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接着打！”
“是！”
李伟心里有种感觉，这次还会被挂，这次很快被接通，李伟又重复了一次让张一言过来的话。
停顿片刻，张一言声音平静，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会儿已经有些生气了，“抱歉，我在休息！”
“。。。刘厅，要不，算了！听声音好像确实有些疲劳！”
刘鸣手指点了点桌子，已经染上怒意，“继续打！”
“。。。”
这会儿张一言扶着额，被吵醒后他有些不舒服，手机一遍遍的响，简直在他神经上跳，第三次接起，还是那套说辞。
如此明了的案子，为什么还要再来烦自己！还是说不光是因为案子！！！
李伟见没人说话，他有点尴尬又继续道，“张科长，我是Y省的李伟，，，”
“滚！”
“咔！”
“噗~”
刘鸣看着低头憋笑的几人，猛地一拍桌子，一把夺过李伟的手机，继续拨号，“喂，我是刘鸣，，，”
“你也滚！”
“噗~~~”
(-_-)心情很不好。
一把拿过手机，随意翻看起来，果然看到严君格发过来的信息，连着五六条。
刚要放一边，突然想到之前，严君格将人儿抱在腿上又亲又晃的撒娇～
「言言～宝贝～以后老公的信息还有电话一定要回要接好不好～否则我心里不安心。」
「不想打字也没关系，哪怕回个表情包！」
「宝贝～答应吧～」
想到这，坐直身体。认真的看严君格发过来的信息。
「言言，我去开会了，晚点找你mua!(*╯3╰)」
「老公叫了下午茶，睡醒就能吃了。宝贝醒了给我发信息(*￣3￣)」
隔了几分钟，又来了几条，就是说的刘鸣和李伟。临了又加了一句，「不想搭理就不搭理，没事，有事老公顶。」
张一言看完，笑着勾起唇角，随意抓了抓有些乱的长发，「好()」
果然，对面立刻显示正在输入中……
随即便是各种亲亲抱抱举高高转圈圈的表情还有情话，这人真是～
揉了揉太阳穴，脑袋的胀痛缓解不少。出了屋往外走。
另一边饭厅内，桌上摆了不少点心，水果还有茶。
张天明在一边熬药，“师兄，你别吃了，差不多得了！过来看着火，我去看宝宝醒了没有！”
张天元往嘴里塞了块点心，口味不错，“你也尝一口，又香又爽口，也不腻。不着急，吃完了再去看！”
说着掰了一块就送到嘴边，张天明拗不过接了过来，“嗯，确实不错，宝宝应该能爱吃。”
张天元笑了，“都是照着徒弟的喜好定的，当然爱吃了。”
拍了拍手中点心碎屑，“这小严人还不错，想到也挺周到，早中晚各种新鲜食材的送，还都是什么贵送什么。今儿下午还整个下午茶，不得了不得了！有个上门女婿感觉不赖吧！”
张天明表情不明，“别胡说八道！你什么没吃过没见过，不用故意说好话给我听。宝宝喜欢他，他能真心对宝宝，就够了。”
到水池边洗了洗手，又擦干，“得了，我去看看宝宝醒了没有！”
小花园里，张一言走走停停，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舒服了不少。抬头正遇到张天明，后者快步上前，见他眉宇间有丝烦躁，上前揉了揉他的发顶，把人带到饭厅。
果然见到严君格说的下午茶，坐到桌边吃了起来，又把刚刚李伟和刘鸣打电话的事说了。
张天明拿过他的手机看起来，又递给张天元，“师兄，你看看，是他们的电话？”
“是，没错。这是李伟的电话，他跟的就是刘鸣。”张天元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了，“宝贝徒弟，这刘鸣为师打过交道，原来和老郑平级，后来碰巧解决几个大案子，这才平步青云！”
“本事是有，但是爱打官腔，不讨喜。”
“他叫你过去可不单单是因为案子，估摸着是想挖你去Y省，但是又不想把姿态放低。”
“对了，你怎么回复他的？”
“。。。”张一言想着当时说的话，抿了抿唇，终于开口，“我拒绝了几次，但是一直打，我就说，，，”
“嗯？说啥？”()
“我说，滚！”(′`)
“？。。哈哈哈哈哈哈！！！”张天元笑的直拍大腿，笑的前仰后合，“说的好！哈哈哈！！！”
张一言拿了个葡萄用指甲剥皮，但是没笑，还有点尴尬，“。。。后面一个说他是刘鸣，，，”
“说是刘鸣，然后呢？”张天元和张天明齐齐看他，看他好像有点为难，“说，没事！”
把剥好皮的葡萄塞进嘴里，这才小心的看了张天明和张天元一眼，继续开口，“我说，你也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_(:D)∠)_”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刚刚更剧烈的爆鸣，张天元笑的开始跺脚，捂着肚子，直笑的肚子疼。“哎呦，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不愧是我徒弟！！徒弟没事，他那，师父给你搞定()”
张天明比他强点，但也没忍住笑弯了眉，上前揉了揉张一言的长发，“没事，他说大了是一个厅长，说到底，也就是个厅长。”
接着坐到一边拉着张一言的手安抚的拍了拍，“老子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之间人为贵，既都是人，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人分善恶。你能辩是非分、明善恶，做事有德，行为有品。为善去恶，足矣。”
张一言听的认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听张天明继续说道，“宝宝，你就是你，不需要去迎合任何人。任何事，从心便好！”
张天元笑够了，也走了过来，微微屈身和张一言平视，“宝贝徒弟，你师叔说的对！师父和师叔就是你的底气，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
“明白了吗？”
想着两人的话，张一言用力点头，终于绽开笑颜，“嗯！我明白了！”
“好了，吃点东西，待会儿还得喝药！”
“嗯，好~”
三人围坐在一起，张一言认真的听着两人讲话，再吃口点心，喝口茶，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了下来。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严君格，不自觉的勾起笑，电话接起。
“嗯，嗯，吃了，好吃，，，”
严君格好像可以一直说，张一言便耐心的听着，听到有意思的地方，轻笑一声，就这么聊了半个小时，对面好像是姚远的声音。
说的是分析罪犯心理什么的！
果然，严君格有些委屈的开口，“言言，我今晚估摸着得住局里，请了犯罪心理学专家来开分析会，不知道要开到几点。”
“言言，我好想见你~~~宝贝，亲我一口！”
对面又有人说话，在催促严君格去开会。
张一言偏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你去开会吧，等你回来再说！”
“。。。好吧~”
挂了电话，张一言微微闭了闭眼睛，随即看向张天元和张天明，“师父，师叔，我今晚要闭关！”
二人对视一眼，点头，“先喝药吧，我们俩在外面守着你！”
“谢谢师父，师叔。”
第390章 我的肩膀能护住你和你的孩子
入夜，小院内宁静舒适。只留了夜灯，三人往后院走。扭动桌上的花瓶，石门打开，走过不算长的过道，再推开一扇门，一股浓郁的焚香味扑面而来。
再往里走，豁然开朗。密室内墙壁上挂着画像，描绘着修道者们的修行场景，地面中间位置是朱砂绘制的巨型符文。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大号的蒲团，前方则是一张祭台，上面陈列着各种法器和供品。祭台上方供着三尊神像，案前香炉中燃着檀香，烟雾袅袅上升，弥漫在空气中，使整个房间充满了肃穆的气氛。
角落里，放着各式各样的法器，经书等，其中正有上次的收魂旗还有黑色长柄伞。
张一言此时换了件蓝色大褂，盘腿坐在蒲团上，他紧闭双眼，双手缓缓合十，突然，他睁开双眼，口念法诀，双手快速结印。手指连连点动，一道金光从指尖射出，正中收魂旗。
收魂旗受到法力引导，快速旋转起来，慢慢升至半空，又飞到张一言身前。他大喝一声，
“天地灵犀，万法通神，，，，以符为凭，以香为引，灵犀于此，速速显现！急急如律令！”
立时之间，金光陡然强烈起来，灵符飞转间，张一言抽出一根细香滑过烛火点燃，插到香炉中。随着青烟升起，连向收魂旗，下一瞬，一个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皮肤青灰透着黑气，披头散发的女鬼出现。
不对，不是眼神空洞，应该是眼睛空洞，眼珠子被挖了！
再仔细看，魂魄竟也分了数块！眉宇间尽是杀气和仇恨！
张一言微微蹙眉，眼球翻转，女鬼的生平悉数化成碎片印入脑海，指尖轻碾，一张大的黄纸摊开，“我许你报仇，你只管道来！”
那女鬼张了张口，带起一阵急风，吹着烛火摇曳，吹着烟雾飘散。再抬头时，对上那双重瞳，女鬼明显有些畏惧，低下头去，缓缓道来，只是嗓音嘶哑，似从地狱传来。
待女鬼讲完，张一言也在黄纸上画好了她的画像，并在右上角写上了她的名字及生辰年月，死亡时间。
灵力运转，手腕一翻，黄纸凌空而起，女鬼微微躬身，随即飘入画中。
如此重复下一个，下一个，直至天明。张一言听了一晚上女鬼诉苦，说着生平惨事又说遇害经过，一边听又一边画了一夜的画，只觉十分疲累。
伸了个懒腰，走出密室，张天明早备好补药，小口小口喝着，张一言忍不住皱起眉头，“苦！”
“来，快漱口，再吃颗奶糖。”
糖果在口中打着转，这才觉得好多了，张一言叹口气，“被害人有些多，一晚上不过问了13个！”
张天明看他精神不太好，面上有倦色，抬手揉了揉头顶，“不急，你先吃点东西，再去睡一觉，剩下的叫你师父去问。”
张一言点头，“那我和师父轮班吧，人有点多！这还是知道的，除此之外还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等问完灵，我要去市局一趟，看看那两个凶手！”
张天明给他盛汤，又摆好早饭，自然是他说什么，就应什么，“行，到时我和你师父陪你一起去，正好敲打敲打刘鸣。”
“嗯？敲打？”
“是啊，他明知你身体不适还如此欺你，不过是因为他是厅长，你是科长，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大你这么多级。他觉得，打个电话给你就是给你面子，你一定会屁颠颠的跑去。”
“可他忘了，他原来也是个小士员，一步步爬上来，怎么成了上位者，就自大了起来。”
“都说高处不胜寒，爬的高，眼红的人多，使绊子的自然也多。你师父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出手帮过他。正好多年不见，看他在我们面前，还敢不敢狂妄。”
“当然，就是没这层关系，你也不会怕他的，对不对？”
张一言点头，“我明白，师父说过，可以善良，但必有锋芒！”
张天明有些欣慰的笑了，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脸颊，“对！去洗个澡，休息休息。”
“好！”
把张一言送回房间，张天明贴心的关好门，又去厨房端了碗汤，这才往后面另一间卧房走。此时张天元守夜之后刚躺下睡了几个小时，闻到香味，鼻子动了动，咧嘴一笑，“好香的汤，还是师弟想着我啊！”
张天明坐到床边，把碗递过来，“别贫嘴，快喝吧，当心烫！”
“好~嗯~不赖~”张天元喝着汤，看他过来就知道张一言已经回房休息了，还是问了句，“言言去睡了？”
“嗯，累了一夜，眼睛都熬红了。你再睡一会儿，下午帮着问吧，这次的被害人有点多，又都碎成那样，估计找都找不回来了。”
张天明叹口气，有些心疼，“师兄，劳你为我和言言费心多年，现在。。。。”
还没说完，张天元已放下汤碗，紧握住他的手，脑袋往前凑了凑，粲然一笑，“小明，我这么多年可不止费心这么简单，又贴时间又贴精力，险些还贴了修为。但能喝道你给我做的补汤，我就满足了。”
张天明看着交握的双手轻笑一声，“那我只能多做点补汤给你了！”
“嘿，笑了就好，刚刚那个表情哟，给我吓的小心脏砰砰跳！”张天元说着还不够，还牵他的手过来放到心口让他摸，“你摸摸，是不是跳的飞快！”
说着张天元顺势伸手扳过他的肩面对着，接着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肩，眼角眉梢扬起，还是当初恣意的模样，“小明，我的肩膀能护住你和你的孩子，是我的幸运！”
张天明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张天元眼中的坚定，心头微颤，眼中忍不住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淌，滴落在张天元的手背上，“哟，感动哭啦！”
这人天天没个正行，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害自己感动，结果又，，，哼！有些恼怒的推了一把，结果没推开，“谁哭了，滚一边去！”
张天元滚是不可能滚的，立刻歪着脑袋凑近去看，低笑一声，“好好好，没哭，没哭。就是师兄这还困着，师弟行行好，陪陪我呗！”
“滚~”
“不嘛不嘛~”
第391章 这会开的越来越烦
再说另一边的严君格，挂了电话之后脸色沉下来，姚远等在走廊上忍不住催促，“赶紧走吧！下午那会儿被下面子了，那脸黑的，啧啧啧！”
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你媳妇儿果然不是一般人，哈哈哈！”
“别磨蹭了，再迟到估计又有的说了。哎，我买了咖啡，准备通宵吧！你要不要跟你媳妇儿报备一下，这久别重逢的就不回家。”
严君格收了手机，跟着他后面一起匆忙下楼，“报备过了，他要通宵就陪着吧，咱们通宵还少了？我就是烦！”
眼瞅着快到大会议室，姚远放慢脚步，压低声音，“我估摸着待会儿讲话不会好听，你忍忍，别犯驴脾气。”
“知道！进去吧！”
姚远点头，最后还是嘱咐道，“注意保持默契，别突然爆炸！要炸也等我口令！”
“。。。”
走进会议室，一股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房间里灯光明亮，所有人正襟危坐，只是连续几天的熬夜加班，大家眼神中透露出疲惫。
会议室里安静得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轻微的呼吸声，没有人说话。偶尔有人偏头，与旁边的同事交换一个眼神，却不敢轻易打破这片宁静。
此时所有人都坐好，刘鸣还是在上首，姚远和严君格推门进来，对视一眼，走到预留的空位上坐下。
诡异的沉默！
刘鸣瞥了一眼迟到的两人，没说话，但明明有些不满，垂眸继续翻看手里的资料。就这么安静的等了有五分钟，突然，他将手里的资料猛地拍到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审个犯人几天了，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手指用力连连点着桌上的资料，“你们看看交的是什么东西，全他妈废话连篇，看看，啊！董大国情绪不稳定，缪德海拒绝沟通！”
又拍了几下桌子，只觉在安静的会议室内炸响的雷，“郑局长啊，你手下的精英怎么回事？怎么忙活好几天，就交出来这种东西！”
参与过审讯的几个人都低下了头，根本不敢说话，更怕被点名。
郑恩民脸色也不好，“刘厅，，，”刚要开口，刘鸣立刻抬手阻止，继续输出，
“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办案子的！别以为你们郑局长脾气好，就以为我也好糊弄！也别跟我扯什么零口供结案，难道你们之前办的所有案子都是零口供结案！”
“中看不中用，废物！”
下首好几个人互相对视几眼，心里都有些不服，却也在忍耐。郑恩民端起一个玻璃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眼姚远，后者了然，忍！
姚远眨了下眼睛，瞥了严君格一眼，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后者用力呼出一口气，忍了！
“这么典型的变态杀人狂，还是连续作案，我们现在的目的已经不单单抓到他，还要查清他的动机，目的，犯罪经过，出于一个什么样的犯罪心理！”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杀人，怎么去预防、阻止犯罪行为。”
刘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们拍拍自己胸脯，问问你们的心，努力了没有？认真办案了没有？你们是不是以为犯人抓到了！皆大欢喜了？就不怕再出现类似的杀人魔？”
“就是因为这种侥幸心理，前期才会在失踪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没有警觉起来。我听说抓人还是群众举报有可疑地点，你们自己说，要是没举报，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遇害！”
扫视了一圈，所有人正襟危坐，大气都没敢出，“你们身为士员的警觉性简直就是零，没有！”
“现在人是抓了，不让他交代清楚，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无辜老百姓！”
手指捏着报告连着翻动几页，刘鸣眉头越皱越深，“我这报告翻烂了，也没看到这里写几个被害人，谁知道？为什么没写？”
怒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马光耀身上，“马队长，那是你的辖区，也是你们最先发现的尸块，你们出人最多，你说，为什么没写？”
马光耀仰首看向刘鸣，“是的刘厅，确实是在城南禁士所辖区内。但是，，，”
刘鸣眼睛一抬，威慑力十足，“别但是，但是后面都是借口！”
“。。。是。我们在现场发现大量的人体组织，除了一个4岁女童的尸骨是完整的，其他几乎都是碎块，还有的连尸块都没有留下。”
“这些几乎遍布整个养殖间，大概200个平方。A市能调的动的勘查组全调过去了，加班几点几个通宵，但，，，目前还没有检测完成，所以还不知道有多少名死者。”马光耀被刘鸣瞪的额头都冒出汗来了，这空调吹着也不管用。
在现场时张一言说过，但是他们约法三章，又是没有凭证的估测，所以马光耀没有说。
“你们呢？都不知道？”刘鸣又看了一圈，最后看向严君格，“严副队长，你知道吗？”
严君格捏了下手指，才忍住没有发火，“44，不，是至少45个！”
“？？？”会议室突然一阵骚动，目光都看向严君格。
刘鸣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一个说不知道，一个说至少45个。我问你，45个怎么得来的？”
“刘厅，45个也是别人告诉我的，当时老马不在，他没听到，不知道也正常！”严君格同样回了一个笑，不过眼神却有点子不太友好，“43个女人，1个孩子，还有1个男人。男人的尸体不在养殖场里，所以养殖场里的是44个。”
“谁？”刘鸣眼中滑过一丝诧异，看向严君格的眼神带着审视。却在察觉对方眼中竟然带着得意和挑衅？
想到什么，道，“是张一言，告诉你的？”
严君格收敛起笑，点了点头，“刘厅不愧是刘厅！”
会议室内又是一阵骚动，市局的几个，黄永，乐升，陈皓，李倩明显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胸膛，与有荣焉。其他人则小声讨论起来。
刘鸣将一切看在眼里，眉眼闪动了一下，突然笑了，“严副队长，看样子你和他关系不错，能不能请你叫他来，关于一些细节我想问问，尤其是这45个被害人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又来了，这人还真是不死心，下午自己听到的谈话果然是他，想把言言挖到Y省，没门。“刘厅，您这亲自打电话都叫不来，我怎么可能叫的来。而且他身体不好，一直在休养，您这几次三番的，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姚远和马光耀对视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在吐槽严君格，说的好像跟张一言关系一般似的，啧啧，装的真像。
刘鸣情绪明显比刚刚好了很多，无所谓的摆摆手，轻笑出声，“我也不想，但是这案子摆在这，咱们这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就他知道，不问他，我问谁去。”
“当然了，都说他身体不好，也不用叫他来，我就问问45个他是怎么知道的。”
“严副队长，争分夺秒吧！”
第392章 有没有兄弟姐妹介绍介绍
严君格看着他坚定的摇了摇头，“刘厅，时候也不早了，开会也开了几个小时了，晚饭都没吃，要不先吃饭吧！”
“这吃不饱，兄弟们更没法干活了！这犯人关着还一天三顿按时按点的开饭，咱们可不能把自己搞垮了。”
。。。气氛尴尬下来。
郑恩民笑着打圆场，“刘厅长，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见谅！见谅！”
抬手看了下手表，“哎呦！快9点了。刘厅，君格说的也没错，确实是不早了，要不，先点盒饭，边吃边聊，两不耽误，怎么样？”
刘鸣看了看郑恩民，又看向严君格，冷哼一声，起身就走！
等他一走，严君格吆喝一声，“要吃什么抓紧时间定，别耽误时间！等会儿还得继续开会分析呢！”
“是～～”众人应了一声，都有点有气无力的，掏出来手机，有的嫌麻烦索性直接吃泡面。
郑恩民面带笑意起身，手指指了指严君格，“你小子，收敛一点，人家毕竟是领导！”
“郑局，我知道，正因为是领导我才留着面儿呢！”
“得了，不说了，给我点个青椒肉丝盖饭！”
“好嘞！”
不太愉快的过了一晚上，凌晨的时候严君格才去睡觉，结果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在一边拎着行军床铺床的姚远瞥了他一眼，无语道，“兄弟，你这烙饼呢，还得翻面。不是，这才一晚上，你就害相思病啊！”
严君格又翻了个身，拿出手机，入眼就是张一言的照片，他也不由的笑了，“我俩分开这么久，刚见面才几天，烦！”
姚远也不讲究，没睡衣就光着膀子躺下，那大身板，压的行军床嘎嘎响，“哎呦，终于躺倒了！这一天天的，没一个整觉。”
长舒一口气继续道，“你没听郑局说，人家好歹是个领导，这刚来第一天就这么不给他面子，确实说不过去。”
严君格捧着手机看的认真，听到这话瞥了他一眼，姚远咋舌，“当然了，我不是说你家张一言，他本来就停薪留职，还是为了养身体，这没啥好说的。”
“就是！”严君格这才收回视线，“他面上客气，但明褒暗贬，后面直接骂街了，啧！”
姚远调整一下姿势，把手臂当枕头，“你以为个个领导都跟郑局似的好说话，就是郑局也是有脾气的人，只是不轻易发火而已。”
“他话说的是不好听，但人家说的也没错，这种级别的连环变态杀人犯，必须要研究透了才行。”
片刻的沉默，姚远还以为严君格睡着了，偏头看他，就见他抱着手机出神。
一个鲤鱼打挺再加猴子偷桃，当然偷的不是桃，是夺了严君格的手机，“嘿！这手机里有什么呀，看的这么入迷！”
“哎呀，哎呀，哎呀！！！啧啧啧！！！哎哟喂！难怪你小子睡不着了，这看着怎么睡得着。”
严君格也不恼，打了个哈欠，长臂一伸，手一摊，“手机给我，麻溜的。”
“给你给你！”把手机丢严君格身上，姚远就这么坐着看他，一脸的揶揄，“哎，老严，你就这么看张一言的照片，能睡着才怪。就是睡着了也得做春梦！等你睡着了我给你录下来，哈哈哈！”
“哎，老严，你家张一言怎么长的，女人都没他好看。他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的，介绍介绍。”
“没有，你单身狗继续单着吧！”
“嘿，别介啊，要不有兄弟啥的也凑活。”
严君格终于抬眼看他，坏笑的指了指他，“你小子，可以啊！言言可是独生子，别想了，你还是单着吧。”
姚远也笑，“你小子不是也可以！但男的我还没试过，看你俩那样还挺腻歪。兄弟，说说，感觉咋样！”
“嘿嘿嘿~~~~”严君格想到之前的事，越笑越猥琐，姚远翻了个白眼，“得，别说了，我懂，爽翻了！”
往后一躺，姚远翘起二郎腿直晃悠，“哎，老严，你前30多年都喜欢女孩子，这性取向怎么还突变了！你就没挣扎挣扎？”
严君格瞪他，“滚滚滚，我性取向就长言言身上，我挣扎个屁，齁费劲才追到手！”
姚远嘿嘿奸笑着看他，“你之前不是还说张一言先暗恋的你，怎么你追人了？”
“。。。你刚刚听错了！”挽尊，必须挽尊！“我的意思是言言暗恋我，我也喜欢他，就在一起了。真喜欢一个人，还管那些！”
“行行行，你都有理！”突然想到什么，姚远有些好奇的问道，“老严，你说有44个被害人，又改口45个，真的是张一言告诉你的？”
“他是不是修行过，我看他那天嗖嗖的就没影的。嗖嗖嗖的，身上飞出来好多扑棱蛾子，还有，还有，，，”
“别嗖了，还有人家那是纸鹤，大哥，纸鹤，屁的扑棱蛾子！你啥眼神你！”严君格拿着手机重新躺倒，“这种事太悬呼，说了你也不懂。”
思考片刻，下定决心，“老姚，我决定放弃零口供结案，一定要这两个畜生把犯罪动机和经过交代清楚。”
夜已深，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形成一道道微弱的光，也照亮了两人。
姚远猛地坐直身体，“没错，可不能叫人瞧不起我们，以为我们真不行呢！”
突地又嘭的一声砸回行军床上，“老严，你给我说说45个被害人的事，张一言怎么知道的，这也许是个突破口。”
严君格皱眉，“。。。老姚，这种事，还真不好说。言言就告诉了我数字，这样，明天一早我回去一趟，当面问问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