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瞳看世界by喜欢田螺笛的黄衫女
喜欢田螺笛的黄衫女  发于:2025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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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张,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吧。”
“不!可!能!”一字一字咬牙道。
郑恩民:“。。。”
“师弟,先看看这个严君格要做什么,你再动手也不迟。”张天元再次上前拽着张天明的胳膊,防止对方突然发难。
严君格下了车,立刻绕到副驾,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花,笑的一脸灿烂,“言言,喜欢吗?”
看着红艳艳的一大捧玫瑰,张一言眉眼含笑双手接过,低头轻轻闻了闻,“喜欢,挺香。”
“嘿嘿,就知道你会喜欢。”微微弯腰凑上前,在颊边轻啄一下,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
在他动作时,张天明气的眼珠子快瞪出来,“这个流氓,我打死他。”
“哎,哎,哎,师弟,别冲动。”
“言言都被欺负了,你还拉着我干什么!!!”
郑恩民警告的看了严君格一眼,‘臭小子,收敛点!’随即加入劝解张天明的队伍。一旁的李为元对着身边的人挑挑眉,又扬了扬下巴,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后者看向张一言,眼中尽是疑惑。
张一言看着身边的人故意挑衅的对着张天明笑,有些无奈的把花放回车里,抓过他昨日受伤的手看了看,确定没有余毒,这才往前走。“先进去吧,把案子处理完。”
“可以,但你们俩的手必须撒开。”张天明一把拉过张一言,护在怀里就走,留下几人大眼瞪小眼。
严君格快步要跟上,结果被郑恩民追上来拍了下后脑勺,“臭小子,叫你收敛点,收敛点,穿的跟个花孔雀一样要干嘛。上来就挑衅,我看你是挨打没够。”
“哎哎哎,郑局,别给我发型打乱了,咱可说好的,你站我这头的。”赶忙理了理头发,大跨步跟上。
“屁的发型,老实点,别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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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其余人早就准备好,排排坐,端正的很。前面空出位置,张天明和张天元一左一右的把张一言围在中间,严君格没法子,坐到了对面。郑恩民看着严君格这没出息的样子,只想翻白眼。
干咳一声,调整下表情,“这次的案子总算是告一段落,首先,感谢我们谢副部长,李组长的帮助,当然了,更离不开大家这七天夜以继日的忙碌。”
低头看了一眼手下的资料,郑恩民继续道,“天台水泥藏尸案,胡娇娇和胡金枝已经交代了犯罪经过。胡娇娇利用蒋芳芳对亲情的渴望,假意接近,换取信任,最后取而代之。”
说到这,叹口气,“胡金枝在得知胡娇娇的计划之后,并没有多做挣扎,便同意了。”
“罗佑也被证实当天在网吧打游戏,只参与了后续掩埋尸体。至于辩论队的老师庄卓,已经以猥亵,强奸等,魏以南协助强奸等罪成立。”
“那些参与霸凌的小崽子,当地禁士所的会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下面主要说一下A大四名学生被害案,周东,王梅在昨天晚上的暴动中死亡,王英,温豪在医院救治。”
说到这时,下面明显有人在讨论,周东明明已经被抓了,结果严君格安排把人放了。
数道目光射来,后者清了清嗓子道,“周东癌症晚期,即使抓了,也要保外就医。不如直接将计就计,跟踪他追查其他嫌疑人的行踪。”
黄永立刻拿出周东的就诊记录,证实了这一点,吕青的手紧握成拳,又悄悄松开,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郑恩民干咳一声,止住下面议论的声音,继续道,“这四人背后的主使,昨夜已经被李组长抓获,目前关在特殊部门监狱。”
“至于原因,李组长。”
“好的。”李为元笑着接过话茬,屏幕上放出一个身着异族服饰的年轻女子,只是面上勾勒几笔,眼睛死死瞪着前方,显得诡异非常。
“此人名叫李情棉,女,22岁,外号蛊仙,极其擅长用蛊。有意思的是,她和掘墓人原来是情侣,之后分手成了对怨偶。”
严君格身体往后靠了靠,想到昨天张一言说的对,对着桌子对面的人儿挑眉。脑中灵光一闪,“这,掘墓人不会是为了学用蛊,才跟这个什么什么蛊仙好的吧???”

第183章 解
闻言,张一言微微抬头,正对上严君格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唇角微勾,“可惜,让掘墓人跑了。”
李为元偏头看他,并没看出什么。当时那种情况,掘墓人能逃跑,他都要怀疑张一言是不是故意放走的。
还是说?
又看向严君格,眯眯眼微微张开些,若有所思。是担心这个人的安危,故意没去追?
“他那么怂,早晚抓住他。”严君格的眼神一直黏在张一言的身上,含情脉脉的能腻死人,果然遭到张天明的白眼攻击,前者无所谓的耸耸肩。
李为元对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视若无睹,继续道,“李情棉偷藏了掘墓人的血,练的蛊。”说到这眼睛看向张一言,“那蛊被毁,掘墓人遭到反噬,这才盯上了廖队。”
“卧槽,,,额,,不是,那天袭击我们车队的还是这个掘墓人?”廖劲飞脱口而出,又立刻找补一下。
“那他也不怨,对了,李组长,这个掘墓人,掘墓人,他本名是啥?”
李为元摇了摇头,“李情棉一直叫他生哥,本名并不知晓。”
“卧。。。。这谈恋爱都不问名字的,啧。”
不理会廖劲飞的吃惊,李为元道,“我们继续,至于胡娇娇,她也是偶然认识的李情棉和掘墓人。天赋不错,又嚯得出去,学了几手就够用了,之后更加横行霸道。”
也正是因为会了这手,才敢肆无忌惮的伤人,最后甚至做出杀人顶替身份的事,杀的还是自己的亲姊妹。
在监牢里的胡金枝双目浑浊,好似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将所作所为和盘托出。为了包庇养在身边的女儿,伤害另一个孩子。之后更是卖了城里的小两室,供胡娇娇出国。
又因为担心被发现两人替换的事,与亲戚朋友疏远,用假身份证进了洗脚店打工给胡娇娇挥霍。
“嘶~~~T市那个骗子公司背后的高人不会就是李情棉吧?”想到当时办公室里的惨状,廖劲飞感觉自己又想吐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到李为元点头,廖劲飞一脸的生无可恋外加嫌弃,“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做出这么恶心的东西出来,啧啧啧。”
似是也想到当时虫子横飞,呕吐物四溅的场景,严君格不由的皱起眉。
看他这样,张一言忍不住勾唇,“廖队长,唐宽?”
“哦,抓到了,曹局亲自出马,还能跑得了他的。”神情有点小骄傲的扬起下巴。
张一言点点头,案子进展顺利,疑点基本解决了,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天明,后者会意,对郑恩民使了个眼色。
郑恩民干咳两声,“小严,细节你们再对对,有不知道的跟李组长商量。”
说罢率先起身,随即张一言,张天明,张天元跟着一起起身,想了想,谢淮也抬步跟上,几人先后往外走。严君格不明所以,这明摆着不带他啊,这可不行,站起身也要跟,张一言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见他面上不情愿,还是停了动作,这才跨步离开。
待几人走远,会议室空了一小半,余下的人这才松了口气,正襟危坐昂着脑袋的,立时松了肩,手也往桌上搭。
“哎,这雪人藏尸的案子你们理顺了吗?我咋还云里雾里的。”
“怎么说?”
“这温豪姓温,查了罗虹的人际关系,没这人啊。”
“对对对,周东不是孤寡老头嘛,怎么跟魏松扯上关系的?”
“还有,还有,米宝平是被王梅杀的,那他剩下的尸骨在哪?”
“应该是剩下的腊肉块。”
“。。。草,你是真重口。”
“李组长,刚刚那个帅哥是你们谢部长?”
“副部长!”
“。。。”
他们三三两两的说的激烈,严君格本来还在惦记张一言去哪,看着这一帮子人,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先处理案子,先处理案子。
长长舒出一口气,看了一眼李为元,明摆着等他开口。
冷下一张脸,肃声道,“别吵了,平时让你们好好学习稳扎稳打,不要浮于表面,结果连个人际关系都搞不清。”
“温豪是罗虹的哥哥,亲哥,小时候罗虹被人抱养了,后来在A大相认。他也是这次复仇的发起人,李情棉为了报复掘墓人,又想练行尸,和温豪一拍即合。”
乐升眼珠子一转,瞪大了眼睛,“昨晚那些跟丧尸一样嗷嗷叫,乱咬人的是行尸?”表情突然有些不好,“里面都是虫子,咦,,,好恶心。”
想到那些虫子,其他人表情也不好,有的甚至忍不住挠了挠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行了,别讨论了。至于周东,哼~”严君格哼笑一声,要不是言言看出来他和魏松的关系,就真的要让他躲过去了。
“周东是魏松的亲爹。”
“。。。”
“。。。”
死一般的寂静,接着是剧烈的吸气声,不时传出几声国粹,“卧槽,这周东60多了吧,是魏松的爹???”
“难怪魏松爸妈离婚之后谁都不要他。”
“不是,那魏松为啥不叫周松啊,魏松爸也不姓周。”
“那魏松的妈是谁啊?”
严君格耐心告罄,拍了下桌子,“你们查案子不行,八卦起来一个比一个能是吧。”
“嘿嘿,严哥,八卦乃人之常情。”乐升不怕死的嘿嘿傻乐。
黄永右手摩挲着下巴做思考状,“儿媳妇跟公公有了龌龊,生了孙子,儿子一时气不过,直接离婚,并且将乱伦生下的孩子视为耻辱。”
“所有魏松死的时候,拿赔偿金出谅解书那么利索。”陈皓接话道。
严君格点了点头,“周东是入赘,所以生的儿子也不跟自己姓,那个年代去领结婚证的也少,都是关上门过日子。后来丑事被发现,他也没脸待下去,但又不放心魏松,这才到A大里做了清洁工。”
乐升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又一脸纠结,“严哥,咱们一起调查的案子,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多?”
瞳孔猛然放大,“张哥告诉你的?”
看严君格一脸傲娇的表情,了然的点头,还真是。“严哥你这带外挂了,咱们哪儿比得上。”
“就是,就是。”
“得了,别贫嘴了。”被调侃也没觉得生气,反而一脸的笑,眸光看向李为元,“至于米宝平剩下的尸块,李组长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吧!”
李为元被点名,这才笑着点头,“惠月已经带着几个法医过去了。”
难怪开会没见到人。

“这王梅够狠的,直接就把自己老公做成腊肉了,还就藏在A大食堂里。”
“卧槽,上次那四个死者吃的腊肉就是米宝平,那他们平时卖的炒腊肉会不会也是?”
“。。。别说了,我已经没办法直视任何肉菜了。”
“别瞎说,弄不好引起恐慌。王梅虽然有点,,,但也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冷库里的肉都是分开放的。”
“那她就是特意把肉带去,做给四个死者吃?”
“卧槽,够狠的。”
“严哥,张哥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把四个死者的眼睛挖了,舌头给割了。”
“迷信,担心鬼魂会报复,到阎罗殿告状,影响复活罗虹,米思还有魏松。”
“啧啧啧,也是蛮恐怖的。”
“这人死了,真的能复活吗?”
“当然是假的,要是真能复活,那不乱了套了。”
看几人讨论的起劲,严君格心里记挂着张一言,直接站起身,“你们唠吧。大永!”
“好,严哥你快去吧。”黄永起身点了点头,换了个位置,继续讨论案子。
李为元眼珠子一转,最终没有跟上,只是笑着看向几人,“兄弟,你们严队和张一言?”眉毛挑了挑,暧昧一笑。
乐升可来劲了,眉飞色舞道,“你说这个我可不困了,我跟你说。。。”胳膊被扯了一下,陈皓一脸不赞成的看着他,眼神暗含警告。
“呃。。。”乐升似是终于想起来张一言的可怕之处,尴尬的笑了笑,“咳咳,没啥,都是好兄弟。”
“对,好兄弟。”
“哦~~~可我看到他俩亲嘴了。”
“。。。”
大会议室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转头看着李为元,眼波流转,暗潮涌动。乐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你这,你看到了你还问个毛线啊。”
李为元收起眼内金光,笑的真挚,“我就是有些好奇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的,哎,说说,说说。”
“。。。”
“也,,,没啥,严哥以身相许吧。”
“对,就是,张哥救了他之后,那眼睛就黏上了。”
“我怎么感觉之前就喜欢了,天天车接车送的。”
“不止呢,每次都给张哥单独准备营养餐,喝的牛奶都是进口的,水果都是剥好皮的。”
“泡面都不舍得让张哥吃一口。”
“泡面多好吃啊。”
“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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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恩民办公室内,张一言看着面前的停薪留职的单子,在心中叹口气,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身边的张天明这才松口气,接过纸张看了看,点点头,递还给郑恩民。
“一言,养好身体尽快回来,这个位置会一直给你留着。”
“谢谢郑局。”
“哎,这转眼半年多了,要是不急,跟大家吃个饭,告个别吧。”
张一言沉默片刻,偏头看向张天明,后者见事情已经定下,点了点头。郑恩民见他表态,继续道,“这才对嘛,看看定个时间,正好这案子也结了,多待几天再走。”
“是,会的。”
“这才对嘛。哦,对了,差点忘了。一言,杜少哲那边调查已经结束了,他想约你聊聊,事关杜博锐。”
杜博锐。张一言口中默念这个名字,想到他公寓天花板上都是自己的画像,不由的皱眉。
张天明时时关注着他的情况自然是发现了,不由有些担心,“言言,怎么了?”
思考片刻,还是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只听的几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张天明,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幸好这杜博锐死了,否则非得亲自动手不可。
说到这个,自然也提到了光盘的事,这个之前严君格已经报给了郑恩民,他自然也知道,点了点头,“杜博锐性情大变,跟光盘内的事脱不了关系。”
“杜博锐的妈妈赵媛在杜少哲竞聘前,联合竞争对手对付杜少哲。正好被他撞见,杜少哲一病不起,错失机会,又在区长的位置上多待了两年,最终竞争对手上了高位。听说那竞争对手是赵媛的初恋。”
张天明也想起来,当时杜少哲托了几层关系找到了他们,之后张一言出手,若非如此杜少哲定会无声无息的死掉,点了点头,“可这也不是他害了这么多姑娘的理由。”
“哎,也是。赵媛当初跪下求杜博锐,她一心只想着初恋,之后以为没有证据,也很少关心杜博锐,没想到会害儿子一蹶不振。最终酿成大错。”
这边讨论着,谢淮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一言,“师弟,这么说,就是那时候杜博锐注意到了你,而且你们又是校友。”
“。。。”
“啪!”一个暴栗。
“哎呦。”
“师叔饶命啊,师傅救我。”
张天明抬手给了他一下,觉得不解气,又打了几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师兄,你怎么说现在也是谢副部长,能不能,,,嗯?”张一言抱臂看着他哎哎叫,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闹腾了这一下,气氛缓和了不少,张天明重新坐好,看向张一言,“言言,杜少哲那边你别去了,我和你师傅替你过去。”
“好。”
商量好,几人起身准备告辞,郑恩民跟着一起出了办公室。
“晚些时候我跟他们这个事,一言咱们随时保持联络。”
“好的,郑局。”
“叮~~”
电梯停在三楼,缓缓打开,严君格出现在电梯外,见到轿厢内的张一言,笑着伸出手,后者眉眼带笑,手掌轻轻搭上。
下一瞬,整个人被从电梯内拽出,落入宽大厚实的怀抱,大手抵住后脑,几乎将人整个包裹住。
张天明恨得牙痒痒,就要阻拦,张天元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言言有分寸,你别这么激动。”
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谢淮突然伸手按了开门键,张天元明显有些疑惑的看他,后者耸耸肩,笑的人畜无害,“我也觉得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很是不妥。”
“。。。”
张天明哼笑一声甩开张天元的手,跨步出了电梯,其他人只好跟着一起出来,一时间剑拔弩张。

第185章 炸开
“还不放开!!!”随着一声低吼,张天明一拳打出,正对严君格的肩。张一言猛地回身,抬手挡住攻击并将人推到身后护住,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颇有些无奈,“师叔,别动手。”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出来纷纷跟着看热闹,都不敢上前劝架。
“言言,你为了他,拦我???”张天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又气又恼,还有一丝伤心,狠狠的收回手,可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瞪着严君格。
“哎~”张一言重重的叹口气,他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气,只要对上严君格,师叔就气的恨不得能把人刀了。
可身体还是挡在严君格身前,没有丝毫移动的打算。“师叔,你别冲动,我与他们告别之后自会离开。”
告别!离开!
这些字眼无疑在严君格的神经线上蹦跶,简直就是在折磨他,大手一伸搂着身前人的腰,迫使张一言转头看他,“言言,你还是要走?不,不行,我不同意。”
怎么哪儿都有你,张天明立时就像点燃的炮仗,他越来越发现这个严君格脸皮比城墙还厚,死皮赖脸的。
眼看着他又要发火,张天元微不可察的叹口气,上前钳住张天明的双手,“你要相信言言,别动不动就发火,气度~~嗯?”
“。。。”这哄孩子的口气让谢淮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重新收敛好情绪上前一步,“师弟,趁着大家都在,把话说清楚,别让师叔担心。”
说的有道理,张一言点点头,转身安抚的拍了拍严君格的背,见他放松下来,仰着小脸看他,“严君格,手续已经办好了,我必须得走。”
顿了顿,长睫下掩去淡淡的哀伤,这一去,怕是永别,不愿再细想,微微摇头,“别冲动,你可是A市禁爆局的支队长,可不能意气用事。”
说到这,缓缓低下头,此去九死一生,他给不了承诺。
手掌轻移到他胸口,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心跳,缓缓勾起唇角,重新扬起微笑,在他开口前,踮起脚尖。
吻,轻落在唇边,长睫抖动,似沾上了泪珠,分开时轻喃一声,“别等我了。”
严君格瞳孔骤然一缩,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心口处传来,蔓延至四肢百骸,在怀中人退开前,手臂猛地收紧,大手用力扣住后脑。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执意要离开自己,这个认知让他理智断裂。
严君格似是一头狂烈的巨兽,恨不能将怀中人拆骨入腹,毫不留情的啃咬着对方的薄唇,直到口中尝到淡淡的腥甜,让彼此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咻咻~~~~”
人群中不知谁吹了声口哨,语调欢快上扬,一石激起千层浪,立时爆发出剧烈的起哄与欢呼声。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王八蛋!放开言言!!!”张天明暴怒的像护崽的狮子,张天元感觉自己都要拉不住了,胸口不知被打了几下,只能更用力的把人拉紧。
其他人也不好继续起哄,只得讪讪的闭嘴,眼神几个交换,心中了然。这是家长不同意啊,啧啧啧。
张一言听到张天明的声音,快速找回理智,双手抵住严君格的肩,用力推开,退后几步别开脸。调整好呼吸这才重新抬头看他,“严君格,抱歉。”
想上前,却在看到眼中的拒绝时,猛地停住,大手有些颤抖的伸出,眼中满是希冀,“言言,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如果你有苦衷,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言言。。。”
张一言用力闭上眼睛,双拳紧紧握紧,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张天明在身边催促道,“言言,当断则断。”
缓缓睁开眼睛,早已褪去刚刚的柔情,一片冷寂,摇了摇头,“严君格,我有更重要的事,我不能留下,抱歉。”
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天明,主动伸出手,“师叔,我们走吧。”
张天明终于欣慰的笑了,牵过他的手,指节用力,“好,我们走。”
直到电梯关闭前,张一言都没有再回头。
身后的严君格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被关上,猛地甩开拉住他的几人的手,快速奔向楼梯间。
不行,他不能让言言走。
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说,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了,不行,他不同意。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郑恩民指着楼梯口,又急又恼喝道,“给他抓回来,快去,快去。”
“哦,好,好,快走。”
一路疾跑加闪现终于到了楼下,严君格正抱着早上那捧玫瑰花,单膝跪在门前,拦住了张一言一行人的去路。
张天明这次是真的气狠了,捏起拳头就要打人,被张天元赶忙拦住,厉声喝道,“言言,你快解决掉他,别再惹小明生气了,快去。”
“。。。好。”
张一言向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单膝跪在身前的男人,无视掉他眼中的深情,用力深吸一口气,“严君格,我从不知,你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没有错过他眼中的受伤,袖中的手悄悄攥紧。
严君格掩去眸中的苦涩,故作平静道,“言言,我脸皮就是厚,我就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你别想甩开我。”
用力举起手中火红的玫瑰花,甚至带上一丝得意,“这花正合适,言言,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
要不要这么干脆,,,
“,,,,言言,你也喜欢我的,你只要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要在乎外人的看法,更不能因为外人而违背自己的意愿。”
“严君格,师叔,从不是外人。”眼睛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花,想到早晨的情景,手指攥的更紧。
下一瞬,五指聚力,指尖隐隐有金光闪动,猛地收紧,那花自严君格手中脱手,愣神间,只见张一言用力一挥,那花被抛掷空中,紧接着又是一掌,漫天花雨下,玫瑰花束早已被击碎。
“言,,,言言,,,为什么?”严君格看着空掉的手心,再看向飘落的花瓣,瞳孔猛然一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张一言做的,可确确实实,事实摆在眼前。
后面追上的几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有些气恼,又有些着急,更多的是担心严君格。
他们磕的CP竟然BE了,啊啊啊,不接受,不接受。
并没有理会还跪在地上的严君格,也没有去听身后几人的惊呼,张一言抬腿径直往外走去。张天明看着地上的人,微微蹙眉,并未说什么,大步跟上。
谢淮看着张一言早已钻进车里,启动离开,终于勾起唇角。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严君格,状似无意的叹口气,“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师叔是外人,哎~”

“严哥!!”
几人看着明显有些愣住还单膝跪在地上的人,立刻上前把人扶起来,这算什么,求婚被拒,还给人难堪。他们心里有气,可到底也没敢说一句张一言的不是。
“严哥,张哥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你们好好说,”
“是呀,你这突然跪下求婚,张哥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被当成女人对待心里一定不高兴。”
“就是就是,严哥你别把人逼太紧了。”
“张哥这还没21呢,就要结婚,是不是太夸张了。”
“。。。闭嘴。”严君格看着一地的狼藉,用力攥紧拳头,看了一眼还在看戏的谢淮,向前一步,“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谢淮耸耸肩,笑的人畜无害,“字面意思。”
随即抬腿就要走,严君格快走几步拦在他身前,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用力扯出一个笑,“谢副部长,你是言言的师兄,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原因。”
他还是想不明白,言言为什么一定要走,和张天明又是什么关系,想到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谢淮看着李为元从里面走出来,这才又看向严君格,“严队,如果你和师叔同时掉进河里,你猜言言先救谁?”
“就是你想的那样,铁定最后救你。”
“。。。。”众人眼前一排乌鸦飞过,都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人,这什么比喻这是。
谢淮不以为意,龇着牙,“小李子,我们走。”
“。。。”李为元心里默念,自己领导,自己领导,自己领导,这才重新挂起笑,点头跟上。
看着他就要离开,严君格再次伸手一拦,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知道言言在哪儿是不是?麻烦你,带我见他。”
“嗯????让我想想,在哪儿呢????”故作思考的模样,眉眼上挑,眼底却不带笑,说着直接推了一把严君格的胳膊,跨步离开,根本没有告知的打算。
“这人,这人怎么这样啊,”
“就是,就是。”
“严哥你放心,刚刚车牌号我记下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交通队的兄弟。”
严君格看了一眼说话的黄永,“把查到的信息发给我。”说罢就要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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