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这建设工作也得抓紧才是。
果然,不多时,庄园大门前就来了一辆飞行器,于望感知到,大门售票厅(新建的)有两个纸人在工作,他们只需要扫码检票,再给每个玩家发放一部手机就行。
手机也是于望昨天看到大量玩家人数时想到的,在游戏里手环的功能无法正常使用,而玩家们的手机,会发放副本里的任务,结算积分,也方便玩家们查看和购买积分商城里的道具,还方便让玩家之间交流。
和绑定道具一样,手机会在每个玩家离场时收回,等他们下次再来时发放。反正每个玩家在副本的记录不会更改。
都还没正式进本,手里就有了一个古董电器,被沙达视频吸引而来的第一批玩家都很惊喜。而在细细阅读过乐园里的一些规则后,一行人心里也有了底。
1、古董兑换不是虚假的噱头,是真的,但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待验证;
2、每个副本都有淘汰机制,游戏时间不长的,可以免费选择其他副本继续体验或选一件商品,不论当前所购票价是否低于体验副本票价;
3、每个副本都有不同模式,进入前要确定所选模式,不同模式通关难度和最终所得积分不同;
4、副本里没有信号,终端和智脑无法使用,只能使用乐园特制的老式手机。
总体来说,这惊悚乐园看起来很良心,就是不知道副本里面的质量到底有没有沙达拍的那条视频那么高了。
根据一般的经验来看,可能预期得放低一点,毕竟很少有哪个乐园说体验的时间没满,就能免费换另一个项目的,哪怕是刚开业也极少见。
搞这么多东西,有不小的概率是在提前安抚游客。这种套路,他们已经见多了。
在山里采集的于望分了一点关注给今天来的第一批游客,他们是在网上订的票,并不是都认识,有几个人一起的,也有一个人来的。这种团玩起来就更有意思了,不认识的会缺乏一些信任,而在惊悚副本中,就能产出更多的化学反应。
他们选的都是校园本,一行就有二十三人。校园本本来就是多人本,人越多才越好玩,当然,难度也越大。尤其是在后期,校园里头百分之八十都是不正常的人,想活下来的那一小部分,不仅得心理承受能力强,头脑还要足够清醒冷静,更不能出现任何一点失误。
惊悚副本有自己的算法,像这种人多后会提升难度的,最后通关的玩家拿的积分也会多一些,很公平。
今天来的都很有胆色,或者说潜意识里,也没有太把于望这乐园当一回事,一上来超过一半个的人都想挑战困难模式。好在于望提前有设置,只有玩过一次才能选困难,不然这二十来个人,今天怕是要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终生难忘。
协商之后,他们还是选了普通模式,简易模式只有两个胆子不大的想选,少数服从多数,校园本正式开始了。
与此同时,好些天匆忙离开化北星回到中央星休养的于嘉树,总算是好多了。
是的,他回去也去看了一趟心理医生,他的问题现在可比他哥严重多了,有时候严重到看见个女的,就想吐的地步,以往最喜欢的把妹圣地他是再也不说了,还被一众狐朋狗友怀疑是不是那方面出问题了。
于嘉树气个半死,他没想到于望居然能这么耍他,他咽不下这口气。
而他哥,经过这段时间的复健,右手总算是不那么抖了,可也没能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之前是他没想太多,现在却开始思考起来,于望拿遗产当天就跑了,是不是早就给他们所有人投了毒。
不然,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中招了,只有于望好好的,听于嘉树的描述,于望甚至过得比之前还要滋润。种种事迹都表明,于望脱不了干系。
于嘉泽形象比于嘉树好得多,一直来都是于家整个家族的下一代领头人,狠起来,自然也比于嘉树要干脆得多。
他当即联系了人,轻描淡写道:“于望的乐园不是才开业吗?去给他添一把火,让他的乐园火起来吧。”
是夜,于望都睡得正香,忽然就感觉到有人进乐园里来了。
他先是一惊,他这凌晨可是不营业的啊,这谁啊,都不看时间的吗?接着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进来的“游客”没走正门,而是刁钻地找了个栏杆塌掉的地方,从庄园的一侧直接免票进来了。
“……”于望突然就很无语,又躺下了。
他就说,这安保系统得做了!
既然是来白嫖的,那他也免费送他们一个困难模式吧,正好目前还没有玩家尝试困难模式,又来免费的检测员,不用白不用。
嗯,看那伙人去的方向还是红嫁衣。那他就祝他们成功吧。
哦,没买票的,那成功通关了他也不给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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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PS:修改了道具兑换,蓝色品质每月只有三件可以用积分换,后面的都得花钱。
第25章
“不是, 你怎么让人直接去他那个乐园啊?”于嘉树知道了他哥的行动后,头都要裂开了,“我上次让人这么干,那伙人拿了我的钱去了, 结果出来就进了医院看心理医生。”
“我不信, 我去了, 然后回来也……”于嘉树试图跟他哥解释。可只得到了于嘉泽一个“那你也是废物”的眼神。
他不说了, 只冷嘲道:“行行行, 你厉害,你等着看吧。”
于嘉泽也只回了他一个“呵”, 俨然懒得跟他这个蠢弟弟多说。难不成, 他还以为他是让人去搞点破坏而已?
未免太天真了。
于望竟然有胆子下手,那他就得付出该有的代价!
为保证万无一失,这次前往庄园的一共有五人,同时这地方面积有些大, 他们需要精准地找到目标所在的一栋建筑, 然后连人带建筑物理性地火起来。
——于望手里可没什么钱,庄园里的建筑都是普通建筑, 燃起来很容易。
他们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来过庄园附近, 装作附近居住的人好奇地在门口观望过,里面有一台长期制雾的机器,应该还很大,迷雾范围很广。偏偏不少建筑都是在迷雾当中, 这给他们的任务增加了些许难度,他们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就准确地知道于望到底在哪一栋里面。
他们本来也想直接买票入场,把场地摸清也方便行事,但令人意外的是, 这家明显还在建设中的乐园,居然预约都排满了,他们根本买不到票。
不过相比起整个庄园,目前已建设的部分还是不算很大的,更何况,他们只需确定人在哪就行,又不需要面对面。
五人打好计划,就趁夜开始行动了。白天他们有见过于望往这个方向走,有一定概率人会在里面。
五人走进雾气中,进来之后这雾明显感觉比之前浓多了,其中一人皱眉:“这东西是不要钱吗?怎么都闭园都还开着?”
这谁知道呢?其他人都没太放在心上,只有他们的老大刀疤脸皱了一下眉,本能地觉着,是有些不对。这庄园就是一块平地,不是什么密林,是不会产出这种迷雾的,只能是大型机器。
再怎么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烧法。
白天营造氛围感可以理解,晚上为什么还要开着?总不可能是为了防贼吧?
但如果真是呢?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刀疤脸停了一下脚步,刚想说些什么,一晃眼,黑夜成了刺目的白天。
什么?他心下一惊,脑袋一沉,像是被什么敲击过,一时间有些眩目。
“这是哪啊?”另外四人是和刀疤一样的情况。
他们扶着脑袋,满目迷茫,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疑惑:“奇怪,我刚在干什么来着?怎么到这来的?”
“不知道啊……”
“诶,刀哥,我们是不是接了个单来着?”
“哦哦!我也记得这事,然后呢?”
“然后,嘶,我忘了!”
四人齐齐看向刀疤,刀疤眉头紧锁:“我也忘了。”
太奇怪了。五个人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已然生起了一丝不安。
五人环顾四周,远处都是模糊的山,被一层薄雾罩着,看不太真切。他们此时也是站在一个小山丘上,周围野草旺盛,比人还高出些许,杂草中间有一条狭窄的路,是完全被踩出来的那种路,没有任何工业痕迹。
拨开草丛顺着路出来,五人很快看见了一块半截插在土里的石碑,石碑上写着“李家村”三个字。
石碑上的字迹已经严重褪色,“村”的一半都陷在土里,而石碑的最上方,还搭了一张黄色的旧纸,用一块石头压着。
坡上的风一吹,那黄纸跟着起伏,半掉不掉。
不知何处飞来的乌鸦凄厉地叫了一声,惊了五人一跳。
五人的目光下意识顺着鸟叫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山坡下面的村子。村子的建筑风格是只在历史频道出现过寥寥几回的古建筑,青砖瓦房,本就阴沉着的天,使整个村子看起来也阴沉沉的,没什么生气。
这叫,后面有人叫了起来。
前面的人恼怒地回瞪,就那人一脸惊喜地拿出了个他们都没见过的长方形:“我从衣服里摸到的,我知道这个,叫手机!是旧时代的电器!”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摸了摸衣服,也都摸出来了一样的手机。先发声的那人有点不高兴了,他还以为就他有呢。
不过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手机上面了,而是在那上面突然出现的副本描述与任务上。
“《红嫁衣》是什么东西?”
“选任务,为什么要选任务?”
“哈?我是过来采风的游客,我怎么不知道?”
“应该是这些手机的原主人吧?”
还不等几人弄明显怎么回事,山坡上草丛晃动了起来,几人一静,都抬头看过去。
一个背着柴禾的老头看见五人一愣,先是用方言说了一句五人都听不懂的话,然后才问他们是谁,来做什么的,说他们这村子不欢迎外来者。
五个人又不是什么好人,管你欢不欢迎呢,也没有理会老头的问题,反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是怎么来这的,到底谁在搞鬼,一副大有老头不好好回答就要揍一顿的意思。
老头气得浑身都在抖:“这里是李家村,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来的!哼,不过你们既然来了,就再也别想离开了!”
他又用方言骂了几句,即便听不懂,他们也知道老头肯定是在骂脏话。当即就有人撸了袖子准备揍一顿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正好找不着东西解气呢。
刀疤伸手拦了一下,情况不明,贸然动手不是明智的举动:“下去看看再说。”
他们五个人的体质都不算低,这村子看起来不大,先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这坡不高,五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村子里。村口有一棵歪脖子树,是枯死的,很碍眼,还有点挡路。也不知道这村子里的人是怎么回事,这都不砍了。
村子里有零星的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的穿着也和星际的现代人不太一样,都是布料,还有好些看得出很粗糙,有的甚至还打着补丁。
惹得五人其中一人多看了好几眼:“卧槽,化北星还有这种贫民?”
“这可不像贫民窟。”五人中还有一个叫狼骨的,观察也算敏锐。这里的建筑、人们的穿着、摆放在屋边的农具,每一样都不粗糙的道具,而是拥有着真实使用痕迹的。
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但太荒谬,以至于他并没有说出口来。
瞧见了外来人,村子里多的是好奇打量的,但并不像在坡上那老头说的那样,村子里不欢迎外来者。不一会儿,就有个穿着看起来比大部分都好的中年男人笑着迎上来了:“几位是打来的啊?来我们村子是?”
刀疤脸面色不改,说:“我们是来附近采风游玩的,偶然路过。”
“这样啊!”中年男人笑起来,面相很憨厚老实,“我们这是李家村,我是村长,也是赶巧了,我们老李家喜事将近,相逢不如偶遇,远来是客,不如几位留下喝杯喜酒?”
“还有,别的不说,我们村子山清水秀的,村里人也都简单,几位若是有什么想去什么地方,叫村子里的人带你们去便是了。”
五人对视一眼,都跟着这个村长走了,村长家也是这村子里建筑最大最好的。他大方地给几个人安排了房间,还介绍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让五人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两个儿子。
村长一走,五个人都新奇地打量着一切。房间里的床、窗户、到处贴着的红色的贴纸和绸缎,还有灯笼,这些都是他们没见过的。
他们转了一圈,很快震惊地发现,整个村子都没有一件科技产品,连最基础的电线都看不见一根。
怀疑是埋在地下的,五个人还试在最有可能的几个挖了下地,结果只获得了村子里人怪异的眼神。
五个人东逛西晃,看见了他们在井里打水,看见他们去附近的几块地里种庄稼,还看见有人去山里狩猎,挖野菜。
黄昏已至,乱逛了一天的五个人齐聚,五脸都写着荒谬与不可思议。
草!他们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星际时代啊!
夜色渐近, 村长的二儿子来喊五人吃饭了。
五人暂时按下关于是否穿越的猜测,他们转了一天,也确实饿了,先吃了再说。
等五人到的时候, 村长一家人都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不管是桌椅还是桌上的碗碟, 也全都是星际日常没有的样式。
村长一家一共七口人, 有老有少, 五人落座后,首位的老人动筷了, 其他人才开始跟着拿起筷子。桌面上的菜不算很多, 五菜一汤,四个菜都是素的,只有汤外加一个肉菜。
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动。刀疤等人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的, 像这种烹饪出来的饭菜, 他们也只有赚了大单的时候享受得到,平时还是只能喝喝营养液。
风卷残云一般吃光了整桌菜, 村长一家几乎都没夹几筷子, 照普通人家,就算没发脾气,不满多少也会带点了。更何况这五人还非亲非故,是白吃白喝的。
但村长一家人都没有反应, 看着五人吃完,目光还都很欣慰,村长夫人还主动问几人饱没饱,要是不够, 她再去做些。
“嘿,这里村民还真是不错哈。”吃完饭,五人里长得贼眉鼠眼的一个剔着牙,插着兜就出来了。
“那些素菜味道差了点,肉菜还不错。”
“嗯,汤也蛮好喝的,感觉不比XX星那个有名的餐厅差。”
“你俩就知道吃,我不一样,你们没注意村长老婆长得还不赖吗?”
“你小子!”
几人嘻嘻哈哈地调笑着。
只有刀疤的脸色始终没有缓和:“这里不对劲,得尽快离开。”
“啊?”
刀疤没由来的烦躁,“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得走。”
其他人没听他说理由,就一个劲闹着要走,心里都有些不愿。要是真穿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也没钱,这村子好歹是个落脚地,可以先打听打听。要是没穿,那更不能走了啊,这村子里好东西那么多,让他们只看一眼就算了?那可不行!
刀疤到底是老大,其他人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磨蹭着在晚上出来了,也没跟村长打招呼。
村子里当然也没有路灯,有些人家有光,不过是蜡烛和油灯,五个人体质好,视力也好,走起来倒也还好。
夜晚的村子里很安静,外头几乎没有人。但走上一段路,就听得见一种声音。起初不太确定,直到从一家矮泥巴墙的人家路过,他们才确定了。
——有三户人家都在磨刀。
大半夜磨什么刀?贼眉鼠眼那个说:“该不会是想宰我们吧?哈,就凭他们这些弱鸡?”
其他人也是不屑地哼声,倒反天罡了属于是,他们还没向这群村民动手呢,他们倒想了?
村子里的屋舍不怎么隔音,又走过一家,就能听见里面的人在嘀咕。他们的耳力也不差,很快听清了里面说的话。
这是一对夫妻,妻子说明早村头就要杀猪,得早点去接猪血。
丈夫说急什么,村子家办喜事,听说要杀好几头呢,明儿不去,后天也有。
所以说,磨刀是为了明早杀猪的?
又路过一家,有几个孩子在院里玩耍打闹,他们听他们大人说村子要结亲,就闹着问新娘子长什么样啊,大人说了一句,美若天仙,孩子们更好奇了,闹着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仙子一样。
随后路过的人家,大多也是在说日常,以及村长家的喜事,一切都很正常。
五人的速度不快,宛如散步一样,一边走,一边听些墙角,试图了解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约摸过了十分钟,他们又听到有人磨刀。
“怎么还有?他们村子到底几个杀猪的?”
刀疤隐隐觉得有哪里奇怪,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闷声继续走。但接着,他们又听见了两道磨刀声,远近方向,和他们最初时听到的一样。
“……”其他人也感觉到有点不对了。
又走了一段。
“当家的,明天可得早点,村头杀猪,那猪血咱得接一碗回来。”
“你急什么……”
又走过一段。
“哈哈哈你输你输了。”
“我才没有!哼”
“阿娘,弟弟耍赖!”
“好了好,玩累了没,都来喝口甜水吧?”
“阿娘阿娘,村长的新娘子长什么样啊?您见过吗?”
“见过呀,新娘啊,美若天仙呢。”
一滴冷汗从贼眉鼠眼的那个额头冒出来了,被夜风一吹,好似背上都发凉,他声音不稳:“怎,怎么回事?”
“我们好像在兜圈子?”
“屁!兜圈子最多地一样,怎么听见的声音都能一样?”
“那,那那我也不知道了。”
“刀哥……”
这下他们有点信刀疤说这里不对,得走的话了。
刀疤能说什么,他哪里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时从那坡上看,这村子顶多就十来户,他们走了十来分钟,按理说,老早就该走出去了,可现在还在村子里,而且听到的话还是重复的。
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一行人继续走,但越走心绪越不宁。
第三次,第四次。路过同样的地方,听见同样的声音和对话。
汗打湿了后背,凉凉的,最终队伍最沉不住气的贼眉鼠眼第N次听见磨刀声,忍无可忍地踹开单薄的木门闯进了一栋屋舍。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闯进去的那栋建筑与周围的有些不同,它的门槛很高,是在村子的中心地带。
“磨磨磨,磨你大爷!给老子滚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
没有人,也没有刀和磨刀时。他进去看见的就是一排排的木头牌子,正对着大门。案台上香烛都燃着,里面全是香火的味道,熏人。
等刀疤等人跟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的兄弟已经如同做了错事的小辈,老老实实地跪在木牌前,不住地磕头,嘴里念着知道错了。
他动作僵硬,神情却是扭曲的。他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恐惧,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就连身体也在不停颤抖。
其他人看不见,可他看见了,那每一块木牌上都是一个人脸,他们冷漠严肃地注视着他,周围也全都是“人”,他们正按着他的身体,一下一下地磕着。
[不知礼数的猪仔,宰了吧!]
[不知礼数!]
[宰了宰了!]
贼眉鼠眼吓得肝胆欲裂,他疯狂地挣扎,却毫无用处,按着的那些手重若千斤,管他是什么等级的体质,都无法反抗分毫。
无形的审判正在进行,可除了本人外,同行的另外四人全都一无所知,他们只以为兄弟是中招了,这里的香可能有毒。
正想着把人打昏带出来再说,就见他自己起了。
他没有理会他的兄弟们,动作僵硬地朝着祠堂外走去,四人满头雾水,刀疤直接在他后颈劈了一下,谁知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期间刀疤他们还尝试过将人硬拉走,可奇怪的是,四个人居然都没有拉动。
最终他们跟着“中毒”的这个来到了村口。
还是那棵歪脖子枯树,此时众人才注意到,枯树下还有个比较平滑的大石板,大石板旁边还有个土灶,土灶上搭了一口缺口的锈铁锅,里面不知道什么掺了水,灶也生起了火。
天边起了第一丝亮光时,呆站在石板前的兄弟突然有了动作。
刀疤等人下意识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从石板下摸出一把磨好的杀猪刀,捅进了自己的脖子。血喷涌出来。
他们听见村子陆续有开门声响起,以及村民欢呼雀跃的声音:
“杀猪啦!杀猪啦!”
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带着碗盆,手里还拿着白面馒头,一个个赶了过来。将傻掉的刀疤四人推挤到一边,蜂拥而上。有的接血,有的直接用馒头蘸了吃。
而这,仅仅是开始。
阿鼠还没死,他此时的表情痛苦万分,可下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抽出了刀,又开始给自己开膛破肚,劈开胸口,最终平铺在石板上。村民们也没闲着,熟练地开始舀锅里水,开始处理猪的皮毛。
阿鼠的脑袋正对着人群外已经吓麻的刀疤四人,他死了,死得透透的。
此时此刻,四人想起坡上那个老头说的话了:来了,就再也别想走了。
于望抻着骷髅架子,一个懒腰伸得咔咔作响,这会儿还很早,才凌晨五点。没法,半夜被吵了一次,再睡就有点睡不太着了。
他一边洗漱一边点开副本看了看。
这会儿场面有点下饭,于望嫌弃地又关掉了。这群没买门票进来的不速之客,那他当然也不可能免费给他们准备营养液和水啊,他没提前准备,副本又是困难模式。
关于玩家们的“吃喝”问题,副本就会自动补上。
那经常玩无限流副本的朋友们都知道,那副本里的肉菜都是些什么。
《红嫁衣》这才第一天呢,主线都还没正式开始,这几个就先作死了一个,不过有一说一,这惊悚值确实要比普通模式的高多了。
于望看了看官网的预约人数,喜滋滋地想,要是多点人玩这个困难模式,他的新5%身体就快有了吧?
星币:366万
照这个困难模式来看,等这五个人出来,惊悚值应该就能有两万了——昨天白天营业,有五十多个游客呢。
今天的预约人数更多, 有百来人。这些都是初次来的玩家, 玩不了困难模式, 于望遗憾不能直接一次赚两回, 不然他升阶会更快, 但毕竟要考虑到玩家的承受能力。
饭得一口一口吃啊。
左右这一阶段的升级五万点也就这两天的事。
至于那个信仰值,至今于望也没明白有什么用, 问系统, 系统只说他目前等级太低,等到时间了会自动解锁。
信仰值收集没有那么容易,只是向神像祈愿并不会得到信仰,得有玩家心怀感激地还愿才行。当然还可以从字面上理解, 如果真的是信徒, 哪怕是不做多余的事,都会有源源不断的信仰值到账。
这方面于望目前不打算着手去发展, 一发展总觉得是搞蟹脚的, 后面要是紧缺了,那就后面再说吧。
“升一阶要交手续费……”不过乐园的游客人数多起来了,手续费赚回来还是比较容易的。甚至再攒攒可能都有钱买商城里的聚宝盆了。
名字听着吉利不说,每天还会稳定产出道具。要是掉掉建筑卡, 那就更美了。
盘点完,于望把头盔一戴,畅游星际的全息游戏世界去了。
他是靠坐在沙发上的,头盔有一定重量, 跟脑袋一起靠在沙发背上,手边就是那坨粉色的史莱姆。
于望忙起来的时候,时常都想不起它,这会儿玩去了,更没想起这个东西来,只知道一抬手想揉搓了,这粉团子永远都会无误地出现在掌心下。
也不知道它怎么做到的。
于望玩游戏去了,它就试探地生长出粉色的触须,轻触着随意放在沙发上的那只手。
只是虚虚碰到,它就又抖了起来——爽的。
无人管它,无人注意它。有一就有二,它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更多的触须从它的身体里伸了出来,将于望的缠绕着,包裹着,它抖得更厉害了。
好满足好满足。
大约过了十分钟,于望“唔”了一声,手动了一下。那些包裹在他手上的触须瞬间消失,只剩下个圆滚滚又Q弹的东西在蹭他的手背。
于望感觉到,顺手揉了两把,然后摘了头盔,半yue不yue的。
“怎么这么晕啊!”于望欲哭无泪,好不容易玩到真正的全息了,没想到才试玩这么一会儿,他居然晕得厉害。
“肯定是姿势不对!”于望左右看看,在找枕头,他准备躺着玩试试。
这时,粉团又在蹭他,他的目光落到了它的身上,又软又弹的,他忽然道:“诶,小粉,你让我睡一下。”
粉团子震住了,外层泛起涟漪,如水波般荡漾。
于望并没有试图理解一个连话都不能说的宠物的心思,见它没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就抄起它塞到脑袋下,躺沙发上了。
粉团化柔软得不可思议,睡起来比于望想的还要爽,他满意地拍拍,夸了一句“真不错”,又重新戴上头盔,继续顽强地适应游戏的眩晕感了。
系统趁着于望沉迷游戏新世界,冷眼瞧着那坨粉嘟嘟的东西,蛐蛐:[哼!指不定是多少年的老怪物呢,就搁这卖萌,还是少女粉,臭不要脸!]
乐园早上八点开园,于望反复尝试星际游戏,把自己玩了个半死不活,神情都萎靡了。他也是纳了闷了,他都没有生理,哪来的生理不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