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失误后,总裁他被疯狗舔上了by热辣辣的小馒头
热辣辣的小馒头  发于:2025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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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消息弹出屏幕。
【哥哥,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只能亲自过来找你了。】
沈烬川面无表情地删掉消息,将号码拉黑。
下一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第65章 我看到你就膈应
就在沈烬川回身之际,有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力度之大,几乎要将腰肢勒断。
那人湿热的唇瓣紧贴着他的耳垂,嘶哑的嗓音响起:“哥哥,好想你,我错了。”
沈烬川全身一僵,头皮发麻,动作颇大地扯开束缚在腰间的手,回身的同时扬起拳头直击他的腹部。
“哼嗯……”
池简闷哼一声,捂着腹部微弯下腰,猩红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烬川冷峻的面容。
“打吧,是我活该,如果打我能让哥哥稍微消消气,我站着不动让你打。”
沈烬川闻言冷嗤一声,“打你,我嫌脏了自己的手。”
池简见他转身就走,又一次冲过去死死搂住他的腰,低声下气地哀求:“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不理我。”
“我不该欺骗你,对不起,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哥哥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以前是我太恶劣、幼稚、不懂事,我就是没人性的混蛋,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在沈烬川听来极其讽刺。
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想不到这个骗子还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明明真面目已经被戳穿,现在跑过来求原谅,又想玩什么把戏?真当自己是傻逼吗?
沈烬川不可能接受他的道歉,也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阴沉着脸冷声道:“放开。”
池简收紧手臂,眷念地嗅了嗅他脖颈处的气息,哑声道:“不想放,我不会放的,现在不放,以后也不放。”
内心的空虚感逐渐消散,把这个男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让他感到踏实,想这么一直抱下去。
想到沈烬川的病情,他心如刀割,声音哑到极致,“哥,我带你去国外看……”
“病”字还未出口,手腕便被一股巨力扣住,顿时传来断骨般的疼痛。
“哼……”
他喉咙滚动低吟一声,鼻子轻蹭沈烬川的耳朵,颤声挤出一句:“断了……也不放,哥,再用力一点,扭断它,没关系的,不用你负责,我罪有应得,呃……”
沈烬川深知这个男生有多会演,张嘴就是编。
之前被他当成猴子戏耍,尊严和真心被践踏,吃过一次亏,已经长了记性,绝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吃第二次亏。
沈烬川好歹是个体格还算强健的成年男人,即使男生抱得再用力,最后还是被他挣脱了束缚。
池简怀里一空,心里再次空落落的,想再次把他抱进怀里,但触及到沈烬川冰冷毫无温度的眼神,动作一顿,心脏阵阵抽痛。
沈烬川以前是怎么看自己的?
宠溺、温柔、克制,以及藏不住的爱意。
此时,通通消失,仅剩反感和冰冷。
池简,你特么的都做了些什么!
简直畜生不如!
是他怀揣着恶意接近沈烬川,却不可抑制地沦陷在对方的笑容和宠爱之中。
他的口是心非、他的欺骗、他的恶劣行为已经深深伤害到这个男人。
这不是打打骂骂就能得到谅解的问题。
他把那个喜欢自己的沈烬川弄丢了,似乎,再也回不来了。
“哥,求你了,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池简耷拉着嘴角,眸底湿红一片,苦苦哀求的模样神似被人抛弃的大狗。
他的真情流露在沈烬川看来就是演,好比狼来了的故事,谎话说多了,谁还会选择相信。
沈烬川神色越发冷漠,声线依旧冰冷,绝情地说:“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你就膈应。”
他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男生,眼底的嘲讽不加掩饰。
懒得再多说一句话,毅然转身走进电梯,摁了十六楼的按钮。
池简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他拔腿狂奔过去,一手抵着电梯门不让它关上,紧盯着沈烬川面无表情的脸,一字一句道:“我会给哥哥找国际最好的医生。”
他一步迈到沈烬川旁边,郑重承诺道:“以后,我要是对哥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死不足惜!”
沈烬川闻言扣住他的脖颈,重重抵到电梯壁上,声音冷若刺骨,“你算什么东西,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别跑到我面前找存在感。”
“还有,别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
掌心之下是男生滚动的喉结,对方不单只不反抗,还顺从地将脖颈凑了过来,艰难挤出一句:“也好……就这样……把我弄死吧。”
“只要哥哥……开心。”
沈烬川眯起眼,五指用力收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池简的脸色逐渐发黑,因为窒息感,额角青筋暴起,艰难地喘息着。
“哥……如果我的……死,能让你……消消气……那你就弄死我吧。”
“我该死,我不是人……”
沈烬川见他唇色已经发紫,显然处在缺氧的状态,冷声讽刺道:“弄死你还得赔上我这条命,你也配。”
他骤然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电梯正好抵达十六楼,沈烬川看都不看身后之人一眼,迈开腿走出电梯。
“咳咳咳……”
池简捂着脖颈剧烈地呛咳几声,下意识地迈开腿追了出去,绕到他前面,刚伸出手,便被沈烬川躲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烬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幼稚、任性妄为,丝毫没有作为成年人该有的成熟。
当初是他瞎了眼才会喜欢这个披着人皮的恶劣少爷。
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沈烬川压不住突然涌起的怒意,攥起拳头,毫不犹豫地砸向池简的门面。
“咚。”
拳头砸到肉的声音异常沉闷,夹杂着男生痛苦的闷哼声。
单方面的干架,只会彰显自己的无能狂怒,沈烬川并不觉得解气,反倒对这种行为感到厌倦。
他从来就不是暴力狂。
看着男生肉眼可见红肿起来的脸,沈烬川神情无波无澜,眼神冷到极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以后,永远,都不想看到他。
他沈烬川不是三岁小孩,没空和一个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
“哥……不要,不要丢下我。”
一股强烈的慌乱感油然而生,池简无措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沈烬川打开门,再无情地关上。
“砰。”
关门声回荡在走廊。
他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疼痛的脸颊,目光紧锁着沈烬川的大门,哑声低喃:“哥哥,我不会放弃的。”
他从天亮站到天黑。
口袋的手机被他关机,隔绝了一切外来的声音。
又从天黑站到了天亮。
早上八点整,门由里打开。
西装革履的沈烬川站在门口,看着门外脸色惨白、满脸疲倦之色的男生,毫不犹豫拨打了保安的电话。
“麻烦过来1608一趟,我家门口有不明人物逗留。”
刚挂断电话,电梯门开启,五六位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绷着脸大步走过来。

第66章 狼狈又丢脸
沈烬川皱起眉,警惕地看着那群黑衣人,身体逐渐绷紧,以为他们是Ryan派来对付自己的。
谁知下一刻,他们直接动手将男生擒住,其中一人语气恭敬道:“少爷,得罪了。”
“知道得罪还不赶紧松开!”
池简低吼一声,气得脸色发黑,反手将旁边的保镖怼到一边,一个回旋踢踹开另一位保镖。
几位保镖互视一眼,默契地同时动手。
池简气笑了,“好啊,一个两个不想干了是吧!”
他知道这些保镖全是父亲的人,早些年也领教过他们的身手。
如果两三个一起来,他完全可以对付,但此时六人一起上,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为了不离开海城,为了待在沈烬川身边,他使出浑身解数,丝毫不手下留情。
拳风在空中呼啸,痛苦的闷哼声此起彼伏。
保镖不敢真的伤了人,毕竟池小少爷是池家老爷子的宝贝疙瘩,真要受了伤,他们第一个遭殃。
但池昌平也吩咐过,如果池小少爷不肯束手就擒,尽管打,只要别打脸、不伤及性命,出了什么问题,有他顶着。
因此,保镖打得起劲,好几次将池简压制在地板上,不等他们上手铐,便被一脚踢开。
现场一片混乱,不知情地还以为黑社会上门追杀。
沈烬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打,视线落在男生狠厉的动作上,眼神讽刺。
这个骗子的身手不比自己差,出手招数迅猛强势,显然是专门练过的。
想到他先前为了博取自己的同情,顶着伤口回来胡编故事,沈烬川就觉对方真是个狠人。
为了一场赌约做到这种地步,真特么有病。
沈烬川绕过他们,径直朝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得去公司上班,没心情关注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哥……好疼……”
池简即使在干架的途中,也时刻留意着那个男人的动向,此时见他离开,心下一慌,不顾挥过来的拳头,朝电梯跑了过去。
保镖趁机从后面袭击,三两下把人桎梏在地上,“手铐拿来!快点铐上!”
“咔嚓”一声,池简两只手被手铐反扣在身后,再也神气不起来了,仿佛一头陷入困境中的野兽,抬起满布红血丝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电梯里面的男人。
“哥,我一定会回来的!”
沈烬川看到他这副狼狈又丢脸的模样,冷声道:“人要脸树要皮,你要玩别找我,我就不奉陪了。”
这场戏已经结束,死去的心也不可能死灰复燃。
沈烬川移开视线,不再看他一眼。
电梯门关闭,遮挡住男生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沈烬川!”
一道嘶吼声穿透电梯传入耳廓,沈烬川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Ryan这种人一看就是偏执狂,不达目的不罢休。
或许,他这次的赌约是取得自己的原谅?
沈烬川紧抿着唇,认为可能性极大。
Ryan是个闲得没事干的少爷,最大的乐趣大概是整蛊和玩弄他人。
只有蠢成驴的人,才会上赶着被他玩弄。
沈烬川走进停车场,坐上驾驶室,系上安全带开车离开。
天越府小区距离公司仅十五分钟的车程,沈烬川抵达公司后,走进总裁专用电梯。
传明贸易公司在这栋商业大厦的第二十一至二十五层,总共有五层楼。
他和谢铮鸣的办公室皆在二十五层,中间隔着一间会议室。
“沈总。”
白衬衫黑色西裤的助理小林快步走过来,微垂着头喊了一声,一副不敢正视他的姿态。
“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你没必要自责。”沈烬川知道事情的原由,安慰一句,转而扯开话题,“会议资料准备齐全了吗?”
小林抬起头,露出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认真点了点头,“沈总放心,已经准备妥当。”
“嗯。”沈烬川迈开长腿走进办公室,笔挺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劲瘦的腰肢,沉声吩咐:“谢总这几天有事,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别去打扰他。”
小林跟随他走进办公室,将一叠资料放置在办公桌上,静静地站在一边,郑重地点点头,“好。”
沈烬川落座在办公椅上,朝他道:“你先去忙吧,对了,泡一杯熟普洱过来,以后没必要泡咖啡,我戒了。”
想要把胃养好,平时得多加注意。
沈烬川“死”过一回,对这条来之不易的命更加珍惜了。
小林闻言应答一声,默默地退出办公室,顺带将门关上。
寂静的办公室响起翻动文件的声音,沈烬川挺直腰背,右手握着钢笔,神情严肃认真。
放置在桌面的手机亮起白光,他垂眸看了眼,发现又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他冷下脸,薄唇轻扯,“阴魂不散。”
他没有查看消息,直接把号码拉黑,随即将手机倒扣在桌面,眼不看为净。
工作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中午。
沈烬川停下手中的钢笔,将文件整齐叠好,起身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放置在办公椅扶手上,仅穿着熨烫整齐的白衬衫走出办公室。
不一会儿,公司食堂因为沈大总裁的到来引起一阵骚动。
五六位员工围坐成一桌窃窃私语。
“没看错吧,沈总居然吃起食堂饭了?”
“不是,应该说,沈总居然吃饭了?”
“活久见,我第一次在食堂里面仰望沈总的英姿。”
“一段时间不见,沈总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员工们都清楚这位总裁对工作有多上心、执着,经常工作到下午四五点才想到吃点东西。
他们在传明待了那么多年,说实话,还是第一次在食堂看见沈总的身影。
这和太阳打西边出来有什么区别!
沈烬川走到窗口点了一份餐食,食堂阿姨激动地盛起一大勺菜放到餐盘里面。
“沈总,不够再添。”
食堂阿姨笑眯眯地看着他,由于戴着卫生口罩,看不清她咧开的嘴角。
沈烬川“嗯”了声,一手拿着餐盘走到无人的空位上坐下。
刚吃了一口饭,手机铃声响起。

他直接挂断,拉进黑名单,无视处理。
这种奇葩亲戚,给他一点甜头能顺着杆子爬到他的头顶上撒野,以后能不理就不理。
他不欠大伯一家,没有义务照顾他们。
关闭手机的前一刻,一条消息闯入眼底。
【哥哥,要按时吃饭,我会一直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密密麻麻的“想你”两个字令人毛骨悚然。
至于是“想你”还是“想玩你”,沈烬川更倾向于后者。
他脸色一沉,面无表情地拉黑,想爆粗的心思都有了。
这个手机号码用了近十年,不是说换就能换的。
他也不想因为一个骗子做出这些改变,不得不打开陌生号码拦截设置。
除了拦截Ryan,还可能因此拦截到有意向合作的公司或客户。
想到这点,他烦躁地蹙了蹙眉,又把拦截设置关闭了。
Ryan的骚扰已经打扰到他的生活和工作,但他又无可奈何。
面对一个连自己都能下狠手的狠人,Ryan的承受能力一定比别人强太多。
既然连打骂、恶言相向也无法将人驱赶,他还能做什么?
沈烬川关闭手机,神情凝重,脑海里思考着该怎么样才能摆脱Ryan的纠缠。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饭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坐在前面桌子的男男女女频频回头偷看他,他也没介意,只当没看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二十分钟后,餐盘上面的食物被清空,干干净净。
他拿起餐盘走到回收餐具处放下,缓步离开食堂。
“啊啊啊!沈总吃饭的模样好帅,那张脸堪比建模啊!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帅到我心尖尖上了。”
“我感觉自己要移情别恋了。”
“啧啧,先前不是说喜欢谢总吗?这么快就变心了?善变的女银~”
另一头,京城池家老宅。
池简黑沉着脸走进客厅,余光见餐厅坐着一堆人,稍稍收敛神色,缓步走到坐在首位的池老爷子旁边。
“爷爷,我回来了。”
他左侧脸颊红肿发紫,脖颈处的掐痕触目惊心,身体挨了保镖一堆拳脚,说不上痛,内心的痛比皮外伤剧烈多了。
想到远在海城的沈烬川,他恨不能此时此刻就插上翅膀飞到他旁边。
可惜他难敌众手,最终被带上直升飞机,离开了心心念念的男人。
一段时间疏于锻炼,能力显著下降了。
为了避免以后出现类似的情况,他必须加强锻炼,而不是被动地失去自由,任人宰割。
池老爷子淡定地“嗯”了一声,不过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大变,霍然起身,心疼地看着他脸上的伤,黑着脸呵斥道:“谁把你打成这样!”
他偏头,视线转到儿子池昌平身上,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直接开骂:“看看你的人,下手不知轻重,万一把我宝贝乖孙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爷爷,我没事,不疼。”
池简连忙把人按坐在餐椅上,安抚一句,“挨一两顿没事的,我皮糙肉厚。”
池老爷子年近七十,这么多年以来,最疼爱的人就是小孙子池简,如今见他受了伤,心疼的同时怒不可遏。
他的视线落在池简脖颈处的掐痕上,心脏揪着疼,猛地拍桌,“脖颈这里是谁掐的,主动点站出来!”
守在门口的六位保镖面面相觑,没人敢站出来。
谁敢掐小少爷的脖颈啊,这不是作死吗?
每个保镖的脸上都挂了彩,低垂着头默默听着餐厅里面的动静。
池老爷子无法,只能逮着儿子骂:“虎毒不食子,你倒好,把自己儿子往死里折腾!”
池昌平板着脸冷哼一声,“没把他的腿打断已经算我仁慈,三天两头往外面跑,怎么就不学学景硕!”
池老爷子气笑了,“小时候让他走过一趟鬼门关,你倒是半点不心疼!池昌平,我警告你,再有下次,别怪你老子我动手收拾你!”
池昌平被堵得哑口无言,沉着脸一声不吭。
的确,当年的事情是他理亏,但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
坐在池昌平对面的年轻男人无奈地插嘴,“父亲,您也知道阿简的性格,他自由惯了,哪里肯被你这般管教。”
“现在还是贪玩的年纪,让他一次性玩个尽兴,届时再送进二叔的部队也不迟。”
池简眯起眼,视线落在大哥池景硕身上,眸底冷意翻涌,语气不悦地说:“我去不去部队,你说了算?”
池景硕淡然地看着他,“别忘了,我是你大哥,大哥管教弟弟天经地义。”
“哦,大哥。”
去他妈的大哥!
他没这种要人命的哥。
池简冷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迈步走到他旁边俯下身,仅用两人听见的声音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会不清楚吗?”
池景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抬眸直视着他厌恶的眼神,“阿简,那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记恨我。”
“你有资格让我恨吗?”池简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这人的脸,胃部翻腾,只觉恶心。
为什么要生在池家。
为什么要和这种虚伪至极的人做兄弟。
为什么他的哥哥……不是沈烬川。
池老爷子知道他们兄弟俩不对付,开口道:“阿简,过来爷爷旁边坐。”
他对小孙子的偏爱是明目张胆的,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坐在池昌平左侧的池夫人闻言,温声细语地说:“父亲,还是让阿简过来我旁边吧。”
池老爷子思索两秒,沉沉地“嗯”了声,“也好。”
池简坐哪儿都无所谓,只要不坐在池景硕的旁边或对面。
他缓步走到池夫人旁边坐下,脸上的锋芒已经收敛,轻声喊:“妈。”
池夫人今年四十五岁,保养得却像三十岁出头,她仔细打量着小儿子的侧脸和脖颈,眸底的心疼几乎凝结成实质。
“作孽了,怎么打成这样,吃完饭给你擦点药酒。”
池简摇摇头,手指轻触左脸,“不用了,只是皮外伤,看着严重,真的不疼。”
这是沈烬川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他只求这些伤痕消退得越慢越好。
一顿午餐在沉默中进行,这是池家吃饭的规矩,食不言。
午餐结束后,池简放下筷子,随手拿起桌边的湿毛巾擦了擦嘴,偏头看向隔了一个座位的池老爹,问:
“大费周章把我绑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第68章 我是人,不是您养的一条狗
池昌平轻咳两声,站起身,沉声道:“走吧,去书房里面谈。”
这件事容易惹来争吵,不适合在老爷子面前说。
池老爷子不乐意了,堆叠着皱纹的眉眼不悦地看着他道:“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我这个老头子听不得?”
池昌平眼皮一跳,语气平静地说:“父亲多虑了,不是什么大事。”
不等池老爷子开口,他朝大儿子道:“景硕,陪你爷爷去后院下棋。”
池景硕应了一声,站起身。
他的个头将近185cm,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衣着打扮整洁规矩,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
他的五官随了池夫人,斯斯文文,没有弟弟那般凌厉深邃。
“爷爷,景硕上个月拜了一位棋艺高超的大师为师,正好今天可以跟爷爷您切磋切磋。”
池老爷子低“嗯”一声,语气有些冷淡,没有看他一眼,警告地瞪着池昌平道:“谈话就谈话,别动手,小心我跟你急。”
池昌平:……
他能说什么,自己老爹的胳膊肘完全拐到了叛逆的小儿子身上,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不经意间看到大儿子黯然伤神的眼神,他无声叹息。
为人父母,哪有不心疼孩子的。
实在是小儿子被自家老爹纵容得无法无天,他才不得不插手管教。
如果阿简有景硕一半乖巧听话,他也不至于使出这种强制执行的手段。
不一会儿,父子俩来到别墅三楼的书房里面。
池简迈着懒散的步伐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自然的翘起二郎腿,掏出手机发起了消息,指尖不停地在屏幕上敲打着。
池昌平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额头青筋突突跳,压着怒意道:“就像景硕刚才说的,等你爷爷生辰宴过了后,我会送你进去你二叔的部队磨练心性。”
池简仿佛没听到一般,目光紧锁着屏幕,发送了一条又一条的消息,眼底的暴躁几乎快压抑不住。
听到“二叔”和“部队”两个词语,他就烦。
父亲是池家的掌权人,权威的确不可挑衅,但池简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对于极其反感的事情,必然抵死反抗。
池昌平一句接一句地说:“你知道京圈里面的人怎么传你的吗?纨绔、嚣张、我行我素、没教养、霸道横行、和你大哥没得比……”
“没有一句好话!”
“如果不是你爷爷出动势力极力维护你的名誉,你出门早该被人扔臭鸡蛋了!”
“无所谓,反正不是扔你身上”,池简两手抱臂往后一靠,瞳孔暗不透光,神色淡淡地看着满眼怒意的男人,拖长语调说:“我不去。”
他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绝不可能任凭父亲摆布。
“我只是在通知你,容不得你拒绝。”
池昌平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语气不容置疑。
池简“哦”了一声,“如果我坚决不去呢?像今天这样,强行把我捆绑起来送进去吗?”
池昌平横眉竖眼,哆嗦着唇怒喝一声:“你要是听话,我会这样管着你?!”
池简抬起眼,眼底嘲讽不加掩饰,“父亲,您已经有一个听话的大儿子。现在,还要把我驯化成听话的狗,图的什么?”
“我是人,不是您养的一条狗。”
“在这个家里面,我只听爷爷的,您有本事劝他说服我进部队,我绝不会反对。”
他就仗着池老爷子的疼爱,肆意横行了多年。
在他心底埋藏着一根长达十四年的尖刺,这根刺已经深入骨髓,扎得他鲜血淋漓,他的不服管教和叛逆,皆来源于此。
池昌平最不喜的就是他的顶撞,无意间说了一句:“还是小时候懂事,哪像现在,气死人不偿命。”
池简脸色秒变,放下腿,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眉宇间满布阴霾,“是,既然我小时候那么懂事,您怎么就舍得让我去死?”
他站起身,阴沉着脸往外走,周身笼罩着强烈的低气压,浑身戾气暴涨。
“站住!”
池昌平低喝一声,面容有些许扭曲,“我当时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才……”
池简听笑了,眼眶红得厉害,没有回头,嗓音轻如耳语,“所以才选择了大哥,放弃了我。”
池昌平有些后悔提起这件事了,“景硕那时也还小,哪里知道你还活着。”
“是啊,他那时都十一岁了,我才四岁,怎么知道我是死是活。”
池简不想解释太多,打开门重重甩上。
该说的,他从鬼门关回来后已经说了,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四岁小孩的说辞。
家里人对他的宠爱,不过是出于愧疚和弥补罢了。
池简不想待在这里,只想立刻马上回到沈烬川身边。
即使被他驱赶、打骂、厌恶,他也甘之如饴。
入夜,海城某高档餐厅包厢内聚集着七八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沈烬川坐在靠门口的位置,游刃有余地和他们聊着海城最近的发展和风向。
其中一人打趣道:“沈总年轻有为,今年也二十八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几个好过去凑凑热闹。”
沈烬川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唇角带着淡笑,不紧不慢地说:“婚姻和创业一样,时机比时间更重要,我现在只想着把公司的产品打磨好,等遇到对的“投资人”,自然水到渠成。届时,一定第一时间给各位发请帖。”
“沈总说的有道理,话说,张总的女儿刚留学归来,单身,学的金融专业,聪明又能干,不如改日约个饭局,让你们见一见,看看能不能碰出什么火花。”
“哈哈,我支持,张总的女儿我也见过,生得如花似玉,和沈总站在一块,不就是郎才女貌吗?”
沈烬川淡笑不语,默默地替旁边的男人倒了一杯酒,缓声说:“叶总,合作考虑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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