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破沉默的，还是周可儿。
周可儿：等等，什么追求者，是我眼睛花了还是落下了中间一百零八集剧情，不是说是陌生人吗，不是不熟吗？怎么变成追求者了？？？
虽然早有论坛的花边新闻做铺垫，但那一眼就能看出是约书亚的反串黑子发的，倒是那些说1st提携超新人的帖子更真实些。所以周可儿是倾向于他俩认识的，尽管疑惑约书亚矢口否认，也从未怀疑过对方的人品，结果谁能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要知道，那可是1st啊！！！著名的无限空间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的高岭之花1st！！！没想到他不仅动心了，还是个gay！！！
手机屏幕前，周可儿的嘴长大到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现在就像个上蹿下跳的猹，疯狂在瓜田里跳，想要吃到更多一手瓜。
而宗乐也很老实地满足了他的期待。
宗乐：就......很早之前啊，大概在第一次问号级任务之后，就开始追求了。
周可儿：bro，细说，不缺这点流量。
刚好宗乐最近这两天也有点苦恼自己对约书亚的感情，但这个话题和安康小区的家人们实在没法聊，它们对约书亚的抵抗情绪都快写在脸上，提到都是“哦那个银头发的男狐狸精”的表情。刚好，周可儿问他，他也可以顺势梳理一下。
却不知群里另一名已经活人微死了。
白芍：“......”
他盯着自己手机屏幕里“追求者”三个字，忍不住重重地闭眼。
心里那个最不可能，最恐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终究还是化作事实。
特别是宗乐说的那句“最近不算是追求者了，但可能比追求者更亲密一些”，要是放到其他人面前，比如周可儿，可能想都不会多想，只觉得说不定是两个人快要在一起了。但偏偏是极度恐同的白芍，有句话说的好，叫恐同即深柜，他的思维几乎瞬间就拐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比如......比追求者更亲密，但又不是恋人的称呼，只有炮友。
于是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时，便看见一声不吭了许久的白芍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谢谢你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先下线了，你们聊吧”便离开了聊天现场。
宗乐刚开始还有点担忧，没想到周可儿悄悄给他发私聊。
周可儿：没事不用管白芍，他是圣殿军。bro你知道圣殿军吧，就是1st的追随者，可以理解为狂热粉丝。不过比现实中的粉丝好的是他们会理智一些，而且确实会做好人好事。但是吧，毕竟是偶像谈恋爱，所以难免会有些难以接受。
宗乐似懂非懂，但还是红着脸反驳：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周可儿：没事没事，我有预感反正那一天也要快了。再说了1st其实人挺好的，和他谈恋爱也不吃亏，对了，你们要是谈上了，记得第一个通知我啊！！！
冲浪选手就是这点好，接受能力格外高，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接受了1st是个gay并且还在追求他好兄弟的事实，并且送出第一个祝福。
毕竟这可是第一手当事人的新鲜瓜！谁能拒绝？！
终于,在万众瞩目中，时间来到了第三日的十二点。
主系统发放的倒计时缓缓归零，与此同时,所有正在忙活自己事情,或者安静等待的求生者全部都收到了提示。
【倒计时已结束,十五秒钟之后,系统将自动将诸位传送至任务地点，请做好准备】
刹那间,无数纯白光柱自苍穹倾泻而下，将求生者们尽数笼罩。
待光芒散去,眼前赫然矗立着一座刺破云霄的摩天大楼。楼宇间黑色的等臂十字架圆徽标志瞩目无比,上方书写着中英混杂的大字。
泰康永乐生物医药公司。
隶属于泰康永乐集团旗下。
与桂逸市第一个问号级任务泰康永乐医院的陈旧砖混结构建筑不同，眼前这座摩天大楼通体覆盖着纳米合金玻璃幕墙,在夜空猩红的血月下折射出冰冷的蓝光。玻璃表面做了严格的防窥处理，从外面不管以什么角度,都无法窥见内里半点,数十台微型无人机像工蜂般环绕楼体巡航,随时用红外线探测周围可能存在的敌人,一旦发现有未知入侵者存在，武装无人机将直接选择开火。
“戒备这么森严啊......”
跟随在束星文身后的宁河抬眸,不着痕迹地扫过生物医药公司大楼。
“武装无人机,楼顶还有布防的狙击手,门口那个是高压电吧，周围那些穿着战术服还端着冲锋枪的是武装人员？看来这家公司确实藏着不得了的大秘密。”
若非这样，又何必如此戒备。
好在主系统派发任务都不需要求生者们对自己的身份有过多操心。众人在清算者的威慑下，眼观鼻鼻观心地排队进入公司。每次进入时，门口的全息监测仪器都得花费十几秒钟对人体进行细致而周密的扫描,确定了身份后才准许入场。
进入大厅后，这里空荡荡的，连个摄像头也没有，真正荷枪实弹的清算者只在门口负责安检，于是求生者们连忙讨论起来。
“我靠，这个生物医药公司什么来头，这未来科技感和富贵程度，简直和咱们之前做的任务不是一个量级啊。就好像从乡下穿越到了赛博朋克世界，你懂这种感觉吗？”
“我懂啊，我们最开始做任务的桂逸市东区，那穷的跟上世纪的街区一样，到处都脏兮兮的，也就天门府那边的高级别墅富人区好一些。后边的南区和西区都还不错，一个商业中心一个CBD区，发达了不少。”
“这里应该是桂逸市西区和北区的分界线吧，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被封锁的北区，难怪策略家大佬说那边没有供给求生者做任务的地方，放眼望去全是高耸的烟囱和厂房，整个区域都被重工业基地占据了，滚滚浓烟，什么也看不清。”
“估计整个桂逸市的工业核心和厂房全部都设置在北区了，那边有不少泰康永乐集团的产业，结合这个超级现代化还重兵把守的生物医药公司，总感觉这个泰康永乐集团背后在酝酿什么大阴谋，它百分百和终极副本的关底任务有联系。”
......
求生者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束星文却忍不住将视线投到一边。
他低声问自家公会的最强大脑宁河：“有看出什么来吗？”
“有，但不多。”宁河同样低声道。
上回限时任务，守望公会全员都没有参与，如此反常的情况，自然不可能毫无关注度。事实上，其他两大公会看上去没有动作，实际私底下都派了人手去查。
可惜守望公会奉行军事化管理，想要探查出来需要费很大一番功夫。而且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只是一个限时任务没参加而已，秦夜却疑似给他们会内下了死命令，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原因，只知道秦夜在这一个月里把自己关起来面壁思过。
束星文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秦夜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迂腐陈旧的中年鸽派，是现实世界军部派来的人，从每次下命令都保全集体利益这点便可以见得。这种人，精神和心理状态都相当坚固强大，这些年在无限空间里，就连束星文自己都出现过心理问题，但秦夜却稳如老狗，实在是想不通发生什么样的事，能让他自闭成这样。
再加上束星文是顶级灵媒，精神力天赋中有第六感增强的作用。譬如现在，直觉就告诉他，这事非常值得深挖，才在下任务前特别吩咐宁河盯紧守望公会。
宁河也是脑力派之一，这种事吩咐给他准没错。
进入公司前，他就一直在密切关注这家生物医药公司和守望公会队伍的动向。
遗憾的是，宁河也只能通过秦夜的微表情判断出他们十分重视本次任务。
“守望公会这回气氛很严肃啊，进门后一句话都没讲。”
不止是灵性公会，隔壁的月亮公会也注意到这点。
伊丝琪不着痕迹地皱眉，低声和旁边的手下耳语。
“目前论坛上关于泰康永乐生物医药公司的情报，绝大多数都源自泰康永乐医院的档案室。而作为当初闯入档案室的当事人，秦夜手中必然掌握着更多未公开的机密信息。去盯紧守望公会，他们肯定提前知道了关于这个问号级任务的秘辛。”
几大势力暗中争夺，暗潮涌动，寻常求生者自然察觉不到这些深层的博弈。大家除了聊任务以外，关心最多的还是另一个问题。
“等等，人都快进完了吧，宗乐呢？”
“我也想问，有人看到了吗？该不会做了什么面部伪装偷偷混进来了吧。”
“目前看论坛还没有人说发现超新人，也没人提到安康小区那群诡异，可能隐藏起来了也说不定。”
......
银发牧首静立人群中央，听着四周议论，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回下任务，因为上回的餍足和尝到甜头，他产生了更多的期待。于是下任务前，约书亚难得好好打扮了一番，没有再穿以前最常穿的那套白袍，而是换上一套轻便华贵的款式。内里特地穿了显身材的紧身款，甚至还用上了美发啫喱。
只可惜这么精心打扮，孔雀开屏，却没能得到相应的观众。
这么众星捧月般一开始便站到人群中央的位置，也没能等到那个想等的对象。
约书亚意识到事情有变，于是垂眸，只可惜屏幕上的聊天记录依旧停在那一天的两条信息上，整整三天杳无音讯，对面并没有要回信的意思。
约书亚：今天的任务，乐乐会来参加吗？
连同最新发送的这一条，同样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看来是不打算回消息了，明白这一点的约书亚抬眸，眼底浮动着一星半点的暗。
这次果然还是将人逗太狠了，下一次看来还是得好好把握一下这个度。
又想看真实面目，又不能真的把人给惹怒了。
‘乐乐，你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
男人忍不住叹气。
他的视线随处逡巡，忽然在某一点停下。
不远处，周可儿和白芍正站在一起，两人相谈甚欢。
看见这一幕，约书亚不由得缓缓眯起眼睛，蓝眸中闪过一丝流光。
他低头在手机上敲打，然后选择发送。于是站在周可儿身旁那几个圣殿军就像忽然得了某种命令般猛地上前，一个人用格外明显的动作给另外几个人打掩护，分散其他人注意力同时大声问询。
“看，那个是不是宗乐？！”
明显的问话声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纷纷抬眸朝那边看去。最爱看热闹的周可儿自然不会放过，连忙抬头张望，可却怎么都没能看到宗乐的身影。
剩下的人立马嚷嚷开了。
“搞什么，你驴人呢，哪里有宗乐的影子？”
“就是，哪里有，能不能别谎报军情。”
“看错了吧，这么多人都没人见到第二次，多半是眼花。”
......
“我就说怎么可能嘛。”周可儿看了许久都没看到自家好bro的影子，无语地缩回头，对着白芍说：“阿乐都说了不会参与这次任务，而且他要来肯定第一时间会和咱们讲。”
“哎，这次任务也不知道难不难。不过阿乐不来倒也是件好事，现在他身上盯着的求生者眼睛太多了，一出来肯定又有好事者带节奏搞事。万一有几个脑子有问题的，率先发难，根本不好下台。再说了，阿乐本来也没有生存点数需求，主系统的强化他根本用不了，顶多就买点道具兑换桂逸市流通币，还没有任务惩罚，根本没必要下任务的必要。”
周可儿还在这边叽叽喳喳，殊不知他的发言全部都被旁边不着痕迹靠近的有心人记录下来，一字一句不漏地转换成文字，发送给另一双正在盯着屏幕的蓝眼睛。
“呵......”看完消息，约书亚意兴阑珊地将手机收回口袋。
从得知宗乐不会来这个消息开始，面前的问号级任务便完全对他失去了兴趣。
【任务名称：泰康永乐生物医药公司】
【任务等级：？】
【任务描述：近日，泰康永乐生物医药公司向外界聘请了一批专业清洁人员，决定对公司内进行大扫除，请根据公司后勤主管的安排，签署保密协议后，前往不同的楼层进行扫除作业工作，每扫除完当前楼层的垃圾，将随机得到下一楼层的钥匙】
“来来来！全部都过来！”
在主系统发布任务后，后勤主管站在大厅中央鼓掌。
它身后的地方放着一堆清洁装置：“你们这些外来者......确实物美价廉，但却信不过。都把旁边那个手环戴上，然后跟在我身后，我会把你们安排到不同楼层，进行扫除作业。”
第154章
泰康永乐生物医院任务开始的同时,远在安康小区的宗乐也同时收到了任务提示。只不过他的任务信息详情提示里并没有提到任务失败会有什么惩罚，也没有说什么安排，遂而没有太过关注,继续埋头处理文件。
荣膺南区之主已是喜事,成为史无前例的双区霸主更是锦上添花。庆功宴上,整个安康小区都沉浸在狂欢中,无论是宗乐还是小区居民，都在尽兴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宗乐本来想喝点酒庆祝一下的,结果不知道为啥，小区的居民十分默契地将他的面前的酒全部给悄悄调换走了,结果到最后只能喝点果汁饮料。
当然,这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真正的重头戏，在第二天起床后。
“什么？我有这么多文件？？？”
看着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宗乐人傻了。
而挂着黑眼圈的五号正坐在助理位上，半死不活地点头：“是的老大,因为南区那边还有很多历史遗留问题需要处理,还有夜枭帮的后续,东区还有没处理完的文件。”
“......行吧。”
本来事务并不需要这么多,很多东西宗乐甚至可以直接撒手不管。
但在其位谋其政。再加上他的愿望一直都没有变，仍旧是“建设和谐美好桂逸市”。
以前没有这个权力时,只能喊喊口号。现在成双区之主了,对自己的地盘有绝对管辖控制权了,显然不能再喊口号，而是得真正行动起来。从规则上进行更改，真正推行利民政策措施。
那么问题也随即应运而生。
想要落实推广自己制定的“相亲相爱和谐互助”规则，得先弄清楚每个区域的具体情况吧？得具体到某个组织或者势力吧？特别是在桂逸市这种一家工厂、一间超市、一座学校都能算作一个势力的地方，具体规定还得进行具体落实,根据不同的势力进行调整规划。
——桌子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就是这么来的。
每个小势力都提交一份文件，轻轻松松垒成两人高。最离谱的是，每一份文件都还不能就这么过了，有些棘手的还得结合实地探访，因地制宜。
或许是这回拿下夜枭时用的是直播的方式，让全桂逸市都见识到了新晋双区之主秒杀实力的恐怖，所以下面的人相当老实，根本不敢造次，生怕成为第一个被开刀的对象。老老实实提交了文件。
“......”
翻阅着这一页页血淋淋的文件，宗乐深刻觉得改革桂逸市，势在必行。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参与本次泰康永乐生物医药公司任务的最主要原因。求生者那边不管怎么说战力还是足够，不缺他一个，但桂逸市的改革实在刻不容缓。
偌大一座城市就像一滩污泥，掀开后发现连根都腐烂了，必须连根拔起，用更加强硬，更加雷厉风行的手段进行镇压，才能还以清明。
短短三天的功夫，宗乐给救护车加了整整五箱油，带着安康小区的家人们横扫桂逸市两大辖区，开启了自己的执法过程。
“老大，这个妇幼保健院之前有涉及买卖婴儿的地下产业。”
“把主谋者抓了送去中心法庭，找出这些年婴儿买卖的名单。”
“老大！这间幼儿园竟然给小孩吃馊掉的饭！”
“重罚涉事方，加装监控，设立家长监督热线。”
“老大，东区养老院涉嫌虐待老人！护工用镇静剂控制老人行动！”
“立即查封，把所有护工送去审讯室，联系家属核实情况。”
“老大！建筑工地发现偷工减料，抗震等级不达标！”
“叫停所有施工，把开发商和监理叫过来罚款，安排结构工程师重新检测，让中心法庭对此案进行裁决。”
......
一桩桩一件件，三天时间，等待审判和已经判刑的犯人就塞满了安康监狱一栋楼。
“老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二号苦着张脸：“这群人也有点太能犯事了吧，现在已经退步到并非罪大恶极都不立即执行了，但看眼下的情况，咱们小区设置的牢房还是不够哇！”
要知道，自从宗乐宣布将安康小区更改为安康监狱后，便着手对小区内部进行了改造。把每间空出来的房间，都隔成了五间左右的牢房，大大增加了实用面积。绕是这样都能满员，只能说桂逸市的法外狂徒确实比想象中还要多得多。
“说起来，现在咱们老大正凶名在外。要不咱们先放出话，让下边的人自查或者自首？这样可以从轻发落？”
五号第一个出声泼冷水：“你想多了，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把自己查出来吗？”
二号：“......”
确实，以桂逸市的民风淳朴程度，大家都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能逍遥一天是一天，再加上官官相护的腐败作风，谁会显得没事来自首啊？！
“不行。”就连宗乐也否决了这个说法。
黑发青年站在办公桌前：“必须得一个个势力落实，否则会是无效推行。”
因为他的执法相当简单粗暴，具体可以概括为“先礼后兵”四个字。
这几天里遇到最多的流程就是宗乐开车抵达某势力点，势力点势力主带着小弟们毕恭毕敬站在门口迎接，话语间永远绕不开“阿谀奉承”四个字。然后没聊几句势力主就会立马双手奉上巨额贿赂或者美名其曰的“保护费”，希望这名双区之主能够网开一面，高抬贵手放它们一马。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么多年能在桂逸市混的风生水起的组织，背后没点黑历史根本不可能，不心狠手辣一点都没法在这片土地上生存。
而经过小弟们的进言和各种馊主意，宗乐这边都会先将保护费收起。这样势力主们刚开始都会先愣一下，继而狂喜。在大家的观念里，收了钱当然就不能下狠手办了。奈何偏偏宗乐反其道而行之，钱照收，人照查，完全不懂得手下留情是个什么概念。
好几个势力主都被这样的套路整得一愣一愣，直到被抓了才不服气地问：“不是给钱了吗？凭什么还抓我？！”
“钱？我们什么时候说了给钱就不查？”
五号不屑道：“那都是你们提前在安康监狱交的管理伙食费。”
这是对于那些比较友好的势力主而言。
中途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负隅顽抗的对象，例如总觉得自己势力据点人多，妄想着来一招断尾求生或者是和安康小区碰一碰这样的奇才。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赶着上来送人头的，结果压根没有半点悬念。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不想想当初老大收拾夜枭时都是一招秒......对付你们这些杂鱼，根本都不需要老大出手，我们勾勾手指就能打趴。”
看着这些鼻青脸肿的势力主，柳柔雅双手盘胸，冷哼一声，黑色的长发瞬间变成绳索将这群人全部打包扔到了救护车后座，准备运输回安康监狱或者中心法庭等待发落。来财蹲在一旁汪汪汪汪，已经成功吃好喝好变成诡异狗的它忠实地执行着警犬的职责，嘴里叼着几根绳子。
中途如果人太多，还会让管家负责开车送回去一批，再开回来继续运送，救护车那几箱油就是这么消耗出来的。
“说到底，咱们小区的交通工具还是有些不太够，一台救护车太捉襟见肘。”
“是啊，而且现在全桂逸市都知道安康小区，赫赫凶名也算打出去了。我们如果还是同一时间只开一辆车出去，浪费的时间实在太多，倒不如分开行动。”
有时候必须得进行到这一步才能发现问题，要放到之前，大家都意识不到交通工具的重要性。
宗乐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他拿生存点数又兑换了一批桂逸市货币出来。
顺带一提，因为上次某人的好心，而筹码最后会被结算为生存点数，所以宗乐莫名其妙发了笔横财。他兜里从来没这么富过，直接一口气给安康小区安排了整整五辆车，并且还有余下来的钱，甚至能再给监狱内部翻新一下。
这一切，全部都多亏了送温暖的约书亚。
搞得宗乐都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又再次因为太有良心，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愧疚感。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这么久不回复。
一直忙活到早上九点，救护车才重新驶回小区。
“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辛苦了，南区已经排查了四分之一，我们还有八分之七就能完全搞定，四舍五入只需要不到一个月时间，便能对半个桂逸市进行大革新！”
下车后，宗乐对大家进行鼓励，并且给予了毫不吝啬地赞美。
于是家人们直接被充满电了，异口同声道：“老大，我们不累！”
“好，那就再接再厉！”
鼓舞完士气，宗乐转身走向四栋。
在路上，他打开了好几天都没有打开的手机。
“没记错的话，泰康永乐生物医药公司的任务已经开启一天一夜了，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怎么还没有完成......”
斟酌着给约书亚回复什么内容时，宗乐想起这茬事，顺带点进了求生者论坛。
上回进论坛，铺天盖地都是恶意揣测他的信息，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还是有点难受，所以宗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进去看。
但宗乐也没想到的是，这回映入眼帘的，竟然会是这个内容。
黑发青年唇角的笑容消失，瞳孔骤缩，瞬间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乐乐：忙着实地建设美好家园，勿cue[狗头]
更早一些的时候,泰康永乐生物医药公司。
后勤主管正在大厅内为每位求生者分发清洁工具。从最基础的水桶、拖把、扫帚和抹布，到需要专业技巧的高空作业吊索、管道清洁服、潜水清洁服、甚至还有几套印着醒目核辐射标志的防护装备。黄黑相间的危险标识在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让人看着就毛骨悚然。
先不说这个任务是按照什么表象推现出来的,至少在终极副本内,在场哪个求生者也不会单纯到认为他们只需要像主系统发放的任务内容那样,到这个公司的不同楼层搞清洁卫生,就能完成问号级任务。
于是大家领取清洁工具的时候都很老实。
只有拿到危险作业工作设备的求生者比较胆战心惊。
“这个高空作业的吊索，看起来就细细的两三根线,不会直接要我们挂在那个摩天大楼外边，然后用那个擦玻璃的东西搞卫生吧？！”
“对啊,这钢索看起来一点都不保险,这还是终极副本的问号级任务，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我们岂不是......”
“我靠，还好我没有分配到吊索,我本来就有恐高症,还要时刻关注周围风吹草动,简直太折磨人了。”
求生者们再神通广大,身体强化素质再高，要是从几百米的高楼上掉下来,也只有殒命当场的份。尽管防护服上边标着有什么“缓冲降落”、“急速救生伞”等功能,但一旁也有标识“关键时刻可当裹尸袋使用”的小字,谁能放心？
分配到特殊装备的求生者们纷纷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手持管道清洁服的人发现，制服内侧赫然印着警示：作业时必须严格遵循指定路线，一旦偏离，极可能被吸入运转中的管道系统。更令人心惊的是，由于他们并非桂逸市本地居民,泰康永乐公司明确声明将不承担任何意外保险责任。
“而且密闭的管道相当于独立的空间，例如建立在海上石油开采那种管道，光宽度就有十几米，深度更是深不可测。一旦进入到里面作业，就几乎同外界隔绝......只能说，希望这个医药公司里的管道不是这种类型吧。”
还有几名平时便对潜水情有独钟的求生者发现不对。
“潜水作业服标注的深度至少也超过五十米了，一个普通的生物医药公司，难道还有有这种深度的储水池不成？”
“如果要放，这个深度只可能放在地下，但是超过五十米......几百米高的摩天大楼，光地基都得打很深，应该不至于把整个底座建立在水里吧？那样浮力会有很大问题。”
更别说特殊作业服中还有核辐射防护服，再联想起之前在泰康永乐医院核医学科里挖掘出的情报，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从任务开始时，众人们还是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危险。
“行了，根据你们领到的清洁装置的编号开始进行任务分配，会有后勤人员带你们去不同的楼层进行清洁作业工作。以每个楼层为一个单位，工作时长取决于你们什么时候将卫生搞完。什么时候搞完，什么时候结工资。”
后勤主管看清洁装置分配完成，于是开始赶人。
很快就有荷枪实弹的清算者过来，跟在前往每一层的队伍背后。
求生者们见状，疯狂在论坛上发帖传递信息。
[我刚刚看了一下，都是真枪！而且还是改装过的冲锋枪，估计可以连发子弹]
[包可以的，这些清算者裹的好严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人是诡异]
[我是灵性公会的！刚才联合一名会内的兄弟感应过，竟然感应不出来]
[啊？楼上说的是真的吗？连灵媒的感知都感知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