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万人迷的老实人丈夫by守约
守约  发于:2025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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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紧张的心情,祁澜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被秦特助用温和的语气请他落座。
景嘉临随后才走进来,顺势很放松地斜倚在办公桌上,朝祁澜做了个不要站起来的手势。
“听你们总监赵安睿说,你的家庭条件有些……”景嘉临斟酌着措辞,想不到合适的词,他索性接着说了下去,“你负责的画稿正在做收尾工作是吧?”
祁澜以为大老板要亲自给自己派发新工作,赶忙点点头:“是的景总,我还可以更快一点。”
“别别别别,”景嘉临比他还着急,连连摆手,“不忙不忙,不用快。”
生怕自己一个嘴慢,就导致祁澜熬几个大通宵把画稿给尽数交上来,到时候裴殊池怕是会活吃了他。
祁澜对待工作的态度始终都是相当认真负责。
他也知道单凭自己一个小画手,很难被顶头上司钦点到面前来进行慰问,自然而然地就自省到是不是最近的画稿哪里出了问题,老板是要批评他。
“我想要给你安排一份新工作,算是一档……”景嘉临拿起策划书又看了一眼,“恋综?”
祁澜被吓一跳,脱口而出:“恋综不行的。”
他有严重的社交恐惧,并且已婚。
景嘉临乐了,明知故问:“喔?你结婚了?”
祁澜被毫无预兆地戳中心事。
但他也明白自己这段婚姻的性质到底该不该被外人所知。
公司高层虽然知道裴殊池结婚的事情,但却不知道结婚对象是谁。
只是不给他资源晾着他罢了。
裴殊池的婚姻关系是很隐秘的,绝对不能暴露在大众视线下。
如果景总继续追问对方是谁该怎么办。
“小祁?”景嘉临看他发呆,出声提醒道。
祁澜抬手推了下镜框,承认道:“是的景总,不过……”
景嘉临耐心地等着他的后话。
“不过我快离婚了。”
万无一失的回答。
他快死了,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离婚没错。
“啊,这样啊,那就好。”景嘉临很想知道好友听见这句话之后,脸上的表情会多么精彩。
祁澜:“???”
“不好意思,”景嘉临快要憋不住笑,摆摆手,“我想到有趣的事情。”
听明白景董亲自给他讲解的节目流程和简介后,祁澜弄明白了自己在这档综艺里要担当的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陪衬角色。
因此面对高昂的薪酬,他没骨气地答应了。
……景董给的太多了。
这档节目一结束,哥哥治病的钱就有着落了。
祁澜拿着合同迫不及待地回到家,还没等完全进屋关门,就朝着屋中大声地分享起来:
“殊池,景董邀请我去参加一档综艺……”
然而他刚换好拖鞋,就察觉到屋子里有种不寻常的气息。
抬头一看,走之前还十分整洁的客厅像是被龙卷风侵袭过的停车场一样,满目疮痍,遍地狼藉。
祁澜担心家中被盗,赶忙又喊一遍裴殊池的名字,却没得到回应。
心急如焚间,只能一间一间屋子地开门寻找。
可裴殊池不在家。
祁澜心不在焉地放下合同,想要掏出手机给裴殊池打电话确认一下安全。
没想到脚下的一处凸起突然将他绊得险些摔趴在地上。
祁澜慌忙扶住沙发边沿,勉强站稳,低头朝差点绊倒自己的东西看去,顿时大惊。
这是……校服?
蒋浩泽昨天有说过,自己是华城第四中学的学生。
祁澜从四散在各处的校服碎片上寻找到了关键信息。
确实是蒋浩泽的校服没错。
放眼望去,浴室的门开着。
地毯是歪的。
从门口一路延伸过来的满地水渍。
无不在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祁澜左手拎起撕了一道口子的浴袍,右手捏紧蒋浩泽的校服碎片。
在客厅中央呆立了半天。
似乎准备用这些信息在脑海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现场画面。
奈何这里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狼狈,以至于让祁澜的想象力都受到了阻碍。
良久,祁澜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道:
“……好激烈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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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水獭捧脸)双强好好磕[三花猫头]
池子:(小狗狂躁)我都有点磕你俩了[心碎]
小蒋:(探头偷笑)他俩是不是有隔阂了,我是不是有机会了?[撒花]
丁主管:(强势插队)你往后站站,我们先认识的[愤怒]
总监:(掏出菜谱)不好意思,小祁可能更喜欢跟我来往[星星眼]
哥哥:(艰难坐起)等我病好了,你们全都得给我滚[小丑]
出去玩:wer!werwer!!(放屁!)(做梦!!)
小吴:(摇头感叹)少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害怕]
【今天的池子也是嫉妒得想死的池子呢】
专栏新文已开《被迫和死对头上婚综后》
【文案:】
【床下仇人·床上情人】
豪门小少爷谢迎在死对头十八周岁成人礼当晚喝多,把人给睡了。
醒了之后,两人在床上大打出手。
谢迎暴怒自己是被压的那个,晏淮琛则恨他夺了自己清白。
自此,两人之间的梁子更大了。
后来,谢迎家道中落,偏偏祸不单行,打工的路上出了车祸。
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床边站着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的晏淮琛。
谢迎羞愤难当,当即一瘸一拐地举着自己的输液瓶要跑。
“我替你还债,你帮我演一出戏。”晏淮琛挡住他的去路。
快被打工累死的牛马谢迎没出息地动摇了:“演什么。”
晏淮琛:“在一档离婚综艺上跟我演一出夫夫感情破裂的戏码。”
谢迎:“有多破裂?”
晏淮琛:“你初三那年考第二,恨不得把我衣服扯碎的时候那么破裂。”
谢迎拘谨:“我又不是专业演员,哪里会演这些……”
晏淮琛挑眉:“就照你平日里对我的那样,稍微收着点就行。”
谢迎:“……”
谢迎信守承诺,拿钱办事。
在节目上认真观察其他夫妻的状态,老实巴交地照葫芦画瓢——
晏淮琛坐他身边,他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为什么背叛我?!”
晏淮琛给他洗脚,他抬腿直接就掀翻:“少在这里虚情假意!”
弹幕却个个像是色中饿鬼,对着谢迎斯哈斯哈——
【吸溜,好娇的老婆】
【那一巴掌给晏淮琛打爽了,我都怕他舔迎迎的手】
【拜托快点离婚,我等着迎迎的二婚呢(合十)】
直到被晏淮琛压在床上,谢迎才反应过来:“狗东西你耍我?!”
晏淮琛亲他耳廓:“乖,再让狗咬两口。”

整理?家务的能?力可以说是非常娴熟。
面对这一地的狼藉,祁澜很迅速地就?将地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顺便还给出?去玩装了满满一盆的狗粮,在出?去玩可爱的吧唧嘴声?中坐在地毯上, 拿过搭在沙发边沿的浴袍打?量起来。
只破了一道口子而已, 祁澜当然舍不得就?这么丢掉。
他掏出?书?包里的针线盒子, 纫好针线,游刃有余地把浴袍缝好。
刚刚从?公司离开后?,祁澜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大包小包地取了一堆东西搬过来,省得后?面还要花钱再买。
其?中就?包括针线盒子。
他甚至还动?了帮蒋浩泽把校服碎片拼凑起来重新缝完整的心思。
不过碎得太严重,拼起来实在是很有难度,才不得不放弃想法。
“wer~wer~”出?去玩吃着吃着,突然停止享用美食, 仰着小脑袋瓜儿看了祁澜一眼, 而后?用鼻子推着食盆往前凑了凑,拱拱祁澜的腿,“wer~”
“乖宝是在给我吃吗?”祁澜有些惊喜地摸摸出?去玩的小狗头,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
出?去玩这段日子跟着裴先生待得久了,被裴先生练得倒像是一只真正的小狗了。
“wer~”出?去玩又推了推食盆,似乎在催促祁澜快点?吃。
祁澜欣慰地把小家伙抱在怀里, 用额头蹭了蹭出?去玩的大耳朵:“乖宝吃吧, 我可能?吃不惯这个。”
然而出?去玩有自己的想法。
他听不懂祁澜说的话,但能?够感觉得到祁澜好像不准备跟自己一起吃, 于是蹬蹬腿,从?祁澜的怀中挣扎了出?来。
祁澜从?来都不敢忤逆他,赶忙顺着出?去玩蹬腿的力道松开手, 视线追随着小家伙,看看他打?算做什么。
只见出?去玩张开深渊巨口,在食盆里猛地炫了一大口的狗粮,没有咀嚼和吞咽的动?作,直接鼓着小狗脸就?爬回?到了祁澜的身上,然后?——
张开了狗嘴。
藏在里面的狗粮粒儿尽数掉在了祁澜的腹前。
祁澜:“……”
好在他早就?已经习惯出?去玩对自己的折磨了。
今天这种程度的,对祁澜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谢谢,”祁澜捡狗粮的空当儿,还顾得上向昂首挺胸的小家伙道谢,并婉拒日后?可能?还会出?现的盛情款待,“不过下次还是尽量不要了。”
出?去玩听不懂,他仰头兴奋地驴叫了起来:“wer——wer——”
祁澜暗幸这套房子的隔音效果?属实不错,否则邻居是真的有可能?会投诉的。
之前带着出?去玩住在出?租屋的时候,那里因?为偏僻的关系,所以住户很少。
整个单元一共六层,只有住在一楼的两对老夫妇,和为了让狗狗不打?扰到别人而选择住在六楼的祁澜。
“我们不要叫了吧。”祁澜轻轻捏住出?去玩的嘴巴,希望他可以听取自己的建议。
然而狗嘴的开合度有五六厘米,祁澜光靠捂是捂不住的。
更何况,他并不想让出?去玩感到不舒服。
“wer——wer——wer!!!”
见祁澜有想要阻止自己的举动?,出?去玩不禁更加愤慨,索性?连狗粮都不吃了,直接开始边跑边驴叫。
制止不了癫狂的狗,祁澜深感无能?地叹了口气,只得认命地一粒粒地把掉在衣服上的狗粮捡干净。
“叫完快点?回?来吃饭吧。”祁澜的情绪镇定得可怕,甚至又给出?去玩开了一盒小罐头。
听裴先生说,这些都是小吴早早就?打?包好了硬塞给他的,樟山别墅的宠物房会对出?去玩的狗粮和零食无限供应,让祁澜不要有任何的压力。
对于小吴热情大方的做法,祁澜倍感惊讶的同时,心怀感激地将小吴的好默默记在心里。
他后?面也要回?赠给小吴一些礼物才行。
“咔ber~”祁澜用食盆口刮了刮罐头盖上的残留肉渣后?,才把盖子扔进垃圾桶。
出?去玩从?来都不是只傻狗,最会看人的眼色。
他刚跑到裴殊池的卧室门口挠了两下门框,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开罐头的声?音,瞬间撒开四爪狂奔回?来——
“wer——!!!”
祁澜熟练地往旁边躲了躲,成功预判了闷头撞在他腿上的出?去玩的位置。
他要是不躲,这一下八成是侧腰,明天早上可能?就?会形成淤青。
毕竟经过多次的经验可得,出?去玩的狗头似乎比他的肋骨要结实一些。
每次撞到他的时候,出去玩都是一副毫无疼痛的表现,依旧低下头狂吃不停。
但他就?要惨一点?,随着出去玩的体型和体重越来越大,每一次猛狗冲击成功之后?,被撞到的部位轻则泛红一片,重则淤青发黑,不痛个几天不会完的。
“吃吧吃吧,”祁澜揉揉被出?去玩撞到的大腿,忍不住笑道,“慢一点?吃呀,没人跟你抢。”
出?去玩在嗓子里低声“werwer”着,继续吧唧吧唧地吃,香得不得了。
看着认真吃饭的乖巧小狗,祁澜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他托着下巴欣赏着出?去玩的吃相,喜欢得不得了,语气低软:“只有小狗吃饭才可以吧唧嘴,是不是呀?”
出?去玩得意地“wer”了一声?,接着任凭祁澜帮他托着两只会挡住视线的耳朵,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全然没有注意到主人的脸上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平静疯感。
“啪嗒——”
殷红的血珠滴落在手背上。
祁澜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望着已经开始扩散蔓延的血迹发呆。
随着第二滴覆盖在第一滴血的上方,带来温热的触感时,祁澜才终于反应过来,抬手捂着鼻子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冷水洗去手上的血渍,祁澜顺便洗了把脸。
他直起身,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有些茫然地抿抿嘴唇。
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他即将走向死亡的征兆。
祁澜抬手抹了把脸。
……他现在不能?死。
为了哥哥,为了裴先生,总要尝试着去挽救一下。
如果?能?迟一点?晚一点?,等?到他完成自己的愿望之后?再死,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咚咚咚、咚咚咚。”
入户门被敲响。
祁澜确认了一下自己脸上和衣服上完全没有血渍后?,才赶快从?洗手间里出?去,快步走到门口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樟山别墅的一名佣人。
“方先生?”祁澜勉强从?脑海里寻找到和眼前的人相符合的名字。
“祁先生叫我小方就?行,”小方笑笑,俯身胡撸了一把前来迎接他的出?去玩的圆脑壳,“祁先生,我是来打?扫房间的。”
祁澜一愣。
估计是裴先生担心自己会发现他跟蒋浩泽在房间里激烈大战的事情,所以才派小方过来,计划在自己回?家之前把屋子打?扫干净,以免让人生疑。
祁澜知道小方可能?会在完成清洁工作之后?,对裴殊池进行简单的工作汇报。
如果?他现在对小方说,屋里的狼藉已经被他收拾好了,那么得到小方如实回?答的裴殊池也就?会明白,祁澜知道他和蒋浩泽之间的隐秘私事了。
祁澜低垂着眼睛。
他和裴先生现在毕竟还没有离婚,某些事情还不能?做得那么光明正大。
偷偷摸摸地私会可以,要是搬到了台面上,很可能?会让裴先生的名誉和地位在裴家本家人面前受到很大的影响。
想到这里,祁澜赶忙侧身让开,请小方进屋:“啊,好的,请进。”
左右只是打?扫房间而已,只要小方进来了,后?续也不会跟裴殊池再对质屋内的实际情况。
说到底在家里跟喜欢的人搞婚外情,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一件光彩的事。
可祁澜不在意,不代表裴家的人不在意。
小方很喜欢少爷派发给他的任务。
做起来真的不要太清闲。
这套房子压根儿就?没有能?让他下手收拾的地方嘛,出?来溜达一趟,回?去还能?领出?差补贴。
简直爽翻了。
直到傍晚,小方离开半个多小时后?,裴殊池才回?到家里。
看见祁澜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表情严肃地捧着数位屏画画,他便更加放轻了动?作,生怕会吵到对方。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祁澜回?过头:“殊池,你回?来啦。”
裴殊池恍惚了一下,点?点?头:“嗯,回?来了。”
他走近两步,刚想要问祁澜什么时候回?来的,就?被他有些褶皱的衣服下摆吸引了注意力。
祁澜顺着他的目光,紧张地在自己的身上寻找起了可能?出?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方才流鼻血的时候,担心会把衣服弄脏,把衣角暂时掖在裤子侧边来着,急着给小方开门就?忘了拿出?来。
以至于弄上了不少褶皱,看上去不太美观。
祁澜暗自惊叹裴殊池的细心程度,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摆,开始转移话题。
“殊池,你吃晚饭了吗?”
祁澜从?来都没有打?算把自己最近经常流鼻血的事情告知裴殊池。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为脑外伤所造成的后?遗症,只要将初始发生车祸的事情全部讲明,后?续出?现的任何症状他只管自己受着就?可以。
裴殊池消失了整整一天,想来是为了工作。
“还没,”裴殊池观察着祁澜脸上的表情,“天气这么冷,要不我们出?去吃火锅吧?”
看到青年?听到“火锅”之后?,眼睛一亮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提议是稳了。
“那我请你!”祁澜始终都想要好好感谢一下裴先生,红着脸提议道,“殊池,我今天接到了一份新的工作任务,马上就?要赚到很多钱了。”
裴殊池今天回?了老宅,被爷爷说教了不短的时间,心态还没有彻底调整好。
此时听到祁澜又接到了一份新的工作任务,下意识微微皱了皱眉。
祁澜正盯着裴殊池的脸,当然能?够轻松地发现裴殊池的表情。
见对方的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祁澜便只告诉了裴殊池自己有新工作的事,并没有告诉他具体工作内容的准备。
裴先生在外面忙了一天,回?家之后?肯定不会再想听到与他的工作类型有关的任何细节。
祁澜自知没有太多的闪光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知情识趣。
不会主动?去讨别人的嫌。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拥有可以赚到更多钱的工作了,祁澜就?忍不住地高兴。
“我们多点?几份肉和毛肚。”祁澜难得表现出?这么大款的发言。
裴殊池笑起来:“好,去换衣服吧,我等?你。”
祁澜毫不迟疑,转身就?走。
像是怕自己晚一秒行动?,吃火锅这件事就?要告吹了一样。
裴殊池站在落地窗边,面色平静地压制着泛上心头的隐晦欲望。
刚刚打?开入户门的那一刻,他看到穿着柔软家居服的青年?被落日余晖包裹着,从?容闲适地坐在那里画画。
裴殊池几乎当场就?有了变化?。
心被填得满满当当,目光根本无法从?坐在地毯上的青年?身上移开。
好不容易把话题转移到火锅上面,才能?让祁澜暂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以此用来调整难以见人的状态。
面对落地窗的时候,裴殊池都还在暗幸自己今天穿着宽松的外套和裤子。
否则真的很容易颜面尽失。
余光里有一块浅色的布料一闪而过。
裴殊池蹲下身,捡起那片遗漏在沙发底下的校服碎片。
出?去玩吃饱喝足,哼哧着跑过来想要跟裴殊池亲近一下,刚好撞上裴殊池带着笑意的问题:“好孩子,你干的?”
说着,捏住校服碎片在出?去玩的小鼻子前轻轻蹭了蹭。
出?去玩不懂是非对错,只知道自己牙痒了就?想要撕咬东西。
看到裴殊池这样引导他,权当是自己做了和乱拉乱尿一样的坏事,立马低低地呜咽两声?,在裴殊池面前蜷缩成一团开始装可怜。
裴殊池被他逗得发笑:“你倒是心眼儿多,搞得好像我经常会打?骂你一样。”
“wer~wer~”出?去玩得意地驴叫两声?,动?静不大,十足十的撒娇。
出?去玩精力旺盛,喜欢撕咬东西。
他跟蒋浩泽在矛盾激化?的时候,对方就?直接脱掉了身上的校服外套丢在地上,准备冲上来用武力解决问题。
裴殊池在自己的家里,且不说主场优势,单是身高和体能?方面,蒋浩泽就?已经不够看了。
即便是训练得当的备考体育生,也还是没有办法跟泰然自若地四两拨千斤的裴殊池相抗衡。
仅仅只是颇为相让地看他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挥拳,裴殊池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地上捡起蒋浩泽脱掉的校服,轻而易举地让对方在他自己绕来绕去的拳法里被布料箍住,动?弹不得。
最后?只能?被迫站定在原地,恼羞成怒地用蛮力撕开衣服丢回?到地上。
出?去玩兴致勃勃地看完了全程。
大概是在他接到老宅电话离开家里、顺脚也把蒋浩泽踹出?自己家门之后?,小家伙仗着主人不在家想要试试自己的能?耐,大展身手地把蒋浩泽的衣服给撕咬了个彻底。
……好在让小方及时赶过来清理?现场,否则要是被满满看到,指不定会在心里乱想成什么样。
那个蒋浩泽不构成威胁,却会在向满满表现出?殷勤谄媚的时刻,令人格外厌烦。
少年?人因?为感情而成为犟种的概率很高。
裴殊池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裴殊池觉得,蒋浩泽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但无所谓,就?当是放松筋骨。
来一次,他打?一次。
裴殊池的思绪还停留在上午的矛盾中,突然听见祁澜带着浅淡笑意的声?音,立时抽神出?来看向抱着狗站在面前的漂亮青年?。
“殊池,我换好了,我们可以出?发啦。”
裴殊池轻咳一声?,转身拿车钥匙:“好,我们去哪家吃?”
祁澜很喜欢吃火锅,很久之前就?做好了攻略,只是碍于抠门的本性?,始终都没有下决心花上二百块去大吃一顿。
今天借了裴先生的光,他终于可以尝尝惦记了很久的那家火锅店。
也算是用这个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谢。
裴先生帮了他那么多的忙,出?去玩也因?为裴先生家中宠物饲养员小吴的关系,得到了从?此衣食无忧的待遇。
光是狗粮和零食都不知道省了多少钱。
“听Grace说,”祁澜担心裴殊池不知道Grace是谁,解释道,“她是我的同事,她说离公司三条街的位置开了一家新的火锅店,味道特?别正宗。”
裴殊池毫不犹豫:“好啊,位置发我,现在出?发。”
关于吃火锅的事情可不能?含糊,祁澜赶忙把位置发给裴殊池。
确认对方收到了之后?,自己则走到门口,迫不及待地开始穿鞋。
“路上有家宠物生活馆,”裴殊池看了眼地图,提议道,“刚好把出?去玩送过去洗个澡吧,等?我们回?来再接他。”
这小家伙今天跟校服外套打?了那么久的架,身上都是灰尘,得洗洗干净才配爬上满满的床。
每每想到出?去玩可以天天晚上和满满睡在一起,裴殊池就?羡慕得发疯。
只恨不能?一过了日落时分,就?跟出?去玩交换灵魂。
换他来做满满身边的狗。
祁澜也觉得出?去玩今天莫名有点?儿脏,点?头同意了裴殊池的提议。
但一想起出?去玩往日抗拒洗澡时的种种狂暴姿态,祁澜又有些打?退堂鼓。
没想到那边裴殊池已经把出?去玩训成了一只真正的狗。
他只俯身用指节敲了敲笼子,声?音微沉:“好孩子,进来。”
下一刻,出?去玩就?跟中了蛊似的,挪腾着自己的四条小细腿就?进了狗笼,乖巧地蹲坐下来等?待后?续。
祁澜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他的癫狂小狗吗?
裴殊池看得出?这小狗其?实是聪明的,只不过二十五斤的狗,二十四斤的反骨。
因?此裴殊池也想趁此机会,尽可能?地让出?去玩多多服从?祁澜的指令。
他蹲下身子,隔着狗笼摸摸出?去玩的狗头,示意他乖一点?:“好孩子,站起来。”
出?去玩听话地抬起屁股,站起来面向裴殊池待命。
裴殊池轻声?道:“你试试。”
祁澜半信半疑地小声?尝试:“出?去玩,坐下?”
末了,还学着裴殊池的语气,也跟着补充了一句:“好孩子?”
出?去玩显然是被祁澜身后?的裴殊池所折服,听到指令,动?作利落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wer~wer~”
“这么乖啊。”祁澜笑了起来。
他右手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只用左手碰了碰出?去玩湿润的小鼻子。
却被小家伙猛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以示亲昵。
祁澜惊喜地眨了眨眼睛,微仰着脸去看裴殊池:
“他第一次这么主动?地舔我手。”
裴殊池拎起狗笼准备出?发,含着笑意:“以后?机会多着呢。”
祁澜不知道Grace说的这家新开的火锅店……规模居然有这么大。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盘下了独栋三层楼,并按照传统火锅店的风格,将楼体装修成了古色古香的韵意。
让人一看就?知道,格调绝对不一般。
可请客的话已经放出?去了,祁澜不可能?在这个关头上对裴先生说他的钱包突然不太方便。
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裴殊池隐藏在墨镜后?面的一双笑眼。
穿着深红袍衫的服务生走上前来,笑容大方:“二位贵宾晚上好,很荣幸为您服务,请问几位用餐呢?”
祁澜是真的很想说一位,他站门口等?裴先生吃完出?来就?好。
裴殊池先一步开口:“两位。”
“请问有包……包间吗?”祁澜生怕裴殊池被大家发现,冒着包间要额外加钱的风险,也咬碎了牙、心如刀割地问道。
服务生抬手领路:“有的,这边请。”
比起一楼略显嘈杂的喧闹声?,二楼要清静很多。
祁澜一走上来,连耳鸣都减轻了不少。
六张散桌靠着窗边,低头就?可以看到一楼的绿植假山和亭台流水,清逸雅致。
“包间在这边,二位先生请跟我来。”
祁澜刚想说这二楼人不多,他俩在窗边将就?将就?应该也没问题。
……至少不用额外加服务费。
可转念一想,万一真把裴殊池的行踪给暴露了,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包间就?包间,加钱就?加钱。
“小七?”
祁澜正满怀心痛地跟着服务生往前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
裴殊池回?过头,发现对方的视线确实落在祁澜身上,开口提醒道:“哥哥,好像有人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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