得老人这样。】
李斯:——
何淼看向李斯的老脸,你刚才跟陛下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斯眨了眨眼睛,配合一下。
【演戏啊,怪不得我觉得斯相的行为奇怪又熟悉呢,原来是在用邦哥的怀柔政策。】
刘邦看了李斯一眼,说道:“相爷,这人是陛下命令审问的,还是刺杀陛下的人员之一,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放啊。要不然这样,只要他说出一点有用的线索,我跟你一起向淼淼求情?”
何淼点点头,无比认同邦哥的话。
李斯转过身,拍打着浴桶,恨铁不成钢地道:“伯奇啊,你把一切都说出来。我不想看着你这么一个好苗子因一时糊涂落得个凄惨下场。”
但不管李斯如何悲痛欲绝,如何巧舌如簧,伯奇都是那么闭着眼睛,眼皮也不动一动。
顶多说了一句:“下官对不起您的栽培。”
最后李斯提到周冠,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说了一句:“上卿,您放心,下官不会说出一个多余的字。”
敏感的网友们:【诶,我怎么感觉这家伙说这句话有别的意思啊。】
【就是,这话说得好像斯相也参与其中了似的。】
李斯只觉得眼皮子一跳,回想起半年前伯奇向他请教如何将一匹马栩栩如生雕刻出来的场景。
而且在这半年内,伯奇没少向他请教书法。
“既然如此,我相信你。”李斯老了十几岁的样子,“伯奇,我带了你这么多年,会替你想陛下说情,你也好好考虑一下。”
伯奇眼角有泪光闪动。
离开囚车后,李斯唉声叹气。
何淼道:“斯相,你别发愁,我保管不过七天他一定能说出实话。”
李斯:“你怎么能知道他在最后关头说出来的是不是实话?”
说着看向何淼。
“淼淼,说实话本官让你们说出了一股不详之感。”
何淼:——
应该是弹幕给你吓到了吧。
张良说道:“你和周御史与伯奇的关联明摆着的,就算什么都不说你们也有嫌疑,只要陛下相信你们,你们就不用过多担心。”
李斯瞬间急了:“什么嫌疑,我点灯熬油刻玉玺刻了半年眼睛花了手指花了,我能有什么嫌疑啊。”
【斯相破防系列。】
【哈哈哈良哥很无奈。】
【斯相可能是安全,周御史就不一定了。淼淼,要不然你给江哥写一封信吧。】
何淼点头,好。
正好他也有好几天没有给江哥写信,晚上就写。
萧何手里拿着一个扁竹棍子,将一个煎饼撬开边缘,熟练地揭下来折一折放到旁边的竹筐里。
【虽然萧哥的存在感不强,但真地很厉害。连煎饼都是一学就会,这样以后萧哥来现代面基的时候可以去街头摊煎饼赚零花钱。】
萧何听到一串脚步声,转身看到把煎饼糊扔给他就跑的刘邦,招招手让他赶紧过来接手,又看到淼淼前面那块光屏上的字幕,忍不住直接问道:“难道我到现代,没有人招待?”
驿站马棚。
两名马夫接到命令走进来解开里面的马带到外面套车,在套车之前先要给它们吃一些草料。
“陛下都遇刺了为什么还要马上赶路?”
“可能是担心那些此刻还有别的埋伏吧,这两年真的是不平之秋,真不想再经历去年秋天陛下遇刺时的大搜捕了。”
“这次应该没有上次严重,陛下都没有怎么发火。”
“还不是有小司丞,小司丞总能让陛下心情好起来。我刚才还远远看见陛下和小司丞一起去喂火箭呢,再说这次抓住了一个刺杀的贼人,不是毫无线索。”
“你还说呢,小司丞年纪轻,根本没有审问经验,听说不仅给那个贼人喂药还给他喂饭吃。这次刺杀牵涉朝廷官员,我感觉会越扯越大。”
“不一定,有小司丞。”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石槽里抖落草料。
忽然有个人走过来,向他们打听:“何司丞,对那个刺杀陛下的人很好?”
来人是制作假仙书欺骗陛下,最后差点被何淼的竹刺酷刑吓死而主动承认一切的卢静,认罪之后到现在还被罚铲马粪扫马厩。
就算在人家驿站有人负责收粪,他也不能少干一天的活儿,每天铲多少马粪都是有定量的,不得少于一百斤,不然没饭吃。
更气人的是,那个忙得都停不下脚步的何司丞还要每天亲自给他铲出来的马粪称重。
搞得他想休息一天都不能。
两名马夫知道这个家伙在这里干活儿的原因,看了看他说道:“小司丞只是表面对那贼人好,听说那是浴桶酷刑,到后来会很痛苦的。”
卢静不信,有吃的有喝的,又没有酷刑加身,这有什么痛苦?
“不知道,小司丞说了,越往后越痛苦。”
卢静更加不相信了,当初小司丞要拿竹穿之刑惩治他的时候,也是说越往后越痛苦,还说长出来的竹子能把他身体刺穿。
他被吓到就什么都说了,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观察路上遇到的竹子,竹笋冒头长出来的时候柔软无比,根本不可能把人的身体长穿。
现在又这么说,卢静怀疑这位心底柔软的小司丞只有这一招。
虽然两名马夫都尽力安抚卢静,卢静还是拿着小扫帚跑出来看浴桶里的时候犯人。
他每天忙着铲马粪,都没有时间关注别的事情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热闹。卢静来到浴桶马车边没有多久,就看见何淼过来了。
何淼让人看着伯奇,听说他吃过药还没有退烧,就又给他送来一份消炎退烧的药,另外还给伯奇带了一块薄荷糖。
卢静看到刺杀陛下的人交到何司丞手里审理,他竟然都这么伺候着,非常后悔当初被小司丞一吓就说了实话。
真是后悔啊。
如果他能有这个伯奇的一半坚持,现在也不会还在铲马粪吧。
何淼给伯奇喂好药,在伯奇“你有病”的眼神中跳下车。
【哈哈哈哈伯奇大哥,薄荷糖好吃不好吃?】
【据我所知,薄荷糖能提神还能窜稀。】
何淼走到卢静面前。
即便看到伯奇的优越待遇觉得自己已经不害怕何淼,卢静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小,小司丞,我这就回去干活儿。”
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个小司丞就是一个表面光,其实一点都不厉害,他有什么好怕的?
何淼关心道:“你铲多少斤马粪了。”
【哈哈哈每次看到卢静我都觉得好开心。】
【感觉淼淼已经把他折磨到怀疑人生了,哈哈哈哈,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其实马粪里加牛粪也算数。】
卢静磕磕巴巴:“只,只有十斤。”
何淼点头,“不错,这才一早上就铲十斤了,努力。”
虽然被鼓励了,但卢静的心还是无法平静。
既后悔自己太过胆小落到今日结局,又想知道这个浴桶之刑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所以为了看小司丞到底是吓唬人还是有别的后手,卢静一上午扛着粪筐跑到浴桶马车周围看了伯奇三趟。
时至中午,长长的车队在路上行走着。
何淼赵馆长给李斯等同僚带的礼物收拾好,刚跳下车想去前面副驾马车分送给他们,就见卢静匆匆地从后面追上来。
秋日阳光明朗,何淼眯了眯眼睛,问道:“卢静,你又有什么事?”
卢静朝后指了指:“那个刺客要出恭。”
何淼:“然后呢。”
卢静:“他想出来一下。”
何淼笑道:“想什么美事呢,你告诉他,想出恭就说出来他的同伙,要不然就直接在桶里出。”
卢静:——
他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感觉卢静已经猜到什么了哈,哥们儿终于悟到了。】
卢静的手还指着那里,“可可可——可是出到水里会沾满他全身。”
的确,关在牢里的人都是随地解决,那味道都不能闻,更别说伯奇现在整个人坐在浴桶里。
只要想到浴桶里都是黄汤子的场面,卢静就觉得头皮发麻。
何淼问站着不走的卢静:“你还有事?”
“没,没,”卢静赶紧一溜烟跑了,那背影恨不得能瞬间远离何淼这个瘟神。
【淼淼埋汰起来,一般人都比不上哈哈哈。】
【其实我有点想看重口味了,希望伯奇能够坚持得久一点。】
卢静来到末尾前端的浴桶马车,看见里面脸色发白的伯奇,自己的脸色比他更白,内心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早早地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要不然,他真能被竹子刺穿身体。
伯奇看向唯一愿意跟他说话的卢静,问道:“人呢?”
放他出来的人呢。
卢静这才找回自己,抬了抬袖子,将小铲子扛在肩头,“你还要什么人啊,你现在可是犯人。一个犯人,难不成还要有人伺候你?”
伯奇咬牙切齿:“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浴桶不会漏,你随便出。”说完,卢静就走了。
伯奇自小学君子六艺,那儒雅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让他这样进行大小便不如直接杀了他。
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求死。
晚霞铺满山尖的那一抹天空,嬴政正和几个大臣山边散步,带着赵公明。话说赵公明的财运真的是众人肉眼可见的,路上只要带着进山总能找到一些珍贵矿产。
现在已经探明的有三十六座银矿,四十座铜矿,还有其他稀有金属无数,甚至有好几个矿址让后世子孙也在现代相应的位置挖出来了稀有矿藏。
因此陛下现在探矿那是不亦乐乎的。
君臣正闲聊着,一名黑甲卫快步跑了过来。
“什么事?”陛下兴致正好,李信转身走过去。
黑甲卫低声耳语片刻。
李信意外地挑了挑眉。
嬴政将一颗何淼和赵馆长都说是稀有植物的小草挖出来,放到何淼提着的小竹篮里。
李信的脚步声靠近,嬴政问道:“伯奇招了?”
“陛下您太神了,他还真是招了。”李信想到黑甲卫转告的那个场面都忍不住要笑,“伯奇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离开浴桶出恭。”
“哈哈哈。”王翦抚须大笑,“我又学了一招。”
蒙毅:“伯奇那样的人,恐怕宁可死了也不会在浴桶出恭。”
他现在都害怕后世子孙折磨人的方法了。
嬴政又挖出一颗小草,漫不经心地问道:“招出了谁。”
李信没有立刻说话,眼神却有指向。
李斯抬眼确定了一下,又一下,“李信,你看我干什么?”
何淼:“不会是斯相吧?”
这时,直面镜头的李信那张俊脸勾出一抹同情的微笑:“他说,能雕刻出来那枚假玉玺多亏了李丞相的指点。”
【哈哈哈哈,我就说那个家伙看见斯相的时候不怀好意,说得那些话也特别有意味。】
【这就是传说中的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啊。】
李斯震惊:“什么,他真这么说!伯奇啊!”
刘邦同情地看了李斯一眼,低声道:“哭啊。”
李斯:本官用得着哭吗?
【我看见邦哥提醒斯相了,但我感觉邦哥的处理方式斯相不会用。】
弹幕上的调侃还没有刚飘出来,李斯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对您一片忠心,微臣是奉命雕刻过玉玺,但微臣绝对不敢跟其他人说起玉玺的细节啊。”
屏幕里的斯相跪得是那么干脆利落,网友们愣住。
【哈哈哈打脸太快就像龙卷风,不过斯相是真倒霉。】

斯相给出很合理的理由, 那么这个伯奇就是假招供。
何淼和网友们自然选择相信斯相,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陛下,我去跟伯奇说他的话被斯相否认了, 如果他为可能后出来解手而假招供,那么他还是要受罚的。”
【我同意淼淼的意见。】
【让他继续招, 感觉斯相绝对不是伯奇的底牌。】
提着小篮子跟陛下一起挖野草的赵馆长摇摇头, 诶, 你们就别凑热闹了。
有点能想象到伯奇会有多惨。
嬴政把挖草的小铲子递给何淼, 吩咐李信:“你去走一趟。”
何淼:为什么不让我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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