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虫族当“军雌”的日子by酒一柒
酒一柒  发于:2025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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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亚斯双眼眯起,林西忽然觉得周围有点冷。
缪亚斯抬手道:“请指教。”
林西摆手:“不敢不敢……”
然后啪叽一下,被摔在了地上。
林西:“……”
还没开始,对方就出招?
不讲武德!
这次脚下踩的是软胶垫, 摔在上面还是有些疼, 但不会受伤。
这种不会受伤,针对的是其他雌虫。
林西活动了下手脚:“重来。”
刚才那次不算。
这次出手, 林西好歹看清了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但是……啪叽还是被摔在了地上。
同时, 脸朝下。
林西悲愤的爬起来:“再来。”
他还不信了, 这次还碰不到……
依旧没碰到缪亚斯的衣角, 又被撂趴下了。
还是脸朝下。
林西捂着被磕疼的鼻子, 感觉泪水要从眼眶里挤出来, 声音瓮里瓮气的:“再来。”
林西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屡战屡败, 屡败屡战。
一场训练下来,其他虫打的酣畅淋漓, 林西却憋屈的捂住了脸。
整整一下午,一直被虫当沙包摔着玩。
林西摸着自己的脸,感觉前两天刚好的迹象, 又复发了。
这次林西连医务室都不敢去,直接回了宿舍。
第二天,林西出现在众虫面前,是戴着面罩的。
罗温诧异道:“林西哥?”
林西点了点头。
罗温想到昨天的事情,询问道:“你昨天没事吧?”
林西抬头,看向罗温的眼神有些警惕:“你看到了什么?”
罗温被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没看到什么啊?我应该看到什么吗?”
林西“唔”了一声:“没看到什么,那你问我昨天好不好?”
罗温道:“我昨天打的手臂脱臼了,去了医务室一趟,医务室的医师还向我打听你呢。”
林西直觉有哪里不对,问道:“打听我什么?”
罗温咳了咳,模仿医师的语气道:“原来你也是战斗系三班的啊,你们班那个经常挨揍……啊不,是经常受伤的小学员怎么没来啊?”
林西:“……”
他这是挨打都挨出名了?
林西干咳一声,解释道:“没什么,我是医务室的常客,偶尔一次没去,医师随口问问罢了。”
罗温点了点头,觉得事情确实如此。
“林西哥,你为什么戴着这么奇怪的东西?”罗温指了指他脸上的面罩,好奇问道。
林西下意识摸了下脸,却碰到一层阻隔的面罩,忽然有股郁愤之情涌了上来。
闷闷的声音从面罩后面传来,林西自暴自弃道:“没什么,被家暴了。”
罗温震惊:“家暴?这里有你的亲虫?”
随后罗温有些纠结道:“亲虫也不能这么过分吧,居然朝脸上招呼?”
林西摇头:“不是亲虫,是伴侣。”
罗温愣住,有些迷惘:“珐琅军校,似乎没有雄虫……”
林西:“当然没有雄虫。”
罗温:“那……”
林西看了他一眼,轻飘飘来了一句:“不是雄虫,当然是雌虫了。”
罗温缓缓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罗温不是八卦的虫,但两虫谈话时,周围虫不少,个个耳聪目明,很快消息就传遍了。
“战斗系三班那位娇宝宝你们知道吗?”
“知道,当然知道啊,文斯导师三劝其转专业,却其依旧对战斗系爱的深沉嘛!”
“哇,他一个娇宝宝这么出名的吗?怎么大家都知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各个专业,只有第一才会被大家熟知,无外乎正数第一,和倒数第一嘛。”
“没错没错,但是你们知道他最近的瓜吗?”
“瓜?他又有新瓜了?是负重跑、格斗术、俯卧撑、臂力测试……破了最差新纪录?”
“你们都落伍了,那些瓜早就不时新了,反正没有最差只有更差,破记录破到你怀疑虫生……”
“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新瓜?”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林西他……是个雌雌恋!”
“我的虫神呐,这么潮的吗?!”
“你觉得潮,你也去喜欢雌虫呗!”
“呃……还是算了,看到我舍友那张脸,我就想吐。”
“真瓜假瓜?你亲耳听到的?”
“那是当然,他们三班几十双眼睛和耳朵,不仅听到还亲眼看到了。”
“看到什么?林西和雌虫打啵儿吗?”
“你这就是俗!军校圣地,怎么能如此污秽不堪……听说,是被家暴了。”
“切,没看到打啵儿,没有实锤,就会胡咧咧。”
“……”
林西当然是故意的,他知道缪亚斯是故意让他变猪头。
想来是怕他到处“招蜂引蝶”,故而给他来个猪头。
林西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解虫意了,一定要满足缪斯对他深沉的爱!
既然如此,那便让大家都知道他名草有主好了。
流言传的很旺,战斗系的虫差不多都知道了。
只是大家并不知道流言的另一位主虫是谁。
暂时,那把火还没烧到缪亚斯的头上。
指挥系原本请了一个月假期的导师,才请了没两天,又回来了。
指挥系自然也没理由和战斗系一起上课。
文斯导师说好的户外活动终于可以兑现了。
小纳山在珐琅军校覆盖范围内,离训练场并不远。
几十个虫在训练场门口列队站好,导师一声“出发”,众虫纷纷放出虫翅,飞向天空。
飞了不久,在队列首位的文斯导师下意识回头,打算看一眼学员的情况,便看到了缀在末尾隐隐要掉队的林西。
文斯导师将领头交给助手,朝后方飞了过去。
林西有训练过自己的飞行能力,如今虫翅从衣服洞口出入,已经能收放自如。
但耐力这种东西,却不是偶尔飞几次就能练出来的。
飞在半空中,空气中的水汽凝结,还会打湿翅膀,虫翅沾水厚重,不仅会影响飞行进度,还感受到了寒冷的侵袭。
尤其今日的风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林西作对,吹的格外大,冷水加冷风,让虫格外难熬。
文斯导师看着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的林西,道:“还能坚持吗?如果坚持不了,还是回去吧。”
林西咬牙:“导师,我可以。”
如果连去训练地的这点路程都熬不过,不用文斯导师再开口,林西自己也没脸再呆在战斗系。
文斯导师微微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重新飞回了队伍。
如果连这点苦也受不了,不用征求林西的意见,文斯导师会直接上报学院,强制让林西转专业。
文斯导师虽然对林西有些莫名的怜惜和宽容,但不能没有底线。
到达小纳山时,脚踩到实处,林西才觉得活了过来,脸上开始慢慢恢复血色。
其他雌虫第一次高空飞行这么久,也有些吃不消,但没有林西这么弱不禁风。
抖了抖翅膀上沾染的水珠,并没有将其收回到翅囊中。
文斯导师:“第一次户外训练,我们来个简单的项目——泥坑攀岩。”
听到是泥坑攀岩,学员们都炸开了锅,尤其是柯特,叫的最大声:“导师,你不厚道啊,说什么简单,结果一上来就弄这么难的项目!”
文斯面容冷肃:“难吗?攀岩而已,又不是生死搏斗,真到了战场,你们和我说敌方太厉害,我们投降吧?我会真的把你们的脑袋打爆!”
柯特有些讪讪:“可是导师,我们这是在训练啊……”
文斯导师点头:“是啊,你们应该庆幸是在训练,不然我会一脚一个,直接把你们踹进泥坑里。”
学员们瞬间不敢说话了。
“快点下坑,你们要先打败我给你们准备的机器虫,打败机器虫后才能攀上这座断崖,不准飞上去作弊,只能徒手攀爬,拿到崖顶的旗子才算获胜,第一名有奖励,最后一名……”
说到最后一名时,文斯导师顿了顿,所有虫的目光也下意识看向林西。
文斯导师继续道:“最后一名罚写检讨五千字。”
听到罚写五千字,其他虫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被导师打一顿不怕,写检讨就为难虫了,吭哧半天也憋不出两句话来。
导师带领学员们来到断崖边,泥沼池里已经站满了机器虫。
和军雌长的一般无二,高大威猛,背后还有坚硬锋利的机械翅膀。
“按照顺序,一虫一个机器虫。”
众学员一一对应,除了林西,刚好一虫一个。
林西看向文斯,举手报告道:“导师,我的呢?”
文斯导师也是纠结的,林西太弱了,肯定不能放这样的机器虫和他打,万一把虫翅打折了怎么办?
手断了腿断了都能接上,虫翅折了可不好处理。
文斯导师和助手耳语一番,小助手离开,很快就回来了,冲林西道:“你的对手来了。”

第27章 攀爬训练
助手单手拎着一个机器虫, 直接扔到了泥沼池里,其他虫见状,视线若有似无的打量, 又若有似无的移开, 也没觉得林西被导师偏爱就嫉妒。
林西:“……”
林西看着那个站起来只到他胸口的机器虫,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林西想去据理力争,告诉文斯导师他没那么弱, 但学员们都进了泥沼池,再理论一番就耽误训练了,林西只能作罢。
和机器虫的厮杀还是很激烈的,踢、劈、砍、踹, 到了机器虫身上都是没有痛觉的, 只有击打在它的控制中枢,或者找到关机键, 才能让它停止。
不然机器虫倒下也会再度爬起来, 甚至在学员攀岩的过程中, 机器虫还会飞过来捣乱。
机器虫可以随意飞, 学员却不能靠虫翅作弊, 只有在掉落下来时, 才能动用虫翅稳住身形, 一旦掉落就要从头爬起。
机器虫的外壳十分坚固, 靠虫翅削铁如泥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一众学员和机器虫缠的火热。
大概是战的太酣了,学员们都没注意到, 林西已经把那架和他对打的机器虫撂倒在泥池里,机器虫死机了。
等到林西爬了四分之一时,才有虫摆脱机器虫往崖顶爬去。
其他学员发觉战况不对, 纷纷加快了手脚,手脚并用攀爬起来,速度十分之快。
林西虽然占了一点先机,但还是被后来虫赶超,没有获得第一名。
排名公布的时候,林西的排名中等偏上,这让所有虫都没想到。
至于那些看低林西,落在对方后面,还有得了最后一名被迫写检讨五千字的虫,都有些羞愧。
文斯导师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没有觉得我给林西开后门就嫉妒,都在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这一点很不错。”
这话一出,学员们更加羞愧,有几个有小心思的虫也不敢冒头了。
文斯导师放出监控道:“知道有些虫并不服气,看完这段影像,让你们心服口服。”
导师放出的影像,正是林西对抗机器虫的影像。
和许多学员与机器虫硬碰硬的方式不同,林西采用的是智取。
泥沼池里并不是平坦的,有很多坑坑洼洼,有些地方污泥多,有些地方污泥少。
林西正是趁机器虫深陷污泥停滞的那几秒,找到了其上的关机键,将机器虫关机。
“大家都是第一次进入泥沼池,林西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清泥下的地形,观察分析、瞬时反应、因地制宜,每一项能力都是可圈可点。”
“以后你们要是成为军雌,不要向外面虫说的那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味的蛮干只会成为没有脑子的莽夫。”
“靠智取获胜,保全自己不受伤害,才是上选之策。”
众学员齐声道:“导师,我们明白了。”
文斯导师:“很好,今天的训练课程结束,大家可以下课了。”
文斯导师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学员有些傻眼。
所有虫身上都是淤泥,除了一双眼睛和那口大白牙干净外,连虫翅也不能幸免,这副模样,他们怎么回去?
柯特哭丧着脸道:“导师,你不会是让我们飞回去吧?”
文斯导师点头:“当然,不然你们怎么回去?看你们这一生污泥,臭烘烘的,难道还要老师开悬浮车来接你们吗?把我的车弄脏了,你们给我洗啊?”
说完不等某些学员回答,文斯导师又道:“老师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肯定不愿意为难导师,都想自己飞回去。我也没那么苛刻,回去不用像来时飞得那么高。”
听到还要飞回去,所有虫都哀嚎出声:“导师,您也太过分了吧!”
“翅膀上都是污泥,这怎么飞的动啊!”
导师瞪了一眼说他过分的虫:“再嚷嚷,罚你们走回去。”
抗议声戛然而止。
导师又道:“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淤泥早就干了,随便清理一下就好,这么娇气做什么?”
学员们撇嘴,但也没再说什么,纷纷清理起翅膀上的泥巴。
林西模样也很狼狈,但和他对战的机器虫没有虫翅,对方没有把他贯在泥坑里,虫翅上没有沾染太多的污泥。
但他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之前撞在山壁上那一下,让林西仍觉得后背隐隐发痛。
林西思忖着,不会伤到翅根了吧?
雌虫的虫翅确实可以削铁如泥,但翅根不同,翅根脆弱,连接翅囊,上面遍布着敏感的神经,伸手摸一下都刺激的不得了,更不用说大力撞击。
林西和机器虫对打,可是被狠狠推了出去,避无可避,后背直接撞到了山壁,一股锥心之痛猛然袭来。
林西轻轻扇动翅膀,那股剧痛已经消失,但动一下,翅膀还是隐约能感受到疼痛。
保险起见,林西没有飞,而是跑着回去。
等跑回宿舍,天色早就黑了。
帕克看到林西回来,满身满脸脏兮兮的泥巴,吓了一跳:“老大,你这是被虫霸凌,丢进泥坑了吗?”
林西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训练弄的,我先去洗个澡。”
帕克“哦哦”了两声。
帕克心道:战斗系的训练果然很变态,怪不得老大火气这么大。
进了浴室,林西将身上的脏污清除干净,对着镜子查看后背的伤势,却发觉有些不得劲。
林西灵机一动,去敲了隔壁房间的门。
缪亚斯猜测门口是林西,开门一看,果然是他,上下扫视一番,没发现什么伤痕。
林西挠了挠肩膀道:“后背有伤,够不到。”
缪亚斯审视了他两眼,看他是否撒谎,但林西满脸无辜,看不出端倪。
缪亚斯迟疑片刻,还是将虫放了进来。
听到外面隐约有声音,帕克开门,却没在客厅看到虫影,迷茫的摸了摸脑袋:“难道刚才是我听错了?”
进入房间,林西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了,赤膊着上半身。
缪亚斯眼睛微微睁大:“你做什么!”
林西有些莫名其妙:“后背要擦药啊,不脱衣服怎么擦?”
缪亚斯脸色猛地涨得通红。
看到缪亚斯这副模样,林西笑了笑:“大家都是雌虫,怎么还害羞了?难不成……”
缪亚斯有些激动:“难不成什么?”
林西道:“难不成缪斯你没看过别虫的裸体?”
缪亚斯脸上的红色没有消减,反而更红了几分:“我看别虫的裸体做什么!”
林西耸了耸肩:“听说军雌会赤膊上阵,平时训练也是裸露上半身,你这般激动,到时可怎么得了?”
缪亚斯:“……”
缪亚斯沉了沉气:“他们和你可不一样。”
林西凑近一步:“哪里不一样?是比我多一双眼睛,多一个鼻子,还是多长一块腹肌?”
缪亚斯别开视线:“没你这么不要脸。”
林西又靠近一步,直接将虫逼近角落,潮热的气息几乎要将虫淹没。
缪亚斯想把虫推开,但手碰到对方细腻的肌肤,又连忙缩了回来:“你想做什么!”
林西靠近的动作一顿,道:“我在学习怎么勾引虫啊。”
缪亚斯瞪大眼睛:“你、你是个雌虫,怎么这么……”放荡不羁。
林西点头道:“我确实是雌虫,不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可我们雌虫不都这样吗,不这样怎么勾搭上雄虫?”
林西好像真的在疑惑,缪亚斯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缪亚斯嘴角动了动,才启唇道:“你不是说,你喜欢雌虫吗?”
林西故意长长叹了口气,摸了把下巴道:“是啊,我长这么帅真是太可惜了,为什么我就不喜欢雄虫呢?”
缪亚斯:“……”
缪亚斯:“你喜欢雌虫,可以去别的虫面前搔首弄姿。你不知道有些雌虫并不接受雌雌恋吗?”
林西忽的把脸贴近,眸色幽深了几分:“是这样吗?可为什么每次我一靠近,某虫就脸红发热、心跳加速呢?”
“难道是我五感退化,瞧错了,也听错了?”林西故意戏谑道。
缪亚斯忽得转过身,正了正神色道:“你最近训练懈怠了不少,确实是看错了。”
缪亚斯又道:“我心跳本就比别的虫跳的快,你也听错了。”
林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大概是在别的虫那边听多了八卦,所以才恍惚以为看到了真的,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林西脸被打成猪头的事情,家暴是他亲口承认的,谣言沸沸扬扬,另一位虫是谁,也是众说纷纭。
其中,缪亚斯的票数最多。
缪亚斯脸色绷紧:“谣言而已,确实不可信。”
林西觉得自己再说些什么,对方脸色都要黑成锅底了,捂着后背,转移话题道:“今天训练撞到了后背,你也知道,我一向弱的很,这次好像伤到了翅根。”
缪亚斯闻言,绷紧的神色瞬间变了,要知道虫翅对雌虫来说,和生命一样重要。
缪亚斯脸色难看:“你怎么不早说?”
林西挠了挠脸,他能说一看到缪亚斯,就忍不住想逗一逗吗?
缪亚斯表情严肃:“你有那闲谈的功夫,还不如操心一下自己的身体,身体是自己的,没虫会为你担心!”

发现缪亚斯是真的生气了, 而不是被调侃时的恼羞成怒,林西有些讪讪。
“那美丽大方的缪亚斯先生,现在能帮我看伤了吗?”林西道。
缪亚斯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 这都什么时候, 还这么不着调!
缪亚斯没好气道:“转过去!”
林西如蒙大赦道:“好嘞!”
林西转过去,后背朝向缪亚斯,虫翅展开在两侧, 中间翅根的情况一览无余。
翅囊的位置确实有些发红。
缪亚斯洗净手,伸手按压,查看着翅根的情况,却被对方的虫翅糊了一脸。
缪亚斯脸色有些黑:“动什么!”
林西有些不好意思, 他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是本能作祟:“痒。”
缪亚斯的手指有些凉,触碰到受伤的部位时, 带着清凉降温的触感, 很舒服, 但翅根非常敏感, 就像脚心被挠了, 也会克制不住的挣扎。
缪亚斯沉着气道:“忍着!”
其实被虫翅糊了一脸并没什么不适, 林西的虫翅柔软, 上面还有细小的绒毛, 摸起来手感很好, 扑在脸上更是像面巾一样柔软。
只是想到虫翅的主虫是林西,缪亚斯感受着那种绒毛触感, 思及想埋头进去吸一吸的冲动,不得不变脸。
情绪变化之快,非常难以捉摸。
林西嘀咕了一句:“好凶……”
缪亚斯非常想给林西一拳的冲动, 但看在对方受伤的份上,还是咬牙忍了。
算了,这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伤患,不和他一般计较。
“趴下。”
林西听话的趴在桌子上。
缪亚斯取出一个罐子,里面装着半透明粘稠的溶液,被其倒在了林西的背上。
那感觉,真的非常奇妙。
林西忍住去挠一把的冲动,转移注意力道:“这是什么东西?”
缪亚斯解释:“需要将翅根内部清洗彻底才能涂药,这是专门清理翅根的溶液。”
林西点头应了一声,克制着本能不要乱动,但翅膀没办法完全控制,垂在两旁微微颤动着。
等待了一段时间,并不长,但林西只觉度日如年。
缪亚斯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林西的窘态。
他确实是故意的,故意磨磨蹭蹭,好看林西出丑。
没想到林西毅力不错,居然忍了下来,缪亚斯对他有了些改观。
缪亚斯看了眼光脑,慢悠悠道:“时间到了,去冲一下吧,不要使用任何洗涤用品。”
终于可以洗了,林西“哦”了一声,连忙爬起来朝浴室走去。
缪亚斯道:“你做什么?”
林西指了指后背,很自然的道:“去洗掉啊。”
缪亚斯抿唇:“那是我的浴室。”
林西点头:“是啊,就是要去浴室才能洗掉啊。”
缪亚斯指向门口:“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洗!”
林西道:“不要那么苛刻吗,回去洗还要过来擦药,来回折腾多麻烦,我借贵宝地用一下好了。”
说完,林西便溜进了浴室。
缪亚斯还想说什么,浴室的门已经关上,气的他又想打虫了。
浴室的水声哗啦作响,搅的缪亚斯心烦意乱。
雌虫都是有领地意识的,之前住集体宿舍没办法讲究,现在有了自己的房间,缪亚斯并不喜欢自己的区域染上别虫的气息。
手指异化成虫爪,又变回手指,来来回回好几遍,缪亚斯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不要掀了浴室门,把林西那个混账东西从里面拉出来。
等林西终于从浴室走出来时,缪亚斯身前的桌子已经被戳了好几个洞。
林西一眼就看到了坏掉的桌子,还有缪亚斯难看至极的脸色,脑中的危机意识不断敲着警钟,连忙老老实实的趴在了桌上,没有再骚扰对方。
不过林西吹身体时,在暖风下呆的时间有些短,翅膀上的水珠没有吹干净,手摸上去还有些濡湿。
药剂喷上去的时候,翅根受了刺激,下意识挥动翅膀,糊了缪亚斯一脸的水。
林西一惊,连忙道:“抱歉,这药有些太刺激了。”
缪亚斯默默擦了擦脸:“没关系,正常现象。”
没有得到现象中的暴跳如雷,林西默默转过头,还有些新奇。
缪亚斯手指划过鼻尖,闻到一股极淡极淡的清香,脑海中有个念头飞速闪过,连条尾巴尖都没抓住。
又喷了两次药,确保翅根受伤的地方都照顾到了,缪亚斯让林西起身离开:“回去趴着睡。”
林西点头应是:“好,我会谨遵你的吩咐,我很听话的。”
缪亚斯本想怼他,谁管你听不听话,身体是你自己的,自己不照顾好,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但不知道想到什么,缪亚斯脸色变了变,对林西摆摆手,示意对方快滚。
第二天。
上午是一节大课,机甲基础理论课。
好几个系的班级穿插着一起上。
林西的班级和缪亚斯的班级,好巧不巧安排到了一起。
得知上午的大课要和战斗系三班一起上,缪亚斯打破以往的作风,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来。
昨晚林西走后,那抹淡淡的清香一直萦绕在鼻尖,似乎房间到处都是那股香味,浴室里面尤甚,一整个晚上,挥之不去。
缪亚斯不知是自己的鼻子太灵敏,还是下意识记住了那股味道。
就连梦里也是那股香气,满满的,盈遍了每一个角落。
梦中的色彩是粉的,看不清虫脸,只依稀感觉到那股灼热的气息,喷吐在身上,格外的烫虫,烫的连额头的触角都无意识放了出来,悄悄的卷成一团,看起来委委屈屈。
梦里那双大手如同有魔力一般,抚过之处让虫颤栗,让虫遐想连篇,让虫快感连连,也让虫……心生向往。
这是虫族的本能,追求无上快乐,且享受其中,雌虫并不觉得羞耻。
这种事情还牵涉着繁衍,既能快乐,又能怀虫蛋,一个梦而已,没有虫会抗拒的。
只是——
醒来时,缪亚斯睁开双眼,脸色唰的一下爆红。
他做了一个春梦!
但脸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气怒。
因为梦里的虫没有尾钩,代表他不是雄虫,而且,他还长着一张……林西的脸!
“虫屎!”
缪亚斯骂了句脏话,一掌拍在桌子上,昨晚被戳了几个洞,本就伤痕累累,这次没有幸免,直接光荣牺牲了。
看着满地的废渣残骸,缪亚斯握紧了拳头。
早上查看课表,看到要和战斗系三班一起上大课。
这意味着缪亚斯肯定会见到林西,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当林西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很多虫都看到了他,战斗系一年级的风云虫物,缪亚斯也看到了。
昨天梦到那样的画面,缪亚斯看向林西的目光下意识闪躲,但又控制不住的愤怒,面容逐渐凶狠起来。
这怪异的画面,让往日和缪亚斯关系挺好的学员,纷纷远离开来。
“缪亚斯,你坐在这里呀,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你。”林西自来熟的坐在了缪亚斯的身旁。
外虫看来,两虫确实好的像穿一条裤子。
缪亚斯冷着脸:“我们不熟。”别套近乎。
林西点了点头,这样冷脸怼虫的缪亚斯才是他的缪斯嘛,昨晚那么好说话估计是太困了。
林西笑道:“我们哪里不熟了?熟到穿一条开裆……”
缪亚斯的目光阴测测看过来,似乎在说,敢再提裤子的事情,头给你拧掉。
林西摸了摸鼻子,好吧,不提就不提。
缪亚斯的眼神太过犀利,周围吵闹的动静渐渐安静下来。
罗温坐在前面,视线瞄了一眼缪亚斯低气压的臭脸,怂的不敢看第二眼,小声对林西道:“林西哥,你的朋友……心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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