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检查，男，年龄在4到7岁，可以确定他杀，颈部有勒痕，机械性窒息死亡。死后抛尸，尸体被铁轨碾压成碎块，根本不成型。
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气，为这没长大的孩子。现场除了气压有些低，一切倒是有条不紊。
郑恩民指了指那边说道，“黄永，你在这看着，有事打电话。小严，走，去村里看看，一言说是5岁的小男孩，是村里的人。”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他情绪不太好，你待会儿见到他注意言词。”严君格点了点头，“张科在村里？”
“对，走吧。”
三人走了不到5分钟，就看到了村子最边上的一户人家。此时张一言正站在那户人家前面，周围站了四五个村民。
严君格远远看过去，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一眼就看到了他。之后，他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移开。又是那种感觉，不管有多少人，总是第一眼就看到他，即使只是一个侧脸。
“言言。”张天明率先出声，并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张一言回头看着他们，表情淡淡的，并未发一言，转过头去继续看着面前的屋子。
村民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拼凑出始末，原来张一言要找这家人，结果锁了门，村民就来问他情况。
一个上来搭话，陆陆续续农忙回来的就都上前问长问短的。
更有一个大娘直接就要给张一言介绍对象，只不过他始终冷着脸，没有搭话。
大娘毫不觉得尴尬，还在问长问短，从身高体重，问到工作，工资，家庭情况。
严君格看着这些热情的村民有些无奈，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各位，各位，听我说，有没有谁家孩子丢了？”
刚刚的大娘接话道，“哎，昨天大文家的小子是不是说找不到了，今天也没找到，说去报案了。”此话一出，所有人七嘴八舌的又议论起来。
严君格了然，估摸着就是了，“那家人住哪？有没有电话？”
“这家后面那个绿皮铁门就是。”
“这会儿估计回来了吧。”
严君格想了想，给当地禁士所打了个电话，一了解，果然是，把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便准备去后面那家。“张科，我们一起过去吧。”
张一言摇了摇头，指了指面前的红色铁门，“这家人是凶手。”
“什么？”
这句话好似滴进油锅的水，立时炸了起来。不等所有人震惊完，严君格立刻询问这家人的情况，是不是逃跑了。
一个30岁的黑壮女人说，“没有，这家男人叫丁武，儿子媳妇在外地打工。”
“中午我从地里回来，还看他们老两口带着孙女一起在地里。”
“今天有收割机到村里，中午正赶上他们家。”
见她说的详细，严君格拉过女人，请她协助，又叫了七八个人一起，往地里走去。。
(T＿T)
半个小时后，丁武夫妇被带到家门口，起初女人还在狡辩，直到张一言一脚踹开他家的门。
从杂物间拿出编织袋和麻绳，声音无波无澜，可严君格总觉得他在生气，“叶香，你的手破了，血沾到了那孩子的脖子上，还狡辩吗？”
叶香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发现了，拧着脸，辩无可辩，终于承认人是她杀的。
震惊了一众乡亲。
丁武抱着孙女一脸懵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叶香已经被压在地上铐起来。
叶香说了杀人动机，却叫所有人更是气的牙痒。
因为昨天晚上回家看到孙女的婴儿车翻了，旁边站着大文家的孩子文杰。
她想都没想就认定是文杰推倒的车子，害孙女摔倒，她上去就是两巴掌，打的文杰嗷嗷直哭。想想还是不解气，又把文杰拖进家里，拿着扎麻袋的麻绳把人勒死。
之后尸体藏在床底，第二天趁着家里人去地里，借口回来做午饭，提前回家处理尸体。
农忙时村里人都在地里，也就中午饭点会回家吃饭，趁着午饭前处理尸体，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她家靠铁路最近，平时没人会注意到。
听了事情始末，大文夫妻俩悲痛欲绝，哭的不能自已，其他村民也对着叶香指指点点，大骂她没有人性。
叶香抱着小孙女哭的泣不成声，大呼自己后悔了，请求给她一次机会。
看着他们痛哭的场面，张一言抬头看着远处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抿紧唇，压制住体内的怒气。
男孩祈求的看着他，张一言终于点头应下。
终于，男孩笑了，领着旁边更小的孩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张一言低头看着跪伏在地好似已经认错的叶香，冷冷开口道，“要我给你提个醒吗，十四年前。。。”
叶香似被人捏住脖子，哭声戛然而止，僵硬的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张一言，接着猛地转头瞪向自己的丈夫。
“十四年前，你用同样的手法，杀了文家的大儿子，还记得吗？”
“而你杀人的动力，仅仅是因为孩子之间的口角。”
叶香突然扑上来厮打丁武，“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出卖我，你出卖我，你出卖我，啊，啊啊啊，，”
所有人无不震惊，竟然案中有案，这个女人竟有两条人命在手上。
气愤的人群除了鄙视，咒骂，甚至有人拿起鸡蛋，菜叶砸了过来。
一时乱作一团，严君格带人勉强维持秩序，安抚群众，又费了极大功夫才把叶香弄上车。
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张一言，虽然表情没变，但此时此刻，严君格却觉得这人真的在发光。
“张一言，上车！！！”
他想叫人上车，可对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而是缓缓走到大文夫妇面前，从怀里取出一节红绳，上面系着两个小葫芦。
“还记得文浩吗？他一直陪在你们身边，14年。虽然你们看不到他，但他很高兴可以一直陪着你们。”
大文夫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着他，明白过来什么，泪再次决堤。
“文浩已经到了投胎的日子，希望你们也可以放下。”
“两个孩子往生前，让我带一句话，能做你们的孩子，他们很高兴。”
“下辈子，他们会投一个好胎，平安顺遂一辈子。”
大文夫妇抱在一起，接过那个红绳，道了谢，搀扶着回家了。

第19章 身高是个迷
这起案子，从发现尸体到破案前后不到4小时，几乎刷新了破案最短时长，却牵扯起隐谜14年的一起案件。
因为张一言的加入，就这样，两起案子终于真相大白。
凶手是身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这个事实震惊了所有人。
因为日常琐事，穷凶极恶的凶手，结束了两个稚嫩的生命，给两个家庭带来沉痛的伤害。
案子了结后，大文夫妇远走他乡，离开这个伤心地，决定再也不回来。
凶手叶香的丈夫丁武带着孙女，变卖掉家中房子，存粮，赶到儿子儿媳妇打工的城市生活，以免给幼小的孩子留下阴影。
这起案子一经发布，震惊世人，也给所有人一个警示，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能放松警惕。
A市禁爆局，所有人都有些打不起精神，案子解决了，余震未消，他们心情仍是十分低落。
郑恩民伸着脑袋看了看，无奈的叹口气，敲了敲门，“别无精打采的，这两天大练武怎么样？”
“让你们组织的拔河，篮球，格斗，枪击这些练的怎么样了？”
乐升脑袋趴在桌子上，听到这会秀了秀胳膊上的肌肉，“郑局，这两天加急训练，我感觉成果斐然，等着我们一组拿冠军吧。”
黄永拍了拍肚皮，“我感觉我肚子都练瘦了一圈，保证没问题。”
“黄哥，你是要拿肚皮把对手顶飞吗？”
“哈哈哈，飞天肚皮。”
话匣子打开，几人说说闹闹，氛围总算比刚刚好了不少。
郑恩民看了看，没见严君格，“案子已经结了，就别想了，好好训练。”
“对了，小严去哪儿了？让他帮你们加练加练，他算全能，年年都是前三。”
“正好突击一下，离大练武没几天了。”
乐升坏笑道，“当然是在法医部，嘿嘿。”
郑恩民挑了挑眉，心中了然，“小年轻，谈谈恋爱挺好的。”
“秋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李倩笑嘻嘻的接到，“郑局，是冬天。”
“我这不是应景嘛，哈哈哈。”
黄永猛地站起身，其他人都被他这个动作惊到，“郑局，这大练武，张科也来吧？”
“他这不参加，是不是不合群，别到时说我们孤立他。”
郑恩民瞪他，“你们还好意思说，我好不容易挖来的人，差点被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气跑了。”
“我回头问问一言，最近他在写论文，不一定有时间。”
“论文？？？？”
几人大眼瞪小眼，这才想起来，这人还没毕业呢。
黄永胳膊肘捅了捅陈皓，“耗子，你应该毕业了吧，你跟张科是同学，他怎么才20岁？”
陈皓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之前就是我们班年龄最小的，听说跳过级。”
“永哥，我这三年，已经毕业了。”
李倩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满脸崇拜，“跳级，哇，长得漂亮，人还聪明。”
“不知道武力值怎么样，打起架来酷不酷。”
乐升过来将胳膊搭在她肩膀上，结果被无情推开，“倩倩，你看他小胳膊小腿的，能打动谁。”
“你懂不懂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这种精致型男生最帅了。”李倩直接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乐升夸张的捂着胸口，“倩倩你要谋杀啊。”
“我只知道，男人要健壮，个子高才有优势。”
“咱们队里，除了你和冉冉，谁不比他高。”
“，，，”
沈冉冉歪着脑袋想了想，灵魂拷问，“张科，多高啊。”
“，，，”
诡异的沉静一分钟后，郑恩民干咳两声，“男人除了身高，最重要的是头脑，有智慧。”
“跟你们似的，长个傻大个，一脑袋浆糊。”
乐升特别受伤的抱着陈皓的胳膊嘤嘤两声，“郑局，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们耗子。”
陈皓：“，，，”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严君格揽着宋清的肩膀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笑，春风得意。
“哟哟哟。”
“看样子，好事将近！”
“可以喝喜酒喽！”
“哦哦哦”
严君格一脸得意，“快了，快了，等着出份子钱吧。”
宋清脸上堆笑，平日里干练英姿飒爽的人，此时脸上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涩，并没有反驳。
几人又起哄闹了一阵，接着七嘴八舌的把刚刚的事重复了一下。
严君格看了一圈，问道，“郑局，叫张科一起参加吧，增进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
“就是，就是。”
郑恩民心里也希望张一言能参加，状似无奈的叹口气，“得，我问问。”
电话很快被接通，所有人屏住呼吸，张一言的声音传过来，“郑局，”
“一言，是这样，过几天局里搞一个大练武，我给你报名了，到时跟同事们切磋切磋。”
“趁此机会增进增进感情。”
“，，，”
短暂的沉默，手机这边的人互相对视几眼，静待下文。
就在几人猜测他会不会直接挂电话时，听筒那边好像有叹气声，接着张一言的声音再次响起，“嗯。”
“那行，等下我让小严联系你具体的项目和时间。”
“好。”
挂断电话，郑恩民摇了摇头，这孩子，话少，高冷，果然得自己出马。
严君格眼角微微扬起，立刻拿出手机出去给张一言打电话，“张科，我严君格。”
“刚刚郑局说替你报名的事，，”
“对，你参加什么项目？”
“那，等你来了再决定吧。”
“好，这几天来局里训练吧。”
“行，我带你熟悉熟悉。”
“好，明天见。”
严君格肉眼可见的有些兴奋，终于可以试试他的水平了。某人显然已经忘了当时被人一把提起的经历了。
回到办公室就宣布了这个消息，乐升坏坏一笑，“严哥，我有个主意，明天训练之前，先给张科做个体能测试。”
黄永恍然大悟，“这样就能知道他多高了。”
“没错。”
“哈哈哈哈。”
李倩和沈冉看着两人，无语的摇了摇头，“两位，你俩笑的特像那种奸计得逞的反派。”
“胡说，反派哪有我们这么帅。”
“现在的反派可比你们帅多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还拿出手机调出饰演反派的人，直接给乐升和黄永整无语了。
“，，，”
“哈哈哈。”
看他们俩吃瘪，其他人则开心的笑做一团。

“张一言。”
刚出了小区，就听一道男声响起，声音洪亮。段辉不知道等了多久，招了招手，“上车，我送你。”
看着他那满是骷髅的车膜，额角跳了跳。
“滴滴滴滴。”
上班高峰期，车后早堵了一排车，咬咬牙，还是坐了进去。“去市局。”
段辉口罩后的脸得逞的笑了笑，“张一言，你那天晚上做了什么？我昏睡到第二天中午。”
“良好的睡眠对身体好。”
段辉：“，，，”
“看不出来，你倒是养生派。”
“你不是不喜欢那帮人吗？干嘛还天天去报到。”
“我可是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像你这样级别，还需要早起点卬？”
张一言点了点头，“确实不需要，但我也不想太特殊。”
段辉偏头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还不够特殊，何必看他人脸色生活。”
“对了，你什么时候跟我打一场。”
“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答应，我天天来楼下堵你，反正你的住址，电话，单位我一清二楚。”
张一言淡淡勾起唇，看着车外匆匆掠过的风景，“你倒是执着。”
“如果你能打败严君格，我就跟你打。”
红灯亮起，段辉踩下刹车，猛地偏头看他。
“严君格？那个傻大个？”
张一言笑容加深，“是。”
确实是几人中最高的一个，武力值也靠前。
段辉这把来了精神，重新启动，“没问题，我一定能打败他。”
想了想，狐疑道，“张一言，你不会是想让我们两败俱伤吧？？？”
“正好可以教训姓严的一顿，又能让我知难而退。”
张一言毫不掩饰的点头，“还不算蠢。”
“，，，”
段辉驴脾气上来，猛捶一下方向盘，发出一声巨响，“草，张一言，你给我等着。”
“等我打败傻大个，一定好好教训你。”
之后张一言没有再说一句话，沉默着到了市局，段辉气哄哄的也跟了进来。
人一到，结果还没进办公区，陈皓就笑盈盈的把他们迎到后面训练馆。
除了他们一组的，还有其他组的人也在，甚至还有其他队的成员一起。
见到张一言进来，都忍不住打量，陈皓小声道，“一言，他们就是有点不熟悉，等等熟悉之后就好了。”
“嗯，”
严君格早早等在那，和宋清在一边说笑，见到人来，打了声招呼。
接着把人带到角落，有些尴尬的开口，“咳，张科，就是说你告状那事，咳，不好意思啊，我一时气昏头了。”
“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当做赔罪。”
张一言微微勾唇，这是第几次，第二次？还是第三次？
不过，自己确实不喜欢吃亏，而且郑局也罚过他们了，不答应倒显得自己小气，点了点头，“可以。”
见他答应，严君格心情放松下来，“走吧，先做个简单的测试，看看你适合的范围在哪。”
没有想太多，直接脱了鞋，站上仪器，身高172，体重100斤，看到这个结果，所有人脸色不明。
李倩和沈冉更是痛哭流涕，她们俩都超100斤了，张一言微微摇摇头，说，“我这样并不算健康，你们才是健康的，不能片面的追求瘦。”
下了仪器，并没有再劝，两人想想也是，点了点头，“还是张科明事理，不像其他男人。”
乐升冲着李倩挑了挑眉，‘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李倩回瞪过去，‘那人家也比你好看，比你聪明。’
“，，，”
“噗通。”
段辉也脱了鞋，一脚踩了上去，机器发出闷响。
身高187，体重155斤，满意的下来，对着严君格挑衅一笑。
严君格：，，，这丫让他进来是给他脸了，还敢挑衅。
突然之间好似成了几个男人的比赛场，一个个的都往上踩。
严君格，身高189，体重160斤。
段辉撇撇嘴，声音不大不小，“傻大个。”
“，，，”
“傻大个，敢不敢打一场试试。”
“，，，”
再不应战，严君格感觉这小子以为自己怕他，“公平竞赛，点到为止。”
“没问题。”
段辉冲着张一言挑眉，‘瞧好吧。’
很快，两人在中间，其他人围成个圈，看看究竟谁更厉害。
段辉脱掉外套，取出手机钥匙等一股脑放在张一言脚边，“给我看好，等我赢给你看。”
张一言只是淡淡笑着，并没有说什么。
黄永不知何时弄了个哨子，站到两人中间，“各就各位。。。。”
“哔~~”
哨声响起，黄永快速离开。
段辉正面直冲连蹬踹，转身侧踢，严君格灵活闪过前两招，提臂隔挡住那一脚，顶肘，膝顶。
段辉手臂连续隔挡，前踢，转身后肘击，转身后撩腿，扫堂腿，严君格稍显狼狈的躲过连续攻击。
严君格顺势后退稳住身形，前踢，钻拳劈打，翻身掌，速度极快，一个后掌打在段辉左侧脸。
段辉反应慢了慢，挨了一下，爆喝一声，高鞭腿，侧腿踹，跃步正蹬，正中严君格胸口。
台下人屏住呼吸，看到严君格被踢中，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气，却都没发出声音。
伸手拍了拍被踢到的胸口，这小子，腿法挺厉害。直拳重击腹部，反顶肘，正蹬踹，速度快了一秒，踹到段辉踢过来的膝盖里侧。
段辉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咬牙爬起。
“够了，段辉，你输了。”
张一言说完，所有人都看向他，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段辉，看他气势汹汹的冲到自己面前，“张一言，我哪里输了，我还能站起来。”
张一言看向他身后的严君格，转而又看着他，“你打不过他，差点火候。”
“你，，，”
段辉气的咬牙，抓起衣服和钥匙，气哄哄的走了，“张一言，你给我等着！”
黄永看架势不对，忙招呼人群散开，“好了好了，散了散了，抓紧训练。”
见人都走差不多了，黄永接着道，“张科，你慧眼识英，我们严哥可是我们队最厉害的。”
“全能型人才，所有项目都包揽前三。”
张一言淡笑着点头，并未放在心上，随口道，“确实厉害。”
严君格转头看他，夸的这么牵强，啧！有些纳闷为什么张一言会和段辉一起，段辉竟然因为他一句话就真的走了，照段辉那个暴脾气，竟然没有闹翻天。
“张科，走吧，我带你熟悉熟悉。”
“好。”

第21章 很深的误会
张一言跟在严君格的身后，先去射击室。对于一个初次接触枪械的人来说，张一言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认真地聆听着严君格的讲解。
严君格先示范了两次，又强调了一下动作要领，便让张一言试试。
“张科，试试。”
“好。”张一言回想着刚刚他教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发射。
“啪啪。”严君格啪啪鼓掌，扬着笑脸，“第一次能击中靶子，很厉害了。多练练就好了。”
张一言眼角微微弯了弯，“嗯。再试一次。”
“行，你这样，会更容易击中靶心。”严君格十分自然的站在他身后，帮助调整手臂姿势，好似从背后抱住他。发丝微动，似有若无的檀木香飘荡在鼻尖，严君格低头看着他的后脑，轻轻挑眉。
手指轻触他微凉的手，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射击。”
正中靶心，张一言明显有些高兴，眼睛亮了亮，微微回头看他，“再试一次。”
“好。”
连着打了半个小时，张一言小小雀跃了一下。
严君格默默摇了摇头，无奈一笑，果然还是小男生，平日再怎么老成，摸到枪就难掩兴奋劲。
“张科，咱们也算挺熟了，以后还要一起工作。”
提议道，“不如，我们还是互相叫名字吧，怎么样？”
张一言扬着小脸看他，唇角始终挂着笑，点了点头，“可以。”
严君格哥俩好的伸手揽他肩膀，“嘿，这才对嘛，我比你大不少，跟他们一样叫我严哥也行。”
纤细修长的手把肩头的大手挪开，“严君格，别得寸进尺。”
“哈哈哈，别这样嘛。”
两人说笑着又去其他设备那开始训练，张一言基本教过就会，十分省心。
其他人看两人关系亲近不少，也凑上来跟着一起。
很快到了中午，严君格大手一挥，“走，中午哥请客。”
“哦哦哦！！！”
众人欢呼一声兴奋的像是刚放出来的猴子，直接出发品味楼。
刚出了训练场，段辉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张一言，你去哪？我送你。”
张一言看着墙角的烟头，有些诧异他竟然等着没走。
“吃饭。”
“我跟你们一起。”
说着段辉上来拉着张一言的胳膊就上了自己的车，留下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这两人，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这段辉自从上次那个案子之后，总跟着张科。”
“啧啧啧，该不会喜欢上张科了吧？”
严君格冷冷瞪了一下说话的人，二组的李城，“管好自己的嘴巴，别胡说八道。”
“是。”李城低着脑袋，应了一声。
到了品味楼，大房间，连着三桌，严君格和宋清坐的主位，挨在一起。
张一言落后3个位置，跟段辉坐在一起。
一桌的人都盯着段辉看，看他吃饭的时候摘不摘口罩。
感受到他们的视线，段辉气的摔筷子，起身就要走，在对上张一言冷冷的视线时，又重新坐好，气死气死气死他了。
张一言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段辉，没人请你，不吃滚。”
“你，，，”
磨了磨牙，把张一言刚倒的那杯水拿到自己面前，自己的空杯子送了回去，“吃，当然吃。”
“，，，”
短暂的尴尬过后，服务员开始上菜，严君格招呼大家，“别客气，尝尝招牌菜。”包厢里再次热闹起来，好像不记得刚刚的尴尬和冷场。
段辉筷子都没动，俯身，压低声音道，“张一言，你必须跟我打一场。”
想了想，又道，“或者你跟傻大个打一场，否则我不服。”
张一言表情晦暗不明，实际是特别无语，没想到他这么执着，明明脾气那么大，竟然忍下来了。
突然起了心思，偏头看他，“你把口罩摘了，我可以跟你打。”
“，，，张一言，你故意的。”磨牙，磨牙。
“不愿意就算了。”
“你，，，好，跟我去外面。”怕他反悔，段辉抓着他的手臂就把人拉起来，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那眼神，好像能吃人，严君格一直注意两人的情况，想了想，起身跟上。
饭店内的观景台，地方稍微有些偏僻，段辉看了看四周没人，一把扯掉口罩，恨恨的瞪着张一言，“行了吧。”
五官俊美，鼻梁英挺，上面还有一颗小痣，多了一丝邪魅，薄唇紧抿，带着隐忍与不耐。
张一言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你想怎么打？”
“认真跟我打。”
段辉说完猛地出击，直冲面门，用了十足的力道，张一言不躲不闪，右手成掌正面接住，五指关节紧抓。
在他吃痛皱眉之际，正面蹬踹，当胸一脚，段辉痛哼一声，狼狈的趴倒在地，挣扎间，竟有些起不来。
“噗~~~卧槽，，，”
看他还在地上打滚不起来，张一言悠悠叹口气，上前抓着他的衣服把人提起丢到一边的沙发上。
自己则坐到另一边的藤椅上，“我都说了，你打不过我。”
“信了吧。”
段辉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我不会放弃的。”
“张一言，别想甩开我。”
“，，，”
抬着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严某人，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本来想叫两人回去吃饭，结果就听到这么劲爆的话。
突然想起刚刚那句话‘段辉喜欢张科’，狠狠打了个哆嗦，脚步慢慢后缩，决定不打扰两人。
张一言摇头叹气，“你有这时间，不如回去好好练练，争取能在我手下撑够三招。”
“，，，张一言！！！！”
嗓门大的惊人，“段辉，有一条你一定比我强。”
在他看过来时，勾起唇角，“起码比嗓门，我比不过你。”
英俊的面容逐渐扭曲，“啊啊啊啊，”
“张一言，你别太过分。”
“哎，知道了，知道了，别嚎了。”
等到两人再次回到包厢时，里面十分热闹，讨论训练的成果及比赛一定能赢的决心。
段辉整个人都有些泄气，坐在桌边闷着不说话。张一言则心情很好，喝着茶，拿出手机，笑着时不时回复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