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异带病弱幼崽上娃综爆红by流苏灯
流苏灯  发于:2025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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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哲心疼地皱眉,在这舒适的空调屋里,竟然有一滴汗水慢慢从鬓角流下来。
“习哥再忍一忍,我会尽量动作快一点。”
习霜扁嘴,他已经尽力在忍了,但是真的很疼啊!
他想响应邰哲一句,让对方放宽心,不要有所忌惮,磨磨蹭蹭他只会更疼。
但还没来及说话,就感到后颈猛地一阵剧痛。
说时迟,那时快。
邰哲捏紧了蜂刺,没有任何犹豫,拔了下来的过程不超过0.3秒。
尽量缩短了习霜的疼痛时间,但是那一瞬间的剧痛还是让习霜流出了生理性泪水,眼角一片湿润。
他能感觉到,那个一直刺激自己的痛源被拔除了,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确实松快了一点。
邰哲一顿,慌乱地单膝跪在习霜面前,有些手足无措:“你哭了,是我下手太重了吗,我向你道歉,你别哭了好不好。”
习霜捂住脸,耳根泛红,他本来就因为自己疼得哭出来很不好意思,听了这话更羞耻了,用蚊子般小的声音喏喏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这么让人误解的话了……”
“……”
完全超出邰哲的意料,从耳朵到脖颈整个全红了,只好偏过头轻咳一声掩饰:“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习霜眨巴眼睛,在邰哲头上轻轻揉了两下,眯了眯眼,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好纯情的男孩子哦。
不远处面无表情叼着牙刷,慢慢刷牙的邰长乐一脸无语。
不靠谱的大人啊。
拔完刺,还要涂药。
这次邰哲都不敢直视习霜的后颈了,不然脑中总会有自己咬上去的画面。
下手逐渐没了轻重。
“嗷!”习霜疼得又抖了一下,泪水止不住,眼尾泛红,看起来惨兮兮的,“呜……这个药真的必须要涂吗?”
邰哲喉咙动了动,鬓角的那一滴汗终究是落了下去。
他扭过头,摆手叫邰长乐。
邰长乐漱了口,走过来:“?”
“帮你习霜叔叔涂药。”邰哲说。
习霜回头:“唔?”
邰长乐拧眉:“为什么是我?”
邰哲避开镜头,威胁道:“你不是想要sindeakm新出的那款跑车吗?”
邰长乐:“……”
沉默地拿走了邰哲手里的药,走到习霜身后坐下。
习霜苦笑:“谢谢乐乐……嗷!!好痛……!”
“爸爸?”习元元听到习霜的惨叫,追了过来,身上还穿着蓝色的小鲨鱼睡衣,头发睡得乱糟糟的,看起来俏皮又懵懂。
他跑过去扑到习霜腿上,心疼地看着习霜,又看向邰长乐:“小哥哥,我爸爸很怕疼的,你轻一点好不好……”
“好。”邰长乐应了一声,果然下手轻了很多。
习元元把自己的袖子塞进习霜的嘴里,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然后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终于惊险地涂完了药,习霜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邰哲及时送上了一块巧克力,剥开递到习霜嘴边:“习哥,让你受苦了。”
现在的他十分痛恨,之前的自己没有护好他。
明明就在他身边,还是让他受伤了。
习霜勉强对邰哲笑了一下,又捏了捏习元元柔软温暖的小手,说:“元元脸怎么这么红。”
下意识贴了贴习元元的额头。
习霜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烧,看样子只是睡出来的红痕。
习元元皱着小眉头,询问道:“爸爸,我刚刚听到毕硕叔叔说,外面河水涨潮了,可能会有泥石流吗?”
习霜摸摸他的头,说:“放心,我们这里不会有危险的。”
“但是……”习元元更着急了,“但是河边很危险是不是?”
“是。”习霜不解,“怎么了元元?”
习元元抓紧了习霜的领口,话都着急地说不利索了:“爸爸,爸爸……河边……河边有一个流浪的老奶奶……”
习霜一愣,下意识看向邰哲,就看到邰哲面色也凝重起来,点了点头。
四个人穿着雨衣一起出门的时候,旁边休息的毕硕吓了一跳,从躺椅上跳起来:“你们要去哪?村长说最好别出门,外面可能会有危险。”
“我们要去救河边的老奶奶。”习霜快速解释。
“什么老奶奶?”毕硕疑惑,“村长一直带人巡逻,肯定已经接走她了,你们这样出门不安全。”
“马上就回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习霜说着,一行人已经迅速出了门。

“那边那几个人,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好好在家待着吗?”
四个人刚出门,没走多远,就被村里巡逻的人员发现了,他们身披着雨衣,拿着大喇叭过来,想把他们赶回去。
习霜跌跌撞撞跑过去,雨后的泥路滑,差点摔了。
他焦急地询问:“河边有一个流浪的老奶奶,有人去救她吗?”
“流浪的老奶奶?”巡逻人员仰头想了想,才回想起半个月前确实有个这样的人来村里,但是不清楚对方走了没有,一时也严肃了起来,喃喃道:“土地庙那边的吗,那附近没人住,我问问有没有人巡逻过去。”
对方掏出手机想要确认一下,习霜几个人已经跑走了。
“哎你们等等!现在去河边很危险的!”
“爸爸,就在这边!”习元元坐在邰哲怀里,负责指路。
几个人跑到河边,那里已经不是刚来时绿水青山的模样,河边的沙石被冲走了不少,光秃秃的。
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一条宽阔的河道,比当初宽了不止一倍,浑浊的河水奔腾而过。
河上架着的木桥被淹没了一半,从上游冲下来的好多废物卡在桥洞里,只靠水流的冲击力根本挤不过去,一层一层地积累在木桥靠近上游的一面。
当桥难以负荷的时候,就会把桥压塌。
现在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
“看那边。”习霜指着对面。
对面的土地庙还在水位线之上,但看现在这个下雨的架势,不出今晚就要进水了。
“老奶奶!你还在吗!”习元元大声地朝对面喊,“老奶奶——!我是元元!”
回应他的只有哗哗的流水和仿佛永不停歇的落雨。
土地庙就坐落在风雨中,孤零零,静悄悄,像一尊残败的雕塑。
“不行,太远了,我们得过去查看情况。”习霜说。
“可是……”邰长乐担忧地看向桥的方向,他难得开口,是知道自己不发表反对意见,就不会有人说这件事了。
自己那个笨蛋的小叔只要跟在习霜叔叔身后,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邰长乐敢打赌,现在撤了邰哲的雨衣,他都不知道自己被雨淋了。
“放心,我拿了绳子。”邰哲说,“把绳子绑在树上,你们留着这边,我一个人过去。”
“小心点。”习霜嘱咐道,一边绑绳子。
“没事,现在的水流还不算特别大。”邰哲朝习霜笑了笑,让他别太担心。
邰哲把剩下一端的绳子绑在自己腰上,也不顾身上价值几万块的衣服和鞋子,直接踩进了浑浊的河水里。
习霜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担心地看着邰哲慢慢走向对岸。
三双眼睛齐刷刷汇聚在邰哲身上,雨水噼里啪啦打在雨衣上,但是他们都没有心思关心。
幸运的是,邰哲有惊无险地走到了对面,矮身钻进了土地庙里——
土地庙年久失修,屋顶漏雨,里面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差。
那个流浪的老人果然还在,围着一条脏兮兮的被子蜷缩在角落里,旁边就是土地公公的水泥雕塑。
“跟我走。”邰哲拉住老人的胳膊。
老人沉默地摇头,似乎不能交流,脸上的表情一动不动地凝固着,旁边土地公公的雕塑表情都比她生动几分。
“外面要涨潮了,很快这里就淹了。”邰哲耐心地解释,“再继续待下去会有危险,先跟我走。”
老人静默了几秒钟,应该是听懂了,点了点头,慢吞吞地起身,想要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们拿不了这么多东西,我只能背你一个人走。”邰哲说。
老人捏着自己的被子,沉默地瞪着邰哲,死活不愿意放手。
两人有些僵持。
河对面。
毕硕坐着急救车赶了过来,远远就看到只有习霜、元元和乐乐三个人。
邰哲男神呢!!
毕硕抓狂,要是邰哲出什么事,邰家会追杀他到天荒地老的!
“习霜大佬!怎么样了!”他喊道。
习霜回头,指着对面:“小哲去对面了,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毕硕眼前一黑。
“毕导!毕导!你醒一醒啊!”
身边人剧烈摇晃下,毕硕幽幽睁开了眼睛,快速发布命令:“急救人员准备好,随时准备救援。记录下附近的受灾情况,及时将数据交给救援部队。”
关键时候,毕硕还是靠谱的。
他下了车,站在习霜身边,望着河对面翘首以盼。
身后几个人拉紧了绳子,生怕有一点不牢靠,众人静静地等着河对面的情况,周围只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和雨声。
习霜也有些着急:“怎么还没有出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习元元握紧了他的手,说道:“爸爸,别担心,邰哲叔叔会没事的。”
邰长乐无言,一张小脸苍白,握紧了手里的绳子。
毕硕皱眉道:“不行,不能等了,我们派人过去帮邰哲男神吧。”
就在这时,穿着雨衣的村干部们也跑了过来,把毕硕等人拦在了河岸外围。
村长严肃地说:“外来者,你们不知道泥石流有多可怕,不要在外面逗留,土地庙里暂住的人我们会帮忙转移的。”
“可是我们已经有人过去了。”
村长震惊:“什么?”
习霜捏紧了自己的衣角,目光紧紧盯着风雨中飘摇的绳子那端,他没想到这里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里,主角正直善良,为了报道灾区的情况赶往前线,救人的时候被卷进了乱流里,再也没能出来,骤然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他心里蓦然一紧。
他害怕了,害怕自己一时的善心发作,让邰哲置身于危险之中。
求求你……
求求你,平安回来。
土地庙里。
邰哲耐心逐渐告罄,脑中回想了一下习霜的脸把自己的脾气压了下去,温声劝道:“我会给你买新的,这些我们过两天再来取好不好?”
老人犹豫地看着自己的东西,还是舍不得,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邰哲背起了老人,解下了身上的绳子,将老人牢牢捆在了自己身上。
看着邰哲带着老人从土地庙里钻出来,对面的习霜骤然松了口气,挥手喊道:“小哲,快回来!我们拉你!”
邰哲点头,背着老人小心翼翼地踩进水里,借着绳子的助力,手扶着桥往回走。
村长一看就急了:“远离那座桥!别贴着它走,我们拉你!”
话音刚落。
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桥塌了。

第19章 争端 你会为刚才这句话付出代价。……
堆积在一起的落叶、树枝、垃圾连同木桥轰然崩塌,差点砸在邰哲身上。
“小哲!”习霜瞬间睁大了眼睛,撒开元元和乐乐的手就要往水里冲,被人拽了回来。
“习霜大佬你冷静一点!”
洪水没有了桥洞的挤压,瞬间释放,巨大的冲击力转眼就把水里的两个人冲出去了两米远。
岸上的几个人赶紧抓紧了绷直的绳子,习霜平时只用来按计算机的手立刻磨破了。
好在邰哲之前听到村长的话,警惕地稍微远离了一点,他及时捂住老人的嘴,两人一起被水淹没了头顶。
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们下了水,顺着绳子摸过去,准备把邰哲和他身上的老人拉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不远处的邰哲身上,心都悬了起来。
哗啦一声,一个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有力的手紧紧抓着绷紧的绳子,身后的老人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背后,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岸上的人们顿时欢呼起来。
“是邰哲男神!”
“太好了!”
习霜也松了口气好,喊道:“我们拉你过来!”
几个人齐心协力拉绳子,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将邰哲和老人拉到了岸上。
“咳咳……”邰哲上了岸,浑身都脏了,脸上粘着泥土,还有力气朝习霜笑笑:“我没事,就是喝了两口水,让你担心了。”
习霜抱了抱他:“你很厉害。”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老人从邰哲身上解了下来。
老人呛了水,脸色发白,已经晕过去了,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很好。
急救的人员立刻拿着东西围了上去,做了最基础的急救,有条不紊地检测各项生命值,确认没问题之后送了急救车。
顺水把邰哲也拉上了。
邰哲挑眉:“?”
为什么他也要去?
“我陪你一起。”习霜也站了起来。
邰哲迅速又躺了回去,一脸虚弱。
目睹全程的邰长乐和习元元:“……”
邰长乐扶额,总和笨蛋在一起,就会变成笨蛋,即使是小叔那么精明的人。
他拉住了习元元的手,我们不和两个笨蛋一起。
下一秒,就被习元元拉着跑到了习霜身边。
生活不易,邰长乐叹气。
两人俩娃一起上了急救车,习霜还不忘让宋嘉岚带上他的计算机,急救车司机艺高人胆大,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最近的医院。
习霜刚才情绪波动太大,低血糖了,久违地出现了晕车症状,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头靠在邰哲肩上闭目养神。
邰哲坐直了身体,微微侧头,鼻尖嗅到了习霜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淡淡的百合香味。
很适合习霜前辈。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我的肩膀永远让你停靠呢。
一路上跌跌撞撞,车窗外哗哗下雨,好在有惊无险地到了医院。
将老人送上小推车,医院的急诊室人员立刻推走了她,一个护士小姐姐走过来帮邰哲处理身上一些擦伤。
护士小姐姐手法很温柔,低着头,一双美目轻轻收敛,有意无意地瞥过邰哲赤果的胸膛,耳根泛红。
邰哲挑眉,别开眼神看向习霜,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吃醋的表情,然而习霜根本没收到这一点心意,甚至没看到护士小姐意图传情的眉目。
他只是在一旁守着,心里有些不安。
习霜总觉得,最近进医院的频率有点高。
先是元元生了两次病,自己被马蜂蛰,现在又是小哲……他都快摸清医院每一个科室的位置了。
该找个大师看一看了!
习霜恍然,拳头和掌心相碰。
趁着护士处理伤口的时间,习霜走出了急诊室。
他前脚刚出门,邰哲就拉起了自己的衣服,遮住了胸膛。
“咦?先生您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完全。”护士小姐姐惊慌地想阻止他。
邰哲脸上挂着最专业的营业笑容,只是这笑意多少不能到达眼底,淡淡道:“谢谢,不需要了。”
而这边,习霜刚出门,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钱洹。
习霜扭头就走。
“你怎么在这?”钱洹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扭头就发现了匆忙躲避的习霜。
习霜一顿,面色不善地转身。
我看水逆的原因就是你吧!
钱洹拧眉,不想正眼看这个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明白吗习霜先生~不要再跟着我了,你真的很烦。”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想要给习霜难堪。
果然楼道好多人已经看了过来。
这狗东西。
习霜太阳xue的青筋跳了跳,真是倒霉啊,出门就听到疯狗在吠。
一旁的门喀拉打开,邰哲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温暖的身体就贴了过来。
习霜钻进邰哲怀里,委屈巴巴地说:“老公,我那个可怕的前夫出狱了,因为我举报了他偷税漏税,他来灭口了。”
围观群众:哇哦~这信息量真大。
邰哲配合地环住习霜的腰:“别怕,我在。”
钱洹心里惊讶,没想到习霜这种老好人还知道污蔑人了!是谁带坏了习霜!
他看到邰哲放在习霜腰上的那只手,脸色一黑,又把目光转移到邰哲身上,眼神玩味:“是你啊,舔狗和备胎,果然是天生一对。”
习霜冷笑:“他比你强一万倍。”
“如果这是你的心里话,那我真是高兴,你可以不缠着我了。”钱洹耸肩:“这里也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出去聊。”
说完就走向了医院外。
“谁缠着你了,脸皮真厚。”习霜撇嘴,不想理他。
习霜想拉着邰哲走,就听到钱洹说:“我刚才在外面看到宋嘉岚和元元了,让人带元元去买甜品了,你不介意吧。”
“什么?!”习霜一听他提起元元,怒火中烧,顿时连戏也演不下去了,张牙舞爪想去挠钱洹:“你敢动元元,我和你拼了。”
“拼什么拼,他是我儿子,你以为我会害他?”钱洹不解。
邰哲揽住习霜让他冷静下来,目光冷冷地盯着钱洹。
钱洹看着他俩亲密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他放慢脚步,和两人并肩走,对邰哲说:“你睡过他了?是不是滋味还不错?”
邰哲危险地一眯眼,:“你会为刚才这句话付出代价。”
“我警告你,别出现在我崽面前,头都给你打掉!”习霜恶狠狠地说,但他平时就没有什么锋芒感,现在也只让人觉得他在狐假虎威。
“元元也是我的孩子,我有抚养权。”钱洹说。
习霜气死了。
邰哲安抚地用鼻尖蹭了蹭习霜的手,才让习霜平静下来。
“你们在干嘛?”钱洹皱眉。
“我在和男友亲热,你没看到吗?前夫。”习霜挑衅。
“呵。”钱洹只觉得好笑,他看向邰哲,“隔壁学校的小学弟,你不会不知道习霜喜欢的人是我吧?”
邰哲挑眉:“那可不一定,你们已经离婚了,现在他是我的。”
“他生的孩子是我的。”钱洹道。
习霜握拳,这个贱人。
邰哲露出恍然的表情:“你倒是提醒了我,习哥,我们什么时候领证?这样我们就能在一个户口本上了,元元也一样。”
钱洹眉心皱紧,领证?他们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习霜不会真的答应吧?
不可能的,习霜喜欢的人一直是他。
就在此时,习霜突然挡在邰哲面前,大声道:“小哲是我的人,你不许欺负他!”
邰哲和钱洹齐齐愣住了。

第20章 喜欢 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就让他来……
邰哲盯着习霜的背影,心里猜测习霜现在的行为,有几分是为了和钱洹置气。
他还是不敢相信,在自己和钱洹之间,习霜稍微……哪怕是稍微,偏向了自己。
毕竟以前的习霜有多爱钱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邰哲的表情一时有些黯然。
但不管习霜出于什么目的,邰哲都愿意配合习霜。
他并不是为了习霜的回应,而去爱他。
他只是,本来就很爱习霜。
邰哲握住了习霜的手,温柔干燥的手心给了习霜力量,帮助他快速冷静了下来。
习霜回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笑容,示意自己没事。
一旁的钱洹漠然地看着两人,脸色也不太好看,但面上维持住了自己的轻蔑和毫不在意。
刚出医院门口,三个人正好遇上带着习元元的宋嘉岚。
“老板,你们怎么出来了,检查做完了吗?邰哲男神现在好点了吗?”宋嘉岚快速说道,随即看到习霜身后的一位不速之客,顿时语塞:“钱……额……”
习霜:“……?”
习元元兴奋地喊道:“爸爸!”
随后也看到了钱洹,小声叫了一声:“父亲……”
钱洹瞥了小孩一眼,敷衍了一句:“乖。”
习霜跑过去,蹲在习元元身前,上下检查了一番,担心地说:“元元没事吧,那狗……不是,你父亲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习元元歪头:“爸爸?我才刚刚见到父亲。”
小孩清澈的目光落在钱洹身上,又看了习霜身边的邰哲一眼,垂下了眼眸,修长的睫毛轻轻掩饰住了眼底的低落。
钱洹挑眉。
别以为我没听到那个“狗”字。
好啊!跟着邰哲那小东西,习霜都学会骂人了!
邰哲偏过头,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唇角扬起一抹微妙的笑意。
习霜确认习元元和他们来医院的时候一模一样,才松了口气,冲着钱洹皱眉说:“你骗我。”
钱洹耸肩:“谁让你这么好骗。”
眼看着习霜又要生气,邰哲单手环住习霜纤细的腰,柔声哄道:“习哥,这里是外面,发生冲突万一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钱洹赞同地摆了摆手,他虽然不是像习霜和邰哲那样的公众人物,起码也是个知名上市公司的老总,并不是很想因为这种事上头条。
不过……
他瞥了一眼邰哲放在习霜腰上的手,怎么看怎么别扭,忍不住皱起了眉。
虽说他并不喜欢习霜,但好歹对方跟了他很久,自己的东西他也不想被其他人染指。
占有欲作祟吗?
钱洹目光重新落在习霜身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玩味,仿佛在看自己许久没动过的玩具,轻佻地邀请道:“跟我回家?”
习元元一愣,宋嘉岚皱眉啧了一声。
邰哲面色冷了下来,深邃幽暗的眼底泄露出冰冷的杀意,周身的气场仿佛瞬间降了几度,普通人看一眼都会惶恐颤抖。
习霜更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直截了当地说:“你有病吧,我们离婚了。”
“不会,我上个月刚检查过身体。”钱洹随意道,“不信的话,我可以把体检报告给你。”
习霜听懂了,这是把自己当……对象了。
这狗东西真恶心啊!
习霜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打人是犯法的”,才压下了内心暴涨的暴力因素。
习霜敢确信,钱洹出现在医院一定不是为了带自己回家。
他眼珠转了转,问道:“既然都找到元元了,不如回医院里,我们好好商量?”
钱洹脸色一变,回到医院说不定会遇见那个人。
他绝对不允许习霜影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习霜就是得寸进尺,带他回一次家,已经是自己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他怎么敢反驳自己!
习霜抓住了那一瞬间钱洹脸色的变化,果然是这样!
在原作里,钱洹有一位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正是因为那个白月光的存在,让钱洹错以为自己不爱原主。
两个人才产生了那么多狗血扭曲的故事。
习霜乍然想起来,寒毛都竖起来了,仿佛整个身体都在抗拒。
他一手拉了习元元,一手拉住邰哲:“老公我们走!我今天早上出门,忘记翻黄历了,才会遇到这个晦气的东西。但是我有预感,我们现在回医院说不定会遇到帅哥。”
宋嘉岚&习元元:“?”
……老公?
邰哲身上笼罩的杀意瞬间消散,看向习霜的眼神温情而柔软,但是被“帅哥”两个字刺激到了,忍不住说道:“比我还帅吗?”
听起来有些委屈,像只故意向主人袒露伤口的大狗狗。
钱洹快吐了。
然而习霜偏偏吃软不吃硬,温柔地在邰哲头上安抚地揉了揉,轻笑道:“当然没有你帅,我还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
钱洹:“我呢?”
习霜皱眉:“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邰哲眼底笑意泛滥,感到十分受用,这还差不多。
前辈这是在哄他吗?
钱洹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个人,又想到楼上的那个人,心里的不耐烦到了极点,喊道:“回来!不许去!”
显然习霜并不愿意理他,抱着元元就走了。
邰哲和宋嘉岚自然跟上。
临走前,邰哲还瞥了一眼留在原地跺脚的钱洹。
两人目光交锋,眼底是对彼此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敌意。
走出去一段距离,习霜还握着邰哲的手。
邰哲不想撒开,希望这一刻的温暖能够多停留一会儿,但他又担心习霜的情况,凑近轻声询问:“习哥,你没事吧?”
“没事。钱洹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很好猜,我能应付他。”习霜抬头瞥了他一眼,对比钱洹,再看邰哲,越看越顺眼,最终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手感真不错。
不经意的时候,似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更近了一步。
不再是初见的陌生人。
而是可以彼此依靠的存在。
邰哲愣了愣,他以为前辈之前的行为大部分都是为了和钱洹置气,但现在钱洹都走了。
前辈这……
难道……
难道前辈也有点想靠近他吗?
不是他一厢情愿,不是他幼稚天真,不是他孤注一掷。
邰哲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
“你怎么了?”习霜歪着头问。
邰哲眉眼放松地弯了弯,深邃的眼眸变得明亮,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桀骜:“没什么,就是挺高兴的。”
“我会反思自己。”习霜突然说。
邰哲不解:“反思?”
习霜把元元交给宋嘉岚,和邰哲凑到一起说悄悄话:“我不该因为钱洹的出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元元还在,我情绪不稳,他也会害怕。”
他看向邰哲,抱歉地笑了笑:“你也一样。”
邰哲顿住:“什么?”
“你不开心了吧。”习霜自责道,“抱歉,我的前夫是个很讨厌的人,我本来不想让你见到他,这次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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