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错把审判官当食物后by吻蝴蝶
吻蝴蝶  发于:2025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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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喜欢偷别人的东西来袭击我吗?”
段可哼哼道,“我也偷一次你的好了……我的力气已经很大了,再扩大三倍是很可怕的哦。”
密密麻麻的刺痛瞬间袭来,梦妖反应很快地回击。
祂伸出利爪,朝段可的眼睛直直挖去,却被精准地半路拦截下来,发出很利落的嘎巴一声。
……视觉锁定技能。
只是很短暂的接触,祂的技能和魔力,就已经快要被段可吸干了。
“……”
力量差距已经定了胜负,旁边的人想要上前的脚步又收了回去。
秦淮收起刚才慌了一瞬的神情,静静退回暗处,平静地盯着这边的战场。
段可掐上了对方的脖子。
黑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小雨,泥土的腥味充斥着树林中人们的鼻腔。
梦妖的利爪死死掐着段可的两臂,艰难地发出声音。
“为什么、你吞力量会这么快……”
残余的声音从喉间挤出,“你、等一下!!……你吞了我的话,你也会……!”
段可愣了下。
熟悉的反派死前放威胁,但段可真的又被吓到。难不成这个能力有自己不知道的副作用??
段可有点点慌了,要是吃了祂会变得和祂一样怎么办,自己可不想变成这种没有理智的变态杀魔狂……
段可微微松了下手,想等这东西把求饶的话说完。
但是嘎巴一下,祂变成个硬掉的小球,嘎嘣一下掉在地上,弹了弹,表情变成了“X.X”,跟小黑球昏死过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就、死啦??
段可的手还摆在原地,嘴巴呈“o”形看着地上。
死得也太干脆了!
虽然赫勒克拉和秦淮都说过这东西不是特别强、只是能复制技能,但这血条也太脆了点吧!自己都没上手段呢。
夜晚安静了一瞬。段可蹲下,看了看这个缠着自己很久的、曾经让他遍体鳞伤的家伙的尸体,心情还蛮复杂的。
谁能想到,曾经难以击败的敌人,被成年的他三两下就解决掉了呢?
前所未有的轻松漫上段可的四肢,他发自内心地笑了下,露出很浅的梨涡。
不过段可没轻易放过祂,蹬蹬两下把这个坏东西踩进泥巴地里,才转过身,朝自己的男朋友走去了。
段可非常想让审判官夸一下自己精湛的作战技巧,尽管他只是随便打了两下。
审判官大人当然很配合。他微微张着双臂,用段可很熟悉的、每次从浴室洗完澡出来都能看见的姿势,等待爱人投进自己的怀抱。
但没有两秒。
意外发生了。
段可跑到一半突然停下,头很晕似的扶住脑袋,在原地蹲下了。
秦淮神情一滞,快步上前,把人抄着膝弯抱起来。
“宝宝。”秦淮声音还算冷静,“你……”
秦淮怀里一空,这一下让军官整个人神情结结实实地变了一下。但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手心上柔软的触感,又让秦淮大脑空白了一瞬。
……怎么突然变球?
之前不是怎么都不给看么。
段可球和秦淮对视一眼,僵着不动,双方都很紧张。
“怎么回事……?”
段可慢吞吞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在秦淮的手掌上不确定地蛄蛹两下,又迷糊地摸了摸魅魔角,软软的。
没有成功变回人。
他又尝试甩了甩尾巴。
尝试了许多回之后,段可才崩溃地确认了一件事……
他用短短小小的前肢抱住脑袋,豆豆眼不可置信地睁大。
……他变不回去了!

“好了,转过去。”
医生的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就伸进了缩小版的医疗仓里。软趴趴的小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淮捏着转了个身。
它本能地蹭了下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指,细细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非常放松。
旁边的医生:……
她无声深吸了一口气。
收到“要给一只始祖魅魔做全身检查”这个命令的时候,她就已经够吃惊的了。
而现在,她的的惊讶程度简直达到了工作二十余年以来的巅峰值。
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数据分析面板,噼里啪啦地打字,连眼神也懒得分给旁边的长官。
没过几分钟,段可的身体情况就得出了确切的报告。
“不用太担心。”
医生把面板转了个方向对向两人。
“不是真的失去了化形的能力,只是魔力暂时被封锁了。患者从未在魔物身上使用过夺取魔力的法术,又一次性吸收了这么多,势必会出现排异反应,而且比较严重。”
“我大概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
段可球在医疗仓里打了个滚,声音小小的,“这个样子好不方便啊……”
都不能被秦淮抱了。
“要看你的消化能力了。你从对方身上吸收的魔力很多,等消化掉三分之二左右的时候,就能自动恢复。”
医生的这番话,让段可球沉默地开始思考自己的消化功能。
它的消化能力好像很一般的样子……不太妙啊。
在和秦淮同居之后,自己的消化器官好像就没有空下去过的时候了,一直都是存着东西的,总是消化不干净。
在床上打滚都会像揣着半桶水一样,咕嘟咕嘟响,还偶尔被同伴打趣,都被饲主的气味给泡透了。
但是呢……好像又有点不确定。
秦淮的喂食频率蛮高的,每天都有喂他。段可没有数过具体喂进去的数量,总之应该是不算少的。
秦淮那种时候一点都不温柔体贴,段可通常半途就睡过去了,起码有一半的时间都不太清醒,哪里还有计数的功夫。
感觉精准计算自己的消化功能需要拉一个很复杂的表……?
段可球用小短爪扶着下巴,开始在这个奇怪的问题上纠结起来。
秦淮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半垂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小球鼓鼓的肚皮上戳弄。
段可球的小腹此时不明显地鼓起一个很小的包,昭示着他吃了梦妖的魔力之后,处于很饱的状态。
不明显,但足够刺眼。
标记的丧失,还有这来自别人的气味,已经让侵略者的情绪紧绷到了某个临界点。秦淮的眼神有如实质地缠上了无知无觉的猎物,像一条冰冷的蛇。
但他的神情看起来还是非常平静,揉着段可的动作慢吞吞的,是正合适的力道。
段可被他摸得舒服了,哼哼唧唧的,敞着软软的肚皮。
小家伙对来自头顶的、漆黑凝重的视线无知无觉,在盖着软布的医疗仓上慢慢摊成一块扁扁的饼。
医生全程都看着,非常想把已经在她这里确诊重度恋爱脑的审判官大人请出去。
【审核您好,这一段只是在给受揉肚子,不存在违规脖子以下,请仔细审核,非常感谢您】
但她还是非常守医德地交代起注意事项来,“在恢复之前不可以同房。”
她很快地瞥了长着魅魔角的段可一眼,声音压低了一点。
“它已经吃了很多了,这段时间都不会饿。同房会延缓它的恢复速度,拖得越久越容易出现一些意外情况。所以审判官大人不要纵容患者的索取。”
她说,“我知道,忍耐食欲对于始祖魅魔而言十分痛苦……但特殊时期,还是克制一些为好。”
秦淮拨弄着小球,心想忍耐得痛苦的可不是段可,反而另有其人。但他还是没有对此发表任何异议,平淡地点了点头。
“我会随时带他来复查,辛苦您了。”
审判官把躺得舒服的小球托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轻拍两下安抚。
段可球用爪子扒拉着口袋边缘探出头,却发现整个走廊的士兵都在对这边行注目礼。它小小的魅魔角轻轻一颤,又蹭地一下,缩进去了。
日子似乎已经久未有这样平静的时刻。
车辆的副驾驶上没有了平日趴在车窗上看风景的人,倒是司机的肩膀上多了一个趴着的黑色小挂件。
段可在秦淮的后脖颈上蹭来蹭去,跟个不肯消停的小动物一样,窸窸窣窣的。
秦淮开车的视线和动作都完全没受影响,一路上开得四平八稳。只是在段可每次差点没坐稳、要滑下去的时候,会伸手给他扶到肩膀上,轻轻拍一下让人乖点。
“我闻不到你的味道了哎。”
段可球听起来很沮丧,“之前还多少能闻到一点香味的……我是不是鼻塞了啊?呜呜。”
闻不到饲主的气味让段可球很焦躁,它抱着秦淮的脖子,像一只依赖着树干的小树懒。
这句极具伤害性的话,让秦淮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青筋都暴起来。
已经濒临失控的野兽强压着自己的侵略情绪,没有说什么。哪怕他现在很想立刻停车,让段可从里到外都粘上自己的味道,神情和声音却依旧冷静。
“很快就会好的,最多几天。不怕,我在这里。”
秦淮的话确实让段可微微安下心来。
车辆的行驶声,配上路面引起的微微的摇晃,让段可很快昏昏欲睡。没几分钟,他就窝进秦淮的衣领里,睡着了。
车平稳地停进了别墅的地下车库里,秦淮却没立刻打开车门。
从昨晚就一直翻涌沸腾的、浓烈的不安全感,在安静中瞬间席卷而来,似乎还因为狭小的密闭空间显得更加浓重不堪。
如果秦淮的侵占欲可以有气味一样的实质,一定已经浓稠到挤占了车辆的全部空间。
他表情还算淡定,额角鼓起的血管却暴露了自己。秦淮把睡得瘫软一团的小球拎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一根手指轻轻戳它。
段可球被骚扰得翻了个身,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把秦淮戳自己的食指抱住了,四肢并用的那种。
“……”
本该被恋人依恋的动作填补内心的可怕空洞,秦淮心里却越发贪婪。
他仗着段可球睡得正打小呼噜,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阴暗面拿给对方看。
“……对不起。”
紧跟着道歉的动作,却强硬得令人心惊。
褪去平时的波澜不惊,那双瞳孔里只剩下锁定猎物般的冷漠,还有浓郁到几乎抹不去、沉重的情欲。
“想吃了你。”
秦淮把手圈成一个笼子一样的形状放在小球上方,又说“想把你关起来。”
他的手很大,这样一个大小的金色笼子用来装下小球正合适。
如果这样,他就能完完全全掌控段可的所有情绪、举动、生活起居。他会把球照顾得非常好,比任何人都要好,这样段可就不能、也没有机会再从别人身上获取食物了。
毕竟他没有段可就会死,甚至生不如死,但段可食物的选择却那么多。
却连唯一的、多年前就争抢来的,标记的优势,也暂时失去了。
关起来……没日没夜地欺负他。
让他所有的生活起居都需要自己照顾,一天离开自己都不行,就能够……
秦淮心里的想法愈加暴烈,手上动作也不自觉重了一点。
段可球似乎被有如实质的视线影响到了睡眠,在秦淮的裤子上打了几个滚,从膝盖的部分滚到了很里面的位置。
他渐渐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豆豆眼,仰头看去。
昏暗的车厢里,秦淮面无表情,只有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
事实上,他已经用了最大力道去克制,才没有依从自己的内心,把小球整个含进嘴里,让它浑身都变得湿漉漉的。
“……怎么啦?”
段可其实根本没睡醒,整个意识都是很恍惚的。
但它抱着秦淮的食指,本能似的蹭了蹭,“不要不高兴啦……我很快就好了哦,不怕不怕。”
秦淮的动作僵了一瞬,心里那股郁结的气忽然就散了。他沉默了一瞬,声音的哑意重的惊人。
“宝宝,你喜欢我吗。”
“如果我们从没有过标记的话。”秦淮又补充一句。
如果是平时,段可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个奇怪的问题。但可能是刚睡醒,他迷迷糊糊的,想起一些几年前的旧事来。
刚进大学的时候,那个很喜欢借花呗的室友还没染上超前消费。他当时正处于刚发现自己网恋失恋的崩溃期,每天眼睛肿得跟个蚌壳一样,几个室友轮流安慰他。
“可是……可是就是曾经很爱啊!”
室友撕心裂肺嚎啕大哭,一抽一抽的,“她每天都对我特别好特别爱我啊……怎么可能会说不合适呜呜呜呜……”
几天过去了,室友还是一副不相信现实的样子。
室友抓着段可,咿咿呜呜地问,“小可你也会这样对吧……碰到自己的理想型就是会念念不忘的呜呜呜呜……”
段可认真地当时问他,理想型是什么意思。室友对这个过分好看、却太缺乏人类常识的小家伙有点无奈。他擦着眼泪解释说,就是理想的恋人类型、遇到了就要和他携手一生的那一种。
段可当晚蒙着被子想了很久,自己如果有理想型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会喜欢什么样的人类呢?
他当时觉得,应该是个和自己差不多的、脾气很好的人吧。只是要比自己高大一点,X能力要特别强,还不能有太强的侵略性和破坏欲。
但事实上,多年后的伴侣……除了X能力达标之外,其他的标准是一点不沾。
段可闭着眼睛,小小叹了口气。
它心想,老师说的命运弄人原来对魔物也适用啊,自己好多年前就注定无法实现这个理想型的标准了呢。
身上的人却似乎理解错了这一声叹息。秦淮的神情瞬间阴下来,掐着段可的小脸让他看自己。
“不喜欢么。”
秦淮声音再也不能控制地低下去。
“……没有标记就不会喜欢?”
冷血的审判官垂下眼,又开始在心里盘算笼子的事情。
秦淮想,还不够。除了笼子,也许还需要一间足够隐蔽的、有一整面墙壁工具的密室……
自己对审讯敌人已经足够熟练,使用一些温和的工具,应该也是能很快上手的。
他的想法越发深入,却被段可黏糊糊的声音打断了。段可被秦淮捏得紧紧的,不疼但难受,就像一个流体一样滑出来,躺在了秦淮摊开的手心上。
“喜欢啊……没有标记也喜欢你。只喜欢你呀。”
段可声音很小很软,但很认真的样子,吐字都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
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秦淮的思维鲜少有停摆的时候。此刻,他却实实在在地大脑空白了几秒钟,眼神都显得有点呆。
“哦。”秦淮嘟囔着,“这样。”
秦淮说得慢吞吞的,牵住了段可变得小而软的前肢,“我也是。我爱你。”
段可哼哼唧唧地应了几声,幸福地在秦淮的指尖蹭蹭。
秦淮安静地看了它很久,直到段可又一次进入梦乡。他一手留给小家伙,另一只手打开手机,开始搜索。
跳过浏览记录里密密麻麻的、有些粗暴的东西,他点开了顶奢设计品牌的官网,开始浏览一些早就想要挑选、但是一直没有鼓起勇气挑选的,贵重的物品。
除了笼子和密室,大概还会有另一些更温柔的囚禁方式,比如爱,又比如婚姻。
虽然段可可能不太清楚婚姻的实在含义…总之先骗他领了证再解释好了。
秦淮面不改色地挑了二十多款戒指,打算让段可醒过来一样一样看,看上的就全都买下来。
他手指放在小球上,保持不动。却很突然地感受到段可在他手边动来动去,呜呜咽咽的。
怎么哭了?
秦淮一秒都没迟疑,立刻放下手机,把球放在唇边吻了吻,温柔地揉着段可的小肚子,试图叫醒它。
段可球却还是在微微发抖,整个球都发着烫,抱着秦淮的手指在上面蹭,尾巴翘得高高的。
“嗯……我……”
秦淮听着听着觉得不对,这声音好像跟难受害怕不沾边。男人把小球拢在掌心里揉着哄着,问它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段可球无助极了,嗓子夹得很细,眉心紧紧皱着,“我,我好难受……”
“明明我不饿呀,也没有闻到你的味道……为什么会……呜……”
秦淮安静着。
一种隐秘的、极度的狂热,从他心底升起来,从胸口迅速烧到了四肢百骸。
没有标记,段可却还是本能一样地渴求着他。
小家伙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从身到心都赖上秦淮了,还以为自己像几个月前那样单纯,能安安静静躺着什么都不做。
事实上连味道都不需要,只是贴近秦淮,身体就又乖又软地靠过来、软下来了。
秦淮因为这种认知愉悦得头皮发麻,呼吸都不可抑制地变得粗重燥热,手指微微发着颤。
还有什么标记比这样的身体记忆更加彻底呢?
秦淮完全没管自己,自虐一样晾着。
他把小球捧在手里,温柔到极致地亲了亲,殊不知越是克制就越是可怕至极。
“乖宝……不怕了。”秦淮很快地舔了下唇,“老公帮你。”
段可这个时候背对着秦淮,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胡乱地点头,哆哆嗦嗦的。
下一瞬,上方的阴影骤然靠近了。
段可的眼睛骤然睁大,脊背窜过一道毫无征兆的闪电,把他劈得意识空白。段可先是整个球僵了一瞬,随即垂死般挣扎起来。

段可球的脑子已经变得一片空白。
相比于人形,球形态的它是完全的缩小状态,身体的各个器官也就等比例变小了很多。
不舒服的部分隐藏在球身体表面的短短绒毛下,随着秦淮逐渐靠近的温热呼吸,不由自主地疯狂回应。
唇舌覆盖上来的时候,段可球用最后的一点点神志——或者说是濒死的某种本能,发出了抗拒的、濒临崩溃的尖叫声。
它扑腾着短短的后腿,努力蜷缩身体,拼尽全力往秦淮的脸上踹。
小球的手脚也是软软的,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香味和体温,爪尖甚至在这种时候也是收起来的。
被踹的施暴者显然没有被段可的举动制止,反而发出一声低哑到极致的闷哼,喉结上上下下滚了几圈。
男人低垂着眼睛,勾了下唇。他抓住送上门来的小短腿,不费任何力气地往两边一分。
“呜、呜……”
审判官大人看似禁欲克制、连扣子都要扣到喉结之上,但他的吻技却意外地娴熟精巧。
男人时常喜欢用点力气,抵着自家小孩最敏感、也最容易感到舒服的黏膜,把黏人的小魅魔亲得又软又乖,抓着他的衣领,只知道哼哼唧唧回应。
而现在,段可球更能领教到这条粗粝灵活的舌头到底有着怎样的威力了。
太可怕了,感官完完全全超出身体承受负荷的感觉,即便是始祖魅魔也无法全然承受。
段可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动物本能的、难以言喻的恐惧,哭叫着往前面扑,小翅膀徒劳地挣扎着。
“啊、呃……”
这个人真的很凶,像是要把自己给吃进肚子里面一样。
秦淮轻闭着眉骨挺立的双眼,粗暴动作中甚至还分出了一丝理智和克制,每个细微的移动都如审讯犯人一样精确,绝对是让段可受不了的力气。
段可一开始还挣扎,后面就不动了。不是不想动,是它挣扎不了了。
全身唯一还能做出的动作,就是后腿和小腹随着秦淮的动作发出的痉挛。连尾巴也给人攥在手里,像小巧的玩具一样把弄。
段可球彻底变成了一块融化的橘子糖,被贪得无厌的人类反反复复舔舐品味。
球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是外面的天好像又隐隐约约地黑下来了。
橘子海一样的夕阳、还有在其中游动的飞鸟,都透过车窗玻璃倒映在段可的眼眸上。可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感受到来自爱人的掠夺和呼吸,整个世界都被秦淮恶劣至极地占据拥有。
也不知道多久,身后的审判官终于停了。
段可球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意识是涣散的,身子却还在自顾自地战栗。好一会它才回过神,慢慢地扭过身子。
球伸出被弄得一点力气都没的短短前爪,朝秦淮那边张开。
“要抱……呜呜……”
段可说得可怜得不得了,黏黏糊糊的,带着点很明显的鼻音。
秦淮被它毫不掩饰的依赖弄得呼吸一滞。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把段可球两手抱了起来,轻轻吻它。
段可球一边蹭秦淮,一边呜呜地抽泣,感觉到秦淮粗糙的指腹在自己后背上轻轻拍抚。
咳了几声,它才好容易能透过来点气。正想开口嗔怪,却看见面前的人挑了下眉,又开始了。
“哥哥……?”
段可球反应过来之前,刚刚才逃离的恐怖感受又一次回来了。
它过分震惊了,几乎都忘记了反抗。球呆在原地,小小的嘴巴微张着,不明所以地看着秦淮。
秦淮仰头看他,眼神却是和下位的处境完全不符的侵略和掌控,本就浓黑的眼珠沉得惊人。
明明没有交流,但由于标记又或是过分的默契——总之,段可又一次读懂了配偶在这种时候的潜台词。
秦淮是在问他:“准备好了么,宝贝。”
段可浑身战栗,迟到地哀鸣了一声,但拒绝得太晚了。秦淮已经探出了舌,用尖端抵着脆弱的薄膜,轻轻一勾——
“……”
段可球彻底不动了。
它的豆豆眼变成了“XX”,吐着舌尖呜咿一声,完全昏了过去,汽车保养良好的坐垫被它弄得一塌糊涂。
【饮宴】一楼,魅魔们久违地开展了聚会。
这次聚会比往常举办的都要热烈很多,毕竟是给段可大人战胜冒牌货反派、还拿下了魔界最大仇敌的庆功宴。
也不知道许觉是怎么在三天之内把一楼整个改成了酒吧的,总之,现在段可和许觉并排坐着的地方不再是往常放在一楼的欧式长木桌,而是色调冷灰的吧台边上。
段可刚进来的时候还被这阵仗吓了一大跳,忧心忡忡地说会不会太麻烦了,好像没有这样的必要吧。
但事实证明,没有任何一只血统纯净的魅魔能拒绝纸醉金迷和酒精。段可屁股刚坐下,嘴唇就已经贴到鸡尾酒的杯子边上了。
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喝了又添,许觉在旁边拦都拦不住。
到最后,段可一手扶着高脚杯,另一手垫在下巴上,眯着眼红着小脸趴在桌子上哼唧,时不时打个酒嗝,显然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
许觉看着自家大人这幅样子直叹气,伸手掏段可的兜。
段可敏锐地察觉到这人的动作,砰地一下把高脚杯举起又砸在桌面上,“不许!!”
估计没几个人听见过段可这样愤怒的语气,整个一楼大厅都安静了下来。魅魔们凝滞了一瞬,舞也不跳了酒也不喝了,齐刷刷涌上来。
“是谁惹我们段可大人不高兴了??是谁??”
“许觉大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段可大人刚化形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就说段可大人身体刚恢复不能喝酒……手机给我我打120……”
一众人手忙脚乱的,屏息凝神等段可大人发话。段可伸出小拳头锤了一下吧台,气哼哼的。
“不许找他!”
“……”
魅魔们一秒都不需要就解码这个“他”是哪位了,顿时脸色难看。
怪不得段可大人今晚喝得这么豪爽!原来又是那个审判官在作妖了!
许觉皱着眉问:“段可大人,他又在您这犯什么事了?都不知道长教训的吗。”
段可支支吾吾半天,像说不太出口似的。最后他还是说了,托着一边脸颊目光斜视,非常不情愿似的。
“他……他太过分了!”
段可咬牙切齿的,“我昨晚都说了受不了他还……”
后面几个字细如蚊呐,但还是被竖着耳朵的魅魔们听见了。
本来脸都气变形的魅魔们迷茫地相互对视,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八卦的兴奋。
身为魅魔,竟然还能体验到吃饱了撑得慌的感觉……这伴侣的质量也太……
不愧是段可大人看上的人,啧啧啧,魅魔们吃着瓜,满意地走了。
只剩下许觉坐在段可身边,轻轻晃着酒杯。他狭长的眼笑眯眯地看着段可,没有说话。
“许觉哥……咳!许觉。”
段可是真的很难改掉这个从小就被秦淮教会的口癖,迷蒙着脸说,“你不去跳舞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会是那种很交际花的魅魔呢。”
段可又揪下酒杯边缘的樱桃吃掉,“但我每次过来你都是一个人的样子……你的饲主不是很多吗?”
许觉没说什么,用一块小蛋糕跳过了这个话题。
旁边的小领主香喷喷地吃着蛋糕,许觉安静抿着酒。他盯着段可一直带在无名指上的、在昏暗灯光下亮晶晶的戒指,眯着眼沉默了很久。
又一杯酒下肚,年长的魅魔终于感觉有点晕乎乎的,神情疏懒。
他托着下巴,慢吞吞地问,“段可大人……你们是已经订婚了吗?”
段可啊了一声,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许觉迟疑地挑了挑眉,单手指了下戒指。
“这是某个顶奢品牌的定制婚戒哦。您不知道吗?他没告诉您啊。”
察觉到段可意外的神情,许觉心中了然。
怎么审判官还是个胆小鬼吗?白瞎了这么狼藉的名声了。
许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补充道:“这个对戒,一个人类一生只能订一对……他这就是想和您求婚的意思了。”
段可喝了远超他酒量的酒,脸红得跟烂熟的水蜜桃一样,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他像是不知道什么面对这个有点沉重的事实,想把戒指先脱下来放进口袋又舍不得。想再点一杯酒清醒清醒,又有点心不在焉了,手往自己装着手机的口袋里伸了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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