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两个顶A怎么又好上了by木栖舟
木栖舟  发于:2025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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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誉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却?带着点使坏意味的弧度,清晰地说道:“去那个,墙上贴满了我照片的房间?。”
一瞬间?,陆赫安整个人都僵住了。所有的哭泣、傻笑、迷惘都凝固在脸上,只剩下巨大的震惊和?一丝被?戳破最深秘密的无措。
他……他怎么知道的?!
梦里的裴书誉是无所不知的吗……
看着他这副彻底懵掉的样子,裴书誉腰腹微微用力,双腿巧妙地夹住了陆赫安的腰身,一个巧劲带着两人侧过身,变成了面对面相拥的姿势。
他贴近陆赫安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调侃:
“这下,还觉得是梦吗,陆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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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的定时更新呢?又来?[爆哭]
我好像有点卡,,卡卡卡卡车。
是的大卡车,高速路上开的那种[求你了]。

裴书誉真?的在这里。
狂喜和后知后觉的羞赧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将易感期的躁动都?冲淡了几分。
陆赫安猛地收紧手臂,将头深深埋进裴书誉的颈窝,像个终于找到归宿的大型犬, 声音闷闷地传来, 带着?劫后余生般的确认:“……不是梦。”
分别?三?年, 每一天他都?做梦。他会先梦到两个人同居的快乐时光, 再梦到划腺体那天。上天好像就爱捉弄他,先是用一个诱饵勾着?他进入梦乡, 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时,再狠狠给他打回现实。
反反复复, 他要疯掉了。
分开?的一周后,他开?始在裴书誉的聊天框里面自言自语。
早上好,吃饭了吗?
中午了,终于可?以?休息了。训练真?的很累。
这么晚了, 你睡觉了吗?
我好想你。
没过几天他就找了个私家侦探,花了很大价钱才找到这么一个。
因为此人还是塞凡的成员, 这是偷拍同事, 所以?加钱了。
私家侦探看到一桌子钱, 眼睛都?看直了!比个手势说:“包在我身上。”
陆赫安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确很专业。
狗仔都?没他专业。
第一天晚上就传来一张裴书誉洗完澡准备出去洗衣服的图片。还配文:“需要裸着?的吗?我可?以?和他打好关系……”
“不、需、要!”陆赫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OK。”那头回复很快。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赫安每天唯一的放松时刻就是看私家侦探传来的各种角度的裴书誉照片。随着?传来的照片越来越多,他心里的怨恨像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控制不住的恨。
裴书誉知道, 裴书誉叹口?气。
他只能安抚般地摸了摸他的背, 动作就像真?的在安抚什么大型犬,“这是我说的第三?遍了啊,快起来洗澡。再不起来,你自己在这个房间呆着?吧。”
陆赫安麻溜地直起身, 跪坐在床上,手依旧紧抓着?裴书誉的上衣。
氤氲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带走最?后的迟疑。
两具身体在朦胧的光线下贴近,雪松的清冽与红酒的醇厚不再是对峙,而是如同水乳般无声交融。
从浴室到客厅,气息已然凌乱。最?终倒在那个布满秘密照片的房间地板上,背脊触及一片微凉,却迅速被另一具滚烫躯体的重量所覆盖。
昏暗的光线里,呼吸交错,唇齿间是克制已久的探寻与回应。
意乱情迷之时,陆赫安喘息着?,声音沙哑难耐,带着?渴求:“书誉……信息素……给我……”
裴书誉的动作微微一顿,在起伏的间隙,气息不稳地开?口?,话语却如清醒的冰雨,滴落在灼热的皮肤上:“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乔枳实了……”
他稍稍撑起身体,在极近的距离里凝视着?陆赫安迷蒙的双眼,继续说道:“他说……你的信息素紊乱症,只要没有同等级alpha的信息素刻意刺激……就不会轻易发作,我打了抑制剂,所以?没有……”
陆赫安闻言,眼底掠过一丝不满,随即化作更深的执拗。他不再言语,而是用行?动表达着?不满,力道加重了几分,滚烫的唇舌带着?惩罚般的意味,一遍遍碾磨过裴书誉后颈那片光滑的皮肤。
裴书誉承受着?他近乎野蛮的啃噬,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却没有推开?。
亲吻变得绵长而深入,如同缺氧的鱼在交换着?仅存的呼吸。
从额头到眉骨,从鼻尖到下颌,再到锁骨、胸口?……陆赫安像是虔诚的信徒,用唇舌丈量着?失而复得的领域,又像是贪婪的掠食者,誓要在每一寸肌肤上都?烙下自己的印记。
地板冰凉,照片上的影像在晃动的视野里模糊成一片背景,唯有身上的重量和温度是真?实的。
昼夜在不知疲倦的纠缠中悄然交替。
窗外?的天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一次次透过未拉紧的窗帘缝隙,窥见地板上、沙发上、床上……那些紧密相拥、难分彼此的身影。
就这种情况下裴书誉早已经分不清时间,因为他昏过去一次,醒来就看见陆赫安依旧卖力地模样,心如死灰。
谁说是下面的人舒服上面的累来着?……
他叫跑腿送来的营养剂消耗的也很快。
第三?天,两人的终端来了不少电话,谁的电话都?有。肖青阳、傅舟行?、郁景珩等等。都被他们烦躁的挂断。
唯一接通的还是林空的电话。
“喂!赫安,我有了个大发现!我发现那个信息素……”
“爸,我现在有事……之后……打给你。”
终端被他毫不留情地挂断扔远,也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
之后什么电话两人都?没接,也没有电话再打来了。
傻子才不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没人想当电灯泡。
七日七夜,如同一场漫长而昏沉的仪式。
当最?后一丝躁动被彻底榨干,当连指尖都?疲惫得无法?动弹,陆赫安才像一只终于餍足的兽,将浑身狼藉、意识模糊的裴书誉紧紧箍在怀里,沉沉睡去。
空气中,雪松与红酒的气息早已不分彼此,缠绵悱恻,如同一个漫长而真?实的梦境,不愿醒来。
裴书誉恰恰相反,陆赫安结束后他就清醒了。
要死了……
他还能起身,他还能下床……他还能……他走不了,主要是红酒的存在感太强烈了,流出来了。
裴书誉无力地坐在床上好想抽一根事后烟。
想以?此来祭奠自己死去的七天工资。
揉着?腰缓了一会,他下床了,四面张望,满地狼藉,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
衣服,衣服呢……
想起来了,殉职了。应该在浴室的地板上,昨天打翻在地上了,估计湿了也不能穿了。裴书誉跑到陆赫安的房间,打开?门。
乔枳实的信息素已经散没了。
裴书誉走到橱柜面前,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出来,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把陆赫安的衣服套上。
开?始找终端。
被陆赫安扔到哪里去了……是的没错,这个人不仅扔了自己的,还把他的也扔了。
最?后在客厅的沙发底下翻到了。
信息已经爆炸了,不过都?是前几天发来的。
裴书誉快速浏览量一下,提取了一些关键信息。那些人都?是统一的先说:你回来了吧?联盟调查组都?去了!后来就问:怎么不回信息?
之后裴书誉都?不用想了,肯定是他们发现自己没回信息就去找柯白询问情况,然后就从柯白那得知了……
裴书誉捂住脸,他要不要再请假一周?等大家都?忘记了,他再回去。
头疼啊……
等陆赫安醒来时,身边的位置空着?,残留的体温让他心头一紧,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有些慌乱地起身,赤脚走出卧室,看到裴书誉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上套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属于他的宽松T恤,低头看着?终端。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勾勒出裴书誉有些单薄却挺直的背影,颈后还有未消的红痕。
“醒了?”裴书誉听到动静,头也没回,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疲惫,“快去洗澡换衣服,一身味道。”
陆赫安悬着?的心落回实处,乖乖应了一声:“嗯。”他快步走进浴室,迅速地冲洗掉一身的黏腻和疲惫。
出来后,他头发还滴着?水,就又蹭到裴书誉身边坐下,像只寻求安抚的大型犬,将脑袋靠在他肩头,带着?点?讨好意味地低声说:“洗好了。”
裴书誉这才偏头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嗯。”他收起终端,站起身,“走吧,和我去医院。”
陆赫安一愣,仰头看他:“为什么去医院?”
“给你做检查,”裴书誉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查查你的信息素紊乱症。”
“啊……不是没发病吗?”陆赫安眼神?闪烁了一下。
“等真?发病了再去,不就晚了?”裴书誉垂眸看着?他,语气强硬。
意思大概就是今天非去不可?。
陆赫安沉默下来,伸手抱住裴书誉的腰,把脸埋在他腰间,闷闷的不说话,显然是不想去。
裴书誉由他抱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不去啊?那也行?。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那个房间是怎么回事?”
陆赫安身体一僵,装傻:“什么房间?”
“还能是哪个房间?”裴书誉语气没什么起伏,“全是我的照片,贴得满满当当的那个。帮手是谁?”
“……就,随便找的人。”陆赫安声音含糊,耳根却悄悄红了。
“你当我傻啊?”裴书誉轻轻哼了一声,“塞凡的人,能让你‘随便’找到。”他虽然这么说,却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抬手揉了揉陆赫安半干的头发,“不说也没事,反正拍都?拍了。”
陆赫安惊讶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裴书誉避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走了,去医院。”他顿了顿,补充道,“检查完,就去吃饭。”
陆赫安看着?他故作平静的侧脸,心里那点?忐忑忽然就散了。他拗不过裴书誉,最?终还是跟着?他去了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诊疗室里。
医生拿着?刚出来的体检报告,眉头微微蹙起,手指在几项数据上点?了点?,抬头看向并排坐着?的两人,时而凝重,时而叹气。
反正就是没说话。
裴书誉紧张地问:“这个病是不是很不好治。”
医生:“好治啊”
看裴书誉一脸担忧地模样,医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展开?笑颜:“不好意思,今天牙疼。你这位……方便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裴书誉刚张口?,陆赫安就抢答,“爱人。”
“嗯,我们是这种关系。”
说完还用力抓了一下裴书誉的手。
医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
AA恋啊……也是见怪不怪了。
毕竟每天来医院的什么情况都?有,同性恋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难怪有信息素紊乱症呢,没办法?标记憋的。
裴书誉耳根发烫,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没说话。
医生清了清嗓子,开?始专业解说:“那个信息素紊乱症嘛,就是信息素堆积产生的。它就是和熬夜会内分泌失调一样,只要平常注意良好作息,把堆积的信息素发泄出来就好了嘛。”
说到这,医生还很自豪,“你们可?是赶上了,这结论我们上周刚发表在《联盟内分泌月刊》上!是我的老师发现的!”
“啊哈哈,是吗,恭喜你们……”裴书誉有点?结巴,还是想问:“那如果发泄了……还是会再犯……会有这种情况吗?”
医生一拍大腿:“欸!那就是没发泄完嘛!做一次不行?做两次做两次不行?做三?次!实在不行?十次!总该好了!”
陆赫安听到这话趴在裴书誉肩头偷偷笑起来。
裴书誉脸都?快烧起来了,又憋出一句:“所以?这和……那个对象的性别?没关系吗?”
陆赫安不笑了。
医生从旁边摸过来一个透明保温杯,喝了口?枸杞茶,说:“理论上,对象是:alpha、omega、beta都?行?。能发泄就行?了嘛。硬要说的话,那肯定是ao更高效一点?,匹配度越高,效果也越好呀。”
看某位脸色有点?不好,多年的医闹经验让他学会了如何紧急避险。
他改口?:“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他认定了你当然只和你做啦,其他人他不找也没用啊。”
陆赫安很满意这句话,贴过去说:“医生说的很对,书誉。”
“你闭嘴!”裴书誉猛地站起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拽着?陆赫安就往诊室外?冲,背后传来医生乐呵呵的喊声:“慢走啊!”
诊室门“嘭”地关上,医生美?滋滋地又喝了口?枸杞茶:“真?好啊,年轻无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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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就发这么多……
我wei的时候写不来东西,日后我支楞起来,再给这章补补吧[比心]
虽然我是个很不喜欢剧透的人
但是你要相信这篇是个he![紫糖]

开车可以有?个:别打扰我,别和我聊天,我要专心开车的理由。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 车厢内却?一点都不平静。陆赫安从得知?自己的信息素紊乱症只要做的够多就没事后, 整个人?就癫了。
裴书誉双手紧握方向盘, 专心驾驶。
但旁边坐在?副驾驶上的alpha非常不老实, 手指先是小心翼翼地卷起裴书誉一缕发丝把玩,见他没有?激烈反对, 就得寸进尺地滑到?脸颊,摸了两把又去轻轻捏他的耳垂。
裴书誉忍无可忍, 偏头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安分点。
不管陆赫安怎么折腾,裴书誉就是不陪他说话。
陆赫安讪讪地收回手,安静了没两分钟, 又开始拽着?裴书誉外套的下摆来回晃悠。
“书誉!书誉……裴书誉~理理我啊~”
裴书誉目视前方,无动于衷, 打定主意了不理他。
裴书誉绷着?脸, 打定主意不接茬。
陆赫安眼珠一转, 忽然捂住胸口,眉头微蹙,语气变得虚弱起来:“唔……我感觉……我的信息素紊乱症好像又开始了……”
“啧。”裴书誉终于破功,先找个路边停车, 哭笑不得地斥道:“陆赫安!你没完了是吧?!”
目的达到?, 陆赫安瞬间“痊愈”,笑嘻嘻地凑过去:“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裴书誉简直拿他没办法,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了一点。“欸,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陆赫安随口一问?。
“就那种被主人?抛弃的可怜流浪狗。”
“……”陆赫安没接话, 目光移到?窗边,打开车窗任由风吹了一会,像个没事人?似地说:“是啊,你抛弃了我,我当?然可怜了。”
“不是抛弃你。”裴书誉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第一时间反驳。
他太懂陆赫安的小心思?。
虽然此人?嘴上不说,但最后一定会让裴书誉感知?到?。
给他的东西必须要是独一无二的。
就算别人?也有?,他也必须是第一位。但裴书誉很少?这样干,如果给了陆赫安,再去给其他人?,事后少?不了又听?陆赫安天天念叨。
他不是那种:“你竟然也给他了?!我不允许!你只能给我!”那种死不讲理霸道型。而是:“这个东西是我独有?的?还是大家都有?的?早知?道他有?我就不要了。”这种我见犹怜黛玉型。
陆赫安就这样的,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这都是裴书誉实践得出的结论?。
那送东西无非是各种纪念日。但是他俩分分合合的,裴书誉是记不得了,陆赫安也刻意不去提。
一夜情很光彩吗?所以这个纪念日先pass。
导致恋爱期间,一年一次的生?日礼物就显得尤其珍贵。裴书誉给他挑礼物真的是绞尽脑汁,晕头转向。
自从得知?陆赫安是陆会长?的长?子,名利双收。
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他送什么都显得很可笑。
掏空家底还不如人?家里一个烟灰缸来的值钱。
不过那个时候的陆赫安还挺善解人?意的,都是让裴书誉请假陪他一天就好。他总说这就算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彼时,裴书誉还理解不了。
哪有?人?会觉得有?人?陪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呢。
连裴书誉小时候都会非常期待过生?日的那一天。
可能陆赫安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吧。
裴书誉觉得安抚还不够,继续补充:“而且,你就算是条流浪狗也是狗群里面最能打的。肯定是狗群之王。”
神特么狗群之王……
可能是太久没见过裴书誉这样鲜活的一面,陆赫安没立刻接话。他们分别三年,久别重逢第一面,裴书誉就说希望以后别再见面。
陆赫安反应过来了,轻轻挠了一下裴书誉的腰,哈哈笑道:“你现在?学坏了,都开始给我起外号了。”
裴书誉一个劲往旁边躲,嘴不饶人?:“这叫近墨者黑。”
一个嘴快的玩笑,导致的结果就是,被陆赫安摁在?床上制裁了。
裴书誉第二天又硬着?头皮给塞凡补了一条请假信息。
当?他终于出现在?塞凡时,肖青阳正端着?咖啡杯从茶水间出来,悠哉悠哉的。一看见他,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看到?了什么稀有?物种。
他夸张地绕着?裴书誉走了一圈,啧啧称奇:“哇哦!裴书誉!你这次假期请得可真是……旷日持久啊!八天!整整八天!你这是直接把未来几年的年假都预支光了?”
肖青阳嗓门很大,周围人?听?见他喊八天就朝这边看。
本来人?家就是单纯被大嗓门吸引了,下意识的反应,但裴书誉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耳根微热,面上却?不动声色,懒得理会肖青阳的调侃,径直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肖青阳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还在?不停念叨:“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队里积压的文件都能把我埋了!”
裴书誉拉开椅子,“不是没埋吗?”
肖青阳双手拍在?桌子上,怒道:“快了!你不知?道!傅舟行竟然离职了!我天都塌了!真的!我再也不背地里说他坏话了!”他举起手,竖着?四根手指,“我发四啊!”
裴书誉淡淡地瞅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泼冷水:“你就是发八也没用?,现在?就去把文件整理好送过来。”
陆赫安那边和他这也差不多的情况。
和裴书誉把一切讲开后,他也没必要伪装什么失忆人?士。
陆上校恢复记忆重回凯恩斯的信息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这时候他就想起来一件事,前几天他挂了他爸的电话。现在?突然想起来了,他选择了视频。
屏幕显示接通中……几秒后被挂了。
几条消息哐哐哐哐弹出来,陆赫安看着?终端,把消息读出来:“赫安……我现在?有?事,之后打给你。”
“你那一点都……不记仇的爸爸?”
十月,联盟最高法院的判决书如同秋霜冰冷地落下。
乔松砚因多项严重违反联盟条例,包括非法人?体实验、谋杀、危害公共安全等,情节极其恶劣,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乔家本就岌岌可危的商业帝国随之土崩瓦解,股票跌至谷底,最终被强制退市。
名下所有?资产,包括不动产、企业股份、流动资金等,全部被联盟查封充公,用?于赔偿受害者家属和承担案件产生?的巨额社会成本。
乔父因长?期知?情不报、包庇纵容,被判无期徒刑,余生?将在?监狱中度过。
曾经显赫一时的乔家,转眼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骂名和一地狼藉。
乔枳实作为案件相关人?,接受了联盟调查组数轮详细的问?询。鉴于他确实对乔松砚的核心罪行不知?情,并且在?最后关头试图阻止,联盟最终认定他无需承担刑事责任。做完最后的笔录,签完字,他便?被释放了。
至于乔枳实了后面何去何从,没有?人?关心。
日子照常的进行。
陆赫安终于如愿以偿获得了随意进出塞凡的权限。打着?友好交流地名义,三天两头就往裴书誉的办公室跑,萧霁觉得自家上校恨不得把公务搬到?塞凡了。
虽然两人?没有?明说,但根本不需要猜,他们之间的磁场完全是不一样的。
比如他们的裴队长?只有?在?陆上校来的时候才会情绪多样化,面部的微表情变多。具体表现在?,每次陆上校来的时候,他们的裴队长?都会刚好出来接水。看见陆上校还会愣一下,说:“你怎么又来了?”
看着?很不耐烦的样子欸……
反正陆上校不在?意,总是笑眯眯地。
肖青阳这个时候就会翻白眼。
再比如他们员工聚餐,吃到?一半,陆上校就会很巧合的出现,说上一句:“好巧啊,你们也来这吃饭。”
他们很默契地看向裴书誉,就发现裴书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酒杯已经换成了茶水。此刻正喝着?茶,摇摇头:“茶有?点凉了,我吃饱了。”
“是吗?我送你吧,刚好开车来的。”陆赫安微笑着?说。
裴书誉把账结了。
众目睽睽下,两人?并肩离开。
肖青阳正喝着?呢,发现大家都在?盯着?他看,“干嘛?”
几个人?异口同声:“你肯定知?道什么对吧!快说!”
肖青阳一头雾水,他知?道个鬼啊?!
吵吵闹闹中又过去两个月,联盟步入冬季。
今年破天荒地下了一场雪,路上白雪皑皑,每个人?都套了三四层衣服,看起来很圆润。肖青阳在?路边搓着?手,对着?冻得发红的指尖哈气,“真没想到?,傅舟行已经离开两个月了。”
“是离职。”裴书誉单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纠正他,目光落在?远处白茫茫的街景上,“用?离开不觉得很诡异吗?”
“有?什么区别嘛……”肖青阳撇撇嘴,一脸痛心疾首,“还有?,最近出任务真是遭罪!天气又冷!还有?那个该死的内鬼‘V’!真羡慕傅舟行,离职了回去做他的傅家少?爷去了呜呜,终于不用?被奴隶了。”
这话让裴书誉没法接。
因为他就是被奴隶的那个。
不过说来也奇怪了。之前裴书誉问?过傅舟行,问?他为什么不回去,他说对傅家的生?意没兴趣。现在?怎么回去了?突然又感兴趣了?
裴书誉突然又想到?傅舟行的哥哥,那个躺了好几年的beta。
傅舟行从来没主动提过,就连新闻都没拍到?这位的正脸照。
不知?道是该说神秘呢……还是被人?保护的好。
寒意透过单薄的风衣侵袭而来,裴书誉下意识想把冰凉的手往口袋里揣,却?摸了个空,口袋似乎不够深。
他深吸一口气,将冰冷的寒风吸入肺里。这算是裴书誉的怪癖吧,总感觉冬天冷冷的空气与平时的空气是不一样的。
就在?这时,一把纯黑色的伞无声地移到?他头顶,恰到?好处地隔绝了纷扬的雪花。
裴书誉微微一愣,侧过头。
陆赫安不知?何时来了,就站在?他身侧,肩头落着?些许未来得及拂去的雪粒。他没看旁边目瞪口呆的肖青阳,目光径直落在?裴书誉那双冻得有?些发红的手上。
“说了今天降温多,怎么不多穿点?”陆赫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责备,声音却?很轻。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直接握住裴书誉冰凉的手腕,然后将那只冻得够呛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由于肖青阳还在?旁边,裴书誉指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想抽回:“我真不冷……”却?被陆赫安紧紧按住。
“啊,天色不晚了!我也回去了!再见啊!”肖青阳很会看人?颜色,一溜烟的跑了。
“走了,回家。”陆赫安说着?,一手稳稳地举着?伞,将两人?完全笼罩在?伞下的空间里,另一只手则在?大衣内包裹着?裴书誉的手。
雪地上留下两行并排的脚印,一大一小,深深浅浅,蜿蜒着?通向远处。伞下的空间很小,隔绝了风雪和喧嚣,只剩下彼此贴近的体温和落在?耳畔清浅的呼吸声。
裴书誉的手在?陆赫安温暖的口袋里渐渐回暖,指尖甚至沁出些许薄汗。两人?踩着?积雪,步伐不紧不慢,在?匆匆行人?中显得格外悠闲。
就连小孩子走的都比他们快。
“乔枳实……”裴书誉忽然开口,问?,“后来去哪儿了?”
陆赫安撑着?伞,目光落在?前方被雪覆盖的路面上,语气平淡:“他自己找了一家蛋糕店打工。在?城西那边,听?说生?意还行。”
裴书誉有?些意外,侧头看他:“打工吗?你确定?”
“嗯。”
裴书誉沉默了一下。他能想象乔枳实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拿起抹布的样子,恐怕并不轻松。他依旧觉得,乔枳实本性不坏。
只不过受到?周遭人?的影响,哪怕骄纵顽劣了一些,也没像乔松砚那样干出些过激的事情。就是之前对他敌意有?点大,爱情使人?盲目,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裴书誉也理解。
“怎么突然想起问?他?”陆赫安捏了捏裴书誉的手指,语气里掺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你这么关心他?”
“随口一问?。”裴书誉看着?前方公寓楼温暖的轮廓越来越近,轻声道,“你觉得……我买点蛋糕当?宵夜怎么样?”
“可以。”陆赫安毫不意外裴书誉会这样做。
但他完全没想好裴书誉把蛋糕清空了……在?乔枳实感激的目光中,裴书誉很大气地付钱。
“书誉,我们吃不完。”陆赫安拎着?两大包,脚边还有?好几个大袋子,“会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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