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康康门外是哪个小妖精]
[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见太宰蚕躺平一动不动,没有说话更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五条悟走过去,一边嘟嘟囔囔的,一边打开门。
然后——
?!!!
门里门外的人看到对方,双方脸色都很精彩。
“你为什么会在治君的房间啊?!”
站在门外的禅院直哉更是绷不住,一时连压低音量都忘了。
这都晚上几点了,这两人是什么连体婴吗?!
救命,他特意瞒着别人偷摸过来,尤其一点也不想让这个五条悟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
[他来干嘛?]
[还叫治君,要点脸么]
五条悟眉毛高高扬起。
“治君?”
禅院直哉平时悟君长悟君短的,通通被他无视。但这次这个“治君”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自来熟的家伙,白天还搞偷袭,晚上就叫上“治君”了。
“我在哪儿关你什么事。”
他斜倚着门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姿势随性,又像座岿然不动的小山,完全挡住了外人进门的所有可能性。
光线从背后照来,覆上薄薄阴影,显得那冰冷帅气的脸压迫感十足,抵触的意思不言而明。
五条悟:“我倒想问你,大半夜不睡跑来这里干什么,给你们提供的房间不在这边吧?”
“我……”
禅院直哉一梗,咬牙切齿道:“不用你管……!”
他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惨白,像在强忍痛苦,冷汗不停从鬓角滑落,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
估计硝子也不想让对方好过,没给完全治好,所以禅院直哉只能保持基本行动力,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到处缠着绷带。
五条悟:嘛,虽然他也没收力,但都过大半天了还这么痛吗,未免也太娇气了。
该不会是绷带精的咒灵动的手脚吧?
六眼如同精密的仪器,将对方上下扫视一番。
……好,他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原来这就是绷带精想避开的大麻烦。
有点好笑……忍住。
用这招对付禅院直哉还真是不得了,绝对让对方印象深刻。
“治……”
禅院直哉“治君”在嘴里打了个转,出于某种苟的直觉,换了称呼:“太宰治呢?”
他焦急道:“快让他来见我!”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五条悟更加优哉游哉,“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而且你确定要在外面谈论这件事?”
他戏谑地说。
难道我想吗,这不是你不让我进去吗?!
禅院直哉在心中怒骂。
他忍了大半天,特意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就是想避人耳目……谁知道会撞上他最不想撞上的五条悟!
说到底,为什么这家伙会在治君屋子里啊!他们难道连睡觉都一起的吗?!
看五条悟的样子,自己不改变态度,他是不会让自己进去的。
禅院直哉忍了又忍,嘴角抽搐着挤出笑容:“那个……请问太宰君在吗?”
表面笑嘻嘻,内心XXX。
五条悟毫不留情:“笑得好丑。”
禅院直哉:?!!!
颜值可是他的底线。
你可以质疑我的态度,但不可以质疑我的颜值!
无!法!容!忍!
“……哈哈,别说笑了悟君,我找太宰君真的有事。”
禅院直哉:忍了。
“哦,真有事啊,”五条悟阴阳怪气,“那得有求人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找茬的呢。”
“这样吧,绷带精喜欢吃蟹肉罐头,你先带一百罐过来吧。”
禅院直哉:啥?多少?一百罐?!
大晚上的他上哪儿买去,这里可是鸟不拉屎的东京高专!
[这个一百罐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出现了,成本转嫁!]
[小悟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怎么了,你不自诩速度很快嘛,这点小事应该轻松就能办到吧,”五条悟道,“抓紧时间,我们要休息了。”
“……好、好,你给我等着。”
禅院直哉一撅一拐地离开了。
半小时后。
接过几大袋沉甸甸的罐头,五条悟“啊”了一声,想起来,“我也饿了。你再带两份全家桶和七八个汉堡过来吧。”
禅院外卖员直哉:???
五条悟理直气壮:“这是没有预约的情况下见绷带精的必要流程。你看,为了帮你传话,我也出了不少力呢。”
禅院直哉:你?出力?
站在门口找茬是吗。
“没听说过见一个普通高专生还这么多流程,”他脸色阴沉,“这是谁定规则?”
五条悟:“我就是规则,不行?”
“……行。”
怎么不行呢.gif
禅院直哉转身。
全家桶是吧,汉堡包是吧。
买个二三十份,撑不死你!
[彩云猪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这么听话]
[好好奇]
[看下去就知道了,特别搞笑]
[不要剧透啊啊啊啊啊]
[大晚上吃这么多,小悟你不担心长胖吗]
[怎么可能,我们小悟可是超模身材!]
[出现啦,大食量猫猫]
又过了一段时间。
外卖员回来了。
从禅院直哉手里接过热气腾腾的袋子,五条悟刚张开嘴,以为他还要提要求的禅院直哉直接炸了:“你适可而止一点!!”
“嗯?”
五条悟沉下脸。
禅院直哉:“……对不起我叫得太大声了。”
一秒滑跪。
此时的太宰治:五条悟好像玩得挺开心的。
他一副不管外面洪水滔天的样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猫猫条,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蛄蛹翻滚,几撮黑发从被子缝隙倔强地钻出,试图趁五条悟不注意将自己闷死。
……然后失败。
[宰宰猫条好可爱]
[猫猫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我是学兽医的,猫这样打滚不太正常,建议寄来我看看]
[算听响]
[无量空处警告]
听着那边争论不休的动静,太宰治幽幽地叹了口气。
五条悟:“绷带精睡了,明天再说。”
他身后,作为背景板的房间布景里,一根白色猫条正在床上滚来滚去。
猫条掉落到了地上。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我觉得他醒了。”
五条悟:“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禅院直哉,爆发。
“五条悟你丫的适可而止一点啊,我是真的有急事啊!!”
[急了急了他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悟: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彩云猪猪(红温版)]
[听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不管怎样,先亲口悟咪]
一番大闹后,最后还是让禅院直哉进来了。
太宰治坐在唯二的一条椅子上,单腿翘起,十指交叉置于膝上,姿势松散但不失优雅。白衬衫扎进腰带里,显得身材清瘦腰肢单薄。
除了头发略显凌乱、没有穿西装外套外,他的样子和白天时没什么区别。疏离的气质让刚才在被窝里呈现出一点点柔软好似错觉。
在禅院直哉被迫跑腿的空隙,五条悟就进来询问过他的想法——
“要让那家伙进来吗,反正你早就知道他会过来了吧。”
“你要是不想,我就把他拎出去。”
“……这样。好吧,听你的咯。”
“我当然也要在这里待着,不是都答应了嘛。”
而五条悟,此时正反坐在另一条椅子上,还是他从自己房间薅过来的。
比起太宰治的严谨,五条悟的姿势就随意很多,双腿在椅背处岔开,下巴搁在椅背上,两条手臂也跟没骨头似的垂下。
没有椅子的禅院直哉:“…………”
一进来他就往太宰治那边扑,被五条悟眼神震慑,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地在坚硬的地板上跪坐下。
这种不能拥有一席之地、只能跪坐在地的待遇,明明是女人才配得的!竟敢如此羞辱他!
身为禅院下任家主,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短短几天交流会,受的气比出生到现在十多年加起来都要多!
但想到这两人的实力和接下来的事,禅院直哉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恶,肚子好痛,这究竟是个什么痛法,一坐到冰冷的地上更疼了。
禅院直哉急切地开口:“治君——”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你那是个什么称呼。”
又来了,这个治君就非得叫是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禅院家长子有种“除了我和谁谁谁,剩下各位都是垃圾”的骄矜感,看不起太宰治没有家族背景。
与此同时他又被太宰治打服了(?),性格里抖M的一面又让他忍不住想去套近乎——
这种别扭情绪就导致这个“治君”听起来十分微妙。
左右都进屋了,天晴了雨停了,禅院直哉觉得自己又行了。
“一个称呼而已,你管我怎么叫,”他开始跟五条悟叫板,挤眉弄眼地说,“你该不会是羡慕吧?”
“哈?”
[小悟的关注点居然在“治君”身上]
[看开点,没有叫“太君”就很好了]
[神特么太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太大声了!]
禅院直哉:“毕竟治君叫悟君都叫‘五条桑’呢,听起来就很疏离呢。”
“一个称呼而已,”五条悟表示不理解笨蛋的逻辑并且朝笨蛋翻了个白眼,“‘治君’也只是你对绷带精的称呼,又不是绷带精对你的称呼,有什么好羡慕的。”
“哎呀呀,真不是在口是心非吗悟君。”
太宰治突然插嘴:“安静点。”
另外两人瞬间噤音。
五条悟:看吧,把绷带精惹生气了。
禅院直哉:明明是你!
[黑时宰限定返场]
[宰の无情镇压]
[哎呀宰宰什么时候才能叫“悟”呢]
[只有我喜欢尊称吗,有的夫妻会互相称呼“某某先生”“某某女士”,感觉也很不错哇]
五条悟夸张地挪挪椅子,往太宰治那边靠,一副“嫌弃,我要离你远点”的模样。
禅院直哉:“…………”
虽然幼稚但还是被气到了。
“治君,在问你事情之前,可以先把悟君请出去吗。”
这件事情本身已经够羞耻了,他是绝对绝对不要再被五条悟知道。
五条悟侧着脸趴在椅背上,挤得脸颊肉嘟嘟,兴致缺缺地说:“我对你的事才不感兴趣。再说,我早就知道了。”
想到那双眼睛的能力,禅院直哉:……也是。
既然不感兴趣,那他留在这里干嘛。
想到自己白天的偷袭黑历史,禅院直哉:……好吧。
被五条悟带偏无数次之后,金发少年终于要步入今晚的正题了。
紧盯着太宰治,禅院直哉眼神凶狠地质问:“你对老子身体做了什么?!”
五条悟:???
太宰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不要用那么有歧义的说法啊]
[彩云猪猪离我们小情侣远点]
“你肯定用那只咒灵做了什么,”禅院直哉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大骂,“那之后老子的身体就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
太宰治冷清地问。
禅院直哉一噎。
你还好意思问?
就像知道他心中所想,太宰治不慌不忙地说:“至少知道你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能对症下药吧。而且,万一不是我做的呢。”
“脑子出了问题。”
五条悟在一旁嘀咕。
禅院直哉:装模作样……算了。
再跟这两人争论下去没有意义(其实是因为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赢)。
他正色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们千万不要笑。”
五条悟:“嗯嗯,我们受过专业训练。”
太宰治:“当然不会笑。”
五条悟:“除非忍不住。”
禅院直哉:“……你们倒是给我忍住啊!!”
[救命你们是在讲什么DK夜间相声吗]
[五太相声的新受害者出现啦,彩云猪猪]
[区区猪猪,被我们黑白猫猫玩弄于股掌之间]
[禅院直哉阴得的]
禅院直哉:“也罢,你们知道就算了。但是别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也知道。”
绝、对。
不然他可以连夜扛着新干线逃离东京高专。
就在五太与禅院直哉——写为斗智斗勇,实为无情碾压——的同时,其他几位正值青春期精力充沛的咒术师们,其实也没有睡着。
【高专某处山坡上】
夏油杰:“前辈,你在这里做什么?”
神代比沙子微侧过身。
“你不也一样,这么晚不睡?和六眼打一场之后情绪兴奋睡不着?”
他调侃。
夏油杰顺着神代比沙子刚才的角度望去,能看到不远处高专宿舍楼灯火通明。
东京高专那些人都还没睡吗。他们在干什么,研讨术式?作战会议?抑或是在单纯地聊天?
神代比沙子睃了眼他脸色,“这么在意的话,去看看如何?”
咒术师数量稀缺,同龄人之间感到好奇也正常。
夏油杰笑了,“一直在这里盯着的前辈,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不过他还是下了结论:“走吧。”
去看看。
【男生宿舍内】
被禅院直哉吵醒的七海建人满脸低气压,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回复好友的信息。
太宰同学大多时候都很安静。五条前辈看似大大咧咧,但也会注意到了睡觉的点就不发出动静,意外地遵守纪律——但这次这个禅院直哉怎么回事?!
先是在走廊,然后又是在房间里,大吵大闹,没个消停。
偏偏有的词句还没法听得太清楚,只能听出来者不善。
灰原雄:[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还在记仇之前的事?]
灰原雄:[但不管怎样都是他做的不对吧,是他先找茬的,今天还搞偷袭。]
灰原雄:[糟糕,五条前辈和太宰同学不会有事吧?!]
七海建人:……不,怎么看那两人都不会有事,有事的是另一个人才对。
灰原雄:[我们也过去看看。]
七海建人摁下拒绝的手停在半空,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算拒绝,灰原也还是会跑过去吧。
其实他也有些奇怪——禅院直哉为何半夜突袭男寝,彩云猪猪为何深夜连续惨叫,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如果是交流会的事,视而不见可能确实不太好。他和灰原才是正式参赛选手,五条悟和太宰治算是被牵连入局的。
七海建人不情不愿地回复:[好吧。]
【二楼,女生宿舍】
坐在化妆镜前,家入硝子边进行简单的基础护肤,边和新朋友煲电话粥:“禅院直哉大晚上不知道在鬼叫什么,我在二楼都听到了。”
“什么,他跑你们那边来了?”
江崎里美:“他白天从森林出来就有点不太对,我也没管,不关心不在意不care。”
她发出爽朗的笑声,“该不会又被你们那边的同学教训了吧?”
该说不说,这次交流会把她过去在禅院直哉身上受的气全发出来了,问就是一个字,爽!
那个太宰治和五条悟,实在太给力了。
谁叫禅院直哉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还对女性抱有深刻的偏见——活该!
听出对方心情不错,家入硝子描述了下宿舍楼的方位,发出邀请:“要不要过来看看?”
“好啊。”
挂掉电话,家入硝子还不忘给冥冥和歌姬两位学姐发短信。
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有瓜,速来。
不约而同地,吃瓜群众会和中——
目的地:太宰治房间。
佐藤优子,高专附近某条商店街店员。
她刚才还在跟朋友分享,今晚值班碰上了一个奇怪的男人。染着金发、狐狸吊梢眼,在商店街来来回回好几次,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百罐,天杀的,这么多蟹肉罐头也不怕胃疼。”
“就知道躺床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
“二十份全家桶撑死你!”
“要不是勉强被老子认可……”
“哼,毕竟有资格站在XX身边的只有我。”
听似抱怨,但那人动作也没停,脚下生风,生怕慢点对方就吃不上热乎的。
……原来如此。
这叫什么?冷脸洗内裤,口嫌体正直!
真是位热心肠的男子呢。
此时,禅院热心肠直哉,正苦大仇深地坐在太宰治房间里。
他对面,名侦探五条悟已上线,边听他抱怨,边像煞有介事般点点头,“嗯嗯,原来如此……”
太宰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没有说话。
五条悟想玩就让他先玩吧。
五条悟:“所以你是说,你被那只咒灵碰过后不久,就开始腹痛不止,还是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痛……好,我明白了,真相只有一个。”
“我看错你了,禅院直哉,一直以来——”
白发少年抬起眼眸,深沉道:“原来你是女人啊!”
“……才不是啊!!”
禅院直哉怒而捶地,破口大骂:“你特么才是女人!”
五条悟:“可以啊,我还很好奇,当女人肯定是不一样的体验。”
太宰治:“女性也有女性的美好呢。”
事已至此,禅院直哉也懒得再拐弯抹角,指着太宰治破罐子破摔了:“你让那只咒灵对我身体进行改造了吧?这明显是月事之痛啊!”
禅院直哉,痛经体验卡已上线。
身为封建家族的一员,禅院直哉反而对这些事情略知一二:家里女性每个月都有段特殊时期要“避嫌”,有人还会腹痛难捱。当时他只觉得大惊小怪,如今痛到自己身上才知个中滋味。
禅院直哉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到身后门外,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卧槽”。
预感到什么,禅院直哉僵硬地、缓缓地扭过身子。
与此同时,吱呀——
宿舍门缓缓打开……
七海建人、灰原雄、家入硝子、夏油杰……所有人堵在门口,维持着偷听的叠叠乐姿势,和室内三人大眼瞪小眼。
准确地说,瞪眼的只有禅院直哉。
太宰治对一切发生的事都处变不惊。
五条悟,六眼也多少能感知到门外有人。
禅院直哉……禅院直哉已经要背过气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
[好多人啊(表情包)]
[连夜杠新干线逃跑预定]
[换个星球生活吧,彩云猪猪]
反正暴露了,外面的人干脆一窝蜂涌进来,不算宽敞的卧室瞬间被塞满。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是养了一屋叽叽喳喳的麻雀。
江崎里美:“你也有今天啊禅院直哉,痛经的感觉怎么样?”
家入硝子:“这可真是医学奇迹,未来男人怀孕也会成为可能吗。”
冥冥:“如果能把这招用在医学上,感觉能大赚一笔。”
庵歌姬:“你又在想这个啊……”
神代比沙子:“治君这一手有点意思呢。”
五条悟:“怎么你也叫治君。”
夏油杰:“但要论对咒灵能力的操纵,果然还是咒灵操术更强吧。”
五条悟:“那可不一定。”
七海建人真诚发问:“你们晚上都不睡觉的吗??”
灰原雄狗狗眼:“禅院君好像要坏掉了耶——”
禅院直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正想质问,五条悟早有预感般双手往外一摊。
“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刚才一直在跟你聊天也没用手机。是他们自己跑过来的,对吧绷带精?”
太宰治点点头。
禅院直哉:“…………”
可恶啊啊啊啊。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们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高专全体:好,我们全知道了]
[要怪就怪霓虹房屋隔音太差,关我们黑白猫猫什么事]
[黑白猫猫……干脆直接叫奶牛猫吧]
[奶牛猫哈哈哈哈哈哈新cp名诞生!]
无能狂怒导致肚子更痛,最后禅院直哉都说不出话来,在地上缩成一团自闭。
版本更新:禅院直哉(痛经版)→禅院直哉(已自闭)
众人围着他继续讨论,像是对地里突然冒出的珍稀品种大蘑菇评头论足。
庵歌姬:“我也赞成男性怀孕,这样就不用单单让广大女性承受妊娠之苦了。但这真的能实现吗?”
太宰治:“这家伙不行。无为转变只是改造了他的盆腔和骶前神经丛,体会到痛经的痛楚,但没有多一个盆腔器官。”
禅院直哉:“艹,你终于承认了啊!!”
五条悟:“说你不行呢。”
禅院直哉:“说谁不行呢,我当然——等等,不对!!”
家入硝子:“听上去很神奇,我可以解剖一下吗。”
太宰治:“请便。”
禅院直哉:“别擅自替人做决定啊!!”
灰原雄:“那个……我想请问下,每次都会这么痛吗?”
家入硝子:“倒不一定,看身体状况。”
“诶,真不容易呢,”五条悟道,“硝子,下次有需要的话可以考虑把小蛋糕分给你。”
家入硝子:“听我说谢谢你。”
夏油杰:“这种情况完全没办法吗,只能熬过去?”
并不想提建议,家入硝子敷衍道:“多喝热水。”
夏油杰有点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痛法?”
太宰治:“你也想试试吗。”
夏油杰:“……不了。”
江崎里美:“没关系,禅院君可是男人呢,这点‘小痛’忍忍就过去了,对吧。”
她嘲讽道:“忍不过去的话,说明你连你看不起的女人都不如。”
“……闭嘴!”
禅院直哉猛抬起头,双眼发红地盯着太宰治。
“快把我变回去!!”
“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金发少年突然陷入迷茫。
还能否则什么?
无论哪方面,他对上太宰治都是完败,更别提还定下了束缚——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太宰治想用束缚对他做什么。总而言之就是底裤都输光了。
最后禅院直哉只能底气不足地说:“否则我叫你好看!”
“好吧。”
就在众人以为禅院直哉不会得逞之际,太宰治声音落下。在一众惊诧的视线中,黑发少年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魔鬼2333]
众人:“…………”
你……说这话不会不安吗。
禅院直哉狂喜一刹,随即警觉。
这就答应了?不会有诈吧?!
治君虽美,但实在狡诈(?)
禅院直哉满脸警惕地看着太宰治朝这边走来——然后掠过他,走到开放式小厨房旁。炉灶上架着一个白瓷瓦罐。
“正好我今天突然有了下厨的兴致。”
太宰治掀开盖子,丝丝缕缕白烟顿时飘起,保温状态下汤汁温度适宜,“锵锵,我的拿手好菜——活力清炖鸡。”
[终于出现了]
[是你,活力清炖鸡!]
[黑暗料理虽迟但到]
[这真是一环扣一环,一坑接一坑啊]
太宰治从眼角斜睨禅院直哉一眼,“怎么,还要我帮你盛吗?”
什、什么意思?
禅院直哉一脸懵逼又迫于压力走过去。
让他自己动手盛?
意思是要让他吃鸡(划去)试毒?
禅院直哉拿着大汤勺的手不止颤抖,cos食堂打饭阿姨。
太宰治:“弄撒了就自己把灶台清理干净。”
禅院直哉:可恶……
别抖、别抖啊死手!
好不容易盛好,禅院直哉捧着汤碗,脑子揣摩太宰治行为深意,内心剧烈波动。
治君终于良心发现……不,终于被他的实力、美貌和家世折服,想要用这招来讨好禅院下任家主了吗——才怪。
被打趴无数回的禅院直哉,就算再想自恋也自恋不起来了。
——这摆明了是想活生生毒死他啊!
都这么明目张胆地下毒了。
思及此,禅院直哉不禁悲从中来。
“你……你你……”
你好狠的心呐!
这一碗下去他还能活吗。
他不能死在这里……他可是注定要成为禅院家主的男人啊……!
就在禅院直哉考虑要不要做最后的殊死一搏时,太宰治仿佛能读心般,平静的声音传来。
“没有下毒。”
诸多心理活动顿时成了笑话,禅院直哉:“…………”
他倒不怀疑太宰治撒谎。这人想弄死他有上百种方法,实在没有撒谎的必要。
他再次端详手里的碗。汤面上琥珀色的油光浮动,鸡肉炖得酥烂嫩滑,鲜香热气萦绕鼻尖,乍一看倒是色香俱全。
治君叫它什么来着,活力清炖鸡?
……等等!
这、这可是治君亲自下的厨啊!!
猛然意识到这点,禅院直哉瞳孔发直,端碗的手微微颤抖。
治君……那位治君,亲手为我炖的鸡汤!!
“……噫,”神代比沙子面露嫌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让人感觉很不爽。”
五条悟捏捏指骨,“喝之前我可以先揍他一顿吗。”
禅院直哉也没忘记正事,跟太宰治确认:“只要我喝了这个,你就会把我变回去吧?”
再也不想被痛经支配了。
他可是男人啊,这种心理折磨甚至更重。
太宰治:“自杀爱好者从不说谎。”
禅院直哉拿出视死如归的勇气,也不在乎吃相礼仪了,捧着碗猛灌一大半。
然后愣住,砸吧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