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校,但男仆by甜馍
甜馍  发于:2025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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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烟了?”温嘉问道。
看着温嘉难得认真的表情,宁靖扬他转身对着温嘉,将右手臂架在椅子后背,突然笑出声来,说道:“狗鼻子啊。”
昏暗的环境之下,两人挨的极近,甚至有些突破界限。
目光与呼吸都相互交错着,温度也随着空气传递。
宁靖扬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他从口袋里拿出下午从张勤那里没收的一盒烟和打火机。在此时的环境下,宁靖扬突然觉得烟成了一个极好的调情工具,可以将温嘉那张堪称圣洁天真的脸置于烟雾。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可他不知道有人早就这么做过了。
随意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尾端点燃,宁靖扬根据脑内的看别人抽烟得画面,学习着将烟置于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
可还没等第一口烟雾吐出,那口烟雾就卡在了宁靖扬的嗓子了。
“咳咳。”
原来烟这么难抽嘛。
“哈哈。”似乎是没想到宁靖扬不会抽烟,温嘉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像是好久没这么笑过了,以至于一开始就停不下来。情绪的升幅让他的双颊染上绯红,明眸生动,泛出活色。
“烟不是这么抽的。”温嘉边笑着,边伸出细伶伶的手指,将宁靖扬手中的烟夺走,他的手指仿佛和烟一样的细长,让宁靖扬分不清。
烟在手指间翻飞,他极其熟练地将烟嘴塞进自己的唇间。仅一息之间,烟雾就又从他的双唇之间吐出。吐烟时,温嘉抬起了下巴,脖子完全露在了宁靖扬的视线之下,线条从下巴尖一直向下,微凸的喉结稍微造成了阻滞感,但又与身后的颈背线条形成了完全不一样的性感。
长得好看。
宁靖扬想到了下午张勤对温嘉的评价。
烟雾缭绕,灯光微弱,不知道是烟卷的滤纸过分得白,还是宁靖扬眼花形成了想象,温嘉的嘴唇异常红润。
烟气吐出后,温嘉看着面前的烟雾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也就是在这瞬间,宁靖扬突然觉得温嘉像陷入了某种回忆般的悲伤之中,刚刚泛出来的活气突然之间就荡然无存,甚至都不像平时的他。但这悲伤的时间又实在短暂,很快温嘉就止住了瘾,用自己的拇指和食指,迅速地在烟的尾端掐了一下。橙色的着光点就这样泯灭在白皙皮肤之下。
温嘉的忍痛能力好像很强,他的皮肤都有些烧红了,竟一点声音没有发出。
火灭,温嘉将烟放回烟盒,接着他的目光又回到了那个没有证件照的照片框上,接着他又看向宁靖扬,眼神充满着怀念,像透过宁靖扬在看某个人。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温嘉看着他说道,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刚才的叛逆举动压根不存在,又变成那副乖学生的样子。
可又是谁教乖学生抽的烟呢……
回去的时候是宁靖扬先走了一步,他在外面等着温嘉将老图书馆的门锁上,又看着温嘉将那盒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他留下了打火机。点燃后,温嘉将放在自己口袋中的东西拿出,放在打火机燃起的火焰中,焚烧。
宁靖扬远远地望着,在他的视线中,那是个不大的小纸片,很快,残酷的火焰将它烧的一干二净,然后,他听到了来自温嘉的一声放心的叹气声。
这是圣温男校开学的第二个晚上,也是温嘉和宁靖扬并肩走回宿舍楼的第二个晚上。出了老图书馆,两人才知道自己究竟在里面待了有多长时间,因为路上竟再没有其他学生,好似整个学校都属于两人。
可温嘉不解风情。
在分别的岔路口,他只是抬头看向天。
今天天晴,天色清澈。即使是晚上,天上也没有半片云彩。消失了好几天的月亮,终于显现了它的身影,皎洁辉映在圣温男校的这片土地上。
温嘉盯着月亮看了很久,看到自己的眼睛都开始疼了。
“你在想什么?”不远处的宁靖扬突然问道。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宁靖扬隐约从温嘉的口中听到:“我在想……他现在是不是也在看月亮。”

第13章 我觉得我对他有责任
【夕阳下,圣温男校的斯托尔大道,只剩下宁静阳一个人,他被淋透了,全身脏污,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馊味,让人避之不及。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学校的人对他有着如此强烈的恶意,仅仅因为特招生的身份吗?明明又不止他一个是。
宁静阳像往常一样来到自己在圣温的秘密基地。
这是一个收藏室,其中的物品繁多古怪,有的精致华美,有的则简洁古朴。竹制躺椅上面有着时间的痕迹、长达一米八的不对称水晶风铃从收藏室的最高处缓缓垂下。
靠墙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经常用来把玩的带着非洲风格的陶制面具,面具是红棕色的,上面所画的图案很简单,只有用白色陶土画成的一个大大的笑容,稚气童趣,看着就让人开心。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很多平平无奇的手工小物件……
最让宁静阳感到吃惊的,就是那柄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橡木手杖,贵重得放在这里都有些不合适,橡木的手杖泛着蜜色的光泽,顶端镶嵌着一颗硕大且颜色纯粹的绿宝石,这种纯度的绿色要比他的校徽亮眼得多。
初次闯入的宁静阳还不懂这些收藏品代表的意义,直到他从圣温毕业之后,这间小屋被推到时,他才知道这里的所有都承载着某个人的记忆。
而现在的他,只是在躲雨时无意中,从屋外的花盆中翻到了进屋的钥匙,才发现了这片天地。
这里虽小,却五脏俱全,空间布局合理,配有茶水间和浴室,还有经久不散的暖香。在这所令他讨厌的学校,这间能看到圣温落日美景的收藏室就是世外桃源,他真的太喜欢了。以至于喜欢让他忘了这间收藏室是有主人的。
所以今天当他看见躺在竹椅上闭眼休憩的美少年时,心中一震,诧异、慌乱、惊艳,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无措的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这也使他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陶制面具。
那张经常被主人用来把玩的陶制面具就这样骤然落地,成了两半。
在抬眼时,宁静阳只从醒来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波涛汹涌般的愤怒。】
重新翻看原书中主角攻受初遇的场景,温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从这段剧情他收获的最大教训就是不要乱碰郁椴收藏室的东西,郁椴会发大火的。
不过深度思考的话,激烈残酷的相遇多少能促进剧情和感情的发展,可现在呢?
温嘉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郁椴,又瞟了瞟斜后方正在看书的宁靖扬。
像是察觉到到来自他的视线,宁靖扬也抬眸与之对视,目光沉沉,好似宁靖扬的注意力一直凝在他身上。
只要他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宁靖扬的那根箭就会射过来。
温嘉身体发抖,赶紧将目光收回。
剧情卡顿,没有一丝进展,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
算算日子,宁靖扬已经转过来半个多月了,但是郁椴和宁靖扬之间连句话都没说过,就像是陌生人,更别提小说中的矛盾冲突,还有天雷勾地火似的吸引。
现在他跟宁靖扬的关系都比郁椴和宁靖扬熟。
“可怎么办啊!333,你想想法子啊。”
【不应该啊。按理说主角攻受相互之间是有天生吸引力的,即使剧情线偏离,两人之间的吸引力磁场还是存在的啊,难道大反派连这个都能影响?他也太厉害了吧。】
333毫无怀疑地将锅扣在了他口中的大反派身上。
【不过确实还有其他办法。】
听到333的回答,温嘉顿时来了兴趣:“是什么?”
【之前有和宿主提过‘果’吧,有‘果’就有‘因’,这个世界的剧情之所以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是因为大反派对这个世界进行了微小的变动,而这些微小的变动再进一步产生蝴蝶效应,引起了大规模无法预测的后果。反过来说,如果宿主大大找了‘因’和‘果’,并将其消灭,也算完成任务,不过这个任务的难度就更高了。】
听完系统的话,温嘉的热乎劲一下子就没了。
任务进度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温嘉全无头绪,此时恨不得将一手把着一个人的脑袋,将他们凑到一起,要不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下《宇宙医术大全》。
【宿主为什么想要买下《宇宙医术大全》,感觉宿主身边没有生重病的人啊。】
“有的,他现在在国外养病,我这辈子一定要把他治好。”温嘉趴在课桌上,看着写满清秀字迹的笔记,缓缓阖上双眼。
手机突然弹出提示音,温嘉疲惫地从桌子上起身,看到了来自SEN学生论坛的消息。
提示音来自上次他对张勤发贴的特别关注,后来忘记取消了。
正当温嘉懒懒的,想动手指将特别关注取消时,看到了最近的贴子。
【再入禁区,探寻诡秘之踪直播预告!!!】
目光和将动未动的手指一同停下,这个直播明显又是冲着他来的。
直播的日期和时间明明白白的标注着——下周四晚上八点。
【提示任务:请宿主在下周四晚上八点于校园禁区再次扮演女鬼
任务奖励:20积分
任务提醒: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
温嘉刚简略看了一边,系统的任务提示随之而来。
“你在看什么啊!”突然醒过来的郁椴凑到温嘉身边,仔细审视着温嘉奇怪的神色。
温嘉将手机拿给他看:“就,最近学校闹女鬼的传闻。”
听到温嘉的话,郁椴面露不屑:“什么时候你也对怪力乱神感兴趣了,一听就是唬人的。不知道哪个神经病想出这招来赚噱头。”
温嘉闻言一愣,他并不是因为郁椴说他是神经病,而是因为郁椴竟然对禁区闹女鬼这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原书中的郁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禁区……
禁区一事是原书中主角受宁静阳与主角攻郁椴感情的转折点,虽然两人的相见开端糟糕透顶,但宁静阳因被胁迫进入校园禁区遭遇危险。在危机关头,郁椴突然出场,救下了宁静阳,两人的关系才开始转好。
可郁椴到底为什么去,原书中并没有给出解释。
忽然,温嘉心里一凉,莫名有些慌张。
他转头看向郁椴,郁椴也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看着他,但嘴角的弧度像是定格在一个角度,像是一幅僵硬的油画。他的眼睛直直地聚焦于温嘉的脸上,亮得有些不自然,就像一个摄像头,就像有人透过郁椴的眼睛在偷窥着一切。
就只有这么一瞬间。
“郁椴!”温嘉急切地叫着他的名字。
这一声唤回了郁椴的神智,眼睛也才渐渐有了光,脸上的表情也才开始活泛起来。
“嘶……”回过神的郁椴,面色痛苦,单手扶额。
“你怎么了?”温嘉关切地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头突然有点疼。”郁椴晃了晃脑袋,似是要摆脱某种东西。
“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我去跟老师请假。”温嘉说道。
郁椴好像是在疼得难受,并没有拒绝。
正当温嘉打算带着郁椴去校医院的时候,头部的剧痛一下子袭击而来,就像有人在他的脑袋内部猛烈地击打,将郁椴痛晕在原地,倒在了温嘉的怀里。
“郁椴!郁椴!”
“谢谢啊。”将郁椴在床上安顿好之后,温嘉向旁边的人说道。
“不客气。”身边的宁靖扬眨了眨眼,冷淡地回道。
温嘉将眼神递过去,却发现宁靖扬也在看着他。
面前的人总是不爱说话,眼神却总是让人发麻,温嘉想是不是他在不经意间得罪宁靖扬了。
应该没有吧,如果有的话,人家也不会陪着他把郁椴带到学校的医用专车上。
校医院里没多少人,十分得清冷,即使阳光透过窗户进入屋内,也依旧带来不了温暖。诊疗室内新换上的佛手柑带着一股清苦味,但依旧掩盖不住渗进四面八方的、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温嘉的鼻间,顺着鼻腔,堵塞喉咙。
若是平时,他或许会因为宁靖扬来帮忙而觉得主角攻受的感情线有了进展,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那些。
他只是朝着病床走去,将自己的手与郁椴的手交叠在一起,手心对着手心,传递着相互之间的温度。
无论何时他都非常不喜欢医院。
此刻的郁椴正躺在床上休息,脸部同他身下的床单一样惨白,眉头同温嘉一样紧紧皱起,呼吸也很微弱,好似睡梦中有什么东西在缠绕着他。
他的晕倒太过突然,让温嘉有些无所适从。
恐慌自从生起就没有褪去,可他面对着郁椴也只能温声说着自己在。
他像小时候一样,将双手放在郁椴的额头上轻轻地揉搓按摩,想着减轻一些郁椴的痛苦,或是替郁椴承受一些痛苦。
但本以为这是安慰剂的温嘉没想到这个做法真的有用,他温柔的手法像是抚平了在郁椴梦中的小怪物,郁椴痛苦的表情也在接触到温嘉的体温后有所缓和,呼吸也趋近平稳。
而此刻一直待在门旁的宁靖扬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温嘉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茫然,思考了一下说道:“我觉得我对他有责任。”
宁靖扬没有对温嘉的话进行评判,只是很轻很轻地说了声“好。”

第14章 不要叫郁椴主角攻了
半醒未醒之间,郁椴仿佛置身于一片雾气之中,在朦胧之中他见到了一个身形和自己相似的人。
随后他闻到了温嘉的味道,是一种干净而热乎乎的皂角香,熟悉而平淡。
紧皱的眉心被轻柔的指腹揉开,划去梦魇和郁椴私下的阴翳。
郁椴惬意地从唇间发出一声叹息,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节细白脆弱的手腕和温嘉担忧的神情。
他总是像一个母亲一样照顾着郁椴。
真好啊。如果温嘉能一辈子这样对他就好了,如果只对他这样就好了。
每当郁椴脑中产生这样的想法时,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身影,这个身影明白地告诉他温嘉不是独属于他自己的。
喉咙艰涩地动了动,向往又转变为了别扭。
温热的手指还没有离开郁椴的额头,郁椴自己却及时躲开。
见到郁椴醒来,温嘉才安心了些。
他没有理会郁椴的那些小动作,反而更担心郁椴的身体状况,整个身体靠近着病床,问道:“头还痛吗?”
郁椴侧着脑袋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睡了一觉,但那种头要被劈开分成两半的痛感荡然无存,由于消失得太过彻底,以至于就像一种幻觉。
“刚才找校医给你做了检查,倒是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来。平时也不这样啊!”还是没完全放心的温嘉将手又伸向了郁椴的额头,即使这个动作他刚才已经做了十多次。
这次郁椴倒是没躲过去,因为温嘉的手心太过温热,让人舒适,
算了,至少现在他还只在我身边。
“没发烧,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郁椴愉悦地笑了一声,然后伸手将温嘉手腕扣下,与自己皮贴皮,肉贴肉,“要是有事也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温嘉不解。
“就是因为你看了我一眼,我才头疼的。没准你有什么病,然后通过脑电波传给我了。”
听完,温嘉用极其无语地眼神看着郁椴,他现在是相信郁椴身体没事了,都会开玩笑了。
“你神经病啊!”
“怎么说你少爷我呢!”
郁椴本想接着和温嘉拌几句嘴,但却发现面前的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不是吧,你还真觉得是你的脑电波给我传病了啊。你也不能因为担心我,导致精神状态不正常啊。”
还未等温嘉回复郁椴,他的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
打开手机,是郁家发来的消息。
“夫人说,这周末让咱俩回家。”温嘉将得到的指示和郁椴说道。
郁椴点了点头,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你早就知道要回去?为什么不告诉我!”温嘉问道。
郁椴半倚在床上,眼球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语气也有些小心翼翼:“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妈说有个聚会要咱俩跟着参加。”
“我?也跟着一起?”温嘉指了指自己,有一瞬间的怔愣“是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你就不问是什么聚会?”
温嘉很疑惑郁椴的问题,于是说道:“夫人如果打算让我去的话,一定有她的理由。”
郁椴撇了撇嘴,嘁了一声:“因之这周要从国外回来了,这个聚会是他阿姨专门为他回来开的。”
“哦。”温嘉讪讪地垂下了头,但是脸上也没有露出之前和郁椴对峙的冷色和抗拒。
“要是我让你陪着我去,你肯定不是这个态度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不去。但我妈不一样,她说什么你都听。”郁椴阴阳怪气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温嘉无可奈何地轻笑了一下,“夫人的指示是公事,你和我说的是私事。公事我不能拒绝,私事我还不能想办法躲个清闲吗?别这么小气啦,郁少爷。”
“哼。”像是被温嘉的这句话顺好了脾气,郁椴抬起了他高傲地头颅。
“看你这么亲近我的样子,我倒是可以陪你去哪个什么禁区看看。”郁椴像是给予赏赐一样说道。
“陪我?所以你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温嘉的脸意外地有些沉郁,让郁椴想不通,他还从来没在温嘉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但很快阴霾从温嘉的脸上褪去,又变成平时那副温润和气。
“你今天现在校医院里好好休息吧,我已经和老师请好假了。我先回去上课了。”见郁椴没什么大事,温嘉就打算收拾一下回班里。
“你就不再多陪我会儿了?”
“你不上课,老赵不敢管你,成绩也不会下去。但是我脑袋可没少爷这么聪明,天赋异禀,落下一节课要用更长的时间去补。”
听到温嘉这么说,郁椴便也没过多纠缠,摆了摆手,算放过了他,自己则是闭上眼睛,钻进了被子里。
黑暗之中,他感觉自己的被子边缘被掖了掖,他都能想象到温嘉脸上那副可以称得上慈爱的表情。
“宿主,你在想什么啊。你出来后,脸色就很难看,也不跟我说话,就连心理活动333都探索不到,你这样333好害怕啊!”
“我在想郁椴今天的头疼是不是和你口中的剧情改变有关系,你能帮我查一下吗?”与平时的吐槽腹诽不同,此时温嘉的语气称得上客气,但是却也少了温柔,多了冷静。
“确,确实有。”333一时间还不太习惯这样的温嘉,回复都有些磕巴,“刚才主角攻突发头痛的时候,333确实捕捉到一道外来的数据波动,但是这和本世界的剧情变化并无关系,且数据波动频率小,时间短,333目前还没查到来源。”
温嘉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没有其他反应。
“下次直接叫郁椴的名字,不要叫他主角攻了,也不要在随意探听我的心理活动了,我不喜欢。”
“哥,这真不行。刚开学的时候就有一帮人想对付宁靖扬,结果他三下五除二把人都给揍地下了。我?我这从小在上东区娇生惯养出来的嫩鸡蛋,怎么和尾南区那种贫民窟出来的石头硬碰硬啊,打不过啊。”
正要回班的温嘉,在众多人声中捕捉到了宁靖扬的名字,停下了脚步。
“打不过?别的法子呢。往年怎么对别的特招生的,就怎么对他啊!”说着话的人嗤笑了一声。
“我、我也不是没试过。给他桌椅上挤点胶水,在课本上乱涂乱花,让他觉得在A班呆着麻烦,自己去找老赵,主动调班就行了。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你说温嘉他是不是有病,好好给郁椴当狗就行了,怎么还想着乐于助人了。”
“估计是找到同类了吧,毕竟一直以来,班里就他一个特招生。不过就搞这点小打小闹,温嘉就算不暗自帮忙,宁靖扬也不可能被吓到。动静弄得大点,就算在A班闹出事了,我也罩着你。”
另一人听到这话,没有回话,只是讪讪地笑了几声。
“我不管怎样,想个法子让宁靖扬滚出A班?懂不懂。”
“懂。”这个懂字说得异常艰难,但他又提出另一个法子,“哥,要不然从其他地方下手?”
“其他地方?那你有本事把温嘉搞走也行,我只要一个A班的名额。”
“不不不,郁椴我更惹不起,我还是从宁靖扬身上想办法吧。”
听到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温嘉提起心来,赶紧循声而去,打算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等到走到声源处时,周围却再无那两人的身影。
只知道这两人是打算对付宁靖扬的,温嘉心想宁靖扬真是倒霉,无论是书中还是现实生活总有一堆人打算找他麻烦。
这难道就是主角的必经之路。
来不及多想,温嘉赶紧向着A班跑去,打算告诉宁靖扬,让他提前做好准备,但他没想到,还没等踏进教室的门,就听到A班传来剧烈的骚动。

第15章 钱难道就不可以吗?
抬眼望去,温嘉吓了一跳,只见宁靖扬单手拽住一个人的领带,并将那人压在开着的窗户边上。班内在场的所有学生都挤在周围,乌压压的,明明人并不多,围成的圈却让人喘不过气来。温嘉从人群缝里钻了进去,发现被压住的是他们班里的一个男同学,叫覃光越,惯来喜欢在背后说他坏话。
“让我想想啊,挤胶水三次,偷书两次,乱涂乱画两次,这次想在我头上浇水?”宁靖扬的语气中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是像读账本一样,陈述着事实。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有人欺负他,那……那自己一直以来为他做的,他岂不是也知道。
温嘉不自然地撇开眼睛,这才发现,教室门口的地上一滩水,旁边还有个被一脚踢漏的水桶。
但是宁靖扬的身上除了肩部和右腿外,并没有多少水渍。
“你们真无聊,每次都只搞这点小打小闹。想着看我抱头乱窜?这点动作太微不足道了。”
宁靖扬笑了。
这不是温嘉第一次见到宁靖扬笑,但以往他的笑是淡淡的,难以让人分辨,可这次笑容却极其明显,弧度清晰,但给人的感觉不是如沐春风,而是透出一种冷酷的威胁感,带出来的只有寒意。
话音刚落,众人就看着宁靖扬拽着覃光越领带的那只手骤然一松。
他,完全没有一点犹豫。
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宁靖扬是真的不怕闹出人命来。
“啊啊啊啊啊!”覃光越从喉咙里喊出求命的呼喊。
A班顿时变得一片混乱,好多人被吓得脸色苍白,向后退去。
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上流生在遇到“大开杀戒”的特招生也无力招架,无力反抗。
温嘉看着覃光越往下坠的身体,一瞬间什么都没想,就立刻跑上去,朝着覃光越的裤脚抓去。
还好,赶上了。
意识到覃光越还活着的温嘉,急速地喘着气。
班内一片安静,只有他的喘息声异常清晰。
“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啊,这是条人命。”这是第一次温嘉对着班里人大喊发火。
随后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宁靖扬,宁靖扬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杀人,会有人死的,是要坐牢的。”
温嘉真的快被小白花吓死了,不,这哪里是小白花啊,这是食人花!
宁靖扬看着面前的温嘉,又笑了,这次的笑和刚才又有些不一样,竟然有这么一丝揶揄和温柔,温嘉从未见过,也难以形容。
“没想着让他死。只是吓吓你。”宁靖扬安稳地坐在阳台边上,向温嘉展示了一下手里正捏着的领带的尾端,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放在上面,毫不费力,却仿佛像捏着蛇的七寸一样。
吓吓我,确实,我要被吓死了。温嘉内心崩溃道。
悬在窗户边的覃光越也在用力地自救,听到是温嘉拉着自己。心中突然有了安全感。
温嘉质问班内同学和宁靖扬的声音也让覃光越获得了某种力量,于是接下来全班只听到来自覃光越惊喜的声音:“温嘉,是你救了我。”
听到覃光越的话,宁靖扬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覃光越又被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你要救他?”宁靖扬向温嘉问道。
温嘉想了想回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死人。”
可本身就是覃光越先招惹宁靖扬的啊,想到着温嘉又补了一句:“我能为你做的,我会尽量去做。我不能的,我也会去找人为你主持公道。”
说这话时,温嘉自己都没有底气,意料之中又迎来了班内几人的嘲笑。
他们对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但对欺压别人来获得乐趣倒是信手拈来。
听到笑声的宁靖扬抬眸,环视了教室一圈,嘲笑声卡在了一半,随后静止:“听见刚才的笑声了吗?你说你会管,可明明你自己也在这个班也不受待见。”
温嘉顿了顿,有些没骨气地说道,“而且如果你知道我每个月赚多少钱,你也会觉得这个罪我该受。”
“钱就可以?”
“钱难道就不可以吗?”
宁靖扬没有想到温嘉这样的回话,一瞬间有些怔愣。
“宁靖扬,这场闹剧够了吧。”在温嘉和宁靖扬两人都沉默时,班内的纪律委员安川实在忍不住地站出来说道,他衣服上的紫徽章光彩夺目,他家世上等,是班里除了郁椴家世最好的,当然是在宁靖扬不是宁家私生子的情况下。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圣温,这里是圣温的A班,你一个特招生就应该……”
“就应该唯唯诺诺地跟在你们身边当跟班,当狗。任由你们欺负?”说完,宁靖扬看了眼死死拽住覃光越两条腿的温嘉,“抱歉,我不像温嘉每个月还能领工资,没这个兴趣,也不想受这个气。如果你也想尝尝脑袋朝下的感觉,我也可以让你试试,脑袋开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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