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听起来真真是比十八岁的少年还憋屈,乔苏再也忍不住,回头看靳越群认真的眉眼,彻底笑喷了。
作者有话说:
搞笑小剧场:
秦爹:我跪六晚的事,你得做小伏低一辈子。
靳爹:跪六晚?堂堂一家之主的威严何在?!
(两爹眼神交汇,电闪雷鸣)
秦爹内心:看他那点出息。
靳爹内心:看他那点出息。
监考老师:请班里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不要再互相看试卷了[小丑]
分扣了,但事还得靳越群办。
或许是早上起来的男人觉得这事实在气闷,趁着乔苏没睡醒,把人扒过来,说:“你实在太不像话,没点家规家法,这事我不干了,你不是要独立?自个儿去这局那局的盖章折腾去。”
乔苏正困呢,伸着手就跟人要吃饭喝水一般自然地搂着靳越群的脖子,要他抱自己:“老公老公,抱抱我,还想睡…”
靳越群抱着他,乔苏又噘着嘴亲他一口,窝他怀里又睡了,他搂着靳越群不肯撒手,把男人“压”的一点走不得,也丢不开。
红润的唇间起了点憨恬的小鼾,似乎就是在男人怀里睡的更舒服、更安稳。
靳越群不得不低头配合着他,男人瞧着他,又教育两句:“我是把这把尚方宝剑给你了,但你不能乱挥,要有规有矩,昨晚早这种态度不就得了?”
乔苏这段时间交接工作实在有点累,睡梦中觉得靳越群有点吵,伸手捂着他的嘴。
靳越群看他主动递上索吻的掌心,顺势亲了一口。
“行了,来这套,知错能改就行了。”
乔苏也没听清,又搂紧了他,还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头也埋进去,舒服了,继续睡,就像只习惯依恋和寻求庇护的小兽。
靳越群憋闷了一整夜郁闷顿时一扫而空,男人拍拍乔苏的背:“好了,怕什么,我就吓吓你,这事我一定给你办的顺顺当当。”
早上乔苏醒的时候就觉得靳越群心情大好,吃早餐的时就在安排他助理办公司前期筹备的手续,还问他公司名字打算叫什么。
“叫智源科技吧,智慧能源。”乔苏还纳闷呢:“靳越群,你咋扣了分还那么积极呢?”
男人给他剥着鸡蛋:“看来适当振振夫纲还是有用的。”
振振夫纲?
乔苏没来得及问,门口的徐骁在提醒他,他今天还得提早去和领导说事呢。
他把包子塞进嘴里,亲了靳越群一口:“我今天找章院有事,先走了啊…对了,我真的要学开车了…!”
靳越群说:“不准。”
乔苏也来不及了,就说:“行行行吧,走了啊,对了,今年国庆和中秋不是凑一块儿了么,杏花和彭文他们两家要来咱这儿过节,还有王雨晴,你让你助理买点小孩爱玩的玩具…”
刚巧早上黄阳也有事来找靳越群,正听见这一段,他常来,阿姨便给他上了一副碗筷。
他坐下还吃惊呢:“靳哥,高啊!我记得前一阵乔苏哥还闹着非要学开车呢,你俩还吵架,靳哥,您那天晚上是怎么“治理”的?”
靳越群的脸登时又黑了些:“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大早上什么事,讲!”
黄阳让包子一噎,他不是想拍马屁么,怎么好像一不小心拍到马腿上了?
乔苏到单位谈话,院里领导再三想挽留他这个高级人才,这两年有他在,院里两个大地址项目都圆满完成,还获得了上头的嘉奖,其余的不少也打下了基础。
但乔苏要做的研究确实需一大笔称得上天文数字的、支撑他不断燃烧的科研经费,院里确实资金有限,最后也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李教授之前就考虑到了这个情况,所以乔苏做的是外聘教授,至少人事手续上不会需要层层审批那么难走。
千禧年初,各行各业欣欣向荣,文化生活百花齐放。
随着长假日期临近,新闻里,镜头播了天安门广场的盛况,晨光刚把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轮廓染成金红色,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手里的国旗挥舞得像一片跳动的红海,随后又切到申州外滩的江堤上,观光游船挂着红灯笼从江面驶过,镜头扫过人群时,能看到有小孩举着刚买的彩色棉花糖。
谁知道临放假的前三天,靳晓北那边又出事了,郑雪莹那几个娘家兄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出来他姐的丈夫竟然是中江首富的弟弟,来医院大闹。
郑雪莹彼时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坚韧的女人似乎忍耐够了家里这些年无休止的吸血与压榨,她让他们滚,没想到俩兄弟竟然要上去打她。
这一幕刚好被来给老婆送饭的靳晓北看到,靳晓北哪里能忍?上去就和四个男的厮打在了一起,那真是玩命的打,打的四个人都落了下风,最后只能鼻青脸肿地放狠话:“你就是靳晓北是吧!我知道你们家有钱!我告诉你!想娶她,彩礼必须二十万!!少一分钱!你就别想安生!!老子几个直接去你们婚礼闹!!”
靳晓北擦着嘴上的血:“我警告你们!你们要闹来找我!!敢再来找我老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四个兄弟看靳晓北可怕的很,吓得也跑了。
郑雪莹看着头和嘴角都流血的靳晓北,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紧紧抱住:“你怎么这么傻,他们是不肯放过我的,我不想连累你…!”
其实当初郑雪莹突然想跟靳晓北分手也是这个原因,她为这个赤诚的男孩动心,可她也清楚她的家庭,谁跟她结婚都会被拖入深渊。
靳晓北傻笑,说:“你那几个弟弟不就是要钱么,放心,我在英国念书时做兼职攒的也有钱,这钱我出得起!”
郑雪莹一直过得都很辛苦,小时候她只能蹭弟弟的书读,被发现拿书看,还要被父亲打,后来她早早辍学打工,全部的钱都寄回家里,凭借顽强毅力自考上了医学院,却还是摆脱不了那群喂不饱的吸血虫。
这也养成了她冰冷的性子,现在她有了靳晓北,她对靳晓北说,她不想再和那家人有什么联系了。
靳晓北心疼坏了,把在英国兼职还有前些年卖熏鱼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才凑齐了二十万,他告诉她那些兄弟,从今往后郑雪莹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这事靳晓北回来之后和乔苏说了,乔苏刚好去中海找靳越群,有些文件要他签字。
“对了,晓北昨天去雪莹老家了,给了他家二十万做彩礼。”
靳越群说:“那也不多。”
“可那家人足足有四个兄弟!这二十万就是给他家老大老二娶老婆盖新房的,还有老三老四呢,靳晓北这次给了,以后万一那家人贪得无厌,越来越猖狂怎么办?”
“猖狂?”
靳越群不太理解他的话:“靳晓北给人家做女婿,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要是郑家真经济这么困难,他贴补贴补他小舅子也是应该的。”
“哎呀,不是你想的意思,我还没和你说前因后果呢…”
乔苏一边签一边跟他讲,讲完了:“雪莹那哪是家人啊,分明把她当做自动提款机!说真的,我有点同情雪莹了,她从小那么难,还能一直坚持攒钱读书,当上医生,我感觉她那个吸血鬼家跟我家真的有一拼,你说晓北这样只给钱真的能搞定么?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他们吧?”
“估计搞不定。”
靳越群听了,也微微蹙眉:“先让晓北处理试试吧,不行咱们再说。”
靳越群这样说,乔苏也点点头。
其实他觉得不管是乔家还是现在郑雪莹的郑家,都很蠢,简直蠢出升天,乔家如果安安分分不闹的话,以靳越群的性子,纵然不喜欢,也会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而靳晓北,有靳越群这个堂哥在,他怎么也不会混得太差,郑家日后能拿到的远比这二十万要多得多。
贪心不怕,怕就怕贪还贪得鼠目寸光。
事实证明,这事牵扯老婆娘家,靳晓北这个新女婿是真处理不好,那几个弟兄天天上郑雪莹的单位闹,郑雪莹这些年往家里寄的钱甚至早足够买她这条命,她下定决心与他们分割,这副态度反而让那几个伸手拿钱拿惯了的兄弟几个更为恼火,在郑雪莹正在给病人看病时冲进去打砸,闹得她差点动了胎气。
马上就是婚期,怕他们在婚礼上闹,靳晓北只能过来找靳越群,一进门抱着靳越群的大腿让靳越群给他老婆调工作,靳越群被他这幅样子也惊住了,指着他鼻子骂:“你起来!一个大男人遇到点事都解决不了!往后还成什么事!我瞧你不用当新郎官,我干脆盖头一顶给你送上花轿得了!”
靳晓北被骂,也赖着不走:“哥!雪莹肚子里可是你亲侄啊!你说他们那群神经病要把你亲侄提前吓出来怎么办,你这个当大伯的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你亲侄啊哥啊!!”
这一招一套全是来之前乔苏教的。
乔苏捂着眼,不敢看,一是希望靳晓北不要发挥的跑偏了,砸他的招牌,二是希望靳晓北不要把靳越群真的给气死了。
“你给我滚!!”
“我不滚!除非哥你答应我给雪莹调工作,不然我就赖在这里!让你和乔苏亲热不成!”
“滚!!”
靳越群气急败坏地骂他,靳晓北才滚了,靳越群气的肝疼,回头对乔苏说:“是不是你教的?他这没皮没脸的样子是不是你教的?!”
乔苏眨巴眨巴圆圆的杏眼,又扑进靳越群怀里,哭天抢地:“我没有啊老公!你可不能这样误会我啊!是晓北!这都是他为了他老婆的前途陷害我的!”
“……”靳越群磨着后槽牙:“往后闲书不许再看!”
这句话他都说了多少年了,谁听他的?
乔苏装着一哽:“不看就不看,不过念一篇有两分呢,你全不要了?”
下一秒,他让靳越群精悍的手臂一揽,一个腾空,直接被扛在坚硬的肩膀上。
“最欠收拾的就是你!”
乔苏让男人扛着往屋里走,又叫又笑:“哈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不过你弟那么没脸的样儿真不是我教的…!哈哈你就当为了你侄儿帮帮他嘛!哈哈…靳越群!我错了!”
第二天,郑家那四个兄弟不知在外头惹了什么事,说是和一群混混打架,直接被抓进局子里蹲了好几天,至于出来后各个一瘸一拐、精神涣散,谁再一提起郑雪莹的名字就浑身哆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同时地,这事在医院也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在背后嚼舌根,靳越群找卫生局的领导给郑雪莹干脆调去了汉阳新建设的中心医院。
这医院是省级新建的,比起汉阳一院高了一个档次,各项环境设备都是对标省内一流,算是把这件事给结了。
郑雪莹去了新单位,靳晓北又殷勤地带着老婆上门感谢,亲自下厨给靳越群和乔苏做了一大桌子菜,笑嘻嘻地,郑雪莹则认真地表达了感谢,靳晓北狂摇着尾巴说:“没事没事,老婆,以后我哥就是你哥呀!我嫂子就是你嫂子!我哥那就是我们家的定海神针!那是无所不能的!是吧哥!”
靳越群懒得看见他。
俩人走的时候,因为靳晓北现在是休学全职照顾孕妇,乔苏又给了他一张卡。
“你哥给你的,有多少钱他没说,反正花吧,你现在要养家,可别省啊。”
靳晓北拿着卡,当下眼圈就红了:“乔苏,下辈子我还给靳哥当弟弟…!不!我要给你当弟弟,做我哥的小舅子!”
乔苏在门口笑得不行,靳越群来了,把靳晓北落下的外套扔出去:“你先当好你自个儿的爹吧!”
国庆第一天,家里那是史无前例的热闹。
首先是乔杏花一家三口从汉城过来了,她儿子阳阳今年五岁多了,正是爱玩的年纪,带着一个小老虎的帽子,进来就行了个大礼:“舅舅好!干舅舅好!佳节快乐!”
阳阳大大方方地,小男孩一会儿就被这偌大的房子吸引得到处探索了。
靳越群也叫了一个阿姨跟着。
打上次闹上新闻头条的事,乔杏花也对靳越群改观了许多,进门叫了靳哥,她不是幼稚的小女孩了,她太明白许多时候钱和爱本身就是绑定的,钱在哪,爱就在哪儿。
她老公叫陈军,有些沉默寡言,不过看阳阳一有事就叫爸,也能看出来是个爱家的。
唯一就是靳越群对这个“干”字不太满意。
“为什么我前面要加一个干?”
乔苏拿着冰箱里的果汁,觉得也有道理:“那你想咋叫,总不能让阳阳叫你…哈哈,叫你舅妈吧!”
靳越群放下切菜的刀,指指自己:“我,大舅舅,你,小舅舅。”
“为啥我是小!”
靳越群义正言辞:“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我个子高,是大,如果反过来了,他自己容易晕。”
反正是舅舅就行了嘛!
乔苏一口答应了,他把阳阳叫过来,跟他说以后靳越群就是大舅舅,他是小舅舅,阳阳也很聪明,拿了红包,乖乖地叫:“大舅舅!小舅舅!”
乔杏花在外面听见了,又忍不住拉着乔苏挑拨离间:“哥,你是阳阳的亲舅舅!凭啥他是大你是小!这不欺负人么!”
乔苏赶忙让她小点声:“哎呀,你靳哥在意这个,你就让让他不行啊!”
“我干啥让!”
“那中午饭你进去做。”
“我?你看看我指甲镶的钻,我能切菜么!”
乔杏花十个手指头都涂着丽红色,还镶着闪闪的钻,是当下流行的款式,自从她接下了市里有名的服装商场,也是百万老板了,她走哪不是被叫一声乔总,哪里还下过厨?都是家里保姆做的。
“那不就得了!不说了,我进去帮你哥忙了。”
乔杏花看着他哥完全就是跟靳越群站在一边,酸溜溜地说:“得了吧哥,你进去是帮正忙还是倒忙?我看你不进去靳哥自己游刃有余,你进去了靳哥光是看你都得分出十二双眼睛!”
“杏花!你敢嘲笑你哥了是不是!”
“谁叫你长大了就是泼水出去的水…!”
“乔杏花…!”
俩人和年幼时一样又拌嘴,中午时,彭文夫妻也到了,他们是开车来的,提前两天出发,现在不是流行旅游么,他们结婚的时候没度过蜜月,这回趁着假期,就带着孩子过来了。
他俩儿子叫勇勇,三岁多,长得白白胖胖,家里早就准备好了不少小孩玩具,有电动枪,儿童车,还有一个特别大的玩具赛车跑道,来之前靳越群就和乔苏在客厅拼装好了。
阳阳带着弟弟喜欢极了,趴在地上一块比拼赛车。
这里面最高兴的莫过于靳晓北了,B超检查说他老婆怀的是双胞胎!是郑家的基因,她那几个弟弟有一对也是双胞胎。
“我老婆怀的可是双胞胎!双胞胎啊!一下子两个宝宝!你们谁有这能耐!哈哈!”
把他得意的不行,见人就显摆,连跟他第一次见面的陈军都听了好几遍,自小玩大的彭文就不说了,那更是恨不得显摆到彭文脸上去。
再到下午,王雨晴夫妻也来了,带着她两岁的闺女,孩子们拉着手去外面的花园玩,在湖边挖沙子,乔苏他们就在一旁的亭子下聊天。
彭文在汉城,知道的事就多,几个人凑在一起:“诶,你们还记得高中咱班的四眼不,他考上了农学院,现在在一个西河区的一个农科所,我上回来还见他了,都结婚了…!”
“还有咱班班花,王婷玉!人家北漂去当明星了…!”
“时间真是快啊,一眨眼都毕业十年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笑个不停,靳越群那边有个跨国会议,是去年中海在西非一个小国斥资三千万美元购下当地大型铁矿开发的事。
海外高管汇报完,靳越群出来时见乔苏没影了,打电话也没人接,乔苏和他们正聊得起劲儿,没听到手机震。
乔杏花一边吃哈密瓜一边说:“你们这算什么,我们村那个大傻个,天天卖烧饼的那个知道吧…”
“我知道,他咋了?”
“听说傍上一个开美容院的富婆啊!给人家当司机去了!还打算跟着富婆去香港呢!”
“哈哈,杏花,你现在可也是富婆了!对了,你们那个弟弟乔柯呢?”
彭文一说乔柯,乔苏都快忘了:“乔柯是不是在老家呢?”
乔杏花说:“他哪会在老家啊,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白眼狼!算了,不提他了,对了,还有我们商场那个…”
几个人尽情地聊了一下午,日头渐西,彭文先发现不对:“乔苏,靳哥呢?”
“他有个会…”
彭文一瞧,正瞧见从主楼出来的靳越群在往这边找人,脸色不太好,他连忙用杯子挡着脸:“哎呀,你这家也太大了,快赶上公园了,你赶紧去哄哄靳哥吧,我瞧着靳哥脸子不好看…”
“啊?”
乔苏一看手机,居然有六个未接来电!
都怪八卦太劲爆了,时间过得飞快,乔苏是真没听到,赶紧回头找靳越群,正看见靳越群也瞧见他,不过男人没来找他,而是淡淡看他一眼,和陈军站在树底下聊天。
乔苏被那一眼看的后脖颈发凉,完了完了,就靳越群那小心眼,晚上他八成要“命不久矣”了!
“快去吧快去吧,去灭灭靳哥的火!”
几个人又笑翻。
乔苏咳两声:“我跟你们说,你们靳哥在家都得听我的,他才不敢生我的气!”
彭文嗯嗯嗯地嗑瓜子:“是是是,谁小时候最怕听‘靳哥来了!’一听跑回家跑的比兔子还快!我们都撵不上你!”
乔苏不与他争辩,决定用行动说话!
“靳越群!”
他大喊,男人也没回头,彭文笑:“哎呦,这叫不生气?”
乔苏把手里的瓜子一丢,就跑过去了,连声招呼也不打,他像只荡秋千的猫一般一下子就跳上了靳越群的背,缠住他。
“靳越群!你开完会啦?”
“不开完能给你打那么多电话?”
乔苏一听,就知道不好,搂着他脖子:“那我没听到嘛,后面石榴树上的石榴熟了,你背我去摘好不好呀,我昨天就想摘了,我自己够不到…!”
“这时知道叫我?”
“哈哈,我什么时候都想着你呢!和他们聊天都没意思,和你在一块儿我最开心了!去嘛去嘛,我想吃…!”
在湖边和弟弟挖土盖房子阳阳听见要摘石榴,又抱着王雨晴家的小宝,又拖着彭文家的小萝卜丁,小跑着跟上去。
“舅舅!大舅舅!我也想去摘石榴!等等我们呀!”
乔苏看着阳阳跟个小大人似得,担着大哥哥的责任,手里拉着一个背上背着一个,被逗得直乐:“哈哈,行!我摘完就叫你们大舅舅大伯伯背着你们也摘!”
“小舅舅我们爱死你啦!!”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童言无忌,乔苏笑得不行,男人拍了下他的大腿:“你这人情卖的倒好,我什么答应背他们了?”
“那怎么办,那我说出去了呀!你总不能让你最最最最爱的心肝儿宝贝丢面子吧?”
乔苏这句话说的能腻死个人,男人笑,背着他朝花园后面栽种石榴树的地方走。
后头跟着三个小萝卜头。
乔苏挂在靳越群背上,回头对彭文他们比了个胜利的耶,微风一吹,笑脸洋溢。
作者有话说:
搞笑小剧场:
苏苏:呼吸(吸气)。
靳爹眼里:他在认错。
苏苏:呼吸(呼气)
靳爹眼里:他在给我台阶下。
苏苏:睡着嫌老公吵捂着他嘴。
靳爹眼里:老婆主动让我亲。
围观群众(手里的瓜都掉了):“……不是,靳总您[小丑]…”
第一百一一章 开业
乔杏花和彭文他们在这儿住了两天,彭文夫妻就趁着这次放假,自驾去中江几个名胜古迹旅游去了。
杏花一家则住到了中秋节后。
临走的时候,阳阳舍不得这么个‘大游乐场’,抱着乔苏的腿不想走,说以后要跟小舅舅和大舅舅在一起!
乔杏花看着没脸,薅着儿子:“别给我带样儿啊,往后妈也给你买这么大的房子!”
阳阳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走之前还说自己小男子汉,不掉眼泪!又乔苏和靳越群一一拉钩,约好明年再来。
乔苏也喜欢这个外甥:“没事啊,阳阳,过几天舅舅就把那些赛车全给你寄过去!”
乔杏花说:“不用哥,小孩子不能惯。”
“没事,我给我外甥的,怕什么,再说你靳哥买那么多…”
“小舅舅万岁!大舅舅万岁!!”
送走乔杏花一家,晚上靳越群那边的客人来了,他们在喝茶,家里座机的电话响了,乔苏在小客厅看电视,就接了,是靳越群的父亲靳昌林打来的。
靳昌林听到是乔苏,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是,是乔苏啊,那…”
“靳伯父,您找靳越群是吧,你等下,我叫他。”
他维持着基本礼貌,但也根本没等靳昌林说什么。
那头拿着电话的靳昌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有两个儿子,但在这个团圆的节日竟没有一个来,自打出了冯柔的事,大儿子靳越贤在老婆哪儿就低了一头,过节去了他老丈人家,而二儿子靳越群除了让秘书每个月打到他银行卡的赡养费外,再无任何交集。
直到今天靳昌林才知道,他这个二儿子重情重义,可也最是无情无义,他的做法对于他们父子之间是那么绝情,可却又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有时靳昌林甚至觉得,这笔赡养费,只是儿子想在世俗道义那里过一道关,神佛亦不能用不孝不养来谴责他。
乔苏听着靳越群跟靳昌林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他问:“你爸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点无关紧要的事。”
乔苏听了,也没再问,他只是摸着靳越群手腕上的伤疤,那么深,这么多年都褪不去,可想而知当年男人为了挣脱去找他,是真的无所顾忌了。
“我后悔了。”
靳越群的客人还在那边的客厅,闻言,男人又坐下来,掰过他的脸:“后悔什么?”
乔苏吸吸鼻子:“后悔让你当大舅舅了!我的听起来真的好没气势!小舅舅小舅舅,听着像你私娶的二房!”
靳越群啧一声,朝他屁股上拍一巴掌:“谁教你的这么大喘气的说话?下次一次嚷嚷完了。”
“谁乱嚷嚷啊…!”
乔苏要去踹他,靳越群抓着他的脚腕:“你要在这儿坐不住就跟我去喝茶去,都你认识的。”
“我不去,你们聊的无聊死了…”
靳越群放开他的脚,又拉着他坐正:“那别窝着,对颈椎能好?”
乔苏被他念叨,穿着拖鞋:“你们聊吧,我去洗澡了啊。”
靳越群本来都要走了,男人又转身,瞧着他,蹙眉:“是不是皮痒了故意找事?”
俩人只要在家,都是一块儿洗的,哪有他先洗的道理?
乔苏又忍不住笑,故意装生气,脚一蹬干脆把拖鞋都踢飞到茶几上:“那我就不高兴!谁叫你爸给你打电话,他可是带着他孙子非要按在你头上逼你当爹!对了,他还嫌我不会生!”
靳越群一听,是这事,又把他的拖鞋从茶几上拿下来,给他穿脚上:“你说你,这么大人了,就这事?那我以后不叫他往家里打了,有事就打给我秘书,不吵你,成了吧…”
刚好今晚来的有一个是中海海外区新上任的高管,是靳越群去年在京州大学读EMBA的同学,名校海归,靳越群来的时候没拿手机,正响着,他拿着来这边找,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嘶,好家伙,他早听过他们靳总是个把老婆捧在心尖上的,但也没见识过竟是这么个捧法儿啊,这老太爷都得让路。
刚好视线遮掩,隐隐看见他们靳总正给爱人穿鞋,他看不见对面的人是什么模样,却看见一双白皙的脚腕子正调皮的蹬在靳总脖子上…
靳总也没半点恼怒,穿完了,说着什么:“家里有客人…”
又伸手给他爱人略松散的领口最上头两颗扣子给系严实了。
啧啧啧,这古往今来英雄豪杰,不外乎江山美人啊。
过完节,乔苏的辞职手续也办好了,他特意去找了李教授,把他办公司搞研究的想法说了,李教授只教他要守住外界诱惑,将学识用于祖国建设。
乔苏回来之后还问靳越群:“你说李教授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离开地质院不好呀?”
靳越群说:“听话听音,李教授的意思是让你别上那些外国人的当。”
毕竟乔苏在英国时,帕克教授已经推荐了多家可以向他开出极高薪资的科技公司。
不过这一点李明松教授倒可以放心,有靳越群在,乔苏出出国看看玩玩还可以,去国外工作?那估计不仅是这辈子别想,那是下辈子都别想的事了。
智源科技公司在加紧筹备中,首先就是投资资金,算下来,这些年乔苏在国外获奖的奖金和省地质院的工资加起来有三十万,这属于乔苏的私房钱,一下子全拿出来,乔苏还有点‘伤感’。
靳越群则脸不红心不跳的拿过他的卡,放进自己的钱夹,照他说,一个家只能有一个钱库,乔苏最好每一笔花销都要过他的眼他才放心。
不过三十万还是远远不够的,靳越群本想着他来添,谁知道在京州的赵飞从学弟那儿得知乔苏要开公司,当即专门过来给了他二十万,说是公司分红。
乔苏惊讶得很:“什么分红?”
赵飞说:“这不是你之前的投资么,股份我一直给你算着呢,这是第一年的分红,本来叫秘书直接打你卡上的,但你上回给我的卡号不对,银行那儿过不去,刚好,乔苏,谢谢你当年帮助我,这钱你拿着,以后还有!”
乔苏这才知道,赵飞创办的通讯咨询公司也正好赶上了国内互联网飞速发展的风口,这两年给好几个大企业提供服务,盈利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