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穿进书里的小透明如何苟活by无理取闹的渣渣
无理取闹的渣渣  发于:2025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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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的铁笼里瞬间响起细碎的骚动,几个蜷缩的人影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有一个女孩问道:“你是谁啊?!”
赵浩说道:“别问那么多了,要走的跟上。”
赵浩一连撬了好几扇门,这还要多亏了楚言,他才学会了这一项技能。
后台监控室,沈醉坐在转椅上,百无聊赖的抽着烟,跟着的安保部人员看着监控迟疑的问道:“沈老师,就这样看着赵浩把人放走吗?”
沈醉漫不经心的瞥了看监控里,赵浩正指挥其他人先走,自己一个人背着昏迷的男生。缓缓开口:“放走就放走了呗,反正新老板不在乎这些钱,也不想经营这条‘买卖’,估计以后醉梦香还要整改。”
安保部人员愣了愣,捏着对讲机的手松了松,又忍不住追问:“可这‘买卖’毕竟是经营了很久,突然停了……万一有人找过来怎么办?”
沈醉把烟蒂按进烟灰缸,转椅吱呀一声转向监控屏,目光落在赵浩背着人踉跄却稳当的背影上,嘴角勾了点淡笑:“新老板要的是干净的场子,不是藏污纳垢的窟窿。真有人找事,有他顶着。”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桌面:“再说了,能接手醉梦香的人,会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吗?”
“不过嘛,其他人可以走但赵浩要抓回来。”
安保抬头不明所以的问道:“都让赵浩放人,还抓他干嘛?”
沈醉轻笑一声:“这我哪里知道,估计是人家小两口的某种癖好吧。”
安保部人员盯着监控里赵浩的身影,脑子里转了三圈才反应过来“小两口”指的是谁,脸瞬间僵住:“您是说……赵浩和新老板?”
沈醉没直接答,只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快点去抓人,等会人溜了。”
安保部人员猛地回神,攥紧对讲机快步往外走,心里还在反复琢磨“小两口”这茬,难怪沈老师全程没拦着,还有赵浩来一个月安排的工作都特闲。
走廊里,赵浩背着昏迷的男生往安全通道走,一路上太顺利了 让赵浩怀疑是不是自己走运了。
刚上了一楼,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赵浩脚步一顿,转身就看见两个安保快步走近,下意识把男生往身后藏了藏。故作镇定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两个安保脚步顿在三步外,为首的人连忙摆了摆手,语气比赵浩预想的温和太多:“赵浩,老板找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赵浩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心里犯嘀咕:这是知道自己偷偷放人了?不过想想怎么可能查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呢?
赵浩没急着应声,低头把背上的男生往上托了托,让他靠在自己肩窝的姿势更稳些,才抬眼问:“如果我不去呢?”
话音刚落,赵浩就被突然出现的沈醉撒了药粉,指间一扬,雪色药粉劈头盖脸罩下。赵浩连呼吸都来不及屏住,瞳孔猛地一缩,下一瞬整个人已直挺挺栽倒。
沈醉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赵浩,说道:“啰嗦”
然后吩咐另外两个人:“把他们两个带上,去找老板。”
“呃......沈老师把他迷晕,没事吧?”
沈醉理所当然的说道:“老板要的是把人送去,又没说人要醒着,别磨蹭了快抬上。”
楚言戴着虎面具,站在台上。另一只手拎着那支镀金小锤,锤头在指尖转了一圈,忽然“当”地敲在麦架上,清脆一声,把扩音器里原本滚动的报价生生斩断。
“各位贵宾,晚上好。鄙人姓言,醉梦香新任东家。”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蛇头、青狐、白貂,一张张脸在孔洞里缩成幽暗的瞳孔:“感谢各位参加本次拍卖会,本次拍卖会即将结束,在此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醉梦香,从此刻起将不再举行人口交易买卖。”
台下像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屏住呼吸。
“作为补偿。”他抬手,侧幕的LED墙瞬间切到下一页,“今天所有已经成交的‘货品’,我会用十倍市价赎回,钱十分钟内原路退回。”
“至于‘货’本人,”他打了个响指,后台通道开启,两列黑衣人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推着一辆医用转运车,车上躺着被蒙上眼罩、系着监测带的年轻男女,“他们现在就可以跟各位带来的‘保镖’离开,或者留下来做证人,指认是谁把她们卖到这里,我将提供帮助。”
有人摘下面具想溜,防爆闸却提前落下,有人悄悄把枪塞进西装内袋,红外点立刻爬上胸口。
楚言像没看见,继续道:“别紧张,我只是想将醉梦香转行,不是想赶尽杀绝,只是想告诉大家醉梦香以后只会提供帝国法律范围内的商业服务......”
众人缄默不言。
侧幕里,沈醉倚在门框,冲他抬了抬下巴,口型道:人在后台。
楚言将醉梦香的事情处理好,后续安排人让贵宾离开。当然想要处理干净也不是这一天两天就能处理好。
楚言来到后台,看着昏迷的赵浩问道:“人怎么晕过去了?”
沈醉摸了一下鼻子,心虚的说道:“背人累虚脱,昏过去了。”
楚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脸“你看我会信吗?”,偏头看向赵浩旁边的男生说问道:“旁边人是谁?”
沈醉顺着楚言的目光,仔细端详地上的人说道:“这人叫谢清楠,他父亲欠了会所里的钱,昨天他父亲把送他过来抵债,但考虑到他是霍知宁的人,就把人迷晕了,没动他。”
楚言冷声说道:“你这迷药也够好的,昨天到现在人都还没醒。”
沈醉干笑两声,抬手蹭了蹭鼻尖:“剂量没掌握好,多倒了半瓶……谁晓得他体质这么脆。”

楚言:“......”
沈醉笑道:“说来也是神奇,霍知宁看的这么重要,人丢了,霍知宁把帝都翻了个遍,却没想到被谢清楠亲爹抵债送到咱们这儿。这人要怎么处理啊?老板。”
楚言蹲下身,指腹在谢清楠颈侧探了探,脉象沉缓却稳,的确只是药效没过。
“把人送到医疗车上。”他起身,掸了掸袖口:“醒了就送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沈醉挑眉:“老板很讨厌他?”
楚言冷声说道:“你想多了,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沈醉耸耸肩,弯腰去托谢清楠的肩膀,嘴里还嘟囔:“不认识就不认识,语气这么冲干嘛……”
“等等。”楚言忽然出声。
沈醉动作一顿,回头看他:“改主意了?”
楚言内心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把人送回去,顺便再要点‘人情费’。”
沈醉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问道:“您确定霍知宁会给钱,而不是冲过来把醉梦香炸了?”
楚言淡淡回了一句:“会的,就跟他说是我要的钱。”说完抱起赵浩往外走。
沈醉笑出一颗虎牙:“好嘞。”
沈醉按照要求,将谢清楠送到医疗车上,车上的急救医生,将他放在担架床上,扣好安全带,顺手拉下监护仪的电极片。
“生命体征平稳,就是普通的镇静剂代谢期。”医生抬头汇报,“回院里挂点葡萄糖,最多两小时就能醒。”
沈醉“嗯”了一声,靠在车门口没动,低头在手机上划了两下,上车坐到副驾驶跟司机说道:“开车去医院。”
半小时不到,司机看了看后视镜说道:“后面有人跟着。”
沈醉没回头,只把遮阳板翻下来,借着镜子扫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两辆车,间距始终保持五十米,训练有素。
“沈哥,要甩吗?”司机老周压低声音,手已经摸到排挡旁的增压按钮。
“不急。”沈醉懒洋洋地收回视线,跟楚言发消息:
两秒后,耳机里传来楚言低冷的声音:“直接开到医院,让霍知宁拦下。”
沈醉挑了下眉,嘴角勾出颗虎牙:“收到。”
他抬手在车门侧壁轻敲两下,示意老周,“正常开,进医院正门,别加速,别变道,就当没发现。”
十几分钟后,хх私立医院,自动识别杆抬起,医疗车“滴”一声驶入露天中庭。
几乎同时,两辆车一左一右包抄上来,轮胎摩擦声短促刺耳,把出口封死。
车门“哗啦”齐开,下来七八个便装保镖,腰间微鼓,动作整齐划一。
霍知宁最后下车,黑色风衣被夜风掀起,脸色苍白,眼下透着青,却掩不住那一身冷冽戾气。
沈醉懒洋洋地推开车门,举高双手,示意自己空着手,笑得吊儿郎当:“霍少,好久不见,这是来医院探病吗?”
霍知宁没接话,两步上前,一把攥住沈醉衣领,声音低哑:“人呢?”
沈醉:“车厢里,完好无损,脉象平稳,最多再睡一小时。”
霍知宁松开手,侧头示意。
两名保镖立刻拉开车尾滑门,担架床被平稳推出,昏黄灯下,谢清楠脸色苍白,呼吸却平稳,额前碎发柔软地搭着,像只是睡着。
霍知宁单膝蹲下,指腹探了探颈侧,确认脉象,绷紧的下颌线这才微不可察地松了半分。
沈醉理了理被攥皱的领口,靠在车门边,不咸不淡地提醒:“霍少,人您已经验过,剩下的流程按规矩走。”
他掏出手机,亮出收款码,屏幕光映着虎牙:“言老板说了人情费,三千万,现场结清。”
保镖们脸色齐变,手本能摸向后腰。霍知宁抬手,制止他们。他起身,掏出自己手机,扫码,指尖一点。
“叮!”到账提示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沈醉吹了声口哨,把手机揣回兜里,侧身为他们让开一条路:“霍少,大方,您慢走。”
霍知宁俯身亲自推着担架床,经过沈醉身边时,脚步微顿,嗓音压得极低:“告诉言老板,下次再碰我的人,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沈醉笑得一脸无辜:“您与其怪罪我们,不如好好想想谢清楠是怎么被送来醉梦香的。”
霍知宁冷笑一声,没再废话,护送医疗队进楼。
看见人走后,老周才抹了把额头的汗,小声嘀咕:“乖乖,三千万到账跟玩似的,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沈醉伸了个懒腰,耳机里适时响起楚言的声音,低冷而慵懒:“钱收到了,就回来吧。”
“明白。”沈醉跳上车,拍了拍方向盘,“收工,回家睡觉。”
醉梦香,顶楼的一间包间里。
楚言将赵浩放在沙发上躺着盖好毯子,便摘下面具坐在一旁看着。沈醉推门进来,就听见手机里那红字“叮”地一声,跟催命似的,都是这一天下来楚言亏损的钱。
他吹了声口哨:“老板,再这么散财,咱得改行做慈善。”
楚言没回头,面无波澜的说道:“又不是发不起你工资,你慌什么?”
沈醉把门关上,大步流星地跨进来,顺手抄起茶几上半瓶威士忌,对着瓶口灌了两口,才抹了抹嘴:“我不是慌工资,我是慌你再把家底赔光,回头我得去天桥底下给你拉二胡筹款。”
楚言和沈醉在一年前认识的,那时候的沈醉很早就在醉梦香工作了,不过醉梦香的工作只是他的副业,他最主要的工作是比较复杂,要干的话很多,类似私家侦探却不是侦探。
楚言终于回头,眼神凉飕飕地在他脸上刮了一圈:“放心,真到那一天,我先把你卖了,应该还能撑两个月。”
沈醉啧了一声:“你不是不做这‘买卖’的吗?”
楚言:“真没钱了,谁还当好人啊。”
沙发上,赵浩忽然发出一声闷哼,像被梦魇住,额头冷汗淋漓。楚言俯身替他掖好毯子,声音低得近乎温柔:“别怕,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赵浩渐渐安静下来。
沈醉看得直摇头:“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恋爱脑。”
楚言没搭理,抬手在平板上一划,屏幕跳出一份新的财务曲线,这边是亏了,但楚言还有别的产业,短短几个小时亏损的钱又赚了回来。
沈醉把威士忌瓶往茶几上一放,玻璃磕出清脆一声,沈醉吐槽道:“恋爱脑也就算了,还自带印钞机,这谁扛得住?”
楚言把平板扣下,声音淡淡的:“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就离开。”
沈醉咂舌:“恋爱脑晚期没救了。”

第80章 做局
沈醉走到门口,又回头冲他挤眉:“对了,林知让我告诉你,刚有个小姑娘到你公司,说要找‘言先生’报恩,说是你两年前给她垫过医药费,你要不要去看看?”
楚言指尖在毯子边缘顿了顿,声音听不出情绪:“不见。”
“真绝情。”沈醉耸肩,拉开门,却又被楚言叫住。
“你帮我去看看,打发她走吧。”
沈醉翻了个白眼:“行,反正你散财散得开心。”门“咔哒”一声合上,包间重新陷入寂静。
楚言垂眼看赵浩,那人睫毛上还沾着泪水,眉头却舒展开了。楚言伸手,指尖悬在赵浩眉心上方,迟迟没落下去。
“我可不是好人。”他低声说,像在提醒自己。
赵浩因为迷药的原因,陷入深度“睡眠”,睡的很沉很沉,意识里隐约梦见了一片茫茫大雾中站着一个人影,他迟疑的上前想去看清楚对方是谁,刚凑近看清楚一点,忽然画面一转,自己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手上都是鲜血,他惊恐的把刀扔掉,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像一记炸雷劈在雾海。
他抬头看见楚言心脏出现了一个窟窿,很多血冒出来,嘴见也流着血,却笑着看向他。
赵浩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跳的很快,慌乱,恐惧,紧张。
突然出来的失重感猛地一拽,让他坠回现实。
赵浩悚然惊醒,胸口剧烈起伏。还没从噩梦中缓过来,就听到了一道声音:“你醒了。”声音被处理过,赵浩听不出男人真正的声音。
赵浩循声望去,看见一个戴虎面具的男人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
赵浩的瞳孔骤然收缩,看向四周的环境后确认自己还在醉梦香,那面具通体漆黑,用金漆描绘出条纹的纹路,虎牙狰狞,在昏黄灯下显得阴暗。男人靠坐在单人沙发里,双腿交叠,一只手支撑着下颌,眼睛直勾勾盯着赵浩。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赵浩嗓子发干。
男人不答反问,声音经过变声器,夹杂电子声:“赵浩,你放跑了我那么多人,让我亏了一大笔钱。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赵浩喉结滚动,冷汗顺着脊椎滑下。他强撑着冷笑:“人都跑了,你现在找我有什么用?”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虎牙在面具唇孔后若隐若现:“你说的不错,人已经跑了,所以亏了的钱,由你来还。”
“我来还?”赵浩嗓音发哑,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我银行卡加起来不到四位数,命你要就拿去,别绕弯子。”
虎面具男人抬手,啪的一声轻响,把一册薄薄的文件甩到桌上,说道:“把合同签了,你打工慢慢还。”
赵浩垂眸看着合同上的几个字,嘴上说着:“你别以为我会签。”手里却拿着合同看了看,要求不多就一条。
乙方需要一直待在甲方身边,听从工作安排。
赵浩看了眼,二话不说就把字签了,平淡的说道:“可以了吗?楚言。”
虎面具下的呼吸明显顿了一秒,笑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赵浩把合同推回去,缓声说道:“刚刚认出来的。能让我签这种要求的合同,除了你还有谁。”从赵浩看到虎面人进入拍卖会时,他就开始怀疑了但只是猜测。
面具人沉默片刻,抬手把变声器关掉。再抬头,虎牙依旧狰狞,可声音已褪成低低的、带着倦意的原声:“我本来打算再演一会儿。”
楚言摘下面具,把面具随手扔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像把某种身份也一并卸下。
“哥”他俯身,双臂撑在沙发边,逼近到呼吸可闻的距离:“你签的是卖身契,不是玩笑。”
赵浩没躲,反而伸手,用指腹蹭过楚言唇角:“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楚言眸色暗了暗,忽然扣住赵浩手腕,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声问道:“解释什么?”
赵浩:“你怎么会在醉梦香?”
“这个说来话长......”楚言将缘由跟赵浩说了一遍。
赵浩听完,骂骂咧咧的说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上班?!还装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演了一个月戏!你这人真是坏透了。”
楚言低笑一声,被骂了也无所谓:“是啊,哥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赵浩白了他一眼,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会选择救他们的。”
楚言:“猜的,就算你不救他们,安保部的人也照样会抓你。”
赵浩手指一僵,脸色铁青,半晌憋出一句:“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我给你签这个破合同!真会装,耍我很好玩?”
“是好玩。”楚言坦然承认,眼底却浮起一层薄戾:“我就是想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不行吗?”
赵浩一噎,耳根瞬间烧得通红,气的伸手就去掐楚言的脖子:“你他妈有病。”
“我本来就有病。”楚言任他掐,只是微微扬了下巴,露出线条凌厉的颈线,忽然开口:“哥是打算杀了我吗?勒的这么紧。”
赵浩手指一僵,松开手,往后一靠,沙发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抹了把脸,声音低下去:“没用,我没这个打算。”
楚言单膝跪上沙发,膝盖挤进赵浩两腿之间,抬手捏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那你是打算离开我吗?嗯?”
赵浩喉结滚动,眼尾泛红,缓声说道:“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楚言盯了他几秒,忽然低头,轻咬住赵浩的耳垂,声音含糊却狠:“你有心事瞒着我?”
赵浩撇开头,说道:“没有,你想多了。”
楚言见赵浩躲开,眼眸半眯,一口咬住赵浩的肩上,赵浩闷哼一声,肩头一颤,却没再躲,他抬手,指尖插进楚言发间,却没有下一步动作,随便楚言怎么咬也不反抗。
等楚言松开口,赵浩才问道:“咬够了吗?”
楚言眼尾发红,笑得有些病态:“没有。”
赵浩叹了口气,像是认了命,手指却顺着楚言的发梢滑到他后颈,轻轻一按,把人往下压。他声音低哑,带着点疲惫的纵容:“那你继续,咬够为止。”
楚言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以往随便咬一口,赵浩都会疼的受不了。
赵浩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清,见楚言没有动静问道:“不咬了吗?”
楚言没动,唇还贴在那排牙印上,呼吸滚烫,声音沙哑:“不咬了。”随即把脸埋进赵浩肩窝。

彼此都没有主动说话。良久,赵浩才开口说道:“起来,回家吧。”
楚言的呼吸陡然沉了沉,抬起头看赵浩,问道:“你今天有些不对劲,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吗?”
赵浩坦然迎上他的视线“没有,我早就不生气了,我们先回去吧。”
楚言叹气,起身让开。
赵浩跟着起来,两人同步离开醉梦香。
车上,楚言开着车,目光时不时看向副驾驶的赵浩。
赵浩却只是侧着脸,窗外霓虹像彩色的水泼在他瞳孔里,没有回声。
回到家,楚言去厨房给赵浩倒了杯水,说道:“早点休息,等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楚言把水杯推过去,杯底与大理石台面轻碰撞,赵浩没接,垂眼看着晃动的水平面,忽然开口:“我今天想做,可以吗?”
楚言的手指在杯沿上轻轻一顿,抬眼目光掠过赵浩低垂的睫毛,神情木然,楚言眉头微皱:“不行,你现在状态不好,不适合。去洗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说。”说完转身打算离开,让赵浩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赵浩见状伸手拉住楚言的手腕,楚言脚步停下,赵浩走到楚言面前,抬头去亲楚言的嘴唇。赵浩的唇贴上来时,楚言没有躲。
那只是一个极轻的触碰,分开后赵浩说道:“我状态很好,你和我做吧。”说完就去扯楚言的衣服。
楚言抬手抓住赵浩的手,叹气说道:“你别后悔就行。”
赵浩的手指在楚言掌心微微发颤,却固执地不肯松开,点头“嗯”了一声。
楚言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他盯着赵浩看了几秒,有一瞬间让楚言觉得自己看不透对方。他松开手,随赵浩怎么折腾,都跟着他一起。
这一夜,基本上都是赵浩在主动,楚言等赵浩折腾累了,抱着人去浴室洗澡。
赵浩被放在浴缸里,温水“哗”地冲下来时,他抖了一下,楚言单膝跪在瓷砖上,一手握着花洒,一手替他打湿头发。
赵浩垂着眼,睫毛被水沾成一绺一绺,太困了。
“抬头。”楚言把水温调低了一度,指尖托住赵浩的下巴。
赵浩没动,水珠顺着睫毛往下滴,像一串不肯掉线的泪。楚言等了两秒,干脆自己伸手覆在他额前,将湿透的刘海往后梳,发现人已经睡着了,嗔笑了一声:“让你胡乱来。”
水流冲刷的声音盖过了呼吸,却盖不住赵浩偶尔吸鼻子的细微动静。
清理干净后,楚言才抱着人躺在床上睡觉。
赵浩第二天醒来,生活依旧过的轻松还不用上班。楚言怕赵浩出什么事,这一天都陪着赵浩。
但楚言低估了赵浩自我恢复能力,一连好几天,赵浩跟没事人一样,除了比以前黏人了一点,其他的和以往一样,期间还不忘了坑楚言一笔钱,平复一下自己被骗的心。
翌日,赵浩醒得比楚言早。
窗帘没拉严实,一道晨光落入卧室里,正好横在楚言的眉骨上,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赵浩屏住呼吸,用视线描那道眉峰,再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抿成一条线的唇,唇角内侧有个极小的破口子,赵浩皱眉,他怎么没印象是他咬的 。
赵浩伸出指尖,落在楚言的嘴角上。
“醒了?”楚言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哑,眼睛还闭着,却精准地捞住他的手腕,“别动,再躺会儿。”
赵浩僵住。楚言把那只手腕拉近,亲了一下,才睁开双眼问道:“还疼不疼?”
问得含糊,赵浩却知道指哪。他摇头,最后把脸埋进楚言肩窝,闷声闷气:“我没事。”
楚言没追问,只翻身坐起,顺手把被子掖到他下巴底下:“饿了吗?我去做饭。”
赵浩抓住他睡衣下摆:“我跟你一起。”
楚言侧头看他,语气温柔却不容置喙,“不用,听话。”
赵浩手指松了松,还是放人走了。等人影消失在门后,他才拖着酸软的身体挪到床边,起身去拿楚言准备好了的衣服。
他慢吞吞穿好,每一步都酸得抽气。不过这倒是比以前好多了,不至于下不来床。
赵浩下楼来到厨房,停在门框边。
楚言没回头,只把火关小,声音混在油烟机的噪音里,却字字清晰:“站那儿当门神?桌上有温水,先喝。”
赵浩“哦”了一声,挪到餐桌前。伸手去拿水杯,一口水下去,喉咙里的干涩刚化开,楚言已经简单的弄好了早餐。
“坐下。”楚言用下巴点他对面的椅子,自己转身去倒牛奶。赵浩刚碰到椅面,腿一软,整个人“咚”地坐实。楚言回头瞥他,眉梢挑了一下,没说话,只把牛奶推过去,杯沿抵着他指尖。
赵浩低头吃早餐,听见楚言拉开椅子的声音。对面的人没动筷子,双臂交叠搭在桌沿,目光落在赵浩的脸上。楚言声音低低的:“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赵浩头也没抬的说道:“我饿。”
楚言笑了笑,他把自己面前没动过的那份推过去:“吃慢点。”
赵浩叼着筷子抬头,含糊的说:“楚言,有一件事情我挺好奇的。”
楚言问道:“什么事?”
赵浩把筷子放下,思考了片刻问道:“你易感期什么时候来啊?”
空气像被谁按了暂停键。
赵浩解释道:“从我来到现在,我都没看见过你有易感期,你不是Alpha吗?为什么我没看过你来易感期,还是说你骗我,其实你是个Beta。”最后一句直接质疑楚言说的话。
楚言看着一脸凝重的赵浩,轻笑出声说道:“哥,你的关注点总是让人意想不到。”说完止不住的笑声传到赵浩的耳朵里。
赵浩耳尖泛红,轻哼了一声:“别笑啦,快回答我的问题。”
楚言笑得肩膀直颤,好一会儿才收住,眼角还沾着点湿意。他伸手,指尖在赵浩的耳尖上轻轻一捏。他咳了一声,坐正了点,声音却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行,不笑了。我不是Beta,也没骗你。只是易感期的时候打了抑制剂而已。”
赵浩盯着他,眼神里带着点不肯退让的倔强:“那为什么我没看到你打抑制剂?”
“因为我打抑制剂的时候,你都在睡觉。”楚言说这话时,语气轻松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他其实有私心,故意躲着赵浩,不希望对方看到自己失控落魄的一面。

赵浩“哦”了一声,最后说道:“那这次易感期别打了,我陪你一起过。”
楚言顿了顿,眼神一凛,没了刚才的笑意。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低哑:“赵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赵浩吃着早餐,懒洋洋的说道:“我知道啊,网上不是说抑制剂打多了对身体不好,建议期间和伴侣一起度过。我有在学习的,你放心吧。”
一句“我有在学习的”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不知深浅的天真。
楚言皱眉,不满的说道:“学习?你以为Alpha的易感期随便简单的发泄就结束了?像普通的AO情侣一样的温情?”
赵浩把最后一口早餐咽下,抬眼看他,语气还是懒:“我知道啊,会狂躁、会占有欲爆棚、会信息素失控。”
他说得太自然,楚言的呼吸却瞬间乱了节奏。
赵浩抽了张纸巾擦嘴,慢条斯理地继续:“没有Omega信息素安抚的Alpha,会比一般的Alpha更凶,更疯,更没底线,会出现高攻击性,高占有欲等状况。可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你就先试一次,后面不行的话,你再继续打抑制剂,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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