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抽了一口凉气，重续摸了摸祁鹞的头，殷勤叮嘱道，“鹞啊！听哥的，以后见到沉金使徒有多远躲多远，要是真认识了，就把这段儿咽肚子里，千万别告诉他，除非你S级了。”
“为什么啊？”
“当然是怕你挨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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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 215 章
重续像是一个操心的老父亲, 苦口婆心的劝着祁鹞。然而锦云倒是并不怎么担心。
观雪韶有点意外，“怎么？你背着我们有什么其他消息？”
锦云忍不住笑，“还真有。”
他想起之前在【春之谷】外面的时候, 遇见了原本时间线上三年后的祁鹞。
祁鹞当时说, “沉沉不知道多喜欢我！”
那理所应当的语气，那会事态紧急, 所以锦云倒是没有机会细想。现在琢磨琢磨, 还真说不准。
毕竟初遇都是赏味期的小比大王，很难有人会拒绝。
重续也想起来这件事, 但是他更在意的是, 祁鹞在门里跟拜金小丑学会了什么。
“我听说过那位神明大人, 他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儿。”重续看向祁鹞，“所以, 既然他会叫身边最厉害的主攻手教你, 那就说明你以后一定会用上这个书架。”
祁鹞的确学到不少, 但是战斗技巧这个事儿, 想要展现也费劲。
就屋里的这几个，重续、锦云和观雪韶都是破解位。虽然锦云和观雪韶偶尔能当主攻手用，但是和祁鹞这种天生的主攻手比起来, 还是有差距的。
至于郁秋凉, 就更不行了，郁秋凉的等级如果远高于祁鹞, 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可偏偏两人现在等级相同, 还没等祁鹞展示明白，郁秋凉估计就败了。
从进门起，就没说话的副官恰到好处的站起来, “和我试试吧。”
重续和郁秋凉顿时整整齐齐的转头看向他，“和你？你是主攻手？”
副官点头，“对啊。”
“卧槽！”重续忍不住又打量了副官一圈。虽然理论上，副官是主攻手这个事儿其实很合理。毕竟副官之前是华国诡异收容所秘密特勤。
在外独立作战，潜伏，获取情报，从这些角度来说，主攻手的身份的确更合适。
可副官看起来很清瘦，尤其是这些年一直养病，还在司令身边从事文职，就更多了书卷气。有的时候还会被司令欺压，看起来很有几分苦命打工人的感觉。
现在和他们说，副官是主攻手，简直不能联系到一起。
祁鹞却很兴奋，或许比起破解位，祁鹞天生的性格就更加偏向于主攻手，战斗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游戏。
别说现在只有副官，就算他们一起上，祁鹞也只会觉得是大家一起在陪他游戏，会更积极。
左手手腕的匕首瞬间滑落在掌心。祁鹞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副官站在原地没动。
和他的性格一样，副官的诡匠磁场也是悄无声息的安静。在祁鹞掏出匕首的时候，副官的武器也握在了手中。
是一把一片造型非常奇特的像是镜片一样的短刀。
一般用这种短兵器的主攻手，大多是讲究速度的刺客类。
如果是这样，哪怕副官是A级，和祁鹞比速度也差了一截。
可重续觉得，副官既然能站出来，就应该不是托大。
果然，就在祁鹞即将靠近副官的瞬间，他原本因为速度过快而消失的身形，却意外出现了停滞。
副官的诡匠技能【傀儡戏】，只要是能够被他看到的影子，就可以被他控制。
而他手里那把短刀，不仅仅是武器，也是帮助他捕捉靠近他的人。
祁鹞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技能，越发兴奋。
可很明显，副官只能控制他一瞬。但是对于副官来说，这一瞬，就足够他反手杀掉祁鹞。
但祁鹞的武器却悄无声息的变了。
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把一人多高的巨镰，祁鹞突破桎梏的瞬间，镰刀的的刀刃已经要触碰到副官的脖子。
副官抬起短刀，兵刃相接，祁鹞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副官后退一步卸掉力道的同时，再次控制了祁鹞的影子。
但是已经晚了，祁鹞手中的巨镰，短兵相接后，就立刻转变成了一把手枪。
“呯”的一声，子弹顺着副官的脸颊擦过，定在了墙壁上。
一共三招。
虽然这和副官没有使用全部的技能有关，毕竟他是A级，领域技能全开的情况下，祁鹞绝不可能如此轻松。
但是即便如此，也足以人让人震惊了。
“时清欢教你时家的身法，你又和拜金小丑学了白家主攻手的独特打法，这个把你安排近门里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观雪韶看着祁鹞，越发觉得事情像是一团迷雾。
重点是，他们现在不知道的事情太多，而手头能够摸索到的线索却有太少。
就好比祁鹞说的，另外一个世界。
第二次大灾变时候的神明还活着，甚至第三次大灾变后神明继承人也还活着，就活在那个和他们不一样的世界里。
虽然听起来挺扯淡的，像是在特么白日做梦。可现在，祁鹞展现出来的一切，都表示就是有另外一个世界。
“会不会是某种大型的诡异物道具？”锦云看向观雪韶，“你记得吗？这之前，你手里也有一个。”
“你是说，那个复制版的【谎言之城】？”观雪韶还真想起这件事来了。
五年前，观雪韶和乾澜被刺杀，进入【春之谷】避险，他身上那个复制的【谎言之城】就留在外面了。
“后面我会找上B国，就是因为这样诡异物道具被他们拿走了。可阿鹞把B国那个实验室捣毁了之后，我查了很久，完全没有查到这个道具是怎么交易到他们手里的。”
“他们全都煞有其事的交代了交易的全过程，但是他们说的那些人，全部都不存在。”说起这个，锦云也是很茫然。
重续明白他的意思，“和L是顾家一样。”
“当初你们在L市应该是简单审过顾家的，但是当时条件不够，所以没有细致审问。但是我后来看到总所那边顾家交代的事实，并且亲自去验证了。”
“和你在B国那边调查的是一样的结果。”
“顾家所谓的合作者，甚至能具体到能描绘出他们的样貌，但是经过调查，华国根本没有这个人。”
“但是周围的所有人都觉得，就是有这个人，并且认定了，就是这个人在和他们合作。”
“我甚至怀疑过，或许跟他们合作的，压根不是人？是某一个拥有情感和沟通能力的诡异物或者诡异？”
锦云觉得重续的话有些片面，“可如果是诡异物或者诡异，那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儿呢？最早那个实验室出现，是为了造神，为了长生不老。可如果对方是诡异或者是诡异物，那就不用了，他们本身就不会再死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得到永生了。”
“但是现在没有更好地解释了。”重续摇摇头，“而且，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点，就是这个副本，如果我们要进去，我们怎么进去？”
想不明白，也没有更多线索的事情，只能先放在一边。
而且他们现在的状况非常明确了，就是想要解开这一切，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这个人安排的路线行动。
现在这个人不停在引导他们进入含有祁鹤语碎片的副本，那他们就必须得去。
否则，很多谜团，这一辈子恐怕都解释不清楚了。
“假设所有死无全尸的人，都是因为副本死亡的，那么，他们又是怎么进入副本的呢？”重续是有点焦躁的。
当初他进入华国诡异收容所的目的就是为了重家的仇恨。当时在L市，他以为杀掉顾家，就是大仇得报，没想到，一切却只是开始。
而【春之谷】时候的经历，也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
或许是破解位天生对危险的预知感，重续总觉得，如果他不能快速成为这个棋盘的执棋者，或许他会失去的还有更多。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副本里，可他们却没有进去的方法。
“或许到了那里，就能感知到呢！”锦云想到之前祁鹞碰见【春之谷】和【原之海】的事儿了。
其实他们到最后也没有真的找到【原之海】和【春之谷】，但是祁鹞一去，这两个副本就全都触发了。
而且祁鹞对于诡异磁场的敏感度要远远高于普通诡匠。
如果普通诡匠没有办法发现的话，那说不定，祁鹞去了，就能发现呢！
这么想着，观雪韶直接拍板定下，“那就出发吧！”
“好！”祁鹞很兴奋。
重续和郁秋凉也早就准备好了。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V市。
说来也巧，潘家的本家就在V市。听说祁鹞他们要来，潘家家主铆足了劲儿打算招待。
潘家家主是真的超级感谢祁鹞。要是没有祁鹞在其中的作用，他的傻儿子，也不能成为牧老板的学生，连带着潘家其他几支的堂兄弟，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所以，听说祁鹞他们要来，潘家家主兴奋的同时，也觉得潘家终于迎来兴盛的机会了！
不仅立刻派了私人专机来接，而且还在飞机上准备了超级美味且丰富的食物。
郁秋凉刚晋级，正是食物旺盛的时候，再加上副官看起来文文弱弱，但却是个主攻手。
观雪韶最会享受了，顶尖食材在他手里，能变出八百个花样。
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是在烹饪这一项上，小叔爷明显比锦云这个小叔叔要靠谱多了。
祁鹞有一半的时间，都跟在观雪韶身边等投喂。
哎呀，这小崽子是真的，不闹腾的时候，乖得让人心软。
眼见着盐焗大虾就好了，观雪韶率先给祁鹞扒了一只。
看他因为美味眯起眼，观雪韶顺口问了一句，“我做饭好吃，还是祁鹤语做饭好吃？”
观雪韶语气相当自信，当初念书的时候，一起组队出去任务，要是没他，那四个少爷能特么在野外饿死。
尤其是祁鹤语，他做的饭根本不能吃。
可就算这样，祁鹞仍旧斩钉截铁道：“当然是我哥啦！”
“不可能！他活着的时候都不会，死了就能会了？”观雪韶不屑一顾，“你总不能说，诡异也能去新东方厨艺学校培训吧！”
祁鹞理直气壮：“为什么不能？诡异都可以坐轮椅，夸篮子了，为什么不能去新东方厨艺学校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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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鹞说的太理直气壮, 导致观雪韶在一瞬间，还真的切身实地的思考过。
可一直等到他们都吃完饭，集体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 他都没有捋清楚这里面的重点。
更重要的是,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把祁鹤语和做饭这件事上联系起来。
甚至在观雪韶看来，祁鹤语这辈子就算是把自己饿死, 他都不会做饭的。这货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一般情况下, 需要处理的食材，如果是植物类, 只需要用水洗的, 那还好一点。但凡沾上点油腻的, 祁鹤语自己就能原地崩溃。
祁鹞明显不是吃草长大的，而且他好像听重续说过一次, 他们在老城区的副本里, 有个食堂大姨诡异炖的土豆鸡块子超级好吃, 汤汁浓郁到蘸鞋底子都香。祁鹞说他从小吃到大。
而且当初时清欢去老城区偷撸小比幼崽的时候, 回来还和他们说过，老城区有自己的社区食堂，里面的阿姨和叔叔做饭不精致, 但是大锅菜实惠味道家常也温暖。
所以, 这小崽子肯定是吃食堂长大的啊！
祁鹤语特么会做什么饭？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觉得自己被骗了的观雪韶不满意的捏着祁鹞后脖颈就把他拎起来了。
祁鹞也不反抗, 就这么让他拎着, 甚至比平时还更多了几分乖巧。琥珀色的眼睛, 看人的时候，天然就充满了信任和热情。
看观雪韶只是把他拎起来，半天不说话, 祁鹞歪歪头，喊了他一声，“大侄子？”
“啧，叫小叔爷。”观雪韶顺手把祁鹞拎到面前，再次试图纠正他的称呼。
祁鹞左右看看，主打一个不肯改口。
观雪韶都气笑了，索性弹了他脑门一指头，“不是说你最听破解位的话吗？竟糊弄我。”
旁边锦云看不下去，把祁鹞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没好气道，“你算是阿鹞哪门子的破解位，不服气找司令他们撒气去。别老欺负阿鹞。”
“我欺负他？”观雪韶这次是真的被气着了，指着锦云道，“到底谁是你小叔叔，你和谁一家的啊！”
“云云当然是和我一家的！”祁鹞不怕事儿大的从锦云身后探头出来，满脸全是骄傲。
“而且我也不用听你哒。”
“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就不用听我的了？”
“我是主攻手，你也是，我当然不用听你的啊！”
“你说什么？”观雪韶就无语了，“我和他技能血脉一脉相传，观锦云是破解位，我怎么就不是破解位了。”
祁鹞理直气壮，“我哥说啦！你就是他的主攻手。”
观雪韶：“？？？你哥还说我是他爹呢！你怎么不信。”
祁鹞：“胡说，我哥是你爹来着！”
顿了顿，祁鹞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才带你来的啊！”
观雪韶听他这个语气，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你说什么？你带我来，不是需要我吗？”
祁鹞：“不需要啊！我有贱贱秋秋还有云云啦！要你干什么？可你是哥哥的儿子，就是我大侄子，父亲不在，长叔如父，所以我只能带你来啦！”
观雪韶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不是锦云拦着，他能直接让祁鹞在飞机上把祁鹤语喊出来，和他当面对质。
但奈何飞机上所有人都和祁鹞一伙的，观雪韶最终还是失败了。
看着他气呼呼的背过身去，别人都还好，只有副官忐忑不已。觉得这么欺负长辈是不是有点不好。
锦云摇摇头，表示让他等会，然后拍了拍祁鹞的肩膀。
祁鹞也笑了，站起来，喊了一声，“大侄子！”
“你特么！”观雪韶猛地转过头来。
就见祁鹞零帧起手，奔着他扑了过去。
“……”观雪韶心里还有气，可手上却很诚实的把祁鹞接住了。
“飞机上，你别作死啊！”
祁鹞笑嘻嘻的听着他叨叨，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和他说，“大侄子，你不生气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能有什么秘密。”观雪韶不屑一顾，但却把耳朵凑过去，“乖崽，细说。”
祁鹞凑过去，在观雪韶耳边小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观雪韶震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比比告诉我的！”祁鹞语气笃定，又在他耳边小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观雪韶越听越兴奋，两人很快就头碰头的凑在一起，开始八卦了起来。
至于什么生气啊！什么称呼啊！完全都忘记了。
锦云冲着副官一挑眉，那意思，你看，没事儿了吧！
之前观雪韶不在那会，锦云一直用着技能遮掩自己的真实样貌。这次从自由军回来之后，或许是因为观雪韶的回归，又或者是因为他们这会在华国，所以锦云索性不在使用技能。他原本就长得好看，带着点得意劲儿，越发显得夺目的美貌生动至极。
副官看着，莫名想起和锦云初见那会，他白天和自己交手，没占到便宜，晚上却胆大包天的私闯民宅。
副官短刀都握在手里了，却对上锦云含着笑意的眼。
那一瞬间的惊艳，副官看了这么些年，却仍旧也没能习惯过。
“愣什么？”锦云平时也喜欢这么逗副官一两句。
副官还没来得及辩解，就看座椅靠背后面又探出两个脑袋来，异口同声道，“是哦，愣什么？”
正是刚刚闹了别扭又和好的观雪韶和祁鹞。
两双大眼，一双干净又澄澈，仿佛能看见灵魂深处去，另外一双虽然带着戏谑，却像极了锦云，就这么齐刷刷的盯着副官看。
副官本能的想要避开，可转头却又对上了锦云。
这下副官是插翅也难逃，本能的想要使用技能让他们三背过身去。
可偏偏锦云和和观雪韶和他等级相同，祁鹞虽然等级比他低，可祁鹞精神力强度却又和他差不多。想要冷不丁把他们三都控制住的确是不可能的。
但要让他正面直对，的的确确是不可能的。
“看见没，老实人在这个队伍里根本扛不住。”坐在前面的重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探出头来一边看，一边偏过头和郁秋凉小声蛐蛐。
因为观看角度需要，重续探头的时候，重心偏右，所以这会大半个身体都靠在郁秋的身上，腰侧的弧度正正好好贴在郁秋凉的侧脸上，郁秋凉整个人都快爆炸了，推了推重续，“你赶紧干点正经事儿。”
重续一身反骨，绝不可能听人安排。
郁秋凉越是这么说，他越是不答应，索性靠着郁秋凉更紧，恨不得用身体把他的头怼进座椅里，让他喘不上来气。
郁秋凉深吸两口气，觉得不能再纵容重续这么贱下去了，要不然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
于是，手上使劲儿，直接掐着重续的腰，就把他举了起来。
重续也没想到郁秋凉还有这么一出，顿时就蒙了。想挣扎，又怕掉下去摔了，一下就僵住不动了。
郁秋凉也是故意的，索性不放手，就这么举着。看重续害怕，还故意晃了晃。
重续吓得赶紧反手抓住郁秋凉的手腕子。
这下，郁秋凉更得意了。
原本盯着副官的俩脑袋一秒消失，重新从重续和郁秋凉座位的后面冒了出来，并且这次，还又带上了俩，是锦云和副官的。
重续脸上挂不住，赶紧拍了拍郁秋凉，“赶紧把我放下来。”
他不说还好，一说，祁鹞也开始说了，“大侄子，贱贱为什么不自己下来？”
观雪韶也语气暧昧的说道：“是哦，重老二为什么不自己下来？”
重续：……
方才吃瓜的时候，重续是跪坐在座椅里的，所以郁秋凉把他举起来的时候，他本能的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后面太紧张就给忘了。
重续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整个人都不好了。
郁秋凉一点感觉没有，反而幸灾乐祸。
重续气的想揍他。
郁秋凉还落井下石，“都劝你做点正事儿了！”
重续无语，转头掏出平板，开始汇总重家信息网带回来的消息。
而锦云和副官那边也同样没闲着，没有戏可以看，两人也索性处理起自由军那边的军务。
虽然S国那边有林在堂盯着，但是这么长时间没回去，还是要有些大事小情需要锦云亲自处理的。
副官原本就是他的副手，这几年虽然没有参与自由军的管理，可默契还在，上手自然不难。
而且，虽然很多事儿他们还没有说清楚，但是副官明白，等华国这边的事儿结束后，锦云是要带他回去的。司令……也是这个意思。
他在华国这五年，所有人都喊他副官，就连司令也是这么喊他的。
华国诡异收容所那边，给了他官职和证件，可证件上的名字，却是空着的。也没有给他安排新的身份。这就表示，副官想走，随时可以走。
副官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真的是莫大的幸运。
飞机上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真行啊！都成双成对的。
观雪韶想想就无语。
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是，时清欢和司令动不动就腻歪在一起，栗木木大傻子心里只有数据。至于祁鹤语……当然是注意力全都在桃源家里那群小崽子们身上。
就剩下他一个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不过这会不是了，和他一样的闲人还有祁鹞。
于是，观雪韶一转身就去找祁鹞了，结果却看见祁鹞竟然也捧着个平板，像是在批公文。
等会，这小崽子也有公文可以批？
哦，还真有！观雪韶猛地想起来，虽然考核任务还没结束，祁鹞仍旧是代理秩序官，但他的功绩够了，所以现在享有秩序官的全部权利。
而且作为这个长达两个月还没结束的小队长考核的秩序官，祁鹞手下还有那群参与考核的队员们。
这么长是被外派出去，这群人肯定会给祁鹞发信息的。
也不知道这小崽子会怎么处理。
观雪韶探头看祁鹞的平板。
祁鹞也不藏着，反而大大方方的把平板往观雪韶那边挪了挪。
观雪韶看了一眼，祁鹞正在批注的是一个小队长交上来的本周收容汇报。
大概意思，就是他虽然参与了L市的善后，现在也在做K市的善后工作，但是没有找到任何收容线索，想问祁鹞他们接下来干什么。
祁鹞回复：“我问问贱贱。”
然后就顺手把这个人的信件转给了……重续。
观雪韶眼前一黑，下意识按住了祁鹞的手，“你就这么给人家回复的？”
“嗯。是啊！”
“不是，你是秩序官，你怎么问重老二啊！”
祁鹞理直气壮：“贱贱是我的破解位啊！这种事儿不是就应该问他吗？”
观雪韶：？？？
祁鹞：而且我的确不知道让他们去哪里啊！
观雪韶：那你是怎么摸到线索来【春之谷】的啊！
祁鹞：云云带我来的啊！
观雪韶头大如斗：那你最开始为什么会去S国边境？你别告诉我，也是重老二告诉你的！
祁鹞：是哦。
观雪韶不可思议：你们这个考核秩序官和参与考核的小队长不对立吗？
祁鹞语气骄傲：是对立啊！所以他们都是负分！
祁鹞不提还行，一提这事儿，重续也反应过来了，“卧槽！我特么才想起来，我不管，你赶紧把分分我俩点，最起码得是正数。”
就他们这场考核，绝逼是要破华国诡异收容所记录的程度，重续可不想丢人到千秋万代去。
祁鹞自然不肯给他。
郁秋凉本来想置身事外，但奈何他也是考核一员，只能参与进来，免得重续被祁鹞压制的太过彻底。
于是，正经工作了没五分钟，这群人又闹腾了起来。
而此时，那群收到回复的参与考核的队员们，看着自家考核官给出的“我问问贱贱。”的回复，都是一脸茫然。
所以，贱贱是谁？
为什么这个名字听起来分明如此陌生，却给他们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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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流发烧一个礼拜，今天差点没爬起来。这茬流感太严重了，宝贝们要多注意身体，十一各地人流量大，出去玩或者在家里都要注意安全~爱你们鸭

第217章 失而复得
然而, 最后这群人到底还是没弄明白这个贱贱到底是谁，但是他们还是得到了贱贱的回复。
当然，这个回复不是重续用自己的工作号码回复给他们的, 而是用的祁鹞的工作号码。
开玩笑, 就重续在华国诡异收容所的人缘，真要被人知道他就是那个背后一直给秩序官出主意的贱贱, 必然会血溅三尺。
就这群参与考核的小队长, 有一个算一个，全特么的是五大三粗主攻手啊！
重续一个脆弱的破解位根本扛不住, 就不可能存活。
就好比现在, 虽然祁鹞这个小王八蛋咬死了不肯给他和郁秋凉分数, 但他打不过，就只能含恨给祁鹞当牛马。
然而在观雪韶眼里, 重老二就是单纯的慈哥多败弟, 没别的了。
祁鹞这性子, 越来越不着调, 都是他们给宠坏了！
锦云倒是不这么觉得，就是要这样高高兴兴的才好。
他们这一群人里，名声在外, 都是足智多谋的主儿, 就这么一个快乐修狗，还不能让他天天没有烦心事儿, 可不就显得他们太没能耐了一点？
祁鹞越“作”, 才越说明他们厉害呢！
副官听了, 连连点头，觉得锦云说的有道理。
观雪韶快要被这些歪理砸死了，只能无语的推了副官一把, “你也是个不坚定的。”
副官还没明白这句话，祁鹞的脑袋就从他身后探出来，“什么不坚定。”
副官也忘了观雪韶的挤兑，反而好脾气的伸手揉了揉祁鹞的小卷毛。
之前第一次见祁鹞的时候，他就想揉一揉，只是那会不合适，后面一直到和祁鹞单独详谈，才真的摸到。
没想到，现在也是时时刻刻能摸到了。
祁鹞也不躲，反而主动蹭了蹭副官，然后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胸口，“所以，这里还能变好吗？”
副官愣了一下，知道祁鹞问的是自己的心脏，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大概没有可能了。”
其实这是一句病句，大概就是有可能，可又说没可能，其实就是不会好了。
当时副官受伤的时候，心脏被一种特殊的毒素侵蚀，如果不是锦云手疾眼快，直接将毒素融化，副官的整个心脏都保不下来。
后面，江家家主和栗木木实验室用了所有能用的技术，算是把副官的命保留下来。现在日常行动和普通人无异，可到底是好不了了。
祁鹞和副官这段对话，也是锦云最在意的一点。
副官是主攻手，就像当初在【原之海】那个S级对祁鹞说的一样，对于主攻手来说，身体就是最重要的。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主攻手，是不可能在晋级的。
副官不到三十岁就是A级了，如果没有提前陨落，未来必然会是S级。
这是副官的遗憾，也是锦云的遗憾。
祁鹞没说话，却只是看着副官，像是在想什么，眼神也有点涣散。
但是他的手，却一直按在副官胸口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