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蒙的雾气笼在洛白的身前，他本就肤白，又因为心情不错，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落着微光，顾盼生辉。
智能系统找好露营地点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色。
系统看呆了一秒。
系统觉得如果有魅力值判定的话，它的宿主绝对可以拿到90点以上！
等到从洛白的美貌中回过神来，系统才发现它离开才1个小时多一点，洛白就已经吃上了喝上了？
这期间究竟发生什么了？
还有……怎么突然多了几只能够自由行动的白骨手啊？
阿统他怕鬼啊！！

看到几只骨手的系统光团，再一次颤颤巍巍地钻进洛白的身体。
系统害怕到结巴，却还是说着夸奖的话：【宿、宿主……我回来了。你你你怎么都已经吃上喝上了啊！不不不愧是我我我的宿主。】
洛白继续吹着豪猪汤：“营地找好了？”
系统：【找好了。请求宿主授权地图权限。】
洛白沉思。
系统有地图？
游戏世界降临后，世界重组，世界地图也相继发生变化。
玩家们都拥有重组后的大地图。
不过初始地图全是一团迷雾，唯有玩家抵达后，才能解开相应的地图迷雾。
洛白自己的地图全是白蒙蒙的一片，只有他周围一小块点亮了，还是被下午派出去的骨手点亮的。
上一世洛白都在飘，死后没有系统地图，也没什么方向感。所以他并不记得迷雾散去的大地图具体长什么样，只知道几个后世有名的地标建筑的大致方向。
也不知道系统地图长什么样……
洛白点点头：“允许。”
系统把自己的地图分享给洛白。地图迷雾全开，但是地图区域很小。
【宿主，这里有个大树洞，我侦查过了，没有魔物出入的痕迹，适合晚上过夜，就是地方有些小。这里有个大洞窟面积更大，但是周围有魔熊出没的踪迹，不清楚它们晚上会不会回来。】
洛白夸奖道：“那么点时间就找到两个扎营地点，小统你很厉害。”
系统有些害羞：【没有啦！能帮到宿主就好。】
洛白一边夸奖着系统，视线却落在系统地图的边边角上，那里有一处圆形遗迹。
虽然没有任何文字注释，但洛白认出了那个圆形的建筑，是后世龙国地区有名的Lv10以下练级点——光辉骑士营地遗址。
该遗址里面的怪物密集，经验给得高不说，甚至还有机会触发特殊副本，通关后能够获得可成长的S级装备。
这个遗址在前世因为地处边缘，大概在玩家平均等级25级的时候才被发现，所以练级的作用已经没有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为了S级可成长装备，一遍又一遍地刷这个练级点。
洛白记住了遗址的位置，在距离系统标注的魔熊洞窟大约20公里的地方。
他准备过几天就去看看，顺便练练级。
洛白觉得系统是有些傻白甜的，就这么把地图重要一角给他看了。
这真是个好统啊……
骨手2号和3号这个时候也已经地遁到洛白身下，只要洛白一召唤就会出来。
洛白暂时没有让它们出来，只是询问了任务的情况。
骨手2号是派去跟踪系统的那只结实骨手，它汇报道：系统光团上浮到半空后伪装成白鸟，绕着周围转了一圈。
骨手3号是洛白派去找营地的那只手，戴戒指的那只。
它只找到了洞窟，没有找到系统所说的树洞营地。
骨手3号觉得那么狭小的树洞配不上它的主人，它的主人是天底下最高贵的存在，怎么能睡在小小的树洞里呢？
洛白听着骨手的汇报，觉得他召唤的骨手也是挺有性格的，竟然还会觉得树洞和他不搭。
同时，对比骨手和系统带回来的信息，洛白觉得系统暂时是可以信任的，他还能顺手薅系统的羊毛。
洛白对系统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虽然还做不到完全信任，但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审视系统。
洛白：“系统你觉得我选哪个地方扎营比较好？”
系统：【安全起见还是树洞吧！树洞隐匿性强，安全系数经过系统认证，高达8点！】
洛白点点头：“好，那就选洞窟了。”
系统：【好，那就朝着树洞……】
系统：【？！】
系统：【宿主你说什么？你要去洞窟？】
豪猪野菜汤凉了下来，洛白喝了一小口。
汤水鲜美，因为放了浆果，回味有丝丝甘甜，喝下去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洛白：“嗯。魔熊是几级的魔物？”
系统：【6级。】
洛白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筷子野菜，吹了吹放凉后，放到嘴里嚼嚼。
“我觉得我打得过。”
系统：【可宿主你才2级！！！宿主你不要做傻事，真的，你要听小统的劝，小统不会害你的。】
洛白又夹起一筷子豪猪骨筒，吸了一口骨髓。
“我可以群殴。”
说着，洛白让骨手2~5号集合。
在干活的4号5号骨手牵着手哒哒哒地走了过来，在地底待命的骨手2号3号则咻得一下冒了出来。
4只骨手恭恭敬敬地来到洛白面前列队，然后一一向洛白行礼。
见鬼啦！！
骨头成精啦！！！
系统被骨手吓得瑟瑟发抖。
系统：【宿主，你、你、你、你的职业是什什什么？】
洛白微笑：“圣亡灵法师。”
亡、亡、亡、亡灵法师……
系统光团骤然没了光芒，变成了暗淡的幽灵飘来飘去。
系统：【很、很、很很好的职业啊……肯定是因为宿、宿、宿主的血渗透了地底，激活了转职证明。】
系统：【乱乱、乱葬岗出现亡灵法师职业证明，这很合理。】
系统哪怕被吓得魂都要没了，还在敬业地分析洛白的情况，自圆其说。
这可真是天选打工统。
洛白阐述道：“从这里到洞窟大概要3、4个小时，路上正好让骨手练练级，练到4级去群殴魔熊，我觉得问题不大。”
而且洛白现在还在24小时锁血期，这个时间段内洛白根本死不了。
系统的声音弱弱的：【好、好好的……宿主，统听宿主的。】
洛白：“你怕骷髅啊？”
系统很没骨气地点点头：【亿点点。】
洛白笑笑：“抱歉啊！我的职业不能改，只能委屈你了。”
系统深呼吸，给自己打气：【没关系！小统能克服的。】
洛白：“总之，谢谢你给我找到了适合扎营的地方，你是个好统。”
系统扭来扭去：【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宿主如果真想感谢我的话，能不能给我起个名字啊！有了名字的统就和别的统不一样了。】
洛白同意：“好啊~我姓洛，你也姓洛吧！就叫你洛小初怎么样？”
系统愉快到原地转圈圈：【我有名字咯~我叫洛小初，谢谢宿主。】
洛白：“你不用叫我宿主，感觉很生分，叫我名字或者阿白都可以。”
小初：【好的，阿白。】
一人一统的关系进了一步。
洛白一点一点喝完了豪猪野菜汤，健康值升到了85。
豪猪野菜汤还有大半锅，放到背包里明天吃也可以。但洛白一想到一路上派骨手去打怪搜集的话，马上又能获得一大堆物资了，这豪猪野菜汤留着还不如换点别的东西。
比如……他可能需要一双鞋，他现在脚是光着的，肯定不适合赶路。
洛白正准备打开交易界面，他身边出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下一刻，团成球形了1号骨手从地底窜出来了！
球形骨手麻利地滚到洛白身前刹车，然后讨好似的张开了手指。
就见漂亮的白骨手掌中，躺着几片叶子和黄澄澄的果实。
骨手竟然把这两样东西带回来了？
洛白认识骨手带回来的东西，两者皆是壁藤的产物。
叶子能够恢复生命值，果实能恢复魔力值，而它们也是游戏世界中唯一可以制作恢复药剂的植物。
壁藤因为长在山崖峭壁，还是一种魔物鸟非常喜欢的零食，获取不易。
这也导致了无论游戏时间过去一年两年还是五年，治疗药剂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小初在系统界面里兴奋地弹来弹去：【好东西，宿主！绝对的好东西！你可以把这个东西放到汤里试试，效果一定杠杠的！】
系统守则中有规定，系统不能明着告诉宿主物品效果，但是系统可以旁敲侧击地暗示宿主。
小初现在就在暗示。
【先用叶子！快试试看。】
“好。”
洛白把一片壁藤叶子放到汤里一起煮了煮，很快，汤散发出了一阵药草的清香。
小初：【再收进背包，收进背包！】
洛白将加了壁藤叶子的豪猪汤收到背包里，下一刻，他的背包里就多了一个新道具。
物品名：【治疗汤剂·豪猪野菜汤】
物品描述：【喝下后能够瞬间恢复1000生命值，之后每秒回复200生命值，持续5秒。总计恢复2000生命值。】
总计2000的治疗数值可以说是游戏世界前期的天花板了。
要知道洛白的技能初级治疗，一次只能恢复500生命值，系统商店出售的治疗药剂，一次更是只能恢复200生命值。
但这碗汤一次就能恢复2000生命值，非常适合现在正在开荒的前排战斗职业。
洛白也有些惊讶。
他虽然知道壁藤叶子能制作恢复药剂，但也没想到能治疗这么多，毕竟洛白上一世没有用过。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传来。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洛白成为首位制作出治疗药剂的人，奖励称号‘植物先驱者’，奖励龙国地区声望100，世界声望50。】
系统提示：【即将发布世界消息，玩家洛白是否选择公开昵称？】
“竟然获得了声望，还触发了系统公告。”
声望值在游戏初期的用处并不大，最多是声望达到一定数值后，在系统商店里买东西会便宜点。但到了游戏后期，大部分隐藏地区的进入条件都有声望要求，声望不够无法触发副本。
声望条件的出现，导致了许多前期战力强却没有声望的人无缘隐藏副本，拿不到好的装备和技能，到后期他们淡出了众人视线，泯然众生。
洛白还没想起声望这回事，经过系统这么一提示才想起。
“不说隐藏副本，声望值足够可以买房子买地，有机会还是要赞赞声望值。”
大概是阿飘当久了，洛白对于拥有自己的房子有点小执念，他不想再居无定所飘来飘去了。
他想要有属于自己的家，属于自己的地盘。
至于系统询问要不要公开信息，洛白选择了公开。
他不想刻意隐藏什么，不然重活一世也太累了。
洛白：“公开信息。”
下一刻，游戏世界聊天频道滚动播放了三次消息。
系统消息：[世界]【恭喜龙国地区玩家洛白，首次研制出治疗药剂！】*3
原本还在吹水的聊天频道瞬间热闹了起来。

【走了狗屎运了吧！】
【我方实验室派了一个小队去找治疗药剂原材料，整整五天空手而归一无所获，这人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好羡慕啊……】
【终于有新面孔触发了世界系统消息了。】
龙国地区聊天频道：
【这人一定是华佗的徒弟！】
【我猜他是个老中医。】
【牛！】
【我谁都不服，就服洛白。】
【给我们龙国地区争光了！】
【我尝了一周的草都没找到带治疗效果的，洛白怎么找到的？】
大部分人还在惊叹洛白竟然制作出治疗药剂了，一小部分有经商头脑的人，已经着手盘点自己身边的财富，他们想要从洛白这里购买治疗药剂的配方。
游戏世界降临一周，除了牧师职业以及从系统商店中购买非常昂贵的治疗药剂外，整个游戏世界还没有人发现其他恢复生命值的途径。
治疗药剂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连专业对口的药剂师都找不到。
玩家能够制造治疗药剂，这对整个游戏进程有着深远的影响，而对非官方公会乃至个人的发展，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早一步得到配方的消息早一步使用，就能在发展上比其他人抢先一步。
华夏聊天频道：
周炎：【我代表神炎公会，诚邀洛白成为我们公会的荣誉长老，每周可享3金的补贴！】
黎艳：【才3金～你们也太小气了，洛白来我们大漂亮公会啊～我们每周给你3.5金的补贴，还有漂亮姐姐可爱妹妹陪聊哦～八块腹肌男模也不是不可以。洛白考虑一下我们吧！】
金万福：【洛白，我们万金公会出价100金买断消息！】
游戏初期的公会是民间组织，没有系统约束。有能力的人将一批志同道合者聚集在一起，成员每周完成公会会长的任务后，能根据职位获得固定的补贴。
现在所有的公会组织，都是自发的。
治疗药剂的出现，令各方势力眼馋。
有人愿意花钱和洛白打好关系，就有人道德绑架，插科打诨。
赵宇：【洛白你真贪心，竟然还想赚钱。你应该已经获得系统奖励了吧？所以你现在就应该在全龙国公开治疗配方消息才对！你要有大局观，要有团结心，你怎么还好意思收钱呢？】
王刚：【没错没错，洛白应该无偿公开消息才对。】
李枫：【本来就是用游戏世界的材料制造出的东西，凭什么洛白你一个人霸占？你应该为了整个龙国地区的发展，无私奉献！我们都会记得你的名字的。】
卓凡：【只要洛白公开消息，我们互助会就会给所有成员免费分发一瓶治疗药剂，我说到做到！】
有人在带节奏，还有人想要占便宜。
于是越来越多人在聊天频道中，要求洛白无偿公开消息。
他们毫无羞耻心，咄咄逼人，说得好像洛白不公开消息就是有错一样。
沈千陵：【滚你们的狗屁！你们脸那么大还要人家无偿公开消息，你们是洛白的孙子吗？要洛白养啊？】
沈千陵：【还无私奉献呢？你们是以前捐钱做慈善了还是游戏世界中帮助老弱病残了？都是些贪得无厌的家伙！】
沈千陵：【还有那个什么互助会，你们公会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要我抖出来吗？】
沈千陵：【都给我闭嘴！人家洛白本来想分享信息的，现在看到你们这样道德绑架他，肯定已经吓得躲了起来。】
沈千陵：【这要是以后耽误了谁治疗死了，你们谁能负责？你们能够肯定下一个重伤的人，不是你自己吗？】
游戏世界生命值降为0就是真正的死亡，被沈千陵提到重伤死亡的事，聊天频道顿时静默了。
噼里啪啦打完了这些字，沈千陵爽了。
从小接受军队教育的他，最看不惯人恃强凌弱欺负弱小，道德绑架别人了。
也因为脾气过分暴躁，沈千陵在军队服役期间打了一个对军人出言不逊的富二代后，被赶出了军队。
不过那个富二代也没有好过，全家破产所有人都去踩缝纫机了，连带着一帮关系户一起铁窗泪。
沈千陵不过二十出头，麦色皮肤，剑眉星目的，眼神明亮，散发着一种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沈千陵觉得，洛白这个人的名字听上去就给人一种文文弱弱的感觉，一定是需要帮助的对象，对方还是研制出治疗药剂的人，是个人才啊！
这样的文弱好人，可不能给人欺负去了。
方雅，也就是沈千陵进入游戏世界后好心救的人，看到此刻沈千陵这么炸呼呼的样子，竖起了大拇指。
方雅：“你还是这么嘴上不饶人，几句话就说得人们无言以对，真厉害。”
沈千陵被夸得耳尖一红：“那倒也没有那么厉害，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欺负老实人。”
方雅坐到沈千陵身边的木桩上：“那你对治疗药剂怎么看？”
沈千陵眼神移开，也顺便挪了挪身体：“治疗药剂我自然是想要的。可对方不在聊天频道发言，我们也找不到他啊！
全球叫洛白的人没有几万也有几百，我总不能一个个去问吧！”
类似于很多游戏的设定，昵称可以同名，UID只有一个。游戏世界也是如此。
光凭借一个洛白的名字，玩家在好友系统里根本定位不到对方。
方雅俯身，微笑：“我相信你被幸运眷顾，就和你当时救下了我一样。”
沈千陵惊得整个人忽然跳了起来，耳根通红。
“那个……我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对方。”
世界消息发布后，聊天信息刷得飞快，洛白一边撸着1号漂亮骨手，一边刷着聊天。
1号骨手又干净又白，摸上去有点像是白玉，因为刚刚一直兜着壁藤，有一股清淡的药香味，挺好闻的。
就是触感有点凉，不然1号骨手摸起来的感觉会更好。
骨手乖乖躺在洛白的身前，享受着洛白的抚摸。
它一会儿翻面让洛白撸正面，一会儿又翻面，让洛白撸背面。
1号毕竟是给洛白找来壁藤叶子和果实的骨手，让洛白成为第一个制造出治疗药剂的人，洛白允许了1号撒娇的动作。
小初看了一眼聊天消息，顿时气成了河豚：“可恶，怎么还有人让阿白无偿捐出消息的？这人也太过分了吧！”
洛白倒不觉得生气。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而且以后并不会减少。
总之现在治疗药剂的消息在他手里，他说了算。
小初又点评道：“这个叫沈千陵的人还不错，还出来帮阿白说话诶~”
洛白点点头。
他也看到了沈千陵的发言，对方的语气非常耿直且正直，洛白不讨厌。
不过沈千陵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就是洛白现在有些想不起来。
洛白随手点开了沈千陵的头像，私聊了对方。
洛白：【治疗药剂的消息你准备怎么出价？】
沈千陵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你是那个触发了系统消息的洛白？？！！】
洛白把【治疗汤剂·豪猪野菜汤】的物品信息分享了出去，证明自己的身份。
沈千陵：【2000的治疗值！！】
沈千陵：【洛白大佬！！等我一会儿，我去算算怎么出价。】
5分钟后……
沈千陵：【我这里只能给出60金买这个消息。】
哪怕是游戏初期货币价值混乱的时候，60金也算是一个天价。
1金币=100银币，1银币=100铜币。
系统商店出品的烧饼价格是2个铜币，成年人脸盘大一个，没有馅儿只有面粉，味道不好，但能吃饱。
而现在大部分职业者全身拥有的钱都不会超过1银币。
可想而知60金币是多么巨大的金额。
洛白一开始也没想用这个消息赚钱，他的初衷只是想用治疗汤剂换双鞋子而已，谁知道阴差阳错触发了系统消息出了名。
现在既然有人送钱来，洛白不会拒绝。
毕竟洛白穷得身上连一个铜币都没有。
洛白：【70金。加一套法系新手装备，品质没有要求。我可以附赠另外一个消息。】
这下轮到沈千陵惊讶了。
这就成了？
虽然洛白加了点加要求，但沈千陵一开始报价时就有冗余，他的底线是80金。
他还以为双方要拉扯一会儿，哪里知道洛白竟然一锤定音，毫不拖沓。
难道……真如方雅说的那样，他很幸运？
沈千陵：【可以。但你二次贩卖消息，至少要等一周。】
洛白：【我不会卖第二次，不需要。】
沈千陵：【好。我去找找新手装备。】
“洛白不知道几级，给他一套不要求穿戴等级的吧！”
沈千陵从仓库里挑挑拣拣，找了一套法系新手装备套装，包含帽子、武器、上衣、下装、鞋子5件套。
虽然这套装备只是精英品质的，但套装属性能够使装备者获得两倍经验值，一倍技能经验。
该装备只能在10级以下使用，是新手练级的不二选择。
沈千陵将套装直接发给了洛白。
沈千陵：【大佬你看看可以不。】
洛白收下了装备。
洛白：【你就不怕我拿了装备走人？】
沈千陵挠了挠头：【我觉得大佬你人还挺好的，我的直觉一直都还挺准的。】
洛白：【那我们签订系统合约吧！】
沈千陵：【好！】
两人签订了系统合约，在系统的见证下完成了交易。
洛白将壁藤的外观以及生长习性告诉了沈千陵，沈千陵也明白了壁藤被发现是迟早的事，难怪洛白会说不会卖第二次消息，因为那个时候可能就有别人发现壁藤的作用了。
而他花70金获得一周的加速发育时间，还能和洛白搭上关系，值得。
洛白：【额外消息是，壁藤的果实经过加工后能够恢复魔力值。】
说着，骨手4号5号将刚刚烤制好的兔肉撒上壁藤果实汁水，又手牵手捧到了洛白面前。
洛白把兔肉放到背包后，获得一件新物品。
物品名：【魔力食物·烤兔肉】
物品描述：【吃下肉能够瞬间恢复100点魔力，之后每1秒恢复20点魔力，持续5秒。总计回复200魔力。】
洛白将物品描述展示给沈千陵看。
沈千陵：目瞪口呆.JPG
内心两个字‘卧槽’走天下。
这洛白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植物学大师啊？一下子就发现了整个游戏被垄断在系统商店里的治疗药剂以及回魔药剂的配方！
几十亿游戏人找了那么多天都没发掘出来的配方，被洛白一下子就攻克了。
洛白的年龄应该很大吧？
沈千陵觉得知识储备那么厉害的洛白，怎么也该是个博士高材生，所以年龄应该超过25了吧！
说不定洛白是个年过三十岁的实验室科研人员。
沈千陵今年不过22岁，他觉得他应该叫洛白一声哥。
沈千陵：【洛哥，这些消息很重要，大恩不言谢。】
沈千陵：【我想售卖这些药剂，到时候给洛哥10%的盈利。】
洛白：【可以。】
同时，系统提示再一次响起。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洛白成为首位制作出魔力药剂的人，奖励称号‘植物聆听者’，奖励龙国地区声望100，世界声望50。】
系统提示：【即将发布世界消息，玩家洛白是否选择公开昵称？】
洛白也没想到，壁藤果实和叶子的制作效果系统会分开算。
前一世这两者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是个阿飘了，身边没有系统，所以也不知道当时的聊天频道被刷了整整半天的频。
洛白这次也选择的公开。
系统消息：[世界]【恭喜龙国地区玩家洛白，首次研制出魔力恢复药剂！】*3
毫无意外的，聊天频道又一次沸腾了起来。

【也有可能，他是位经验丰富的植物学家。】
【不可能！全世界最具盛名的植物学家富兰克都没有找到恢复药剂的研制方式，其他人又怎么可能研制出？】
【富克兰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是富兰克。】
龙国地区聊天频道：
周炎：【我代表神炎公会诚邀洛白加入，每周可享10金的补贴！】
黎艳：【我出11金！】
金万福：【洛白，我们公会可以花500金买断消息！】
周炎：【每周12金！】
黎艳：【永远比周炎多1金！】
周炎：【黎艳，你是不是存心和我作对？】
黎艳：【哎呀~这绝对没有啦~我们这不是在公平出价吗？】
周炎：【别让我找到你，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黎艳：【怎么收拾？床上收拾吗？周小炎，你在床上喊我主人的照片啊视频啊还在呢~要不要我分享出来给大家看看？】
周炎：【你、你无耻！】
黎艳：【钱货两清，哪里谈得上有耻没耻的。当时你不也很快乐的吗？】
周炎：【你闭嘴！别在公频说这些有的没的。】
黎艳：【别害羞呀~世界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要及时行乐。】
本来还在感叹‘洛白也太厉害了’的人们，逐渐被周炎和黎艳两人的瓜分去了一些注意力。
两个知名公会的会长，私底下竟然是这种关系！
好瓜，还想继续吃。
买到治疗药剂信息的沈千陵，本想直接在公频打广告，不过被周炎和黎艳打岔后，他觉得还是先找到一批壁藤将药剂制造出来后再说，免得被玩家说是虚假宣传。
沈千陵与洛白签订完补充盈利协议，便把70金转给了洛白。
系统收取了5%也就是3金50银的手续费，真是奸商。
沈千陵：【洛哥我准备先派人找些壁藤叶子和果实回来试试，有结果了再和洛哥你说。】
洛白：【好。】
沈千陵：【那洛哥给我个好友位吧！以后沟通起来方便些。】
洛白同意了，空荡荡的好友人数终于从0变成了1。
沈千陵：【洛哥平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有我能帮到洛哥的地方，我必然在所不辞。】
洛白觉得沈千陵这人挺有意思的，有种一往无前的炽热感，很纯粹也很正直。
这样的人洛白在游戏世界后面几年，已经很少见到了。
他想了想，决定把新手期即将结束的事告诉沈千陵。
洛白：【还真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沈千陵：【什么事？说出来我来帮你一起想想。】
洛白：【系统通知界面，中间大概298行的地方，有个新手期结束倒计时。倒计时显示，还有3天不到的时间新手期就要结束了。
玩过游戏的都知道，新手期结束后，游戏大概率会发生变化。我觉得我们这个游戏融合世界也遵循这样的规则，产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