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打脸,无痛虐渣by孟凡双
孟凡双  发于:2025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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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身后还跟着那个讨厌的男人,他不记得这个男人叫什么,只知道几乎每天形影不离。江青玉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那双眼睛直勾勾就像黏在江青玉身上一样。
想起那日这人对自己的出言不逊,萧珝恨得心里难受,但他又不能真的做什么,总不能都现在这个情况了,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萧珝憋了半天,横眉冷对:“你离开这里,我有话要对青玉说。”
司律弦垂眸,不动。
萧珝:“滚!”
旺仔:【急了急了他急了!哎呀,要把你轰出去了呀!】
黎麦憋笑。
司律弦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关门离开。
屋内,萧珝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仍然病怏怏的,心力交瘁让那张脸也让他看著有点像脱像,不再如同第一次见面时侯尊贵的皇子。
反倒是黎麦,眉眼下压时多了几分锋利的杀气和锐利,这都是在浮舟县练出来的。
黎麦微笑:“殿下找我何事。”
萧珝:“有酒吗?”
黎麦:“我带了一坛陈酿佳酿。殿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萧珝:“我心里难受。”
黎麦柔和说道:“我陪着您。”
酒盏满上佳酿,余香回荡在屋内。
旺仔假装不理解:【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扒墙根啊?不就是告白吗,又不会动手动脚。】
司律弦:……
旺仔兴致勃勃,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将屋内的景象播放给司律弦看。
萧珝看着黎麦的眼神深情款款,彷佛是全天下最深情之人。
藉着烛火的光亮和微醺的酒意,他抓住了黎麦的衣袖:“青玉,其实我……我此生得你一知己,就算是此生无憾了……我心悦你啊……”
旺仔:【我发现了,麦老师总有让渣男自愿卖屁股当鸭子的潜力,历害!】
“……”
萧珝:“我当初是真的不想让你从京城离开,但看你如此成就,也为你高兴。此生此世,你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但我现在身陷泥沼,只怕拉你下水,让你这块美玉也玉石俱焚,粉身碎骨。”
旺仔:【哎哟哟,以退为进,好绿茶啊。律司,你知道什么是美人计吗?】
司律弦:是什么?
旺仔啧啧:【不是那些说“哥哥你下次还老照顾我生意,我给你打八折”的人,而是说“哥,你赚钱也不容易,以后找个踏踏实实的人结婚,别找我了,别花冤枉钱。你要是真想按摩,下次您来,我给您一个最便宜套餐,一样给您按照最高标准做”。】
司律弦捏住旺仔的小光球:你了解的挺多啊。
旺仔笑嘻嘻:【嗨,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啧啧啧,你看看萧珝这个语调,真可怜哦。】
屋内,气氛焦灼又暧昧。
黎麦演戏演得好,演出了那副因为萧珝的境遇痛心疾首的模样:“殿下,我一心只为您。”
萧珝听见这话,心中石头落地:“你不要为难自己。”
黎麦:“殿下,臣赴汤蹈火,再错不辞。”

【臣赴汤蹈火,再错不辞!】
黎麦坐在床铺上,听着司律弦和旺仔在自己大脑中一唱一和,鹦鹉学舌。
旺仔简直把司律弦都教坏了!
司律弦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那双上挑的眼眸如同蕴藏危险的深渊。
他嘴角微微勾着笑,笑容多了几分玩味,好似在看可爱的小动物。把黎麦看得浑身都打颤,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激起来。
黎麦揉揉眉心:“演戏嘛,演戏。你这人怎么还当真呢?”
司律弦问:“我想看看,怎么赴汤蹈火?”
声音沉沉浮浮的,如同波澜的海浪。
他不是真吃醋,只是黎麦的模样勾勒出些阴暗的、不好的念想。黎麦在任务中百般变化,有时那以假乱真对的演技到时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就像被羽毛刮弄一样。但事后,他总装作无辜,像一只祈求表扬的小狗。
黎麦的目光勾勒着司律弦,起身的动作很优雅,像一只天鹅,脚尖落地,赤着脚落在冰凉的地板上,下一瞬就扑入了司律弦的怀抱。
娇滴滴的。
黎麦勾起司律弦的下巴:“我心里只有您啊,其他人都是逢场作戏。您怎么还能吃您弟弟的醋呢?他还要叫我一声嫂嫂呢?”
好一声嫂嫂。
司律弦浑身都开始发热,抵在黎麦身上的肌肉变得硬热,如同烧红的烙铁。就连唇齿间的气息,也升了温,就像被熏热了酒。
黎麦喜欢演戏,更喜欢情景扮演。
这二皇子和状元郎的身份也太过合适了,就像为两人量身打造的一样。
黎麦搂着司律弦的脖颈,笑娇嗔道:“殿下,您不就是也想让我如此对您吗?我这里还有酒,夜色正浓,不如我陪着殿下……”
“咚咚咚。”
敲门声。
暧昧的气氛戛然而止。
司律弦的目光变得锋利,恨不得要杀了这人,低沉问道:“你把人都招到家里来了?”
黎麦故作无辜:“我哪里知道这件事情?”
旺仔:【我知道了,麦老师原来也是好这口的!这个xp我也有,我还剪辑过这个视频呢!霸道总裁那个世界,你和司律弦在屋内缠绵,屋外就是渣男!场景重现,还是这么带劲哇哦!】
萧珝站在门外,他还有话想说:“青玉,你睡了吗?”
毕竟,两人心意相通不应该共处一处吗?虽然江青玉体谅他身子不适,但也应该留下,而不是匆匆离开。萧珝现在草木皆兵,什么都害怕,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萧珝热切说道:“青玉……”
黎麦皱眉。
再叫他的名字,今夜自己就要被司律弦折腾得彻底没法睡了。
萧珝看着黎麦烛火微凉,知道没睡。
但为什么江青玉不搭理自己?
推门进去总可以吧。
萧珝手搭在门扉上。
门没有拉上木栓,若是推门萧珝就能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江青玉衣衫半露,含情脉脉的搂着他兄长的臂膀,像一只小狐狸缩在男人的怀抱中,面色含春带水,眼眸波光粼粼。
黎麦挑眉:“你是想故意让他进来吗?”
司律弦:“也不是不行。”
【你俩真是……big胆!】
门外,萧珝好似听见屋内窃窃私语。
还有人?
难道江青玉还背着自己找别人?
萧珝神色一凛。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春香刚才一直在忙,也不知谁把萧珝带到此处的。她早就因为之前的事留了个心眼,现在又不是什么白纸,知道人心叵测。
这大半夜潜入府邸还没有经过自己,岂不是正应了当初江青玉所担忧的那样,身边怕不全是自己人。
春香服了服身子:“我家大人不在屋内,今日去衙门了,还没有回来。若是您想见大人,我找人去请。”
萧珝一听这话,也觉得兴致缺缺,他知道江青玉的性格,肯定又和肖勇他们商讨一二了,瞬间觉得自己精虫上脑的样子也太不堪了。
他摆摆手:“不去了,不请了。”
春香把人送出府,望着背影眉头皱成一团,真是不安好心。这大半夜找人能有什么事?而且还偷偷摸摸的,完全没有皇子风范。
人一走,春香快步回去,轻叩门扉:“哥?”
黎麦:“多谢了。”
春香:“哥,他招惹你作什么?”
黎麦:“拉拢我呢,以后不让他来就是了。都是大姑娘了,唬住人了呢。”
春香憋着笑:“您快些休息吧。”
她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个人呢。
夜色蒙蒙。
空气中飘飘荡荡着水汽,屋内也氤氲着热流。
黎麦不知道司律弦发了什么疯,一直让他再叫一声“殿下”,他叫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有被放过。
难受得很。
不知节制,若是这样下次让司律弦外出办公好了。
天气大热。
萧珝在浮舟县没有办成一件事,除了勾引了江青玉。
总有点得不偿失之感。
虽然如此,也开始幻想江青玉回到京城后如何助自己一臂之力,绊倒萧珣。
却不知江青玉早就躺在了萧珣的床榻上。
皇帝诏书,邀黎麦回京,而肖勇等人也在名单上。
浮舟县大小官员送行辞别,送别宴上,所有人脸上难掩笑容,与第一次见到充满了期待和略带警觉和疑惑的目光不同,这次是自信和笃定。
他们让浮舟县百姓过上了好日子,以后这里会越来越富饶,离家的游民会回家,他们也会一直守护这里,作为保护百姓的父母官。
送别宴上,肖勇公布了一个喜讯,经过一年的调养,夫人的寒症不在发作,而且已经怀孕四月有余。众人一听,纷纷感叹黎麦真是神仙再世。
肖勇夫人的肚子还不算显怀,笑盈盈摸着自己小腹:“多亏了江大人,我还以为命中无子呢。江大人是我们全家的贵人,没有您就没有我们啊。”
黎麦笑着:“哪里哪里,都是吉星高照,时来运转。”
离开浮舟县的那天,黎麦才真真体会到什么叫做在好官是在百姓中有口碑的。
人们夹道欢迎,往马车上递送着一包包一筐筐土特产,研制好的小鱼干,新鲜的野菜饼子,还有酒酿、馒头、熏肉,生怕这一路他们走得颠簸。
黎麦眼眶湿润,怅然望着这座奉献了一年的地方。
真好啊。
百姓好。
官员也好。
回到京城。
皇帝安排了盛大的宴会,堪比八月十五的宫宴,专门为了迎接黎麦。
黎麦解决了他一个心头大患。
浮舟县的水患若是治好,国库也会充盈许多。
各个地方都按照浮舟县的方法,根治水患指日可待,这就是一件功在千秋万代的伟绩。
皇帝的意思是让黎麦先去翰林院修撰当作一个过度,熟悉各项职能。
黎麦想得明白,这就相当于一个跳板,在现代就相当于地方分公司领导要去集团总公司当领导前,先做个助理总经理、助理副总裁,熟悉公司的一切脉络,以后才好安排。
肖勇跪在大殿上,皇帝威严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朕知道的治水有功,江卿在奏疏中提及过你。”
肖勇重回京城第一件事,便是被平反了。当初黎麦在呈上的奏疏中附上了肖勇的冤案,恳请严查。再加上司律弦以二皇子的身份推波助澜,即使事情过去了十年,但很快水落石出,平冤昭雪。
眼泪在眼眶中频频打转。
肖勇高呼谢主隆恩。
午夜梦回之时,他一直在幻想今天的画面,但江青玉居然帮他实现了。糙汉子激动得落泪,口齿不清,一个劲儿对的磕头道谢。
这宫宴之上,一个个都如愿以偿。
只有萧珝。
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回到了京城就开始坐冷板凳,皇帝不喜欢他,萧珣的人对他围追堵截,就差把他里裤都要扒出来了。
反观江青玉,春风得意,步步高升,估计用不了半年之久就能升至五品、四品。但眼下江青玉在翰林院,帮不上他什么忙。原本他还以为将江青玉调回来就可以手握实权呢。
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但这金丝银线也太过冗长了。
自己根本吃不消。
【忏悔值+1】
萧珝恶狠狠瞪着萧珣。
司律弦只是挑挑眉,拿着酒盏找黎麦喝酒去了。
萧珝也不能推开萧珣,他不能再在皇帝面前丢面丢脸,只能紧紧握着酒盏,直到骨节发疼,直接泛白。
皇帝注意到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询问道:“珝儿啊,你心里可有事?”
萧珝被吓得浑身一激灵,杯弓蛇影,连忙摇头。
司律弦笑着说:“可能是因为三弟触景生情,想起浮舟县的时日了。三弟在浮舟县过得可好?”
【忏悔值+2】
萧珝咬牙。
皇帝知道自己落水已经大怒,放言自己年轻的时候带兵打仗,岂知儿子这样不成器。所以萧珝更不敢告诉皇帝自己卧病在床一个多月的事情了。
只能硬生生点头:“好。”
司律弦碰杯:“那以后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三弟一定要好好享受。”
萧珝浑身都在抖,目光也在颤,半响吐出一句:“多谢二哥。”

回到京城之后,看似风平浪静。
肖勇有了一个比上辈子更好的去处,他成为了司农的左膀右臂,主管赈灾粮钱,这也是他熟悉的领域。
肖勇办事认真,长期的一线经验让他有一双火眼金睛。
去地方巡查之时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粮是否掺杂了泥和土,重量是否合格,就连秤砣的手脚他都能看出来,用手一掂量就知道问题出在哪。
肖勇长得膀大腰圆,口气粗的要命,又是京城下来督察的官员,各个地方都不敢怠慢。
只是可惜了萧珝的那些党羽,前些年好不容易靠着水灾和旱灾发了好些财,眼下担心被查出来贪污受贿,害怕被参上一本,统统都还了回去。
黎麦在京城也安稳自在。
时不时接收渣男上涨的忏悔值,以及因为自己救了人,而改变世界从而产生的那些功德值。
黎麦数着功德值躺在庭院的竹编躺椅上晒太阳。
司律弦在一旁给他切桃子。
汁水四溢,芳香清冽。
好似回到了白洛余和裴暮的那个下午。
黎麦想起来什么,悠悠问道:我这番改变救了这么多人,要怎么算啊?
原始世界在线因为渣男和原主的蝴蝶效应而死亡的那些人,在黎麦穿来改变世界线过后会走向全新的道路,体验不同的人生,直到他们阳寿相尽的那一天。
有些人能多活很久,毕竟当初的渣男是他们命中一劫,躲过去,就闯过了这个劫难,世界线会朝向改变的方像重新开辟新的道路。
而也有些人,原主的亲属、挚友、或者是爱人,在原始世界在线没有完美的结局。比如季念的母亲,曾经自杀后徘徊在阴间,即使世界线改变,她也选择了将遗留的阳寿捐赠,安安心心守候在阴间的季念。
虽然司律弦给黎麦解释过很多次背后的运作逻辑,但黎麦只记得司律弦的一句话——原主是锚点,也是暴风眼,让世界开始旋转,暴风眼中间的人,生死定数无法改变,但越靠近外围,牵连越少,越能改变。可以将原主看作一个描点,以描点为圆心,开始改变,但锚点的结局不会变,因为原主已经来到地府了。
所以说,那些外围被波及的人,可能他们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死了,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好端端的从床上醒来。
司律弦将桃子喂给黎麦,温声问:哪里不懂?
黎麦摇头:我改变了世界,这要怎么算呢?我不会通过改变历史而改变现在吗?那会不会影响比如……现在的阳间?
司律弦笑着问:哪个阳间?
黎麦:比如我来的那个,我是小说作者的那个。
司律弦没有回答:你知道哪个政府部门的学历要求最高,而且办事员的门槛最高吗?
黎麦:你们?
司律弦:不是,是生死簿。你可以将他看作一个精密复杂的账本,以天道功德为基,每个人的前世今生都记录在案。关于快穿,自然有更为复杂的因果,目的只有一个——善恶有报。三千世界通地府,各有不同。阴间没有了生死和时间的概念,也就意味着时间不会流逝,可以覆盖、回放、读取。所以你才能任意穿越,任意改变。
所以,这里是万事万物的终点。
和所有阳间世界正在流逝的时间线不同,这里没有时间,所以也就没有限制。
灵魂来来去去,走走停停,有人上一秒刚刚去世,下一秒已经在阴间生活了五十年。
说不准。
黎麦脑子被说得蒙蒙的,果然他是进不了那个功德簿部门了,原本以为自己脑子很好使了呢。
想了半天,黎麦说:我懂了。
司律弦:?
黎麦:一定是量子力学。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
司律弦搓了搓他的耳垂:也对,可以这么理解。
黎麦:那你说,假如我们在另一个世界相遇会怎么样?
司律弦还没开口,黎麦笑着说:你一定也会爬墙跟偷听我的。
太阳暖烘烘的。
闭上眼睛,一过一天又一天。
旺仔好奇:【这已经是你俩谈情说爱的第44天,肖勇在外地成果颇丰,查获贪污收获案件一堆一堆,你们怎么不推进一下剧情?】
【你看看人家萧珝,一边勾搭着你,一边还勾搭着其他妹子,把一个个小姑娘迷得很顺颠倒的,也不怕你这个正宫发现。前脚刚告白,后脚就寻花问柳,又列了长长的清单写下那些符合自己利益的姑娘名字,恶心得很。】
黎麦:上辈子不也是这样吗?要不然他怎么能和王大人家的闺女成亲呢?
旺仔:【你想好怎么对付了吗?一起对付?】
黎麦:那你得问我的殿下了。
【……】
司律弦:出轨要浸猪笼,当然我不承认你们的关系。
旺仔叉腰:【人家努力搞事业,当然也没有卵用。但我已经5天没有开张收忏悔值啦!你俩昨天去逛街,前天去赏灯,大前天去礼佛,大大前天去泡温泉……再往前数,就是夏猎、郊游、赏花、钓鱼,酒馆客栈,我严重怀疑你们是来度蜜月的,咱们还差三十多个忏悔值呢。】
黎麦:别急啊。
司律弦:“肖勇要回来了,这次找到的东西可真不少。”
黎麦:“你都安排好了?”
司律弦:“三日后进京。”
黎麦:“最近萧珝也准备对付你了好了?”
司律弦:“他早就恨我恨得牙痒痒,伪造了颇多信件准备嫁祸于我。”
黎麦:“信呢?”
司律弦:“烧了。”
黎麦仰天大笑。
在原始世界在线,萧珝就是这么干的。
虽然当时肖勇并不是担任查处贪官污吏的职责,但柿子要挑软得捏,这种小地方出来又曾经有黑历史的人太容易成为替罪羊。所以,萧珝杀死了肖勇,又用信件嫁祸给二皇子萧珣,最后联合江青玉以及其他从浮舟县来的官员,利用群情激愤,弹劾萧珣,萧珣落狱后又惨遭谋害。
这辈子也如出一辙,毕竟萧珝这个渣男也憋不出来其他屁。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司律弦一直派人盯着萧珝,若有风吹草动,直接下手。
在肖勇返回京城,居住在官驿的前夜,萧珝派人动手了。
三名经验丰富的刺客,绝对不会失手。
府邸内,萧珝摇着玉扇,目光沉沉。
虽说,他挑选的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但他说不好为什么会心神不宁。
很快,忧心忡忡就被江青玉送来的请帖消散了,明日下午黎麦邀请他去兆华楼。
萧珝感叹,江青玉工作繁忙,自己和他已经许久未见,他总想着联系感情,但刚一找江青玉,各种烦心事纷至沓来,就好像计算好了一样。
还好,江青玉还是很念及感情的。
不过,他承认自己算个心机深重的人。
就算他和江青玉的关系再好,曾经患难与共,但人也不能在一条绳子上吊死。
他在思索如何能给自己再找一个靠山。
江青玉年轻,是后起之秀。
但根基还不算稳。
不像户部的王大人,礼部的吴大人,甚至是丞相……
强强联手,有备无患。
所以,在江青玉与自己并不能相见的日子里,萧珝从自己心仪家世的女子中挑选了。
王大人一直对自己很好,这么多年帮衬不少。萧珝也知道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明里暗里都暗示自己女儿必须是掌上明珠,话说没说明白,但意思清清楚楚,要帮忙也可以——登基之后,封后。
虽然萧珝还想找背景势力更大的,但无奈人家也不会铤而走险站队。
毕竟,二皇子压他一头。
所以这几日,他维系着与王姑娘的感情,又拉拢着江青玉,还要提防萧珣暗害自己。
累得苦不堪言。
翌日,萧珝翩翩白衣,欣然赴约。
黎麦一身天青色长袍,晕染丝绸如同流淌在云朵上的溪水,衬得黎麦的肤色有一种超乎寻常好看。想让人摸上一摸。
萧珝笑问:“怎么突然想见我了?你一直忙,我都怕耽误你。”
黎麦:“今日有好事,自然想与你见一见。”
萧珝还满怀期待都什么事,难道是江青玉又开什么窍了:“何事?”
江青玉在他眼中,就相当于一株救命稻草。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京城赵公子大婚的时候,高朋满座,众人都去了。萧珝忙着喝酒,只能远远的和江青玉望了一眼。
赵公子是萧珝阵营的人,也算是好友。赵公子的父亲在工部任职,他的岳父在吏部任职,也算是强强联合。只不过坊间传闻,赵公子在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只可惜那位女子是烟花巷柳出身,上不得台面,只能被养在京郊的别院,充当个外室。新婚夫妻两人没什么感情,只是做做面子,就是政治联姻。
估计日后啊,那外室生了孩子还要被接回来养。
黎麦倒了杯茶:“不着急,最近殿下越发憔悴了。我也知道如履薄冰,总归要忍一忍。我前些日子看赵公子也是红光满面,是从忍痛割爱的悲伤中缓过来了?”
萧珝有点心不在焉,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母父之名,媒妁之言,况且他背负的是全家的荣辱兴衰,可能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吧。”
萧珝目光灼灼,话锋一转:“但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在我心间。”
旺仔哼哼:【这开始打预防针呢,以后总要和女人结婚的呀。啧啧啧,要么争不过你二哥呢,你二哥今生非麦老师不娶。】
萧珝:“相信我。”
说着,萧珝情不自禁握上黎麦的手。
黎麦猛然一抖。
旺仔:【你抖什么?】
黎麦:我怕今天我又睡不了了,你别告诉律弦。
在兆华楼隔壁房间的司律弦:嗯?
黎麦:无事发生。
【对,没事,回家多洗手。】
正说话的功夫。
门外响起一阵阵脚步声。
“我听说最近有莲子桂花糕很好吃……”
“妍儿啊,就是你馋嘴……我还以为你只喜欢藕粉呢。对了,上次那个粉玉钗子是谁送你的?你那身衣服也特别配,我觉得啊,就是宫中的娘娘都不如你……”
旺仔听见呸了一声:【王妍他爸,户部的王大人就是个大贪官,要不是咱们力挽狂澜,这辈子贪得还算少了点。就她那身双面绣的衣服,还不知道绣瞎了多少绣娘的眼睛!】
旺仔总是在古代副本里更容易感同身受,毕竟他当年也是个清贫的小秀才。
黎麦在意识里摸摸旺仔的脑袋:乖,没事啊,爸爸疼你。
【嗷呜!】
黎麦:开门吧。
旺仔动了动手指。
正义之风推开门。
门外站着萧珝这几日勾搭的新相好以及她的小姐妹。
王妍听见响动,好奇看过去,嘴巴像是能塞个鹅蛋那么大。
这……两个大男人怎么拉着手……!!

王妍眼睛一转,打量起黎麦。
她没见过江青玉,所以见得这男生女相,身姿窈窕,肤如凝脂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小馆。虽然她和萧珝没有结亲,但自己眼睛里也揉不得沙子。
她可不想像那个赵公子和窝囊废夫人,若是要成为她的夫君,眼中只能有自己一个人!
“你这是在作甚、这又是谁!”王妍瞪着眼睛,怒气冲冲。
【忏悔值+1】
黎麦故意使坏,没开口,做出一副奸情暴露的模样,更是把王妍气的眼睛通红,浑身哆嗦:“说,你们在干什么?”
黎麦根本不站起来,手指轻轻点着桌子,扬声问:“你又是谁?”
王妍飞扬跋扈惯了,谁见到自己不是点头哈腰的,这人居然还敢趾高气昂挑衅自己,气得跺脚:“你还敢问我……我……”
眼见要吵得不可开交,萧珝头都大了。
【俩备胎相见,能不担心吗?】
萧珝急忙解释:“这是江青玉,你还没听过这数十年都不出一名的三元及第状元郎?”
王妍一愣。
不是小馆,那刚才手拉手作什么?
她刚想问,又看见萧珝对她使眼色,摆明了让她现在不要闹。王妍想起自己父亲嘱咐过,现在萧珝正是艰难的时候,帮衬一把,日后地位就稳了。那二皇子虽然看起来只手遮天,但那病怏怏的身子还不知道能拖到哪天呢?
黎麦笑了笑:“王姑娘把我当成什么了,怒气冲冲的。要不喝点茶,清清嗓子?”
王妍换上微笑,状元郎还是要敬重三分的:“是我刚才莽撞了,天气热,火气大。”
小姐妹拉了拉王妍:“走吧,这里也不是咱们呆的地方。”
两人离去,黎麦叹气:可惜了可惜了,我以为王妍刚才能说自己是萧珝未过门的妻子呢?原本准备修罗场呢,才涨了2个忏悔值就被押下去了。
旺仔笑嘻嘻:【我不在乎,我赌你今天就5个忏悔值,你号称自己能有10个,距离你的目标还差7个,要不然就回去请我吃意大利菜。】
黎麦:报位置吧。
旺仔:【您的忏悔值救兵肖勇已到楼下,请查收。】
黎麦:行啊,再来一波,我就不信了。
身旁的萧珝好不容易松口气,今日真是流年不利,这两个祖宗碰到一块去了。
若是刚才彼此说错了一句话,就前功尽弃了。
萧珝偷偷看黎麦,好似江青玉没发现什么。
萧珝开了开口:“她就是那个脾气,你别介意。”
黎麦笑了笑没说什么。
萧珝问:“你说有一件喜事,是什么事?我还等着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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