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我是正经网球手byDerive
Derive  发于:2025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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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优茶一愣:“等等,什么意思?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工藤新一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 说到他暂时没有想通的地方时,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都散发着细碎的光芒。
困难并没有使他停住脚步, 反而让他愈发的跃跃欲试。
“如果不看后面发生的庭院画室火灾案的话,幸村精市的画被毁这件事, 看起来就像是学生之间因为嫉妒或者怨恨而冲动做下的的傻瓜案件, 但偏偏我们找不到蛛丝马迹的线索——作为一个傻瓜案件, 凶手有点儿过于缜密和处心积虑了。”
“但若是作为庭院画室火灾案的前篇的话,你不觉得又有点儿过于草率了吗?他怎么知道茶茶你一定会带幸村精市去庭院画室?万一幸村他就是要在家里画画,或者干脆就在你们网球部里画呢?”
宫本优茶喃喃道:“是很奇怪。”
当初他和幸村精市刚发现画作被毁的时候,他还对幸村说过,从钥匙的线索出发,凶手应该很好找。没想到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有头绪。
“但我本人更倾向于是校内人员作案。”宫本优茶说,“不管是指纹还是监控,没有发现疑点其实就是最大的疑点。但这件事所牵扯的人太多了,学校里来来往往的人之间几乎都有联系,嫌疑人太多等同于没有,确实不好调查。”
“不过,既然对方的目标是我,那他待在学校里,总有一天会再次找机会下手的,那或许也是我们的机会。”
工藤新一想了想。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而且立海大也是关东名校,警察多次进出校园会给师生带来不便,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线索该处理的肯定都已经处理了。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放学后就回家,哪儿都不要去,即便在学校也尽量不要自己一个人待着。”
见工藤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宫本优茶有意安慰他,便开玩笑说:“放心吧,我的校园生活基本就是两点一线,教室—网球场。网球部的魔鬼训练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天天累成那个鬼样子,我能去哪儿……”
宫本优茶说着说着就慢慢顿住了。
他抿抿唇,忽然想起一件事。
上周他结束训练后,本是要按照往常一样,拖着疲倦的步伐直接回家的,但前一天晚上跟Neko玩逗猫棒的时候,Neko不小心撞倒了奶粉罐。羊奶粉洒了一地,不能再食用了,偏偏他的猫每天早上只喝羊奶粉,没有就饿着,没办法,他只好回家路上拐了个弯,准备去家附近的超市采购。
但他转身时却无意中从路边告示牌的反光中看见了真田弦一郎。
那时候他好奇地问真田为什么走这条路,这跟他家完全是两个方向,真田说他是去超市的。
优茶虽然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要来这么远的超市,但没多问什么,还跟真田推荐了超市每日限购的和果子。
……现在再回想那时候的事。
该不会从他婉拒住在真田家之后,真田弦一郎就一直在偷偷送他回家吧?!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同学情啊!
走了一波回忆杀的冰蓝发少年脸色变来变去,煞是好看,早有推测的工藤新一察觉到后,忍不住调侃道:“阿咧啊咧,看来你的部长和副部长也不是很放心让茶茶你独自行动呢!”
宫本优茶:“……”
有一点感动,也有一点心累想吐槽是怎么回事。
他摁着酸胀的太阳穴揉了好半天,才几不可闻地动了动嘴唇,“……算了,还是暂时当不知道吧。”
工藤新一好笑道:“这就是现在少年们之间的兄弟爱吗?”
“嗤。”宫本优茶毫不客气地应道,“是啊,羡慕吧,你这种人是不可能体会不到了。”
“我这种人?”工藤哭笑不得地指着自己,“什么人?”
“臭屁,自恋,自大狂。”宫本优茶上下打量着工藤新一,丝毫没有给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点儿面子,最后不解地道,“也不知道兰姐姐到底看上你哪一点?还是说,是你先死缠烂打去追求的?”
“喂喂喂你不要乱说啊!”仿佛摁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黑发青年“腾”得坐正身体慌忙摆手,耳朵根连带着腮边都泛着红霞,“什么、什么看看看上,追、追什么追!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八卦?!”
宫本优茶无辜地眨了眨眼,琥珀色的眼眸轻透得像一方宝石,将所有的真实写照都折射出来。
“口齿结巴、含糊其辞,你这就是典型的欲盖弥彰吧。”
“宫本优茶!”
“哦,恼羞成怒说的就是你吧。”
“……”工藤新一捂着脸败下阵来,他错了,他就不该口花花去撩拨优茶。
两人短暂的对决结束于工藤咬牙切齿的提醒“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呢”,宫本优茶本着寄人篱下的自觉,勉强放过了他。
呼,工藤新一松了口气,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顺嘴说道:“等下小兰和园子会来,晚饭茶茶你有什么想吃的……额……”
等等,怎么又提到了小兰?!
向来口才一流,言语犀利的侦探先生卡了一下,硬着头皮对冰蓝发少年抱臂挑眉,好整以暇的微妙表情视而不见,深呼吸道:“…… 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们可以提前准备,或者告诉小兰园子让她们带回来……别在那里似笑非笑了!给我出去买菜!”
当宫本优茶孤独地站在工藤宅的门口时,整个人都沉默了。
我的大侦探,你还记得十分钟前你还提醒过我尽量不要独自行动吗?
为了你的青梅,就这么潦草地把话吞了???
Neko的小伙伴二号都没你狗吧!
默默吐槽了一番,宫本优茶还是认命地提着印满小星星的布袋子,向商业区的方向走去。
米花町的环境还是挺好的,就是这几年愈发得治安堪忧——毕竟是“死神”居住的地方。
优茶边走边观察身边的人或景,路过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候,发现一楼的店铺竟然开门了。他恍然想起工藤是有提过这个店已经进入了装修招人的环节,不过当时他正忙于关东大赛,所以并没有细问。
再仔细一看,开门是开门了,但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桌椅板凳沉默得在那里,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
看来是还没装修完。
此时的宫本优茶完全不知道这家尚未命名为“波罗咖啡厅”的店,未来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精彩,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厉害人物,占据什么样的地位。
他只是隔着马路打眼一扫,就走了。
宫本优茶要去的地方稍微有点远,反正都出来了,他想在买菜之余,顺便挑一下礼物。
七月是夏季赛事的开始,不仅立海大附中网球部在锦标赛中获得了关东大赛优胜,他的邻居兼好朋友黑子哲也所在的帝光篮球部,也一路夺冠通过了地区预选赛。
虽然黑子说,这个成绩对于帝光来说很是寻常,不值得庆祝。
但优茶觉得,他认识的赤司、绿间等人或许会觉得地区赛不值一提,但黑子本人应该是开心的,那是单纯得为赢得比赛而开心的心情,无关于比赛规模的高低大小。
给运动系男生送礼物的话,怎么想都还是体育用品好,所以宫本优茶再次踏足了那家铃木集团注资的综合体育用品商店。
这家商店在几个月前发生了命案,但在铃木集团强大的公关能力下,基本没在社会上泛起什么浪花,优茶肉眼见到的还是一副人来人往的繁荣景象。
不过……上次他在这里陪工藤新一解决了命案,偶遇了冰帝的日吉若、芥川慈郎和迹部景吾。
这次……宫本优茶迟疑地停住脚步,看着不远处的男生背影,有些不敢确定。
栗色的短发,温柔的笑声,清隽的气质……身形轮廓看着是挺眼熟的,但上次他碰见的对方穿着蓝白色的运动衣,这次对方穿着淡紫色的帽衫和浅蓝色牛仔裤,更加休闲,也更加柔和。
“。”不会这么巧合吧?
在宫本优茶站在原地踌躇的短短时间内,栗发少年身边的同伴同样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存在。
待那茶色头发、戴着眼镜的清冷少年转头望过来时,优茶就能确认了。
上次遇见冰帝,这次碰见青学,这家店真是太神奇了。
“呀,”收到手冢的提醒,不二周助略带惊讶地看过来,随即笑眯眯地问候道,“日安,宫本君,好巧啊。”
宫本优茶:“不二君,手冢君,日安。”
手冢国光点点头,“啊。”

手冢国光:“上次的事还没有当面感谢宫本君, 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包间。”
这说的是优茶在木之本公园借由不二由美子的名头去接近不二周助,以获得对方“喜欢的食物”的答案时,顺便给青学提供甜品店包间以作休息的事。
宫本优茶客气地回道:“只是小事, 不用谢。”
这是自关东大赛之后三个少年第一次见面, 在整排的货架之间,三人的站位无形中形成了稳定的三角形。
可是这其中有两位都不是热情开朗的性格,寥寥几句后就相继沉默了,所以这开启话题的重担就落到了笑眯眯的不二身上。
不二周助也没想到会在东京碰见宫本优茶。
这位立海大附中网球部的新兴主力队员,看起来还是一如往常的清冷疏离,但曾与对方近距离接触过,并且自己身边就有面冷心热类型好友的不二,却并不觉得宫本有距离感, 相反,自他从宫本手中接过木之本甜品店包间钥匙的那一刻开始, 他就知道这个少年的内心是柔软而细腻的。
不过,让他主动开口什么的,果然还是有些为难宫本啊。
不二周助想到这儿, 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加深, 再度开口时选择了一问一答以及自问自答的复合模式。
不二周助:“宫本怎么会在东京?为了来这儿买东西吗?”
宫本优茶果然有问必答, 没觉得不二的话唐突,不过他没有明说是为了给邻居好友挑礼物, 只是道:“我有几个哥哥姐姐都在东京,所以我周末会住在东京, 来这儿是顺便帮朋友买点儿东西。”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还挺有缘的。”栗发少年笑着点头, 仿佛没有觉得宫本每周神奈川-东京来回跑有什么不对, 并主动提及他和手冢国光, “我和手冢也是来买东西,不过是为了下周的修学旅行做准备。”
“啊。”手冢国光推了下眼镜,言简意赅,“这家综合用品店东西很齐全。”
仔细看去,三个网球少年的购物篮里的商品都与网球无关。
宫本优茶的篮子里是给黑子哲也挑选的护膝、护腕,还有篮球运动服。
而刚才三人遇见时,手冢国光的手里正拿着钓鱼线和新型鱼饵。
不二周助选的就更是与“运动”无关,是喷壶、园艺铲和便携式折叠花盆。
宫本优茶下意识地歪歪头:“修学旅行?”好像听谁说过?
不二周助想起队友乾贞治收集的情报中说过,宫本优茶是今年刚从中国回到日本的转校生,便贴心地解释道:“修学旅行是日本高校的常规校外活动,到时候可以去往国内不同的城市游学,参观当地风土人情,立海大附中也有的,时间的话……”他询问地看向同伴,“好像跟青学差不多?”
不仅是青学现任网球部部长,还是下一任学生会主席预备役的手冢国光肯定得一点头,“关东地区高校的修学旅行与海外研修,时间都很接近。”
又是一个新名词,宫本优茶略带迷茫和惊讶地重复道:“海外研修?”霓虹的课外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不二忍不住失笑:“是,二者的性质差不多,只是修学旅行在八月份,地点仅限于国内;海外研修在十月份,地点就是国外了。宫本如果有心仪的城市的话,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说着,栗发少年竖着食指贴在侧脸,调皮地眨了眨眼,“一年两次的旅行,机会难得哦!”
“这倒是。”宫本优茶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跟随父母离开日本的时候年龄也不大,这么多年过去了,本土的变化日新月异,而且日本国土本来也不大,如果不把各地好好玩一遍的话未免有些可惜。
手冢国光的气质和性格远不如不二周助表现出来的温柔,但他有独属于自己一份的细心和体贴,此时便提醒宫本优茶道:“如果不是特别想去的话,这次修学旅行,宫本君和朋友可以避开大阪府。”
宫本优茶一愣,“大阪?那里怎么了吗?”
大阪府可是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热门的旅行打卡地,还是许多名胜古迹所在地和有名的美食城市,也是他想去的城市之一。
为什么手冢会单独提到这里?还说“不要去”?
“……”面容清冷严肃的少年一时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什么思考中,这以手冢国光的为人处事原则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它就是这么罕见地发生了。
不二周助不动声色地瞄了眼好友,在宫本优茶察觉到手冢走神之前开口:“宫本最近有看关西的社会新闻吗?”
宫本优茶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被带到了不二身上,他摇摇头,“抱歉,我最近没有关注关西的动向。”
他目前的活动地主要还是在关东这一块,自然更关注东京和神奈川附近的新闻——这导致他多次在一堆财经、民生、股票等条目里面发现了有关于“日本高中生侦探共工藤新一再次助警察破获xx案!”的简报。
他偶尔会瞎操心,担心这个风头正劲的自大狂会因为这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和侦探欲求,而在某天追查案件时陷入不自知的危险之中。
不二周助不知道优茶内心的吐槽,他收敛了温和的笑容,半睁的冰蓝色瞳眸在阳光下无端显出一种端肃和冰冷。
“最近,大阪及其附近地区发现了多具女尸,警方的通报称,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死者皆是容貌漂亮、独自外出旅游或者落单的年轻女性,年龄在13–25岁之间,尸体发现于不同地方,山林、池塘、闹市区的垃圾桶……总之,这起案件搞得大阪最近人心惶惶。”
“宫本你虽不是女生,但目前来看,大阪府有流窜的在逃杀人犯,这终究不安全,可以的话,暂时还是不要去了。”
“原来如此。”宫本优茶专注地听完不二的话,下意识得把这些信息记在心里。他倒是没有那种旺盛的探索欲,此时想记下也只是为了回神奈川以后好提醒他的同学们。
宫本优茶认真地看着不二和手冢,感激道:“谢谢你们提醒,我会记得避开大阪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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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修学旅行我要去大阪!茶茶也去!”
宫本优茶端着饭碗:“……”
他真是想不开,为什么要在餐桌上讨论修学旅行的事?
讨论就讨论,为什么要多嘴把连环杀人案告诉工藤新一?!
是兰做的饭不好吃还是园子提供的特级饮品不好喝!
宫本优茶果断道:“我拒绝。”
“拒绝无效!”正在兴头上的工藤新一用双臂在身前比了个大大的X,刻意压低声音诱惑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带你见世面哦茶茶~”
“不去。”宫本优茶头疼地说道,“你也别去了,好好的旅行为什么要跟案子过不去?”
“达咩!这种精彩的案子怎么能少得了本侦探呢?!”工藤新一“啪!”一声放下筷子,一拍桌子站起身,向众人意气风发地宣言道,“正好这次修学旅行的地点还没定,巧得不能再巧了!这简直就是为了我‘量身定做’的案件!哈哈哈哈哈哈这次我的名声终于要传到关西了吗?!”
宫本优茶:“……”
他冷静地放下碗,平静地问餐桌对面的两位女士:“他这是抽哪门子风?”
毛利兰嘴角一抽,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新、新一他……”
“嗤!这个笨蛋!”铃木园子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一声。
若说毛利兰可能还会试图为自己的竹马先生挽颜或者找找碎成一地的面子,那园子大小姐可就毫无顾忌了,甚至还乐得看笑话。
铃木园子幸灾乐祸道:“据消息称,关西有一名推理能力很强的高中生侦探,最近大出风头——听着有没有很耳熟?没错,这名叫做服部平次的男生同样是帮当地警察连续破获了多起案件,而且与这家伙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年级。有好事的媒体就把他们两放在一起评论,说什么‘不知道关东的工藤和关西的服部谁的推理能力更强?’‘期待他们的对决’等等。”
“哎呀呀,我们的大侦探听了,立马就上头了,那个脸色臭的哟~”铃木园子抬起手在脸前扇了扇,配合上她皱鼻嫌弃的表情,拉长的语调,简直是把调侃效果拉满。
“园、园子,”毛利兰哭笑不得,摸着自己的良心挣扎地拉住好友的手臂,“不要再说了……”新一的黑脸拉得都要到地板上啦!
铃木园子哼笑一声,慢悠悠说道:“还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这位服部平次,现在正是在大阪府呢。”
“喂!”工藤新一臭着脸,不满地叉腰,大声反驳道,“别把我说的这么无聊!我是为了案子才想去大阪!才不是为了什么对决呢!更不是要争什么‘第一侦探’哦!”
宫本优茶:“……”
你这分明是已经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吧?
餐桌上吵吵闹闹,毛利兰和宫本优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不过优茶还能神色平淡地拿起汤勺,给自己的大米饭加了勺番茄牛腩汤,陪着“噪音”下饭,天性温柔善良的毛利兰却无法忽视青梅竹马的争吵。
她站起身,一边柔声细语地劝说着两方“好啦好啦,饭都没吃完呢,不要吵啦”,一边眼疾手快得左手抱住青梅的腰向后拖,右手狠狠钳住竹马的手臂往前推。
“唔啊!”侦探先生原本气愤的脸一秒变得扭曲狰狞起来,哀叫连连地跳脚,“痛痛痛痛痛!松手啊兰!手——手要断了!!!”
“额……”铃木园子看得冷汗都下来了,放在她腰后的属于女性的柔软手臂仿佛一根枪.管,让她动都不敢动。
毛利兰温柔地问两人:“还闹吗?”
“不闹了不闹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了!”
毛利兰满意地笑了,松开双手,将耳边垂落的长发挽到耳后,开心地说道:“撒,让我们接着晚餐吧?你们要学茶茶,把碗里道饭都吃光哦~不许浪费。”
“哈、哈哈哈那当然了!我们一定会吃完的!”
“对对对,兰亲手做的饭这么好吃我们怎么可能会剩下呢?哈、哈、哈!”
作为对照组的宫本优茶优雅地拿起餐巾纸,拭了拭嘴唇,对面前两人埋头狂吃的场景视若无睹,同时屏蔽了他们求救信号,对毛利兰矜持地颔首道:“多谢款待,兰姐姐的手艺真是太棒了,我都吃撑了。”
“真的吗?”吃撑是对厨师的最大赞美,被隐形厨艺小达人?茶夸赞的毛利兰惊喜地合掌,喜滋滋道,“茶茶喜欢就好!”
工藤新一/铃木园子:狗腿的小崽子!
——悲愤的二人组今日也达成了共识呢。

买完东西, 手冢和不二并肩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路上边走边聊。
谈及今日遇见的宫本优茶,不二周助笑道:“感觉每次碰见宫本都会对他有新的认知, 真是有意思的人, 不知道未来在球场上会不会遇见,我已经有所期待了。”
“虽然还没交手,但宫本君能够成为立海大附中网球部的首发正选,实力不容小觑。”手冢国光虽然寡言少语,但一直有认真地倾听,偶尔会给出自己的意见,像现在这样,“他的潜力很大。”
“看来手冢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啊。”不二周助笑眯眯地道, 却又在下一秒倏忽转了口风,“所以呢?这应该不是手冢你今天在宫本面前走神的原因吧。”
手冢国光稳定的脚步不经意间停顿了一下, 又接着落到地上,清淡的嗓音听不出是赞叹还是陈述:“不二你的感知还是这么敏锐。”
不二周助噙着温和的笑容:“那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得到答案呢?”
“抱歉。”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手冢国光拒绝了这个问题, 并直言, “这关系到宫本君的个人隐私, 我不能回答你,不二。”
闻言栗发少年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仿佛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他没有执着, 只是笑叹了口气:“还真是直白啊,手冢。”然后就顺势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的路程, 手冢国光神态自若地回应着不二的各种话题, 思绪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想起那天……
手冢家休息日的早晨一般是全家人最齐全的时候。
母亲手冢彩菜还是一如既往地准备早餐, 给花园的花草浇花;早已退休,赋闲在家的祖父手冢国一也不会选休息日去拜访老友们。
而这一天,忙碌的父亲手冢国晴如非必要也不需要去公司加班;手冢国光也不需要去学校网球部早训——周末他会在家里的后院训练,然后与家人一起吃早餐。
不过他们家的人都很独立,吃完早饭后就会各干各的去。
收拾好碗筷,送走出门买菜购物的母亲,和去书房处理文件的父亲,客厅就只剩下了手冢国光自己和喝茶看报的祖父。
一般这时候手冢国光也会告辞离开,去屋里温习功课,但今天他却被祖父叫住了。
“算算时间,今年你们的网球比赛已经开始了吧?”手冢国一给自己孙子倒了杯清茶,随手拿起手边的报纸。
手冢国光礼貌地接过茶杯,“是的,现在进行的是关东大赛,下个月就是全国大赛了。”
“嗯,不要大意。”手冢国一一如既往地鼓励道。
“啊,会的。”
爷孙俩都不是情感外放的人,一般到这儿,来自爷爷的关心也就结束了,但没想到,手冢国光接下来又听到祖父不经意间问:“听说现在网球成绩最厉害的是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
手冢国光愣了一下,答道:“是。”
此时的他仍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误以为祖父对他、对青学现在取得的成绩不满——虽然祖父平时根本不会在这种事上硬要求他必须做到第一。
但作为孝顺的晚辈,手冢国光不会去多问或者多解释什么,他只是认真地做出承诺:“今年我们一定会加倍努力的,绝不会大意。”
可是对于孙子严肃认真、铿锵有力的承诺,手冢国一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抖开手里的报纸。
大面积的纸张遮掩了老人的半边脸,让坐在对面的手冢国光都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见年迈却矍铄的声音从报纸后面飘出来:“听说那个立海大今年新来了个小子,打网球很厉害?”
手冢国光:“……”
要是听到这儿他还不能察觉到问题的话,他就真的妄为退休老警察自小教养出来的孙子了,况且他还有与生俱来的敏锐和智慧。
手冢国光思索片刻,平静地打出直球:“宫本优茶,立海大附中网球部现任正选之一,爷爷问的是他吧,能让您注意到,还单独提于我说……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次换手冢国一沉默了许久,不知道是为自己孙子的直球感到尴尬,还是在思索该如何开口,又该说多少。
大概是后者。
手冢国光也不着急,抬手给爷孙俩续满茶杯,静静地等待。他刚放下茶壶,就听到了祖父略有些疲倦的声音。
“他的父亲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公安警察,也曾是我的后辈和学生。”
“……”
这句话虽短,但信息量太大,让一向少年老成、冷静自持的手冢国光也在瞬间失去了语言。
他几乎是在祖父话落的同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从儿时到少时,祖父在他的生活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他听过不少老人家年轻时候的光辉往事,甚至跟随祖父去过其他警局同僚家里做客……他曾见过失去儿子的父亲,没有父亲的孩子,丧夫的妻子。
最初的痛苦可以被时间淹没,但造成的伤痕只会日复一日得给一个家庭覆上难以祛除的阴影。
——正因为习惯了一个人的不存在,才会愈发想念他存在时的模样。
幼时的手冢国光在还未懂事时,就明白了“正义”的重量。
然后长大后的这一天他突然被告诉,那个在球场上锐意进取、意气风发的他的同龄人,也是这份重量的承受者和后继者,手冢国光总有些不真实的虚幻感,还产生了一种对这世道的荒谬认知。
“宫本君他……”
手冢国光平复好心情,却刚开了个头又说不下去了,而且他并不知道祖父告诉他这件事的目的。
“他父母一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
“……”原来母亲也不在了吗?
最艰难的部分已经说出了口,后面的话手冢国一也就不纠结了,他没有因为手冢国光年纪小就隐瞒他,而是像对待大人一样谈话。
“虽然失去宫本警官我们都感到很痛心,但生命这么脆弱,谁也不能保证可以完全避免意外,所以起初这件事我们并没有深究。”
手冢国光听出了话外之意:“您的意思是……车祸不是意外?”
提及这个,手冢国一的脸色说不上不好,但也绝不是好,但话语很是严谨:“没有证据。”
“同样的,前段时间神奈川某一住宅区发生了火灾,警方虽然封锁了消息称是意外起火……但我可以告诉你,受害人正是宫本优茶和他的同学真田弦一郎。”
“什么?”手冢国光皱眉,他在新闻上看到过这起火灾的报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真田的事。
“这件事也是真田那老匹夫告诉我的。”手冢国一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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