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编制的萨摩耶by我钱我钱我钱呢
我钱我钱我钱呢  发于:2025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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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的全部精力已经被刚刚的视频和大家的讨论占据了, 所有的警犬都知道自己受伤的原因,会议结束的那一刻,就是自己社死的时刻了。
谁能想到自己受伤的原因根本不是搏斗歹徒, 而是看热闹的时候,没有及时躲开被误伤到的。
田阳觉得自己就像第一个视频里的拉布拉多犬一样, 只是路过那个地方, 看了个热闹, 就被当做同伙抓了起来, 也不知道后面怎么处理,会不会因为找不到那条黑狗, 这只拉布拉多就被当做同伙给处理了。
一想到自己迟早有出院的那一天, 肚子上被剃掉的毛应该不会那么快就长起来, 那以后, 大家岂不是天天可以看到自己光秃秃的肚皮, 同一个犬舍里住着,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每看到一次,就会想起这个视频一次。
田阳丧气的摊在病床上, 今天又是不想做狗的一天, 太太太太丢狗了!
安全教育的尾声是关于这次警犬失嘴咬人事件的处理结果公布。
下面那群警犬还在一个个的眼神交流, 目光全然没有集中在前面的银幕上, 卡尔的眼睛都快粘在喜乐身上了, 好像对前面的视频一点也不感兴趣,阿诺倒是一直看着前面, 但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都是游离的。
田阳叹了口气,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最后的处理结果。
因为执勤伤人,陈诺,卡尔,吕布,陈萨摩四只警犬全部暂停执勤工作,由训犬员重新进行交叉培训。
对于警犬执勤咬人时,训员犬不在场的问题,扣除训犬员陈晓峰半年的奖金。训犬员吕江在现场却没有有效控制警犬,扣除奖金三个月。
关于赔偿问题,参具人身损害赔偿项目及标准,赔偿伤者袁某强医疗费用、误工费用、护理费用、交通费用、精神损害抚慰金共计25643元。赔偿金由隶属于公安机关的警犬基地对伤者袁某强进行国家赔偿。
后面的处理结果田阳再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结果。
四只警犬?
最开始听的时候田阳还没回过味来,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处理结果里面提到的陈萨摩就是自己啊。
所以是把自己判作是陈晓峰的警犬,像阿诺一样,跟着陈晓峰一起姓陈?
警犬,原来自己真的入编了!
田阳没想到,竟然是在处罚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陈晓峰早就把自己当做警犬报上不去了,而不是没有身份的野狗。
比起处罚的结果,田阳对身份上的认可更加意外。
大会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突兀的结束了,结束后,陈晓峰被留下来谈话,田阳还是吕江负责推回兽医院。
杨骁不参与这些,看到陈晓峰被叫到一边谈话时,就一个人留在会议室旁边,也不管卡尔的去向。
最后的结果就是刘畅和吕江,推着萨摩耶,带着阿诺,阿布,喜乐,卡尔一群警犬,乌怏怏的往兽医院走去。
刘畅对刚刚的处理结果好像很不理解,平时刘畅并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因为讲话不流畅的缘故,刘畅更喜欢和狗接触,和同事的交流则是能省则省。
“吕吕吕吕……”刘畅很努力的吕了半天,都没叫出吕江的名字。
“不用吕了,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这么处理?”吕江直接打断刘畅的话,代替刘畅问出来。
听到不用自己张口,刘畅赶紧点了点头。
“这已经是骁哥这几天周旋以后的结果了。”吕江遥遥的指了指站在会议室门口的杨骁。
“这个呢,没办法,峰哥的处罚已经算轻的了,根据我国相关法律规定,警犬属于警用器械,而且警犬必须随警作战,一般不会有警犬单独行动的情况。这事的问题现在就是阿诺行动时,峰哥不在场,你想想啊,既然警犬属于警用器械,那么就应该参照警械的相关规定来管理吧?”
刘畅虽然不太同意把警犬定性为警用器械这一观点,但是相关的法律法规都是这么归类的,只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那警用警械管理规定你知道吧,第二条是什么还记得吗?”
“所配发的保卫警用器械要摆放在指定的位置,并由每班指定班组人员专人看守,严禁器械混乱使用。”刘畅平时虽然正常交流时总是磕磕巴巴的,但是在背法律法规,管理规定方面是一点也磕巴,日常流畅又准确,所以经常会被在各种会议上临时点名给大家背某一条法律或者规定。
“对啊,你看严禁器械禁止混乱使用,警犬是不是属于警用器械,所以警犬也不能乱用,阿诺属于峰哥的警犬,也就是峰哥的警用器械,峰哥不在场,别人也不能乱用他的器械,也就是阿诺。不能因为当时我在现场,就能证明阿诺的行动是基于训犬员指令并且合法的。你明白吗?”吕江盯着刘畅的眼睛解释道,如愿在刘畅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怎么,怎么,怎么能,能,这样,歪,歪,歪理!”刘畅着急起来时,磕巴的毛病就越发严重了。
“歪理是吧,没办法,这是人家袁建强说的,袁建强就是那天被阿诺咬的那个人,是个大~律~师!”吕江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提到律师的时候,吕江还可以拖长音。
“人家大~律~师说了,警犬咬人分三类,第一呢,警犬咬伤的是违法犯罪嫌疑人,比如案例中的抢劫犯。那这个时候警犬咬伤违法犯罪嫌疑人属于正在依法执行任务,不属于违法使用警械造成公民身体伤害,一般是不需要进行国家赔偿的,不过犯罪嫌疑人被咬伤后确实需要治疗的话可以按照法律程序进行治疗。”吕江平静的叙述着当时袁建强的话,虽然语气已经尽量平静,但是还是从字里行间的重音听出对袁建强的不屑。
“那,他,他,不就是违法,违法,犯罪,嫌,嫌,嫌疑人吗?”刘畅忍不出打断吕江的话,气愤的说道。
“怎么证明?因为他偷尸体?现在人家不承认偷尸体啊,人家只是半夜睡不着,想起死于非命的大侄子,过来看看不行吗,谁规定晚上不能来警察局看望死于非命的亲人的,你怎么证明他们是想偷尸体?”
“还能这样?”刘畅听得目瞪口呆的,都忘记自己是在推萨摩耶去兽医院的路上,气愤的用手拍了一下推着的病床,把病床上同样听得目瞪口呆的田阳也吓了一跳,发出“嗷呜”的叫声。
“看看你这心态,这就生气了?生气的还在后面呢!”吕江嗤笑了一声,继续徐徐说道“警犬咬人的第二种情况呢,就是非嫌疑人的普通公民故意挑逗警犬导致被警犬咬伤。如果原本警犬只是正在依法执行任务,但是有一些不是犯罪嫌疑人的普通群众故意上前去挑逗警犬,导致警犬发怒将其咬伤,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不一定能获得国家赔偿了。”
“他他他,不会说,说,他是第二种,种情况吧?”刘畅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他,他,都闯刑侦大院了,怎么,怎么能判定是开玩笑,笑的故意,故意挑逗呢?”
“哼。”吕江冷笑了一声,“你太小看人家大~律~师了,人家说了,故意挑逗是带有一定目的性的,是以挑逗警犬为目的,人家挑逗警犬了吗?没有!人家只是也闯刑侦大队,有规定说普通居民晚上不能去警察局吗?没有!所以,人家不属于第二类!”
“还~能~这~样?”刘畅感觉自己的三观在这个夜晚被这个叫袁建强的律师按在地上反复的摩擦。
“要不人家是律师呢?人家~大~律~师说了,他这个情况属于第三种,警犬咬伤的是普通守法公民。注意啊,守法!就比如他,袁建强就是一名普~通~守~法~公民,晚上来警察局溜达,被没有训犬员看守的警犬意外咬伤,虽然他也能理解警犬不是故意的,警方也没有违法使用警犬,但是他这个普通守法公民实际上确确实实是受伤了,属于无辜受害人,公安机关作为警犬的管理机关应该对他进行国家赔偿。”吕江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大,愤愤的用食指不断戳着田阳病床上的铁栏杆。田阳默默的往后面移动了一下,生怕吕江一个不小心,手指戳到自己的眼睛上。
“他,他,他怎么还,还……”刘畅伸出来的手指都在随着磕磕巴巴的声音在发抖。
“倒打一耙!混淆是非!反咬一口!反戈一击!对不对?”吕江一连说了好几个词表达自己的愤怒。
当时袁建强说出最后的结果时,吕江都快气的恨不得扑上去打这个狡猾的律师一顿,还是杨骁拦住了自己。
后来吕江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不利于断案,被刑侦队劝出去了,留下杨骁一个人在里面处理。
虽然那天回基地前,杨骁千万叮嘱吕江不要把这件事和陈晓峰说,但是吕江实在是憋的慌,回来以后憋了半天,实在憋不住,赶紧请了假回家休息,避开陈晓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漏嘴。
但是今天,最后的处罚结果也公布了,陈晓峰也被留下来谈话了,吕江也就没有了顾忌,正好赶上刘畅和自己一道回去,哪怕知道刘畅说话不利索,不是个很好的吐槽对象,但是吕江还是忍不住的抓住刘畅吐槽。
“我算是发现了,这大律师这张嘴啊,是真厉害,颠倒黑白,张口就来。不仅不能追究他夜闯警察局,警察局作为警犬的管理机关,还得给他赔偿。”
“赔赔,赔,赔,的也太多了吧!”刘畅嘀嘀咕咕着“25643啊,比,比我五,五,五个月,工资,工资还,还多。”
“呵呵,要不说人家律师赚钱呢,人家说了,医疗费用包括康复费、整容费及今后治疗的费用。误工费用是根据误工时间和收入确定。人家是律师,有固定收入,非得按照实际减少的收入计算。还有护理费用,非得说他疼的不能动了,还请了个护工,一直要护理到他恢复自理能力止。”
“他是,是,被,被咬,咬胳膊,了,又,又,又不是,咬咬腿了,怎么不能,能动啊。”听到请护工的时候,刘畅再也憋不住了。推着萨摩耶的病床又被迫停了下来。
“可不是么,要我说啊,当时就该让阿诺咬他的嘴巴,他的胳膊疼死了,他的嘴巴可没死,他还会诬陷警犬,可怕得很呢!最离谱的是还有交通费和精神损失费。刘畅你知道交通费是什么?”
刘畅不知道怎么回答,所幸吕江也没指望刘畅回答,反问了一句就继续说道。
“交通费用是受害人及其必要的陪护人员就医等费用。这几天打狂犬疫苗,人家每次都是从庵沟村打车过去,庵沟村啊,你去过吗,老远呢,去疾控中心都得走高速啊,这么远,来回都打车,这得多少钱啊。还有精神损害抚慰金,哎呦呦,说什么没有具体的数字化标准,得根据他后面的康复情况和心灵的伤害程度来决定,还说什么,考虑到你们警察也是为人民服务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少要点。TMD,少要点,要了两万多快三万。心都黑透了。”吕江生气的骂骂咧咧,忽然一转头,看到陈晓峰和杨骁远远的走过来,赶紧打住话头,拉着刘畅,推着萨摩耶往兽医院跑去。
“快,咱得走了,峰哥和骁哥来了,可别让骁哥听到我在这偷偷嚼舌根。”

第42章 萨摩耶又吐了
陈晓峰远远的看见前面吕江和刘畅带着一群警犬, 推着个小型的移动病床,惊慌失措的往前走。
“他两这是去哪?那不是去兽医院的方向吧?”陈晓峰来不及开口叫住吕江,就看到前面吕江慌不择路的拐到前面的小花园的方向。
“那边都是石子路吧, 推着个病床能走吗?”
“你别管他两了,带着那么多警犬,还怕走丢了不成?”杨骁刚刚在外面等了很久, 听到里面谈话的声音很是平静,没有争吵, 没有辩驳, 也就没有冒失的进去。
在外面抽了两根烟, 才看到陈晓峰走出会议室, 杨骁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处理阿诺咬人这事,从开始就是杨骁这边接手的, 中间因为和陈晓峰闹的有点不开心, 一直没有机会和陈晓峰说, 一拖就拖到今天, 会议上感觉到可能会直接公布结果, 中途几次想要开口都没找到机会。
现在看陈晓峰的反应, 好像并没有特别的生气。
“你不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陈晓峰对于今晚的处理结果倒是觉得无所谓, 陈晓峰更多的想的是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吕江那几通电话, 自己和杨骁到底会做到哪一步?
“好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天开始就要交叉训练了。我要去训练阿布去, 我这几天发现阿布有很多的潜能没有被激发出来, 好好训练的话,未必会比卡尔和阿诺差。”陈晓峰抢在杨骁开口之前, 先开口定下自己的安排。
那边吕江为了躲开陈晓峰,推着萨摩耶慌不择路的拐到花园的石子路上,病床“吱吱呀呀”的在石子路上歪歪扭扭的前进,病床上的田阳快被颠吐。
“汪汪汪汪汪汪,我要吐了。”田阳刚把话说出来,胃里一阵翻腾,“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吐,吐,吐,吐,吐了。”刘畅拉住吕江的胳膊,指着病床上的萨摩耶结结巴巴的说着。
“汪汪汪汪汪汪,阳阳,阳阳,阳阳你怎么了,阳阳。”阿诺一个站立,前爪子扒住病床的栏杆,阿诺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从刚刚在会议室看到田阳受伤的全过程开始,阿诺的心就一直揪着,整颗心脏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找不到一个着落的点。
一路上,吕江和刘畅愤慨激昂的的讨论,阿诺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听到田阳在上面喊着他要吐了,阿诺仿佛又回到那天晚上,眼睁睁的看着田阳一口一口的往出吐,害怕到爪子发抖,却什么都做不了。
“阳阳怎么又吐了,是不是又不行了!”阿布也给吓着了,上次去医院的时候,亲眼看到田阳吐得昏天暗地,这都休息这么久了,怎么还会吐成这样,阿布感觉,田阳这个伤是真的很重了,说不定,这只狗要费了。
卡尔和喜乐是第一次见到田阳发病,之前只是听阿布嘟囔过几句,这次见到着实吓了一跳,毫无预兆,走着走着,反应就这么大。
卡尔同情的看了一眼阿诺,养着这么一只身娇体弱的萨摩耶,得多心累啊。
“田阳下午出了肉肉啊。”喜乐看着田阳呕吐在地下的东西,看到里面没有消化的肉糜,羡慕的看着田阳,生病真好啊,可以吃这么多好吃的。
吐过一波以后,田阳感觉自己好一点了,刚刚颠簸的那点恶心的感觉压下去了,刚想安慰一下趴在床边的阿诺,就感觉自己忽的一下被抱到半空中,紧接着就被摇摇晃晃的抱着往前跑去,刚压下去的那点恶心,又返上来了。
“要死了!”吕江一看到萨摩耶开始呕吐,立马吓得半死,陈晓峰都给萨摩耶报了生病不出席了,自己自作主张的把萨摩耶推过来,没想到临了临了,说话就要回兽医院了,出事了,吕江都怀疑是不是萨摩耶肚子里的内伤没好全乎,这一路又让自己给颠坏了。
抱着萨摩耶跑回医院的路上,田阳又吐了一次,吐完以后,就听到吕江一路惨叫着“医生,医生,医生,救狗命了,医生。”
等到田阳躺着医院的病床上,被兽医院的医生全身上下一通检查,又是拍片,又是喂药的,缓过来的时候,都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田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吕江在自己床边,双手合十,一边踱步,一边祈祷的,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值夜班的医生过来时,吕江失态的一把抓住医生的袖子,“医生,你老实跟我说,这狗是不是不行了,没事,我能承受。”说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连忙摆头“不行不行,别和我说,我不能承受,萨摩耶要是死了,我真的会被峰哥打死的。”
值夜班的医生受不了吕江的一惊一乍,翻了个白眼,把吕江揪着自己的袖子的手拉下来,没好气的问道“那你到底让不让我说啊,要不我直接找陈晓峰说去?”
“不不不,你说,你说,我能接受,好坏我都能接受。”吕江一听到兽医要去找陈晓峰,立马转了口风。
“检查结果显示没事,肚子里的伤口也好了很多。”兽医把检查单递给吕江。
“没事?呵呵呵,没事啊,那太好了,嘿嘿。”吕江开心的翻着检查单,虽然看不懂里面说的什么,但是不妨碍吕江翻看。“不是,没事的话,为什么萨摩耶会吐啊,你不知道啊,刚刚这一路上吐的我快吓死了,我以为萨摩耶要挂了。”
兽医扶了扶眼镜,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能,大概,或许被你颠吐的?”
“啊!”
田阳伸出两只前爪把眼睛捂住,仿佛这样就可以听不到医生的话,今晚实在是丢了太多人,田阳现在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剃光毛的肚皮被大家看到丢人,还是大屏幕放出自己受伤的过程更丢人,或者是现在,因为路不平,颠簸了一下,吐了一路,被训犬员以为自己要挂掉了,连夜送急诊更丢人。
脑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田阳抬起眼皮一看,阿诺正趴在自己的身边,用舌头舔着自己脑袋上的毛发,田阳不自觉的往阿诺的方向靠了靠,潜意识里已经把阿诺当做是自己在基地的一座靠山。
吕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总算一颗心放了下来,和刘畅沟通以后,带着一众狗子返回犬舍,阿诺还是照例被留在医院陪床。
吕江走后,病房陷入了沉寂,像之前的陪护的几天一样,除了外面大厅里,值班的医生偶尔发出的声音,病房内静悄悄的,今天的田阳格外黏糊,在阿诺准备跳下病床时,突然伸出一只爪子搭在阿诺的爪子上,没有后续的动作,也不说话,阿诺等了一会,看到田阳没有挪开爪子的意思,又重新趴回到田阳的身侧。
躺了许久,田阳的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过了许久,忽然听到慢悠悠的问道“你会不会也觉得太弱了。”
“不会啊,狗吃五谷杂粮,哪会有不生病的,再说那块石头那么大,我们狗狗的肚子本来就脆弱,内伤也比外伤更难将养。”阿诺是打心眼里没有觉得田阳是个弱者,只是心疼田阳自从来了基地以后,不是生病就是受伤,其余的时间自己还在让他生气。
田阳没再回复阿诺的话,田阳更多的是在想,当时感觉到自己情绪有点不对劲时,有和父母提过这个事,当时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呢?
为什么别人都好好的,就你事多?
好像是这句话吧,当时是真的记了很久,耿耿于怀到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甚至那天晚上仓促中吃了那么多药,临睡着前想的还是家里人讲那句话时的语气和眼神。
可是变成狗以后明明没多久,当时梗在心里难受了那么久的话,竟然有点记不清了。
感觉阿诺好像时时刻刻可以帮自己找到理由,呕吐了,第一时间问的也是难不难受,好像受伤这么久,从来没听阿诺问过自己,为什么别的狗都没事,偏偏就你事那么多。为什么别的狗只要休息三天就够,你怎么这么久了还要躺在医院?
“阳阳?”阿诺没有听到田阳的回答,着急的想要转过身来,看看身后田阳的状况。
“没事,睡吧!”田阳一把按住阿诺。
一大早起来,大家就根据陈晓峰的安排,开始正式的轮换训练,陈晓峰还是依着前几天的计划,带着阿布进行水上训练。
吕布只能去训练卡尔,把阿诺留给杨骁。
陈晓峰倒是去兽医院问了,看看萨摩耶能不能参与一些基础的训练,吕江在陈晓峰背后,对着值班的兽医疯狂的摆手,做出求救的手势。
兽医院一副了然的样子,告诉陈晓峰,萨摩耶还没好全乎,暂时不建议这么着急的接受训练。
“这么久怎么还没好全呢?”陈晓峰以前没有养过萨摩耶,不知道这种狗狗为什么会这么脆弱。
“外伤易救,内伤难好!”兽医高深莫测的给出答案。
陈晓峰也没追问,摸了摸病床上看起来比昨晚更加虚弱的萨摩耶,然后牵走了阿诺,过去交给杨骁,把之前阿诺的训练计划和杨骁交代了一下,便牵着阿布先走了。
等到陈晓峰离开,杨骁这才转身看着吕江,刚刚吕江的那一系列动作,背着陈晓峰,但是却一点都没背着杨骁,杨骁看在眼里,也没追问,只是留下一句“那只萨摩耶陈晓峰还有其他计划,你最好别不要动它的脑筋。”
说罢又低头和卡尔交代了一些东西。
吕江牵着卡尔,一人一狗站的笔直,被杨骁说了半天,谁也不敢还嘴,等到杨骁牵着阿诺离开,一人一狗这才不约而同的泄了一口气。

第43章 你知道吗?我爱他!
交叉训练的初衷还是为了训练警犬对于不同训犬员的服从程度, 防止在训犬员不在现场的情况下,警犬出现无人指挥的状态。尤其是对于一些攻击性比较强的大型猛犬。
吕江默认为这个所谓的交叉训练就是给阿诺和卡尔准备的。
阿诺是昆明犬,卡尔是德牧, 都是属于A级警犬,在服从性上,大多数都是只服于从小带到大的那个训犬员, 训犬员不在的情况下,别的人未必能指挥动他们, 他们更多的会根据自己的经验来自主判断是否需要发起攻击。
吕江昨晚听到这个交叉训练时, 没感觉能执行下去, 只是不知道昨晚怎么沟通的, 陈晓峰竟然真的开始训练阿布了,吕江也不知道杨骁会怎么训练阿诺, 但是让他去训练卡尔, 吕江觉得压力很大。
等着杨骁牵着阿诺离开以后, 自主权完全交给了吕江, 吕江先带着卡尔跑了5公里热身, 然后从初级科目开始训练, 随行、坐、卧、立、来、叫、定、衔取、握手、休息、翻滚、S步、人体障碍、扑咬。
初级的科目对于卡尔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卡尔对于这样的训练很是不屑, 但是刚刚杨骁走之前嘱咐了半天, 卡尔不得不配合吕江这些白痴一样的训练科目。
在吕江第三次喊出“握手”, 并伸出右手时, 卡尔终于忍无可忍, 冷漠的盯着吕江,良久以后, 看到吕江尴尬的想要收手时,这才慢悠悠的伸出右爪子,搭在吕江的手上。
吕江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触这种顶级的警犬,结果被这只警犬狠狠的鄙视了一通。
“握手”事件后,吕江也不敢再给卡尔练习初级的训练了,直接跳过中级,进行高级训练。
高级训练包括随行、坐、卧、立、来前、来左、侧靠、叫、延缓、定、衔取、握手、休息、翻滚、S步、人体障碍、坐力、匍匐、前进、后退、拒食、定点排便、搜索、扑咬、护主、断绳救人、鉴别、追踪。
吕江生怕被卡尔看扁了,千挑万选,从高级的训练项目中选中了断绳救人这一项目。
吕江思考再三决定自己亲自上阵,代替假人模型,充当这个被救助的角色,想要依靠这次的训练,培养自己和卡尔的感情,
担心绳子结打的过于简单,被卡尔轻易解开,吕江专程找了刘畅,让刘畅给自己打了一个超级难解开的绳结,把自己绑在了模拟训练场的凳子上,然后又提前在模拟训练场设置了一系列的障碍。
绑绳结的时候,刘畅还有点担忧,绳子绑的会不会太复杂了,卡尔会不会解不开,要不要降低难度。
“不用,像卡尔这样的警犬,聪明的超出咱们的想象,你别老用看待喜乐的标准去看待卡尔!”吕江觉得刘畅的担忧完全没有必要,同时拒绝了刘畅要留下来帮助卡尔的建议。
大概是这次的难度真的难住了卡尔,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卡尔还没有越过前面的障碍来到吕江被绑的位置。
吕江不由得沾沾自喜,内心窃喜的想着,这也算是给卡尔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只有第一天就用这种高难度的训练难住卡尔,后面才能真正的收服卡尔的心。
另外一边,陈晓峰带着阿布来到后面的水塘里,陈晓峰对警犬的训练一向奉行的就是以身作则,所以哪怕知道深秋的水塘里温度不是很高,还是穿着单薄的训练服直接下水,不过这次和那天不一样的地方是,陈晓峰提前在岸边准备了两块大毛巾,一块是给自己准备的,一块是给阿布准备的,方便训练结束后从水里出来时擦一擦。
上次水上训练时,只是单纯的训练了宽阔水域警犬远距离泅渡,水中的扑咬控制,这次陈晓峰提前在水中设置了浮船,不同形状,不同重量的装备,准备进行装备投送和登船训练。
阿布对于新的具有挑战性的训练充满热情,开始时还有点叼不住装备,陈晓峰亲自泅进水里,用牙齿叼住装备凸起的角,扯着装备划动四肢向前游,阿布照着陈晓峰掩饰的动作练习了两次后,就慢慢掌握了其中的技巧,开始调整物资和自身的平衡。
训练了半天以后,眼见着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陈晓峰依旧没有出水的意思,阿布疑惑的朝着陈晓峰叫了几声。
“汪汪汪汪汪汪,不吃饭吗?”
叫完以后又担心陈晓峰没有听懂,做出一个嚼东西的动作。
陈晓峰摸了摸阿布的脑袋,解释道“我知道到点吃饭了,但是阿布,我们在执行任务时,不是每天都可以按时吃饭的,精力不济的时候,我们更需要克服自身去完成任务,挑战自己的精神极限远比挑战极限环境更艰难。”
阿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重新叼起装备包开始游泳,装备包泡了一上午的水,多少有点湿重,再加上身上的毛发长时间的泡在水里,阿布感觉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拽着自己往水的深处走。
又一次咬脱装备后,阿布的爪子一软,那只无形的手一下就把阿布拉进水里。
在呛了几口水以后,阿布挣扎的从水面浮出来,慌乱中四处挥动爪子,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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