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感觉很没面子，当妈的还要被儿子数落，“找宋清爸妈这事你上次不是打电话说过我了嘛，我都保证了，怎么又提一遍。”
“白帆同志，对你我只能不辞辛劳，三令五申，耳提面命。”严君格哼笑一声，神情十分认真。
“好了，好了，别拽词了，你表姨夫的事妈保证，绝对不掺和，放心吧。”
“我跟言言的事你也别掺和了。”趁机提要求。
“行行行，你以身相许就以身相许，我是看出来了，我反不反对都没用，你就是属驴的，犟。”
“你早这么想不早没事了，非要挣扎一下，我这追人本来就齁累的。给你转发了科普文章，你研究一下，回头给我写个2000字的心得体会。”严君格扬了扬手机，大跨步离开。
白帆从包里拿出手机，疑惑道，“什么科普文章，还要写心得体会，我看看。”
“。。。”
嘴角抽抽，白眼一翻，差点气死。
【TX不是病，不要偏面看到问题】
【TX能不能结婚领证】
【TX可以去哪个国家结婚领证】
“，，，这个臭小子，真的是够了。”
话是这么说，可手上还是诚实的点开看了起来。

再说张一言这边，坐着李倩的车一起往杜博锐校外公寓出发。
李倩全身上下都透着兴奋，“男神，我终于可以跟你一起出来办案了，我好激动，嘿嘿嘿。”
张一言坐在副驾拿着手机低头回几个信息，闻言莞尔，“倒也不必如此。”
“要的，要的。”李倩控制不住自己，总想说话，“你不知道，每次你们出去办案，我都特别羡慕。”
她今天早上就听乐升，黄永在说昨天他们怎么找的尸骨，怎么发现的水泥藏尸。
自然有稍微夸张故意逗她的成分，但她还是很羡慕可以跟张一言一起办案。
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虽然她大概知道是因为别人安排的活比较重要。
“只要能解决问题，跟着谁没有太大差别。”张一言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重新转回手机，“你和另一个女生今天表现的就很好。”
“嘿嘿，是吧，她是二组的赵甜甜，我们一起参加的实习。”李倩笑着点头，男神说话好温柔啊。
张一言想着昨夜她们和王英在宿管值班室，随口问道，“昨天你们和宿管阿姨都聊了些什么？”
“聊的有点多，嗯？？我想想。”
“问了一些日常的宿舍楼规章制度，有没有什么哪些学生比较特殊，那个阿姨是真能白话。”李倩开着车，回忆道，昨天她和赵甜甜问差不多了，那阿姨好像没聊够似的。
“像苗佳和孟夕这类的，基本几个宿管都喜欢。她们经常不回宿舍，但是架不住有钱又会来事，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聊了很多，她们平时就在宿舍值班室后面的小房间做饭，去食堂打菜哪个窗口的好吃，打的还多。”
“对了，维修队的人比较难找，拖延时间之类的。”
张一言默默听着她说，在她说话空档问道，“哪个食堂的好吃还多？”
“啊，哦，哈哈，我以为男神你会问维修队的人都有谁呢。”李倩没想到他问食堂，笑笑继续道，
“1食堂快餐多，口味一般，但是量大便宜，男生去的多。”
“2食堂的炒面，麻辣烫好吃，平时还排队。”
“3食堂有包间，各种炒菜，炖菜，如果学生聚餐，改善伙食一般都去。”
“4食堂主要是西餐之类的，毕竟留学生还是比较多的，多元化考虑。”
不待她继续说完，张一言笑道，“中午我们去3食堂吃饭吧，改善一下伙食。”
车子进入小区慢慢停稳，李倩有些高兴，没想到还能一起吃午饭，“好啊，好啊。好久没吃学校食堂了，都有点怀念了。”
张一言虽然刚离开学校半年多，但之前也基本上不吃食堂，早上在家里吃，中午打车回家或者张天明过来送饭。
进了小区，明显年轻人很多，估计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
两人很快找到杜博锐所在的单元，上电梯到10楼，出来就见到门口拉着警戒线的房间。
上前打了个招呼，李倩拿出手套鞋套，“嘿嘿，给。”
张一言点头接过，穿好，拿出钥匙开门。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入眼客厅意外整齐，只是家具等覆了一层尘土，估计整个寒假都没住人。
李倩莫名的有些兴奋，开始翻看起来，“张哥，这杜博锐估计平时会请人打扫卫生，我看柜子里的清洗剂挺多挺专业的。”
“冰箱里除了酒就是饮料，没放吃的，估计放假之后就没回来过。”
张一言并没有说什么，等她过了那兴奋剂，两人才一起往卧室走。
“卧～槽～”李倩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普通的男生卧室，内设独立卫生间。1米8的大床，附带小的衣帽间。
这些都没什么，重点是天花板上，占满整个天花板的4张巨幅海报，每张都是张一言。
“张，张，张哥，，，这，，，”李倩感觉自己说都不会话了。
张一言抬头看了一眼，额角抽抽两下，“找电脑，手机。”
“啊，哦，是。”李倩用力咽了下唾沫，低头继续翻找起来。
要死要死要死，这个杜博锐果然是个变态，竟然把男神的照片贴到自己卧室的天花板上。
啊啊啊啊，臭变态。
不对啊，这狗东西怎么会有男神的照片？
猛地回头想问一下，结果张一言已经去了隔壁书房。
谁看到自己照片被放大在陌生人的天花板上估计都会膈应，想了想，悄悄拿出手机给严君格发个信息，又把天花板拍照发过去。
「我马上到。」
李倩几乎能想出来严君格是咬着牙发的信息，我嗑的cp我要自己守护。
「照片别外传。」
李倩立刻回复，「明白。」
('-')严君格把警铃挂到车顶，油门踩到底，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照片里的张一言明显有两张是在学校，这个杜博锐也是A大的，难道在校期间他骚扰过言言？
想到这个可能，他气的差点把方向盘捏碎，这个混蛋王八蛋。
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地方，直接上楼。
门口的人见他打了个招呼，张一言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看向门口，四目相对，严君格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
“言言，，，”
张一言脱了手套和李倩说了一下就往外走，还没脱鞋套，严君格就拉着他去了楼梯间，留下门口的两人面面相觑，两目蒙圈。
大手捧着小脸左右查看，又开始上上下下检查他身上，动作急切又保证没有弄疼他。
张一言估计李倩跟他说了什么，叹口气。“我没事，那些照片应该很久之前偷拍的。”
基本上都是人多的时候有合影，其他人被裁掉了。
大手揽着纤细的腰肢把人搂进怀里，另一只手扣着后颈，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似是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言言，言言。。。”
不知念了多少声，突然咬牙道，“那个王八蛋，真TM想抽死他。”
张一言勾起唇，并没有推开他，“他已经死了。”
“言言，言言，言言，幸好你没事，上学的时候他没骚扰你吧？”想到可能会被骚扰，他就气的抓狂。
“没有，我对他没什么印象，而且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顺气，
仰起小脸看他，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你怎地过来了？那边处理完了？”
看着他眼中的关切，严君格整个心都软了，扬起唇在他颊边印下一吻，“放心吧，人已经抓了。”

第127章 nnd没收
亲了一下还想再亲，被张一言眼神制止，委屈的瘪嘴，手倒是一直没松开，继续说道，
“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人是我表姨，叫施美友，从我记事起，她是事事都要冒尖。”
“每年家族聚会，就是她们家的炫耀日。她主要目标是我妈，从小比成绩，比相貌。”
“长大了开始比老公，比工作，比孩子。”
“哎，也不嫌累。”
严君格叹口气，“这种互相攀比着生活，她不累，我看着都累。”
“我妈结婚，她也立刻找了人结婚。我妈生我姐时，她也怀孕了，结果孩子没保住。”
“我妈说那是她最轻松的一年多，施美友都没敢来。”
“后面我出生之后一年，她才生了表弟薛超越。”
“你就听这名，啧啧啧。”
“然后就是我跟薛超越开始比，哎，我从小就不吃她那套，没少跟她对着干。”
张一言听到他的话，虽然不能理解这种人，但还是点头，示意他继续，严君格叹口气，把人抱的紧了紧，
“我之前不是说高中的时候叛逆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我妈头疼的很，天天拿个棍子守着我。”
“然后人家不跟我比了，改跟他们班的班长比，最后那班长不知道什么原因转学了。”
“之前还小，我就感觉最倒霉的就是表弟，他资质中上，但是德智体美劳，一样不能落，在那种高压环境下。。。”
严君格想到什么又叹口气，“高中时候压力太大，就偷偷虐待小动物泄愤，这一开始，就收不住了。”
“从虐待到杀死，肢解，中间不到一年时间。”
“他大学学医，课程中间解剖肢解小动物，估计也缓解了压力。”
“后来他因为成绩一直不如同班的几个同学，就设计把人骗到他家的郊外别墅，，，”
“5个人，死了1个，残了1个，剩下3个虽然被救，2个没办法继续学医，只有1个坚持下来了。”
张一言拍了拍他的肩，叹口气，“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只是可怜了那5个人。”
感受到腰间的手臂再次收紧，疑惑道，“薛超越是你抓的？”
“是，他家那个别墅我知道，听到消息说他骗走同学，我就带人过去了，还是晚了一步。”严君格声音闷闷的，把头枕到张一言的肩头。
“薛超越后来判定精神分裂，人现在还关在精神病院，估计是出不来了。”
难怪施美友要说那些话，她不觉得自己儿子杀人有罪，反倒怪起别人。
“你做的很对。”
中年失去独子，又时常听到妻子念叨是严君格害了儿子，也难怪薛俊会走上极端，也许精神疾病有遗传。
张一言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脑袋，笑道，“别压着我，好重。”
“不嘛不嘛！”猛男撒娇，抱着怀里的人左右摇晃几下。
直到张一言不拍他了才停下，继续道，“薛俊早上刚做了测试，也是精神分裂，只是开始没表现出来。”
“估摸着就是遗传，他怎么找到的斩日官，还在查。”
张一言应了一声，推了一下他的肩，“放开我吧，该去工作了。”
差点把正事忘了，严君格拉过他的手出了楼梯间，咬牙道，“奶奶的，这小兔崽子竟然敢偷拍你。”
重新进了房间，李倩已经把相机，电脑等都整理好了，看他们进来，递过来一个相册。
刚翻看两页，严君格的脸又黑了，里面大多是张一言在学校活动照片，上课照片，还有吃饭，走路的。
“充公，nnd”
张一言偏头看了一眼，皱眉，表情明显也不好。
“张哥，你在学校的时候有感觉到被偷拍之类的吗？”李倩猜想他大学时应该很受欢迎。
想了一下，点头，“几乎每天都有，但发觉到我会避开。”
“吼吼吼，不愧是男神。”李倩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难怪好多照片只有侧脸，背影。
“张哥，那种专业的相机，即使离得很远，拍的也很清楚。加上本来会拍照的人也多，没发现杜博锐也正常。”
“而且杜博锐就是摄影社的，拿着专业相机在学校里拍来拍去也不奇怪。”李倩说着从另一个包里拿出一个长筒相机。
“像这个，估计离你几千米都没问题。”
“，，，”
严君格气的想捶人，“分好类，对案情没什么帮助的照片直接收好，别泄露出去。”
“是。”李倩收起相机猛点头，严队果然吃醋了，嘻嘻。
大跨步走进卧室，照片正对着床铺。都是男人，严君格自然知道杜博锐这小子什么心理，平时躺在这床上又做了什么龌龊事。
气死气死气死，他现在越看这房间越不顺眼。
“李倩，搬个凳子，快。”
“啊，哦，来了，来了。”
小跑着拿个凳子进屋，严君格踩上凳子就开始揭天花板上的海报。
张一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啪！”
东西掉落的声音。
三人同时往地上看去，是一张碟片。李倩蹲下捡起来，“现在还有人存碟片？”
严君格皱眉，“带上，局里有放映机。”
“是。”
三下五除二的把海报拆下来，小心的卷起来，避免褶皱，“行了。”
“呃，严队，我怀疑这箱也是张哥的东西。”李倩抱着个小纸箱过来。
里面并没有什么，反而看着更像是垃圾，旧的课本，一次性杯子，笔，半截粉笔头，手机壳。。。
严君格皱眉盯着这箱东西看了半晌，转而看向张一言，后者也很疑惑，打开课本，确实是他的名字。
前者把刚刚的相册放进箱子里直接接过来，咬牙道，“没收。”
“走。”
“是。”李倩左右手都拎着东西立刻跟上。
大包小包的上了电梯，张一言看着下降的楼层，“中午要去A大吃食堂”，严君格点头，“李倩你先回去吧，我跟言言去就行。”
“哎呀，别呀，带上我吧，我自己开车，张哥，张哥。”李倩祈求的眼神看向张一言，后者笑着点头，“一起去吧。”
“行吧，行吧。”严君格摆摆手，拉着张一言上自己的车。
“一言，，好巧，真的是你？”惊喜的男声传来，张一言循声看去，笑着停下脚步，“赵奇，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你住在这？还是来办案子？”
张一言笑着点头，“办案，这是我同事严君格和李倩。他是我同学赵奇。”
“小同学你好，你住这？”严君格笑着跟他握手，自己怎么能算同事呢，哼哼。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戴个大眼镜，挺斯文。
“给同学送资料，没想到能在这遇到，要不一起吃个午饭吧？”赵奇指了指旁边的单元楼。
“我们现在要去学校，一起？”
“好啊。”

第128章 招牌炒腊肉
严君格开车，张一言坐在副驾，赵奇坐在后座，时不时的和张一言聊上几句，主要是聊之前上学的趣事。
李倩独自开车跟在后面，也没闲着，时不时跟沈冉还有赵甜甜分享她和张一言出来办案的激动心情。
很快到了学校，四人闲聊着往3食堂走，赵奇介绍道，“3食堂去年开了家炒菜味道挺好，他家招牌菜秘制腊肉，去晚了都排不上队。”
张一言和严君格对视一眼，笑道，“就去那家吧。”
腊肉，，，啊啊啊啊，能吃吗？能吃吗？李倩哆哆嗦嗦的低着头走在最后，心里打定主意，男神吃，她就吃。
四人到了3食堂，幸好时间比较早，学生不是太多，前面排队的有个三四个。赵奇提议道，“我去点，你们去里面小包间坐着等就行。”
严君格大手搭在张一言的肩头，摇了摇头，笑道，“哪能啊，倩倩你去找位置，小同学你喜欢吃什么，我来点就行。”
“那小姐姐去坐吧，我跟你们一起。”赵奇笑着排队，介绍起来哪个点的人多。
李倩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里侧的小包间，心里稍稍有些忐忑，看着有些油腻的桌子，先拿纸巾擦了擦桌子，又擦凳子。
看着菜单，直接点了4个招牌菜，两个都是腊肉，又点了份汤，赵奇道，“这儿菜量还行，再多估计吃不完。”
严君格要付钱，结果赵奇直接刷了饭卡，“师傅，我们的菜少放辣。”
“没问题。”炒菜的大叔笑着应了一声，往里喊道，“再拿两块腊肉。”
赵奇走在前面，“学校一般就刷卡，很少用钱，这顿我请吧。”
张一言在后也没推辞点了点头，身边跟着严君格，后者总觉得少放辣那句是为了言言，他现在看谁都像是要撬他墙角。
搭在张一言肩头的手忍不住收紧，小声道，“言言，他怎么知道你不吃辣？”
张一言正在想着刚刚排在他们前面的人端走的腊肉，肉很正常，听到他的话眨了眨眼，随口道，“他自己吃不了吧。”
最好是。
到了包间，话题聊着聊着转回到最近的案子，赵奇满脸的好奇道，“昨天学校就闹开了，说发生了命案，还是那4个人。”
“虽然没什么人看到，但挡不住大家的热情，都在讨论呢。我本来还不信，但看到你们，估计是真的了。”
“学校里都在怎么传？”张一言笑着看他随口问道。
赵奇拿出手机调出聊天群，“你自己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有人偷偷拍照，但是照片很模糊，还有人说被你们士员问话呢。”
接着又调出校园表白墙，现在显然是八卦墙，“他们4个人也算学校风云人物了，基本没人敢惹的存在。”
“自从知道出事的是他们4个，啧啧啧，没法看了。”
张一言接过手机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看到里面的信息挑眉，“他们竟然这么人神共愤，之前没人扒过？”
“谁敢啊，之前有个男生找他们，结果没一周就转学了。”赵奇起身关上包间拉门，
压低声音道，“有几年了，最近又被提起来了这事，你估计不知道。”
“那男生写举报信到校长邮箱，又报案，最后不了了之，他就上网发帖子，说杜博锐和邹世文，，，”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压压惊，“下药强暴了他女朋友，还找人殴打他，当时还晒了验伤的单子和士员调查回执。”
严君格给李倩使了个眼色，让她记录，后者点头。
张一言接过严君格给他倒的水，轻抿一口，“那男生叫什么名字，帖子还在吗？”
“帖子当时就删了，估计是怕影响不好。”
“当时学校出面澄清是男生污蔑，给男生办了转学，后面就没人关注了。”
“好像是叫，魏松。我找找，，今早还有人提了一句，，，”
赵奇翻找着手机，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又没了，估计被压了。”
张一言与严君格对视一眼，后者了然，拿出手机开始发信息。
对于这些校园八卦张一言本身就不感兴趣，而且当时在校时间也比较少，“看样子我错过不少事情。”
“你那时那么忙，又是其他学院的事，不知道也正常，哎没了，找不到。”
这时正好菜上来了，几人也就没有再聊，赵奇把菜转到张一言前面，笑道，“一言，尝尝看，能不能吃的惯。”
张一言笑着点头，看了一眼送完菜就走的服务员，拿起筷子，并没有急着吃，而是低头凑近闻了闻，很正常。
在几人殷切的目光中夹了一小片肉，塞进口中，勾唇浅笑，“味道不错，难怪要排队。”
“是吧，喜欢就多吃点。”赵奇如释重负的笑了，招呼着吃菜。
很快剩下的3道菜和汤也到了，四人热络的吃完饭，又聊了聊帖子的事，因为下午赵奇还有课，便分开没有一起走。
待到就剩他们三个，李倩哆哆嗦嗦道，“那个腊肉没问题吧？”
“你怕还吃那么多？”严君格很不给面子道。
“我这不是看张哥都吃了，我估计，，，，，”
“放心，是猪肉。”张一言看着卖炒菜的档口，若有所思，“严君格，能调那几个人的资料吗？”
严君格看了一眼，知道他的意思，“没问题，我现在安排。”
“你怀疑孟夕当时带到宿舍的腊肉是这里买的？但是当时食堂没开门。”
张一言往食堂出口走，“不是只有食堂可以做饭。”
李倩瞪大眼睛突然想到什么，用力捂住嘴巴跟了上去，确定旁边没有其他人才道，“张哥，你是说宿管阿姨那可以做饭？”
“看看就知道了。”张一言没有停留直接往女生寝室楼的方向走，严君格跟在他身边连着打了几个电话。
“食堂员工的资料要下午送来，刚说的帖子，查到当时报案记录，辖区禁士所的人等会儿送过来。”
“言言，你在学校的时候没听说过这些事吗？”
张一言摇了摇头，“除了上课，参加课题，我很少在学校，我不住宿，一些课本，活动要用的东西一般都放在赵奇宿舍。”
“赵奇是你同班同学？他怎么还上课？”严君格想着刚刚赵奇的模样，没自己高，没自己帅。
“他考研了。”
“难怪。”

第129章 有了方向
三人很快到了女生宿舍外面，并没有靠近,而是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树丛里的积雪还没透，学生行色匆匆，或背着书包拎着饭盒往里走，或三五成群往食堂走去。
李倩跺跺脚，脚丫子感觉没那么冷了，看着宿舍门，“严哥，张哥，我们不进去吗？”
“这都开学了，大白天往女生宿舍跑，我怕被当流氓赶出来。”严君格头都没抬，手上动作不停，给张一言辫小辫子。
而后者眼神专注的看着宿舍楼，里面都是女生，阴气太重，还是不靠近了。
李倩看着他们这样，有些控制不住的想拿手机拍照，啊，我男神脾气真的好，头发怎么弄都不生气。
突然，一阵油脂与火碰撞的香气传来，张一言小巧的鼻子动了动，勾起唇，“李倩，闻到香味儿了吗？”
李倩仰着下巴用力嗅了嗅，“还真是，这宿管阿姨又自己炒菜了。”
张一言点头，“李倩，你是女孩子，可以进女生宿舍。”
“看做饭的是哪一位？屋里有没有比较特殊的东西，比如符纸，玉石，木偶之类违和的。”
李倩记下他说的，点头，抬脚就要走，突然回头，有些忐忑，“男神，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
“好，那我去了。”李倩用力吞咽一下唾沫，昂首挺胸的往里走。
待人走进去，严君格又把绑好的辫子松开，五指成爪给理顺，
“言言，你怀疑王英是给孟夕炒腊肉的人？她是不是有什么法宝之类的？以往你应该会直接进去把人揪出来。”
第一次觉得王英有问题时没动手，这次也没有，而是迂回着来。
张一言偏头看他，轻轻点头，“孟夕带回去的炒腊肉，十有八九就是王英那给的，但她提到孟夕，苗佳太坦然，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人肉。”
“我们过来时是案发第二天，证据早已被清理，空气里只残存了一点气息。”
“如果冒然去说她给的是人肉，凭她的性格必定会大喊大叫且不承认，势必会引起恐慌。”
她内心都不知道的事，即使他用其他法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严君格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她被凶手利用了？凶手怎么会知道他们提前返校？”
点头，随即又摇头，“王英的气息很矛盾，我有些看不透，冒然揪她出来恐怕会适得其反。”
严君格看了看宿舍的反向，又看向远处食堂的方向，“王英炒的腊肉有没有可能是食堂的人给的，比如3食堂的那个档口。”
突然灵光一闪，一拍手，“言言，你觉不觉得王英和王梅眉眼之类有点像，还都姓王。”
越想越觉得像，“假如王英和王梅认识，米思摔伤腿背后另有隐情，她们大小王合并，潜伏在学校，，，”
顺着他的思路分析下去，张一言点头，“逻辑是通的，但她们两人没这么大的本事。”
越想严君格思路越开，又道，“假如被杜博锐，邹世文迷奸的女孩里，她们的家人因为求救无门决定复仇，正好遇到了大小王姐妹花。”
张一言眸光微动，眼底滑过一丝惊艳，莞尔，“你很聪明。”
“是吧，你也觉得我这分析的有道理吧。”骄傲的尾巴翘起要飞上天了，眼中都是笑意。
“有道理。”只要再核实几个重要信息，基本可以确定案子的侦破方向。
还不待继续聊下去，李倩从宿舍楼里快步走出来，回头看了看没人看她才道，“今天不是王英的班，另一个阿姨许文在。”
“许阿姨说她们平时不怎么做饭，一般都是吃食堂，学校有补贴，而且打的菜量也挺多。”
“平时会在小操作间里热一下，刚刚她们就是在热饭。”
“嗯，，，，我看了几眼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门后挂了个镜子，大概这么大。”说着比划了一下，比手掌大些。
张一言与严君格对视一眼，彼此心中有个大概，“李倩，辛苦你，我们走吧。”
“不辛苦，不辛苦，张哥，我问的这些有没有帮助啊？”李倩跟在后面追问。
“哪个阿姨喜欢哪个窗口的菜，知道吗？”
李倩一脸欣喜，“哎，，，巧不巧，我还真问了。打3食堂菜最多的就是许文，王英反而从来没打过。”
这和他们刚刚推理的有些出入，严君格偏头看他，“言言，还记得一个词吗？”
“嗯？”
“欲盖弥彰。”眼神坚定，射出金光。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唇角扬起一个弧度，点了点头。
大手揽过他的肩，并排在校园内走着，“言言，刚吃完饭，咱们散散步，消消食。”
“你带我去之前上课的教室走走，看看，好不好？”
“好。”
重新路过食堂，这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很多，走走停停，张一言会说一下是哪里，什么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