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酒店by饺子拳
饺子拳  发于:202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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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绝抬手阻止,“大姐你…”
“拍这张照片时我并不喜欢我老公,所以很想扔掉。只是他觉得这张相片好看,所以一直留着。后来我结婚后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好到想要独占他!所以这张相片早该丢了,我不允许曾经那个不喜欢老公的我存在,绝不允许!”
说完便将两张破碎的相片丢进垃圾桶,转身再次回到卧室。
赵绝嘴巴微张,所以绣娘出来只是为了撕相片?
而且她对张君子的爱是不是过于疯狂了!
苗胜男皱眉,难道她刚刚的猜想是错的,真的只是单纯的先婚后爱?

晚上八点,张君子准点敲响家门。
李乐橙一直关注门口的动静,此刻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第一个冲上前开门。
“你回来了!”
张君子很意外开门的竟然是李乐橙,有片刻的愣神。
与绣娘温柔恬静不同,李乐橙带着一丝天真娇憨,破天荒的让他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
张君子进门下意识将手中的文件包递给李乐橙,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
“嗯,我回来了。”
两人回答你来我往,丝毫没有陌生人的生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才是恩爱夫妻。
坐在沙发上的赵绝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两人,又看了眼站在厨房门口的绣娘,吞咽了下口水。
哇,接下来不会发生狗血伦理剧大战吧?到时候他是该帮‘大姐’呢?还是帮“三姐”呢?
在赵绝脑海里三人已经上演不下五十集她爱他,他却爱着她的世纪悲惨大戏。
苗胜男坐的地方离门口比较近,亲眼看到一根血线悄无声息从李乐橙的后脖颈处开始蔓延,直到伸长十厘米才停止。
如果真如李乐橙说的,这根血线代表张君子对一个女人的好感度,那他是不是也太多情了。
只是苗胜男万万没想到这份多情还有她的一份。
张君子走到苗胜男身边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这是送你的礼物,谢谢你中午做的饭菜,我很喜欢。”
原本葛优瘫的苗胜男被这突如其来的礼物打的措手不及,精致的礼盒中盛放着一个小巧的白天鹅蛋糕。
苗胜男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漂亮的礼物,毕竟她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是白天鹅。
呆愣几秒后,赶忙坐直身体,双腿并拢,一副小女人模样接过蛋糕,淡粉色红晕爬上脸颊,小声道谢,“谢谢,我,我很喜欢。”
张君子得到答复松了一口气,像极了给恋人第一次送礼物的毛头小子。
“你喜欢就好。”说完便转身离开。
赵绝看了眼娇羞的苗胜男,又看了眼门口咬牙切齿不知道想手撕苗胜男还是手撕公文包的李乐橙。
哇哦,三人战变四人战了。
这狗血剧是演不完了。
脖子处传来一阵瘙痒,让沉浸在欢喜中的苗胜男突然清醒,快速拿出手机透过屏幕察看脖子上的血线。
果然血线又长了几厘米。
苗胜男意识到不对,血线越长似乎玩家越容易迷失自己。
刚刚她还对张君子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行为嗤之以鼻,下一刻就对他送来的礼物不自觉心动。
她很清楚她并没有喜欢上张君子,这一切应该是受游戏影响。
举起放在腿上的蛋糕,人生第一次收到礼物,却只是游戏安排的一出戏罢了。
有人甘愿沉沦,就比如完全沉浸在嫉妒中的李乐橙。明知一切都是假的,她应该能察觉出来,但是却依旧放任那不甘情绪侵蚀她。
苗胜男不会沉沦,虚假的美好她不屑,也不需要。
啪,精致的蛋糕落入脏乱的垃圾桶中,苗胜男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晚饭时赵绝再次体验到狗血电视剧中所描述的豪门晚宴的那种表面风平浪静,其实背地里早就暗流涌动的惊险画面。
在场明明只有八人,却分成好几个派系。
坐在后两排的分别是,吃瓜派系代表赵绝和照顾吃瓜代表的许辰。以及坐在对面不吃瓜只吃饭的沈沫韩强。
坐在前排的是争风吃醋争宠想上位的苗胜男李乐橙两人。
坐在最中间的为正宫绣娘,以及引起风浪四处撒爱的张君子。
哦,对了还有看不到派系的透明人芮牧泽。
芮牧泽:谢谢你好记得我。
“君子哥哥能帮我夹一下那个菜吗?菜太远,乐橙够不到。”李乐橙咬着筷子,朝张君子撒娇。
赵绝立刻直起身看过去,好家伙是挺远的,远到抬手就能够到。
张君子一直安静的吃着碗里的米饭,似乎米饭比眼前色香味俱全的大鱼大肉都香。
听到李乐橙让帮忙,笑着将绿色青菜夹起来放进她的碗中。
李乐橙声音甜腻,“谢谢君子哥哥。”
赵绝突然有些反胃,感觉嗓子被夹了怎么回事?
苗胜男一直低头吃饭,看到张君子夹菜给李乐橙,内心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怒火,想撕碎李乐橙这幅恶心人的嘴脸。
开口想说话,但是一个字都说不来了,脑子里一个声音在阻止她。
醒醒!不要被嫉妒冲昏头脑,这一切都是假的!
筷子被大力拍在餐桌上,餐盘都跟着震了一下。
苗胜男站起身,“我吃饱了,先去睡觉了。”
她要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她不知道会被血线控制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
“你没事吧?”
张君子似很担心苗胜男,想站起身跟过去看看。
却被李乐橙阻止,“君子哥哥别管她,我们继续吃饭吧。”
赵绝冲在吃瓜第一线,此刻也不得不佩服李乐橙撒娇本事。你瞧,张君子被一声又一声的‘君子哥哥’叫的沦陷了不是?
再看一眼旁边的正宫娘娘,不愧是正派妻子,头发都快染成绿色了,还能笑着给老公夹菜。
高,实在是高。
晚饭最后以苗胜男的落败结束,众人起身离开准备睡觉。
李乐橙看着转身离开的张君子背影,张君子虽然没有去找苗胜男,但是吃饭总是心不在焉,不时看向门口,就连她说话也没听到。
她不甘心,输给谁也不能输给那个丑八怪。
沈沫没有马上离开餐桌,好像只要她走的慢点,死亡就来的迟点。
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吸,韩强以一副很强势的姿势,双手抓住椅子把手将沈沫禁锢在桌子和椅子之间。
“想知道逃离死亡的方法吗?只要…”
赵绝早就看韩强不爽,此刻见他光明正大的占女孩便宜,想走上前阻止,但是却被许辰拦住。
许辰将韩强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眸色渐深,拉着赵绝往外走。
“喂!许辰你干吗拦我?”
“放心,韩强不会对沈沫做什么的。”
无奈,赵绝就这样被许辰拉着离开。
当两人回到昨晚睡觉的房间时,恰巧看到李乐橙从苗胜男睡觉的卧室走出。
赵绝疑惑,这两人是和好了?
黑夜降临,沈沫静静躺在床上倾听四周的动静,还好除了苗胜男均匀的呼吸声,没有其他奇怪的响声。
侧头看向睡在旁边的苗胜男,脑海里回想起刚刚韩强说的话。
“想知道逃离死亡的方法吗?只要选一个人替你去死不就好了?你卧室里不就有一个吗?”
沈沫面目狰狞,脑海里似是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终于,她抬起手缓缓伸向苗胜男的脖子。
砰砰砰!
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响起。

砰砰砰!
与昨夜缓慢的敲门声不同,今晚的敲门声格外急促。门外的那人似是想将屋里的人全部吵醒,又似是想破门而入,敲门声震耳欲聋。
熟睡中的玩家成功被吵醒,然而并没有玩家出来察看,各自躲在卧室里,竖起耳朵探听屋外的动静。
敲门声还在继续,其中还夹杂着嘶吼声。只是这嘶吼声并不是很清晰,淹没在杂乱的敲门声中。
所有人屏住呼吸,有人出了卧室!
踏,踏,踏,脚步很轻,应该是个女人。
难道是沈沫!
很快便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嘭的一声,房门关闭。
脚步声,敲门声全部停止。
所以沈沫就这样死了吗?
门口穿着白色长裙披头散发的女人疯狂敲打着房门,漆黑的双手上伤痕遍布,甚至有的手指指甲盖外翻,挂在指尖与皮肉相连,要断不断。
女人似是感觉不到手上传来的疼痛,机械拍打房门,不时回头看一眼另一扇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莫名的惶恐。
在她不懈努力下,终于房门打开了。
只是她还没看清开门人是谁,那人便突然倒下没了动静。
另一扇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她害怕的那个人逆光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上,就那样悠闲的注视着她。
“啊!啊啊啊!”
白衣女人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透过房间里照出的灯光可以看到,女人嘴里没有舌头。
随着她张嘴喊叫,一股又一股鲜血涌出,很快整个下巴全部染红。
白衣女人惊恐后退,跌跌撞撞朝着安全通道门跑去。
绣娘并没有阻止白衣女人逃跑,看了眼倒在地上已经死亡的玩家,弯腰揪住头发朝着安全通道走去。
安全通道一共十八层相互连通,此刻也不知道白衣女人躲在哪一层。
粗暴的将手中的尸体扔在门口,绣娘拍了拍手,“我是一个仁慈的人,为了他便不会要你的命。这就是你接下来的口粮,省着点吃,毕竟下一顿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
直到传来关门声,白衣女人才从17层楼梯口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确保真的没人后,手脚并用的爬到十八楼,来到尸体旁。
感受着手中渐渐变凉的温度,白衣女人肩膀颤抖,无声哭泣。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绝就从床上翻身而起。
打开卧室房门,恰巧和对面的沈沫来了一个照面。
“你没死?那昨晚是…”
沈沫低下头,凌乱的头发遮住她的视线,“是苗胜男。”
这时另一个卧室房间也被打开,李乐橙和韩强一前一后走出。
在看到沈沫时,李乐橙也被惊了一下,看来昨晚大家都统一默认今早会死的是沈沫。
只是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苗胜男呢?
“昨晚我因为害怕听到敲门声所以很早就睡下了,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沈沫脸色苍白,揉搓着衣摆,“就这样熬到了半夜十二点,然后就听到了敲门声。我很害怕,所以直接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睡在我旁边的苗胜男却坐起身,直接朝着卧室门走去。我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但是又担心她遇到危险,所以开口阻止她。但是无论我怎么大声喊叫,她都好像听不见。就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直接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我太害怕了,所以没跟出去。”
沈沫掩面哭泣,“对不起,我要是再勇敢一点拉住她,她就不会…”
“你撒谎!”李乐橙打断沈沫的话,“你根本没有开口阻止苗胜男!”
沈沫颤抖的肩膀一顿。
“我们每个卧室离得都很近,如果你真的有大声喊叫,我们不可能听不到。即便我睡觉的卧室离得远,那就在你对门的赵绝他们呢?他们不可能听不到吧?”
赵绝仔细回响昨晚发生的事情,当敲门声响起,他便一直仔细注意外面的动静,确实没有听到沈沫的声音。
于是赵绝摇头,“我确实没听到。”
“怎么样,撒谎被我逮到了吧!我看苗胜男根本不是被无形力量控制,说不定就是你害死的苗胜男!你嫉妒苗胜男得到张君子好感,所以你杀了她!”
“我没有!”沈沫下意识反驳。
“没有?昨天你说害怕死亡,之后韩强不是说替你想办法吗?结果今早你活着苗胜男却死了,当时大家都在现场,都听到了这句,你还狡辩!你敢说出韩强让你逃脱死亡的办法吗?你敢说吗?”
沈沫被李乐橙的话步步紧逼,慌乱的后退几步,直到贴在墙面才停下来。
紧握双拳,抿了抿唇,似是下定决心,“好吧,我承认我撒了谎!昨晚我确实没有开口阻止苗胜男,反而当她站起身走出卧室时,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当时想只要死的不是自己,是谁都没有关系。但是我真的没有控住苗胜男!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是真的,你们要信我!”
沈沫抬起头,眼眶泛红,紧张的看着在场每一个人。
她怕这些人不信她,把她当成一个拉同伴垫背还满口谎言的人。她怕这些人孤立她,在这个充满鬼怪的世界,被孤立也就意味着死亡。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简单的四个字瞬间让沈沫的心放下来,只要还有人相信她就好。
见有人为沈沫开脱,李乐橙有些不开心。
“许辰你可不能因为她好看就被她骗了,要知道漂亮的女人最会撒谎了!”
“哦?是吗?”许辰唇角微勾。
转头看向李乐橙,“那你是不是也很会撒谎呢?”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却让李乐橙身体一僵。
刚才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此刻眼神游离,不敢与许辰对视,似是害怕被看出些什么。
无休止的争论被制止,许辰眉头舒展。
“苗胜男已经死了,她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趁现在时间早,我们赶快寻找一下苗胜男尸体,看是否能查到更多有用的线索。今天已经是第二天,绣娘和张君子的结婚纪念日马上就要到了。”
说完就拉起赵绝的胳膊朝楼道里走去。
楼道里很空荡根本没有苗胜男的尸体,但是地面上却有一道很明显的拖痕,一直从门口漫延到安全通道。
赵绝和许辰对视一眼,缓步靠近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被一扇铁门封死,无论赵绝怎么用力都无法打开。害怕声音太大惊动绣娘张君子两人,赵绝并没有使用暴力开门。
“看来用钥匙才能打开。”
楼道里搜寻无果,两人准备返回。
只是刚走两步,身后铁门突然传来敲打声。
赵绝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脚步又仔细听了一遍。
断断续续的敲打声再次响起。
赵绝大惊,“安全通道里有人!难道苗胜男没死?只是被关在安全通道?”
快速返回到安全通道口,赵绝此刻也顾不上是否会吵醒绣娘,大声喊道,“苗胜男是你在里面吗?”
“啊啊啊!”
这次回应赵绝的是模糊不清的嘶吼声,但是赵绝却听出这个声音并不是苗胜男。
“不是苗胜男,那会是谁?”
眼睛下意识瞟向正对面开着的房门,脑子里灵光一闪。
“这里面关的应该是表妹!”
之前他们在小区遇到的大爷说表妹在绣娘结婚前几天就失踪了,绣娘也说表妹死了。但是绣娘并没有报警,甚至尸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看来表妹根本没有死,而是被绣娘囚禁在安全通道里。
绣娘为什么要囚禁表妹,张君子又是否知道这件事?
赵绝和许辰回到房间,沈沫正在翻看被白布遮盖的电视柜。李乐橙也没有闲着,在距离沈沫很远的地方一下一下翻看着书架上的书籍。
唯独韩强和没事人一样,瘫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看看沈沫的背影,一会儿看看李乐橙的侧脸,摸索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听到声音,沈沫停下手里的动作。
见赵绝两人回来,赶忙站起身,手中还拿着一张报纸。
“这是我刚刚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的,里面有记录绣娘和张君子结婚当天的新闻。”
赵绝接过报纸下意识递给许辰,这一般是他对白夜的动作。
因为脑子不够用,所以在得到线索后便主动交个白夜想让他帮忙分析。
但是许辰又不是白夜,他为什么要把报纸给他!
反应过来,赵绝一把夺回报纸。在许辰诧异的目光中,报纸翻的哗哗作响,低头仔细阅读起来。
张君子千里寻妻这件事当时闹的很火,因此在报纸上二人婚礼占据很大版块,就连婚礼当天新郎新娘的照片都拍了很多张。
就是不知为什么,这些照片里绣娘的脸总是看不清。
不是被捧花遮住,就是被风扬起的头纱遮住。
“这摄影师技术真不怎么样,人家难得结婚也不拍的漂亮点。”
赵绝撇撇嘴,眼睛快速扫视着上面的文字。
报纸内容很简单,就是讲述张君子和绣娘是怎么相识相知相恋到最后步入婚姻殿堂,没有什么新奇内容。
倒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用寥寥几句话描述张君子有一个从小玩到大很要好的表妹没能参加他的婚礼,他感到有些遗憾。
见报纸上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几人又分开寻找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楼道里传来开门声,紧接着听到张君子在和绣娘道别,看样子是去上班。
今天绣娘安排的任务和昨天一样,下楼买菜然后给别人的老公做爱心午餐。
只是参赛选手从昨天的四人变成今天的三人。
绣娘并不在意苗胜男的消失,没了一个不是还有三个吗?
总会有一个是合适的。
李乐橙对今天午餐势在必得,没了苗胜男这个竞争对手,沈沫和许辰她都不放在眼里。
买菜回来的路上,五人再次遇见昨天那个老人。
相同时间,相同地点,就是开场白有些不同。
“乖孙我是爷爷!”老人站在大榕树下朝着赵绝挥手。
赵绝嘴角抽搐,左右看看,没看到壮汉。赵绝明了,这老头又丢下他傻儿子跑了。
“爷爷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儿子呢?”
“别提那傻小子,快过来,爷爷和你说说话。”老人不断招手,满脸笑容。
无奈,赵绝叹口气,朝大榕树下走去。
“你们去吧,我要回去了。”
李乐橙觉得这个老人很烦,她还想赶紧回去给张君子做饭呢。
说完也不等别人回答,转身离开。
韩强双手环胸,“我对听故事不感兴趣,我也先回去了。”
这次副本看起来很像是专门为女玩家准备的,从进入副本开始,所有任务都是针对女玩家。
赵绝好歹还想着找一找有用线索,韩强直接放飞自我。
无论别人做什么,他总是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
“韩强看起来好悠闲啊。”赵绝轻声呢喃。
“悠闲吗?”许辰眯眼。
那就让他忙一些好了。
榕树下,赵绝四人围着石桌坐下。
“爷爷你叫我们过来干嘛?你这样到处跑真的好吗?”
也不知这次壮汉是因为什么才让老头跑了出来?发现自家老爹不见后会不会哭鼻子。
“你小子真是不会聊天,老头子我看你愁容满面想开导你一下,别好心当驴肝肺了!”
老人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不时斜眼看一眼赵绝,表情不要太明显。
你小子还不赶快安慰老头子,小心老头子真的不理你。
“哼。”老人鼻腔中发出闷哼声。
赵绝摇头失笑,还真是个老顽童。
“好吧,爷爷我错了,你最是人美心善。”
“这还差不多,”老人心满意足点头,扬了扬下巴,“问吧。”
“啥?”
赵绝一脸懵,看看许辰又看看沈沫,他什么时候说要问问题了?
眼看着老人又要耍小孩子脾气,赵绝赶忙开口,“爷爷你有听过‘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这句诗吗?”
到目前为止,只有这句诗还不知其背后含义。
“这句诗啊,那就要从一个故事说起了。”

第142章 苦恨年年压金线17
“这故事啊,有些年头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县城里,有一个绣工非常好的女人,女人的名字叫,绣娘。”
闻言赵绝身体一震,“绣娘?爷爷你说的绣娘不会是…”
老人没有回答,嘿嘿笑了两声继续说道,“绣娘不是本县城的人,至于是怎么来到县城的也没人得知。绣娘总是带着白色面纱,传言是因为她脸上长着一块红色胎记,看着奇丑无比,所以才不以真面目示人。虽然绣娘很是神秘,但是找她做嫁衣的人却只多不少,一件件绣着金线的嫁衣穿在新娘子身上,别提有多明艳动人了。”
说完,老人停顿了一会儿,赵绝着急催促,“然后呢?”
“你小子就不能让老头子我歇会儿,老头子我难得说这么多话,容易吗?”
老人睨了一眼赵绝,嫌弃他不会心疼老人。
赵绝嘴角抽动,如果他没记错,昨天拉着他叭叭个不停的人不就是这老爷子吗?现在觉得说话累了,逗他玩呢?
但是为了听到更多故事,赵绝也不敢反驳。
好在老人并没有休息太长时间,大约一分钟后开口接着讲述。
“那时候街里的闲人比较多,人们茶余饭后一边夸赞着绣娘的手艺,却又一边嘲笑着绣娘丑陋的外貌。直到有一天,绣娘在送嫁衣的路上,面纱被风吹落,人们看到面纱下的真容,都纷纷傻了眼。原来绣娘不丑,非但不丑,长得堪比天仙。
“就这样上门做嫁衣的人更多了,不知是不是引得同行嫉妒,便雇了一个乞丐在绣娘家门口吵闹,说绣娘的脸是假的,是她扒了别人的皮缝在自己脸上。当时人们思想淳朴,自然不相信这些鬼话,后来那乞丐也没了踪影,大家也就把这件事忘了。
“突然有一天,一个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男子找到了绣娘,说绣娘是他失踪多日的未婚妻,说什么也要将绣娘接回去成亲,就这样绣娘离开了县城。
“与男子成亲后,绣娘也算是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只是男子却觉得自己的妻子很奇怪,不仅晚上睡觉不点灯,就连面对娘家人时态度也很冷淡,他的妻子什么时候成了这样不知礼数的人。
“直到不久后,县官来报说是在某处乱葬岗上找到了一个没有脸皮的女尸,女尸身份不明,只有一块玉佩,于是凭借玉佩找到了男子。不知为何,男子有预感,这个女尸才是他的妻子。在经过重重鉴定后,男子之前所有疑惑全部解开,妻子不点灯是因为不想看到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面对家人冷漠,是因为那根本不是她的家人。也明白杀死妻子的凶手正是他现任妻子。”
老人一口气把剩下的故事全部说完,之后便陷入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沈沫开口,“那后来呢?男子得知妻子是假的后是如何处置绣娘的?”
老人似乎真的说累了,轻咳一声,“跑了。”
“跑了!”
赵绝沈沫齐齐大声喊道,吓得老人差点闪了腰。
“是啊,跑了,”老人扶着腰,“那男子命人将绣娘压到面前,亲手将脸皮撕下。只是由于脸皮在绣娘脸上缝合太久,大半已经和绣娘自己的脸皮长在一起。
“被男子这么一扯,连带绣娘的半块脸皮也被扯了下来。男子被这血腥场面吓得脸色一白,呆愣在原地,绣娘趁机摆脱奴仆,逃跑了。之后便再也找不到了,也不知是不是换了另一副样子,去到其他地方生活。说不定依旧当着绣娘,为她人做嫁衣。
“这就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背后的故事。”
“什么吗,我还以为结局会是男子杀了绣娘为自己妻子报仇呢。”
沈沫语气失落,低声呢喃。
赵绝关注点并不在绣娘最后结局,在老人讲的故事里,无论是绣娘的名字,还是绣娘的婚后的怪异行为,都像极了那个住在18层,他名义上的大姐。
“爷爷,”赵绝喉结滚动,小心翼翼开口,“你说那绣娘既然会换脸皮,那她是不是也知道怎么延续性命,并且还活到了今天?”
这已经是赵绝想到了最委婉的表达方式了,要不是怕太直白直接吓到眼前的老人,赵绝都想直接开口问故事里的绣娘和18层住着的绣娘是不是同一个人!
老人一脸严肃的与赵绝对视,几秒钟后哈哈大笑起来,那样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哈,我的乖孙,这只是爷爷编的一个故事,没想到你竟然相信了,还问这么傻的问题!哈哈哈,我原本以为我儿子已经很傻了,没想到你比他还傻!哈哈哈,哎呦,我的老腰…”
老人扶着腰,笑的前仰后翻。
赵绝满头黑线,怎么办,他想揍人。
老人眼角溢出泪水,老树一般的褶皱脸颊上染上两团红晕。似是终于笑够了,老人坐直身体,将手搭在赵绝肩膀上,“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此绣娘是不是彼绣娘也很简单,你只需要…”
枯瘦的手指微微用力,老人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你只需要将她的脸皮撕下,看她脸皮之下是另一个人的面孔,还是新鲜的血肉,不就一切都知晓了吗,啊?”
说完拍拍赵绝肩膀,在赵绝还没反应过来时,缓慢起身离开。
一股冷意从老人刚刚拍打的肩膀处迅速蔓延至全身,赵绝身体一颤。
他怎么忘了,这里可是恐怖游戏,又怎么会有正常人。
之后三人便不再多想,拎着手里的塑料袋,返回到绣娘家。
打开门,浓郁的鸡肉味溢满整个屋子,李乐橙炖的鸡汤快好了。
客厅里并没有看到绣娘的身影,想来应该在卧室。
由于今天做饭的只有三人,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当三人将饭菜做好端上桌时,卧室房门打开,绣娘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次赵绝特意观察了一下绣娘身后的卧室,明明现在是大白天,卧室里却黑漆漆一片。
想到老人故事里描述的绣娘晚上睡觉不点灯,所以这个绣娘真的是故事里描述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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