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发生的一切by圣女厨
圣女厨  发于:2025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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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殿下、五殿下,殿下!”
玉雪容有些迷糊,突然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情况,“严……衷?”
男人很克制地用手掌为他擦干净脸上的血污,掌心的茧子很粗糙,贴在脸庞有种很真实的痒。
“你为何……会在这里?”
神殿只有被选做祭品的人才进得来,其他人把他送到大门就被机关拦下来了,严衷也不例外。
“外面的人已经得救了,我想闯进来,祂不知为何主动打开门让我进来。”
这不全是真的。
玉雪容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他分辨不出来严衷这边同样浓重的血气。
严衷未经许可想要闯进神殿的行为被看作是渎神,那些机关被他惹怒,轮番招呼他,很快就磨去他半条命。
还能站起来,全凭脑子里还记着玉雪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一个人死在那里。如果带不走他,至少,也要在最后陪着他一起死。
“嘻嘻,你们这群凡人真是叫我好生难懂啊。”
眼前出现身着红衣的稚龄女童,看着他饶有趣味笑道,“他愿意为和他不相干的苍生而死,你呢,你又为何愿意为他而死?”
“与你何干。”严衷全然没有对神灵的敬畏。
女童也并不生气,反而抬手制止刷刷对准严衷就要发射弓箭的机关们,说道,“我觉得有趣啊。”
“若是你能让我觉得更有趣,我会把他重新还给你也说不定。”
严衷盯着她。
“你想我怎样。”
“嗯,”女孩装作沉吟思考的模样,“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啦,我也看过不少话本。”
像是照顾严衷心情一般,压低声音,“你……心悦他,是不是?”
“倾心他?爱慕他?愿意为他去死?”
“……”
“是。”
严衷第一次承认自己对玉雪容的见不得光的隐秘心思。
“哼哼,果然如此,”女孩得意笑道,突然灵机一动,“啊,我想到了,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我就跟你打一个赌好了。”
她说:“按规矩祭品不得再入轮回,就是死后,也要永生永世留在神殿陪着我,现在拿他做赌注,如果你赢了,我就还你。”
“就赌你对他的爱,够不够多。”
“我把你和他的记忆封印好,往后,你每次转世,会梦见他,但那时你已经不是现在的你,选择也并非只有他一个,我倒想看看,你会不会为了梦里虚无缥缈的他,什么都不要。”
她看着严衷:“轮回十世都是如此,便是你胜,如何?你敢和我赌吗?”
严衷抬眸和她对视,缓缓地开口。
“赌。”
“不问代价?”
女孩原本巧笑倩兮的脸庞陡然化作青面獠牙的魔像,甜美的声音也随之嘶哑,“若你输了,我就要你永堕无间地狱,永无宁日!”
“怎么样?改变主意了吗?现在逃走,我不杀你哦。”她又变回去,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额发。
严衷拔下刚才射穿手臂的箭羽,血液飞溅,但他脸色不变,“我说,我和你赌。”
“不管代价是什么。”
他是被严衷背着。
熟悉的安心的感觉。
就算现在哪里都痛,他还是扯动唇角微笑起来。
严衷察觉到他的苏醒,低声说:“殿下,我们已经快离开这里了,外头有马,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好不好?”
“能去……草原吗?”
“能。”
“草原很远的,严侍卫。”
“不远,殿下想去哪,我就会带殿下去。”
“……严侍卫,草原是我的故乡,你带我去,我也把我的故乡分给你,”玉雪容记得严衷说过他也没有家,“到时候我们就是兄弟了。”
“……殿下就是殿下,不可逾矩。”
“这种事情都无所谓。”玉雪容嘀咕,他有些不清醒,讲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我的母亲是胡姬,她会好多乐器,也会跳舞……但是因为我是男孩儿,她会的我都学不会。”
“我就只会了吹笛子,不过也不好听。”
“好可惜,早知道就吹给你听了,”他笑笑,“然后你就会一辈子都记住我。”
“嗯,”严衷应他,“就算没有笛子,卑职也不会忘记殿下。”
“唔。”玉雪容越来越晕,原本环在严衷颈肩的手松开来。
“严衷,我好困啊,等到了外面,你再叫醒我,好不好?”
“我就……睡一小会,真的,只有一会儿。”他声音低下去,像贪睡的孩童在撒娇。
严衷咬紧牙,说,“好。”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他喃喃低语,用尽了气力,在睡过去之前,把一直都没有说出口的话宣之于口。
“因为有你在,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作者有话说:
又搁这发古风癫(呵呵)
终于圆我一直的心愿写了一次攻殉苍生(?)就是那种圣女的感觉(圣女厨点题),写出来这个感觉作为圣女厨的我已经得到了满足
虽然好像在这个合集里写这个不合适……
(最后那个情节也是我小时候看电视剧就很喜欢的,写的时候在听爱的供养间奏(服了
(这古风不收录进吹灭小山河真的可惜了(唉

第15章 新世界ⅲ
当老师得知一向恪守规则、从不因优越的家世而为所欲为的严衷居然违反规则私自离队,并表示身体不适过后几天的行程都不再继续参加时,司机正为严衷打开车门,他抱着玉雪容,动作很轻地将人放在后座。
现在的他不比过去做侍卫时的高大,不过,还是比同为少年的五殿下要高出一个头,因而将人抱在怀里不会太吃力。
——甚至,他觉得感受到更多的重量是来自层层叠叠的衣袍,至于玉雪容本身,轻飘飘得像抓不住的一片云。
玉雪容的眼睛能视物了,但他现在意识还是一片混乱,目所能及的种种又是如此陌生怪异,失而复得的视力反而变成一种负担,被抱着时本能地蜷起身体,苍白的手指不安地捏皱了严衷平整的校服衬衫。
玉雪容坐好后,严衷才发觉他其实没有穿鞋袜,刚才一直都是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他有些坐不稳,严衷揽住他的肩。
“殿下,”他缓缓靠过去,问,“殿下,你还记得……我吗?”
还没能很好地习惯重新用眼睛看东西的感觉,玉雪容漂亮的双瞳很迟钝地聚焦,定格在严衷的脸上,从前他一直都没有机会见严衷的脸,可以说除了脸侧那道伤痕之外,一无所知,刚才念出严衷的名字只是单纯受到直觉的牵引。
不过,现在再被问,他却没有迟疑,抬手,指尖落在过去那道伤痕的位置,点头,很确认地微笑。
“你的脸,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这人和他年纪相仿,他的记忆里,严侍卫要比他年长几岁,声音也更低些,还要更结实一些,尽管有着这些不同之处,玉雪容还是十分确信,眼前的人就是严衷。
是正直又勇敢的模样。
下了车,严衷自己把他抱上楼,替他理好刚才被他抱在怀里时被弄乱的鬓发,找来毛巾,在他身前单膝跪下,握上少年的脚踝,低声说:“失礼了。”
一边轻轻地替他擦拭灰尘,一边为他介绍现下情况。
严衷并没有提赌约的事情,只简略地告诉玉雪容,如今已经是大墉不复存在的千年之后。而他,不知为何几番轮回都没有忘掉那段记忆,因而才在玉雪容突然出现时在展厅认出了他。
“您呢?您还记得那之后的事情吗?”严衷问。
漫长的时光里,一个人在那里,是不是很难受?
“我……不记得了,不对,我记得,”他又像想起什么,眉头舒展,“我记得,你真的带我去了草原。”
草原的风声苍茫辽远,回荡在他的耳边,正如阿姆同他描述的那般,尽管他那时已经什么都看不见,却知道,若他仰头,满天繁星绚烂。
“我很想继续睡下去,可是总有人在叫我,一直在找我,我就又醒过来了,然后……就在那里了。”
“我想,也许是因为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我的缘故吧。”他笑起来。
玉雪容的身份问题是严衷去找他的小叔叔帮忙解决的,他小叔叔在这方面很有门道,很快就替他弄好了。
而严衷父母亲常年在国外,暂时还不知道自家儿子捡了个人回来养。
玉雪容的眼睛虽然好了,后遗症却不少,要恢复到能够正常视物还需要锻炼复健,再加上他对现代种种视物一无所知,也同样需要时间学习。
就这样过了半年。
玉雪容对严衷说:“严衷,我想和你一起去上学。”
虽然他也很认真地学习了,可严衷的那些课本,除了语文那本,他还是一点也看不懂。
白天严衷要去上学,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几个人,静悄悄的。过去玉雪容还能克制,但“死”过一次,他就不需要再像从前一样小心翼翼了。
严衷答应了他,说:“好。”
但有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玉雪容的长发。他的头发很漂亮,这半年来一直没剪,相反,严衷还很用心地为他保养,每次洗完后,都耐心地为他吹干梳理,让他的头发更有光泽。
而现在,如果去上学,就必须剪了长发。
虽说还无法完全摆脱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的理念,但自己死了千年又重新活过来,这种事情面前,剪掉长发,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殿下,您真的舍得吗?”
严衷下刀的前一刻还在问他。
“嗯。”玉雪容点头。
高二下学期时,学校里来了个很有名的转学生。
名字相当特殊,叫玉雪容。
有名并不是因为他是一直很有名的那个严衷的堂弟,而是因为不可多见的美貌,人如其名,是一个如云似雪、不食人间烟火的玉琉璃一般的人。
听说他从小生病,一直在医院休养,很少能上学,所以课本上的很多东西他都不懂。
成绩单发下来时,除了语文,其他的满江红。
同桌的女生惊叹:“真不可置信。”
玉雪容问:“为什么?”
“因为玉同学你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啊。”
“不对哦,我很笨的。”他笑眯眯地说。
玉雪容的身体比从前好许多了。
虽然还不能像其他男生那样生龙活虎地进行剧烈运动,但跑步对他是没什么问题了。
校运会时他报了接力跑,跑得很认真。
下来之后,平时雪白若玉兰的脸颊染上富有生气的红晕,额发也被风吹乱,露出好看的额头,飒爽明朗。
严衷为他拧开水,递给他,他喝了一口,抬头,眼神亮晶晶地看严衷:“你看见了吗?”
“我刚刚跑得比他们都快。”他的唇角很俏皮地翘起来。
他都快忘了,原来无拘无束跑起来的感受是这样的美好,像被风托举着,没有什么能够再束缚他。
“嗯,”严衷拿着准备好的毛巾为他擦汗,“我看见了,殿下是第一。”
宫殿虽然在这些年也有损坏,但大体保留了下来,后来玉雪容和严衷也去参观过。
只不过,不管是他自己住过的地方还是他和阿姆一起住过的小殿,都是被锁起来的,不能给人参观。
玉雪容本来有些沮丧,路过某处时,瞥到了什么,又很开心地拉着严衷走过去。
他指着比其他地方都要明显低矮的宫墙,对严衷说,“这里从前有棵树,我偷偷爬上去过。那天的阳光很舒服,我还在上面睡了好一会儿。”
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他伸手贴上宫墙,表情是接近于透明的怅惘,“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严衷握着他的手,说:“现在开始,殿下不会再有那种经历了。”
有他在,这一世,玉雪容只需要恣意去活出他自己想成为的模样。
骆文有些窝火。
他从见到玉雪容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了他,下定决心要追求玉雪容,但那个惹人烦的严衷一直从中作梗。
他和严衷,真要拼家世,他们不分伯仲,别的人怕严衷,他可不怕,攒够怒气值后和严衷大打出手。
结果可想而知,玉雪容是严衷的堂弟,十分亲近严衷,他和严衷的矛盾暴露后,不管他说什么,玉雪容都对他一副疏离的模样。
前功尽弃,气煞骆文。
然而他可不想就这样放弃了。
本想放学堵着玉雪容和他再说两句,左等右等不见人,骆文决定上教室去看。
上到教室,一看,可不得了。
教室里已经空荡荡,只有在靠窗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少年伏着桌在睡觉。在旁边站定的人似乎想叫醒他,弯腰凑在他耳侧,而后——轻轻地吻在少年雪白的耳尖。
骆文瞪大双眼。
那被亲的,是玉雪容,而那个趁人之危的流氓,不是严衷又是谁?
好一个严衷,骆文怒火中烧,还对他说什么他不配,自己就恶心得要死,对自己的堂弟心怀不轨。
敏锐察觉到视线,严衷回头,和他对视。
骆文冷笑:“之前某人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雪容好,我现在想明白了,都是假的。”
“只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罢了。”
“严衷,我不配,”他讥诮地扯出一个笑,“难道你以为你就配了吗?”
作者有话说:
没了,收工。可能以后会把这篇拿出来继续写长篇。

结婚几年来都是如此。
闻理对此并未有所不满,毕竟他和对方说到底也只是合同的契约关系,他不至于假戏真做,因为时间长了就把雇主当成自己的伴侣,产生不该有的独占欲,对名义上的丈夫频繁被情人叫去留宿而郁结气愤。
他伸出手来揉捏眉心,作为名义上的家主夫人,宴会上他陪着家主也喝了不少酒水。不管喝多少次,那种恶心的眩晕感还是会令他心生不适。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腿总算没有那么软了,他慢慢起身,去用冷水洗把脸让自己更清醒些。
被酒精麻痹的缘故,冷水没让他清醒半分,和缓的水流声反而令他昏昏欲睡,他抬眼看向镜中的人。
刘海被打湿黏在脸侧,黑白对比分明,显得那张脸愈加病态,双目无神,挂在睫毛上的水滴簌簌向下,有的滑落在线条分明的下颌,狼狈无比。
被他用来当做嫁入豪门的有力筹码的艳丽容貌在此时颓靡无比,令人望而生厌。
像水鬼。他讽刺而苦涩地想。
好像午夜梦回,有人在耳边低语,“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闻理没关好水阀,两手用力撑着洗手台,水流声此刻同时冲刷他的思绪。
没有想不想,他需要钱,所以主动请缨成为河彦川的合作伙伴,嫁给河彦川,替他的心上人来做这个众矢之的的“男夫人”。
有钱就足够了。
理智在慢慢回笼,不切实际的软弱淡淡隐退。闻理终于伸手去关水阀,然而,还没等触碰到阀门,水声就已经停止了。
洗手间里静得出奇。
镜子里,男人不知何时站在闻理身后,俯身下来,将他囚在高大身躯与洗手台中间,进退不能。
那双手抚上他的脸庞,和他截然不同的炽热,闻理眼睫一颤,“啪”地一声,一滴迟迟未落下的水珠砸在那人的掌心,绽开了小小的一朵花。
像受尽委屈又无法对深宅大院中任何一个人诉说而无奈滑落的一滴幽怨的泪。
“呵。”
“把我当做跳板,成功嫁入豪门,这几年过得如何呢?”
男人在他耳边低笑,满满的嘲讽。
“嫂子。”
专门定制的裤子被无情丢开,落在地上,不出意外,明天会变得皱巴巴一团,再也穿不了。
他费力地想起那张印着服装费用的账单,那上面的数字,想起千里之外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才换来定期的巨额汇款的几个妹妹和弟弟,昏昏沉沉的,居然开始换算这一笔费用够他们做些什么。
今晚接风宴的对象、他名义上的小叔子、他曾经作为家庭教师辅导过的学生揉捏他细瘦的脚踝,过分地再向上,他也没有半点反抗。
反抗?……为什么要反抗?他的眼神空茫,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的舒服感觉了。
被强势扣住的薄腰晃动,微微拱起,纤白的手忍不住用力去抓男人后脑的黑发。
“停……停……停……给我停……”
最丰盈的地方蹭在男人耳侧,然后又按捺不住,悄悄夹起来。
“我叫你……停——”
声音被截断。
他的小腿不自觉抽搐。
房间里只剩下溺水又被打捞起来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一般的急促的喘息。
他上衣的衣扣早被扯下了三四颗,露出来的胸膛起起伏伏,脆弱到让人怀疑下一秒就要破碎掉。
男人擦干净唇角,像进食完毕的野兽。紧紧盯着闻理的脸,满面红晕,眉目含情,水波盈盈,沉溺在欲河难以抽离。
谁会信现在他身下这个人是白天跟在他哥身边冷静稳重却又不失恰到好处的圆滑的“家主夫人”呢?
看起来更像……他恶劣地想。
闻理那张太漂亮的脸总会勾着人产生下流的艳丽绮思,他本人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在嫁做人.妻后脸上的神情更沉静冰冷,陪丈夫出席活动,穿的衣服清一色深郁庄重的黑,以为这样就能够解决问题。
殊不知,这只起了反效果,叫人更想把他的衣服以及……他都通通弄乱掉。打破他故作端庄的面具,让他发抖,失神、大叫。
男人发现仅仅是这样,闻理就已经舒服到流眼泪了。
他伸手轻拍闻理的脸,出声嘲笑,“老师,你这些年都没长进吗?手段这么生涩到底是怎么勾引到我哥的,嗯?”
闻理答不上来,他又说。
“到了现在,还要我这个学生再来教你一次吗?”
第二天,河彦川发现妻子手上的戒指不见了,问:“你的戒指呢?”
闻理下楼前找寻许久也没找到,心里知道肯定是落在河彦霖的房间里,但此刻也不惊慌,垂下眼,神色自然地说:“昨晚喝醉了,拿下来之后忘了放哪儿,等会我再找找看。”
“大嫂,不用找了,”河彦霖从身后的楼梯下来,越走越近,笑着说,“在我这里。”
“他的戒指怎么会在你手里?”河彦川皱眉。
“嗯,我在洗手间看见的。”
戒指被轻轻放在桌上。
河彦霖笑眯眯地看向闻理,“昨晚为了宴会的事情忙得很累吧,居然连最重要的戒指都忘了。”
“真是辛苦了,嫂子。”
到底是因为宴会还是别的,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嗯,”闻理敛眉,将戒指重新戴回手上,轻声说,“谢谢彦霖。”
餐桌上,河彦川开始问弟弟这几年在国外的经历,闻理只是沉默吃着早餐,两个人除了刚才的几句交流再也没有说过话。
可是如果河彦川留心,他就会发现,自己一贯讨厌花香的弟弟,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居然和妻子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凑四万的,额,超字数了,这篇没了
ps,攻有反应的是前面的(抛开酒精的现实影响(都小说了

“唔……”
声音还没完全发出来,河彦霖就伸手捂着他的嘴,哑声说,“老师你忘了吗?我们是在偷.情,你叫这么大声,他们听见怎么办?”
“到时候你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闻理哪里有心思去想他说的这些事情,额头抵在门板上,腿抖得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了,不是河彦霖扶着他,他都要滑下去。
“想叫就咬住我的手。”
河彦霖俯首吻他的后背,他的背很美,苍白而骨感,纤细的线条起伏,像珍贵而精美的象牙制品。
河彦霖的吻每落下一次他就颤抖一次,像落入网中无望挣扎的蝴蝶。
说是叫他咬,但闻理根本没力气,更像是用小巧洁白的齿细细地蹭磨河彦霖的手背,亲昵缠绵,发出了点粘腻的水声。
他在这件事情上永远不会是年纪比他小,身份在他面前无论如何都矮他一头的河彦霖的对手,不需要什么手法他就晕头转向了,河彦霖笑他是表面越正经本性就越淫.荡,他也反驳不了。
晚上还有宴会,他需要到场,闹铃声准时响起。
好在开始时他还维持着理智提醒河彦霖,这次被扔在地毯上的衣服没有太皱,至少穿出去不会让人看出来刚才衣服的主人都做过了什么。
他在床沿一颗一颗扣衬衣扣子时,也跟着醒来的河彦霖撑起身坐起来,揽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腰窝上蹭他。
“用完就丢,嫂子真是好无情。”
闻理拍开他的手,不听他胡言乱语,懒得回头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
背对着他继续扣衣扣,冷声说,“不是你先对我出手的吗?”
“可是嫂子也没有拒绝我,是不是也想男人想得很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嫂子说得对,谁叫我攀高枝嫁入豪门的老师没教好我。”
闻理不接他的话,几年前还是他学生的河彦霖他说东就绝对不会往西,就算说分手,对他放狠话也是一副斗气的幼稚样子,出国一趟,再回来,就变成没脸没皮的流氓做派了。
以前像狗,会叫但咬人不凶,现在更像狗,没脸没皮地对人发疯。
他也考虑过要断绝这种高风险的不.伦关系,然而这三个月来,还没有成功过。
旧情复燃,一发不可收拾。
真烦。这种破坏协议的感觉。
作为家主夫人,闻理也在家族企业里工作。
那天出去洽谈,在车前等着的却是西装革履的河彦霖。
见他来了,为他打开车门,对他笑得极其阳光,眉眼疏朗,“惊喜吗?嫂子。”
有外人看着,闻理没对他说什么,看了他一眼,矮身坐进车里。
“哥说让我跟着你多锻炼多锻炼,毕竟我从前就是嫂子的学生了,”在车上,河彦霖神色真诚,“嫂子不会嫌弃我吧?”
闻理想叫他闭嘴。
用尽气力才没用甩的,而是把资料塞到他手里,说:“那你就少说话,多做事。”
河彦霖无辜地眨眼,正巧司机一个转弯,他顺势靠近一点,低头贴在闻理耳边语。
“老师,你脸上骂我是狗的表情太明显了。”
作者有话说:
写来写去还是最喜欢写没头没尾的短篇(受够了这没出息的样子(能不能不要再仰卧起坐了

“这些就是你们这儿的头牌?”
包厢里,五光十色的灯光扫来扫去,沙发面前的空地齐刷刷站着一排Alpha,会所配套的黑西装制服把他们个个衬得肩宽腿长,视觉效果令人十分愉悦,无愧于此地作为Omega高消费热榜Top1的名号。
白黎眯着眼睛一个一个扫过去。
好看是好看,就是都不太像正经男人,带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在不正经场所包.养的。
不妥,不妥。
但除了这种会所,在外面花钱找的人又不会那么听话、那么有服务精神,硬件也不一定有这些男模那么优越。
白黎越烦恼表情越严肃。
经理观察到大客户的神色不对,卖力地补救,“小少爷,我让他们走近点您再看看,最右边的这位我们指名第一的Tim,点过他的都一致好评……”
“您要是喜欢狂放型的,这边这位Alan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有您放心,我们会所一向卖艺不卖身,所以我可以跟您保证,他们全都相当优质的Alpha少男,只是在这里做些小零工罢了,不会给您带来任何的麻烦。”
任由经理说得天花乱坠,白黎还是没在这群人当中找到一个有资格拉去和江应笙打擂台的Alpha。
真把这些人带去,想也知道会被嘲笑没眼光,前未婚夫还是顶级富少,婚约吹了之后只能找些不入流的男模撑场子。
叹口气,正要打道回府,想办法换个渠道找人,无意间瞥见最后面角落的一个身影。
他又靠回沙发的软背,懒懒地指向那个人,“你,对,就是你,最后一排倒数第二个的那个你,到前面来,让我看看你。”
那人听话走出来。
他身上穿的并不是男模那一套西装制服,手上还拿着托盘,看着像正经端茶倒水的服务生,但身材到长相比起头牌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气质非常的正经沉稳,气场看上去和江应笙拼一拼也不会虚,就算看得出来家世差了些,别人也会觉得这确实是个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白黎对经理:“我看上这个了。”
经理提醒他:“少爷,这是服务生,不卖艺更不卖身。”
“你也好意思说,”白黎冷笑,“服务员比头牌帅,你们会所居然都没倒闭。”
他转头看一旁静静微笑的服务生,觉得这人果然可堪大用,临危不乱,不卑不亢,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许闻廷。”
“几岁?”
“二十。”
比他大一岁,和江应笙同级,不错不错,平局。
“像我刚刚说的,这个价,”他想了想,担心对方不愿意,又多比了些,“现在加到这个价的两倍,请你假扮我的男朋友,愿不愿意?”
“都在这里做服务生了,你很缺钱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你答应我,我就可以帮你解决钱财上的任何难题。”
对面的Alpha抬眼看向包厢正中心沙发坐着的黑发Omega,少年面容精致,神情倨傲,眼神清澈,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
什么人才会想到在会所找人假扮男朋友?
许闻廷没有拒绝,也没有觉得自尊受辱,如少爷所说都在这里打工了,缺的就是钱,所以他点头答应:“少爷,我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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