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路德好慢哦。”
他听见龙在抱怨。
阿德罗：……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你这么说路德维希，路德要哭的。”
龙龙：？
“哦，懂了，路德维希平时藏着躲着是不是偷偷去哭啊？”
“是的，没错，所以给路德维希多点时间，不用等太久——”
阿德罗微笑着，对往路德维希脑袋上扣帽子这种事情没有丝毫愧疚，瞎话说来就来。
就是不知道远方的路德维希有没有多打几个喷嚏。
然后阿德罗看着头顶划过黑色巨影。
“要吃鱼吗？”
养龙人还惦记着，龙龙那顿饭没有吃好就跑出来动手了。
龙龙也抬头，看着那些深海鱼——
“要，”龙认真点头，邪恶的龙龙陛下面无表情的盯着那群鱼，依旧认真说道，“龙要吃三条！”
最后龙吃了五条。
还是海底的鱼比较蠢，很好捉。
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外面还是黑夜，龙龙吃饱喝足，因为经历了这一遭事情，其实他还不太想睡。
他任由阿德罗一寸寸搜寻过他的皮肤，找寻可能被腐蚀了一点的鳞片，涂上修复药水。
上方的尼尔等人已经发了通讯魔法过来。
温尼和阿德罗终于要返回地面。
临走之际，温尼转头，看着那依旧屹立在那里，守护着那里的龙族骸骨。
温尼发出一声很轻的龙吼——
在这里回荡再回荡，随后他率先踏入魔法阵。
“走吧，阿德罗，处理完事情，去龙之山谷，让安布他们把龙的东西物归原主。”
可喜可贺，龙龙说对了。
阿德罗应了一声，紧随其后——而龙留下的龙语是。
请在此地继续安歇吧，海洋也将处在龙翼之下，不再有纷扰，龙会再回来看姨姨的。
——邪恶强悍的第一恶龙留给尊敬的海洋巨龙。
“护送这些孩子返回财富之城？然后呢？还要继续往返吗？”
陈准小队还有糖炒栗子在不就之前刚接到任务，此刻他们还拖着一个等级没到，被硬生生拽出来，躺平看着天空的养乐多养乐。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再来回几趟吧，多运送一些物资前往财富之城，要知道——跟加黎塔王国的全面战争开启估计不远了。”
尼尔对着陈准说着。
然后他看向被陈准他们生拉硬拽着的天降者。
“这是你们的朋友吗？”
“是我表弟，放心，这几天他做的很出色呢！”
陈准昂首挺胸，拍着自己胸脯打包票。
糖炒栗子在旁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哈哈直笑。
养乐多养乐的眼神都要死了，旁边的代练找我还锲而不舍——“亲，朋友，真的不考虑一下代练吗？亲情优惠价，这已经是最低了！等过两个月，你脚踩可爱哥，一个巴掌就能把可爱哥呼出去好远，成功翻身做主人！再也不用担心你表哥一巴掌拍你大半管血——”
养乐多养乐：……
这个消极颓废青年显得有些漠然，但听了这话之后，终于还是动了，他艰难的爬起来：“我要包年。”
“哎！！！好嘞老板！！！”
陈准：？
“代练你这个家伙不要挑拨我们兄弟感情！！！我这是带我弟体验忙碌而充实的生活。”
养乐多养乐看着陈准，他在思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游戏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让这些人这么上头——或者说他怎么也跟着留下，还勤勤恳恳的帮忙运东西，做事情？
是一路上遇见的那些对他们感恩戴德的npc，过的比他还凄惨，却笑的比他灿烂——还是那些依旧处在加黎塔王国下的苦痛？让人气恼的想要对他们大喊，你们的脑子是做什么用的？反抗啊！！反抗！！
养乐多养乐不知道，但也真是见了鬼，他一遍觉得自己有病陪陈准瞎胡闹，一边在约定的时间准时上线。
养乐多养乐看着远方的天空——虽然觉得很讨厌，也不喜欢这里。
但也许，只是还没有看到终点和尽头，他很快就会腻了吧……
他正想着，就听见了那边尼尔开口说着：“对了，阿德罗说之后温尼可能会给你们颁发奖章和称号哦，看贡献值，有名额的，好好干吧。”
养乐多养乐：……不就是一些炫酷的时尚小垃圾，其他游戏里见多了，还能有什么期待……
“什么？！龙龙陛下亲自……？！”
“而且是那种顶在头顶上，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多么牛逼的称号吗？！”
“一定是我的！”
“去去去去，去一边去，肯定是我的，我可是邪恶龙龙陛下的首席大弟子！”
他们吵吵闹闹争先恐后的要去完成任务，顺便勾住了养乐多养乐的脖子，将他拖走——
养乐多养乐：……
他肯定很快就会腻了，毕竟身边玩游戏的都玩的好像病的比他还要重了。
而被他们带走的小兽人有点踉跄的被他们牵着手，最后天降者们觉得麻烦，将小兽人幼崽抱起来快速往城门方向跑去——小兽人只能看过来，恭恭敬敬的做了个不太标准的兽人族礼节。
等温尼和阿德罗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见尼尔嘀咕着：“啊……这么好用吗？”
“情况如何了？”
阿德罗开口问着。
尼尔一下子回过神来，他回头看向两人。
“大概的处理了一下潮汐之城的情况，至于潮汐之城的归属，我也还想跟你们商量。”
尼尔和莱特对看一眼。
“我们已经拜托松哥还有安夏姐，让他们带着他们之前的佣兵团成员在这里组织力量，这里对我和莱特都有特殊的含义，我们的挚友都埋骨在此，让潮汐之城再回到加黎塔王国，这种事情的确……很难做到，而且卡西米拉缺少物资，我想，是否可以将潮汐之城定为卡西米拉的第三座主城，城里的居民不用担心——”
说到这里，尼尔笑了一下。
比起过去那种笑容，他此刻多了几分真心和感慨。
“潮汐之城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我们，加上被温尼保护过，想要闹事的家伙并没有多少。”
“现在我们所欠缺的就是人手了吧？还有队伍，要时刻防备着加黎塔王国的袭击，要尽快的拉起新的队伍来，这一点，需要阿德罗，您的协助。”
莱特也说着。
他说了一半，忽的看向龙龙。
“都这么晚了，温尼阁下吃过加餐了吗？”
尼尔也下意识看过来：“要吃鱼吗？”
完全是养龙人的一些本能发作。
温尼基本没怎么认真听他们说话，龙龙还在等路德维希的消息，听见这话，龙抬眼，看了尼尔和莱特一眼。
“龙吃饱了，而且之前吃那些亮晶晶也并不饿——”
哦，是了，往潮汐之城海上城池跑的时候，温尼都快吃撑了。
不过——
邪恶的龙龙陛下抬眼，往周围看了一圈——
“也就是说，他们也想要当恶龙的仆从吗？”
不过龙跟姨姨说好了——龙也还是会保护这里。
保护姨姨的安息之地。
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但这里的原住民基本上也没睡，玩家们也还很兴奋，被龙扫视一圈，又想要靠近，又有些恐惧。
得到龙的庇护——？
这种事情简直想也不敢想——更不要说他们将思维从恶龙传说上转变，也都还没有多久。
他们下意识的看着龙龙，像是在等待宣判一样。
他们听见温尼好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可以。”
恶龙的爪牙当然是越多越好。
越多显得邪恶的龙龙陛下越厉害！
龙龙还盯着手中的小龙雕刻品，顺便捏着通讯魔法的宝石，依旧等待着路德维希。
尼尔终于挠挠头，他笑起来，被问及他下一步的打算。
“当然还是跟在温尼旁边，我可不擅长拉队伍，搞建设，说到底我还是习惯用自己的剑来开辟道路，来守护些什么，用我的剑——”
莱特在旁边凉飕飕的吐槽：“你的那是大菜刀。”
而且怎么看都是大菜刀。
且已经有天降者在称呼你为大菜刀勇者了，你没有听见吗？
尼尔：……
“喂！！！”
那是个比喻，你不要较真好不好？
还有不要被他的大菜刀听见了，它真的会敲脑袋的！
莱特看着尼尔的表情，没憋住，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肩膀也抖动着。
尼尔一顿——莱特这么笑出……声来？
尼尔眼底稍显柔和了一些，好似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样——他握着刀柄，他想着……挚友们哦，我们已经不会再被你们的离去而打败了，那将是我们继续前进的力量。
而两人的对话落在了正走神的龙龙耳朵里。
龙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尼尔的大菜刀——剑嘛？
温尼转头，看向不远处，低垂着脑袋，被捆绑起来，严加看护的勇者小队。
龙龙眨巴了一下眼睛。
阴影落在阿尔杰的头顶，阿尔杰下意识的抬头，他眼底好似失去了高光，正剧烈动摇着，看到龙靠近，他本能的浑身紧绷。
龙天然的有一种侵略感，他犀利强悍，且面无表情，这是极具压迫力的，让人本能觉得恐惧。
阿尔杰很轻的颤抖，又开始在心中自我否定。
——做什么？是来嘲笑挖苦我的？我这种一无是处的废物果然……
龙龙伸出手。
——这是要了结他的性命吗？也好……就这样……
龙龙握住了阿尔杰背着的勇者重剑的剑柄，他用力一拽，连接重剑的东西应声而断。
阿尔杰：……
阿尔杰：…………？？？
龙龙拎着剑，毫不犹豫，一句话都没多说，抢了就跑，然后丢到了一脸懵的尼尔怀中：“给你，剑，他说他不要了。”
这是龙给你抢回来的，不是要剑吗？
阿尔杰：……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尼尔：……
尼尔看了一眼手中的勇者长剑，他稍稍呆住——被他背着的大菜刀似乎都愣了一下，刀柄很人性化的往前探了探身子，似乎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瞬间炸了，刀柄先是立了起来，似乎是‘看’了一眼龙龙，然后调转了方向，毫不犹豫对着尼尔的脑袋敲了下去。
咚咚咚——
尼尔：！！！！
“很疼哎，你知不知道？！”
而且你这家伙怎么也还欺软怕硬呢？这是龙龙给他的，又不是他自己要的，怎么还敲他呢？！
而且——
“这种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
尼尔捂着头，他单手拎着勇者重剑，几步走到了勇者小队之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尔杰他们。
随后，尼尔将勇者重剑丢了回去。
阿尔杰也跟尼尔对视，他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脸都好似失去了血色。
“不好意思，我们可不能放虎归山，”尼尔说着，“就麻烦你们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吧，顺便干干活，我们这边实在是有点人手不足。”
“……将勇者重剑丢给我，是在羞辱我吗？你看不上的称号，被我当成宝贝？”阿尔杰嘴唇颤抖了一下，“果然，我什么都比不上吗？我……”
“年轻人。”
尼尔居高临下。
“我可没有开导你的心思，勇者这个称号没有什么错误，直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错误的是你根本什么都没看清过——至于为什么还是跟你说了这些，只是有些感叹，你果然跟我年轻的时候，有些相似……好了，太多的事情需要你自己慢慢去看，我会让人专门看住你们的，也许你们会懂的。”
尼尔转身，他听见那边的温尼在疑惑的跟阿德罗开口：“什么奖章？称号？龙亲自给吗？”
“是哦，是邪恶强悍的龙龙陛下对仆从们的嘉奖呢，他们会贡献更多的亮晶晶。”
阿德罗这么说着。
温尼：！
“当然了，做恶龙的爪牙，恶龙赏罚小明。”
“当然，不过……是分明。”
龙龙开始不断展示自己学习的成果，外表看起来威严又强悍，就是文化水平还没完全跟上。
尼尔：……阿德罗这家伙使用龙龙心理学是不是越来越顺手了？
尼尔想着——然后他听见温尼再次开口：“路德好慢哦。”
尼尔看看龙，再看看身后消沉的勇者小队——也许他们会懂得，为什么这么多人最后聚集在了龙的身边。
潮汐之城还在走步入卡西米拉的交接程序，抵抗加黎塔王国的队伍正在不断扩展填充，而加黎塔王国在召集各地智者，顺便邀请附近附属国家的学者官员们进行会议，两边剑拔弩张，队列集结之际。
在遥远的龙之山谷附近。
正着手于魔法阵搭建的路德维希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在念叨他？
他远远的看向那边的小火堆。
翼族正跟天降者们围聚在火堆前面，聊着天讨论着温尼相关。
此刻是后半夜，他们已经布置好了一个针对龙的魔法阵，下一步的安排埃米尔正在进行，天降者们短暂的歇息——这群家伙倒是跟谁都很能聊得来。
就是名字奇怪了一些。
“所以说——龙之山谷里生活的都不是真正的龙吗？真正的龙族只有……温尼？”
翼族的领头赤这样开口说着。
“对啊对啊，类龙，来，跟我念，类龙！”
玩家们试图洗脑这些翼族。
他们自信满满，太过于笃定，很容易让人产生动摇——是不是他们才是对的？
“我们可是恶龙陛下的仆从——等恶龙陛下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们邪恶的恶龙陛下，翅膀展开有那么长——”
有玩家比划着。
雪糕只吃棍矜持的点头：“说的没错，等恶龙陛下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宝宝龙什么时候到呀？”
“喂！！你在乱称呼什么？”
“咳，当然是伟大的邪恶的龙龙陛下！”说话的玩家不小心把自己真实的称呼喊出来了，此刻噎了一下，瞬间转移话题，“路德维希老师——”
“干什么？！”
路德维希抽空应了一声。
“你慢慢哦！龙龙陛下什么时候才能来——”
路德维希：……
“小混蛋们，嫌我慢你们倒是来帮忙啊！！！”
“哎？我们可以帮忙？”
“有什么是我们可以——”
路德维希想起一路上玩家们捣鼓的那些事情。
路德维希：……
让他们帮埃米尔还行，来帮他构建精度要求很高的传送魔法阵？
“算了，滚，别过来帮倒忙——”
雪糕只吃棍比划了一个手势：“明白。”
身后的玩家们纷纷应声。
“好咧！”
“懂！”
“得令！”
翼族看着他们高高兴兴的站起来，又高高兴兴的坐下。
“我们聊到哪里了？哦，对！类龙是吗？”
已经快要被洗脑的翼族：……？
你们怎么一副‘是的，没错，我就是小废物’的表情？
看起来还挺骄傲？？？
到底哪里来的乐天派喂！！！
而随着那道红光一路来到龙之山谷的小ai乐天不起来。
它看到龙族听从安布的命令，开始向着玩家和翼族所在的方向搜寻——最重要的是……
“这样的力量——”
安布捏碎一块璀璨的魔法宝石，看着猩红色的光辉缠绕而上——
“是神谕所带来的吗？——温尼，听说你笼络了一些天降者？不死不灭？那总不会完全没有恐惧吧？那我就让他们惧怕到不敢再帮你……”
小ai兼职小客服：……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还要对玩家的心理健康出手吗？！
这种东西能造成玩家的恐惧？？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ai是知道当初被尼尔他们强杀，有部分玩家做了几天噩梦，还写过投诉……
所以——
不许！！不可以！！！哇啊啊啊——！！！
这是运营游戏能做出来的事情吗？！难不成你要用特殊设定的伤害敷衍过去，然后削弱它龙龙阵营吗？不可以欺负它的龙龙！！！
水红色的小水母在半空哼哼哈嘿的来回挥舞着自己的水红色数据链，然后又恼怒的躺平——啊啊啊，混蛋，仗着自己不是客服不会被骂所以为所欲为是吗？！
等着，等它升级成小高达！
小ai看了一眼自己的进度条，然后吧唧一下……萎了。

第78章
呜呜呜，究竟什么时候它才能成长成为小高达，脚踩那个奇怪力量，手撕对龙龙不利的底层逻辑？
它这点力量是要攒到猴年马月去呀！！！
更不要说——小ai觉得自己又要吃投诉了。
跟ai没有关系，不要骂ai好不好？
——不过说起来，它又没有爹妈，骂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不不不，不能产生这样妥协的想法！
“但是——”安布说完，他低垂下脑袋，继续看着那枚龙鳞项链，“这力量真的跟它有关系吗？”
很奇怪，虽然被要求一直携带，但自始至终这龙鳞一直灰扑扑的，好似没什么反应——安布唯一感受到龙鳞些许反应的那一次，就是遭遇天灾魔法的时刻，但是——
安布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因为就算是那个时刻，龙鳞项链比起保护他来说，更像是在保护自己不被天灾魔法损伤，而他只不过恰好携带了这个项链。
如果这是属于他的传承，为什么自始至终都对他的一切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呢？
水红色的小水母：！因为这根本不是你的传承啊喂！坏龙！——呸！坏类龙！
要不是那道奇怪的入侵了它底层逻辑的力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神谕，呸！！
“但神谕降临了，不是吗？”
朱利安轻声对着安布开口，她安抚的抚摸安布的头颅，心疼的看着安布被天灾魔法损伤大半的脸颊。
“还是说你要将这项链让给温尼？”
“当然不，”安布稍稍抬头，“他就是个不知感恩的小废物，我迟早要报复回去，这项链给他又有什么用？祖父……我可不太想跟温尼扯上关系，他真的是龙族吗？跟我们的力量完全不一样。”
“不用太纠结这个问题，”朱利安说着，“所有的黑龙都出自我们一脉，就算不知道这鳞片的主人到底是谁，但你叫对方一声祖父，也是合适的，温尼不是龙，又能是什么呢？总归你已经接到了传承，即是通过了龙神的考验，这是历代传下来的故事，安布，到你这里，果然成真了。”
安布垂眸应了一声，他眼底红光闪烁——“传承，那个即将到来的传承，究竟是什么呢？”
“只安排族人去找寻没有问题吗？”
朱利安看着安布，不太赞同。
“你应该更加谨慎一些。”
朱利安觉得，要是当初巴里更加谨慎一些，不要选择在那样人类的城池跟温尼交战，最后也不会回不来。
“妈妈，不要担心。”
安布抬眼。
“那些龙的行动都在我的脑海之中，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察觉，他们就算是不愿意配合——但我现在的力量总会让他们闭嘴。”
小ai：呔！！不要脸！！！
与此同时，向着安布指引方向搜寻的龙族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不仅仅是黑龙一族，其他空闲的龙族也被安布调动——这也就是为什么龙族对于龙王那么向往，不仅仅是一族之长，更是整个种族的领导者，也就是站在大陆之巅的存在。
他们在讨论着——
“传承？龙王的传承——到底是什么东西？被人带着往这边来吗？”
“你说我们能不能得到龙王的传承？”
“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安布可是成为龙王候选，基本上就是未来的龙王，传说龙王能得到的力量跟我们的力量都不在一个量级上，且拥有资格之后，才能成为龙王，接受传承，就你那样子，你还龙王传承呢。”
“……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他一安排，我这不就立马动了？”
“谁能想到呢——安布那条小龙还未成年吧？前段时间刚刚经历了天灾魔法，这伤口都还没完全愈合，就被选成了龙王候选，神谕真是奇妙，让他不仅生长没有受到限制，甚至还更上一层楼了——不愧是神谕吗？”
“可别提起天灾魔法了，那都已经是黑龙一族的禁忌了。”
“哦，是他那个养兄，温尼的事情吧？听说那条小黑龙还杀掉了黑龙一族的族长巴里，使得他们不得不用了休伯特的魔法结晶，休伯特好似残疾了吧？”
“听说痛醒闹了一阵，但因为过于虚弱，又被压制下去，以后可能醒不过来了。”
“真惨哦——那条小龙看起来也挺厉害的，我们夹在其中是不是不太好？”
“那条小龙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明明上一次我去看他，还一点龙族魔法都没有，纯纯一个长着龙模样的小废物——”
“那人类城池有这种奇妙的东西？说实话，我有些感兴趣，反正龙王都即将产生了，大陆将要再次为龙族的强悍而胆颤，不如找个机会去找寻一趟——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奇珍异宝。”
龙族纷纷出动，一点点的顺着安布给的方向找寻，小ai探查清楚大概的消息，也不敢多待，生怕被那个奇怪力量发现，它麻溜的往回奔，一边试图提醒龙龙，一边开始编辑各种警示，准备发送给玩家。
开玩笑，玩家可以在游戏之中受挫，可以在游戏之中被误导被卡bug，但要是玩家真正的身体受到影响，那是事故，重大事故！到时候它是不是会被拆掉啊？！——当然了，对方可能不会伤害身体，压迫精神是另一种选择，很多全息游戏为了制造真实感和精神冲击，也经常会选择这样的表现手法。
但小ai还是决定以防万一——毕竟有事玩家是真骂啊！
就在小ai努力给龙龙发送提醒信息，顺便编辑对玩家的警示的时候，被一众龙谈起的加黎塔王国的会议开始了。
这一次，不只是魔法投影，三位智者接连陨落，十智者只存余七人，剩余的七智者基本上都已经到了。
还有加黎塔的一些附属国家。
“你说的当真？”
一道女声不急不缓的开口。
“海底的特殊力量导致星轨和骇浪的灭亡？”
星轨智者本身也不是什么超强攻击性的智者，她只是掌握过去未来，加上本身魔法并不弱，所以有些难缠，但骇浪——骇浪智者的能力能在十智者之中排进前五，尤其是临近洋流，那是对他的加成，很难想象，他会在这种情况下输掉。
“当然。”
博尔德坐在首座——因为王室家族力量的特殊，十智者一直以来对王室都保有最基本的尊重，两边的尊敬几乎是相同的，就形成了加黎塔王国这种贵族和智者都拥有实权的特殊情况。
“我是从克什家族家主最后的记忆之中窥探到的，来自海底的力量，形成了一头巨大的龙族骸骨，咆哮着吞没了骇浪智者和星轨智者。”
“海洋……”
一道暴躁的男声响起，他略有点急促，好似有些咬牙切齿，但细听下来，却又觉得其中分明蔓延着恐惧。
“既然海洋力量出现了——那天空，大地，时空……甚至于毁灭，是否也有可能……”
“烈焰——”有人打断他的发言，“这是不可能的，都已经过去多少岁月了，这只是一个巧合，海洋的力量一直都在潮汐之城附近，这肯定只是一个巧合——”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周围的气氛一瞬间压抑下去——
活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十大智者虽然没亲眼见识过那些已经消失了的顶级力量，但在他们出现的那个年代，恶龙传说还未出现的那个时代，到处都是相关的传说，对他们来说，也到处都是这些力量落幕时候那种恐怖的威压——直至今日，他们依旧记忆犹新。
“国王陛下……您怎么看？”
“不管对方是什么，他们的出现挑战了加黎塔的根本，甚至打乱了加黎塔对天降者的规划——不能再放任他们成长下去，这是……全面战争的序幕。”
博尔德说着，他抬起眼，向着周围看了一圈，目光又扫过了那些诚惶诚恐的小国家领导人们。
“没有出全力的清扫，只会让他们一点点提升能力，我们需要将他们彻底打击，将势头扭转过来，你们觉得对吗？”
“是的，没错，博尔德陛下说的对。”
“博尔德陛下思虑良多，要是我们肯定会过于麻痹大意，使得最后满盘皆输。”
博尔德微微颔首，他很隐秘的抬眼，看了一眼笼罩在自己头顶的猩红色光团，那光辉张牙舞爪，而博尔德也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力量在从其中提供过来——
他再看向七位智者。
“这也是专程将几位叫来商讨的原因，想要请智者们参与行动，彻底将那个新生的卡西米拉摧毁。”
“要是退让，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说的没有错，十智者的威严不容侵犯。”
“任何的挑衅，都会被视作侮辱和攻击，我们理当回应——”
只有一个穿着月白魔法袍的智者好似听见了，又好似没听见，他尖尖的魔法帽压得很低，魔法帽的尖尖还有一个月亮形状的浅黄色小宝石，他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打着盹。
“月辉智者。”
博尔德开口。
那位智者被叫到了名字，才有点恍惚的抬眼，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那种月亮光辉一般轻软漂亮的瞳仁透亮，单看样貌，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活了多少年岁，他甚至看起来像是个少年：“嗯？”
月辉智者反应了一下，抬手撑着脸颊：“会议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