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得知自己是渣攻?!by小路条条
小路条条  发于:2025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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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迹:“……”
这?是微笑天使?这?不?是破坏大王吗?
裴迹实在?看不?下去了,厉声喊他:“Lucky!”
“咚”Lucky嘴里叼着的球一下子落地,球也不?要?了,立刻撒开腿跑到?楚听寒后面?躲着。
网球咕噜咕噜又滚回?到?门边,下一秒门忽然开了,一只手?把网球又捡了起来。
吕奕把网球拿在?手?里抛了一下:“嘿,没想到?你还挺有闲情逸致,在?休息室里也不?忘了打网球。”
裴迹看着网球上的水光欲言又止。
吕奕越摸越觉得不?对劲,拿到?眼睛前转着圈观察:“不?是,你这?网球怎么黏黏的?我去,这?上面?怎么有水???”
吕奕求助似的望着裴迹:“这?是什?么水?不?能是502胶水吧?”
裴迹嘴角抽搐了一下:“Lucky的口水。”
“咚”网球再一次落地。
吕奕抱着自己的手?生无可?恋地哀嚎:“你怎么不?早说?!”
裴迹心道冤枉:“你捡的时候也没问啊。”
吕奕继续绝望狼嚎:“我帮忙捡球还有错了?我这?手?不?能要?了,我不?会得狂犬病吧,不?是,这?哪来的网球啊,你给的,还是你——”
他先指向裴迹,余光里还有另一个人的身影下意识又转头看过去,话都说出口了才发现这?人居然是楚听寒。
楚听寒向他投来冷淡的目光,他立马闭嘴,硬生生把想好的话咽回?去,干巴巴道:“……我手?贱,不?该捡。”
而且他貌似也不?该进来。
他不?应该在?门里,他应该在?门外。
吕奕想出去,但又怕显得太刻意,只能靠着墙边找了凳子坐下。
他一个堂堂剪彩仪式的主持人居然在?嘉宾的休息室里坐冷板凳,真是奇闻异事。
再一扭头,他发现Lucky正舒服地趴在?毯子上,四仰八叉地休息。
吕奕:“?”
他这?待遇怎么还不?如狗???
吕奕心想自己真是闲得,本来有自己的休息室,怎么就非得脑子抽筋来和裴迹叙旧呢。
他还是出去独自背背稿子吧,就不?和这?俩人一狗瞎掺和了。
哪成想他前脚刚开门,后脚就听见造型师问裴迹。
“你这?个项链挺特别?的呀,什?么牌子的?”
吕奕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好奇地循声望过去。
裴迹记忆没完全恢复不?清楚来历,只能如实回?答:“忘了。”
可?下一秒,吕奕几乎是和他同时间开口,大声惊叹道:“哎,这?、这?不?是咱俩一起做的那个戒指吗?!”
闻言,裴迹手?一抖差点把项链扔地上,一脸惊恐地望着吕奕,怀疑他疯了。
吕奕被鬼附体?了吧?这?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玩意,还和他一起做的戒指?
和他一起做的戒指?
戒指???
裴迹心想除非是当初自己脑子进水了,否则他想不?出为什?么放着楚听寒不?选,偏偏会和吕奕去做戒指。
裴迹惊慌失措,只想把此时兴致勃勃还想再说他们一起做戒指的吕奕送进精神病院,另一边的楚听寒听完全程更是咬了咬后槽牙,彻底坐不?住了。
前几天在?酒店里还说不?知道,闹半天原来是和吕奕一起做的戒指。
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
不?是说就是好哥们好兄弟吗,怎么连戒指都一起做了?
刘关张三?结义的时候也没见有需要?戒指出场的时候啊。
这?哪是结义,应该是结婚吧。
他就知道,当年裴迹毕业的时候只有吕奕抱着好大一捧鲜花站在?旁边肯定?是有原因的。
怪不?得当时不?管他和裴迹走到?哪里,吕奕都抱着那一捧鲜花在?后面?追着,而且还总是找机会想要?把鲜花塞到?裴迹手?里。
原来吕奕就是裴迹的追求者。
楚听寒越想脸色越阴沉,眸子都暗下去一分。
吕奕不?小心扫到?他的目光,莫名生出一种小命不?保的错觉。
怎么了?
第?三?次大战要?爆发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像被狼盯上的羔羊,脖子里凉飕飕的。
他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他说的可?都是事实,毫无半句虚言啊。
裴迹见吕奕的脸都快要?因为窒息而变白发青了,人还在?不?断往后倒退,心想他看见什?么了,怎么能怕成这?样。
裴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被楚听寒阴郁的脸色惊到?,怔了一瞬,才不?明所以地问楚听寒:“你……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闻言,楚听寒先是盯着吕奕凝视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转过头,皮笑肉不?笑道:“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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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几年前:
吕奕追在裴迹后面:“哥,你是我亲哥,我都追你一路了,算我求你了,这是你妈专门因为你毕业,送给你的花,这我可不敢扔,你快收下吧。”
楚听寒精准提炼关键词:追、求、这(者)
几年后:
吕奕:早知如此还如不把花扔了……

既然?楚听寒说没?有,那裴迹就当他一切正常。
休息室里忽然?陷入一阵沉默, 仿佛空气都暂停流动。
吕奕在里面待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呼吸困难,起身往门口走, 想要?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他刚把?门打开,门口居然?也有另一个人作?势要?开门进来。
那人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一下尴尬地?收回去?, 歪头绕过他的遮挡去?往里面看。
吕奕觉得这人面生, 害怕是里面某个人的狂热私生饭, 立马把?门关上?一部分,只?留下大概半个身体这么宽的距离, 观察着他的装扮,警惕地?问道:“你找谁?”
那人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拿出工作?证给他看,解释道:“我是这儿的工作?人员,我是来找楚听寒楚老师的。”
这块工作?证确实和商场工作?人员的一模一样。
吕奕虽然?和楚听寒不熟,按理来说不该费心去?管他的事情?, 但是谁让楚听寒是裴迹的对象, 朋友的对象也勉强算他的朋友,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 吕奕又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那人看出来吕奕的警惕, 只?能让他帮忙传话:“麻烦你帮我告诉楚老师一声,休息室的灯修好了, 可以进去?了。”
闹半天原来是维修灯的员工,吕奕放下警惕,这才送口气,回头想替他传话。
他不敢喊楚听寒的大名, 可喊裴迹的对象为楚老师也比较别扭。
犹豫片刻,他干脆越过称呼只?说事情?:“对面休息室的灯修好了。”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是在跟谁说,彼此都心知肚明。
沉默一阵后,楚听寒慢悠悠起身,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绷着嘴角,目不斜视地?从往外走。
他起身,Lucky也跟着慢吞吞支起四条腿,在他脚后边走着。
裴迹看着Lucky毫无留恋地?弃自己而去?,心想这么多天的狗粮罐头磨牙棒都白喂了。
楚听寒自己走就算了,顺道把?狗也拐走是什么意思?
Lucky看上?去?有点懵,动作?缓慢,裴迹觉得它应该是还没?睡醒,没?搞清楚状况,下意识跟着身边的人走。
裴迹假装平静地?咳了一声。
Lucky脚步没?停,似乎没?听见。
裴迹放大音量又咳了一声。
这次Lucky终于听见了,回头瞧他一眼?,又站着原地?去?看快要?走出门的楚听寒,想往前走但又舍不得裴迹,但不往前走他就见不到楚听寒了。
Lucky站在中央,犹豫不决。
两个主人都是它最亲的人,它那一个都不想抛弃。
几秒过后,Lucky忽然?掉头跑回来找裴迹。
裴迹以为Lucky是更想和自己待着,刚想欣慰抬手摸摸狗头,可下一秒Lucky忽然?咬住他的裤腿,要?把?他往门的方向拽,意思是让他也跟上?。
裴迹眼?疾手快地?把?那块马上?要?被Lucky扯坏了的布料从它嘴里抢回来。
他今天穿的这一身衣服是品牌方借给他的高定,价格不菲,如果他动作?再慢一秒,他的账户里将?会流失几十万的巨款。
倒也不是赔不起,就是几十万换一个裤脚实在是让他有点肉疼。
Lucky从他的微微皱起来的眉毛里察觉到一丝愤怒的情?绪,没?敢再乱动惹他生气,嘴巴由上?扬的弧形变成倒置的拱门,四条腿弯曲爬地?上?委屈巴巴地?哼唧。
这会儿楚听寒已经离开了,吕奕站在门口,依旧觉得这地?方好像克他,心道此地?不宜久留。
可他刚抬起腿,就听见裴迹叫他。
“别走,你回来。”裴迹的声音很平淡,但吕奕总觉得他这话里好像藏着要?和自己算账的意思。
至于算的是什么账,就算是刚才不清楚,那现在也清楚了。
因为他听见了金属制品碰撞的声音,不出意外应该是裴迹拿起了那条穿着戒指的项链。
——就是他刚才说是他和裴迹一起做的,然?后把?楚听寒气走了那条
得知自己意外闯祸后,吕奕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只?转身,但没?走过去?,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什么事啊?”
裴迹先?单手挑起项链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后又放回手心里握着:“这项链上?的戒指是咱俩做的?”
问句被他说得像反问句。
吕奕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裴迹的意思,但是他刚才说的真的都是实话,千真万确的实话。
他额了一阵,委婉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裴迹:“……”
怎么搞得真像他俩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私情?一样。
吕奕的嘴皮子上?下一碰,居然说得他比从污泥里捞出的还黑。
裴迹觉得和他难以沟通:“这戒指到底怎么来的,你说清楚。”
“不是,还能怎么来的,做工这么简单粗糙,肯定是你自己做的啊。”吕奕心中大喊冤枉啊。
裴迹重新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的戒指,不太敢信:“真是我做的?”
吕奕急得头顶冒火,右手背拍左手心:“对啊,这俩个都是你自己做的,咱俩当时去?的时候一共做了四个,你两个,我两个,懂了吗?”
四个???
这个结果是裴迹没?有想到的,他愣了愣,迟疑道:“四个?”
吕奕使劲点头。
吕奕一般不骗人,裴迹摸着下巴思索,盯着那一对戒指绞尽脑汁地?回想。
他当年为什么会做这一对戒指?
做给谁的?
好端端的他又为什么会去?和好哥们吕奕一起去?情?侣才会去?的手工店?
“我去?,你不会真忘了吧,这是当年我和我女朋友恋爱纪念日……”
耳边吕奕的声音逐渐模糊,字字句句忽然?和脑中几年前的一道声音揉在一起,两道音轨逐渐重合,由杂乱模糊重新变得清晰。
“我和我女朋友恋爱纪念日,我想出去?给她做一个小礼物?,你也别在家里闷着了,和我一起去?吧,正好散散心。”
承载着记忆的火车在他耳边呼啸而过,火车缓缓停在他面前,其中一节车厢打开,那段遗失的记忆碎片忽然?从车厢争先?恐后地?涌出,冲到裴迹的脑海里。
眼?前场景变换,忽然?回到一年前。
“哎,怎么没?声了,我跟你说话呢,外面风景可好了,别在家里闷着了,出来和我逛一逛。”
电话那头吕奕话赶话,就没?停过。
裴迹一手拿着手机,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座被钉死?在电脑前的雕像。
电脑屏幕上?在循环播放一段视频,但视频的弹幕数量极多,一层叠一层已经将?视频画面全部淹没?了。
吕奕迟迟听不见他的回复,只?能听见手机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动静。
他屏息凝神听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声音逐渐连成熟悉的旋律。
他忽然?知道裴迹在看什么了。
半月前,裴迹好不容易从退赛网暴的阴影里走出来,重新拾起信心发了一首新写的单曲,这首歌是一首抒情?慢歌,节奏平缓,歌词娓娓道来,曲风偏向温暖治愈。
虽然?不是那种一听便让人觉得惊艳的类型,但可比现在网络上?爆火的口水歌要?好听千倍万倍,歌词也更加文?艺有内涵。
裴迹本来是想靠这首歌复出,渐渐回归大众视线。
选秀节目在决赛前夕逼他退赛没?让他出道没?关系,他靠自己也可以。
可是他没?想到从他这首歌刚发布的那一秒开始,不管是MV的评论区,还是各大音乐软件的评论区,无一例外全都被各种恶评挤满。
恶评在他眼?前飞速刷新,最终演变成全网对他的一次审判与嘲讽。
他自以为还算可以的歌,被别人批评得一文?不值。
所有人都在说他这首歌太平,难听,节奏风格单一等等……
类似的话术,裴迹数都数不清。
一开始他还能保持清醒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有计划的黑水,在这些人眼?中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直到无尽的谩骂与诋毁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大脑被混沌的污水浸泡已经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看着那些毫无厘头的恶评,他竟然?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写的歌有问题。
是不是他有问题。
他写的词,谱的曲是否就真如他们所言一无是处。
这半个月来,裴迹日渐消沉,状态越来越差,即使吕奕和他联系不多,都已经看出来他的不对劲。
意识到这一点,吕奕立马把?声音放到最大,想要?盖过裴迹那边视频里的声音,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哎哎哎,你别再看了,网上?那群人都是跟风黑你的,他们就是找一个途径发泄情?绪,根本不分是非黑白,我给你说,虽然?我学的是播音,但是我也在乐队里混过,你写这首歌当一个小甜歌绰绰有余,你别听弹幕里那些人瞎胡说,他们都没?有耳朵,不懂得欣赏。”
这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了点,但是有奇效,裴迹的注意力全被他的狼嚎吸引,慢慢回神:“你刚才说让我陪你干什么去??”
吕奕见计策成功,心中一喜:“去?陪我做戒指。”
裴迹立刻回绝了:“我不去?。”
戒指……他以后很有可能再也不可能亲手给某个人戴上?了。
他现在该做的就是主动离开,不要?耽误别人的前途。
“走吧,我都约好了,你一直在家里戴着不无聊吗,我……”吕奕情?绪激动,忍不住说出实话,“我真怕你出事,万一你想不开怎么办?”
这几年吕奕和裴迹的交流次数屈指可数,要?不是因为他在网络上?得知裴迹的遭遇,心生怜悯,他才不管这位好像单方面和自己绝交了的老朋友。
吕奕彻底没?辙了,干脆用绝招:“你要?是不出来,我亲自去?找你,我拖也得把?你拖出来。”
这事吕奕真能干出来,裴迹沉默一秒,道:“我去?。”
吕奕特?地?选的人不多的工作?日,店里就他们和另外一对情?侣。
做戒指的程序不复杂就是稍微费点时间,店主亲自一步一步耐心教他们做。
切割银条长度的时候,吕奕拿出早就记在备忘录里的圈号,认认真真比着尺子画线切割。
而裴迹盯着不锈钢尺子迟迟未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状,吕奕凑过来:“要?不然?我找店主借一个工具帮你量一下呢。”
裴迹淡声说不用,然?后随便挑了一个较大的数字,手起刀落迅速把?银条切割,速度快到吕奕都没?来得及阻止。
吕奕吃惊道:“你弄这么大一个啊?”
这么大一个圈都能伸进去?一个半指头了。
裴迹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行了别管我了,忙你的吧。”
吕奕慢悠悠缩回去?,过了一会儿又凑回来:“那你还往上?面刻东西吗?”
“不刻。”
“那还用激光刻名字吗?”
“不用。”
“那还整形成标准圆吗?”
“不整。”
“……”吕奕愣住,“那总要?抛光打磨吧?”
裴迹还是那句话——“不用”。
吕奕啊了一声,难以置信道:“你该不会就想做俩圈吧,还不如螺丝的螺母精致呢……”
裴迹瞥他一眼?,语气冷得吓人:“是你要?做戒指,不是我要?做戒指。”
吕奕心想也是,乖乖闭嘴了。
裴迹把?银圈严丝合缝地?接好后就没?有再加工了。
他靠着窗边坐着,看着窗外驶过的车流,心思逐渐飘远。
如今他的风评尽毁,和楚听寒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乃是云泥之别。
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只?会给对方带去?无尽的骂声,将?对方一起拖下水。
反正戒指这种意义明确的东西,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送了,既然?不能送,那还做它干什么。
多此一举。
两个未经抛光打磨的银圈被孤零零地?放在桌子上?,即使有光芒的照射也黯淡无光。
出门的时候,裴迹本来不想要?,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将?这一对戒指握在了手心里。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他本想当垃圾丢进去?,但手指头却如同被灌了铅,一动也不能动,就是不能撒开。
两个像又不像戒指的银圈就这样被他攥了一路,每次想放手的时候,都没?能放手。
最后,他又握着戒指回家,手已经握到发白,掌心也印出戒指的痕迹。
他把?戒指摆在面前的桌子上?,凝视他们许久。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流失,日渐西斜,不知道坐了多久后,裴迹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不是说不想要?吗,为什么又拿了回来?
不是说要?放手吗,为什么握到手指都发白了?
注定送不出去?的礼物?,注定修不成正果的感情?,注定无法汇合的人生轨迹,全都是错。
明明知道结果,为什么不把?他们丢掉呢,还留着干什么,留着给楚听寒当累赘吗?
他一把?将?戒指丢进垃圾桶里。
半小时后,Lucky发现垃圾桶旁边蹲着一个人,那人双手颤抖,在翻垃圾桶。
以往Lucky翻垃圾桶的时候都会被斥责,小狗的本能驱使它去?把?正在翻垃圾桶的人顶开,不然?这人也要?挨骂了。
可Lucky走到他身边忽然?不动了,尾巴也垂下来。
裴迹的眼?眶发红:“Lucky,你鼻子最灵了,你帮我找找行不行,你帮我找找他们掉哪里了,行吗?”
Lucky在他身上?嗅到了浓烈的伤感情?绪,Lucky往他怀里钻,试图用友好的蹭蹭贴贴安慰他。
Lucky可能真像它的名字一样是个福星。
在Lucky凑过来的第二分钟,裴迹终于找到了漏到垃圾桶最低下的那一对银圈。
他将?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来到水池前用小水流小心翼翼地?冲洗。
扔了又捡回来,脏了便洗干净。
裴迹找了一条银链,把?俩个银圈穿在银链上?,这条银链很长,戴在脖子上?时,中间挂着的两个银圈会垂落到裴迹的胸前,藏得极其隐蔽,只?要?裴迹不脱衣服,根本没?人能发现。
不舍得就不扔了。
只?要?他不说,谁能知道这是戒指?
只?要?他不提,谁能知道他和楚听寒的关系?
只?要?他从这段感情?里退出,谁又能用他身上?背着的骂名拉楚听寒下水?
现在退出和楚听寒一刀两断,那他就和楚听寒没?有关系了,他就不是楚听寒的累赘,事业上?的绊脚石。
他和楚听寒就是普普通通的校友,没?有再多的瓜葛。
他脖子里戴的就是两个银圈,普普通通的装饰品,和感情?没?有一毛钱关系。
对,就是这样。
等楚听寒回国,他就……
“裴迹,”吕奕看他盯着项链出神许久,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想什么呢?”
裴迹一下子被他唤醒,从回忆里走出来。
吕奕还在自证清白:“我给你说我敢对天发誓,你那俩戒指和我没?有关系。”
他以为裴迹还会表示不信,但没?想到裴迹却嗯了一声。
吕奕一怔:“你终于想起来了?!”
裴迹重新拿起戒指,心乱如麻。
戴还是不戴?
戴了应该怎么解释?
不戴又要?放在哪里?
况且他脖子里现在已经有一个了。
他拿起又放下,犹豫许久,最后还是还是重新戴回了脖子里。
戴,就当是新的时尚穿搭,有叠穿为什么不能有叠戴,反正别人也只?能看见细细的链子,看不见圈。

等到原定的直播时间时, 开业剪彩直播非但没有如期举行,反而又推迟了一个小时。
活动一拖再拖,裴迹总觉得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便?派乔贺出去探探口风。
几分钟后,乔贺像一缕烟一样冲了回来, 进门后还反复确认休息室的门有没有关紧,搞得神秘兮兮的, 看样子是探听到了大消息。
裴迹:“你从外面打听到什么了?”
乔贺把门反锁, 走到裴迹身边, 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听外面的人说好像是因为今天要来参加活动的一位艺人被爆出惊天丑闻,现在品牌方正在对他进行风险评估, 很有可能不想让这人参加了。”
裴迹吃惊道:“哪个艺人?”
他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仔细注意今天除了他和楚听寒外到底有哪几个艺人要来。
乔贺也不太确定,怕误伤别?人,随即点开品牌方的官方号,找到有关于这次剪彩活动的宣传文案,精准地?定位到艺人那一栏。
他摆着手指头?挨个数挨个念, 念到一半忽然顿住。
裴迹看他眼睛瞪得很大, 似乎对后面那个没有念出来的人名?很是震惊。
裴迹疑惑道:“怎么不念了?”
乔贺眨了眨眼, 把手机怼到眼前又看一遍, 依旧诧异:“这、这活动还请了徐望轩啊?”
裴迹愣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吐槽,乔贺先提他发声了。
“徐望轩怎么阴魂不散啊, 怎么哪哪都有他,”乔贺满脸嫌弃,都不想多看宣传图上?徐望轩的照片,赶紧把手机关闭, “我看网上?的营销号还说徐望轩将要担任品牌大使,这品牌方什么眼光,怎么挑了这么个玩意。”
乔贺话?说得太顺口没过?脑子,但裴迹第一时间反应到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们?现在可是在人家品牌方的地?盘上?,哪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人家坏话?,除非他以后是不想再和这个品牌合作了。
裴迹特?意咳了一声提醒他闭嘴。
但是乔贺一提起徐望轩,心里?就来气,怒火中烧时完全没注意到裴迹的暗示,还在自顾自的吐槽:“选艺人的时候不做背调吗,选谁不好非要选徐望轩这个定时炸弹,他迟早会塌房!”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乔贺大梦初醒,赶紧把嘴闭上?,手足无措地?在休息室里?绕了两圈,每次经过?门口的时候都没敢开门。
门外是谁啊?怎么这么巧在这个节骨眼上?敲门。
乔贺瑟瑟发抖,心想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他现在把那些?话?收回还来得及吗。
乔贺像个陀螺一样一圈一圈地?转,看得裴迹眼晕,无奈叹口气:“别?转了,去开门啊。”
乔贺走到他后面,无助又害怕地?说道:“我……我不太敢……”
裴迹哭笑?不得,刚才吐槽的时候不是挺大胆挺慷慨激昂的吗,怎么现在哑火了。
休息室的房间隔音还不错,乔贺刚才吐槽的声音也不大,也就最后“塌房”那俩字有底气了点,前面的还不如蚊子嗡嗡的声音响亮。
裴迹一脸淡定地?走过?去开门。
乔贺躲在后面偷偷看,等看清门外的人是谁后,他瞬间不害怕了。
门外并不是来报复他的人,而是安竹。
安竹在外面敲了五分钟才等到人来给自己开门,不禁皱了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裴迹还没来及开口,乔贺先装成无事发生抢先答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隔音太好了,刚才没听见。”
安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乔贺怕她再问,忙着转移话?题:“安总,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莫非是谈到什么大生意了?”
提起这个,安竹忽然叹了口气,走进休息室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又找了最近的位置坐下,疲惫道:“孙琪早上?给我发了一个邮件,我刚才去医院见他了。”
闻言,裴迹不由得拧眉,张了张口作势要问。
可他还没来得及出事,安竹伸出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外面人多眼杂,保不准被那个有心人听到,她和孙琪今天谈的内容关乎裴迹的名?声与前途,事关紧要的大事当然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关起门来细谈。
裴迹立刻明白她的想法,闭上?嘴,暂且不谈这件事。
安竹喝完水休息过?来,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哎?直播不应该早就开始了吗?你怎么还在休息室里?等着?”
裴迹:“说是有一个参加活动的艺人被爆出黑料,品牌方可能正在评估风险,所以又推迟了一小时。”
安心一怔:“谁啊?”
乔贺眼珠子一转:“不会是徐望轩吧?”
他这么多天的祈祷老天爷终于听见了吗?
乔贺极有行动力,马上?就打开手机翻看热搜榜,但热搜榜上?连徐望轩的影子都没有。
乔贺大失所望,放下手机待了一会儿,又不死心地去翻著名营销号的近期发过?的内容。
几分钟后,他激动地?嚎了一嗓子,裴迹离他近,耳朵差点被他震聋了。
“黄天不负有心人啊!”
闻言,裴迹向他投去一言难尽的视线,像在看突发恶疾的病人。
乔贺自嗨了一会儿终于觉察到两道不约而同投向自己的目光,尴尬地?挠了挠头?,好不容易收敛几分:“网上?有人爆出来一段徐望轩耍大牌的视频,我分享到群里?了,你们?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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